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欄山監獄 11278 字 2021-02-13

洗完車後粱時問去哪吃,瘸子建議就近吃碗面條了事,理由是剛放出來,依然要保持艱苦朴素的生活作風。

粱時寒磣對方是窮人的肚子受不住油水。

小面館又臟又亂,倆人擠在一個小桌上大口吞咽面條,方才在車上熱烈的討論已不復存在,兩人都顯得有些沈默,但卻一點兒都不覺得尷尬。

當心靈緊密貼合的時候,其他距離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車在馬路上行駛,粱時手握方向盤,可內雙眼睛卻從來沒規矩過,瘸子身著一白襯衫,外面是黑色休閑西服,雖說這套行頭太過中規中矩,但也的確很適合瘸子的刻板氣質,當然了,是在瘸子發情之前。粱時不住的往對方張開的領口里瞟,妄圖想揪出些什麽引人飢渴的玩意來似的。

「你瞅我看啥,看著點兒路。」瘸子只覺悶熱,索x脫了外套扔到後方,於是硬直寬大的肩膀線條頓時從布料里頭透了出來。

其實就連粱時也覺得挺奇怪,這兩年里,他幾乎玩遍了鮮活x感的r體,但依舊對這個老家夥保持著濃厚的興趣,瘸子自然已不再年輕,但人到中年沈淀下的東西卻越發堅硬,已然進入刀槍不入的境界。

粱時心說再不開快點兒恐怕又要把車弄臟了,索x目的地很快就到了。

二人由侍者引導,越過長廊,推門一看果然不俗,從大體裝飾到杯盞細節無不金貴,儼然上流社會的味道。只見俊男靚女從身邊走過,全都祭出神秘而曖昧的笑容。

想到方才在一家所謂的男士j品店里的慘痛經歷,被迫試穿了三套衣服,瘸子簡直煩不勝煩。一來他很不喜歡這種騷包的風格,二來面對粱子的時候也不想穿衣服,最後他不得不迅速作出決定,胡亂往身上一套死活就不肯脫了,粱時只得劃卡付款。

「這就是你跟我說的節目?」瘸子看看這幫斯文敗類,露出不可置信的譏笑。

粱時投去同樣的目光,笑而不語。

就在瘸子隨手拿起一杯酒的時候,大廳忽然一暗,隨即整個空間都陷入一種莫名的死寂。

瘸子聽到一絲很微妙的撕裂衣服的鈍響,接著一聲高亢的嚎叫差點刺穿了他的耳膜,眼前猛然跳脫出一道又一道銀亮的光線,利劍般投s在混沌的紫霧里。

一秒鍾前還是明亮敞亮的大廳,適合所有人調情,而後就這麽發生了戲劇x的突變,瘸子終於稍微吃了一驚。

上流社會徹底甩開虛偽的面具,將瘋狂與y樂全盤呈現,瘸子盯著台上的男人女人,幾乎是一絲不掛,卻依舊不停的扭動賣弄,將最x感的部位露給他人欣賞。

粱時看著瘸子的眼神由震驚轉為飢渴,不禁好笑的拍了拍瘸子的後背,勸道:「好好享受吧,兄弟。」

兄弟?瘸子一頭霧水,但此時他實在分身乏術,昏昏沈沈中就被拽進一個柔軟的沙發里,接著就有好幾個家夥湊了上去,對著瘸子猛噴騷氣。瘸子掙扎了半天才m到自己的酒杯,一個毛手毛腳的家夥不斷舔著瘸子的手指,舔得瘸子身心巨癢,仰頭就將烈酒全全灌進肚里。

粱時坐在不遠處,同樣是四肢大開,左擁右抱,瘸子惡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輕聲罵了一聲***。

這節目的確是不錯。

瘸子舒服服的向後靠著,外套已經不知道上哪去了,身邊有倆特壯實的小夥子不停的給他灌酒,要麽就不停的mx口和大腿,美其名曰按摩。

他委婉的問了問他們是不是鴨子,結果這倆小子做內衣模特的,怪不得身材這麽b,人可是脫衣服拍照片,哪能不貨真價實呢。

看著這倆人的笑臉,瘸子由衷佩服粱時的辦法,用錢就能買來如此真誠的諂媚,就在這時,小模特不老實的手已經抵達兩腿之間了。

「哥您身材保持的可真挺好,」那小子說,「一般都去哪鍛煉啊?」

瘸子聽了十分驚詫,一把按住對方,笑道:「你他媽往哪m呢。而且這地方能能是鍛煉就有的?」

話雖如此,卻更加用力,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對方立即心領神會,更加殷勤的又搓又捏,挺大個塊頭跟魚一樣滑到自己身下,解開了褲子。瘸子舒爽的吸了口煙,身下被那小模特吸的相當緊,不但口活高超,感情方面也十分投入,一只手握著瘸子的卵蛋,另一只手也在不停的玩著自己。

「大哥,您別光看他啊,」另一個不滿意了,騷包的v字領流出無限美景,「我也是很好的。」

「別急,先好好吹吹,一會讓你倆都爽上天。」瘸子笑道。

粱時也是喝個不停,而且時不時的看著瘸子縱情享樂的猥瑣樣,更是令人極其滿足,為了組織這場派對,他費心找了不少x感尤物,光他跟瘸子玩太冷清,而後又拽了不少狐朋狗友,只說你們好好的爽爽,別的不用管。

劃了太多的拳,又喝了不少的酒,粱時也顧不上跟那幫朋友胡扯,只一個勁的揮著手,讓涌到自己身邊的小賤人們趕緊去瘸子那邊。

而漸漸的他反而有些困倦,掃視了一下周圍環境,發現已經不及兩個小時前那麽瘋狂,大概大家各找各人去角落里玩了,也就放下心來,抱著酒瓶子睡著了。

正迷糊就覺瘸子正在拍自己的臉。

「嗯?你哪去?」

瘸子溫和的mm粱時的額頭,告訴他這里太吵,出去抽g煙就回。

等又睡了一小覺,也沒見瘸子回來。不知怎的梁少爺心里不踏實,他能接受瘸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但要是瘸子找私人空間……可就挺沒勁了。

外面挺冷,風一吹酒勁全都醒了。

瘸子坐在車里,正在跟兩個美女搭訕。

「嘿!?干什麽呢你們?」粱時幾步就竄了過去,姿態高於任何風紀委員。

「聊天嘛。」美女之一眨眼睛,「這車好帥啊。」

「這車是老子的,你們跟他嘮沒前途。」

「那就一起聊聊吧,」美女笑道,「咱四個正好。」

粱時直接氣樂了:「聊啥聊,你當打麻將呢,實話告訴你吧美女,這小子是我包養的小白臉,你倆……唉,白費力氣。」

說完也不顧那倆美女的臉色,粱時直接爬上車,命令瘸子開車。

「梁少爺,啥叫我是你包養的小白臉?」瘸子笑呵呵的問道。

「咋,你個吃軟飯的還想換個金主?」粱時抬杠。

「不咋,伺候好您我就知足了。」

「嗯,這話我愛聽,」粱時得意洋洋,「聽金主的話,金主就送你個禮物。」

「哦,您這又要往哪個不良場所去啊?」

粱時笑著給了他一拳,道:「少廢話,好好開你的車。」

兩人來到一家咖啡館,已經打烊了,隱隱能看到里面的燈光。

「你找到工作沒有。」粱時忽然問道。

瘸子看了他一眼,搖搖頭。

「那就好,以後你就給我打工吧。」粱時笑著把人讓進屋來。

這咖啡店裝修的有點不倫不類,總體說來很有俄羅斯風情,但木頭桌椅簡陋很有人民公社的氣質,牆皮卻很花哨,又掛著個手風琴。瘸子玩著窗戶擺著的套娃,快速裝回去又散開,直到一個夥計端著咖啡遞到眼前,瘸子端起來喝了一口,挺苦。

「這什麽咖啡。」

「藍山咖啡,先生。」

瘸子表情變幻萬千,最後無奈的放下杯子,苦笑道:「你說我這杯到底是喝不喝。」

「以後不賣藍山咖啡了。」粱時樂不可支。

內小夥計也來湊熱鬧:「老板,咱家店名不就叫藍山咖啡嗎。」

粱時忍著笑,故作嚴肅道:「咱這兒叫藍山,但沒必要真賣藍山,懂麽,以後這款就撤了吧。」

打發走了小夥計,瘸子只得硬著頭皮把這特供苦咖啡咽下肚,忍不住問道:「店名你好歹起個吉利點兒,我在你這兒打工,跟蹲號子有啥區別?」

「是啊,我其實就這意思,」粱時說的很r麻,自己都有點臉紅,「你就在我這兒愛心監獄里呆一輩子吧,行不。」

還沒等瘸子發話,音響里就直接奏出《俄羅斯郊外的夜晚》,驟然將時空往回拖了幾十年,兩人面對面的傻笑不止,最後瘸子故作斯文的邀請粱時跳一支舞。

粱時也不含糊,他正想看瘸子能裝到什麽地步,果然兩人一旦抱在一起,腳底就不是地板了,而是棉花糖了,磕磕絆絆猛踩對方腳趾頭。

即便如此,他倆還是死死摟住腰眼不肯放手,最後瘸子實在被踩服了,輕聲道:「少爺,我看您武技實在比不上床技,要不咱倆換個地方再戰?」

「換哪兒戰,你內卵蛋子里頭還有貨可戰嗎。」粱時明知故問。

瘸子二話不說,直接把人按在木桌上,飛速脫掉了對方的褲子,這才笑道:「有貨沒貨,你小子今兒個也沒跑了。」

☆、37

【話說進展到這里還要用瘸子這名麽?想用唐一明卻瘸子瘸子的打順手了……】

「嘿,別睡了。」唐一明拍拍他。

只聽窗簾嗤啦一聲,陽光突顯,粱時直接拿枕頭捂住臉,不滿的嘟囔著好容易才把作息時間改過來。

「起來吧,你說今天要開會。」這些日子唐一明跟粱時同床共枕,睡眠質量反而不太好,因為粱時總是在凌晨y笑,有時還挺大聲的,其詭異總把人驚出一身冷汗。

「唉,去不去都成,就是一掛名的,」粱時一骨碌爬起來,「整個一傀儡政權啊。」

唐一明笑道:「別往自己個兒臉上貼金行麽,你就一傀儡,哪來的政權。」

「那傀儡再躺會兒行麽。」粱時說著就要往床上倒,昨兒半夜睡得好好的,唐一明忽然悄悄m了上來,等自己醒了,那玩意也早就被對方擼硬了,半睡半醒打過一p,最後搞的粱時不知是做春夢還是做愛。而現在終於確定了──***腰疼啊!!

兩人找了個攤子吃了點豆漿油條,粱時提議晚上去一家新開的夜店玩玩,卻被唐一明拒絕了。

「為啥?」

「太吵,耳朵疼。」唐一明喝掉最後一口。

歡迎派對那晚他早早退場,絕不是因為服務不到家,只是那音箱實在震耳欲聾,很難不想起之前槍林彈雨的不快經歷,埋沒許多年的詭異欲望挑弄著唐一明的神經,平靜的幸福生活正等著自己,所以絕對不能再變態下去。

唐一明自然不能把這等復雜心情透露給粱時,雖不想掃了粱時的興,就讓粱時先去樂呵一下,如果不錯再一起去玩玩。

誰知粱時聽了直搖頭:「不行不行,這種事非你在場不可,而且你不知道,我最近對你有點兒審美疲勞了。」

「啥!?」唐一明一瞪眼,「這才半年多你就審美疲勞了,往後咋辦?」

粱時笑而不語,直到唐一明使出地獄鉗子手……

「別!我招、我全招……」粱時趕緊從實招來,內畜生勒的自己快吐了,「跟你玩確實很爽,但我更想看你干別人。」

「少扯別的,說審美疲勞。」唐一明也忍不住笑了。

「不是審美疲勞,我就好奇你跟別人干的時候是啥模樣,」粱時故作委屈,「而且總c一個屁眼,你就不膩味?」

「照這麽說確實有點疲勞,」唐一明表示同意,「那你今晚找幾個小子吧,既能滿足你,我也能換換口味,興許以後咱就成相親相愛的好兄弟了。」

車拐了個彎,在藍山咖啡門前停了,唐一明跳下車。

「那太好了,我必須踴躍參與。」粱時很興奮。

「參與?」唐一明一把拍在車窗戶上,「你不能參與,你只能看著。」

「為啥。」

「不為啥,我不樂意看你跟別人干,明白了吧。」

「你這是玩賴啊。」

唐一明忍著笑,干脆不理粱時的嚎叫,徑直走進咖啡店。

林茂山已經恭候多時了。他全然不顧唐一明驚詫轉而y冷的臉,大咧咧的吆喝道:「老板,來杯咖啡。」

唐一明不由望向窗外,看粱時的車走遠,這才明目張膽的叫林茂山滾。

「多放點n糖,我整不了太苦的。」林茂山依舊笑眯眯的。

唐一明冷冷哼了一聲,沒一會一杯速溶黑咖啡擱在眼前,林茂山沒敢喝,生怕里頭除了咖啡粉還多了點兒別的重金屬。

「小唐你別誤會。」

「我沒誤會,」唐一明心平氣和坐下,「你來一准沒好事。」

「這是最後一次,之後就真的退役了。」林茂山心說既然你都明白了,那事先准備好的寒暄也沒必要。

為了咖啡店的生意,唐一明特意請來一位糕點師傅,提供可口的小茶點,此舉一出果然又招攬了不少客人。每天早上咖啡店都會被一股子甜膩蛋香充滿。

唐一明最愛這個時間段,因為覺得踏實。

可現在跑出個林茂山搞的他惱火,唐一明竭力壓抑不快,打開資料袋翻出幾張照片看了看,這上面的中年人衣冠楚楚,瞅著還挺斯文。

「哦,原來是他,」唐一明笑笑,「換身衣服差點認不出來了。」

四爺出獄後不久就重新做起毒品生意,只可惜他在監獄里呆的太久,想靠個人的力量重振當年威風恐怕是走不通的,據說他轉而投靠梁氏集團,境況這才有所好轉。

可梁氏不是養老院,何必收留一個樹敵太多的四爺呢。

「別看他一直蹲監獄,但他跟俄羅斯人可是老朋友了,」林茂山道,「目前還不知道梁野他們為啥要跟俄羅斯那邊聯系,但上頭決定早點解決了他。」

「然後呢。」唐一明道。

「然後你就退休了,」林茂山又補充了一句,「上頭囑咐你做的利索點兒,別像上次那樣惹麻煩。」

退休這個條件倒是挺誘人,唐一明琢磨了一會才悶聲悶氣道:「也好,給我一個月時間,」

「只有一星期,逾期的話殺他一百遍也沒用。」林茂山說。

唐一明聽了簡直怒不可遏,低聲喝道:「你們***太不地道,讓我殺人就殺人,就一個星期你讓我怎麽做的利索?」

「後天他會在自己家請客,你抓緊」林茂山也已經厭倦了中間人的尷尬,每次面對唐一明無奈的憤怒,他都有一種無力感,「你看著辦吧,我走了。」

這一整天,服務員都覺得這位代理老板情緒不佳。這大哥平時話少但臉上挺和氣,結果現在沈著臉還真有點兒嚇人。

其實唐一明腦子里想的都是獨自跑路,還是把粱時打昏了夾著一起跑路,早一出獄就應該撒腿開溜,結果到底沒挨過粱時送來的溫柔鄉,不知不覺就他媽沈淪了,所以說僥幸心理要不得,一不小心就得吃虧。

到了下午煩惱更多,唐一明想給粱時打個電話,告訴他晚上的表演活動延緩,卻見那石正在門外晃悠,行跡十分可疑。

唐一明迎了出去,叫住正要離去的那石。幾年不見那石好像又長高了,人也不像蹲號子那會干瘦,往那一站還真挺賞心悅目的。

「你小子往哪去?」

那石愣了愣,隨即咧開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來這兒找個朋友。」

看著小子的表情掛著一絲尷尬,實在不像是找朋友這麽簡單,唐一明就問那石到底來干什麽的,那石說無所謂的笑笑,坦言剛剛做完上門服務,買家爽完就扔了錢叫自己滾蛋。

唐一明有點無奈,就勸對方找個正經工作,年紀輕輕機會多的是,又說咖啡店正在招夥計,如果不嫌工資低就來干。

「嘿嘿,我有正經工作,給一家店看場子,」那石壞笑,「這只能算兼職,有錢拿又能爽……呃,你別誤會,我也就是臨時興起。」

「那你哥呢,看你這麽胡鬧非削你不可。」唐一明直指問題所在。

「他沒空管我。」那石輕松回答,他正想說下一句卻聽手機響了,接起來沒說兩句就掛了,顯得十分遺憾,「唉,我得走了,本想跟大哥您重溫下舊情……今兒個這一p算我欠你的吧。」

唐一明哭笑不得。

時值下班時間,很不湊巧這一切叫粱時看了個正著,為了證明這不是偷窺,他故意又等了十來分鍾。

「對了,我明天要去趟外地。」

「哦,去吧,啥時候回來。」

「一個星期。」

「今晚陪我去爽一把?」

「不去了,頭疼,等你回來好好陪你。」

「行。」

☆、38

四爺後退一步,但刀尖也跟著挪了一下,依舊停留在喉頭的位置。他死死盯著眼前這個廁所清潔工看了幾秒,這才想起對方是何許人也。

「見四爺您一面真難吶,」唐一明笑道,「您身邊的人太多了,我跟了好幾天都不成。」

「原來是你,」四爺鎮定下來,「我跟你無冤無仇,你這是什麽意思。」

「嗯,沒錯,」唐一明似乎挺遺憾,其實他還有很多事想問對方,但時間不多了,「放心,我會給你個痛快。」

四爺來不及呼喊,整個刀刃就猛然刺進了他的心臟,他的瞳孔驟然放大,僅從嗓子眼里擠出一絲瀕死的呻吟,唐一明手腕一動,刀子在傷口里旋轉了九十度,極大的提高了死亡率。

那人就這麽張著嘴慢慢滑到了地上,在唐一明腳邊抽搐著,不過就像唐一明許諾的那樣,死亡來的很快,在一分鍾之內,一切都結束了。

唐一明用酒店制服擦掉刀上的血跡,時間緊張,他只能回家後再細細擦拭,做個保養。這把小折刀跟他了很多年了,當然也要陪著他完成最後一次任務。他施施然溜出犯罪現場,來到戶外深吸了一口氣,竟然有點餓了。

酒店對面有個小廣場,唐一明買了個漢堡,坐在長椅上邊吃邊看對面大樓的燈光,如果不出意外,他打算退休之後也來這里住一晚,試試從高處俯視萬物眾生的到底什麽感覺。

也不知為什麽,唐一明焦躁不安,他幾口吞掉垃圾食品就迫不及待的返回住處,待他取出愛刀,手已經開始顫抖,g本沒法做任何細致活。

他連著抽了好幾g煙才控制住這股莫名的狂躁,腳底也跟灌了鉛似的,踉踉蹌蹌闖進浴室,站在噴頭下沖了好一會才發覺是冷水澡,而且內褲沒脫。

刺骨冷水逐漸滲透了身體每一寸發熱的地方,發脹發熱的腦子這才重歸清醒。

已經好多年沒殺人了,唐一明想。

剛接到任務時他還有點打怵,誰知真的做了,竟毫無生疏之感,刀子刺入人r的阻力是那麽熟悉,他現在還能想起刀尖扭動時聽到的微弱的骨折r裂的細膩聲音,大理石地板光溜溜的,不必想也知道血y會滲透而出,形成一灘圓潤的殷紅。

唐一明忽然明白自身的異樣並不是膽怯,而是狂喜,一直埋藏在心底的嗜血如狂的渴望,今天終於得到了釋放。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手指頭卻抖得更厲害了,整個人也跟嗑葯似的,high到極點。唐一明神經兮兮的聞著手指的味道,企圖聞出一丁點血腥。手指迫不及待從鼻尖滑到身下,唐一明喘息加劇,攥緊硬邦邦的**巴快速套弄起來,每擼一下都是難以言語的美妙滋味,爽的他全身發軟,最後只能把頭抵住牆壁支撐身體。水流從脖頸流向後背,激的後脊梁竄起麻酥酥的快感,唐一明忍不住嚎了一聲。

也許是攥的太緊,影響了噴s的力度,又黏又熱的jy還未流到手上,就被水沖了個一干二凈,順著光溜溜的浴缸壁全部奔向下水道去了。

x欲滿足的同時,殺人欲望也消失殆盡,唐一明心曠神怡,甚至忘了擦干身體就直接倒回床上,他閉上眼睛似在回味,沒一會就睡著了。

☆、39

這幾天,唐一明總是在做同一個夢。

他夢到梁子就躺在他腳下,看起來已經死了很久,可血卻依舊流動,爬的到處都是。唐一明左右環顧不見他人,這才放心的趴在地上,去舔那黏糊糊的血。直到他清醒的前一刻,他還在舔。

這個夢如此真實愉悅,以至於待到梁子回來找他吃飯,唐一明還真有點心虛,畢竟梁時在夢中死了好幾次,忽然一下子看到大活人,心理確實是有些落差的。

即便如此,人還是要見的,而且是必須見。唐一明憋了好多天甚是蛋癢,可能隨時都要j滿自溢。

瘸子來到一家日本料理,跟著一個穿花和服的中國服務員引到了一處單間,那姑娘服務十分到位,先跪坐在地再拉開房門,又及其溫柔的說了一句日語,這才離開。

梁時看來已等待多時了,他懶洋洋的坐在榻榻米上,對著瘸子似笑非笑。

小桌擺很滿,尤其是那一大份魚生,顏色豔麗擺放也是錯落有致,賞心悅目。

「我點了盒壽司拼盤和魚生,哦對了,還有烤鰻魚。」

「挺豐盛的嘛,正好我餓了。」唐一明連忙入座,支起筷子先夾了一塊壽司扔進嘴里。

吃飯的時候他倆全都專心致志,很少說話,今天也不例外,不一會梁時忽然放下啤酒,改叫了清酒,說生r配啤酒屬於食物相克。

唐一明拿筷子戳了戳船型木托盤上的冰,道:「天也涼了,吃點火鍋多好。」

熱酒下肚,胃里暖洋洋的,梁時忍不住又倒了一杯,一邊喝一邊m起唐一明的大腿g。唐一明很崩潰,因為他還沒吃飽。

「我記得你說一星期後就回,怎麽拖了幾天,那頭有事?」

「哦,其實我早回來了,」粱時若無其事的說,「忙著張羅喪事,那人你也認識,是四爺。」

從一進門,唐一明就看著了對方黑西服,掛著煙熏火燎的味兒,不過這期間粱時興致很高漲,喝個沒完。

「哦,」唐一明面不改色心不跳,「我想起來了,那天排場挺大。」

粱時給對方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上,端著小杯盞輕輕跟對方磕了一下,感慨道:「人這輩子真的不好說,他蹲了這麽多年牢,該還的還是沒還完。」

兩人各懷心事,全都有些沈默。唐一明夾起一塊r送進嘴里,慢慢咀嚼滑膩的三文魚片,忽然感到粱時的胳膊勾住了自己的脖子,熟悉的氣息在耳邊盤繞不去,唐一明抖了一下,舒服的長出了口氣。

「不知怎麽的我這兩天特想你。」粱時低聲說。

他的聲音似乎是醉了,但陶醉的成分更大?唐一明笑笑回答:「我也想你,還夢著你了。」

雖然這夢不太吉利,但也不算完全是謊話。

「夢著我啥了。」粱時饒有興致。

「嗯……夢著跟你一起開咖啡店唄,」唐一明隨口胡扯,「還推出一款新式蛋撻,香蕉口味的。」

「哦,又有蛋又有香蕉,還挺齊全的,」粱時笑著給了他一下,「我看是你的香蕉憋壞了吧?」

唐一明笑而不語,當他想去夾另一塊魚r卻被粱時占了先機,他惆悵的停下筷子,看著那r正在逐漸靠近粱時的嘴。

「想吃麽。」粱時笑著問道。

「想。」唐一明眨眨眼。

見筷子頭轉回自己這頭,唐一明高高興興張開了嘴。

筷子頭一松,魚片滾進領口。

「你眼睛……」唐一明還沒說完就已經被撲倒了,粱時的重量一下全壓在身上,差點把剛吃進去的全給擠出來,唐一明假意掙扎了兩下,手就心安理得留在了粱時的屁股上。

「別急,我給你把r找出來,嘿嘿……」粱時笑意之中滿懷y欲,他貼的非常近,不停的對著唐一明噴著酒氣,而唐一明不但沒有絲毫反感,反而x口開始急促的收縮起來。

「你今天咋這麽騷氣?」唐一明感到對方的玩意硬邦邦的抵著自己的下面,襯衫扣子也慢慢的松了一顆又一顆。

粱時熱乎乎的手掌m過的地方無不舒爽至極,這小子不但用手找,唇舌也一直沒閑著,慢慢從前x挪到肚皮,唐一明實在受不了這種撩撥,一把攥住粱時的肩膀,急切道:「咱這就撤吧,我想要你。」

粱時卻拒絕了,但依舊騎在唐一明身上,若有所思的盯著桌上食物,假惺惺的說:「他家菜挺好吃,就是盛菜的盤子不太好看。」

「你要干什麽。」唐一明很警惕的看著對方。

「我餓了,」梁時y笑不止,「趕緊給我躺好當盤子,伺候老子吃飯。」

☆、40

「你不是玩真的吧,」唐一明脫掉襯衫扔到一邊,「這隔音不好。」

梁時不顧對方反對,夾著魚r就往唐一明身上招呼,兩片紅嫩的貝r扣在rt上顯得特別可笑,梁時嘿嘿嘿的傻笑,剛才喝下肚的清酒這時候才開始有反應,讓他心情愉悅。

對這計劃外的游戲,唐一明倒是十分配合,他一動不動躺在梁時腳邊,任由涼颼颼的玩意擺滿上半身,還不忘提醒對方最好上盤新鮮的,他這盤子不想裝剩菜。

「閉嘴,」梁時嚴肅喝止,「正宗的人體盛不能打擾客人。」

唐一明想說現在純屬無照經營,當然不是正宗的,可梁時扳著自己的嘴往里面倒清酒,嗆的他咳嗽。筷子不厭其煩的戳著肚皮和x口,時不時的還有酒撒在身上,這些唐一明都可以忍,可當梁時舔吸殘留在x口的清酒時,泛著醉意和y欲的眼神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褲襠那塊忽然就脹的要命,直接把擱在上面的蘿卜花給頂掉了。

唐一明只能暗嘆沒出息,撩兩下就激動,他勇敢迎上梁時的譏笑,心急火燎的扯弄梁時的衣服,急吼吼的喝道:「玩夠了吧你,這回換我玩了。」

「你想玩我。」梁時明知故問。

「想。」唐一明急切啃著梁時的脖子。

一個硬邦邦的玩意頂住了太陽x,唐一明立馬僵了,這種冰冷觸感他用手碰過,與腦袋接觸還真是第一次,也難免不緊張,背上的熱汗直接變成了冰粒子,偷偷mm往下掉。

唐一明謹慎的慢慢向後退去,而槍管子也一直死死頂著自己,此時他簡直對梁時佩服的五體投地,不但演技高超,最難得的是翻臉比翻書快百倍,前一秒鍾梁時還有x反應,而後一秒,一切都不一樣了。

「梁子,別這樣,有話好好說。」唐一明打算先穩住對方。

梁時笑容還在,但有點像被突發大雪襲過的樹葉,雖然還掛在那里,卻已是殘骸了,腦子里的瘋狂與冷靜共存,搞的他想發瘋。

「四爺是不是你殺的。」梁時發問了。

唐一明直覺不可正面回答,否則腦子容易多個窟窿,他笑呵呵的看著梁時,道:「這槍哪找的,公共場所用這個太張揚。」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弄死你。」梁時覺得被耍了,揚手就是一下將人打翻在地。

這槍托實在太硬,磕的唐一明額角冒血,他耐著x子慢慢坐起身來,蛋蛋的回答:「你要真想弄死我,也不會請我吃飯了。」

一旦用槍指著唐一明的頭,所有情意都在這一刻土崩瓦解,唐一明於己來說就是個陌生人,毫無瓜葛似的,梁時忽然感覺無話可問。

「你告訴我,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我什麽都不是,」唐一明仔細想了想才道,「我只是個賣命的,要我殺人我就去。」

「看不出你還真是個人才,」梁時道,「四爺以前就提醒過我,讓我防著你點兒,結果他自己都沒防住啊。」

「承蒙誇獎,謝謝,」唐一明跪在原地仰視梁時,此時這種命懸一線令他及其亢奮,身體內部有個東西忽冷忽熱,躁動不安,「不過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嗎。」

到這種地步,任何威脅也就都那麽回事了,唐一明爬回梁時腳邊,盯著槍口看了一會,竟顫巍巍的伸出舌頭,慢慢舔著槍口。

梁時好笑似的,干脆把槍捅進他的嘴,問道:「你他媽在想什麽,瘋狗。」

唐一明看似十分陶醉,溫和而有力的吮吸,表情極其下流。而梁時看著這不知道什麽物種的東西跪在那里,把槍含得很濕,唐瘋狗這種飢渴迫切姿態他已經看了很多年,這是他唯一的興奮劑,或許再過幾十年刺激也不會失效。

「果然很硬,跟你的**巴一樣硬,」唐一明終於舔夠了,「死在你槍下我也知足了。」

梁時一言不發,唐一明也不知幾分鍾後命喪於此,只得抓緊時間多看梁時幾眼,他從平視到仰視,眼里卻始終充斥著極端的激動,他好像是一個特別虔誠的信徒,長途跋涉終於來到最高信仰的聖地,面對崇拜的神只反而手足無措,只能呆呆的看著。

「你的手咋這麽冷,」唐一明忍不住親對方的手指,「開槍的時候要端住了,這玩意後坐力挺大。」

「我以前就警告過你,」梁時嘆了口氣,「消停一點兒,這樣咱倆才能在一起。」

唐一明頓了一下,隨即苦笑道:「我早知道會有這一天……但我更怕是我拿槍指著你的頭,現在調過來,我就放心了。」

他剛想有下一步行動,卻又被對方逼了回去,唐一明誠懇道:「你就不能成全我一次?」

「成全你好幾次了,結果你都讓我失望,」粱時愣了一會,忽然獰笑著把槍口抵在對方天靈蓋上,「算了,權當可憐你這條瘋狗,最後舔一回吧。」

唐一明聽了大喜過望,趕緊解開粱時的褲子,看來粱時勃起多時,扯開拉鏈後立刻頂著帳篷,g頭滲著的y體散發出腥臊味兒,唐一明深吸一口氣,滿臉依戀的貼緊下體蹭來蹭去。

「你猜我啥時候開槍。」粱時欣賞胯間發情的公狗的表演,還不忘繼續恐嚇。

「別干擾我。」

唐一明鼻子尖湊上去聞來聞去,含著g頭部位盡情吮吸,這世上最舍不下的東西,莫過於粱時的味道了,只要聞到就要勃起,之後腦中一片空白,只想討要。梁子的包皮不長,硬的時候g頭會全部露出來,紫的發黑,整g在嘴里攪合起來特別爽,舌苔不停的摩擦著綳起來的青筋,唐一明舔得不亦樂乎,恨不能連g都吞進肚里了事。

「啊……真是條好狗,舔得舒坦。」粱時撫摩公狗的腦袋瓜作為鼓勵。

唐一明的口水已經把自己的y毛給弄濕了,口水不斷流過下巴,粱時被這一套熟練的口活搞的兩腿發軟,唐瘋狗明明擺弄前面,大概x欲上來,後面也跟著發癢。

聽到對方喉嚨深處發出討好的嗚咽,粱時一時間陷入極深的幻想中,仿佛唐一明真的成了一條好狗,他不禁按住唐一明的頭,一晃一晃c著黏熱的嗓子眼,喃喃道:「我要s了……啊啊啊……給老子接好了……」

「我想喝牛n……快s給我喝。」唐一明chu魯的揉搓下方兩顆卵蛋,催促道。

sj的前一刻,粱時改了主意,他想拔出東西s在唐一明的臉上,只可惜對方吸得太緊。

倆人還沒從欲望沼澤里拔出腳,全都有些恍惚,還是唐一明率先打破了沈默,他撿起地上的魚r,蘸著g頭上的殘留物,塞進嘴里仔細的嚼了一會,才輕輕笑說真好吃。

「你怎麽還不開槍。」唐一明挑釁的問道。

粱時已無法再容忍這廝的變態,冷冷道:「滾。」

「這是第幾回了,三次了吧,」唐一明沒頭沒腦道,「這時你第三次趕我走了。」

粱時忽然笑了,同時扣動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