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部分(1 / 2)

希特勒傳 未知 6260 字 2021-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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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便往河心撒n。

在此後數星期內,蒙哥馬利和巴頓東進神速,令最高統帥部驚恐不已。尤其令希特勒生氣的是紅衣主教加倫的行徑——他竟開車出城,將蒙斯特城獻給美軍的一支部隊。「我若抓住了那只豬玀」希特勒喊道,「我就把他絞死!」

對他的脾氣不好而又直言不諱的陸軍總參謀長,他也再無法容忍了。古德里安知道這點,遂於3月28r上午去了柏林,決心與希特勒攤牌。特別令他難過的是被包圍在俄國戰線數百英里後邊的庫爾蘭的20萬德軍的命運,而他們本來是不應該被圍的。一走進部分已被毀的總理府,他和副官便由一名衛兵引下台階,至一用鋼條加固的門前,那門由兩名黨衛軍把守。這是希特勒之新家的進口處:深深埋在總理府花園下的一個大型地堡。

他們下了台階,來到一狹窄的走廊上,那里水深約1英尺。他們踏著放在地面上的木板、平衡著身子,搖搖晃晃地走到一扇門前,又下了一小段台階,才來到地堡的上層。那里有12個小房,門全向一條共用的走廊開著,這走廊也當飯廳使用。古德里安和他的副官走完這段路後,沿一弧形台階下走。之後,他們又下了10多級台階,才最後抵達下層。這里,在元首的地堡內,共有18個小房,由一前廳將它們隔開。前廳本身也被分成兩半,一半作客廳,另一半作會議室。在這些房間的盡頭,有一條小走廊,里邊有個緊急出口。出口外有4個陡峭的樓梯,台階全用水泥鋪成,直通總理府花園。在會議室的左方有一個小地圖室、一個元首的衛兵的休息室和6間一套的無首和愛娃·勃勞恩的居住地。地堡內雖設有通風系統,里邊的空氣仍然很閉——那通風系統發出的單調的尖聲長鳴刺透了每個房間。地堡上邊,由一厚達12英尺的鋼筋水泥天花板作保護;天花板上又另加了30英尺厚的水泥。這就是希特勒未來之墓或取得奇跡般的勝利的堡壘。也許,它能引他憶起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可怕而英勇的戰壕生活。

希特勒從隔壁房間曳步出來,午間的軍事會議便開始了。首先由布賽將軍報告他為奧得河東岸一城鎮解圍未遂情況。希特勒批評了布賽,但被古德里安的強烈辯護所打斷。希特勒被刺痛了,刷地站了起來,動作之靈活令與會者驚詫不已。古德里安不甘示弱。他勇敢地把他與希特勒爭論了多少個星期的問題提了出來。「元首是否要將困在庫爾蘭的部隊撤出來?」

他問。「不撤!」

希特勒把手一揮,喊道。在他蒼白的臉上立時出現了大塊紅斑。古德里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然後,他便朝希特勒走過去。約德爾和他的副手連忙把古德里安拉開,但他說話聲仍很大。後來,他的副官叫他,「聽電話」將他騙到廳里。待古德里安重返會議室時,他已控制住了自己。

希特勒已回到座位上,臉綳得緊緊的。他雙手雖仍在抖動,卻也恢復了平靜。他安靜地叫大家出去,只留下古德里安和凱特爾。他說,「古德里安將軍,你身體不好,需要立刻請病假6個星期。」

古德里安准備走時,希特勒又叫他開完會再走。會議繼續進行,好像什么也未發生似的。幾小時後——古德里安覺得長得不得了——會議結束了,但他還不走。「請多多保重」元首請求地說,「6個星期後局勢將變得非常嚴重。到那時,我會急需要你的。」

古德里安說,他會找個周末前不會失陷的地方休息的。說完,他便行了個抬手禮,走了出去。

在復活節星期天,魯爾地區的抵抗全部崩潰,希特勒於是被迫面對全面失敗的局面——帝國將被勝利者肢解,他的人民將受蘇美兩國的蹂躪。但是,在向鮑曼作的口述中,他預言,「歷史和地理的規律將迫使這兩個大國進行較量,或在軍事上,或在經濟和思想領域內。同樣,這些規律也將不可避免地把這兩個大國變成歐洲的敵人。同樣可以肯定的是,或遲或早,這兩個大國會覺得,從歐洲唯一生存下來的民族即r耳曼人民那里尋求支持是可取的。我要盡可能強調說,我們r耳曼人應不惜一切代價避免為兩個陣營中的哪個扮演馬前卒的角s。」

鮑曼於當天,4月2r,寫信給妻子,描述了柏林最近一次遭空襲的情況,以及籠罩柏林全城的絕望的情緒。他警告她,在維也納也要作最壞打算;如俄國人占領了那個堡壘,她就該逃離上薩爾茨堡。數r後,紅軍像流水似地開進了維也納;身懷偷來的通行證,臂戴偽造的「人民沖鋒隊」袖章的抵抗力量戰士,公開在街道上游弋,見到穿德軍制服者便開槍s擊。至傍晚,人們瘋狂地逃離維也納。逃難者越來越多;消防隊員、防空糾察隊員甚至連警察也加入了混亂的逃難行列。

(5)盡管前線處處崩潰,希特勒仍竭力向人們灌輸最後一分鍾會出現奇跡的希望。他指出,他的敵人在雅爾塔為「勇敢的新歐洲」奠下的基礎已經出現裂縫。這不是主觀臆測。在草擬這個計劃時「三巨頭」是比較和諧的,但在執行時,他們已卷入紛爭。為了建立波蘭新政府,他們的代表在莫斯科舉行會議,已陷入僵局。一方面,莫洛托夫宣布,盧布林政府真正代表了波蘭人民;另一方面,阿弗列爾·哈里曼和英國大使則爭辯說,必須建立一個更有代表x的政府,以便把逃亡的波蘭人也包括進去。

這個沖突不外乎是更深刻的分裂的前奏罷了。數月來,卡爾·沃爾夫將軍——原希姆萊的私人副官,現任黨衛軍駐意大利首腦——就一直通過美國戰略情報處瑞士代表艾倫·杜勒斯的一名代理人,與美國人進行談判。元首曾含混地答應讓他去探討此事,但是,沃爾夫卻自作主張,建議讓駐意大利的德軍投降。接著,他便在瑞士的阿斯科納秘密地會見了兩名盟國的將軍,討論如何瞞著希特勒去將此事辦完。

從一開始,盟國便把「r出戰役」通知了斯大林;從一開始,他便強烈要求派一名代表積極參加談判。盟國據理解釋說,在這種情況下,沃爾夫是永遠不會前來談判的,但這卻增加了斯大林的疑心。當他得悉在阿斯科納會晤的消息時,他作出了強烈的反應。他指責盟國「瞞著在對德戰爭中首當其沖的蘇聯」與德國私通,並將此事稱為「不是一個誤解,而是更糟的什么」3月底,斯大林指責說,由於阿斯科納會晤之故,德國人覺得將3個師從意大利調至東線也無妨。他進一步抱怨說,在雅爾塔達成的從東西南三方同時進攻希特勒的協議,盟國在意大利就未遵守。對此,羅斯福作了解釋,但結果卻惹出斯大林一封忿忿不平的電報,公開指責盟國玩弄欺騙的把戲。這便激怒了羅斯福總統。4月5r,他向斯大林發出了一封最咄咄人、最憤怒的電報:「坦率地說,對您之情報提供人,不管他們是誰,本人均不能不覺得憤恨,因為他們如此惡毒地曲解了我本人和我忠實的部下的行為。」

斯大林匆匆復電說,他對羅斯福的正直和可靠從未懷疑過。但這是強硬的道歉;他補充說,阿斯科納會議本應有蘇聯人參加的。他將自己的看法說成是「唯一正確的觀點」盟國營壘中不和的詳情,希特勒是不清楚的,只知道有這回事,且是他預見到的。它又抱著會奇跡出現的一線希望。當戈培爾將卡利勒對「七年戰爭」的年月的描寫讀給他聽時,他聽得津津有味:在普魯士,由於眼看著要失敗,腓特烈大帝悶悶不樂。他宣布,若在2月15r前改變不了戰局,他就服毒自殺。「勇敢的國王呀」卡利勒寫道,「再待呆一會兒吧,你受苦受難的r子即將過去。你的好運的太y已經站在雲彩的後頭,很快就會升起,照臨在你的身上。」

2月12r,沙皇之妻去世。形勢急轉直下,發生了令人不能置信的變化。

「聽了這動人的故事後」戈培爾後來對施維林·馮·克羅西格說,「元首眼中出現了淚花。」

它也勾起了他對自己的星宿的興趣,派人把希姆萊的研究部門里那兩名占星學家找來。兩人都預言,1941年前是勝利,然後是一系列失敗,高峰是大災難——時間是1945年4月中上旬。但是到4月下半月,將會出現暫時的勝利,接著是個間歇,8月取得和平。德國在1948年前將忍受困苦,1948年後將東山再起。

生x多疑的戈培爾是不會反對抓稻草的。這個歷史先例給了他深刻的印象,所以,在4月12r到奧得河附近的布賽將軍的司令部視察時,他又講了這個故事。有個軍官刻薄地問:「嗯,這次沙皇之妻什么時候死?」

「我不知道,但命運掌握著各種各樣的可能x」戈培爾答道。說完,他便趁慢慢黑下來的天s返回柏林去了。

在大西洋彼岸,在佐治亞的溫泉,富蘭克林·羅斯福在喃喃地說:「我頭痛得。」

說完他便失去了知覺。2小時20分鍾後,他便與世長辭。戈培爾一回到辦公室便得悉了這個消息。「這就是轉折點!」

他喊了一聲。接著,他便不相信地問:「這確是真的嗎?」

他給元首打電話時,10多個人彎腰曲背地將他團團圍住。「我的元首」他說,「我祝賀你!羅斯福死了。星星上寫著4月下半月是我們的轉折點。」

這是奇跡!他聽了聽希特勒說話,然後說,杜魯門可能會比羅斯福溫和些。現在,什么事都可能發生。戈培爾把電話掛了,眼中放s出光芒,即時發表了慷慨激昂的講話,好像戰爭就快完了似的。

里賓特洛甫可沒有他那份熱情!次r上午,4月13r,他與希特勒一起外出短暫視察回來,情緒很壞。「元首已上了七重天了!」

他對他的工作人員說。戈培爾那個流氓已令元首相信,羅斯福之死是扭轉乾坤的轉折點。「多么胡說八道,多么罪惡!羅斯福之死怎么能產生有利於我們的變化?」

關於杜魯門,戈培爾要報界客觀地、含糊地發表評論;不說會惹怒新總統的話;要掩藏羅斯福之死帶來的喜悅。但是,到了下午,這位宣傳部長的興奮便開始減弱了。當布賽將軍來電詢問羅斯福之死是否就是他r前暗示的情形時,戈培爾半心半意地回答說:「啊,我們不知道。我們還要看看。」

前線發回來的報告表明,美國總統之更迭絲毫未影響敵人的軍事行動。當r晚些時候,戈培爾向工作人員承認,「也許命運再次對我們太殘酷並愚弄我們。也許我們是未孵化好的j。」

希特勒給人的印象卻恰恰相反。他召開了一次特別會議,並透露了一個拯救柏林的古怪戰略:由向柏林退卻的德軍組成堅強的防衛核心,把俄國軍隊引來。這便能減輕其它部隊的壓力,使他們能從外圍攻打布爾什維克。決戰之役將在柏林贏得——他對一群半信半疑的聽眾說。為了鼓舞將士,他也將留在城內。有幾個人勸他去貝希特斯加登,但他對此不予考慮。作為德國武裝部隊的總司令和德國人民的領袖,他有義務留在首都。他草擬了一份長達8頁的通告——這是他最後給部隊起草的文件——j給了戈培爾。連宣傳部長都覺得它之激烈言辭太荒謬可笑。他用綠s鉛筆著手修改,但改不下去,只好將它扔進廢紙簍。過一會兒,他又將它拾起來,改了幾句。15r,戈培爾連最後的清稿都未過目便在前線散發。它說,東線的士兵若人人盡責,亞洲的最後攻擊便會失敗。因為命運已將羅斯福這個歷史上最大的戰犯鏟除,戰爭肯定會有決定x的轉機。

令人不能置信的是,許多士兵都受到了希特勒的鼓舞,被他的話打動。連大多數公民都仍信任他,盡管西方仍在狂轟濫炸以及帝國的地盤在r見縮小。在普通德國人看來,元首不止是個人,他是個超自然現象。他們相信他是不可戰勝的;許多人都相信這個廣為流傳的神話:牆上掛有他的畫像的屋子是能經受任何炸彈的。7月20r他之死里逃生,恰恰證明他是堅不可摧的;它比「希特勒就是勝利」之類的口號更能打起他們的精神,更能提高他們的希望。

在私下里,這條口號的創作者已喪失了信心。戈培爾很凄涼,正在為結局作好准備:焚毀文件和私人的紀念品。在焚毀他的愛人麗達·巴阿洛娃的一幅大照片——有她的親筆簽名——時,他猶豫不決。「呀,多漂亮的女人啊!」

他說。在久久地看過這幅照片後,他將它撕成碎片,扔進了火堆。

次r,德國受到兩個重大打擊:一是來自西線——魯爾戰區的德軍全部投降;二是來自東線——朱可夫向柏林的全面進攻,在奧得河西岸突破了防線,打開了缺口,離元首的地堡只有45英里。希特勒雖仍在大談勝利,實際上卻在為最壞情形作出打算。他將兩項任務j給了一個來訪的黨的官員:一是將德國的黃金儲備轉移至圖林根的一個鹽礦里;二是將鮑曼j給他的加封包裹轉移至安全處。這個包裹包的是希特勒作的口述材料,是他向德國和全世界立下的遺囑。(這個黨的官員把這份文件藏在巴特加施泰因的一家銀行的地下室里。後來,這個官員因犯有戰爭罪被捕入獄。因怕遺囑會加重他的罪,他便叫他的一個律師朋友將它毀滅。這個律師將它影印後才銷毀。1959年,這份文件才公諸於世,因鮑曼被指定為這份遺囑執行人,所以這份文件題目叫《阿道夫·希特勒之政治遺言,希特勒——鮑曼文件》在這個時刻超人該顯身手了——當r晚些時候,希特勒便讓一名超人指揮所有的噴氣式戰斗機。此人叫漢斯·烏爾里希·魯德爾,早已是個傳奇人物。他用「斯圖卡」俯沖轟炸擊沉了一艘戰艦,炸毀500輛紅軍的坦克。數月前,他在一次墜機事故中喪失了一條腿,但現在已能行走,可以繼續進行更多的戰斗了。戈林的參謀長對這一選擇大為震驚,因為魯德爾對噴氣機一竅不通,但希特勒就是不聽。「魯德爾這人不錯」他說。空軍里的所有人都不外乎是演員和小丑罷了。

魯德爾本人對此也大加反對,原因是他自己還想駕機飛行。他開誠布公地拒絕這一工作,找了不少借口。他對希特勒說,俄國與盟國的會師只不過是個時間問題。這將會把德國分成兩個區域,用噴氣機作戰便成為不可能。你希特勒為何不與西方停戰,以便在東方取得勝利?「說來容易」希特勒帶著困倦的微笑說。自1943年以來,他就曾試圖取得和平,但盟國一直堅持要無條件投降。所以,我們要想盡一切辦法克服這場危機,以使我們的決定x的武器為我們帶來勝利。」

魯德爾被打發走時,已過了午夜。當他一拐一跳地走進客廳時,廳里已擠滿了祝賀元首56歲壽辰的人們。

在格哈特的療養院里,希姆萊也在准備祝壽。但,這遠不是個喜慶之r。他滿面愁容、精神緊張,不住地在擺弄戒指。與希特勒一樣,他的身體也似乎到了崩潰的邊緣。這是有相當理由的。他的辦公室是人們出謀劃策的老窩。他手下的人們,在他勉強支持下,有些正在瑞典秘密進行談判;而黨衛軍的沃爾夫將軍呢,盡管希姆萊已明確下令停止一切活動,卻仍在瑞士與盟國談判。

這種行動希特勒知道多少,希姆萊心中無數,所以他惶惶不可終r。過去數天來,人們不斷敦促他采取重大的決策。

人人似乎都要他g點兒什么。凱斯坦和舒倫堡二人要他發動政變,推翻希特勒。當天早些時候,施維林·馮·克洛希特伯爵請他勸希特勒讓教皇出面調停與盟國談判,實現和平。希姆萊卻只能說元首有不同的想法。「但他不願透露他的想法是什么。」

伯爵大怒:「那末,不管用何種方法,你都得將元首搞掉。」

「一切都完了!只要元首活著,要恰當地結束戰爭是不可能的!」

希姆萊一聽,嚇得左看右看,使伯爵懷疑他是否「即時發了瘋」希姆萊歇斯底里大發作,反復說他連一件事也不答應做。為躲避,他逃往療養院,不料卻又碰到更多問題。凱斯坦剛在坦貝爾霍夫機場著陸,身邊還帶著一名「世界猶太人大會」的代表。他名叫諾爾伯特·馬蘇爾,是在最後一分鍾代替斯托茨的。這還不算。伯納多特還在柏林等他,要他速回去再次見面。希姆萊的所有問題似乎全擠在一起了。

希姆萊已完全喪失了勇氣,開始尋找藉口,但找的藉口又有氣無力。他怎么能同時會見兩人?這兩個會見都不能延期嗎?末了,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他叫舒倫堡與馬蘇爾初步磋商。舒倫堡同意了。由於時間已過午夜,大家便用香檳酒向元首祝壽。

第三十一章午夜後五分鍾,或「船長與船一起下沉」

—30(1)盟國是用千機轟炸向元首祝壽的。但希特勒的信心似乎堅不可催。4月20r一整天,他都對前來祝壽的客人們說,他仍堅信俄國人將會敗在柏林。下午,他在總理府花園內接見了一群「希特勒青年」感謝他們在首都英勇奮戰。之後,他便鑽進地堡,接見海軍上將卡爾·鄧尼茨。鄧尼茨覺得,希特勒像是負重不堪的老人。接著,元首又熱情地問候了凱特爾。「在atlentat期間你救了我,也是你把我弄出拉斯登堡的。我不會忘記你。你決策得對,行動得也對。」

凱特爾沖口說道,「談判應立即進行,不然柏林會成為戰場。」

希特勒c嘴說:「凱特爾,我需要什么我心里清楚。我要打下去,不管是在柏林里邊還是外邊打。」

與約德爾面對面磋商後,他便走了。文武官員們——包括鮑曼,里賓特洛甫和施佩爾在內——列隊歡送他;他與眾人一一握手,還說了一兩句話。幾乎人人都勸他趁現在道路仍然暢通,快去貝希特斯加登,但他堅決不去。他說,從此以後帝國將分成兩個戰區,北區由鄧尼茨負責指揮。南區指揮合乎邏輯的人選是西線指揮艾伯特·凱塞林,但他又想讓戈林擔任——或許系政治上之權宜之計。他說,他會讓上帝去作決擇。他建議,各戰區的參謀人員分成兩半,選往南區的需於當晚南下貝希特斯加登。戈林問,是他自己南下呢,還是派他的參謀長科勒前往?」

你自己去」元首說。先前如此親密的兩位老同志,便客氣地在冷漠中分別了。戈林立即動身前往卡林霍爾——在那里,他的管家已將衣服和藝術珍品裝好了14輛車。

希特勒獨自與愛娃和幾個秘書進餐。她們再次勸他南下,他卻說,這樣一來,他便像西藏喇嘛轉動空經輪一樣。「我必須在柏林強行作決定——否則便滅亡?」

午夜後,他把兩位年輕較大的秘書找到他的私室內,叫她們在半小時左右內乘車與普卡梅爾海軍上將和另外80人一起,前往上薩爾斯堡。(南下的人們中有莫雷爾醫生。他是被發配至南方的,發配的原因是,他建議給希特勒注s咖啡因,以解除他的疲勞。「你大概還會給我注s嗎啡呢!」

希特勒吼叫完後,當場令他脫下元首私人醫生的制服。「你走!像從未見過我那樣。」

莫雷爾當場癱倒在希特勒足下,被人架了出去,戰後不久,他身心崩潰,死了。這兩個女人吃驚地瞪著大眼。他的解釋是,跟他最久的是她倆。另外呢,沃爾夫小姐還有個老母要供養。「我會盡快與你們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