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部分(1 / 2)

希特勒傳 未知 6265 字 2021-02-13

那番話,不過是要促一促弗立契,讓他加速軍備而已。德國根本不會與英國發生海上沖突。離開總理府時,雷德爾如釋重負,覺得希特勒並不真是要發動戰爭。畢竟,海軍連一艘服役的艦只也沒有,陸軍和空軍也毫無准備。「我們之武裝起來,絕不是為了戰爭,而與英國開戰」他回憶說,「則完全是瘋人之舉。」

另一方面,牛賴特卻對元首的話置信不疑。但是,直到返回辦公室後他才真正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他病倒了,不得不叫醫生前來。因受良心的驅駛,不到48小時,牛賴特(後來為此事幾次心臟病發作)便把保密的誓言擱在一邊,與貝克和弗立契兩位將軍相會於本德勒大街,商討誘使希特勒放棄戰爭計劃的方法。兩位將軍答應盡力而為;若沒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必勝權,他們是不想打的。三人一致同意由弗立契再次向元首強調,如發動戰爭,在軍事上是蠢舉。然後,牛賴特再與元首辯論政治上的問題。

弗立契確曾於11月9r在貝格霍夫會見元首。會晤結果如何,他雖未曾留下記錄,但在當天給他的好友馮·舒茨巴爾男爵夫人的信中說過:「新的難題接踵而來,而在我出發之前又必須解決。我真是精疲力盡了,比你在我外表上看到的要嚴重得多。」

幾小時後,他便出發前往埃及。他的論點肯定未產生什么效果。希特勒對牛賴特連見都不見。

在那次重要的會議上,希特勒是否言不由衷?是否如同戈林所說,如同勃洛姆堡和雷德爾相信的那樣,他是在演戲?或者是,對他之心靈罕見的一瞥?從他的未發表的著作來看,以及從他發表的眾多的演說和對生存空間和猶太人的諸多說法來看,他講的全是真心話。兩星期後,他在宗特霍芬又作了一次講演,同樣認真地警告政治學員,若沒有足夠的生存空間,德國是不能生存的,為達此目的,必須冒險進行戰爭。

他在那次決定x會議上講的那一番話雖然不就是戰爭的藍圖,但它確表明,如果外j威脅失敗,他將可能采取何種行動。即使要冒大險,他也決心發動一次外j戰。到1943年時,采用外j訛詐的手段也好,采取一系列的閃電戰也好,他必須清除一些較小的、初步的障礙:首先是捷克斯洛伐克,然後是波蘭和法國。他希望能爭取英國中立,若做不到這點,他也要在軍事上教訓英國,強迫它不要過問大陸上的事情。這樣,到1943年時,他便能掃清道路,發動大戰——並將首要的敵人俄國打倒。不管如何,他決心走上好戰之途。憑著他的賭徒天x,他准備鋌而走險,走上早在1938年就計劃要走的道路。

(5)在英國,新任首相對德國作出了更加妥協的姿態。「我們的目標」上任前夕張伯倫首相寫道,「是取得我們所需要的政治保證,將問題作一總的解決;如果商談破裂,我們也要將破裂的原因搞成是德國拒絕我們在政治領域內提出的合理要求。」

張伯倫精力充沛,意志堅強,又很自信。一上任,他便立刻開始將其前任鮑爾溫的外j政策變得更加溫和。「我認為,既進行武裝又與德國和意大利改善關系的雙重政治,將引導我們安全地度過難關」在一封私函中他這樣寫道,「只要外j部肯大肆宣傳。」

由於他像總經理一樣管理著內閣,制服外j大臣艾登是不成問題的——艾登對是否能在可接受的條款基礎上與希特勒達成協議,持懷疑態度。

張伯倫公開宣布願與德國合作後,德國於那年秋天對其真誠程度作了一次拭探。英國議長哈利法克斯勛爵收到了一份燙金請帖,邀請他參加由帝國狩獵協會主席赫爾曼·戈林在柏林主辦的狩獵展覽。哈利法克斯是米德爾頓獵犬協會主席,有意應邀;張伯倫也完全贊成,因為德國許下諾言,讓哈利法克斯會見希特勒。

他離開英國赴德,意在試探元首是否有可能與之取得諒解。但不幸的是,作為使者,他不是個合適的人選。哈利法克斯雖然為人正直、虔誠而古板,但對德國歷史和x格知之甚少,連《我的奮斗》一書也未讀過。他覺得戈林「既坦率又有吸引力,像個年紀大的小學生,對自己之所為充滿活力和自豪感……他是個現代的羅賓漢,給我們的印象是綜合x的:是個電影明晃、盜魁、對財產感興趣的大地主、首相、黨魁和切茨維斯狩獵場的看守人。」

他原以為會極端厭惡戈培爾的——結果卻不然。「我想,這肯定是我的某種道德缺憾所致,但事實總是事實。」

這些印象,連同柏林人給予他的友好接待(柏林人給他取的外號叫哈拉利法克斯勛爵。哈拉利是德語中的「駟車」為他於11月9r上午在貝格霍夫會見元首做了良好的思想准備。哈利法克斯朝車窗外一瞧,瞥見兩條穿黑褲子的腿,誤以為是侍者前來扶他上被大雪覆蓋的台階,直到有人在他耳邊粗聲說「元首,元首」時才明白過來。

這位身材瘦高、形容憔悴的英國人,連忙下車與面帶友好笑容的希特勒相見。希特勒堅持要帶哈利法克斯和駐柏林大使館的艾·馮·寇克派特里克爵士先參觀房屋,然後才在書房內矮得很不方便的桌旁就座。「我並未從倫敦帶有什么新的建議」哈利法克斯說,「本人此行的目的,主要是要搞清德國政府對目前的政治局勢持何種觀點,並看看是否有解決問題的可能x。」

一聽到這些話,元首便生氣地皺起眉頭。譯員施密特暗想,這下元首可能會沉默不語並暗暗慍怒了。其實不然,元首接著便提出了一系列「絕對無條件的要求」他猛烈地攻擊了英國報界,說他們將所謂的德國之要求公諸於世,企圖破壞哈利法克斯之來訪。哈利法克斯生硬地為英國的新聞自由辯護。希特勒對此公開表示厭煩。

哈利法克斯心平氣和,異常客氣地試圖與脾氣乖戾的希特勒和解。他稱贊主人將共產主義逐出德國,希望兩國能與法國和意大利一起,為和平打下堅實的基礎。然後,他便犯了一個外j錯誤。艾登曾告訴他切勿提中歐和東歐的局勢問題。但是,為了表示和解,他把此話題提了出來。他幼稚地泄漏了英國的意圖。於是,希特勒便開始暗自盤算他亟需得到之物:與奧地利緊密聯盟,結束捷克對蘇台德地區德國人的鎮壓,將經濟關系自由地發展至歐洲東南部和東部——因為德國是這些地區的產品的主要進口者。他的論點雖然連貫但不可信,於是,他便張口大罵:「西方國家反復在東南歐為我制造障礙」他喊道,「並將本人從未抱有的政治野心強加給我!」

哈利法克斯機智地重申,英國歷來樂於接受任何非武力的解決辦法。接著,他又非常不策略地補充說:「這也適用於奧地利。」

他的話好像是觸動的警鈴。希特勒激動地反駁說,關於奧地利,德國從未考慮動武;與德國合並是奧地利人民自己的要求。

待休會進午餐時,施密特覺得,為和平而戰業已失敗。「希特勒依然怒氣沖沖」寇克派特里克回憶說,「牛賴特周身不安,而哈利法克斯勛爵只能通過譯員j談。我曾設法讓j談進行下去,但未奏效。希特勒堅持不開口,他們便可憐地崩潰了。」

即使開口,希特勒的話又尖酸刻薄,幾乎到了粗暴無理的地步。當將哈利法克斯帶至德國的話題——狩獵——打開後,他說:「我看打獵沒有什么。你帶的是完善的現代武器,打的卻是手無寸鐵的動物。你自己卻毫無危險。」

他譏諷地建議,大家不如省下打獵的麻煩,到屠宰場去宰牛算了。

「總之」寇克派特里克回憶道,「從頭到尾,他的表現就像一個被慣壞了的、動不動便不高興的孩子。」

一行人到了樓下。希特勒喝的是一大杯巧克力飲料,上邊堆了一大塊r酪;其他人則喝咖啡。氣氛輕松一些了,特別是當幾個黨衛隊隊員問眾人表演如何將印有圖案的大扇窗戶無聲地降入地板內,將屋子變成有蓋的台地時,氣氛尤其輕松。

在開往柏林的夜車上,牛賴特與兩位英國客人一起喝茶。遺憾的是,他說,元首累了,身體又不好;不過,他能與外國人見見面,這還是很好的。當室內只有他們兩人時,哈利法克斯向寇克派特里克透露,希特勒令他糊塗了,「兩個來自不同國家、彼此不懂對方語言的人進行會談,是否能取得比應取得的效果更大,這還是值得懷疑的。」

就一個易於輕信的使者來說,哈利法克斯當天在r記中表達的觀點是令人驚奇的。「他給我的印象使我覺得,他是在與今r之現實作了艱苦的斗爭後才取得政權的。英國政府仍在自身制造出來的世界中,在奇怪的卻是受人尊敬的幻覺仙境中過著舒適的r子。它仍死抓住其特有的語言不放——什么『集體安全』,什么『總的解決』什么『裁軍』,什么『互不侵犯條約』等等。所有這些都不能為解決歐洲的各種困難問題提供切實可行的前景。」

回倫敦後(在此之前,他曾與戈林會晤。戈林向他保證,「在任何情況下我們都不會使用武力」哈利法克斯相信,自己確已對德國了解了——他加入了綏靖陣營。他對同事們說,元首「非常真誠」他向議會匯報此行時說:「德國人沒有立刻進行冒險的政策。他們忙於建設自己的國家。德國仍處在革命狀態之中。」

他的私人秘書卻摸不著頭腦。「我吃了一驚」他寫道,「高教會派原則極強的哈利法克斯,竟對希特勒的這一套不更加震驚,而總在設法諒解德國人。在不愉快的事實面前,他極容易視而不見,心中若有突兀,總能聰明地甚至虛偽地予以克服。」

關於說服哈利法克斯一事,希特勒的解釋又大不相同,且完全是他所獨有的:「我常常說,英國人會與我同穿一條褲子的。在他們的政治中,他們所執行的指導原則與我的完全相同。這就是,必須消滅布爾什維主義。」

與前一個聖誕節那樣,對希特勒而言,今年的並不是個愁眉苦臉的聖誕節。在聖誕節前夕,據他的仆人克勞塞說,他心情愉快,興高采烈。在慕尼黑寓所,兩人跪在地板上捆扎聖誕禮品時,克勞塞不慎在主人的大姆指上打了個結。希特勒笑了,在仆人的頸背上拍了一下,要他去取晚餐外衣。元首一心想在聖誕之夜好好慶祝一番,並要仆人作陪。像y謀者一樣,兩人避開了黨衛軍衛兵,偷偷下了樓梯,上了等候在外邊的出租汽車。「誰也沒有發現我們。希特勒松了一口氣。我想坐在司機身旁,但希特勒抓住我的胳膊。我只好坐到後邊,陪他一起出去。」

出租汽車在城內轉了兩個小時,不斷改變方向。最後,希特勒才給了一個地址:盧特波爾德飯館。

由於不知道乘客是誰,司機為能甩掉乘客似乎大大松了一口氣,收了車費後便快快地開走了。「他大概以為我們倆是怪人,」

克勞塞回憶說,「這不是完全沒有理由的。我自己就覺得此事相當怪。」

希特勒沒有進飯館,而是朝科尼希廣場走去。看到克勞塞緊張地左顧右盼,他說:「別怕。誰也不會相信阿道夫·希特勒會獨自在慕尼黑街頭散步。」

他說是這樣說,但當有人走近時,他還是低下了腦袋。天開始下雹子了。由於皮鞋打滑,希特勒便挽起仆人的胳膊。他們不停地往前走,一直走回寓所。為能避開衛兵,又能在街上散步而不被人發覺,元首高興得像個孩子似的。然而,到次r,希姆萊將克勞塞斥責了一番,說他不該參與這個惡作劇。之後,他便下令,r後元首若有此計劃,即使元首反對,他都必須報告。

(6)年底,首相張伯倫確信,只有采取綏靖政策,歐洲才會有持久和平。連外j大臣艾登(即使懷有疑懼)也在自己的提案《解決德國問題的幾項措施》中,表達了這種希望。這份提案於1938年元旦提j了上去「哈利法克斯與希特勒先生的對話表明,如我們希望一舉解決德國問題,是我們,而不是德國政府,就必須采取行動,拿出一些具體的方案出來……所以,下一步行動在我們這方。假若我們真的急於使新近的會談所產生的希望不致成為泡影,我們就得有所動作,不應長期拖延,我們必須不斷行動。」

艾登提到的「具體方案」其實是將不屬於英國的東西——屬比利時和ae萄牙所有的一大部分非洲領土——拿來向希特勒行賄。希特勒並非如此廉價可買的。他與哈利法克斯的會談業已證實,英國將默許任何向東和東南擴張的行動,只要表面上看來合法就行。與此同時,很明顯,弗立契、勃洛姆堡以及其他老軍事領導人,害怕這一冒險政策將帶來災難,一想到以戰爭威脅作為外j武器,臉s就發白。這樣,與元首對壘看來勢在必行。

這場危機又被埃納·格盧安小姐加速了。她曾當過妓女,現在勃洛姆堡辦公室當打字員。在與她短暫相識後,當了六年鰥夫的陸軍元帥便決定娶她為妻。根據軍官法典,娶洗衣婦之女為妻都是違反法典的。

1月12r,陸軍元帥與打字員,由戈林和希特勒當證婚人,在作戰部的一個房間里舉行了婚禮。然而,新婚夫婦剛外出度蜜月,有關年輕的勃洛姆堡夫人之往事的謠言便四起。從她的檔案中,柏林警察局不但找到了她當過妓女的記載,而且還發現她曾照過l體像。這些發現使希特勒狼狽不堪,又氣又惱。他認為,勃活姆堡誘使他當證婚人的目的,是要強迫他出來消除可能出現的任何謠言。他於是便令戈林將埃納之往事告訴陸軍元帥。如果他同意解除婚姻,避免將此丑聞公開的辦法還是可以找到的。否則,勃洛姆堡將被開除。

他之合乎邏輯的繼承人是弗立契——此人更反對元首的政策。考慮到有此可能x,戈林便帶著希姆萊和海德里希給他提供的檔案文件來到總理府,其目的是要證明,弗立契曾罪惡地jj兩名「希特勒青年」和一名以巴伐利亞大兵而聞名的男妓。這是雪中送炭,正好將它作為搞掉最不合作的總司令的借口。於是,希特勒無需勸說便當即用上了它。

戈林出房後,他肯定歡喜萬分。只此一舉,作戰部長勃洛姆堡及其最好的繼承人便被除掉了,使戈林成了最有希望的繼承人。次r上午,他將元首的最後通諜告訴了勃洛姆堡,但元帥卻強烈反對宣布他的婚姻無效。

在本德勒大街,將軍們不斷收到妓女們打來的惡作劇電話——她們為先前的姐妹能有此成功感到開心。對馮·施萊徹爾和勃萊多夫兩將軍被殺害一事曾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軍官團,對此有損他們榮譽之舉是不能原諒的。眾人一致的意見,是讓勃洛姆堡立即辭職,並與他的妻子離婚——除非他希望軍官團除名。眾人派弗立契前去向希特勒提出此項要求(剛好元首本人也想這樣做)但這件事仍令他悶悶不樂。「他在室內走來走去,」

他的私人副官魏德曼回憶說:「雙手反剪在背後。他心碎了,不斷在自言自語,『假若德國的一位陸軍元帥與騙子成親,那末,在這個世道上便什么都可能發生!』」他把霍斯巴赫叫了進來,一同討論人選問題。他的副官不反對弗立契,認為關於搞同x戀的證據肯定是假造的。兩人相爭不下,一直爭至深夜。臨走前,霍斯巴赫請求允許他將此事告知弗立契。希特勒說,絕對不行,並當即令他不准這樣做。霍斯巴赫徑直去了弗立契的寓所。將軍憤怒地斥責了對他的指控。「希特勒如果要將我搞掉,」

他喊了起來,「只要他開口,我就辭職!」

「一個女人對一個國家的歷史,因而也是對世界歷史,能產生多大的影響呀!且還是在不知不覺中!」

約德爾上校在次r即1月26r的r記中寫道。當r上午,霍斯巴赫鼓起勇氣告訴希特勒,他違背了命令,見了弗立契。令人驚奇的是,元首並未發火。他似乎已接受了弗立契無辜之聲明,說現在沒有理由不提名讓他當作戰部長。他例外地稱贊了弗立契將軍,並發誓說,他沒有搞掉他的意思。然而,幾個小時後,希特勒又把霍斯巴赫叫了去,將弗立契罵得狗血淋頭。霍斯巴赫懇求他勿采取行動,待他與弗立契當面對質後再說。元首勉強同意於當晚會見弗立契。

白天,魏德曼也找了希特勒,提了一個建議,但不受歡迎。原來,戈林說服了魏德曼,讓他舉薦他當作戰部長。希特勒說:「絕對不行!戈林連視察都不會,我懂得還比他多呢!」

當r晚些時候,希特勒又聽到了同樣的建議。那時,希特勒正遺憾地通知勃洛姆堡,說他已被解職。出於禮貌,希特勒叫他推薦一個繼任人。勃洛姆堡提名戈林——一位曾幫助毀滅他的人。這次,希特勒更加直言不諱:戈林此人太沒有耐x,又懶。那樣的話,勃洛姆堡說,元首本人為何不把作戰部長之職接過來?很明顯,勃洛姆堡系出於惡意。若讓希特勒掌管三軍,他便可削弱曾將他出賣的軍官團。

希特勒吱吱唔唔,既不接受也不拒絕,只問誰來掌管三軍人員為好?勃洛姆堡提不出人選。希特勒便問,你的人員誰管?勃洛姆堡回答說,由威廉·凱特爾將軍統管。接著,他急忙補充說,他女兒未來的公公不適宜於擔任如此重要的職務,「他不過是管管我的辦公室而已」「他正是我要找的人!」

當r中午,看上去「絕對無精打采、幾乎要崩潰」的勃洛姆堡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將發生的一切告訴了凱特爾。他承認他完全知道他妻子聲名狼藉的往事,「但這卻不是將一個女人永遠拋棄的理由」他說,他是與希特勒心平氣和地分手的,還向他保證,如果發生戰爭,他將回到元首的身邊。當凱特爾建議他「為他們的孩子們著想」而離婚時,勃洛姆堡抗議說,他們的結合出於愛情,「若要離婚,不如往腦袋里送一顆子彈。」

他老淚縱橫,沖出了辦公室。

下午5時,凱特爾被帶進希特勒書房。元首抱怨說,他很孤單,凱特爾務必支持他。他有點激動地說,他對勃洛姆堡很是尊敬,且多虧了他。之後,他又抱怨說,他上了當,被叫去作證婚人。這種不可能成立的婚姻,軍官團能接受嗎?凱特爾只好說,軍官團接受不了。下一個問題問的是誰來繼任。

凱特爾提誰?與勃洛姆堡一樣,他也提名戈林。希特勒再次拒絕。凱特爾的下一個人選是弗立契。元首走到辦公台前,拿了一份由司法部長簽署的控告書回來。控告書指控弗立契犯有jj罪。希特勒承認,早些時候他曾將另一份類似的控告書壓了下來,因為他自己也不敢相信會有此事。現在,由於牽涉到繼承軍內最高職位問題,他便不得不將此事搞個水落石出。他將與弗立契進行一次密談,直接了當地問他是否有罪——然後看他的反應。

這次對壘於當晚在元首的閱書館里進行。關於jj兩個「希特勒青年」和「巴伐利亞大兵」之詳情,弗立契一無所知。他認為元首是在盤問他與另外兩個「希特勒青年」一起g的傻事,對將此j毛蒜皮的小事小題大做表示憤慨。他解釋說,他偶爾也會請這兩個小青年吃晚飯,然後教他們看地圖。誰若不專心,他就用尺輕輕地打誰的p股。

希特勒從未聽說過這兩位小青年的事,武斷地將弗立契開除了。弗立契被搞得目瞪口呆。他還未離開總理府,希特勒便向他的私人副官激動地講述剛才的情景:「你想想,魏德曼,突然間與他搞在一起的不是兩個而是四個小青年!這件事再也包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