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部分(1 / 2)

希特勒傳 未知 6305 字 2021-02-13

西部為印第安人設的集中營;他常在內層親信中稱贊美洲滅絕——用飢餓甚至打仗的方法——那些靠囚禁不能馴服的紅種「野蠻人」時至今r,他仍在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總的政府與德國的結合起來,因為兩者的總目標是一致的。r耳曼人的榮譽與軍力的復興,r耳曼國土的收復,甚至向東擴展的生存空間,這些都得到了他的大多數同胞的支持。但是,一條十字路終於擺在他面前。希特勒必須繞道行之,一舉而永遠解決猶太人問題。在許多德國人願意參加這種民族主義的遠征的同時,大多數德國人只希望繼續對猶太人進行有限制的迫害,因為它已獲得數以百萬計的西方人的默許。

希特勒的意圖是,開始消滅猶太人時一定要保密,然後再一點一點地將消息泄露給他自己的人們,最終待時機成熟時再向他們披露詳情。這便能將德國人民的命運與自己的命運捆在一起,而他的命運也就成了德國的命運。這樣聯系起來進行他的清洗歐洲猶太人的遠征,將成為全國的任務,並將動員全國人民作出更大的努力和犧牲。它也能割斷遲疑不決、心腸慈善的人的後路。

至此時,這一切都仍向希特勒的貼身人員保密——包括秘書、副官、仆人和貼身參謀。屆時,到1941年秋,元首便在餐桌旁公開發表評論。這或許是披露真情的試探。10月中旬,在講完民眾在生活中必須講禮貌和規矩後,他說:「但是,首要的是鏟除猶太人。沒有這點,污垢清除得再g凈也是徒勞。」

兩天後,他把話說得更加明白:「在議會的講台上,我向猶太民族預言,如果戰爭不可避免,猶太人將從歐洲消失。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有200萬人死亡,對此,這個罪惡民族心中已有愧;現在又有成千上萬人死亡。你別對我說,你也不能把他們關進俄國的沼澤地呀!誰為我們的部隊c過心?順便說一下,公眾中謠傳,說我們有個滅絕猶太人的計劃。這個想法不錯嘛。恐怖是個有益的東西。」

他預言,建立猶太國家的企圖是注定要失敗的。「我有許多帳要算,但今天我不能想。這並不是說我忘了它們。到時我會拿出厚厚的一本來!即使是關於猶太人的問題,我發現自己仍很不積極。目前夠困難的了,再去增加困難,這是毫無意義的。善於坐待良機的人,其行動才機靈。」

希特勒推遲實行「最後解決」的一個原因是,他希望通過暗示要滅絕猶太人這個威脅,能使羅斯福不參加戰爭。但是,珍珠港事件使這個微弱的希望成了泡影。於是乎,希特勒的希望變成了怨恨,「滅絕」也成了國際報復的一種形式。

決定作出後,元首便告訴參與「最終解決」的有關人員,屠殺時應盡量做到人道這一點。這是符合他的信念的。就是說,他是遵奉上帝旨意,掃除世界上的害人蟲的。盡管他憎恨羅馬教堂的教階組織(「我現在是將來也永遠是天主教徒」他仍是個頗有資格的天主教徒,還牢記著天主教教義。即是說,耶穌系猶太人所殺。因此,滅絕猶太人便是替耶穌報仇,無須引起良心上的痛苦——只要做得客觀,做得不殘忍,仁茲地進行屠殺——這使希姆萊很高興。他令專家們建造既有高效能地又能「人道地」大規模滅絕猶太人的毒氣室。然後,他便把受害者裝進貨車廂,送往東部,讓他們先在山d里生活,待波蘭的屠殺中心完工後,再送到那里去。

現在,建立清洗機構的時刻到了。負責籌建這一機構的海德里希,向許多國務秘書和黨衛軍主要辦公室的頭頭們都發出邀請,讓他們參加1941年12月10r舉行的「最終解決」的會議。應邀的人們只知道要將猶太人押解至東部,並不太明白「最終解決」的含義。於是,他們便懷著濃厚的興趣期待著會議的召開。

由於會議推遲6個星期舉行,他們的好奇心也就慢慢消失了。德占區的波蘭政府首腦弗蘭克,由於等得不耐煩,便派他的副手菲利普·波勒前往海德里希處打聽詳情,於12月中旬在克拉科夫自行召開會議。「我要公開告訴你們」希特勒的前律師說,「無論用這種或那種方法,我們總是要把猶太人g掉的。」

「即將在柏林召開的會議是個重要的會議,將由波勒代表首腦出席。肯定地,大規模移民即將開始。但猶太人身上會發生什么情況呢?你們以為他們真的會在東部的村子里定居下來嗎?在柏林,人們對我們說,為什么要無謂紛擾?『在東部,我們也用不了他們呀。讓死人去埋葬他們的死人呢!』」他敦促聽眾,切勿同情他們。「不管在哪里發現,只要有可能,便要把猶太人消滅。」

這是一件艱巨的任務,無法通過法律途徑去完成。法庭和法官均負不起執行如此極端之政策的重任。他估計——粗略地估計——在德占區就有350萬猶太人。「我們不能槍斃這350萬人,不能將他們毒死。但我們可采取措施,成功地滅絕他們。我指的是柏林正在討論的措施。與帝國一樣,德占區也將會沒有猶太人。在什么地方搞,何時搞?我們將在這里設立機關,這是他們的任務。到時,我會告訴你們他們將怎樣搞。」

1942年1月20r,波勒來到柏林參加海德里希召開的會議時,比大部分與會者都了解會上之所雲。上午11時許,坐落在格羅森·萬塞街56—58號的「帝國安全主要辦公室」的一間房子里,集合了15條大漢,有羅森堡的東方部的代表,有戈林的空軍計劃處的代表,有內務部、司法部、外j部的代表,還有黨務部的代表等。眾人隨便在桌旁坐定後,主席海德里希便開始講話。他說,他「身負重任,把最後不分疆界解決猶太人問題的辦法搞出來」說完這番委婉話後,他接著又遮遮掩掩說了一句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此話涉及希特勒)「現在不搞移民了」他說,「有一種更好的解決辦法,元首已表示同意——那就是,將他們驅逐至東方。」

說到這里,海德里希拿出一張圖表,該圖表顯示出何處的猶太人聚居點要撤走。他還暗示了他們的命運。適合勞動的將組成勞工隊,但是,苦難中僥幸活下來的人們也不准自由行動。因為這樣一來他們便會「組成新的細菌細胞,讓猶太民族重新崛起。歷史已給了我們這個教訓。」

羅森堡辦公室的代表格奧爾格·勒伯蘭德摸不著頭腦。外j部的馬丁·路德也被搞得糊里糊塗。他抗議道,大規模撤走猶太人將給丹麥和挪威等國帶來嚴重的困難。為何不把驅逐地限於巴爾g半島和東歐?與會者離開柏林時,腦中的印象五花八門。波勒完全明白海德里希所說的。但路德卻對弗里茨·赫塞說,沒有屠殺猶太人的計劃。勒伯蘭德和他的上司阿爾弗雷德·梅耳,也向羅森堡作了類似的匯報。他們說,會上只字未提滅絕一事。

30份會議記錄被分發給各部和黨衛軍的各主要辦公室。這樣,「最終解決」一詞便在帝國機關內為人所共知了。然而,海德里希之所雲的真正意思卻只有接近滅絕行動的人才能心領神會。不過,說來也怪,在這些精選人員中,許多人竟相信,阿道夫·希特勒本人並不知道他們y謀進行集體屠殺。例如,主管蓋世太保的「猶太人撤退辦公室」的黨衛軍中校阿道夫·埃希曼就認為這是個神話。萬湖會議後,他與蓋世太保頭子繆勒和海德里希一起,」

舒舒服服地圍壁爐而坐」一邊喝酒,一邊唱歌。「過了一會兒,我們登上椅子,互相祝酒;然後又爬上桌子、登上椅子來回閑走。」

埃希曼加入了此次歡慶,一點兒也不反感。「那時」他後來作證說,「我真有點兒彼拉多(判耶穌釘十字架者——譯注)的感覺,因為我內心完全無愧……我要審判誰?在這件事情上,我有心事又向誰說?」

他,繆勒和海德里希,不過是在執行元首本人制定的法律罷了。

數天後,希特勒本人不自覺地證實,「最終解決」的確是他提出來的。「我們必須采取激烈的行動,」

1月23r午餐時他當著希姆萊的面說,「拔牙時,只要使勁一拔,痛苦便很快消失。歐洲必須清除猶太人。猶太人阻礙了一切。一想到這點,我只覺得自己真是人道到了異乎尋常的地步。在執行教堂的規定時,猶太人在羅馬還受到虐待。直至1830年,每年還有8名猶太人騎驢在羅馬游街。至於我,我只限於告訴他們,他們應該走路。中途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無能為力了。但是,如他們不自動自覺走,沒辦法,我只好搞滅絕了。」

在此之前,他從未向共餐者如此開誠布公地講過。對此問題,幾乎全神貫注。到1月27r,他再次要使所有猶太人從歐洲消失。

數天後,為慶祝國社黨執政9周年,他在體育館發表演講,公開暴露了他對猶太人的憂慮。「對猶太人,我真不願開口議論」他說。接著,他便長篇大論起來:「他們是我們的宿敵。因為我們,他們的計劃破了產,所以,他們恨我們,我們也恨他們。我們明白,這場戰爭結束時,不是r耳曼民族從歐洲消失,便是猶太人消失。」

他提醒聽眾——內中有40名左右高級軍官——注意,早在1939年,他就曾預言,猶太人將被消滅。「流血至死的不是別人,正是猶太人,這還是第一次;猶太人的古老的法律『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被應用,這也是第一次。這場斗爭越展開,反猶斗爭也越將繼續——這一點,請全球的猶太人相信好了。他們會在每個戰俘營中找到歸宿,在每個被喚醒為何要它作出犧牲的家庭中找到歸宿。除掉世界上最凶惡的敵人至少一千年內才能作到的時刻,將會到來的。」

對那些正在設計毒氣室的人們說來,對那些在波蘭建造屠殺中心的人們來說,特別是對那些正在使用「最終解決」的機關的人們來說,這是集體屠殺的號角。但是,對外國觀察家,例如阿維德·弗雷堡來說,希特勒那天下午的露面和講話,似乎是德國將遭受災難的先兆。「他的臉孔」這位瑞典記者寫道,「似乎飽經風霜,他好像拿不定主意。」

(2)在元首看來,消滅猶太人和斯拉夫人,就跟生存空間一樣重要。他已把對俄國的入侵變成了意識形態之戰,所以,只有這樣去看待他的軍事上的決策,人們才能明白它們。將軍們認為不合理的,並不是他一時心血來潮的產物,而是1928年所作決定的成果。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在軍事上,在莫斯科大門外遭受驚人的失敗之前,他從未表現過如此的敏銳。將軍們士氣低落,哀求總撤退。他雖身受這些人的包圍,但並未喪魂落魄,堅決拒絕後撤。最有成績的坦克指揮官古德里安辯論說,在如此不利的地形上打陣作戰,必將導致最精銳部隊的無謂的犧牲。希特勒不為古德里安此說所動,指責他太同情士兵們所受的苦難。「你太同情他們了。你該再靠後站一站。相信我好了,從長遠的觀點去看待事物時,你會看得更清楚些。」

希特勒殘酷地強迫施行其命令,使他得以將陸軍集合在他周圍,並阻止俄軍的前進。代價是慘重的,但許多將領,包括約德爾在內都不得不承認,是他拯救了他們的部隊,使他們免遭拿破侖的軍隊的命運。「我毫不留情地進行g預」他對米爾契和斯佩爾說。他還解釋道,他的最高級的將領竟願意撤至德國邊境以挽救他們的部隊。「我只能告訴這些先生們,『我的先生們,你們自己盡快回德國去吧。把軍隊j給我指揮好了。』」在其他戰場上,一切都進展順利。在法國,依舊支離破碎的「抵抗運動」可不屑一顧;在地中海,意大利的「人雷」和水雷在不久前曾炸沉母艦一艘、戰艦三艘、巡洋艦兩艘,從而把大不列顛的東方艦隊作為一支戰斗力量消滅。還有,隆美爾已幾乎作好准備,在北美發動號一次大型攻勢;德國的r本盟友則在太平洋取得一系列的勝利。與此同時,希特勒也深知,東方危機絕未過去,於是便下令對帝國全國的工業和經濟總動員。他說,目前的努力仍不足,閃電戰的戰略必須放棄。他雖然用帶有希望的語言號召進行長期戰爭,自己卻心存恐懼——一如不久前他私下向約德爾透露過的,即他怕勝利再無法取得了。

在餐桌旁的談話中,這些y暗的思想是從未暴露過的。他繼續談論抽煙的種種壞處,開汽車的喜悅,各種狗,《崔斯坦和易梭德》的來源,漢夫斯坦格爾太太的美麗以及猶太人。關於前線的殘酷的斗爭他談得很少,若談起,也表現樂觀。例如,在冬季危機到達頂峰時,他聲稱,只要領導站得穩,沒有哪種事業是無望的。「只要有一名堅強的戰士在高舉戰旗,那就什么也未失去。信念可移山。在這方面,我是冷酷的。為了自保,德國人民又不准備奉獻一切的話,那很好!就讓他們消失好了!」

進餐時的這些泰然自若的表演已被他的外表所掩飾。「他與先前大不相同」赫維爾對一個友人說,「他變得既y郁又固執。他不惜一切犧牲,表現出一點兒也不仁茲,也不諒解他人。你若看見他,你會認不出來的。」

2月8r,西壁和高速公路的建造者弗里茨·托德墜機身亡,使希特勒的思想受到一次粉碎x的打擊。早餐時,人們在猜測誰將取得托德的職位,出任武器彈葯部長——這是帝國最重要的職位之一。整夜都在與希特勒研究柏林和紐倫堡的城建工程的艾伯特·斯佩爾,次r一早便被元首任命為該部部長。斯佩爾真如雷擊!這位建築師抗議說,他對此種事務一無所知,但元首打斷了他的話。「我對你有信心,我知道你能擔任此職。另外,我也沒有別人了。」

在總理府的「瑪賽克廳」里舉行的托德的葬禮上,希特勒悲慟已極,致悼詞時幾乎連話都說不下去。葬禮一結束,他便躲進自己的寓所。過了幾天,他好歹恢復平靜後,便在體育館向新近任命的一萬名陸軍和武裝黨衛軍尉官發表演講。他臉s嚴峻,講到了在俄國所受的災難,但未談及詳情。他說,你們這些青年軍官,即將奔赴東部戰場,從赤s分子的鐵蹄下拯救德國和西方文明。這篇演講感人肺腑,聽眾中許多人失聲痛哭。站在希特勒身旁、被晉升為貼身副官的理查德·舒爾茲也深受感動,竟想親身參加戰斗。「我覺得,在這樣一個時刻呆在家里,這真是個恥辱。」

這些新任尉官原被令不得鼓掌,但是,當希特勒從過道上走過時,他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們瘋狂地歡呼,許多人還跳上椅子。

對希特勒而言,這陣自發的歡呼真是靈丹妙葯,令他振奮,但是,一回到「狼x」他又精神萎靡不振了,顯得既疲憊不堪又面黃肌瘦。四周厚厚的一層大雪加深了他的愁悶。「我歷來討厭雪」他對他的影子鮑曼說。「鮑曼,你是知道的,我歷來討厭雪。現在我知道為什么了。它是一種預感。」

在讀到俄國戰場上截至2月20r止的傷亡數字時,希特勒絕望了:死亡199,448人,受傷708,351人,失蹤44,342人凍傷112,627人,但他很快又恢復了神態,重又獲得信心。在餐桌旁,他又開始談論德國士兵如何成功地、奇跡般地熬過了酷刑般的俄國之嚴冬。他松了一口氣,向眾人宣布,星期天就是3月1r了。「弟兄們,你們想象不到這對我意味著什么——過去3個月來我的力量消耗了多少,我的精神抵抗力又受到多大的考驗。」

他透露,僅在12月的前兩周,他就喪失了1000輛坦克,還有2000台機車被打癱。但是,冬季最嚴酷的時刻已經過去。「一、二月份已過去了,敵人也休想盼望我們遭受拿破侖的命運了……現在,我們將要與他們算帳了!多叫人寬慰呀!」

他之興高采烈的精神已不是虛偽的了,他又開始吹噓:「我注意到,聽到這些事情時,大家都喪魂落魄,只有我一人保持鎮靜。這與為奪取政權而斗爭時的情況相同。」

與此同時,「最終解決」的各項准備工作已漸趨完成,希姆萊的特別行動隊也開始進行另一次致命的盪滌。在軍事地區,對猶太人、紅軍政委們和游擊隊員們的兜捕進行得較為順利;但在非軍事區,此事進展卻不很如意。即使如此,死亡人數仍非常龐大,致使羅森堡的工作人員再次哀求他去敦促希特勒,叫他勿將占領區人民視為仇敵,而應視為盟友。羅森堡主張分別成立州,給各州不同程度的自治權。這種較為自由的思想得到了他的助手們的熱情支持。但是,他雖然轉向自由主義,而他的x格並未同時變得堅強起來。一想到要與元首對壘,他便怕得全身發抖。換一個更堅強的人也同樣不會產生效果:要見希特勒,必須通過鮑曼,而鮑曼又與希姆萊和海德里希結成了死黨。羅森堡派往「狼x」的聯絡員柯本,要將東部戰場的真實情況轉告希特勒,他覺得越來越難了。在赫斯出走前,他可將備忘錄直接j給希特勒;現在呢,鮑曼堅持由他轉j,借口是,元首將軍務都忙不過來。這樣,柯本認為,希特勒是通過他的左右手的眼去看待東線占領區的問題的。「所以,有些事情是致命的,以東方的勝利作為代價。」

的確,希特勒很少顧及內部事務,這可能導致了鮑曼常常自己發號施令。然而,希特勒常抽空顧及「最終解決」這也是用不著懷疑的。在這件事情上,他既不聽別人的意見,也用不著去聽。這些他在給2月下旬舉行的紀念黨的綱領頒布大會的賀信中已說得很明白了。「我曾預言」他說,「在這場戰爭中,被消滅的不是雅利安人,而是猶太人。這個預言要實現了。在戰爭的進程中,不管產生何種情況,也不管戰爭會持續多久,最終的結果就是如此。猶太種族的滅絕,將超越勝利本身。」

希特勒雖然公開作過這種暗示,但時至今r,d悉這一秘密的人卻仍寥寥無幾。連戈培爾本人也不知道正在准備的各種措施究竟有多么龐大。有個名叫漢斯·弗里茨徹的雇員,從一個黨衛軍成員由烏克蘭寫來的信中得悉了特別行動隊進行大屠殺一事。寫信者抱怨說,在得到屠殺猶太人和烏克蘭的知識分子的命令後,他們精神垮了。他不能通過官方途徑進行抗議或取得幫助。弗里茨徹立刻找到了海德里希,開門見山地問:「黨衛軍到那里去就是為了進行集體屠殺嗎?」

海德里希憤怒地否認了這一指責,答應馬上進行調查。次r,他匯報說,g此事的罪魁禍首是地方長官科赫背著元首g的。之後,他便發誓,說屠殺將就此停止。「相信我,弗里茨徹」海德里希說,「誰要是有殘忍的名聲,誰就不會殘忍。他能仁慈地行動。」

只是到了那年3月戈培爾才明白「最終解決」的確切意義。希特勒坦率地告訴他,猶太人必須從歐洲清洗凈盡,「如果有必要,便使用最殘暴的方法。」

元首說得明白,戈培爾也在r記中寫得清楚:「……正在對猶太人進行判決,方法雖然野蠻,卻也是罪有應得……在這些問題上,人們不能多愁善感。我們若不打擊猶太人,他們便會將我們毀滅。這是雅利安族和猶太病菌之間的生死存亡的斗爭。沒有一個其它的政府或政權有力量去解決這個全球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