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1 / 2)

胖子啊了一聲:「洗澡?問這個干嘛,這屬於個人隱私,我不方便回答。」

我說道:「你他娘的有日子沒洗了吧,我告訴你,你也別害怕,你背上好像發霉了,白霉,天下奇觀啊,估計你再堅持個幾個月還能種個靈芝出來。」

胖子聽的雲里霧里的,說道:「什么,白煤?煤還有白的?你說話別這么費勁,到底怎么回事情?」

我看著悶油瓶皺了皺眉頭,似乎情況不妙,也不敢再開玩笑下去,悶油瓶擠過來用手按了一下,一按就一包黑血,輕聲對我說道:「麻煩了,剛才那蓮花箭里有蹊蹺。」

我覺得奇怪,但是我剛才也中箭了,按道理應該和他一樣才對,難道我爺爺遺傳給我的體質真的這么特別,我忙把自己的傷口露出來,表示我的疑問。

悶油瓶看了看我的傷口,嘖了一聲,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這時候胖子怕起來,轉頭問我道:「什么毛!他娘的別沒頭沒尾的,哪長毛了?」說著又用手去摸,我趕緊抓住他,說道:「別動,你好像得啥皮膚病了,讓我們再給你仔細看看,你可千萬別抓,再抓可就留下疤了」。

他癢的厲害,哪里忍的住,我對悶油瓶說道:「這樣下去不行,得想個辦法,我聽人說過,有些人收不住皮膚病的癢,自殺的都有!」

胖子叫道:「我他娘的現在就想自殺!可癢死我了,要不你就學學關公刮骨療傷,把那兩塊r給我剜了得了。」

我小時候也得過皮膚病,土辦法是有一點,就是有點惡心,對他說道:「挖r是不用,你真以為你r多啊,我也不是華佗,不過我身上還有點爽皮水,給你先塗上,可能有點疼,你可忍著。」

悶油瓶楞了一下,胖子也啊了一聲,說道:「所以說你們城里人就是嬌貴,他娘的倒斗還帶著爽膚水,下回你干脆帶副撲克牌下來,我們被困住的時候還能鋤會大d。」

我當然不可能帶著這種東西,呸呸兩口唾y就塗在胖子背上,帶上手套就給他塗開了,沒成想胖子這么礙不住疼,口水一塗開他慘叫了一聲,人直往前逃去,大罵:「你他娘的塗的什么東西!我的姥姥,你還不如剜了我呢,這下子胖子我真的要歸位了。」

我一看,這疼就是管用了,說道:「看你那點出息,疼比癢好熬啊,你現在還癢不癢?」

胖子在哪里手舞足蹈了一陣子,算是緩了過來,奇道:「誒,小吳,行啊,你那什么東西這么靈,還真舒坦多了,那爽皮水什么牌子的。」

我看他要知道我是口水塗上去的,非宰了我不可,忙說道:「別跟個娘們似的,我們快走。」

悶油瓶看著好笑,也直搖頭,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不是苦笑,不由也覺得他變的似乎有點人情味起來,看樣子人之間還是要多交流的嘛。

不過他笑了一之後,又變成一張撲克臉,招呼我們跟上,三個人順著盜d迂回著向上,爬了大概有半根煙的時間,悶油瓶在前面說道:「分叉口。」

我擠上去,果然,左右各打了兩條通道,我往左邊那條照了一下,看到只往里面一點,就有磚頭壘了起來,是條死路,看來磚頭外面就是悶油瓶他們從右耳室到左配室的那條道。不知道為什么被他給封了起來。難道怕什么東西從那棺材那里過來?

不過他既然封起來了,那最後脫身的盜d口必然是在右邊,悶油瓶和我想法一致,對我指了指,三個人二話不說,繼續開爬。

說實話我長這么大還沒有爬過這么長的時間,已經汗流浹背,一般的土d爬起來還沒這么累,主要是膝蓋沒東西頂著,不會疼,現在下面都是磚頭渣子,爬在上面像受刑一樣,直覺得兩條膝蓋滾燙滾燙,看樣子做人還是有好處的,下輩子還得爭取做人。

我胡思亂想著,悶油瓶已經停了下來,做了個叫我不要出聲手勢,胖子看不到前面,輕聲問我:「又怎么了?」

我讓他別說話,這個時候悶油瓶已經關掉了手電,我和胖子很知趣,也馬上關掉,一下子我們陷入到了絕對的黑暗之中,我這個時候非常的冷靜,心跳都沒有加速(事後想起來,剛才差點被牆壁夾死的經歷對我的影響很大,我在心理上已經克服了對古墓的恐懼)我還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不過在古墓里,聽他的總是沒錯的。

我們安靜了一會兒,呼吸平緩下來,身上的汗也干了,這個時候,我聽到上面的磚頂之上,有什么東西走了過去,似乎是個人,我心中一驚,看樣子我們上面應該已經是後殿或者是甬道了,這人是誰,會不會是阿寧?或者是三叔?

正在猜測,我突然感覺到後背脖子上癢癢的,心里一個激靈,心說難道我也長出毛來了?忙回手摸了一下,正摸到一團濕搭瘩的東西,貼在我脖子上,我以為胖子擠過來了,暗罵了一聲,用力一推,把那東西推了回去,手伸回來的時候,突然發現指甲里粘呼呼的,還有股淡淡的香味。

我惡心的把這些東西搽到邊上的磚頭上,心說胖子的刺蝟頭上肯定噴了不少發油,呆會兒要是找到水源肯定得好好洗洗,這胖子頭上的頭油還指不定是幾個月前的呢。

正想著,脖子上又癢了起來,這死胖子不知道又在搞什么稀奇的名堂,我不由無名火起,一把拎住那團東西,把他按到牆壁上去,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怎么這胖子的臉這么小起來。我小心的支起身體,摸了一下,心里咯噔一下,那些濕瘩瘩的東西怎么好像都是頭發,我又摸了兩把,發現這些頭發全部都纏在一起了,手伸進去就被絞住,我咽了口吐沫,開始冒白毛汗,胖子肯定沒這么多頭發,這些頭發是誰的!

我想起水墓道里那團吃人的頭發,呼吸開始困難起來,不敢打開手電,那東西好像就離我幾個公分,我一開肯定給他對上眼,這種刺激我可頂不住,正想著,我就感覺到一只纖細的濕手一下子摸到了我的臉上,冰涼冰涼的,手指甲非常的鋒利,我頭皮開始麻起來,臉上的r不由自主的發起抖。

那手的手指甲刮著我的脖子,然後收了回去,不一會兒,我就感覺到那東西的頭湊了過來,那團濕漉漉的頭發,一下子貼到我的臉上,我惡心的只咬緊牙關,已經准備爆起了,突然這個時候,那團頭發里突然有一個女聲,非常的輕,她在我耳朵邊說到:「你是誰?」

那聲音真的非常的輕,但是我卻聽的很清楚,不由大吃了一驚,同時這個女人的身體就靠了過來,硬是擠進了我的懷里,纖細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然後摟住了我的脖子,我本能的發起抖來,只覺得這個女人非常的嬌小,她的嘴巴貼上我的耳朵,呵出的氣都是冰涼的,我徹底懵了,只聽她又說道:「請抱住我。」

我聽到這句話,就像是著了魔一樣,雖然手還在不停的抗拒,但是卻根本不聽我大腦的命令,一下子摟住了她的腰,這一下更不得了,我一下子感覺到,這女人竟然什么都沒穿,皮膚冰涼但是出奇的光滑,我不由心里一亂,臉就紅了起來,這個時候,那女人的嘴巴已經移到了我的下巴上,一碰一碰的,好像在暗示我去吻她,我完全失去控制,剛想一頭吻下去,突然悶油瓶的手電就亮了,我一下子就看到了我摟在懷里的『東西』,不由頭皮一炸,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第三十八章禁婆

我聽到這句話,就像是著了魔一樣,雖然手還在不停的抗拒,但是卻根本不聽我大腦的命令,一下子摟住了她的腰,這一下更不得了,我一下子感覺到,這女人竟然什么都沒穿,皮膚冰涼但是出奇的光滑,我不由心里一亂,臉就紅了起來,這個時候,那女人的嘴巴已經移到了我的下巴上,一碰一碰的,好像在暗示我去吻她,我完全失去控制,剛想一頭吻下去,突然悶油瓶的手電就亮了,我一下子就看到了我摟在懷里的『東西』,不由頭皮一炸,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我的眼前一個手掌不到的地方,赫然是一張慘白的巨大人臉,上面的皮膚不知道在海里泡了多少年了,全部都腫成透明的顏色,最讓人毛骨悚然的是,它的兩只妖眼竟然沒有眼白,黑色的眼珠幾乎占滿了整個眼框,咋一看像極了一具被剜去雙目的猙獰的腐屍。

這一下子把我嚇得幾乎要瘋了,我歇斯底里的大吼一聲,一把把它推開,拼命往前爬去,腦子里只有一個字:逃。可是那走道很難通過兩個人,我和悶油瓶卡在了一起,動彈不得,我看擠不過去,一把抓住他,大叫:「鬼!有水鬼!」他一把捂住我的嘴巴,輕聲問我:「別叫!水鬼在哪里?」

我轉過身子狂指後面:「就在後面,就……」

話說了一半我就一呆了,心里啊了一下,只見我身後竟然什么都沒有,沒有人臉,沒有頭發,連一點水漬都沒有,我的手指幾乎戳到了胖子的臉上,把他弄的莫名其妙,說到:「去你媽的,你才是水鬼。」

我這下子懵了,忙探頭去找,東看西看,真的不見了,但是不對啊,剛才的感覺這么真實,不可能是幻覺啊,難道我真的給這古墓出心理問題來了?我心臟還在狂跳,腦子里又一團迷霧,都不知道該有什么反應好了。

胖子看我臉都綠了,就安慰我道:「怎么回事情,你別急,慢慢說。」

我結巴道:「剛才我看到很多頭發,l體女人,還有水鬼!還想親我!」

我思維很混亂,說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胖子最後不耐煩了,說道:「小吳,你該不會是做夢了吧,要真有水鬼,那也得先從我身上爬過去啊?」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說道:「不過你二十好幾了,夢見個l體女人正常,你胖爺年輕那會兒,也夢見過不少,沒事。」我罵道:「你他娘的別寒蟬我,我剛才那肯定不是做夢!你看我脖子還濕著呢,就是給它蹭的!」說著我就把脖子露給他們看,悶油瓶和胖子用手摸了一下,都皺了一下眉頭,胖子還抬頭看了看盜d的磚頂,以為上面水漏了下來,我和他說這是不可能的,磚頭縫里都抹了白膏土,水密性非常的好。

胖子奇怪道:「這就怪了,這里就一條道,按道理要是有什么東西爬到你身上,我不可能不知道啊。」

我說道:「該不會是你睡著了吧?被人從你身上爬過去都不知道。」

胖子沒好氣道:「去你的,胖子我就算是睡著了,別人從我身上睬過去還能不知道?況且在這里地方,你能睡的著嗎?你要是不信,看看我背上有沒有腳印!」說著他就一轉身,讓我們看他的背。

我當時已經緩過勁道來了,也沒想到那東西竟然會趴在他背上,胖子一轉身,那東西就轉過頭來,嘴巴直碰在我鼻尖上,我嚇得喉嚨都抽筋了,吱了一聲拼命就往後退去。可是才爬了兩步,突然腳上一緊,低頭一看,發現小腿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纏滿了頭發。我用力想將腳扯出來,但是根本掙脫不開,同時大量的頭發開始往我身上纏繞過來,直往我嘴巴里鑽,我平生最怕就是嘴巴里有毛,忙用手亂擋。慌亂間,悶油瓶一把扯住我領子,將我向他那里拉去。

他才拉了沒幾步,自己的手也被攪在了頭發里,再也拉不動,我回頭一看,胖子已經被裹成個蛹一樣,在里面直扭,可那東西卻又不見了,整個墓道里面都是頭發,就像進了黑色的盤絲d一樣。

悶油瓶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出來,連忙問我道:「身上有沒有火源?這東西怕火!」

我一摸自己腰里的腰包,摸出一只防風打火機來,不由大喜,這東西是在船上吃魚頭火鍋的時候,問船老大拿來點煤油爐的,點完後直接就給我揣兜里了,想不到還真成了救命的家伙,想著忙打起來就去燒身上的頭發,那些頭發雖然很濕,但是火一燒就能燒斷一大把,我幾下子就掙脫了出來。忙沖到胖子身上,剛想拉他,突然就從邊上的頭發堆里探出一張巨臉,幾乎一下子就趴到了我背上。

我一看完了,根本沒時間躲,頭一低,竟然一拳就打了過去,那完全是人到了極端恐懼的時候的條件反s,這一拳我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氣,只聽啪一聲,把它的鼻子都打的凹了進去,打出一團的黑水。還虧了我手里的是防風的打火機,這一下子竟然還沒熄滅,我咬緊牙關想給它再來一下,卻發現那東西一個哆嗦,竟然往後縮了一下。

我一看,突然心中一亮,有門啊,他娘的,果然是神鬼怕惡人,這鬼還怕拳頭,我想著腦子也糊塗掉了,竟然興奮起來,抬腳就朝它面門一踹,把它的臉都踢歪了,直踢回到頭發里去。我怕再一腳就要被他纏住了,忙回退了幾步,把打火機舉起來,和它對峙起來。

那臉藏在頭發里,露出一個非常怨毒的表情,但是它忌諱著火,不敢貿然上前,這個時候悶油瓶不知道從那里掏出來幾只濕的火折子,往我的打火機蹭了幾下就燒了起來,這火大多了,那怪物尖叫了一聲,竟然開始往後逃。我看它幾下子就縮的很遠,把胖子給讓了出來,忙趁這個機會把纏在胖子頭部的頭發燒掉。

悶油瓶一直把那怪物到消失在黑暗里,才把手放了下來,這個時候火折子都快燒到他的手了,我低頭去看胖子,只間他的鼻子和嘴巴里全是斷發,臉都憋的青了,忙用力槌他的胸口,直把他打的突然一口氣上來,鼻孔里噴出一大團黑色的東西。

我長出一口氣,幸虧胖子肺活量大,一下子自己就把氣管通了,不然我就算是死也不會犧牲自己去給他做人工呼吸。

胖子喘了一會兒,把氣管里的剩下的東西都咳嗽了出來,才半死不活的問我們:「我的姥姥,那東西到底啥玩意啊?」

我把一直捏在手里不肯放手的打火機按滅,只覺得那打火機已經滾燙滾燙,手上的皮都燙掉了,悶油瓶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他甩著手,對胖子說道:「這是應該是禁婆。」

我聽英雄山的老海說過這東西,不太相信,啊了一聲,問道:「真的有禁婆這東西?」

悶油瓶點點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是怎么產生的,不過這一代傳說很多。應該不會錯。」

我覺得奇怪,就問他詳細的情況,但是他也只搖頭,只說:「禁婆是水里孕育出來的,我知道它肯定怕火,其他我真的不清楚,就像粽子一樣,從古至今我們只知道粽子怕黑驢蹄子,但是他為什么怕誰都不清楚,我只是沒想到這東西還有思想,我們一定要小心,它肯定還躲在我們後頭」

胖子心有余悸,往我們這里靠了靠,問道:「奇怪了,這墓的風水這么好,怎么里面有這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這個墓風水好不好,我現在還真不敢肯定,不過對於禁婆,我倒是查過一些資料,這禁婆在山區的少數民族里其實代表的是巫師和靈媒,可是在海邊的老傳說里就是天下間最惡的鬼,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差異,不過禁婆的下場一般比人慘,要是被人抓住,一般都是直接切斷手腳,然後活埋,一說禁婆的起源,一般都是和孕婦有關,放養屍棺的那個耳室恐怕和這東西脫不了干系。還有三叔說過的大肚子壁畫,禁婆在這里應該並不是偶然,說不定還是墓主人故意安置的。

我想著,悶油瓶擔心等一下那東西又跟過來,招手讓我們繼續前進,我聽了聽盜d頂上,已經沒了聲音,不知道剛才走過去的到底是誰,我們在下面折騰動靜這么大,說不定已經被他聽見了,此地不益久留,還是快點開路。

我看了看胖子,他表示沒問題,我看他也不想呆在這里,就讓他手電打起來,掛在自己腰帶上,這樣後面我們也能隨時注意。我把打火機纂在手里,就繼續前進。

我們再往前爬了一段,盜d突然又開始之字形的向上,我看了看邊上,原來他一路打過來到了這里,再往前就是墓牆,估計外面就是海水,他只能改變方向,向上找出路,可能這個解連環的的思路也和我們一樣,想從墓的最頂端出去。

我們從進這個盜d開始,一直到這里,大概也就半個小時時間,看樣子這個海底墓x並不大,一路過來,我有了一個大概的感覺,其實這個墓室的長度和寬度並不長,主要的問題還是在它的高度上,現在我能估計到的高度就有將近三十米,那如果按照現在的標准,三米一層樓房的話,這座墓深入海底應該有10層樓這么高,雖然雄偉,但是也不算奇跡。

我們現在沒有辦法走回頭路,只好繼續往上爬,又爬了有一只煙的工夫,突然悶油瓶不動了,我推了他一下,他回頭,輕聲說:「沒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