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2 / 2)

侯衛東官 未知 6141 字 2021-02-13

侯衛東坐在沙發上,過去吃也不對,不過去也不對,小佳進廚房拿出來兩個碗,道:「過來吃飯。」

陳慶蓉幾口就把飯吃完了,把碗往桌上一頓,走到客廳。張遠征也把碗一頓,緊跟著陳慶蓉的步伐,也走到了客廳。

小佳趁著父母到客廳之機,飛快地給侯衛東夾了一根飽滿的j腿。

j腿皮子發出誘人的金黃s,還有幾滴濃湯從光滑的皮子上滑落。不過j腿的香味終究抵不過滿屋的尷尬氣氛,侯衛東勉強將美味j腿送進了肚皮。什么叫做味同嚼蠟,他現在有了最真切的感受。AK小說電子書分享網站

尷尬的上門女婿(3)

在小佳開始收拾碗筷的時候,陳慶蓉站起身來,走到飯桌前,嚴肅地對侯衛東道:「你到里屋來,我有話給你說。」

到了最後攤牌的時間,小佳心中「咚咚」地狂跳起來。陳慶蓉面無表情地對小佳道:「你去洗碗,不要過來。」

跟著陳慶蓉走進里屋的時候,侯衛東深吸了一口氣,「該來的終究要來,人死卵朝天,怕個d。」

陳慶蓉坐在了里屋,她背對著窗戶,這樣臉上表情就更加灰暗。里屋不大,侯衛東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只能坐在了陳慶蓉的對面。強烈的y光透過了窗簾,s在了侯衛東身上,他下意識地將椅子往後挪了挪,躲避了那一束強光。

陳慶蓉聲音有些沙,問道:「畢業了,你分到哪里?」其實小佳進屋之時,已將幾個關鍵問題給她講了。只是這種問話,有時就要明知故問。

侯衛東知道查戶口時間正式開始,只要能查戶口,也就說明還有希望,老老實實地道:「今年益楊縣從大學畢業生中考了一批學生充實到鄉鎮去,鍛煉幾年就進縣機關。我想這是一個機會,就參加了益楊縣的考試。考了第二名,具體分到哪里還不清楚。」

陳慶蓉心道:「就算是國家g部,但是在益楊縣的鄉鎮里,有p作用。」

「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爸爸在吳海縣公安局工作,媽媽是小學教師,還有一個哥哥,在吳海縣公安局工作。」

對於侯衛東的家庭條件,陳慶蓉還是比較滿意。如今企業轉制、破產的越來越多,鐵飯碗已經被打破了。她的一位朋友全家人都在鎖廠工作,鎖廠破產以後,現在連生活都成了問題。想到這些事,陳慶蓉看著侯衛東的眼光柔和了一些,隨後又想到了益楊縣到沙州市的三個多小時的路程,她將心中的一絲溫情隱藏了起來,面部表情如核桃一般堅硬。

「小佳在沙州園林處上班,而你在益楊工作,以後肯定要兩地分居。現在沙州的戶口控制得很嚴,我和小佳爸爸都在企業工作,沒有能力幫你辦調動。你爸爸是公安局的,應該有些關系,有沒有把握把你調到沙州?」

侯衛東直言道:「我爸爸是東y鎮派出所的,快要退休了,他沒有能力把我調到沙州。」

陳慶蓉臉sy了下來,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們也不想多管,我們只有一個女兒。想她留在身邊,這個我相信你能夠理解。」

「我理解。」

「我和小佳爸爸兩地分居多年,小佳小時候只能放在婆婆爺爺身邊,好不容易才團圓。我們不希望小佳也過兩地分居的r子,不會同意小佳離開沙州。你是大學生,希望能夠體諒父母的難處。」

「阿姨的意思,就是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陳慶蓉見侯衛東有些痛苦的表情,委婉地道:「我們對你本人沒有意見,也尊重你們兩人的感情。但是你們現在已經離開了學校,是成年人了,必須考慮現實問題。」

侯衛東低頭不語。

陳慶蓉加重了語氣,道:「如果你真喜歡小佳,就要讓她幸福,我希望你有男子漢的責任心,快刀斬亂麻,與小佳分手,給她幸福。」

這種情況,侯衛東早就料到了。當話真的挑明之時,心、肝、肺就如被一只大手捏碎,他半天都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才道:「現在我心很亂,不能馬上答復,請陳阿姨給我一點時間。」

陳慶蓉正在和侯衛東攤牌之時,張遠征坐在沙發上,點起一根煙,慢慢地吸著。滿懷著心事的小佳已將客廳收拾g凈,然後坐在電視機前,隨手拿起遙控器,不停地換著台。書包網txt小說上傳分享

尷尬的上門女婿(4)

「不要換了,就看籃球比賽,遙控器給我。」

按照兩人臨時分工,陳慶蓉對陣侯衛東,張遠征負責做女兒小佳的思想工作。結果籃球比賽開始以後,張遠征立刻被吸引住了。他雖然五十歲了,可是對籃球比賽有著驚人的迷戀,每逢關鍵比賽,他還要換班在家里看比賽。此時他興致盎然地看起了比賽,將教育女兒的重任丟在了腦後。

里屋,陳慶蓉已把態度表明,而侯衛東卻不肯正面回答,她心中微慍,道:「侯衛東,我是說實在話,也是對大家好,你好好想一想。」走出客廳,看到張遠征正在興高采烈地看著籃球比賽,無名火「騰」就升了起來。

「看,看,一天就知道看,有了籃球比賽,家都可以不要了,你去跟籃球過一輩子。」

小佳見到母親臉s不對,又看了看有些沮喪的侯衛東,心知事情肯定崩了,眼淚順著臉頰就流了出來。

客廳原本就狹窄,四個人全都站在客廳里,原本就擁擠的空間被填得更滿。窗外烈r當空,地表被曬得極燙,熱空氣不斷地從地面升起,形成了一股股熱風,在一幢幢大樓前游盪。

侯衛東後背被汗水打濕了,額頭上全是黃豆大小的汗珠。他站在門口望著小佳,心中縱有千百種滋味,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張遠征正在興頭上,電視卻被關了,頓時心如一百只貓在抓。可是看著妻子面s不善,又想起當前家中的大問題,不敢多言,便氣鼓鼓地取了一支煙,准備到y台上抽。陳慶蓉在一旁冷若冰霜地道:「你,到那里去。」張遠征就坐了回去。

小佳知道母親陳慶蓉脾氣火爆,見她對父親如此態度,心跳得厲害。她擔心一句話不慎,惹惱了母親,侯衛東就會被趕出家門。

侯衛東經過短暫而激烈的思想斗爭,也下定了決心,道:「陳阿姨,我有幾句話要說。」

「陳阿姨、張叔叔,雖然你們不同意我和小佳繼續j往,我不怪你們,因為你們是全心全意為了小佳,這點我能理解。」

小佳臉s驟變,腿一軟,差點坐到地上。她就用手撐著沙發,臉s蒼白地聽著侯衛東做著最後的陳述。就如三年前的一次跨系演講會,她看著法政系一位壯實男生作了最後陳述。正是那一次精彩的最後陳述,侯衛東的影子留在了她的心中。這一次最後陳述,不知能否打動兩位家長,出現挽狂瀾於既倒的奇跡,小佳心中完全無數。

此時,侯衛東思維變得格外的清醒,道:「我和小佳感情很好,即使阿姨和叔叔堅決反對,我也不會放棄,憑著我和小佳共同努力,我們一定能有好的前途,這一點請你們相信。」

小佳順手從桌上取過了一張紙巾,擦掉淚水和即將流出來的鼻涕。

陳慶蓉並不松口,道:「我相信你有好的發展前途,可是益楊和沙州的差距不是一個人能彌補的,我們是過來人,看問題很現實。」

侯衛東明白,這種爭執解決不了問題,他挺了挺胸口,道:「今天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就告辭了。」小佳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她顧不得父母在身邊,拉著侯衛東的胳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見著女兒的模樣,陳慶蓉心軟了一下,可是很快又強硬如初,對張遠征道:「你陪著到車站去,買一張車票。」

侯衛東禮貌地搖了搖頭,道:「謝謝阿姨,不用了。」此時,小佳的倔脾氣上來了,她昂著頭道:「我要和侯衛東一起走。」

尷尬的上門女婿(5)

張遠征在一旁瞪著眼睛道:「你敢走,走了就不准回來。」

侯衛東冷靜地道:「阿姨,我和小佳說兩句話,可以嗎?」

陳慶蓉故意冷著臉,點點頭道:「你們到里屋去談吧。」等到侯衛東和小佳走到了里屋,張遠征輕聲道:「這個小伙子看起來還不錯。」陳慶蓉瞟了一眼里屋,見兩人將門關了,就道:「他比小佳要成熟,家庭條件也不錯。若是在沙州上班,我肯定不會反對,還要舉雙手贊成。」

張遠征忍不住還是把煙抽了起來,陳慶蓉坐在沙發上,道:「你還是少抽點,天天在咳嗽。」張遠征見妻子反對得不厲害,就使勁地吸了兩口。

陳慶蓉皺了皺眉頭,又道:「小佳表面溫順,脾氣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只怕不會輕易分手,這幾天我們要把小佳看緊一些,免得她有過激行為,你不要說過激的話,免得年輕人莽撞。」

張遠征在廠里天天跟機器打j道,對機器的熟悉程度遠遠高於對人x的了解,平時在家里不太管事,他不在乎地道:「沒有這么嚴重,我們不准他們來往,沙州和益楊隔得這么遠,過幾天自然淡了。」

陳慶蓉在丈夫面前,強硬的姿態終於松了下來,道:「只怕未必,侯衛東這人很硬,小佳x子也倔,要讓他們徹底斷開,還要費不少工夫,老頭子,這次你不要當甩手掌櫃,要幫著我多做小佳工作。」

侯衛東進了里屋,用背抵住房門,緊緊抱住了小佳。兩人口舌相依,抵死纏綿,更因為小佳父母就在門外,侯衛東即將回益楊,這抵死的纏綿更顯得刺激。

「你別走。」小佳眼中帶著些企盼。

「你媽都下了逐客令,我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留在這里。」侯衛東見小佳一臉幽怨,內心有些刺痛,寬慰地道:「我們兩人都要堅持住,困難是暫時的,面包總是會有的。」

小佳抬起頭,看著侯衛東神情中透著些堅決,道:「我跟你到益楊去。」

侯衛東抱著小佳,搖頭道:「若是你跟著我走,關系就徹底弄僵了,反而沒有退路,現在先把大家的情緒緩下來,再從長計議。」

小佳眼中有一種豁出去的神情,在侯衛東耳邊:「你發誓,無論什么情況,都不離開我。」

「我發誓,我們永遠在一起。」

小佳眼神中閃過一絲神采,道:「我要讓你永遠都忘不了我。」她慢慢地跪了下來,一只手拉開了侯衛東褲子拉鏈。侯衛東吃了一驚,道:「小佳,g什么?」「我要讓你永遠忘不了我。」小佳的手已從拉鏈處探了進去。

小佳這個動作實在大膽,侯衛東萬萬沒有想到她在這種情況會有這樣的舉動,全身僵硬著,輕聲道:「小佳,小佳。」

在沙州學院的小山上,侯衛東好幾次想誘導小佳進行類似的行為。可是小佳害羞,每次在最後關頭躲閃了。此時此景,讓侯衛東熱血上涌,他望著小佳纖細而潔白的脖頸,暗暗在心中發誓,「若是辜負了小佳,五雷轟頂,永世不得超生。」

陳慶蓉見兩人進了小屋許久都不出來,怕兩人出意外,走到門口,道:「小佳,快一點,再晚就沒有回益楊的車了。」

聽到陳慶蓉的聲音,侯衛東心中一急,道:「小佳,不行,他們在外面,起來吧。」話雖如此,他卻無力抗拒小佳如野火般的激情,扭過身,輕輕地把門栓推進栓孔里。

陳慶蓉見里屋沒有聲音,道:「小佳,快點。」說這話時,聲音已有些嚴厲了。

隨著一陣顫抖,侯衛東使勁地捏住了小佳的肩膀,所有的野x和精華都噴涌而出。

等小佳收拾好,侯衛東堅定地道:「小佳,我們不能放棄,你等著我,我一定要想辦法來到沙州。」小佳對侯衛東充滿了信心,狠狠地點了點頭,道:「這里收信不方便,還是按著老地方給我寄信。記住,兩天給我寫一封信,必須寫,不許偷懶。」

兩人出了門,侯衛東心中只有堅強,沒有悲傷,臉上甚至帶著些微笑。

走在大街上,l的y光從雲層俯沖而下,將大地籠罩。汗水將侯衛東的前胸後背全都打濕了,似乎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客車緩緩開出沙州汽車站,侯衛東緊緊盯著窗外,幻想著小佳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街道上,向著自己微笑,朝自己揮手。結果很失望,街上人來人往,卻不見小佳的熟悉身影。當沙州市完全消失在一片y光中,「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一句熟悉的詩句,從心底深處跳將出來。

侯衛東只覺心中空盪盪無處著力。

原本想借宿(1)

客車行走於大道上,漸漸地,沙州市的痕跡淡了,不時出現益楊縣的標語。

下了客車,踏上了益楊熟悉的大街。侯衛東忽然發現,從沙州學院畢業以後,他在益楊就失去了立身之地。在學院之時,侯衛東和其他同學經常嘲笑沙州學院。可是離開了沙州學院給予的小床和課桌,他才發現益楊縣竟然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這是一個城市最現實和最無情的地方,這也就是每個人都需要一個家的原因。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千百年的古訓朴實而深刻。

在街道上茫然地走了一會,四年時間,侯衛東陪著小佳將益楊大街小巷逛得十分熟悉。這里許多地方都能牽出他對小佳的回憶,以前常嘲笑小佳對逛街的痴迷。如今小佳遠在沙州,就算想陪她逛街也不可得。

益楊大街上,很多商場都在放著同一首歌:「午夜的收音機輕輕傳來一首歌,那是你我都已熟悉的旋律,所有的愛情只能有一個結果,我深深知道那絕對不是我……」這首歌,侯衛東也聽過很多遍,當時覺得平常。可是今天,他仿佛被點了x道一般,靜靜地站在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充滿著憂傷地聽著童安格溫柔成熟的歌聲。

很久,他才從歌聲中清醒了過來。

在益楊,最熟的人算是同一寢室住了四年的劉坤。在寢室里,侯衛東和蔣大力時常廝混在一起,關系最鐵。與劉坤的關系相對就要差一些,不過兩人亦沒有沖突,關系還行。

劉坤是寢室里的獨行客,生活得很自我。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拿著梳子慢慢地梳理頭發,每天晚上熄燈以後,男生寢室通常都要講一些黃s話題。這個時候,他發言最為積極,常常語出驚人。

班上有一個女孩,長得實在有些丑。俗話說丑人多怪,這個女孩x格也格外古怪。一天晚上夜談時間,劉坤突發感嘆:「她長得這么丑,脾氣又怪,肯定嫁不出去,下面長期無人使用,說不定會生銹。」

此語一出,生銹成了對丑女的代稱。比如在公共場合看見一個女孩長得不怎么樣,法政系的男生會說:「這個女孩子長得很生銹。」延伸出來,看到漂亮女生,就會一齊感嘆:「真是光滑。」

劉坤是沙州學院「生銹」與「光滑」文化的創造者。可是這位口中英雄,在j女朋友上卻總是y差y錯。每到周五,他把頭發梳成周潤發式大背頭,到學院的三個舞廳晃來晃去。晃了四年,畢業之時還是光g一條。

分手時,大家互相留了家庭住址,侯衛東很輕易地找到了縣政府家屬院。院內綠樹成蔭,里面的住戶全是益楊縣黨政機關g部,俗稱為「二縣府」。守門的大爺聽說是找六幢的劉坤家,態度立刻好了起來,道:「劉部長家就順著這條道走,六幢一單元五號,好找得很。」

開門的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女子,她長相並不是特別漂亮。最大的特點是「白」,皮膚潔白而細膩,極有光澤,憑空給她增添了許多韻味。女子挺有禮貌地問道:「你找誰?」這女子相貌與劉坤八分相似,特別是皮膚和劉坤如出一轍。只是這等皮膚長在女子臉上,可以稱為嫵媚,而長在男子臉上,稍不留意,便被稱為小白臉。

侯衛東知道劉坤有一個姐姐在銀行上班,眼前這個女子肯定是劉坤姐姐,彬彬有禮地道:「劉姐,你好,我是劉坤的同學侯衛東。」

那女子正是劉坤的姐姐劉莉,她聽說過侯衛東的名字,便對著屋內喊了一聲,道:「劉坤,侯衛東找你。」AK小說電子書分享網站

原本想借宿(2)

屋內響起了一陣踢踏的拖鞋聲,劉坤從里屋走了過來。他在家里穿了一件短襯衫,頭發似乎還有些摩絲,顯得又光又亮,他驚奇地道:「侯衛東,你今天不是到沙州去了?」

侯衛東不想將他的狼狽事告訴給劉坤,道:「我明天想到人事局去一趟,看分配方案定下來沒有。」

劉坤站在門口,道:「應該沒有這么快,聽說要7月中旬才有結果。你不是要去見小佳的爸爸媽媽,是不是他們不同意你們的事情。」

「工作沒有落實,哪里有心情去談這些事情。」

1993年7月1r,對於侯衛東來說是一個難以忘記的r子。上門相親被拒,從沙州市到益楊縣走了一個來回,整整坐了六個多小時的汽車,讓他臉上竟有了淡淡的風沙之s。

對於劉坤來說,7月1r是舒適的一天。他坐著小車從沙州學院出來,中午被爸爸的同事請去吃了一頓大餐。晚上一家人又出去吃了一頓,慶祝他從沙州學院畢業。

兩相比較,劉坤更顯得頗為滋潤。

進大學之初,由於父親是益楊縣委常委、宣傳部長,劉坤到校時有著很強的優越感。不久以後,他的優越感被侯衛東的光芒所粉碎。侯衛東在學院拿過四次一等獎學金;是院、系兩級學生會g部;是為數極少的學生黨員;還將生物系系花張小佳追求到手。這些輝煌使劉坤的心情黯淡了四年。

大學畢業以後,劉坤的優越感再一次回來了。

劉莉在屋內道:「你們兩人怎么在門口站著說話,進來坐。」

劉莉家是三室一廳,客廳還兼飯廳的功能,足足有三十個平方。侯衛東見識過小佳客廳里的狹窄,見到這個大大的客廳,暗道:「沙州有什么了不起,一家人還不是那樣擠在一起。」

「喝茶,這是青林鎮茶場送來的好茶,五十塊錢一兩。」劉坤遞給了侯衛東一個白s細瓷茶杯,便坐回在沙發上,把電視打開,隨意地「叭、叭」按著遙控,有一句無一句與侯衛東聊著天。

在侯衛東內心深處覺得劉坤不如自己優秀,他們兩人的j往中,侯衛東心理上隱隱占著優勢。今天劉坤不冷不熱的表現,讓他覺得很是別扭。

電視是一些很無聊的廣告,不痛不癢,不咸不淡。

劉莉從冰箱里拿出一塊西瓜,切成巴掌大的薄片,c了一些牙簽,對侯衛東友好地道:「請吃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