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部分(2 / 2)

希特勒傳 未知 6289 字 2021-02-13

元首臉s蒼白,右胳膊在抖動;要不抓住點兒什么他便不能走動。希特勒似乎心不在焉,幾次問同一問題,好像唱針在唱片上不走似的。「您打哪兒來,醫生?啊,是的,克萊弗爾德,克萊弗爾德,是的,克萊弗爾德……」

他喃喃不止,先是向吉辛保證,美國人永遠也突破不了「西壁」後又宣稱,德國若輸掉戰爭,他將與他的士兵共存亡,最後,他又吹噓說,他有一種新式武器,叫原子彈,「即使英國的白崖會躲到水中去」他都要使用這種武器。說著,他便走了開去,未與吉辛道再見。

別人也注意到,他偶爾會心不在焉。2月13r,盟國轟炸德累斯頓,加劇了他的壞脾氣。在這次暴風雨般的大火中,這個古老的城鎮幾乎被炸成平地——廢墟達1600萬英畝,相當於倫敦在整個戰爭中所遭破壞的3倍。初步的報告表明,在連續兩次空襲中,至少有10萬人,有可能更多,被炸死。當地警察局長的最後報告說,被炸死的「首先是婦女和兒童」人數達2.5萬;另有3.5萬人被列為失蹤。

開始,戈培爾不相信德累斯頓已被炸毀;後來,他痛哭了。當他能說話時,他一開口便譴責戈林。「這個寄生蟲,只知懈怠和關心自己的舒適。現在,瞧他惹來多大的罪過。元首為何不聽我早先的警告?」

希特勒把一肚子氣泄在扔炸彈的英美飛行員身上,卻又拒絕了戈培爾的建議,即是說,將被俘的盟國飛行員處決,作為報復。他說,他原則上同意,但要等一等,然後再最後作出決定。里賓特洛甫等人是有能力勸阻他的。

那年2月,歐洲中立國家的報紙上出現了和談的謠傳,這大都是因為彼得·克萊施特最近作的努力所引起的——希特勒曾明令他不得與俄國人再有往來。他這樣做了,但到了後來,他又自作主張在瑞典進行冒險活動,這些活動最終導致另一次和平努力——此次是與西方。開始時,他同意與「世界猶太人代表大會」的重要代表吉萊爾·斯托茨會談。在斯德哥爾摩旅館內舉行的首次會談中,斯托茨建議,從各集中營釋放4300名左右猶太人。

克萊施特說,靠這樣個人的活動是解決不了猶太人問題的。它只能用政治辦法解決。」

如果用保存猶太人的辦法能換取歐洲的保存」克萊施特說,「這倒是一樁真正的『j易』,值得我去冒生命危險。」

斯托茨熱心起來了。他建議由克萊施特出面與美國駐斯德哥爾摩大使館的一名外j官員伊沃爾·奧爾遜談談,這人是羅斯福總統「西北歐戰爭難民委員會」的私人顧問。斯托茨前往聯系後,回來激動地說,羅斯福總統願意「用政治」去贖買150萬被關進集中營的猶太人的生命。這正中克萊施特的下懷,便把斯托茨的話向納粹駐丹麥總督瓦爾納·貝斯特說了一遍。貝斯特的建議是,此事最好去找希姆萊的助手卡爾登勃魯納。

回柏林後,克萊施特果然找了卡爾登勃魯納,卻被當場逮捕,如同他與克勞斯打j道時那樣。但是,數天後,卡爾登勃魯納卻通知他,說希姆萊「願意考慮瑞典建議的這個可能x」他要克萊施特前往斯德哥爾摩開始談判,為了表示守信用,要他帶2000個猶太人前去,作為見面禮。以猶太人作j易,對希姆萊而言,並不是什么新玩意兒。在別的場合,他就這一問題一直在進行初步的談判,用猶太人進行訛詐,以通過談判求和。他也受到兩個值得懷疑的人的鼓勵。一個是他的按摩醫師,叫菲力克斯·克爾斯坦。此人是沒有學位的醫生,波羅的海地區人,生在愛沙尼亞。另一個是希姆萊的情報主任舒倫堡,一個唯利是圖者。他也試圖說服希姆萊,向政治犯和戰俘表示人道,能向全世界證明,他並不是個怪物。舒倫堡堅信,希特勒正在把德國和他自己引向毀滅,因此,他一直不知疲倦地敦促希姆萊去開拓每一條有可能通向和平的道路。

這卻不是個輕而易舉的差使,因為這些談判必須瞞著希特勒進行。另外,卡爾登勃魯納忠誠於他的元首,又討厭和不信任舒倫堡。卡爾登勃魯納曾不斷勸諫希姆萊,敦促他切不可搞得使希特勒不快——或更糟糕——的謀劃。這都是在他聽說克萊施特的最新建議前的事情。對克萊施特他是信任的,毫無疑問,希姆萊會把克萊施特派回瑞典去,這是原因之一。

但是,黨衛軍的暗中策劃卻成了這個樣子:克萊施特剛開始准備行動,便被召至卡爾登勃魯納的辦公室並獲通知,此事已與他無關。卡爾登勃魯納不能向他解釋的是,他的敵人舒倫堡剛把希姆萊說服,即叫他不要與外j部共享任何榮譽——於是,希姆萊便改派克爾斯坦前去做這筆j易。克爾斯坦立即就集中營內之斯堪的納維亞人的自由問題與瑞典外長開始談判。由於談判進展順利,雙方同意讓福爾克·伯納多特伯爵前往柏林,與希姆萊本人作出最終的安排。

由於克萊施特已被告知不准作聲,他的頂頭上司里賓特洛甫對此事竟一無所知。後來,瑞典駐柏林大使無意中給希姆萊發了個正式照會,要求准許伯納多特與帝國長官會見一次——由於這是官方文件,不消說,它必須經過外j部。里賓特洛甫這才首次明白,原來他的對手早就瞞著他在進行和談。他把弗里茨·赫塞找了來——此人在戰前曾不倦地為謀得與英國的和平而奔波。赫塞是否認為,伯納多特伯爵適合傳遞「和平觸角」赫塞用自己的一個問題作答:元首是否已允諾進行談判?沒有,里賓特洛甫承認說,不過,也許可以將他說服。他們一起就這個問題草擬了一份備忘錄,並呈j給了希特勒。它雖未用「投降」這個字眼,赫塞也未被騙住。

他議論說,它比主動提出投降也好不了多少。他懷疑西方是否會考慮這些建議,但又說,「很好,你可試試,不過,我想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里賓特洛甫是以與政敵希姆萊談判為開端的。令他驚奇的是,希姆萊十分願意合作;當聽說元首可能發覺伯納多特前來柏林談判的事情將超出人道主義時,希姆萊被嚇壞了。首先,他保證外j部將來會得到他個人的全力支持;然後,他答應下令取消希特勒關於消滅戰俘和關押在集中營內的犯人,不讓他們活著留給敵人的指示。里賓特洛甫喜出望外,在向赫塞透露這點時好容易才忍住喜歡之淚。「是呀,我們現在總可以設法拯救德國人民了」他說。於是,他便於2月17r派赫塞前往斯德哥爾摩。

想來希姆萊必定是立刻便為其過早地向里賓特洛甫所許下的諾言而後悔莫及的。一想到元首可能發現——並誤解——其之所為,希姆萊便嚇得魄散魂飛。伯納多特抵達柏林後,他竟拒不接見——除非他的兩個敵手(卡爾登勃魯納和里賓特洛甫)先行會見伯爵。他暗想,這便可阻止他們在希特勒面前說三道四。兩人都很高興。首先會晤伯爵的是卡爾登勃魯納,但伯納多特卻要求直接與希姆萊打j道,便不願與他的助手多言,只提議讓瑞典的紅十字會派人到集中營內去工作。卡爾登勃魯納連連點頭,還說他「非常同意」讓伯納多特親自面見希姆萊。此舉令伯納多特好生驚奇。

不出一個小時,伯納多特便在外j部與里賓特洛甫會談了——或者說,在聽他講。由於不知要聽里賓特洛甫發言多久,伯納多特偷偷地上好了他的跑表。里賓特洛甫口若懸河,講了一個題目又一個題目,滔滔不絕地講著納粹的陳詞濫調。末了,他宣布,給人類作出了最大貢獻而迄今仍健在的人是「阿道夫·希特勒,毫無疑問是阿道夫·希特勒!」

他沉默了。伯納多特將跑表一按——里賓特洛甫竟一口氣講了67分鍾!次r,伯納多特伯爵乘車前往格赫德醫生的療養院。這家療養院設在柏林北面約75英里的霍亨里亨,系希姆萊非正式的總部。伯納多特覺得他和藹可親得令人難受。從外表看,希姆萊毫無窮凶極惡的樣子;他溫文爾雅,說話細聲細氣,兩只小手的指甲修得整整齊齊。伯納多特告訴他,在瑞典引起公憤的是抓人當人質和屠殺無辜的百姓。希姆萊認認真真回答說,顯然,伯爵的消息不確切。他問伯納多特是否帶有具體的建議。

伯納多特提議,希姆萊釋放集中營內的挪威人和丹麥人並j由瑞典關押。這個要求本來微不足道,卻引出一連串對瑞典人的猛烈指責。這與伯納多特是風馬牛不相g的;希姆萊之所以這樣,恐怕是突然生出的恐懼心理所致。「我要是同意了你的建議」他說話時,眼睛不時眨巴著,「瑞典的報紙恐怕會登出大標題,說戰犯希姆萊,因怕受懲罰嚇破了膽,正設法贖買自由。」

接著,他又改變主意,說他或許會按伯納多特請求的去做——假若瑞典和盟國能向他保證停止在挪威的破壞活動的話。

「那是不可想象的」伯爵回答說。接著他又要求得到幾個小的讓步。希姆萊同意了。伯納多特的勇氣大了些,問,是否可讓嫁給德國男人的瑞典婦女返回家園。希姆萊當即予以拒絕。由於被至盡頭,希姆萊的態度變了。「你也許會覺得我多愁善感,甚至荒唐可笑,但是,我是發了誓要忠於阿道夫·希特勒的。作為一個軍人和一個德國人,我不能違反我的誓言。因此,我不能做出任何違反元首的計劃和願望的事情來。」

只在片刻前他還作出了可能會令希特勒大怒的讓步,現在呢,他卻在隨聲附和,跟著希特勒大談「布爾什維克威脅」還說如東線崩潰,歐洲便會完蛋。然後,他又帶著感情,回憶了納粹運動初期的「光榮的」r子——「我一生中最美妙的年華」伯納多特勉強c進一個客氣的問題:關於德國對待猶太人的問題。「難道你們不承認猶太人中有好人,就像其它民族一樣嗎?我的朋友中很多是猶太人。」

「你說得對」他答道,「但是,在你們瑞典可沒有猶太人問題,所以你便理解不了德國的觀點。」

會談進行了兩個半小時。會談結束時,希姆萊答應在伯納多特回瑞典前對他所提的要求全部作出答復。作為饋贈,伯納多特送給希姆萊——對斯堪的納維亞的民俗極感興趣——一本有關戰鼓的、成書於十七世紀的作品。

伯納多特回到了里賓特洛甫的辦公室。這位外j部長似乎比先前更願出力,但是,他之過分高漲的情緒卻使伯納多特非常生氣。於是,伯納多特便伺機客氣地告辭而去。里賓特洛甫立刻找來克萊施特,詢問誰是伯納多特的後台。除了拯救斯堪的納維亞人外,他真正是的是什么?克萊施特瞥見椅子上有個皮夾,鼓鼓囊囊的,裝滿了文件。這是伯納多特的皮夾。克萊施特將它拾起,遞給里賓特洛甫,以為他會翻閱里邊的文件。不料,他把皮夾裝進大信封,叫人送回給失主。克萊施特大受感動。「在大戰行將瓦解中」這似乎是獨一無二的」俠骨仙風姿態」里賓特洛甫在斯德哥爾摩的代理人赫塞,並未從瑞典的銀行家瓦倫堡處得到多少鼓勵,因為後者認為,羅斯福和丘吉爾二人都決心摧毀德國。他建議讓德國人去探探東方。措辭明確的提案或許會令斯大林感興趣。「斯大林」他說,「未向西方承擔義務。」

數r後,赫塞在瑞典的報紙上看到一幅照片,使他又產生了希望。這幅照片照的是瓦倫堡的兄弟與俄國大使科隆泰夫人胳膊挽著胳膊,站立在俄國使館的台階上。這可能是克里姆林宮對西方不滿,准備與希特勒和談的信號。赫塞大受鼓舞,立刻趕回柏林,但他發現他的主子對瑞典傳來的消息完全不感興趣。里賓特洛甫卧病在床,精神不振。他有氣無力地說,一切都成了徒勞,與西方對話的機會一點兒也沒有了。「我們的敵人要將德國全部毀滅。他們拒絕進行任何能拯救德國人生命的談判之原因就在於此。」

赫塞堅持說,開始談判的真正的可能x還有兩個,一個是與西方(羅斯福的私人顧問奧爾遜曾告訴他,總統願意談判)另一個是與東方。聽到這話後,里賓特洛甫活了過來。

他把赫塞留在自己的床邊,直到深夜。次r上午,他又將赫塞找來。3月16r這天是個晴天,y光燦爛。里賓特洛甫起了床,不耐煩地踱著步。「你的報告和意見我已仔細考慮過了」他說。令赫塞目瞪口呆的是,他竟令他返回斯德哥爾摩,開始與科隆泰進行對話。他的指示幾小時後便可拿到。「我已把它j給元首最後審批。你的機票已買好了。今晚你便可去斯德哥爾摩。」

當天下午以及當晚整晚,里賓特洛甫和他的工作人員都在教給赫塞應如何對付俄國人。午夜剛過,他們便被電話聲打斷了。電話是外j部的赫維爾——他仍是最受元首信任的顧問之一——打來的。里賓特洛甫一聽,臉s立刻白了。「請再說一遍」他簡短地說。片刻後,他將電話撂下。他表面上似乎平靜,聲音卻不然。「先生們」他說,「元首禁止再與外國任何一國對話!我謝謝你們。你們可以走了!」

後來,赫威爾將總理府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赫塞。開始時,希特勒是同意與俄國人接觸的,但在讀完那份指示後,他猶豫了。他在屋里走來走去——留聲機還放著《眾神的黃昏》的音樂——然後將文件一頁一頁地撕掉。「我禁止再與敵人接觸」他對赫威爾說,「全都毫無意義。誰與敵人對話誰就背叛了我們的主義。我們對布爾什維主義只有斗爭,沒有談判的余地。晚安!」

(3)一月前,希特勒曾向施洛德小姐抱怨說:「各方面都向我撒謊。」

他誰都不能信賴,他若身有不測,德國便會沒有元首。他的繼任人戈林已失卻人民的同情,而帝國長官希姆萊又會遭到黨的拒絕。對在午餐時談論政治他表示歉意,但又說:「再運動腦筋,告訴我誰會是我的接班人。這是我不斷問自己的問題,卻得不到一個答案。」

一星期後,愛娃·勃勞恩回到柏林,他的精神便好了些。她是在一月前為安全的緣故受令離開柏林去了慕尼黑的。在那里呆了兩星期後,她便向朋友們宣布,不管發生什么事情,她都要在她的男人身邊。她對他們說,死亡對於她已無關緊要,她要與她所愛的人同呼吸共命運。對她突然重新出現,希特勒假裝發怒,故意責罵了她一頓,但當晚一整晚他卻反復說,勃勞恩小姐如此忠貞,他覺得自豪。

數天後,即快到2月底時,希特勒召開了最後一次的地方長官會議。他的外觀令他們大吃一驚。他得由夏勃攙扶著。他的聲音很小,左臂抖動得很厲害。大家原以為他會發表激動人心的講話的,不料,他所講的卻是前後矛盾的說教,既令人受到鼓舞,又令人沮喪。末了,他向地方長官們保證,雖然在最後時刻他無奇跡武器去拯救德國,但是,只要他們在德國人民身上灌輸「條頓人的憤怒精神」戰爭還是可以打贏的。若全國不予響應,這說明它沒有道義價值,滅亡活該。

他對地方長官們的合作和忠誠表示感謝。接著,他做了一件完全出人意料的事情:他坦率地告訴他們,他的健康情況正在變壞。他承認,腿上的抖動已發展到左臂。他還說了句笑話:有希望不會發展到頭部。他最後說的話意思含糊,但兆頭不吉:將來,他會被迫采取嚴厲措施。他希望,如果他采取了他們不理解的措施,請他們不要以為他出賣了他們。

希特勒面臨災難,在此後的r子里,他的主導情緒是蔑視和憤怒。他破口大罵業已屠殺了50萬平民的盟國飛行員,也辱罵那些把英國人當作解放者加以歡呼的德國人。3月7r,他憤怒到了極點。這是因為,雷馬根的萊茵橋,來不及炸毀便被霍季斯的第一軍占領。在希特勒看來,這是另一次叛變;他決心懲罰應對此負責的人們。在緊要關頭,他令最受他信任的搗亂者奧托·斯科爾茲內將這座橋炸掉。一隊斯科爾茲內突擊隊帶著塑料炸葯接近了該橋,卻被盟國的秘密武器』運河防御燈」發現——這種燈可發出強大的光柱,光源卻無處可尋。

至此時,德國的西部防線已全線告急。莫德爾的b集團軍已被消滅,它的殘部已退至萊茵河這邊。在南部,霍塞爾的c集團軍已退至萊茵河西岸,也即將被包圍。東線的局勢也相差無幾。在3月中旬這些絕望的r子里,希特勒決定到東線視察。他的將領們警告他,由於局勢變化莫測,他可能被俘或被殺,但他就是不聽。作為一個妥協,他讓肯普卡用「人民之車」而不是著名的「麥塞蒂斯」送他前往,目標是奧得河附近的一個古堡。到那里後,他懇求第九軍的各位指揮官阻擊俄軍,不讓他們向柏林進軍。他說,每一天,每個小時都是寶貴的,因為新式秘密武器隨時可用。在返回柏林的途中,希特勒無言地坐在肯普卡身旁,沉思著。他知道,他之新秘密武器之說是幻想,而他在不久前也曾向地方長官們承認過:原子彈之造成還不知是何年何月,而其它的所謂秘密武器又僅是非現實的政治武器而已——例如,希望西方會與德國一道征討布爾什維主義。待他回到城里時,前線的情況他已看得夠了。此後他將不再冒險出總理府一步。他的唯一希望是,在最後1分鍾出現政治奇跡。

希特勒心里明白,密謀者就在他周圍。例如,他知道里賓特洛甫在瑞典搞談判,也知道希姆萊在拿猶太人做買賣。但他繼續允許這些人去談判,如像用他的名義去談似的,即使他宣爾所有談判都屬徒勞。若某個談判失敗,他就抵賴說他不知道;若談判成功,功勞便可歸他自己。

深得希特勒信任的施佩爾敦促各位將領,例如曼特菲爾,抵制勿將橋梁、水壩、工廠等留給敵人而將它們炸毀的命令,希特勒是否知悉,這還是值得懷疑的。3月18r,施佩爾將反對「焦土政策」的抗議,直呈元首。「戰爭到了這個階段」他在一份備忘錄中寫道,「把會直接打擊全國人民生活的設施毀掉,對我們而言,這是毫無意義的。」

如果說,希特勒把德國變成焦土的決心曾經有所動搖,那末,施佩爾的話便促使他采取行動。在讀了這份備忘錄後,他便立刻把過去當過建築師的施佩爾找來,悶悶不樂地對他說:「戰爭若失敗了,人民也就喪失了。在維持基本生活方面德國人民將會有什么需要,這用不著去擔心。相反,我們最好連這些東西都給毀掉。因為我們的國家被證明是個弱者,未來只屬於東方較強的國家(蘇聯)不管如何,在這次斗爭後只有劣者才會生存下來,因為優者已經被殺掉了。」

(4)在公元900年時,德國的疆界是奧得河和萊茵河。至1945年3月初,希特勒的大德意志帝國已被壓縮至上述兩條河之間,他的千年帝國正在走向滅亡。他的敵人已在東西兩面擺好架勢,准備大舉進攻。他們深信,這次進攻將迅速地帶來最後勝利。3月3r上午,蒙哥馬利在萊茵河彼岸發動攻擊。為了支援步兵,盟國在那里空投了兩師兵力——英美各一師。黃昏,德軍開始全面退卻。在上游150英里處,不可預測的喬治·巴頓也越過了萊茵河,令蒙哥馬利和德國人等驚奇不已。這是一次漂亮的秘密行動,且是即興之作,未打一發炮彈,付出的代價僅是死傷28人。他們在萊茵河上架設了一座浮橋;過橋時,巴頓在橋中間止住了腳步。「這,我已盼望很久了。」

說完,他便往河心撒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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