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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舉的男人 魏叢良 7967 字 2021-02-13

第二十六章

顧項城默然不語,似乎自他醒來後,他便愈加沉默寡言了,胡重溫猜不透他所想,便不願和他深談,只又看了顧項城幾眼,見今日是沒法子看到那小怪物了,他便要走了。

可顧項城卻在他欲要離開時,開口叫住了他。

胡重溫側耳看著他,顧項城張了張嘴,臉色竟有些沉郁,其實只要細看,便會發現顧項城眼下方的疲態,他一直佯裝無事,可仔細看來,卻發現他並非如表面看的這么好。

胡重溫疑慮的看著似乎有所改變的顧項城,等著他之後的話。

……

小r圓十分粘人,趙船去哪處,他便要跟著,竟是一步都離不開他,趙船是拿這個寶貝兒沒辦法的,又見他每次都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時的那小模樣,便更加的喜愛,小r圓就像條小尾巴似的,被他走到哪兒就帶到哪兒。

而這寶貝兒對於顧項城的態度,似乎也有了一丁點的改變,至少不會再像從前,每每顧項城接近時,哭鬧不止了。

可這態度也就好了那么一些。

小r圓瞧著眼前這緩緩走近的男人,拉了拉趙船的衣擺,昂起小巧的下巴,n著聲音說:「趴趴,我們走吧。」

趙船朝顧項城看去,顧項城一手c在褲袋中,抿著唇,朝他走近,垂下眼看了一眼小r圓,孩子往後縮了縮,他勾唇,低沉哼了聲,繼道:「我先走了。」說完,便不再看他們一眼,擦肩而過離開了。

趙船的身體僵直,兩手無措的擺放在身側,小r圓鼓起嘴,胖乎乎的手指勾住了趙船僵硬緊綳的指尖,擔心的看著他。可趙船這次卻未看他,而是看著顧項城漸遠的背影良久。

趙船不知道這是怎么了,明明這個人是自己好不容易盼回來了的,可為什么,他會有種失落的感覺。

似乎,顧項城的回來,並沒有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反而是越行越遠了。

趙船深吸了口氣,這時他便又感覺到了手里多出來的r嘟嘟的手指,他努力的趕走那些沉郁的氣息,緩緩握緊手里那胖乎乎的手指,臉上帶上了笑,低下頭,「走吧,爸爸帶你去看小貓咪。」

把n黃帶回了房間後,小r圓就似乎是找到了玩伴,只不過他對於,趙船說的「小貓咪」這三字,異議頗大。

這孩子蹲在地上,圓溜溜的眼睛好奇的打量著乖順趴伏著的大貓咪。

這幾天,趙船也無暇照管n黃,也不知這家伙是被誰養著去了,竟幾天功夫,就活脫脫胖了一圈,原先本就蓬松的毛發一加上更是圓滾的身體,此刻n黃蜷縮成一團,如此看去,就像帶著尾巴的大皮球,而那一截蓬松毛發厚重的尾巴更是討人喜歡。

小r圓拿了逗貓b戲耍著n黃玩鬧了一會兒,他便累了,趙船把他抱到了床上,輕聲哄了一番,r圓那胖嘟嘟的手便緊握著趙船的食指,用白嫩的臉頰輕輕蹭著,軟糯的輕輕喊著,「趴趴……」

趙船只覺得心都軟了,從里往外冒著甜,他嘴角上揚,脫去了鞋,半倚在床上,大手輕柔的拍撫著小r圓的後背,喉嚨里哼出了好聽的調調,哄著這寶貝兒安然睡去。

小r圓r乎乎的臉頰靠在柔然的枕頭上,他閉上了眼,安靜的模樣與顧項城極像,活脫脫就像是顧項城稚氣的模樣。

趙船等著他沉沉睡去後,才慢慢起身,輕手輕腳的從床上下來,原本蜷在床邊的n黃看他起來,也緩緩伸了個懶腰,甩了甩厚重的尾巴,輕輕地喵了聲。趙船朝著n黃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又看了幾眼熟睡的小r圓,悄悄松了口氣。

n黃則眯起貓眼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尾巴輕晃,歪著的腦袋蹭了蹭被子,便翻了個身,不再去看趙船了。

顧項城的房間便在隔壁,趙船穿上鞋,出了房門,往右走了幾步,看著緊閉的屋門,想了想後,才緩緩的敲開了門。

「叩叩叩……」他放下蜷曲的手,緊張的看著緊閉的門。

大抵是等了一分鍾,門才被緩慢的打開,屋內,顧項城神情倦怠的看著他,原本就是雪白的皮膚,此刻就像是打了霜似的,氣息懨懨的,並不是很好。

趙船走進屋後,顧項城似乎是慢了半拍,神情淡漠,恍惚的看著他,三秒之後,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人原來是趙船。

他愣了一下,原本疏離的眼里慢慢匯聚光彩,溫柔的神色漸漸染上了臉頰。

趙船同顧項城坐在沙發上,他伸出手m了m顧項城冰涼的臉頰,「沒事吧,你臉色很差的樣子。」

顧項城無聲的搖搖頭,任趙船的手輕撫過自己的頰面,「這幾天沒睡好。」

「怎么了嗎?」

顧項城輕扣著趙船的手腕,食指蜷縮,指尖蹭著他的手背,他哼了聲,喉嚨里發出低沉的聲音,「因為你不在……」

「這里太安靜了,我已經好久沒有一個人睡了。」顧項城抿著唇,輕輕地碰了碰趙船的嘴唇,涼涼的觸覺一霎而過,趙船的嘴微張,顧項城眯起眼,探出的舌尖便蹭過了他的齒縫,食指與大拇指配合著扣住了趙船的下巴。

這其實是個清淡的吻,因為即便是顧項城做著在情-色的動作,趙船卻感受不到其中曖昧的成分。

可此刻,顧項城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一邊吻著趙船時,另一只手慢慢摩挲著趙船的身體,從柔軟不算緊綳的肚子,到光滑的後背,再度往前,那依舊腫-脹著的x-尖。

「沒有消下去,難道你沒有親自……喂嗎?」

顧項城的鼻尖蹭著趙船的額面,他語氣淡然,似乎話語中講的不是如此,而是在問尋常的天氣。

趙船聽了他的話,臉面上有些尷尬,略微退了幾些,可顧項城卻摟住了他的腰,把他撲倒在了沙發之上。

沙發窄小,一人躺著便是不舒服的,更不用說此刻兩個人,更是互相擁擠緊貼在了一起。趙船的x部便緊貼著顧項城的x膛,他因生產完,本就是漲的最厲害的時候了,x-尖時常是生硬難受,想要擠出來,可這一碰上便是澀疼,下不了手。

而此刻他的x被顧項城壓著,這一下,他就忍不住痛吟了出來,顧項城聽到了他的聲響,便微微起身,俯視著他,眼睛一閃,表情微動,視線落在了他的x口。

「這里又漲-n了啊……」他一手握住,輕輕擠動,「怎么樣,很痛嗎?」

趙船只喊了聲「別動」,背脊便拱起,看他模樣便知道是痛得厲害。

顧項城皺眉,「你等一下。」說完,他便下去,趙船見他下去,便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沒過多久,就見顧項城過來,手里還端了盆熱水。

「把衣服撩起來。」趙船看他拿的東西,也知道他要做什么,聽了他的話,倒也不扭捏了,撩開了衣服,露出了白生生的兩塊軟r。顧項城拿出毛巾擠干後,便把冒著熱氣的毛巾敷在了趙船腫脹的x口處,

趙船只覺得x口熱熱的,很舒服,過了一會兒,待熱氣散去,顧項城便收去了毛巾,連著那盆熱水一同又放了回去,他整理完這一切後,便又坐在了趙船身旁,趙船以為這便是結束了,拉下了衣擺,卻不料,顧項城扣住了他的手腕,低聲道:「……還沒好。」

趙船一愣,就見顧項城壓下來的高大身體,趙船靠在不算柔軟的沙發背上,顧項城低下頭,埋在了他的x前,修長的手指輕按在他腫脹-的硬塊處,來回按摩。

趙船蹙眉,他只覺得x口脹痛,此刻被按著,便更是疼痛難忍,他的手低著顧項城的肩膀,壓著聲音說:「別弄了,這實在太疼了,我……」他這話還沒說完,顧項城便用嘴抵住了他的嘴唇,狠狠的啃了一番,逼迫的他說不出話來,才作罷。

顧項城替趙船按摩了許久,趙船一開始的感覺是疼,而慢慢的到了後來,便感覺好了許多,這堵塞的x-尖,似乎也暢通了不少,不過到了這一步,卻還是沒結束。

就當趙船以為顧項城該停手了時,顧項城卻低下頭,背脊微曲,他的嘴唇輕含-住了趙船干硬的r-尖,兩頰微微用力,吸-允著趙船那被堵塞住的小-孔。

趙船最先的感覺是自己的r-尖似乎要炸開了似的,脹痛不已,他緊蹙眉頭,喉嚨里發出悶哼,顧項城卻並不理睬他,兀自替他把那堵塞的n-水給吸了出來。

這次的量比上次的要多了許多,吸出後,一股n味便彌漫了開,顧項城的鼻尖微動,沉穩的眼看著趙船,手指輕輕戳了戳趙船的臉頰,趙船被他的動作給驚了一下,雙手立刻抵著顧項城的肩膀,用力把他推了下去。

顧項城被他硬生生推下了沙發,也不惱,只坐在地上,抬起頭,看著趙船慌亂的眼。

「我有許多能讓你錯亂的習慣……」

他的眼灰沉沉的,臉色疲倦,剛才那溫柔的神情似乎全都消失了,他看著趙船凌亂的衣衫,眼里閃過一絲悲哀,他緩聲道:「趙船,自我醒後,每夜都會有另外一個人與我爭奪這具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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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俺妹到我家來玩,也不知道玩了什么,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於是……更新晚了,非常抱歉,作者原地打滾。

第二十七章

顧項城的少年時光並非是如大部分高干子弟那般肆意灑脫,他的家庭賦予他的也並非是任由他褻玩的權勢,而是愈加苛刻的教育與滔天的壓力。

而在此之中,與趙船的相處,便是他生活里唯一讓他感到輕松的時間了。

那個時候,暗戀剛剛開始,少年懵懂的情感發酵在空氣里,敏感的他們仿佛只要輕輕一嗅,便能聞到這彌漫於空氣中的曖昧因子。可誰都沒有點破,這種暗戀與被暗戀的關系一直持續著,直到那天……

狹窄的空間里,少年已經初顯肌r線條的身體因為劇烈的動作而緊綳,汗珠凝結在額角,他的喉結不停聳-動,與之對應的是身下顫動的動作。

那個一直暗戀著自己的男孩就在自己身下,被他狠狠c-入,少年眯起眼,昂起頭,喉結聳-動,他從喉嚨里發出了低沉的哼聲,他的臉上不再是一貫的淡漠表情,嘴唇輕輕抿起,無聲的笑了。

他看著身下男孩軟弱的身體,狠狠的撞-擊著,r體緊貼r體的聲音沉悶的回響在這窄小的空間里,流下的汗y與交集在一起的氣味形成了獨特的引人施-虐欲望的誘導體。

這個看似完全陌生的少年,垂下眼,濃密的睫毛顫動,他看向身下這個被他c-干的虛軟無力的男孩,手撫m著他的皮膚,一股滿足的欲-望涌入了他的全身,他俯身,深深的埋入,重重的頂-刺,直到男孩被他c-哭了,他才作罷。

當他s-了之後,他才喘息了幾下,慢慢的離開了男孩的身體,臉上帶著近似於刻薄的嘲諷,可這樣的情緒大概只是持續了幾秒,在他閉上眼之後,這一切便又有了改變。

那個刻薄諷刺的表情盪然無存,那張英俊的臉上,帶著滿滿的愕然,看著自己所造成的一切。

這件事,顧項城是有印象的,可這種類似於蒙太奇式般的記憶,也只對於最後的收尾記憶頗深,那些凌亂的前奏與過程,他卻記憶模糊,他唯一深記的,大概便只是他強迫了趙船這件事。

當他清醒過來,看著趙船赤-裸的身體時,大腦一片空白。

顧項城看到了他眼角便的眼淚,他想要去碰時,身體卻不聽使喚。那日的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淡然的走出這個窄小沉悶的空間,獨留下連站都站不穩的趙船,然而現在……他卻是明白了。

他的身體不再受他控制,記憶變成了模糊的片段,情緒的多變與崩潰,這一切的起因,都只因為,在他的這具身體內,隱藏著另外一個他所不知道的人格。

顧項城壓抑的看著趙船,「你是知道他的吧,那個……另外一個人。」

這空氣里的氧氣仿佛是被抽光了,趙船屏著呼吸,心臟小心翼翼的跳動,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

「只要我想到你,看到你,那個在我身體中的另一人,便似乎要抓狂了……」顧項城輕輕哼了聲,自諷道:「那個人一直在我腦袋里喊著你的名字,這讓我覺得,似乎他比我還要在乎你,可……你明明就是我的,只是我一人的啊!」

想到這,顧項城的情緒突然暴躁了起來,他閉上眼,壓抑著突然變化的情緒,沉聲道:「這具身體里,占據主導位置的並不是我,是另外一個人,我雖醒著,可卻因為他,處處都要壓抑著自己。」

顧項城看著趙船,深深的吐了口氣,朝他走近兩步,「我不能碰你,不能看你,甚至不能想你,趙船,我有那么多話想對你說,可是現在這些都沒用了……」

趙船臉上表情微動,他能體會到顧項城身上的無力與悲哀,因為這種情緒的波動,他在城城的身上總能見到。

「顧項城,你別這樣,那個人答應我再也不會出來了。」

「他騙你的。」顧項城啞聲道,臉上是少見的笑諷表情,「趙船,你為什么那么傻,別人說什么你都要相信呢?」

顧項城看著趙船,輕呵,「還是因為……那個騙你的人是他,你便就相信了。」

趙船搖頭,可顧項城卻不信了,他的x膛起伏劇烈,蹙眉閉眼,壓著聲音,道:「你是不是不再愛我了。」

愛,這個字,大概是顧項城第一次提到,他這樣說著,放在大腿兩邊的手僵硬的蜷曲,他下巴顫抖,竟連牙齒都打著哆嗦,趙船從未見過這樣的顧項城,他上前握住了顧項城的手臂,卻被男人揮開了。

顧項城咬牙,他的太陽x脹痛酸澀,他狠命的吸著氣,視線落在了踉蹌了幾下的趙船身上,屏著氣息,緩聲道:「剛才是我失態了,你先走吧。」

趙船皺眉,「你這樣讓我怎么走……」

他見顧項城不說話,便哽著聲音,道:「顧項城,是我不對,我不該和你隱瞞的,你……」他話還未說完,顧項城便打斷了他,拽住了他的手腕。

「你早點和我說清楚,就好了。」顧項城一手緊緊環住趙船的肩膀,他眉頭緊蹙,身體一直打著顫。

趙船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後退一步,拉開顧項城的手,急切的看著他,「你怎么了?」

顧項城只覺得頭痛欲裂,他緊皺著眉頭,眼眉間是一條深壑,眼里盛滿著無法訴說的痛苦,他十指握拳,在趙船驚懼的眼神下,指尖長出了尖利的爪子,嵌入手掌,竟是刺破了皮r,刺穿了筋骨。

他的手沾滿了血,似乎只有如此,他才會覺得,自己不會失手,傷了眼前這個男人。

顧項城咬住了流血的手背,喉嚨中發出難受的悲鳴,他說,「趙船,你快點離開這里,我……控制不了自己了。」說完,他的手便狠狠的打在了沙發旁的玻璃桌上,放在桌子里的幾盒葯片從里滑落出來,落在了地上。

趙船看去,大多都是些止痛片和少許的安眠葯,他臉色一沉,也顧不及此刻的情況,只想著便問喊道:「顧項城,你什么時候開始吃這些葯的?」

顧項城不答,他便上前,幾乎是撕開了顧項城的衣服,在看到顧項城的身體時,他倒抽了一口氣。

男人雪白的皮膚上,一道道新鮮的猙獰傷口長而深的掛在他的腹部、背部、以及身體一切可以被遮蓋住的地方。

變異體的傷口雖愈合迅速,可像顧項城如此殘害自己身體的,卻從未有過,雪白的皮r上,愈合的舊傷痕與那數條鮮紅色的傷□錯蔓延,觸目驚心。

「你怎么可以這么對自己……」一時間,趙船幾乎是怒吼著的,他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指尖顫抖,打著哆嗦的手指徘徊在顧項城腹部的傷痕上,竟是連碰都不敢碰了,他隔著空氣,一遍遍的想要撫m,卻一遍遍的退卻,只有那憤怒的情緒在自己心里膨脹。

顧項城握住了他的手,他垂下眼,「我沒辦法……我實在是太難受了。」

趙船張了張嘴,顧項城便又說,「我沒辦法控制自己時,便只能這樣,就算是劑量再大的安眠葯也已經不起效果了,止痛片更是不用說。」

他流血著的手慢慢抬起,以r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的傷口猙獰的盤結在一起,他如狼爪的手指,狠狠的刺入自己的太陽x,劃來了口子,卻沒有流出血來,他扯開嘴角,「這個腦袋里,一直有東西在撕扯我,那個人,那個人想要吞噬我。」

鮮血從他的手上一滴滴的落下,這里的時間似乎快要凝滯了,此刻兩人都未說話了,靜滯的空間里,便只能聽到趙船急促的呼吸聲和顧項城無法控制的獸化前兆。

顧項城的身體慢慢脫離了自己的控制好,連夜以來的夢魘,讓他的情緒更加的衰弱易怒,情緒的激動起伏,又刺激了他的神經,而這一切的源頭,都似乎是隱藏在他身體中的里人格。

顧項城甩開了趙船的手,趙船後退了幾步,突然抽氣悶哼,他抬起腳,只見腳底心被玻璃碎片刺入,流下了幾滴血。

顧項城看向他,張了張嘴,喉嚨里卻只能發出類似於野獸的嘶吼。

他對著趙船嘶吼著,趙船沉凝的看著他,後退了幾步,沉聲道:「顧項城,我去找教授,你不會有事的……」可他話音剛落,獸化的顧項城卻揮起手,打向了他的所在,趙船只聽到風被撕碎的聲音,自己的身體已經控制不住,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他背脊朝地摔下,骨頭撞擊著地面,使他後背刺痛,幾乎嘔吐,這時,他還未反應過來,正在逐漸變成狼身的顧項城朝他再度嘶吼咆哮。

此刻顧項城的上半身已是野獸的體態,他就像古埃及傳說中的阿努比斯神,高大的身體靠近著趙船,喉嚨里發出嘶啞的吼聲,他抬起手,當他如同鋒利的獸爪欲要落下時,突然只聽門口一聲震耳的聲響。

趙船震驚的看過去,只見半獸化的小r圓朝他咆哮,幼小的身體猛然變化,那短小胖墩墩的身體竟在瞬息之間,變成了一頭小灰狼,還是稚嫩的模樣,可是那雙幽綠的眼中,是滿腔的戾氣,他奔到了趙船跟前,緊盯著眼前半獸化的顧項城,無法想象,自他出生之後,自己的第一個敵人,竟是他的父親。

第二十八章

夜晚的孤島,海風漸漸變化了風向,圍繞在島嶼周邊的薄霧開始散去,小島清晰的顯露在海中央,海水泛著波浪,零星的礁石上布滿著海星與貝類。

突然,從空中傳來了螺旋機的呼哧聲,劇烈的聲響驚動了小島上的生物,叢林間的鳥獸發出短促的叫喊聲,散布在小島四周的攝像頭默默的記錄著這一切。

胡重溫喝了一杯咖啡,苦澀的味道彌漫在味蕾中,讓他的大腦清醒了一刻,他看著玻璃牆內被注s了針劑的變異體。

與前幾次的試驗情況一樣,變異體的四肢開始抽搐,呼吸急促,x口不停起伏,這是獸化的前兆,而從猙獰的表情看來,這次的疼痛似乎加劇了。

這次他用了a級變異體來做治療基因針的試驗,可沒想到結果還是一樣,他皺眉。

這……是第幾次試驗了?他翻開記錄冊,在第十五個變異體後方劃下了叉,突然,筆尖一頓,他怔怔的看著前方。

這只a級變異體的獸化體態是一頭金錢豹,這種四肢修長,體型健壯的貓科動物,在獸化之後的殺傷力是不容小覷的,可……這次的獸化結果,卻讓人感到訝異。

胡重溫頓了頓,放下手里的記錄冊,眼里是盡是興奮,他慢慢的走過去,趴在玻璃牆上,垂下眼,看著趴在地面上,因為虛弱而顯得格外溫順的小豹子。

那本該是成年豹子模樣的變異體此刻獸化而成的竟然是一只幼豹,蓬松的毛發柔軟的覆蓋在這具變小的獸軀上,小豹子趴伏在地上,身上是一點點黑色的圓點。

胡重溫有些痴迷的看著這可愛的小豹子,心里一個聲音大聲的告訴他,試驗成功了。

突然……門外傳來劇烈的聲響,胡重溫朝監視器看去,只見一行穿著怪異的人正堂而皇之的走在研究院的過道上,有男有女,手里都拿著槍,其中一人看到了轉動的攝像頭,那個男人咧開嘴,眯起眼,舉起槍,對准了閃爍著的攝像頭,隨即「刺啦」一聲,監視畫面模糊一片。

胡重溫皺起眉,看了一眼門口,之後便迅速的打開玻璃牆,把里頭那只虛弱的小豹子抱了出來,又把桌上幾支針劑揣在了兜里,從側門走了出去。

那一行人是由顧司令所雇用的雇佣兵,由嚴燕朝接應,他們最先來到的是安置路嘉柔的實驗室,當一行人看到游弋在水中的一尾人魚時,無不瞪大了眼。

嚴燕朝把路嘉柔抱了出來,拿來了大毛巾替他圍上,當路嘉柔魚尾上的水漬干了之後,那條看似柔軟的魚尾便慢慢從尾部分離,兩條修長白潔的腿從這層籠罩著他的薄膜中袒露出,路嘉柔扯掉那層黏糊糊的薄膜,穿上了嚴燕朝為他准備的衣服。

研究所的人員分布很有意思,第一層與第二層中住的是研究人員與一些a級變異體,之後便是按照實力依次往下分布的變異體。

胡重溫大概是太過自信於自己對於研究所的掌握,他也許是認定了,變異體的生命掌握在自己手里,這些變異體便不會背叛研究所,可他終究是想錯了。

嚴燕朝事先把第三層通往第二層的電梯給停止了,而後當他去胡重溫所在的實驗室後,卻發現他人不在,只找到了一些隨意擺放的針劑,他吩咐雇佣兵門去搜查第一層,而他和路嘉柔則去第二層搜尋。

胡重溫抱著懷里的小豹子喘著chu氣從側門跑了出去,他從監視器中大概得知了研究所已經被人侵入,其實從研究所最先開始的第一天,他便猜測到了會有這種結果。

顧司令即將倒台,他與顧司令的合作也瀕臨崩塌,此刻,大概各方的勢力都想著要奪得研究所的合作,可像顧司令這般的人,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又怎么會讓別人擁有。總之,把研究所毀了,才是最好的結局。

兩敗俱傷,對於他來說,其實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