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1 / 2)

終是自在

作者:人間小可

緣起童年

那個午後,微風輕柔的撫過大地,於是萬物開始蠢蠢欲動,想盡情的釋放生命中最美麗的因子,來迎接這個溫暖的春天。

許自在用雙手托著小腦袋,使勁的想父母為什么把自己一個人放在乃乃家,而自己去國外逍遙自在?哎!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或許這就是小孩子的命運吧,什么事情都不能自己做主,只能聽從大人們的安排。

就象現在,她非常想吃個香甜潤滑的冰淇淋,而乃乃卻告訴她,只能等午睡過後才能吃。哦,上帝耶穌,她從沒有睡午覺的習慣,可乃乃卻把門鎖上,說午睡至少要兩個小時。

許自在在房間里爬來爬去,就是睡不著,想偷溜出去,房門卻鎖了,怎么辦?難道這祖國幼小的花朵就要這樣活生生被困在屋里,而不能接觸窗外那燦爛的陽光?許自在何等聰明,她才不會逆來順受呢!

搬了一把椅子靠在窗邊,悄悄打開窗戶,順著窗子鑽到外邊,再順手把窗戶關上,好,這么小的孩子就有這么高的智慧和實踐能力,真是不容易。

這是許自在第一次看到大院的全景,父母送她來的時候是晚上,都沒有注意看周圍的環境,現在看來這個大院環境還真不錯,高高的楊樹舒展著嫩綠的枝葉,垂柳輕柔的搖擺著婀娜的身姿,故意把枝葉垂到湖里,湖水非常清澈,把柳樹的倒影映的異常清晰,湖里的幾尾魚也一目了然。遠處是一片藤蘿,藤蘿稀疏的嫩葉里隱隱能看出蜿蜒的走廊和亭台,幾位老爺爺正在涼亭里下棋,再往遠處,有一片草坪,幾個小男孩正在草地上踢球。草坪右側有兩顆高大的老槐樹,樹上系著一架秋千,秋千的繩索上爬滿了枝枝椏椏的牽牛花的j絡,秋千隨著微風輕輕擺動,來來去去,顯得那么悠然。

許自在被這架秋千吸引了,她瘦小的身體穿過一大片連翹叢,走到秋千旁,頭上還粘了連翹的花瓣,她坐在秋千上,輕輕晃動身體,秋千也跟著晃,她有了興致,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秋千就盪了起來。許自在緊握著秋千的繩索,邊盪邊笑,在這里盪秋千可比在乃乃家睡午覺好玩多了。

程子執正和小朋友們一起在大院的草坪上踢球,足球越過櫻花樹撞到了老槐樹邊上的假山上,程子執一邊跑去揀球一邊責怪唐宇球踢的臭。老槐樹邊的秋千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她正坐在秋千上盪來盪去,還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哪里來的孩子呢?程子執奇怪,他可是大院里的孩子王,這個大院里的孩子他都認識,可眼前這個他卻從沒見過,這個小女孩有粉白的皮膚,大大的眼睛,就象個洋娃娃,而且笑起來還有兩個酒渦,會不會是掉到人間的天使呢?程子執走到秋千下,喊:「喂,你是從哪里來的?」

許自在自己正玩的興致盎然,聽到程子執說話並不理他,程子執又問一遍,她仍不答,「你是聾子,聽不到我在說什么嗎?」程子執有點生氣,他可是這個大院的孩子王呢!大院里哪個孩子不聽他指揮?今天他說話居然有人敢不理他?

「喂,你下來,那個秋千是我的!」他沖著許自在喊。許自在白了他一眼,這個人太囂張了,她決定不理到底。

程子執急了,這個女孩子明明聽到自己說話,居然不回答?他沖過去把住秋千的繩索,盪起的秋千慢慢停下來,「你是聾子嗎?還是啞巴?」程子執指著許自在說。許自在被他指著本能的往後仰,一下字摔到了地上。

許自在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眼前的男孩,她不能理解為什么自己玩的好好的,他會突然來搗亂?看來這個大院的孩子也是欺生的!她決定去大院里其他地方逛逛。

看著小女孩不動聲色的表現,程子執覺得好奇,她為什么不哭呢?要是韻執被人推倒在地上一定哭的天昏地暗。

就在許自在轉身想走的時候,程子執追上去拉住她的衣服「你別走,你是誰?」

許自在被程子執猛的一拉沒站穩,又一次趴在了地上。她也急了,心想,怎么有這么不講理的人,自己都決定把秋千讓給他了,他還把自己推倒在地!

許自在搶過程子執手里的足球,猛的往他頭上砸去,接著又使勁把他推倒,程子執完全沒料到這個小女孩會向自己動手,一下字也蒙了。但程子執哪里吃過這樣的虧,在大院里一向都是他動手打別人,哪別人打他的份?程子執站起來又向許自在沖過去。

兩個五歲大的孩子頭一次打架,居然也能打的花樣百出。據知情人士透露,當年程子執和許自在打架,簡直就象兩只沒有長牙的幼貓在互相攻擊,這樣的戰爭是不會造成實質性傷亡的,但仇怨所結,往往是從這樣的糾纏開始。

許自在來到這個大院的第二天就這樣與程子執干了一仗,這一仗雖然艱苦卓絕,以程子執大獲全勝而告終,但許自在也頗有收獲,那就是使她明白了她生來與程子執命不對盤,以後對這個大院里的小霸王要敬而遠之!

許自在被大院里巡邏的警衛員發現後,徑直被送回到家,警衛員繪聲繪色的向許乃乃描述了一遍她與程子執打架的經過。

「什么?你偷溜出去瞎逛,還和小執打架?」在乃乃嚴厲的質問下,許自在只好乖乖點頭承認。「走,跟我去給人家道歉,我就知道你來了會給我惹麻煩,還真是個惹事精。」許自在在乃乃的連拖帶拽下來到程家。

程家夫婦看著老大媽帶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娃來,說因為小女娃跟子執打架,都是自己管教不嚴,特意來跟他們道歉。夫婦兩個都以為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了,因為每次自執在外邊跟別的孩子打架都是他們去跟別人道歉。

「沒事,沒事,反正都是小孩子鬧著玩。」程家夫婦在對待孩子問題上一向都謙虛謹慎,沒辦法的事啊,他們那個兒子太調皮,經常給他們制造點不大不小的麻煩。

雖然事後乃乃並沒有因為打架的事情再責怪自己,但自在還是覺得委屈。她把這筆帳一起記到了程子執名下。

後來,許自在在爺爺乃乃的指引下,對大院里的地形逐漸熟悉起來,開始在大院里瘋玩。挖土、活泥、做泥人、去草叢里捉螞蚱、捉迷藏等,只是她再也沒有去盪過秋千。

有時候,在老槐樹下看到程子執虎視眈眈的盯著那架秋千,許自在就覺得無趣,讓他玩算了,懶得和他計較。有一次,許自在看到有另外一個小女孩去盪秋千,程子執非但沒趕人,還親自幫人家推,小女孩盪到高興的時候還大聲喊:「子執哥哥,再用力點!」程子執樂得p顛p顛的。看來程子執並非要霸住那架秋千,而是看自己不順眼,不讓自己玩而已。畢竟在這個大院里,自己是個新來的菜鳥。

不過,在大院里呆的時間長點了,許自在還是交到了新的朋友——寧浩,她玩的很多游戲都是跟寧浩一起。她問寧浩,「你怎么不跟程子執他們一起踢球?」寧浩笑呵呵的,用軟軟的童音說:「我喜歡跟你一起玩!」

寧浩拉著許自在的手,就象牽著自己的小媳婦一樣,昂首挺胸,神氣十足。

大院里的孩子看見他們一起玩,都學著程子執的口氣說:「男生和女生一起玩,羞!羞!羞!」說完還沖他們吐口唾沫。每當這時,寧浩都挺身而出,把許自在護在身後,狠狠的瞪住程子執,程子執並不理會寧浩能噴火的眼神,只是看著許自在仍在寧浩身後東瞅西望,對他的嘲弄並不在意,或者說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里,程子執這個氣呦!恨不得把許自在狠狠的揍一頓,這個不知好歹的小丫頭,居然敢不把他這個大院里的孩子王放在眼里。

程子執發誓,一定要讓許自在向自己臣服!

大院里的幼兒園就在院里的東南角,寧浩家住在西北角,許自在跟爺爺乃乃住東北角,每天寧浩都走一大趟街去找許自在一起上學,大院里的孩子上幼兒園一般都不用家長接送,第一是距離進,第二是因為大院里里外外都是警衛員,孩子們都由警衛員看著,安全因素幾乎不用考慮。

寧浩和許自在一起去上學,正好遇到程子執從家里出來,三個孩子碰到一起,誰跟誰也不打招呼,氣氛還真有點小尷尬。

許自在跟寧浩比劃著快點走,寧浩拉起她就跑。程子執覺得奇怪,這兩個人怎么看見自己就跑?他沖著許自在喊:「小冬瓜,你別跑,再跑小心我揍你!」小冬瓜是程子執給許自在起的外號,因為他覺得許自在矮矮胖胖的,還特別白,象冬瓜瓤,所以給她起了這個外號。

許自在根本不理他,跟寧浩繼續跑,程子執急了,這個小冬瓜向來都不聽他的話,今天非教訓教訓她不可。

程子執卯足了勁追過去,把前面兩個人擋住,「再跑小心我揍你!」他指著許自在說。

許自在撇撇嘴,「你敢?」聲音不大,氣定神閑,卻有十足的威懾力。

程子執有點不服氣,「我怎么就不敢?」他其實不想動手,只想嚇唬嚇唬許自在和寧浩,現在既然人家認定他不敢,他再不動手就顯得有點慫了。他使勁拔開寧浩的手,拉過許自在就要動手,僅一瞬間的功夫,程子執感覺自己的半條胳膊都要掉下來了,原來許自在趁他剛才不注意,一口咬住了他的左臂,程子執疼得撕心裂肺,連續吸了好幾口涼氣。

「你她娘屬狗的,還咬人!」程子執錯估了敵我力量,沒想到許自在也會反擊。

寧浩看到許自在咬程子執的表情無辜到了極點,仿佛是程子執自己把胳膊送到自在嘴里的,她只是非常不情願的動了動牙齒。

許自在齜著一排整齊的小白牙,等程子執向自己發彪,但程子執只是揪著她的頭發使勁瞪著她。

寧浩看許自在暫時占了便宜,也不戀戰,拉起她繼續向幼兒園的方向跑,他怕一會大院里其他的孩子們路過提程子執報仇。

程子執在他們身後憤憤的說:「許自在,我會記住你的!」

聽到程子執咬牙切齒的威脅,許自在打了冷顫,程子執的不講理她已經領教過了,跟他為敵,自己以後的日子一定很難過。

洪荒時代(上)

自從咬人事件發生後,許自在更堅定了決心,以後決不再靠近程子執半步,最好能和這個人老死不相往來。但事實是殘酷的,相當殘酷啊!她居然和程子執上了同一所小學,更巧的是兩個人還是同班。

她本來期待能和寧浩分到一個班的,這樣還能有個靠山。可是偏偏寧浩被分到了另外一個班,她命苦啊,這偌大一個學校,她只有寧浩一個朋友,可敵人卻不少,大院里的孩子都上同一所小學,他們大部分人都聽程子執的話,程子執早就告訴他們別放過許自在和寧浩,所以大院里的孩子們都學會了難為他們,真是為虎作倀!

每次上學、放學許自在都和寧浩繞路而行,就怕碰上程子執和那些小狗腿攔截他們。程子執每次都氣勢洶洶的恐嚇她,雖然從來沒真正動手,許自在還是心有余悸!

今天分桌,老師讓學生都排好隊站到外邊,男生一排,女生一排,老師每次叫一個男生一個女生,被一起叫到的人就是同桌,許自在咬著指甲,心里盤算著如何能離程子執遠點,她可不希望跟他同桌。

程子執看許自在在隊伍里晃來晃去,很想知道她要搞什么名堂,這時候,關美雲喊他「子執哥哥,我們同桌好不好?」程子執一楞,似乎明白了,剛才許自在在隊伍里前後換來換去,就是不想和他排在一起,被湊成同桌。

「不要,我要和許自在同桌!」程子執故意說。許自在聽到他喊,咬著一排小碎牙白了他一眼。

「下一組,許自在、樊卓雲」老師叫到。樊卓雲也是大院里的孩子,經常和程子執一起玩,但這個孩子相當膽小。聽到老師叫他和許自在的名字「哇」一聲哭了,老師忙問怎么了,「許自在她咬人,我要和美雲一起坐!」他奶聲奶氣的說。

「誰願意和許自在同桌?」老師問,程子執把手舉得老高,「我要和許自在同桌!」

程子執看著許自在欲哭無淚的表情,心情好到了極點。

許自在並不理程子執,她托著腦袋想,自己怎么就這么倒霉,居然和他分到同桌,哎,可憐的自在,以後要處處小心了!

同桌的概念就是共同使用一張課桌,兩個人接觸多了,有些事情防不勝防啊!

一大早,許自在就覺得眼皮跳,乃乃說沒事眼皮跳不是好兆頭,許自在用力眨眨眼,嘴里一個勁兒念念有詞「上帝菩薩諸位神仙保佑!」可是念了半天也沒受到庇佑。

早上老師檢查作業的時候,許自在發現自己的作業本不翼而飛了,早上還看過啊,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許自在把目光投向同桌的程子執,不會又是這個無聊的家伙吧,上次他把自己的橡皮藏起來害得她在作業本上畫了一個一個的黑疙瘩,被被老師批評,老師說「許自在你這么一個干干凈凈、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怎么寫字這么邋遢?都不知道把錯字用橡皮擦干凈嗎?」許自在欲辯無言。

程子執發現許自在看自己,痞痞的問:「看我干什么?」

許自在很少與這個令自己討厭且忌憚的同桌講話,除非萬不得已,「你把我作業本放哪里了?」許自在問。

「什么作業本?早上那個藍皮的嗎?」程子執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早上內急,上廁所找不到手紙,就拿那個本湊合用了!剩下的忘了給你拿回來,等會下課我去幫你拿啊!」

許自在握緊了拳頭,憋足了勁,沖著程子執那張俊臉就掄過去,程子執本能的閃開,許自在的手砸在課桌的犄角上,頓時擦掉了一塊皮,血就順著她的手指往下淌。坐他們後邊的樊卓雲和關美雲馬上報告老師:「許自在打人,把自己的手弄傷了!」不愧是程子執的狗腿,到這種時候還記得落井下石。許自在懶得和他們計較。

老師檢查作業檢查了一半,趕緊停下來送許自在去醫務室包扎傷口,「怎么回事?為什么動手打人?」老師邊走邊問,許自在也不吱聲,只說自己不小心而已,她不想讓老師知道自己與程子執的過節,可見許自在的深沉與老道在很小的時候就初見端倪了。

回到教室的時候,許自在看到自己的作業本完好的放在課桌上,關美雲小聲說:「我拿你的本子抄作業,忘記給你放回去。」許自在也不理她,

程子執看許自在包著紗布的手,問「很疼吧?」看著他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許自在只是瞪了他一眼,心說「關你p事,別貓哭耗子了!」

放學的時候,程子執說「活該吧,打人把自己的手給打了,要不要幫你背書包啊?小冬瓜。」許自在不理他,一只手拎著書包在門口等寧浩,程子執遠遠的看到寧浩跑過來,接過許自在的書包挎在自己肩上,又執起她的手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兩個人才一起往回家的方向走。

程子執身後跟著一群大院里的孩子,大家相互簇擁著從另一條路回家。

許自在跟老師要求了幾遍要換個坐位,老師都拒絕了,「你跟程子執同桌多好啊,你們兩個來自同一個大院,互相熟悉,程子執學習好,又是班長,在學習上能幫助你提高!」許自在真是無奈啊!後來幾次重排坐位,在程子執同學的強烈要求下,他們始終是同桌兼「戰友」。

許自在看來,隨著年齡提高,程子執的惡劣本性越來越表漏無疑,他搞怪和整人的本領也日漸提高。

許自在並不是膽小的人,但任何人都有弱點不是嗎?許自在的弱點就是怕蜈蚣,看著身體細長,黑色且多足的怪蟲,許自在就渾身不舒服。

課間的時候,寧浩過來給許自在送吃的,許自在打開小盒子一聞,一股香甜的味道,是高級進口巧克力。那時候,意大利進口巧克力在國內並沒得賣,只有大院里的這幫子弟們才偶爾有機會吃到,有些是領導們出國訪問帶回來的,有些是海外的親戚朋友寄回來的,普通人就算有錢也買不到這些東西。

許自在用手掰了一小塊放到嘴里,頓時感覺滿口生香,香甜、潤滑、仿佛有一股幸福的泉水浸潤在自己身邊,「這個味道太甜美了!」許自在把手指放在嘴里,舔手指上粘的巧克力屑,然後又掰了一小塊放到寧浩嘴里,「吃吃看!」說完又把手指放到嘴里舔。

「嘖嘖,還真不懂得衛生,手上都粘了別人的口水了還放在嘴里舔。」看到程子執就站在旁邊,還說著風涼話,許自在和寧浩都憤憤的看著他,寧浩說:「衛不衛生你管不著!」說完沖許自在說「快上課了,我先走了!」許自在點頭。

許自在向來都不怎么理會程子執說什么,做什么,甚至遠遠的看到他都繞道而行,她不想跟他正面交鋒。

她把吃剩下的半盒巧克力放到書桌的抽屜里,開始准備上課。

老師遲遲沒來,許自在就開始寫上節課的作業。

程子執本來想找許自在說說話,問她課間的時候說她不講衛生是不是生氣了?但看到許自在好像不想理他,就轉身跟關美雲說。

許自在也不知道他們嘮嘮叨叨的到底說了什么?看到程子執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瓶子給關美雲看,「你騙人,里邊根本沒有蜈蚣!」關美雲細省細氣的說。

「我真的捉了一只大蜈蚣放里面了,會不會又爬走了。下次再捉一只給你看吧!」程子執把瓶子收起來繼續跟關美雲打打鬧鬧。

許自在一邊寫作業一邊回味巧克力的香濃,手就忍不住伸進抽屜里,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巧克力上爬著的那只大蜈蚣足以讓她嚇破膽,她驚叫了一聲,把一盒巧克力全部扔到地上。許自在突然尖叫把周圍的同學也嚇了一跳。

「怎么了,鬼叫什么,差一點吵死我!」程子執揉揉耳朵,他離許自在最近,受到的聲音沖擊最大。許自在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臉上血色盡失,全身不住的顫抖,「可惡,誰把蜈蚣放到我抽屜里的?」她冷冷的問。

程子執笑了,「不就是只蜈蚣嗎?值得你這么大叫,我放的怎么了?」

許自在緊咬著嘴唇,狠狠的瞪著程子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