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2)

牛小冒:似水柔情 未知 4861 字 2021-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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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有幾個人總在一起談論往事,她們說很多事情,沒有事情可說的時候就編一些,這群人實在受不了無聲的日子,所以每當有什么異樣的事件,她們將會討論很久,那些並不新奇的,在監獄外是極普通的事情在這里卻是令她們滿懷寄托的,是活生生面對絕望的武器。

這些事物組成她們每日的必需。

或者某個人出了什么事,死掉了,或者有人來看望某個人了,這些都使她們的精神為之一振,並當作談資爭論太久,以至於這兩個女人的感情剛開始萌芽,所有人都在遠處指指點點。

而事實就是,這一直是一個丑陋的事件。

沒有一個美妙的開始,在污穢世界里所有美麗都是骯臟的。

16、那個女人。。。。。。

16、

那個女人,若浮這么長時間所有心思所集中的情人,被拉去要槍決時,她看著她在面前默默走過,她看著她,沒有能發出一點聲音,只能靜靜看著她。

她愣在那里,就愣在那里,不想再有任何的移動了。

她怕時間就那樣隨著她沉重的拖動過去了,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心痛。

她看見她的眼神里發出某種不知名的留戀,不錯,她不知名的留戀使她一生難忘。

她的情人,她想對她說,她看得懂那種表情,她記得,她從她第一個男人身邊離開的時候,她的笑容跟她是一樣的,內心充滿這寧靜的絕望。

不對,並不是所有留戀都有人去解釋,她只關心眼前這個長頭發的女人是不是要一去不復返了。

這種絕望她並不是第一次有過。

她暗自以為,她一定會再回來的,她曾祈望她再回來,她多么渴望她只是出去走走,散步,或做任何事情,就算同別的什么情人見面,就算散步要很久也行,只要是要回來,只要是要回來。

她的心仿佛就在那一刻破碎了。

她透明眼睛的望著她,她傻痴痴的看見她的心是這樣透明,足以讓她讀懂,不必再費盡心思去揣摩。

可是她再不需要懂了。

她將忘記她的存在,忘記她曾對她說的每一句話,忘記她的身體,忘記她的手指,她的嘴唇,忘記所有的、有關她的任何事物。

這一刻,如同她第一次把愛說出口時一樣的羞澀,她想那是一種難言的忠誠。

她對她說,等你出去,找個男人。

她看著她的臉龐,忍不住愛上這個脆弱的靈魂,她對她說,她同她生活所接觸的所有女人一樣,只是想要她,然後就不再需要其它的任何,她認為她必須有所自由,有她獨立的空間。

可是這個倔強女人,臨走她再沒有看她。

她想恨她,可是沒緣由的喜歡上了她,不同所有的人,是萬千人當中最特別的。

她不敢再仔細看她。

她怕她的心思忽然就改變了,她的生活是那樣平靜,她忽然又不想做她的情人了。

她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後悔了。

或者為此感到疲倦,如果她還想要,她會毫不猶豫的為她付出一切,但是她再沒有,只是整日整夜恐懼著那個日期。

死的日子漸漸近,她開始發瘋。

她開始對著黑夜里的鏡子,看著自己發呆,搞不清自己是怎樣的一個女人,是一具屍體還是一個活人。

她看著她自己,十分仔細,每一寸皮膚,每一個細微的表情,但她還是忘乎所以,變得十分陌生,穿戴寬松,身上散發著過久沒有洗澡的汗s味兒。

她厭惡了這種莫名其妙,似乎別人身上都沒有過這種氣味,只有她才有,只有她才能聞到。

後來,她從她的情人身邊經過,在她生命即將結束的時候,她發現了同她一樣沉默的氣味來。

她想對她說,她並非真正喜歡她,可是為什么要勾引她,使她這樣為之痴迷。

但是她沒有說,她是不能說的,這種感情,像她第一次想要一個男人的時候,那沒有出口的感情。

她自早就知道,這個女人終究有一天會愛上她,會來要她,用她無比纖細的手指和靈活的輕舌,用她曾經萬分熟悉的方式,把她當作其他女人一樣,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她要愛她,才會要她。

最少如此。

這種愛,像是已被過久遺忘了,在她感情里似曾相識,卻真實的不像曾經存在過。

她不知有一天當她老去的時候,她將以怎樣的心情來慰藉自己。

她身邊或會有她曾背叛過的人,那些人是她生命中最珍貴的親人,他們都曾想要原諒她,並且已經沒有理由再責怪她。

這一切,該是如何的發生,並走到結尾?

她聽到槍響了,她的心開始絕望,然後又是連續的兩聲槍響。

這時她對自己說,如今她所活著,就是為她救下的命而活著了。

她不知是不是感激之情在作怪,或是這種愛戀使她情不自禁為之難過。

這時她像所有人一樣,都立在那里,聽見槍聲,豎起耳朵仔細去聽,去辨別。

她看見她們的表情,竟忍不住笑起來,她真的笑出來了,並且掉下很大很大的淚珠,她忍不住要笑,繼續的笑下去。

這真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她不再是她的情人,她只是一個匆匆來到她身邊的人,教她喜歡自己的方式,喜歡選定情人的方式活著,然後再無所顧忌。

她自由了。

她教使她如何令自己真實,如何不去想死,恐懼死亡。

她喜歡上她,她定也喜歡著她。

可是命運就是這樣,她誰也不怪,誰也不會怪。

兩個女人的相識太短,短的只能用小時來計算,她跟她說話,會說發自心底的話。

僅僅如此,或許不足以使她對她有所奢望,而她的表情,也只在最後一刻,才最仔細的印到她的腦海里。

兩人再沒有了任何關聯。

儈子手是她們愛情的終結者。

這個女人死掉了,她不知是否會有人為她埋葬。

這樣一具不逢其時的屍體,該由誰來埋葬?

如果她再執著一點,或許她會做她有生之日最忠實的情人。

如果,她不是懼畏死亡,一個臨死前感情脆弱的人,或許她不肯再犯錯。

但她已沒有機會繼續錯下去了。

不知哪里的黃土將為她埋葬,或許她的屍體終究會布滿蛆蟲,被野狗啃食,總之怎么樣都行,她一定不會在意。

她只想知道她臨死前的想法,她雖然假裝不在意了,內心底她卻想知道想得發瘋了。

只因為是她,這樣一個使她認識自己的女人,使她當晚在發了霉的床板下躲了一整晚。

而後,她看到圍牆外的天空飄來一朵似是而非的烏雲,再空中頑皮的扭動著四肢,急速而激烈的飛走了。

空氣中彌漫了一種死的氣息,這悠然的氣味令她感到萬分熟悉,若浮想起她身體上的氣味,想起了那個女人,這種氣味在濃烈刺鼻的氣味中異常的持久,久久不去。

她抬起頭,仰視著那片天空,仰視著那片湛藍的天空。

仿佛那個女人正以她絕美的姿勢行走在天空中,滑行的動作更像一朵飄忽不定的雲彩,她聽見她對她說話,但不知在說什么,她想她一定還在說情話,她的情人總喜歡編一些情話對自己纏綿不離,有時還的說著悄悄話,來使兩人同時達到高c。AK小說。想百~萬\小!說來AK小說

17、像這樣。。。。。。

17、

像這樣,她已經幻想的過久,日子卻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一年一年過去。

她什么也不管,只管自己。夜里她聽別人講她的閑話,她也淡然處之,她是不是她們所見過最瘋狂的女人都不重要了。

她不需要反抗,她知道反抗是沒有用的,她不再去反抗了,這就是她的宿命,使她一而再、再而三屈服的宿命。

她身體的所有欲念,所有屬於她的情感、時間,不再歸她所管,而是讓命運接管了一切。

誰又可以說,她寧願深愛著這個世界,並且接受它的一切?

從她小時候懂事開始,在她所知所想的所有可能中,外面是嘈雜和絕望的,她從不放棄逃避那一切的堅持。

她需要這種逃避,她是弱小的,需要保護。

可她只能在父親的威嚴下生活。

她的父親深愛她,卻重重壓迫了她。

她已在監獄里呆得夠久了,並想通了太多事情,她發覺她父親的可憐,她想起她的母親,但她不知該如何定位她。

甚至沒有理由想念她,她知道她定會像她父親一樣的愛她,同她一樣不知該如何想念她。

她的父親,在他彈琴的時候,曾多次不許她靠近。

她聽見他輕輕的啜泣,琴鍵上滴了淚水,有時淚水泛濫,他就會努力擦一下,只擦一下。

這一下,就可以使他長久的不再流淚。

她苦難的父親不知犯了什么錯,總之這個錯誤是遺傳的,那一定是一個巨大的罪過,如果不是,她便不會活得如此狼狽。

那時她正年幼,不知她的父親原來如此脆弱。

若是她知道,若是父親肯在她面前低頭,她定會寸步不離開他,代替她的母親,永遠守候他。

只是時間奔走得太迅速了,眨眼間所有的事情已過。

她父親現在不知在哪兒,是否還活著,是否仍舊蒼老,這些都不知。

她對他的印象已開始模糊。

她開始累了,對於這種情境,有時她很在乎,有時又不在乎。畢竟命運總是以這種突如其來的災難來降伏她,折磨她,摧毀她。

她的父親曾說,她本不該知道她母親的過去。但她初戀的男人對她說,她必將像她母親一樣,因這美麗的面容而承受虛榮的摧毀,拋棄所有男人又被他們所拋棄。

她對他說,他不該這樣說她的母親,她的母親一定有她的因由。

可是她怎會有什么不能說的因由呢?

她至今搞不清楚。

那個男人強暴她,又罵她,他對她說,她的母親拋棄她和她的父親,那就是她的母親。

他開始笑,像一個氣急敗壞的賭徒面對一場不能收拾的殘局,對著她滿含憎惡的笑。

但她還年幼,兩個人不顧一切的笑,她對他說,她不能離開他,雖然他所說的連他自己都未必相信,雖然她依舊會相信,但她情願自己永遠都不會離開他。

他仍舊要笑,並且他說,他喜歡她,他喜歡她,這話永遠是真的,千真萬確。

她開始後悔,對那個男人,她開始感到後悔,她後悔得無地自容,更不知如何去面對她的父親。

她一直強迫自己不信那個男人同她母親曾是情人,她對母親的記憶僅止於此。

她愈來愈像她的母親,她記起那個男人,他曾指著那個女人的畫像對她說:她應該恨她,他要她使勁兒的恨她。

但是她抬起頭沖著那個畫像開始流露出恐懼,流露出向往,從血y里帶著的聯系戰勝了一切。

在那里面,女人的笑容是善良的,她不得不感到一種溫情的愛,不得不相信自己正處於痛苦的邊緣,這種悲哀由她的母親而起。

而她過早開始了對母親的好奇,對這種好奇她感到懺悔,她懺悔,是真的。這是真的。

現在,若浮照起鏡子時,已發覺自己很像那幅畫了。

她卻不能承認那是她的母親,她所失卻的母親。

雖然誰都知道,卻強迫自己說她不知道。

她看著自己,就像注視著從未謀面的母親。

她想起她的父親,開始對他產生深深的眷戀,那眷戀是缺失的過去所不能替代的。

可是這又有什么用呢,這一生的時光,過去了,便就是過去了。

一切都是無用的,她懷念起她的父親,唯恐不能再與他見上一面。

忽然她開始希望出獄,剛剛平靜的生活似乎又讓她有了一個希望。

這種重生的心情似乎與她久違了,使她雜亂的開始想象,她想象她出去的生活,要找一個同她相好的女人,或者男人,不再對他提起任何往事,她會全心全意的愛他,她要告訴他,曾有一段日子,她是一個美麗又年輕的女人,但現在和將來,她的容顏都將為他而存在。

她是這樣一個女人,她也要他全身心的愛她,否則,她將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他。

她就這樣決定了,她不知她是否還會遇上這樣的人,因為她不知還要待在這里多久。

她很久沒計算日子了。

如今生活已令她感到厭倦,她厭倦起這平靜的,沒有波瀾起伏的生活。AK小說。想百~萬\小!說來AK小說

18、有一個少女。。。。。。

18、

有一個少女,她曾是那樣無知,現在,她仍舊喜歡那種感覺,對情人絲毫不去懷疑,相信他並永久的擁抱她。

她喜歡對她的情人說她相信他,不論時間往復,所有的時候都相信他。

但是她的情人,卻屢次欺騙她,不論是在要她的時候,還是在別的場景。

這個少女,永遠像是一個未曾長大的孩子。

但是這個少女一直長大,終有一天她將明白所有的事,這一天到來時,卻已沒有能力再來一次了。

誰都沒有能力再來一次,命運就這樣將數個短暫的愛情結尾,然後使她明白,她不過是一個柔弱的女人,來到這個世界與自己為難,與男人,被情人拋棄,再愛上一個男人,如此而已,命運已經習慣這樣草草收場。

它就這樣告訴她,壓低了聲音,輕聲告訴她。

若浮已記不清了,她似乎也未曾聽起有人說過,他們這樣看她,說她。

她生長的環境不同,若她是一個男子,她會成為另一個天才的演奏家,像她的父親一樣。

但她不是,她只要享受。

她聽父親彈奏時更在乎是不是美妙,是不是動人,而不在意他某個音符的力度是否到位。

更確切的說,她完完全全只能做一個欣賞者。

她的父親問她,哪個音符不對,她不知道。

然後就要挨打,她說,你就喜歡打我。

她的父親下手更加重起來,他說他就是喜歡。

她不會因此流淚,哪怕不能忍受夜深人靜的恐怖,她起床看著窗外,去看滿天的星星,或是y暗的夜空,不敢大聲喘氣,她怕她的眼淚隨著喘息聲就掉落下來。

這些童年的記憶不再需要她特別去注意,卻已然刻了上去。

這些記憶,她一想起來便要去阻止,徒勞的像阻止一場寒流或瘟疫。

她知道不能不去阻止,否則就將被湮沒的無以復加。

只當這個時刻她就開始思念,思念她的初戀。

她的初戀同樣美好,同所有女人一樣的美好,純潔,不帶任何瑕疵,她不止一次的這樣想,這樣肯定。

而她所有的思念就停留到這里,到這里的思念依舊是美好的,它給她安慰,給她暫時逃避的場所,她感謝它,同樣感謝自己。

她殘忍的夢境曾不止一次差點將她毀掉。

她瘋了般扯醒自己的夢,撕裂一切希望,所有的存在都曾由此幾乎毀掉。

她感到自己所有的毛孔在劇烈收縮,可她依舊變成了這個樣子,痛楚絲毫沒有減緩,夢境卻已殘缺。

她看到她幼時的面孔,看見她從不偽裝的臉上如今布滿愁容。

她從不疼惜自己,就如眼前的r體不歸她所有,她所每天看到並且所熟悉的都不曾屬於自己。

是的,此時的若浮畢竟比她幼時更清醒,更不能放縱自己。

黑夜她躲在試衣鏡前。

悄悄穿上她所夢寐以求的衣服,它們坦露著所有不能袒露的。

同她的身體一樣張開著,在深夜面前。

她為之興奮。

從這一天起她轉而愛上深夜,愛上她所收藏的衣服,這一件一件只有在黑夜才會著身的衣服,仿佛和每天的黑夜一樣才是她最忠誠的情人。

這一切都告訴她,只有他們才不會背叛她,不會離開她。

可是這龐大的事物永遠不會愛上她。

她這樣深愛著她黑夜的樣子,並畏懼著自己的r體,神聖的供奉起來,只為褻瀆那所有悲傷。

她喜歡看自己呻吟的表情,仿佛她情人躲在鏡子之後,偷看她深深迷醉的表情。

她樂於欣賞著,如同黑夜一起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