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2)

後,一邊觀察周圍的環境一邊思索著什么,「還有,這個秋千一定要拆了!」「好,我們叫人明天來弄。」幾個年輕人扶著老頭漸漸走遠。

許自在穿過草坪,來到樹下,她看著自己熟悉的老槐樹和秋千不免感嘆,曾幾何時,她還在樹下讀書,游戲,還看著秋千發呆;曾幾何時,槐花開了又謝?

這架古老的秋千維系著童年的夢與記憶,許自在不忍看它被拆掉,她用手摸索著鐵索上纏繞的爬山虎和牽牛花的j絡,多么熟悉的感覺!她輕輕的坐在秋千上,仰頭看天,從樹葉的縫隙里能看到天空的雲朵,秋千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許自在想,或許這是最後一次在大院里盪秋千了。

程子執在家聽韻執一直嘮叨著背書,覺得心煩,也出來透氣。不知不覺就來到老槐樹下,看到許自在一個人哼著曲子盪秋千,覺得怪異,這本是件快樂、愜意的事情,可為什么許自在的聲音里沒有一絲愉悅,反而讓人感覺壓抑?

他靜靜的矗立了一會,從不同的角度觀察著許自在,她一直是個普通的女孩子啊,為什么卻總吸引著他的目光?

程子執走過去站在許自在身後,「很有閑情逸致啊?」

許自在聽到程子執的聲音並沒回頭,她知道他就站在身後,如果是往常,許自在肯定立馬走人,決不羅嗦,但今天她不想就這么走了,她有點依戀這童年的秋千和老槐樹,也許,明天就再也見不到它們了,她真有點傷感。

見許自在沒反映,程子執繼續往她跟前走,他用手握住秋千的繩索,輕輕晃了一下,許自在就跟著秋千一起一落,「怎么了?」程子執覺得氣氛不對。

許自在轉頭看他,輕聲說「這個秋千明天就要拆了!」

程子執想了想說:「早就該拆了,現在這些繩索都老化了,挺危險的。」

聽他這么說許自在有點氣憤,畢竟這里有著童年的記憶啊,小時候,和寧浩一起在秋千下挖土,做泥人,小時候還和寧浩說:「等長大了你一定要陪我盪秋千!」小時候,寧浩曾拉著她的手說「等長大了,我要在這里給你建一個城堡,把這個秋千圍在城堡里。」

看許自在的神情有點飄渺,程子執說:「小時候你是不是一直因為這架秋千討厭我?」

許自在笑的坦然:「小時候的事情哪里還記得?」

程子執舒了一口氣,「如果這個秋千拆了,我會想辦法在別的地方再架一個的!」他說的肯定。

許自在想起他曾經寫個關美雲的詩「秋千上盪著我的青梅竹馬」,是了,為了他的青梅竹馬,他可能真的會在別的地方再架一個秋千吧?

傍晚的老槐樹下,有絲絲涼風吹過,帶走了白天的溽熱,許自在和程子執這對冤家第一次平和的坐在一起,各想各的心事。

暴雨傾盆(上)

暑假的時候,許自在去深圳看外公外婆。順便去看寧浩,電話里早就約好,到了深圳他會陪她到處去玩。

許自在到深圳的時候正好下雨,寧浩已經撐著雨傘在站台上等了半個多小時。許自在自己拖著重重的行李箱從車上下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寧浩。「既然下雨,就在里邊等好了,看你弄的一身濕!」她責怪他,寧浩笑著接過她的行李,說:「沒事,怕你沒帶傘,一會出來淋濕了又感冒。」他把她拉到傘底下。

外公派來接外孫女的人都在出站口侯著,看到許自在和寧浩,趕緊跑過來幫忙拿東西,司機說一口標准的閩南話,許自在一個字都沒聽懂,問寧浩他說什么?寧浩擰了她的鼻子一下,說:「他叫你趕緊上車,你外公外婆怕等的不耐煩了!」

許自在和寧浩一起坐在外公的黑色奔馳里,舒適的坐椅和空調讓她終於感覺到了疲憊,坐了一夜的火車,她都沒怎么合過眼。

寧浩看出她的倦意,說:「你先眯一會吧,等會到了我叫你!」

許自在靠著寧浩的肩膀,迷迷糊糊睡著了,也許是一路上太累,她睡的並不安穩,一直在做噩夢。她夢到寧浩、程子執、關美雲、大院里的老槐樹和秋千,「不要搶我的秋千。」她沖程子執和關美雲喊,對她的喊聲,程子執卻充耳不聞,繼續在關美雲身後推著她盪來盪去。許自在急了,用力推開關美雲,自己坐在秋千上,讓寧浩幫忙推,正在他們玩的高興的時候,許自在發現推自己的人不知不覺換成了程子執,他正對她痞笑,寧浩哪里去了?她喊著寧浩的名字,卻沒人答應,程子執說:「他走了,你喊也沒用,他不會回來了!」

許自在不理他,繼續喊,喉嚨都啞了,還是沒見寧浩。

看許自在睡著了,寧浩想她肯定是太累了,為了讓她睡的舒服點,他讓她枕在自己腿上,這一動許自在卻悠然轉醒,她揉著朦朧的睡眼,說「寧浩,你沒走?我就知道你不會走!」她抱著他的胳膊。

「走到哪里去?」寧浩看著許自在驚慌的表情,摸摸她的額頭,「沒發燒啊!怎么了?」他柔聲問。

許自在意識清醒了,知道自己剛才做夢,她不好意思的看看寧浩說,「我逗你玩呢!」

寧浩用手指敲著她的小腦袋說:「還是玩劣不改啊!」

許自在只好擋住自己的頭,說:「我剛才瞎說啊,別敲我頭,你把我敲笨了怎么辦?」寧浩停下來,好笑的看著她,「呵呵,反正你也不是很聰明啊!」

兩個人打打鬧鬧,很快到了許自在外公外婆的住處。許自在的外公林老先生留寧浩多玩一會,他卻說自己還有事,明天再來看自在。

看著寧浩走遠,許自在突然想起自己還給他帶了小禮物,忙喊他回來。可是寧浩卻走的很匆忙,許自在不禁想到剛才夢里程子執說的那句話「他走了,你喊也沒用,他不會回來了!」她突然覺得心中一顫,一股冰冷傳遍全身。

在深圳的一段時間,許自在過的還算快樂,有寧浩陪著到處玩,有外公外婆的事事關心,許自在真希望暑假就這么永遠放下去,沒有作業,沒有開學,那將是一種多么遙遙的生活!

可是,開學在即。

寧浩看許自在好象有心事,問她煩惱些什么?

許自在有一口無一口的喝著可樂,說:「為什么要開學呢?」她隨口一句話可把寧浩逗樂了,敲著她的頭說:「也不知道你這個小腦袋成天想什么?」

「什么都想,就是不想去上學!」許自在齜著牙,仰頭看著寧浩,含混的說。

「拿你沒辦法!」寧浩揉著她滿頭柔軟的發,寵溺的說:「快點寫作業吧!」

許自在看著滿桌子的數理化作業題打不起精神,她烏黑的大眼睛閃著慧訐的光,突然說:「開學就分文理班了,你學文學理?」

寧浩不假思索的說:「當然學理了,只有功課不好的人才學文。」

許自在哀嘆一聲,小聲嘀咕著:「我可能就是功課不好的人了。」

寧浩沒聽清她說什么,問:「說什么呢?怎么老自言自語?」許自在搖頭,表情暗淡,「沒說什么!」

「那趕緊寫作業吧,寫完了我們去郊外劃船。」寧浩說。

一聽劃船,許自在低落的心情才好轉,她說:「先去劃船,回來寫好不好?」她一副小可憐的表情瞅著寧浩。

寧浩實在拿她沒辦法,只好妥協,「好吧,那我們就早去早回!」

於是兩個人歡呼著去劃船了。

開學的前一天,許自在才回到北京。

這個暑假程子執過的一點也不快樂!他們全家去長白山度假,一路上韻執都在發燒,他這個當哥哥的當然要義不容辭的照顧了,而且人小鬼大的韻執妹妹還偶爾有意無意的提到許自在的名字,刺激著程子執遐想:她正在做什么?聽說去了深圳,是不是跟寧浩一起玩的樂不思蜀了?程子執越想越郁悶,真想立刻回北京算了。

還好,韻執在假期結束的時候好了起來,臨回北京的前一天,程子執和全家人去了天池。

雲霧繚繞的天池散發著一種神聖的氣息,很早以前就聽老人們講,天池里有一頭水怪,能呼風喚雨,韻執對這個說法極為信服,到天池邊上趕緊雙手合十,並且念念有詞,「水神保佑我考試及格、門門通過,保佑爸爸媽媽身體健康,保佑哥哥別老考第一,事事壓著我……」程子執聽她念叨,覺得好笑,「水怪可保佑不了你啊!」他風涼的說。

「聽說很靈呢!不許願你會後悔的。」韻執還很迷信,白了哥哥一眼,說:「你不許願就算了,千萬別打擾我!」

程子執擺擺手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就許個願吧!」說完他也學著韻執的樣子許了個願。

程氏夫婦看著一雙兒女可愛的樣子,就任其玩鬧,並不干涉。

回來的路上,韻執想起剛才許的願,就問程子執剛才許了什么願?

被她一問,程子執臉紅了,說:「小孩子亂問什么問題,反正跟你沒關系!」

「不說算了!」韻執扭過頭去,「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又知道什么?」程子執問。

「還不是和美雲有關的?」韻執撇撇嘴,「我還不想聽呢!」

程子執一副嚴肅的表情看著韻執,說:「以後別亂說,我跟美雲只是同學!」

「懶得理你們!」韻執也說不清為什么不喜歡美雲。

暑假開學不久,學校要分文理班,許自在猶豫著學文還是學理。寧浩選擇了學理,她想跟寧浩選擇相同的方向,以後可以上同一所大學的同一專業。其實她理科並不差,學理也能應付,但是她卻更喜歡文科。許自在拿一枚硬幣在空中拋起,落下,看正反面,重復了不下十次,可每次都不中她的意。

真是煩惱!

嚴冰看她舉棋不定的樣子,問:「你到底學什么?」

「文?」許自在征求嚴冰的意見。

「不錯,我也也想選文科,學起來輕松。」嚴冰在報名表上選擇了文科。

程子執的父母一直希望他學理科,他自己也喜歡理科,他在報名表上填寫了理科,後來想想,又把添好的表格劃掉,選擇了文科。

學校公布分班名單時,關美雲以為自己聽錯了,程子執明明選擇的理科啊!程子執卻笑著說:「忘記告訴你,我後來改變主意了,還是學文好一點。」關美雲只能傻傻的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結果程子執和許自在又分到一個班。

程子執選擇學文跌破了n多人的眼鏡,因為在別人看來,程子執這類聰明學生大多會選擇理科。程氏夫婦得知兒子的選擇,免不了一番促膝長談。「哎呀,我知道,但學文也有學文的好處啊!而且,我現在不小了,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你們就不用c心了。」程子執對父母說。

程母看看丈夫,說:「看看,還嫌我們管多了啊?」

「算了,兒子的學習向來都不用我們c心,我們就少管點吧!」程父拉著妻子走出兒子的房間。

關美雲的父親因為調動工作,全家搬到人民醫院附近,所以,再也不能跟程子執兄妹一起上學、放學。程子執選擇了文班後,兩個人在學校遇到的機會都少了。據說程子執現在找了個美女同桌,雖然不如自己漂亮,但是也不容小覷。

現在,關美雲和程子執又不在一個班,心里免不了犯嘀咕。程子執會不會不喜歡自己了?

關大美女在文2班門口張望,希望能看到程子執,可偏偏今天程子執去足球隊練球了。許自在剛從教導處回來,看到關美雲在門口,問:「來找程子執嗎?要不要幫你叫一聲。」

關美雲看看許自在,「他好象沒在教室里。你能不能幫我把這個轉交給他?」關美雲從書包里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從透明的盒蓋看進去,應該是一把瑞士軍刀。許自在說:「我幫你放到他課桌抽屜里。」

許自在轉身往教室里走,關美雲又追上來說:「許自在,謝謝你!」

程子執踢球回來,滿身的汗,連頭發上都滴著水,同桌的女生趕緊遞上來一塊四方的毛巾,「擦擦汗吧!」女生羞澀的說。程子執道了聲謝拿過毛巾就往臉上抹。

汗還沒擦干,程子執突然停住,他看到抽屜里多了一把瑞士軍刀,還相當漂亮。「這是哪里來的?」他把包裝盒拿在手上邊觀察邊問同桌的女生。

「我看到許自在放的!」

「許自在?她怎么知道自己收集軍刀?怎么會突然送把軍刀給自己?難道她終於……呵呵,老天還真是眷顧自己啊!」程子執想。

他習慣性的把目光投向許自在,她正在望著黑板發呆,很久都沒動一下,「她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跟自己有關呢?」程子執傻笑。

程子執寫了字條讓同桌傳給許自在,簡單的幾個字「謝謝你送的軍刀!我很喜歡!」許自在收到字條,看了一眼,回頭看程子執,那個家伙正沖自己呵呵傻笑,看來是誤會了,許自在在程子執字條的背面寫上:「不是我,是美雲送的!」再給傳回去。

程子執一臉失望的表情,低聲說:「害人白高興一場。」

放學的時候,程子執請關美雲吃肯德基,以感謝她送的軍刀。兩個人走到校門口剛好遇到嚴冰和許自在,因為今天在球場上程子執被嚴冰拉了一把而免於受傷,所以程子執很熱情的招呼嚴冰和許自在一起來。今天關美雲也異常熱情,拉著許自在的手說:「一起來吧,光我們兩個,很沒意思呢!」

盛情難卻,嚴冰和許自在只好一起跟著到肯德基。

點了四份套餐和兩份j翅,程子執總覺得還缺點什么,回頭看看許自在才想起來,她最喜歡吃冰淇淋,所以又額外要了一個聖代。

程子執把聖代遞給許自在,說:「這個給你,特殊照顧啊!」

許自在看著程子執,目光中閃出疑惑、驚喜和感激,原來惡魔程子執也是個細心的人!許自在的眸光一閃而逝,大家並沒注意到。

四個人邊吃邊聊,氣氛到也融洽。許自在想,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已經對程子執解除警報了呢!

最近,文班和理班有一場足球賽。

文班自然由程子執和嚴冰帶隊,理班由周志航和許磊帶隊,這兩個人都是體育特招生,根本不把文班看在眼里。

程子執號召球隊的所有隊員幾乎天天練球,文班的士氣被調動起來了,看情形,文班不一定能輸給理班。

正式比賽那天,許自在被嚴冰和程子執叫去充當拉拉隊長。許自在看著手里的花環和小旗幟,說:「我又不能喊,怎么讓我當這個拉拉隊長?」程子執看她不情願,說:「讓你去是整個球隊的意思,不去的話,輸了球,整個文班的同學們要拿你示問!」許自在無奈的拍拍額頭,「還真能給人扣帽子!」

許自在舉著小旗幟和同學們一起喊:「文班,文班,不畏強難,勇奪第一,戰勝理班!」程子執和嚴冰帶隊遠遠的沖她招手。

理班的隊員一上場就橫沖直撞,嚴冰等人均被沖撞了好幾次,理班上來先進了一個球,文班很是失利。許自在舉著小旗幟喊「文班加油,文班加油!」拉拉隊也跟著喊,一時間,文班的士氣被鼓舞起來。

理班的拉拉隊長自然是關大美女,拉拉隊員也大部分是程子執的fans,看到程子執在球場上奔跑,雄姿英發,也忘記了自己的職責。

程子執聽到許自在喊加油,來了精神,一個漂亮的鏟球攔住理班的周志航,把球順利傳給嚴冰,嚴冰一個虛晃,再把球傳給程子執。許自在搖晃著小旗幟,看著球員們來回傳球,尤其看到程子執和嚴冰瀟灑的身影,也忘了喊加油。

程子執攔住球,趁對方的守門員一時不注意,一記迅速的s門。好!太帥了,球進了。

文班和理班的拉拉隊都跟著歡呼!

理班的球員有點納悶,人家文班進球了你們跟著高興什么?自己進了球都沒喊的這么響亮呢!

球場上的比分拉平了。

沒過一會兒,嚴冰也進了一個球,文班暫時領先一分。

上半場結束,理班的兩個體育高才生大跌眼睛,怎么回事?文班的散兵游勇也能將理班的正規軍打的毫無還擊之力?一定要想想辦法,如果叫文班贏了球賽,那么理班的面子往哪里擱?周志航和許磊在一起嘀咕了一陣。

許自在這個拉拉隊長拿著毛巾和水給球員們送過去,「你們太棒了!」她把水遞給嚴冰。

程子執酸不溜丟的說:「怎么沒我的水,好歹我也進球了!」

許自在揚揚眉頭,說:「怎么沒你的水,那邊不是給送來了嗎?」她用眼睛瞄著從理班拉拉隊沖過來的身影。程子執順著她看的方向轉頭,正好看到關美雲拿著水和毛巾過來。

「子執,你剛才進的球太帥了!」關美雲喜滋滋的說。

程子執笑笑,「你不是理班的拉拉隊長?小心跑過來讓同學們議論。」他順手拿過許自在手里本打算給其他隊員的水,打開就喝。許自在想搶回來,無奈他已經喝上了。關美雲拿著另一個牌子的水和毛巾,失落的站在原地,看著程子執。

比賽繼續,下半場一開始,理班的許磊就聯合其他隊員一起圍住程子執,程大帥哥跑不開,文班就等於失去了一半的實力。程子執急了,不斷想殺出重圍,無奈對方防的太死,三個人圍住他,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正當他看出對方一個漏d想借此甩掉他們圍攻的時候,周志航一腳鏟過來,正好踢在程子執小腿上,程子執頓時覺得小腿鑽心的疼,滾倒在綠茵場上。

周志航和許磊交換了個眼色。程子執頓時明白,對方是故意的。

看到程子執受傷,嚴冰趕緊叫停,打手勢讓許自在下來幫忙。

嚴冰看著程子執的傷勢說:「他們故意的?」程子執點頭,「也怪我太急了。」「你先下去休息,這里交給我。」嚴冰握了一下程子執的手,轉身沖許自在說「扶他到醫務室。」

許自在幫忙扶起程子執,讓他將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一拐一瘸的往場外走。嚴冰趕緊讓替補隊員上場,球賽還要繼續。

許自在扶著程子執深一腳淺一腳的往醫務室走,邊走還邊幫他擦汗,並安慰他:「忍著點,馬上就到了!」此時此刻她已經忘記了與程子執的宿怨。

程子執知道自己的小腿可能骨折了,要不不會疼的那么厲害,他強咬著牙跟著許自在走,或者說一步一步往前蹭。

許自在看他艱難的往前走的樣子,知道他傷的很重,不免也跟著擔心。心想「程子執你可千萬別有事,但願只是皮外傷。我以前詛咒你的話都不算數,現在統統收回來。」

「你自言自語說什么呢?」程子執問。

「沒什么。」許自在抹了一把臉上的汗,不知道是她的還是他的。「程子執,你不會有事吧?」她鄭重的問。

程子執仔細看著她「你很關心我?」

「我們從小就認識,不管關系好壞,我都不希望你受傷!」許自在淡淡的說。

程子執心中充斥著一種喜悅,但立刻又被腿上的疼痛湮滅。

過了好一會,他說:「許自在我走不動了,你背著我吧!」

許自在說:「試試吧!」並指著自己的後背擔心的問:「你能爬上來嗎?」

程子執突然笑了:「真是個傻丫頭,你怎么能背得動我?跟你開玩笑呢。」

許自在瞪了他一眼:「你傷的不是很重是吧?要不要我再踢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