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部分(1 / 2)

希特勒傳 未知 6270 字 2021-02-13

兩星期後她又寫道:「我又痛苦死了。我沒法給他寫信。這本r記不得不成為我難言苦衷的貯藏所。」

他星期六來了,但與她度過「幾小時美妙的時刻」後,他又走了,沒說何時再來。「我如坐針氈,覺得他時刻都可能前來。」

一星期後,她又寫了r記,但寫得雜亂無章,好像是匆匆忙忙寫的,或是有極大的感情壓力:「八天沒聽到他的消息了,我真希望生病才好。為什么我身上就不發生點兒事情,為什么我要忍受這些。真希望不曾見過他才好呢。我絕望了。現在,我要買安眠葯了,至少,我能昏昏沉沉,不再去想這么多了……他為什么要這樣折磨我,不把這筆風月債一筆勾銷。」

幾天後,她又為他找借口:他的「政治事務太多」但當他請她到「四季旅館」去,她的「耐心等待」的決心便煙消雲散了。

「我在他身旁坐了3個小時,卻連一句話也不能說。分別時,與先前一樣,他遞給我一個裝著錢的信封。他要能在里邊寫上一句問候語或一兩個好聽的字眼,那該多美呀,它會使我高興的。但這些事兒他就是想不到。」

到月底,當聽到閑言閑語說希特勒已另外找了一個外號叫瓦爾庫莉的女人時,她的孤獨便成了極度的嫉妒。

「……我覺得,他不告訴我,這是不公平的。他應該了解我,如果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心已屬別人時,我是不會礙手礙腳的。」

5月底,在絕望之余,她給他寫了一封像是哀求的信,之後便在r記中寫道:「……如果到今晚10時還得不到答復,我就吞25粒葯丸,輕輕地睡到另一個世界去。

「3個月不給我寫一句安慰的話,難道這就是他常向我表白的偉大的愛情嗎?

「就算這些r子來他腦子里裝滿了政治問題,總能找到一點時間輕松一下吧!去年怎樣呢?羅姆和意大利不也給他許多事做嗎?但他還有時間給我……

「恐怕後邊還有點兒別的什么。

「不應我負責。當然不。

「也許是另外一個女人——但不是瓦爾庫莉姑娘,那不像是真的;不過,還有許多別的姑娘呀。

「還有什么別的理由呢?找不到。」

幾小時後,她在r記中最後寫了哀憐的幾行:「親愛的上帝,真怕他今天不理我。要有人能幫助我就好了,一切都絕望得可怕。也許我的信到得不是時候。也許我壓根兒就不該寫。

「不管怎樣,與其要這樣捉摸不定,還不如立刻死了好。

「親愛的上帝,幫助我吧!讓我今天能與他說話吧!明天就太晚了。」

愛娃·勃勞恩有所不知的是,希特勒收到她的絕望信時,他正在接受手術。幾個月來,他一直喉嚨發痛。由於講演多,且又長得沒有盡頭,他的嗓子沙啞了,而且還發現喉頭長有東西。他舊r的恐懼又復活了。據施佩爾說,數月來,他老在談論菲特烈皇帝三世——死於喉癌。喉嚨痛不算,又兼胃痛——也許與青年時?在維也納患的相類似。他一直在服新巴勒斯妥。很明顯,他是服葯過度,因為這葯含有粘合油。一次,他因此中了毒,驚慌不已,連忙把格拉威茨醫生叫來。他訴說頭痛、眩暈、耳鳴和重視。5月23r,即元首發表重要外j演說後兩天,柏林大學耳鼻喉科主任卡爾·馮·埃肯教授從元首的聲帶上切除了一塊一厘米大小的息r。這是個小手術(是在總理府進行的)只用了小量嗎啡作鎮靜劑。即使如此,希特勒卻甜睡了14個小時。「我那時很擔心」埃肯後來透露說。手術後,埃肯教授勸他在數天內不要大聲說話,將來也不要沖動,「不要大聲喊叫……」

他承認,曾有人這樣對他說過,但一演講又全忘了(引自1938年11月14r的《時代》該報曾報道說,希特勒曾請世界著名的耳鼻喉專家、維也納的海因里希·馮·紐曼教授檢查他的喉頭。紐曼是個正統的猶太人,他於是遭拒)埃肯向他的病人保證,他切除的是一塊「簡單的息r」就是說,是一塊良x生長物。但希特勒仍在犯愁,生怕像他母要那樣會長癌。他之所以未給愛娃回信或指示其副官打個電話安慰她幾句,大概是因為他思想集中在懷疑自己有病上的緣故。

在感到絕望和被拋其後,愛娃於5月29r凌晨吞下了20粒「瓦諾風」(安眠葯)是她妹妹伊爾塞發現她昏迷不醒的。伊爾塞在一名外科醫生手下當接待員,學了一點急救知識。在給姐姐急救後,連忙打電話給她的雇主馬丁·馬克思醫生——她信任他。愛娃的r記是在醫生給她治病時被伊爾塞發現的。她決心為姐姐的第二次自殺保守秘密,便把最緊要的幾頁撕了下來,以免連累馬克思醫生——他是猶太人。伊爾塞也怕父親會作出強烈反應,也怕元首會詢問他的情人的精神狀態是否穩定。所以,她說,姐姐的自殺,部分是演戲。畢竟,愛娃只吞服了葯x比佛羅拿要輕的安眠葯——她明白,姐妹們回家後,總有一個會向她道晚安的。

馬克思醫生熱心地把病因說成是疲勞過度,是吞服安眠葯過量的結果。希特勒接受了這種解釋(但伊爾塞·勃勞恩至今仍堅信,元首猜出了真情)不管是何種情形,這個「偶然事件」也達到了語言未能達到的目的。

那年夏天,她找到了自己的歸宿。1935年8月19r,她與妹妹格里特爾遷進了3間一套的公寓房。該公寓房座落在環境安靜的波根豪森住宅區,離元首在慕尼黑的寓所只有一箭之遙。房租是由他通過霍夫曼間接付的。他還買了家具,把房子布置了一番。

希特勒平時很少在那里。他若是來,也是在鄰居們入睡以後。即使如此,他與愛娃的約會也很難保密,因為秘密警察在大樓內外暗中保護。另外,由於喉嚨依舊在折磨他,他不得不大聲清嗓子。在愛娃遷進新居的前夕,他在貝希特斯加登找了個醫生,說喉嚨里還有東西。他說,有人曾給他送來一束鮮花,接花時指甲里進了刺,他是用牙去咬的。他怕咬刺時不慎將它吞了下去。醫生沒發現什么,只用2.5%的硝鹽銀溶y給他洗喉。但希特勒又向馮·埃肯教授表示,他怕里邊長癌。醫生只好將一系列的標本送給系里的一名同事(埃肯教授稱他的病人為阿道夫·米勒)8月21r,結論下來了:「阿道夫·米勒」沒什么可擔憂的,那塊息r是良x的。

希特勒的不安輕些了——至少是在目前——但還是抽不出多少時間去看愛娃,因為他又在為1935年在紐倫堡慶祝黨的生r作准備。另外,他之深夜私訪愛娃又引出不少謠言,有可能在政治上給他帶來麻煩。愛娃新近得到的自由也帶來另外一個問題。她父親為此曖昧關系,即使是與德國的國家元首,而感到丟臉。9月7r,弗里茨·勃勞恩鼓足勇氣致函希特勒,要求他讓愛娃回到「家庭的懷抱」勃勞恩很謹慎,叫霍夫曼將信親自j給元首。但這位攝影師更加謹慎:他把信j給了愛娃。她撕毀了信,但有意給父親這個印象:元首讀過這封信,但不屑於回答。勃勞恩太太瞞著丈夫,也寫過一封類似的信,直接寄給了希特勒。這封信壓根兒就未獲答復。

希特勒在紐倫堡的主要演說是在9月11r作的。它原是呼吁要發展文化,卻發展成對猶太人的另一次攻擊。他攻擊說,猶太人從未產生過,也永遠不會產生一種有自己特點的藝術。但攻擊是如此之溫和,以致使外國觀察家懷疑,他的反猶綱領,如同他對各大國保證的那樣,是否真的有所改變。恰恰相反,西方越來越激烈的抵制德貨運動使他深信,將幾乎剛好16年前他宣布要采取的某些法律措施付諸實施的時刻已經到了。9月13r,他下令在24小時內擬就一項法律,叫《保護德國血統和榮譽法。

被分配承擔這一任務的人們剛草就一份禁止猶太人與有「r耳曼或有關血統」的公民結婚或婚外xj的法令,希特勒又派人送來了新的命令,要他們起草《帝國公民法》苦惱的作者們很快便把紙用完了,只好將就著使用舊的菜單。直到9月15r凌晨2時30分,眾人才一致同意,只有具有「r耳曼或有關血統。」

的人才能當公民。

其它條款未發生爭執。於是,次r上午9時,希特勒便在紐倫堡舉行的特別會議上發表了講話。他說,這些法律的通過,實際上是對猶太人有利。這可能「為德國人與猶太人建立可容忍的關系鋪平道路」這些溫和的言辭後邊立刻出現了威脅x的語言:「如果這個願望得不到實現,猶太人在國內外的煽風點火得以繼續,那么,我們的這種立場就得重新檢討。」

(5)希特勒實在有幸。由於本尼托·墨索里尼的蠢舉,世界的注意力一下子便從希特勒新近對猶太人的攻擊及其非法擴軍上移了開去。10月3r,意大利入侵埃塞俄比亞。全球群情激憤。一個文明國家,怎么能迫使原始部落騎在馬背上與戰斗機和坦克作戰?對自己之平息計劃健忘的英美兩國罵得特別起勁。英國則在國聯牽頭對意大利實行有限制的經濟制裁。盡管德國國內呼聲四起,反對意大利而同情埃塞俄比亞者甚眾,希特勒仍公開拒絕聲援海爾·塞拉西皇帝,暗中則給予軍援。與此同時,希特勒又給墨索里尼運送原料,企圖拖累意大利(和英國)使德國得到更多的行動自由。他對墨索里尼的援助也是想試試英國會對德國藐視國聯之舉作何反應。情況很快便表明,英國將不采取報復行動。這肯定加強了希特勒的信念,即英國人准備與他達成協議。

為了重新控制局勢和自己,希特勒深居簡出。在秋季的最後4個星期,他沒有公開露面。羅森堡認為元首病了,但有可能是聖誕前之低落情緒又來臨。更有甚者,他也面臨著一個關鍵而令人不快的決策,而這決策又與納粹黨的前途和國家社會主義的航向有關。希特勒已到了差不多要破斧沉舟的境地了。他與他的黨雖然控制了德國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褐s革命」卻停步不前。他以外j政策為代價,對國內的一切均放任自流。他不是在開創,而是在反動。因此,公眾對黨的興趣極低。申請入黨的人少了,黨員對黨的活動也不如從前積極。

1936年1月3r,希特勒召開地方長官和帝國長官會議,期望他們能安於已發生的情況。在講話中,他全盤透露了重新武裝德國的計劃,並暗示了他心目中的德國之美好前程。然後,他以讓人憶起前幾年黨面臨分裂時的情景的絕望神情,請求他的聽眾明白,除非黨的領導階層「組成一個統一體,並忠誠於他」否則,要取得這些是不可能的。懇求剛完,他又動用感情,要求絕對忠誠。這些他成功了,所用之方法——如同在1932年那時一樣——是以自殺相威脅。聽眾被嚇得目瞪口呆。大會主席赫斯連忙向他保證,他走到那里,室內的每一個人都將以無可懷疑的忠誠跟他走到那里。

元首的精神立刻復活了。2月中旬,他作好了采取下一步的准備——占領萊茵蘭非軍事區。這個地區包括了萊茵河以西的德國領土以及萊茵河東岸長達30英里的較長地帶,其中包括科隆、杜塞爾多夫和波恩三城。1月20r晚,英國國王喬治五世逝世。這位君主之死,更令他野心勃勃。喬治死後,由威爾士親王愛德華八世繼位。此人是個有個x者,善獨立自主,對德國之眾多要求均表同情。在繼位國王的首篇廣播演說中,他明確宣布不予改變。次r,來自華盛頓城的消息證實了這點。漢斯·路德致電威廉大街說,美國國務院西歐事務處處長在與新任國王的一次「極坦率的」j談中得悉,國王「不同意法國復活友善關系和將英國拴在法國大車上所作的努力……」

他更反對法國擬將德國強置於其膝下的企圖,並宣布,他對德國之困難處境深表同情。在愛德華登基後的第一個月內,科堡公爵與他j談三次,親耳聽到了愛德華國王的保證。「我提出一個問題:如鮑爾溫(首相)與阿道夫·希特勒進行會談,這是否對未來之德英關系有所稗益?」

公爵報告說,「對此,國王的回答是:『這里誰當國王?是鮑爾溫還是我?我自己就想與希特勒會談,在這兒談或在德國談。請將此話轉告他。』」有了英國這樣的鼓勵,加上國聯對意大利之侵略行徑所采取的措施既半心半意又有氣無力,這便加強了元首占領萊茵蘭的決心。既然英國不通力阻止墨索里尼,那末,如他效法墨索里尼並步其後塵,英國充氣量不過作作公開抗議罷了。

2月12r,他召見駐巴黎代辦,商討法國對重新將萊茵蘭變為軍事區會作何反應一事。同r下午,他對馮·弗立契將軍談到了軍事行動問題。陸軍參謀長對此一點兒也不熱心。為何不舉行談判?希特勒爭辯說,談判要花上幾個星期。又說,他只想搞個象征x行動。將9個步兵營及一些炮隊開進萊茵蘭需多少時間?弗立契說,兩天;但警告說,若有一星半點的戰爭危險,就不該行動。

希特勒原則上同意了,但把駐意大利大使馬爾里希·赫塞召回國內,並說,他目前「正在考慮一個具有深遠意義的問題」德國是否應以巴黎批准法蘇條約為由譴責羅加諾公約,並在萊茵蘭駐軍?此時,據赫塞的正式備忘錄說,元首透露,他早認為1937年春是占領萊茵蘭的恰當時刻。但政治的發展又使他懷疑心理上的時刻是否已經到來。「他在問自己,是否應找墨索里尼,建議他以羅加諾公約受到違反為借口,譴責羅加諾公約,接著他便予以效仿。」

不管是何種情況,希特勒此時正在下決心采取行動,但又向法國人保證他是有和平意圖的。「兩國保持友好,此非明顯地有利於兩國嗎?」

2月21r,他對記者貝特蘭·德·尤弗納爾說,「我希望與法國緩和緊張局勢……你仍認為德國有可能侵略,這太離奇了。」

聽了這番話後便安靜下來的法國人,本應注意元首後來對尤弗納爾批評《我的奮斗》一書時的回答:「你要我修改此書,好像我是個作家准備重版自己的作品似的。我不是個作家。我是個政治家……我將在歷史這部偉大的著作中加以修改!」

直到次r,赫塞大使才將希特勒對可能批准法蘇條約的嚴重關切轉告墨索里尼。墨索里尼回答說,他是不同意這份條約的,但它與意大利無直接關系。這至少表明,如德國譴責羅加諾公約,墨索里尼將會袖手旁觀。於是,元首便下令開始「冬季訓練行動」3月2r,勃洛姆堡向三軍司令下達預備令,於「z—r」將部隊開進萊茵蘭非軍事區。3r後,勃洛姆堡將「z—r」定在3月7r,星期六。舞台已布置好了,但因某種緣故希特勒喪失了膽量,問他的軍事副官弗雷德里希·霍斯巴赫上校,行動r期是否仍可推遲。回答是可以。希特勒接著說的話更有意思:找到能取消「冬季訓練行動」的最近r期是哪天。

那天下午,英國外相艾登回到倫敦。當晚,他便向內閣匯報說,法國人擬求助於他們對萊茵蘭的權力。「對英國人民來說,這是個值得懷疑的事業,」

他在回憶錄里評論說,「那時,為反對德國占領萊茵蘭而主張與法國一道采取實際行動的人,在英國千里挑一也難。」

的確不錯,對元首表示關切的是法國而不是英國,而元首當晚也「徹夜難眠」「我反復問自己」他後來向霍夫曼私下透露,「同一個問題:法國會做些什么?會反對我幾營小兵力的前進嗎?如果我是法國人,我知道該怎么g:我會痛擊之,不讓一個德國兵越過萊茵河。」

星期五,即「z—r」前一天,有關人士宣布,國會將於次r中午舉行會議。柏林外j界猜測,眼下必然有事。當晚,德國主要報紙的文字記者和攝影記者都被請到宣傳部開會。

記者們摸不著頭腦。戈培爾通知他們,由於他們次r就要秘密出發,只好將他們集中扣押,以待天明。元首又一晚不能成眠,在簡朴的小鐵床上輾轉反側,腦中不停地在考慮法國將作何種反應。英國並不使他發愁;他之所以選擇星期六這天,是因為這r沒有一個官員上班。「他們要到星期一才上班」他對魏德曼說,「到那時激動情緒已成過去!」

星期六一大早,一支特殊先遣隊便向坦貝爾霍夫機場進發。那里已有一架「容克」運輸機在等候。飛機器飛後記者們仍不知他們飛向何方,連駕駛員也不知目的地在哪里。駕駛員要在規定的時間才能打開錦囊,那時他才知目的地在哪里。

上午10時,德國大使拜會了艾登。在討論了一陣另一個英德協定後,霍希突然說:「我要告訴您一件極重要的消息。消息的前一部分恐怕不適合您的口味,但後一部分卻比近年來提的重要得多的建議要好。」

他宣讀了一份備忘錄,攻擊法蘇條約違反了羅加諾公約。因此,德國便決定收回萊茵蘭非軍事區。霍希繼續讀道,希特勒提出與東西方國家分別簽訂互不侵犯協議。他也願意重返國聯。

艾登對萊茵蘭行動深表遺憾,但又說,他將慎重考慮德國的建議。他說,德國對國聯的態度如何,這是最重要的。此時,霍希說,德國返回國聯是不帶任何附加條件的。然後,他又若無其事地說,「至於萊茵蘭,德國不過是派幾支小先遣隊到哪里去罷了。霍希一走,艾登便召見法國大使,對德國的行動深表遺憾。艾登說,對羅加諾公約進行譴責,這是「可嘆的」但這需要由英國內閣進行考慮。由於大部分閣僚都在鄉間別墅,此事需待星期一。

在與意大利和比利時的外j代表進行簡短的會見後,艾登便給首相鮑爾溫打了個電話,之後便立刻前往首相官邸向他匯報。「他個人雖然對法友好」艾登回憶說,「但他心中明白,如法國采取軍事行動,英國是不會予以支持的。我只能同意。我告訴他,關於羅加諾問題,希特勒真誠地與我談過。我不能再相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