第 4 部分(1 / 2)

希特勒傳 未知 6318 字 2021-02-13

台上來接他。但月台上根本就沒有什么希特勒,在檢查了自己的沉重的箱子後,他便匆忙趕到斯通帕加斯29號。他不明白,希特勒搬了家為何連一張條子也不留。他將自己的新地址j給了查克雷斯太太。時間一星期一星期地過去,但希特勒仍只字不來。庫比席克不解。是否得罪了他,而自己又一無所知,分別時,他們是好朋友呀,而後來的信也沒有冷淡之感。

再次去林嗣時,庫比席克見了阿道夫的姐姐,他向安吉拉要希特勒在維也納的新地址,她粗暴地說她不知道,他沒給她寫信。接著,她便批評庫比席克,說她弟弟逃離現實也有他一份責任。他「強硬地」為他的朋友辯護,認為她只不過是鸚鵡學舌,重復里奧的意思而已。兩人話不投機,庫比席克轉身便走。

阿道夫與庫比席克割斷了關系,連一切會引起他想起林嗣和家鄉的事物也一概不理。他對庫比席克的感情並不像庫比席克對他的那樣強烈;就希特勒而言,他們的關系已告一段落——至少是在目前。另外,庫斯特爾取得了成功,自己則遭失敗。1909年4月20r,希特勒在費爾伯大街那座可怕的大樓里孤零零地慶祝了自己的20歲生r。一月又一月,他忍受著周圍毫無生氣的環境,繼續過著他在林嗣過的那種夢想生活。他孤獨地、安靜地打發著r子,可謂是深居簡出。鄰居們記得,他對人彬彬有禮,但與人疏遠。鄰近飯館里(叫庫巴達自助飯店)有個掌櫃對希特勒的印象卻極其深刻,「因為他x格孤獨,很安靜,又喜歡讀書,好像很嚴肅,與別的年輕人不同。」

她非常尊敬他,常額外給他一大塊夾r煎餅。

到了夏末,希特勒又面臨另外一個危機。除了每月25克朗津貼外,他已末路窮途了。他又從費爾帕大街遷至維斯巴諾夫南邊的一個較小的樓內,地址是塞斯奧塞大街58號,21號房——一個小房間。這里與先前的住地一樣嘈雜,狹窄的街道上電車來來往往。8月22r,希特勒重新在警察局登記了地址,這次他稱自己是「作家」但是,不到一個月他又離開了較像樣的住所,消失在窮困的底層社會中。他未留下片言只語,警察局表上「將來住址」一欄是空白;「何時遷出」一欄里填的是「未定」他身無分文,又不能或不願工作,在爾後3個月內,他到處流浪,成了一名流浪漢。他睡在公園里或門廊下。在一段時間內,他的家就是普拉特——多瑙河彼岸一著名的游樂場。若遇大雨,他就在園廳的拱橋下躲避,以外衣當枕。那年嚴冬又來得早。1909年10月底,他被迫在室內尋找棲身地,他睡在酒吧間里、臟室里或宿於價錢便宜的低級客棧內。他還在凱撒大街一家咖啡館里睡過,也在埃爾伯格大街一猶太慈善家開辦的「熱室」里宿過。一次,他在一勞工營里找到了一席之地——該地骯臟不堪,還得與其他無家可歸的人們共宿。他無法入眠,因為空氣惡臭,孩子們又不斷哭鬧,還有醉漢打老婆。

「即使現在」他後來寫道,「一想到那些可憐的窩,那些避難所和平身地,那些齷齪、惡臭的可怕圖景,我就全身發抖。」

那曾是「『一千零一夜』里出來的令人銷魂的城市」維也納,現已搖身一變成了不幸的叢林,並成了「抱歉地說,我生活中最苦難的時期的活記憶。」

他轉而求助於教堂,每晨9時便在座落在他的老住所斯通帕加斯附近的修道院門口排隊領湯。對流浪漢說來,這叫「拜訪卡瑟」卡瑟可能是修道院長的名字,或聖·卡瑟琳修道院的名字。

時至深秋,他差不多已將衣裳變賣凈盡,連那件冬天御寒的黑大衣也賣了。這樣,大雪和寒冷迫使他進一步蒙受恥辱。在聖誕節前不久的一個黃昏,他縮身於單衣內,急急忙忙趕至城郊的梅德林。他花了兩個半小時才抵達目的地——平民收容所。抵達時,他雙腳疼痛難忍,筋氣力盡。這家收容所是某慈善團體興建的,經濟上的主要支柱是愛波斯坦家族。它始建於1870年,後得重新大力裝修,於一年前重新開放。在這里,無家可歸的人們——包括全家老小——只需花點小錢,便可住上房間。凡體力上允許的住客,仍需做點家務或打掃衛生之類。這是一座現代化的大樓,孤零零地聳立在一起開闊地上,樓內房間寬敞,空氣充足,床鋪的排列有如軍營內,床號編在金屬衣架上。主要的飯堂——那里供應的面包和湯均極充裕——不僅工作效率堪稱楷模,氣氛也相當愉快。樓內眾多的淋浴室、洗碗處,還有廁所,全都一塵不染。

12月,當時天氣寒冷,希特勒與其他凍得全身發抖的被拋棄的人們一起,列隊站在收容所大門前。大門終於開了。那些無家可歸的人們列隊進了收容所,按x別分開,小孩則跟隨母親。希特勒領了一張卡片,允許他住一星期,且被分配在一大宿舍里。對一個習慣於獨居的年輕人說來,這肯定是一次令人難受的經歷。首先,他得蒙受與眾人一起淋浴和將其滿是臭蟲的衣服進行消毒的恥辱。其次,他所在的小組得排隊進飯堂領面包和盛湯。

除非是受另一個慈善機關照顧的人,否則,誰都很難理解一個平r驕傲慣了的青年,在這樣一個機構的大門內第一天所受的恥辱。像這樣的收容所,效率雖然高,且還為人們提供住處,但是,一當人們踏進這個大門,也就意味著不可挽回地加入了赤貧人們的行列。收容所里的人們,喪失了獨立行動的自由,在某種意義上說,已變成了犯人。新來的人們,由於屈辱,頃刻間也會不知所措。希特勒也不例外。收容所里的人們,大都是過這種集體生活的老將。他們住在軍營式的大宿舍內,喋喋不休。在這樣一個環境里,坐在整潔的小床上的希特勒,在第一天晚上,肯定是一幅憂郁而沮喪的圖畫。

照顧希特勒的是住在鄰近小床上的一名流浪仆人。他教給他一個秘訣:想要在收容所呆上比規定的一星平時間更長,他只需花點錢,將離院者未用完的入院卡買過來就行了。這個仆人——名叫萊茵霍爾德·漢尼希——也曾夢想當個畫家。希特勒談吐的風度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反之,希特勒也為他編造的有關德國的故事所迷——漢尼希曾在柏林住過數年。漢尼希(「我們每晚必見。雖然困難重重,我們仍打起精神。」

教他的新朋友如何「觀察萊茵河」他注意到,當希特勒聽到「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德國人除怕上帝外誰都不怕」這句話時,他眼睛似乎光芒四s。

更重要的是,漢尼希教育他的學生說,要在社會的底層度過嚴冬,任何一個步驟都不能浪費,任何一個機會均不能喪失。清晨,他們離開收容所——阿道夫穿著捉襟見肘的外衣,凍得「發紫,長著凍瘡」——步行至「卡瑟」及時趕上喝湯;然後再在某溫暖的室內或某醫院內呆上幾小時以避嚴寒,再喝點湯,於傍晚時分收容所剛好開門時趕回。途中,若有較長時間停留,他們便為人掃雪或在維斯巴諾夫扛行李,以掙得幾文錢。然而,希特勒身體瘦弱,g不了多少體力活:每走一步,他的腳都疼痛難忍。一次,他碰上有人要請人挖溝,希特勒有意要去申請。但漢尼希卻勸告他,趕快把這個想法打消。「你要是去做這等苦工,你會爬不起來。」

阿道夫想行騙,以碰碰運氣。但他既沒有行騙的天才,也沒有向人伸手的膽量。後來,他成了收容所內一名同仁的客戶。這個同仁是專門賣那些「軟心腸者」地址的。希特勒同意五五分成,他出去時不但帶有地址,而且還有專門指示在身。例如,要是在索登林碰上一個老太太,他就用「贊美耶穌!」

一語作問候,然後說,他是教堂的畫師,或神像雕刻者,但失業了。一般說來,聽了這話她就會打發你兩個克朗,但希特勒用這句宗教上的陳詞濫調換來的卻是麻煩。對於其他,希特勒的運氣也差不多壞。於是,他又只好再次求助於教堂——他能得到3塊小r餅。修道院院長在聽到「贊美耶穌」的問候語後就給他一個克朗,並叫他r後去找「聖文生協會」漢尼希不明白的是,像希特勒那樣受過如此好的教育,又有這份天才的人,為何要到處流浪。他問希特勒在等待什么。

「我自己也不知道。」

希特勒沒精打彩地回答說。漢尼希從未見過如此痛苦,如此令人同情的臉孔,便決定盡點微薄之力。

但他並不是純粹為了他人。他看出骨瘦如柴,愁腸百結的希特勒身上未來有飯票可取,於是便力勸他去畫明信片賺錢。希特勒說,他衣著太破爛,不好在街上賣明信片,也不好挨家挨戶去兜售。沒問題,漢尼希說,明信片由他去賣,得款對半分。但是,因為沒有攤販證,兩人均會遭到警方的s擾。沒有問題,漢尼希會裝成瞎子或癆病者,在小酒店里出售。希特勒還有一個問題:他已把畫具連同衣裳一起賣了。善於出謀劃策的漢尼希說,這也不成問題,你阿道夫不是有親戚嗎?阿道夫又強調他沒有畫筆了,這也沒有嚇倒漢尼希。與西里西亞的一位小販一起,漢尼希陪阿道夫來到阿德伯餐館——位於海德林車站對面。希特勒用借來的一支鉛筆,按照兩位推銷員的意思,給家人(大概是約翰娜嬸嬸)寫了一張明信片,要她用平郵寄些錢來。幾天後,希特勒在郵局里領到一封信,里邊封有一張50克朗的銀行支票(「在那些r子里,那是一大筆款子」希特勒大喜,於當晚在收容所站隊時向眾人炫耀。他的狡猾朋友要他將錢藏好,否則,他會遭劫或遭受「借」債的人的「打擊」平時,希特勒咳嗽r益加劇,所以,眼下之急是買一件冬季大衣。他的朋友建議到猶太區的舊貨商店去買,但他拒絕了,理由是,他賣自己的大衣時曾上當受騙。後來,他在政府辦的當鋪里以12克朗的代價買了一件黑大衣。漢尼希要希特勒立刻開始作畫,但他堅持要休息一星期。另外,收容所里也沒有適當的地方可以工作。曼納海姆有座單身漢公寓,房子雖然很小,但每人各占一間,還有公共房間供大家從事自己的愛好,就是說,設備較好。

這座單身漢公寓坐落在多瑙河彼岸。1910年2月9r,希特勒穿過維也納市中心,長途跋涉來到這里。由於漢尼希寧願當一般的仆人而不願當希特勒的侍者,所以他並未陪他前往。這個區是維也納的第20區,叫布里吉特瑙。由於它是工業區,居民混雜,猶太人之多僅次於利奧波德區,它也是個過路區,許多居民用此地作為向上爬的落腳點。曼納海姆離多瑙河約半英里之遙,是一座大樓,座落在梅爾德曼大街25—27號,可容納500名單身漢。

這是座現代化建築,建成不到五年。由於設備較好,維也納的某些中產階級的居民竟然為其「豪華」而感到吃驚。主樓內有一個大型餐廳、燈光明亮;牆的下半部還用綠瓷磚鑲嵌,給人以溫暖感。食物全在櫃台上供應,只要將餐券塞進當時極先進的設備——自動機即可。食物的價格很便宜,質量好,量也足。一碟蔬菜加烤r只需19個銅幣,再加4個銅幣便可飽餐一頓。

隔離房間內還有10多個煤氣爐,專供付不起飯錢的人使用,客人可免費「用最好的廚具」烹煮自己的便宜的飯菜。主食是馬鈴薯;人們最喜歡做的是有r或無r的馬鈴薯餅。他們聯合起來,無工作的在公寓里燒飯,有工作的則購買原料。

廚房外,只3步樓梯遠,便設有一個閱覽室,里邊放有10多張閱覽台。此外還有許多閱覽室、娛樂室;還有一個圖書館和一間「寫作」室——在那里,10多個人可同時從事自己的事業:一個匈牙利人將硬紙板切成明信片,並在游藝場的各酒廳出售;一個老人將報上登載的已訂婚的夫婦的姓名抄錄下來,賣給商店。

宿舍有好幾座,與收容所一樣整潔;但是,大多數單身漢都喜歡獨占一間小房——長約7英尺,寬5英尺,僅能容納一張小桌、一個衣架、一面鏡子、一個夜壺、一張很窄的小鐵床。床上用品包括一張分成三段的床墊,馬棕充填的枕頭,兩張毯子。床單一星期換兩次——對任何一個在此居住的下層人說來,這都是奇跡中之奇跡。這些小房可不是毫無生氣的牢房,除了足夠的人工照明外,每房皆有窗戶。每層樓內均有許多洗碗台、洗腳槽和洗手間;在地下室內還有10多個淋浴室。公寓里還有裁縫店、理發館、補鞋器和洗衣間。此外,還有長長一排g凈的物皮箱,供需要存放衣物的住客租用。

公寓的總管以嚴明著稱。他堅持住客應嚴格遵守規章制度:白天必須離室;娛樂室內只能玩跳棋、象棋和骨牌;大聲吵鬧或喧嘩者,不管是爭論還是歡笑,均可能被開除;公寓內可飲葡萄酒或啤酒(畢竟,這里是維也納)但烈x酒則一律嚴禁;必須愛護市府的財產(「不准在床上站立」公寓內的住客犯紀律者很少;大部分住客均真誠地努力工作,以期有朝一r重新受人尊敬。

阿道夫·希特勒就是在1910年2月來到這座專供無家可歸的人們居住的住宅的。他j費後(每天半個克朗,若以星期計則更便宜)經消毒和淋浴,便住進了一個小室(據現在的住客講,是在三樓)收容所的設備雖然不錯,但由於這個慈善機關不像收容所那樣正規化,他覺得自己較像個人。

不到一星期,漢尼希便來到了曼納海姆,因為一星期當四天仆人便足夠了。於是,他又重新照管希特勒,令他在「寫作」室內靠窗的長台前坐下——當然是帶著作畫的各種原料。很快,希特勒便畫成了不少與明信片一般大小的畫兒。他畫得很慢,但很用心,將畫中或照其中的維也納市景摹下來。

沒費多大氣力漢尼希便將這些畫在游藝場的酒廳里賣了出去,並將半數收入歸己。但是,他很快發現,大畫賣價更高。

於是,希特勒便轉畫水彩,畫的是維也納景s,每天一幅,畫幅約等於兩張明信片大小。

幾個星期後,兩人合伙所得的果實,以及曼納海姆的較舒適的生活條件,便拯救了這兩位青年,使他們免受寒冷和窮困的折磨,也使他們不再帶著咕咕叫的肚子上床。希特勒滿心歡喜,因為他可在用瓷磚砌的淋浴室里洗得gg凈凈。由於他只有一件襯衣,每隔幾天,便在洗澡時將它洗g凈。他雖然較先前富裕,但仍買不起衣裳,他穿的依舊是粘的消毒劑的破衣。加上長發和胡子,他的外表還是很不體面的。

溫暖和食物使他對政治產生了某種興趣。他常把「寫作」室變成爭論或演講的場所。這里是曼納海姆的知識階層,就是說,那些對文學、音樂和藝術稍為熟悉的人們,一般是高中層階級的知識分子(約15至20人)常常聚首的地方。

「舉止正派」的工人也可進去。阿道夫成了這群人的領袖,他長篇大論地抨擊政治上的腐敗,就像世界各地住在平民街上潦倒的人們之所為者。這些講演(有時蛻變為叫罵比賽)有時也在工作r里舉行。如果在公寓的另一盡頭的房間內發生政治爭論,盡管希特勒在工作,他也不能抗拒這一戰斗號召,便揮舞著丁字尺或畫筆像武士一樣前來參戰。每逢此時,若漢尼希賣畫回來,他便會將希特勒繳械,用好言將他哄回小屋。然而,只要漢尼希一走,阿道夫便又起身,大聲譴責社會民主黨人的丑惡行徑,或稱贊卡爾·盧格這個反猶太人的基督教社會黨領袖——他對群眾的興趣給希特勒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只要一激動」漢尼希回憶說,「希特勒便控制不住自己。他大喊大叫,坐卧不安,兩手不停揮動。但是,只要安靜下來,他就大不一樣了,他很能節制自己,行動威嚴。」

阿道夫對政治興趣之濃,常令他在「眾議院」里一呆就是幾個小時。他傾聽形形ss的辯論,聽得如痴似呆,雖然這些辯論常常蛻變為多種語言的混雜聲,甚至是叫罵聲。此時,他便回到自己的「書房」獨自大喊大叫——他的獨自演說,實際上是泛德主義與對社會民主黨人的無神論的譴責和對他們攻擊國家、企圖奪取整個國家政權的譴責的人雜燴。

無論是在私下里,還是在這些暴風雨式的辯論中,漢尼希從未聽到過希特勒攻擊猶太人。他堅信,希特勒(他最喜歡的演員和歌手大都是猶太人)絕不是反猶太人的。相反,阿道夫對猶太人的慈善事業(他自己是受益者之一)表示感激,對猶太人反抗迫害的行動表示欽敬,並曾否認猶太資本家是高利貸者。就漢尼希記憶所及,希特勒只發表過一次誹謗猶太人的言論。當時有人問,為什么在這個國土上,猶太人仍然是外人。希特勒的回答是,他們」種族不同」有「不同的味道」他由曼納海姆結識的知己朋友中有兩位是猶太人——一個是名叫魯賓遜的獨眼鎖匠,此人常幫助他;另一個是匈牙利藝術品業余販賣者,名叫約瑟夫·紐曼,此人對希特勒衣著襤褸深表同情,曾給過他一件長大衣。希特勒對紐曼「深表敬意」曾說過他「是個正經人」對為他販賣美術作品的三個猶太人,他也非常尊重,曾不只一次對漢尼希(仍是他的代理人)說過,他「寧願與猶太人做生意,因為只有他們才願意冒風險」希特勒自己也在《我的奮斗》中宣稱,只是在維也納發現猶太人是「冷酷無情,寡鮮廉恥,斤斤計較的娼妓老板」時,音樂和藝術階層均受猶太人控制時,最重要的是,社會民主黨的報紙「均受猶太人統治」時,他才死心塌地反猶的。這些說法極可能是出現於後來,而當時他的偏見比一般的維也納人也不見得多多少。在奧地利的首都,幾乎每個異教徒都是反對猶太的。在維也納,人們有組織地散布對猶太人的仇恨,而年輕的希特勒成了充斥大小書攤毫無價值書刊的貪婪讀者。

有證據證明,希特勒經常閱讀《東方天壇星》雜志。此刊由林嗣的馮·利本弗爾斯創辦,此人是個神秘的理論家,其理論和態度與希特勒本人有諸多相同之處。這本雜志是神學和s情的大雜燴,其編輯宗旨是「實際運用人種研究成果,用保持種族純潔的方法,保持歐洲的優秀種族,使之不致毀滅」利本弗爾斯喋喋不休宣揚的主題是:通過消滅黑人和混種人的辦法,讓雅利安人統治世界。前者被譴責成劣等人種,但《東方天壇星》卻充斥著雅利安婦女屈服於這些滿身是毛,像猩猩一樣生物的引誘和x能力的y猥的c圖。(弗洛伊德在維也納發現這種偏見後,一定會很痛苦。他會說,在反猶太主義後邊,隱藏著閹割的危險,因為猶太人有割包皮的傳統。這份雜志在號稱種族優越的同時又顯出幾分恐懼。請看其刊登的大字標題:你是金發碧眼白皮嗎?如果是,那你就是文化創造者、支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