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1 / 2)

希特勒傳 未知 6301 字 2021-02-13

了解巴伐利亞人的心理狀態,但是否「足以領導德國的民族運動」這還是值得懷疑的。

在爾後的數天里,他與陸軍將領,政府官員,繼位王子盧普科希特(「他肯定沒有天才,但有些政治能力」一個自由派報紙編輯,以及梅克斯·埃文,馮·舒本納·里希特(德國血統,從波羅的海國家逃來的難民,借用其妻之爵位)進行了j談。舒本納·里希特是羅森堡之密友,已開始對希特勒產生相當影響。他向史密斯保證說,黨的反猶主義「純粹是為了宣傳」之後,他便邀請史密斯到黨的新總部前參觀沖鋒隊的檢閱。

「確實壯觀」當晚史密斯在旅館的客房內作了這樣的記錄。「1200名我從未見過的壯漢打著舊帝國國旗,帶著鮮紅的卍字臂章,c著正步,打希特勒跟前走過,接受他的檢閱。檢閱完畢後,希特勒發表了講話……然後高呼:『讓猶太人死亡!』等口號。人們瘋狂地歡呼。我一生都未見這種場面。」

次r,星期六,史密斯在魯登道夫家里與他進行了j談。這位將軍承認,他曾認為,」

首先要在俄國將布爾什維克主義消滅,然後才能在德國消滅。」

他宣稱,盟國「必須支持一個能與馬克思主義對壘的強大的政府」而這個政府永遠不能「在現有的、混亂的議會條件下產生出來」「只能靠愛國人士去組織」他堅信,「法西斯主義運動是歐洲反動勢力覺醒的開始」墨索里尼對德國的民族事業真正抱有同情。

星期一下午4時,史密斯在會見舒本納·里希特的地方會見了希特勒。會談室「單調乏味得不可置信;與紐約破舊的出租公寓里後邊的卧室相似」會見後,史密斯在筆記本里一開頭便寫道:「一個傑出的在野黨領袖。我很少傾聽一個如此瘋狂又如此通情達理的人發表議論。他控制群眾的能力肯定是巨大的。」

希特勒將他的運動描述為「體力腦力勞動者之聯合,反對馬克思主義」還說,「如果要將布爾什維克主義鎮壓下去,目前對資本之謾罵就必須停止。」

議會制必須被取代。「只有專制主義才能令德國站穩腳根」他寫道,「我們的文明與馬克思主義的決戰,與其在美國或英國土地上進行,不如在德國土地上進行,這對美國和英國更為有利。我們(美國)若不支持德國的民族主義,布爾什維克主義就將征服德國。這樣一來,賠款便不復存在,而俄國和德國的布爾什維主義,出於自恃之動機,必然會進攻西方國家。」

希特勒還談到了其他話題,但對猶太人他連提都未提。後來,還是史密斯一針見血地提出反猶主義問題。希特勒答道,他只是「同意取消其公民權,排除他們參與公共事務。」

這便把史密斯頂了回去。史密斯離開這間黑暗的屋子時,他已堅信,在德國的政治中,希特勒將是一個重要的因素。希特勒將於11月22r發表演講;史密斯接受了一張入場券,但由於他出乎意料地被召回柏林,便將入場券轉給了恩斯特·漢夫施坦格爾。此人個子高大,長著一副又瘦又長的下巴,x格古怪,是哈佛大學畢業生。漢夫施坦格爾會費神看看希特勒這家伙,並把結論轉給他嗎?「我的印象是,他會起很大的作用」史密斯說,「不管你喜歡不喜歡他,他當然明白自己需要什么。」

他敢於相信漢夫施坦格爾的判斷力,原因是後者的背景很不尋常。他母親出身於新英格蘭名門,即虐德維克斯家族;他祖上有兩人是南北戰爭時期的將軍,其中一人還曾為林肯扶棺。漢夫施坦格爾家族里,有兩代人曾在薩克塞—科堡—哥達公爵府任過樞密顧問官職,他們還是藝術品的鑒賞家和主顧。這個家族在慕尼黑開有自己的藝術出版社,並以其精美的藝術復制品而著稱。漢夫施坦格爾本人是在藝術和音樂的環境中長大的,他的家是黑利·雷赫曼、威廉·布希、理查·施特勞斯、菲力克斯·文加納、威廉·巴克豪斯、弗里特佐夫·南森和馬克·吐溫等人的會見場所。他本人的鋼琴也彈得極有神韻。在巴伐利亞最有名的沙龍里,人們也常常可看到他那伏於琴鍵上方高達6.4英尺的身軀。他的外號叫「小家伙」22r那天,漢夫施坦格爾乘電車來到金德酒館,這是一間l形的大啤酒館,里邊擠滿了密集的人群。聽眾中有少數退伍軍官和小官吏,也有些小店主,多數是青年和工人。許多人穿起了巴伐利亞的民族服裝。漢夫施坦格爾想從記者席中找個熟人,卻白費了力氣。他不知道希特勒在何處;幸好有個記者將台上的三人一一指給他看。個子矮小的是梅克斯·阿曼;戴眼鏡的是安東·德萊克斯勒;第三個就是希特勒。希特勒穿著一雙齊腳踝的鞋,又笨又重,身穿一套黑衣,漿過的白領。漢夫施坦格爾不由想起,他這身打扮活像是某火車站餐廳里的跑堂。但是,當德萊克斯勒將他介紹給聽眾,他迅速地、滿懷信心地打記者席前走過時,他「毫無疑問是個穿便衣的軍人。」

掌聲震耳欲聾。希特勒叉開雙腿,雙手反剪在身後,活像個哨兵。他以平靜、有節制的語調,回顧了過去幾年來所發生的事件。他巧妙地把矛頭對准政府,卻又不使用挖苦或庸俗的語言。他講得很仔細,用的是文質彬彬的高腔德語,有時也帶上一點兒維也納口音,離希特勒只有10多英尺遠的漢夫施坦格爾,對希特勒那雙真誠的碧眼印象尤為深刻。「他眼中既有誠實、真誠的神情,又有苦難和無言的請求的尊嚴。」

開講10分鍾後,希特勒完全掌握了聽眾的感情。此時,他放松了自己的姿態,像訓練有素的演員一樣,打著手勢,開始用維也納咖啡館的方式,以狡猾的惡意,旁敲側擊。漢夫施坦格爾注意到,坐在鄰近的婦女,看得津津有味。後來,有個婦女竟喊出聲來:「一點不錯。講得好!」

正在此時,希特勒的聲調突然提高了,好像對她們表示感謝似的。他還大幅度地打著手勢,極力譴責發國難財的人們。

希特勒抹g了腦門上的汗水,伸手接過一個大胡子遞過來的啤酒。在慕尼黑的啤酒愛好者看來,這是很具有戲劇x的。恢復講演後,他的手勢更有力了。聽眾席中經常有人叫罵,此時,他便鎮靜地微微抬起右手,好似接球一般,或雙手往胸前一叉,簡單他作答,將叫罵者的進攻粉碎。「他的技巧很像擊劍運動員的沖刺和招架術,也像走鋼絲繩運動員之嫻熟的平衡動作。有時候,他也令我想起一位琴藝高超的小提琴手,他永遠也不會將弓拉完,只留下輕輕的余音——某種不用語言的技巧去表達的思想,一種弦外之音。」

但是,一旦他猛攻他的敵人——猶太人和赤s分子時,謹小慎微之舉便煙消雲散了。「我們的座右銘是——如果你不想當德國人,我就敲破你的頭顱。這是因為,不斗爭,我們就不能成功。斗爭,我們用的是思想,不過,如果需要,也要用拳頭。」

漢夫施坦格爾聽得入了神,清醒後,往四周瞧了瞧,聽眾的態度完全改了觀,這使他大吃一驚。「一小時前還在吵吵嚷嚷,把他推來推去的群眾,那些高聲怒罵的人們,現在變得鴉雀無聲,深受感動。他們屏息傾聽,早就忘卻了伸手去取啤酒瓶,似乎把講演者的每一個字都喝了進去。」

「鄰座的一個年輕姑娘,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希特勒,好像沉浸在愛的喜悅中。她已忘卻了自己,完全被希特勒對未來德國之偉大的信仰迷住了。」

演講達到高c時,他已成了「語言的有機體」猛然間,演講結束了。聽眾敲打桌凳,瘋狂地歡呼。希特勒已精氣力盡,在漢夫施坦格爾看來「就像一個偉大的藝術家在結束一場筋氣力盡的音樂會時」的景況一樣。他的頭發和臉都浸透了汗水,連上過漿的衣領也軟下來了(「在作完一次重要的講演後,我總是全身濕透,體重減輕四至六磅」漢夫施坦格爾乘興走到主席台邊,在那里,希特勒面帶自信的笑容,一點兒也不傲慢地接受著群眾的恭維。「杜魯門·史密斯上尉要求我轉達他對你的最良好的祝願」漢夫施坦格爾說。史密斯這個名字激起了希特勒的興趣,忙問漢夫施坦格爾對他之演講有何感想。」

哎,我同意你的意見」他小心地回答著,以免傷了希特勒的感情。「你講的有95%我贊同,其余5%嘛,我們以後再談。」

他所反對的,自然是希特勒之反猶主義。

「對此小小的5%,我相信我們是不會吵架的」希特勒溫和地說。他邊說邊用一塊滿是褶皺的手巾在揩臉上的汗水,顯得既謙虛又友好。他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幾聲,然後伸出手來。他的手「又硬又粗」握起來「像前線戰士的手一樣」當晚,漢夫施坦格爾輾轉不眠。「當晚的印象老留在我心間。所有保守的政客和演講家都不能與普通聽眾的心靈溝通。這是他們慘敗之處。但是,希特勒這個自我成材者,卻成功地將非共產主義的要領j給了人們,而這些人的支持恰恰是我們所需要的。」

漢夫施坦格爾下決心輔佐他。

在柏林,史密斯上尉向上司呈j了一份慕尼黑之行的報告。12月5r,使館的領事羅賓斯便向副國務卿呈j了一份私人報告。該報告稱:「對巴伐利亞之組織的總的態度,本人的結論是,早晚定會出現嚴重的分裂。在戰時為德國作戰的奧地利青年下士,現在在領導一場法西斯運動即所謂『褐衣黨』的希特勒,現正沿墨索里尼所走的道路緩慢地、高效能地前進。曾前往該地的我們的工作人員告訴我,他是個非凡的演說家,其道德水准雖不是最高,卻是一個偉大的領袖人物。一如墨索里尼之所為,他獲得了企業界的巨額資助,但其進展緩慢。他對曾前往該處之我武官助理杜魯門·史密斯說過,他不擬在下月,甚至在兩個月內,發動大規模的運動,他正在募集資金和裝備,一切均進展順利。」

在當時正忙於其他更緊迫事務的國務院里,這份報告並未引起什么震動,而被束之高閣。但是,在德國,德國國家社會主義工人黨黨員人數的增加及沖鋒隊之增長,卻引起了越來越嚴重的關切。12月中旬,巴伐利亞州內務部提j了一份令人不安的報告。該報告聲稱,希特勒所領導的運動,「毫無疑問將危及政府,不僅危及現政權形式,而且危及任何政治制度,因為其對猶太人、社會民主黨人以及銀行資本家之罪惡看法一旦得逞,就會出現大流血事件和混亂。」

幾乎與此同時,帝國新任總理大臣威廉·古諾也收到了一份緊急報告。這份報告,很奇怪,竟出自保加利亞駐慕尼黑領事之手,它系保加利亞領事與希特勒進行的坦率的談話。希特勒說,德國的議會政府即將崩潰,原因是議會領袖得不到群眾的支持。右派或左派的專政是不可避免的。雖然北德的大城市大都受左派控制,但他的德國國家社會主義工人黨每星期都有幾千人入黨,肯定會在巴伐利亞得取勝利。還有,在慕尼黑的秘密警察中,75%的人是工人黨黨員,在該市的普通警察中,百分比更高。希特勒預言,布爾什維克將在北德獲得控制權。為拯救民族,巴伐利亞必須組織反革命,為此,他們需要一位鐵腕獨裁者,即「在必要時,隨時准備踏著滿是鮮血和屍體的田野前進」的人物。

這是對未來事件所作的令人喪膽的預測,特別是它預言,希特勒粉碎布爾什維克主義和反對法國占領魯爾的計劃,將獲得巴伐利亞大部分愛國的民族主義者的歡呼。他們曾忍受」赤s統治」時期的可怕的歲月,並隨時准備采取無情的行動,反對任何敢於宣揚「左派教條」的人們。

(3)1923年初,英法兩國在「賠款委員會」內發生爭吵,英國代表團退出了該委員會。這便給了法國用武力解決賠款問題以可乘之機。1月11r,法軍與比利時軍以德國未履行義務為借口開進了魯爾區。這一行動不但激起了全德的民族主義精神,而且也加速了馬克的貶值。不到兩星期,馬克對美元的比價便從6750∶1跌至50000∶1(1918年「停戰協定r」之比值為7.45∶1)為一次柏林之行,魏瑪政府支付給「保證委員會」的火車票款就「需用數個大字紙簍裝滿面額為20馬克的紙幣,由7個辦公室人員抬著,從辦公室一直抬到火車站」現在呢,它需要49人才能抬動。

魯爾區被侵占,通貨膨脹,以及失業的增加,不單拓寬了民族主義的基礎,而且也為希特勒帶來了更多的追隨者。希特勒不屑於與包括「社會主義多數派」在內的其他黨派合作,獨自組織抗議集會,還宣布要在1月27r,即德國國家社會主義工人黨的第一個生r,舉行7個公眾集會。

雖然巴伐利亞的警局局長早已通知他這些集會將會遭禁,但希特勒全然不懼。他高喊說,如果警方想開槍,那就請便,反正他就坐在第一排。他果然未食其言。到了那一天,他坐上車子,匆匆從這一會場趕赴另一會場。「無論是在戰時還是在革命時期,我都未經歷過如此激憤之群情」曾在羅文布勞酒店參加集會的歷史學家卡爾·亞歷山大·馮,米勒回憶道:當希特勒大步走進過道時,全場起立,高喊「萬歲!」

「他走過時,我離他很近。我看得出,此時的他,與我在私宅內見到的,完全不同。他蒼白的臉上顯出了內心的狂熱。他的雙眼橫掃左右,似乎在尋找要征服的敵人。是不是群眾給了他這一奇怪的力量呢?這力量是否從他身上流進群眾?我連忙寫道:『帶有殘酷意志的狂熱而歇斯底里的浪漫主義』。」

次r,他們再次置警方之禁令於不顧。6000名沖鋒隊員,打著旗幟,來到馬斯弗爾德。他們站在雪中,全身凍得發抖。有些人頭戴清一s的滑雪帽,身穿棕s茄克,打著綁腿,其他人則穿商人服。他們打的旗幟各式各樣,卍字也有大有小。這群人衣著雖然五花八門,但立正口令一下,他們一個個筆直地站著,好像他們是德皇的精銳師團似的。警察雖然作好了搗亂的准備,卻沒有出現混亂情形。事實上,這兩天的集會並不令人怵目。沒有暴力事件,也未出現公開的s亂,但其反響卻是重大的。希特勒對警方的蔑視,使許多持中立的領袖倒向他的一邊,並驅使慕尼黑大學的學生們沿著更加激進的道路走下去。更重要的是降低了巴伐利亞政府的威信。在與當局的首次嚴重對壘中,得勝的是希特勒。

「他是個非凡人物」幾天後參加了希特勒的集會的美國記者盧德威爾·丹尼報道說,「他的演講簡短而強烈。他不停地攥緊拳頭,攥了又放,放了又攥。在與我單獨在一起的簡短的時間里,他似乎很不正常;奇異的雙眼,神經質的雙手,奇怪地擺動著的頭。」

他的私生活當然是不正常的。他依舊住在荻埃爾大街那幢昏暗的樓房里,房子雖然大了些,也不像先前那間那樣冷,但家具卻與先前一樣少。這間房子最寬不過10英尺。高出床頭,還有室內唯一的又小又窄的窗戶。地板上鋪的是價錢便宜的舊油氈。在床對面的牆上有簡易的書架。牆上掛滿了畫幅和c圖。書櫃的上方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有描寫世界大戰的,有德國歷史,有一本帶c圖的百科全書,一本克勞塞維茨寫的,一本弗里德里克大帝的傳略,一本豪斯頓·司徒·張伯倫所著的《瓦格納傳》一本斯文·赫丁的《回憶錄》若g本神話英雄故事,一本約克·馮·華爾登堡的《世界史》一本名叫《地貌圖》之類的書。據漢夫施坦格爾說,書櫃下方放的全是小說,其中有埃杜阿德·伏希斯(系一猶太人)所著的半s情書籍,還有一本《s情藝術史》希特勒的房東賴徹特太太發現,他的房客y沉得異乎尋常。「有時候,他一連幾星期臉sy森,不跟我們說一句話。他連看也不看我們一眼,好像我們壓根兒就不存在似的。」

他雖然按時或提前j付房租,卻「是不折不扣的波希米亞式的人物」因為他很好,她諒解了他,還讓他使用過道——那里有一架大鋼琴。他的生活異常簡朴,常與一條名叫「烏爾夫」(狼)的巨犬形影不離。自戰時與「小狐狸」建立那種親密關系以來,他就需要在狗身上找到的那種忠誠,而他對它們的了解也是獨一無二的。「有些狗很愚蠢,有些則聰明得令人痛苦。」

住在這樣y暗的小屋里,他肯定會想到他母親及其慘死——大概就在那年,他寫了一首題為《想想吧!的詩。若剝去企業余品味,這首詩還是蠻有內容的:當你母親已老邁年高,而你也年歲不小;當昔r之輕而易舉,今朝成了重挑;當她忠誠而親切的雙眼,已不再與昔r一般看待人生;當她的雙腳已軟弱無力,不能再帶動她那身軀——伸出你的雙手將她扶住,興高采烈地將她陪伴,那悲痛的時刻終會來臨;當你伴著她走完她的最後旅程,回答她吧,假如她向你發問;再回答她吧,假如她再次問你!

再次回答她吧,假如她再次問你;切不可大發雷霆,而是輕聲輕氣!

她若聽不明白,高興地給她解釋;悲痛的時刻終將來臨,當她再不能啟口!

希特勒自己承認,年輕時他是個遁世者,不需要與人j往,但在戰後,他「再不能忍受孤獨」雖然他的小屋是孤獨的避難所和牢房,但他在慕尼黑的自助餐館里,沙龍里,咖啡館里和平酒館里過著另一種生活。他是威查德餐館(與人民戲院相鄰)卡爾頓茶館(在布里安納大街,是上層人物的會面場所)和赫克餐館(位於加勒利大街)的常客。他常在赫克餐館留座,在平靜的角落里一坐就是幾小時。他就是這樣觀察他周圍的生活的。

每逢星期一,他總是在紐邁埃爾餐館與他的心腹會面——該餐館是個老式的咖啡館,位於彼得廣場拐角處,與維克圖阿利安市場相鄰。這是個長形的屋子,牆上鑲有木板,凳子是固定的。在這里,在留給常客的座位上,他常將自己的最新想法告訴他的追隨者(許多是中年夫婦)聽聽他們的反應。也是在這里,他們一邊吃著經濟的晚餐(有些是他們帶來的)一邊閑聊和說笑。

其他的夜晚,他總是在弗朗茲·約瑟夫大街底特里希·埃卡特的家中度過。「他家的氣氛多和睦呀!他是怎樣照顧他的小安娜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