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欄山監獄 11278 字 2021-02-13

☆、31

唐一明出獄那天,林茂山特意跟同事串了一次班,意在能親自從這小子出門,不過唐一明絲毫沒有領情的意思,表情平和極其從容,林茂山想故意語重心長一句出去好好做人,以來刺激一下這麻木的貨,結果話到嘴邊卻成了:「出去之後你啥打算?」

「沒啥打算,我今年都四章開外了,這輩子也就這熊樣了。」唐一明不快瞄了他一眼,時以深秋他卻還穿著夏天的衣服,小風嗖嗖一吹還真他媽有點冷。

不知怎麽的林茂山一時沒綳住深沈,直接樂了:「沒事兒,你還有二十年可以奮斗。」

得得,這一句連壽命都給定好了,唐一明強忍住襲警的欲望,心說林茂山你白活這麽多年,長著一張狗嘴可連狗牙都吐不出來。

「我就是想問問你,」林茂山趕緊挽回一下尷尬局面道,「還去找他嗎。」

「全憑領導安排,」唐一明沈著應對,「不過我個人認為美人計不能緊著用,如果非得故技重施……好歹換個年輕貨色,我年老色衰恐怕不能勝任了,我看你保養的挺好,要不你去試試?」

「得瑟,你再得瑟試試?」林茂山真心想送出春天般的溫暖,卻又被鄙視了。

「不得瑟了,呵呵,林子我再也不得瑟了。」

唐一明不由分說來了一熊抱,摟得林茂山五臟發緊,唐一明雖然什麽都沒透露,卻也能感覺出喜悅參合著酸楚的復雜情緒,林茂山真心希望這兄弟今後能過上安生日子,雖說這貨不是什麽好人,可世上壞人那麽多,老天爺也不能老可這一人禍害。

大鐵門紋絲不動,只開了個小門,唐一明前腳邁出去後腳就問:「我聽說疤子也今天放出來。」

「你又想干啥!?」林茂山警覺道。

唐一明坦然一笑:「沒想啥,真的。」

鐵門!啷一聲,重新落鎖,唐一明耐心等待周圍重新安靜這才長長松了口氣。最近的站也將近五里的距離,可唐一明一點都不在乎,他左右看看沒人,忽然拔腿狂奔,跑著跑著天上就下起了小雨,冰冷的水點落在身上仿佛瞬間就蒸騰了,唐一明肚皮里燒著一大鍋爐,此時燃料正足,源源不斷的將能量運輸到全身各處,尤其是那兩條腿,g本看不出有什麽問題,可能是這些年養著,瘸子已經不瘸了,也可能是因為情緒激昂。

唐一明像個瘋子似的在瀝青路上跑著,速度極快,但步伐卻不從曾亂過。路兩邊的鹽鹼地和雜草隨著風聲飛速掠過,亦如以往諸多破事,迅速發生又過去,只是這一回他終於獲得了主動權,他大口大口的吸入新鮮空氣,從兩片肺葉打了個轉又噴了出去,腦子里不停的回放著一支歡樂的小曲兒,唐一明不知道這曲兒到底叫什麽名,讓他真唱出來恐怕也會跑調十萬八千里,唐一明打算把這股愉悅擱在心底,不跟任何人分享。

他回憶起小石頭出去的時候,抓著自己的手不放,還說哥,我不想走。我舍不得你。

唐一明笑著給了他一下讓他少扯犢子,再回來就干死他。

「出去之後你來找我?」

「不找,你叫的太難聽,哪回都跟殺豬似的。」

「隨便你,反正你也……」

「啥?!」瘸子恐嚇道。

「沒啥,」那石正經起來,「我走了,你保重。」

「行,咱倆都保重。」

從那天瘸子就徹徹底底松了口氣,余下時光只需耐心等待,什麽都不用再想了,他也很少能想起梁少爺,或許潛意識里他不願把最美好的東西放到狼狽不堪的環境里賞玩吧。

孤零零的站牌下立著一個老熟人,瘸子心說這一路加速可算是趕上了,要不跟疤子一輛車回去,這輩子都是個遺憾。

老疤子見了唐一明並不開心,反而露出截然相反的表情。唐一明不以為意,笑呵呵的問道:「等半天了吧。」

疤子瞪了他一眼,為了表示心中不滿還往地上啐了一口,罵了一句c。他雖然知道唐一明不懷好意,但沒想到這廝竟來的這麽快。

還沒等他說什麽,唐一明的拳頭已經率先抵達了。

唐一明看著疤子從站牌邊滾進路邊溝,那歡樂的小曲兒又重新奏響了,這回唐一明才想起歌名來,還是個童謠。

歌詞是這樣: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的快……

唐一明哼著調子,高高興興的一拳一拳砸在疤子的臉上,疤子在監獄斗爭中經驗豐富,可面對一對一的實戰就很是吃虧了,再加上內瘋狗的攻擊套路簡直就是個專業打手,但區別在於打手動手旨在將人放倒,而唐瘋狗簡直就是想要了自己的命啊。

疤子想明白這一點就不再消極抵抗,他一邊高聲求饒迷惑敵人,一邊偷偷m起地上的石頭,見唐一明一時分神,猛然揮起石塊就往對方頭上招呼過去。

唐一明連忙m了m,指尖上多了一點血,果然年紀大了反應遲鈍了,這一下到底沒有完美躲開,石塊尖銳部分蹭到了耳朵尖。他攥緊了疤子的手腕順著對方力道往邊上一扭,疤子吃痛,手中石塊就此滾落到地上,唐一明在對方驚恐的注視下,另一只手施施然按在疤子的肩膀上,接著在一用力。

「啊!」

一聲骨裂脆響而後,便是長達一分半鍾的嚎叫。

「疼不。」唐一明笑呵呵的問他,一不小心又踩中了對方。

疤子的胳膊無力的癱軟在地上,除了干嚎,連著說了好幾次疼。

「別怕,你胳膊沒斷,就是脫臼了。」唐一明拎起軟綿綿的胳膊輕輕一拋。

「饒命!爺爺饒命!」疤子生怕對方靈機一動真給胳膊撅折了,再也顧不上臉面上的事兒,一個勁的求饒。

可惜唐一明的計劃遠不止於此,他連踢帶踹將其趕回路邊,掏出剛從戰友那順來的手銬,將其栓在原處。

這時,一輛公交車徐徐開來。很明顯司機師傅視力不錯遠遠就瞅見了倆人的貓膩,師傅心里一凜、當機立斷,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唐一明翻查疤子的褲兜找到一盒煙,有滋有味的抽完兩g,這才拿出鑰匙在疤子眼前晃晃,笑著道:「咱倆好歹獄友一場,我也不好一直拷著你,要不之前的事兒就一筆勾銷?」

疤子連連點頭稱是,眼睛死死盯著那一閃一閃的小金屬片,不斷猜測瘸子要把這玩意扔向哪個方向。

「哦對了,內會兒往粱時屁眼里塞石頭的,是你吧。」唐一明拍拍對方的臉,「你是不是欠他一句話啊。」

「這這……這絕對是我錯了,我他媽不是人、我他媽對不起粱時,大、大哥!不不,唐爺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疤子聽了冷汗狂冒,嘴皮子也不如之前利索,他不敢想象一會自己扒著屁眼翻找手銬鑰匙的場面……

看到對方瞠目結舌驚恐萬分的模樣,唐一明真是舒暢至極。他突然下手又是一記重拳,趁著對方口舌大張的瞬間,將鑰匙塞了進去。

唐一明緊緊捂住疤子的口鼻防止鑰匙噴出,只見對方掙扎了兩下,喉頭神經質的上下攢動,手銬鑰匙終於順利掉進了胃袋。

「今兒早上拉屎了沒有,」唐一明關切道,「沒拉就趕緊的吧,這玩意可不能在肚里留太久。」

就當唐一明想再欣賞一會兒疤子的激怒,不知打哪兒冒出來兩輛黑車,慢慢的靠在邊上停下,接著就下來了四個大漢,一身漆黑標准的職業保鏢打扮,不過因為y雨天,他們倒是沒戴墨鏡,顯得和氣不少。

保鏢們先是審度了一下現場時局,為首的一個將目標鎖定在唐一明身上。

「請問哪位是唐先生。」他禮貌的問道。

☆、32

唐一明出獄那天,林茂山特意跟同事串了一次班,意在能親自從這小子出門,不過唐一明絲毫沒有領情的意思,表情平和極其從容,林茂山想故意語重心長一句出去好好做人,以來刺激一下這麻木的貨,結果話到嘴邊卻成了:「出去之後你啥打算?」

「沒啥打算,我今年都四章開外了,這輩子也就這熊樣了。」唐一明不快瞄了他一眼,時以深秋他卻還穿著夏天的衣服,小風嗖嗖一吹還真他媽有點冷。

不知怎麽的林茂山一時沒綳住深沈,直接樂了:「沒事兒,你還有二十年可以奮斗。」

得得,這一句連壽命都給定好了,唐一明強忍住襲警的欲望,心說林茂山你白活這麽多年,長著一張狗嘴可連狗牙都吐不出來。

「我就是想問問你,」林茂山趕緊挽回一下尷尬局面道,「還去找他嗎。」

「全憑領導安排,」唐一明沈著應對,「不過我個人認為美人計不能緊著用,如果非得故技重施……好歹換個年輕貨色,我年老色衰恐怕不能勝任了,我看你保養的挺好,要不你去試試?」

「得瑟,你再得瑟試試?」林茂山真心想送出春天般的溫暖,卻又被鄙視了。

「不得瑟了,呵呵,林子我再也不得瑟了。」

唐一明不由分說來了一熊抱,摟得林茂山五臟發緊,唐一明雖然什麽都沒透露,卻也能感覺出喜悅參合著酸楚的復雜情緒,林茂山真心希望這兄弟今後能過上安生日子,雖說這貨不是什麽好人,可世上壞人那麽多,老天爺也不能老可這一人禍害。

大鐵門紋絲不動,只開了個小門,唐一明前腳邁出去後腳就問:「我聽說疤子也今天放出來。」

「你又想干啥!?」林茂山警覺道。

唐一明坦然一笑:「沒想啥,真的。」

鐵門!啷一聲,重新落鎖,唐一明耐心等待周圍重新安靜這才長長松了口氣。最近的站也將近五里的距離,可唐一明一點都不在乎,他左右看看沒人,忽然拔腿狂奔,跑著跑著天上就下起了小雨,冰冷的水點落在身上仿佛瞬間就蒸騰了,唐一明肚皮里燒著一大鍋爐,此時燃料正足,源源不斷的將能量運輸到全身各處,尤其是那兩條腿,g本看不出有什麽問題,可能是這些年養著,瘸子已經不瘸了,也可能是因為情緒激昂。

唐一明像個瘋子似的在瀝青路上跑著,速度極快,但步伐卻不從曾亂過。路兩邊的鹽鹼地和雜草隨著風聲飛速掠過,亦如以往諸多破事,迅速發生又過去,只是這一回他終於獲得了主動權,他大口大口的吸入新鮮空氣,從兩片肺葉打了個轉又噴了出去,腦子里不停的回放著一支歡樂的小曲兒,唐一明不知道這曲兒到底叫什麽名,讓他真唱出來恐怕也會跑調十萬八千里,唐一明打算把這股愉悅擱在心底,不跟任何人分享。

他回憶起小石頭出去的時候,抓著自己的手不放,還說哥,我不想走。我舍不得你。

唐一明笑著給了他一下讓他少扯犢子,再回來就干死他。

「出去之後你來找我?」

「不找,你叫的太難聽,哪回都跟殺豬似的。」

「隨便你,反正你也……」

「啥?!」瘸子恐嚇道。

「沒啥,」那石正經起來,「我走了,你保重。」

「行,咱倆都保重。」

從那天瘸子就徹徹底底松了口氣,余下時光只需耐心等待,什麽都不用再想了,他也很少能想起梁少爺,或許潛意識里他不願把最美好的東西放到狼狽不堪的環境里賞玩吧。

孤零零的站牌下立著一個老熟人,瘸子心說這一路加速可算是趕上了,要不跟疤子一輛車回去,這輩子都是個遺憾。

老疤子見了唐一明並不開心,反而露出截然相反的表情。唐一明不以為意,笑呵呵的問道:「等半天了吧。」

疤子瞪了他一眼,為了表示心中不滿還往地上啐了一口,罵了一句c。他雖然知道唐一明不懷好意,但沒想到這廝竟來的這麽快。

還沒等他說什麽,唐一明的拳頭已經率先抵達了。

唐一明看著疤子從站牌邊滾進路邊溝,那歡樂的小曲兒又重新奏響了,這回唐一明才想起歌名來,還是個童謠。

歌詞是這樣: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的快……

唐一明哼著調子,高高興興的一拳一拳砸在疤子的臉上,疤子在監獄斗爭中經驗豐富,可面對一對一的實戰就很是吃虧了,再加上內瘋狗的攻擊套路簡直就是個專業打手,但區別在於打手動手旨在將人放倒,而唐瘋狗簡直就是想要了自己的命啊。

疤子想明白這一點就不再消極抵抗,他一邊高聲求饒迷惑敵人,一邊偷偷m起地上的石頭,見唐一明一時分神,猛然揮起石塊就往對方頭上招呼過去。

唐一明連忙m了m,指尖上多了一點血,果然年紀大了反應遲鈍了,這一下到底沒有完美躲開,石塊尖銳部分蹭到了耳朵尖。他攥緊了疤子的手腕順著對方力道往邊上一扭,疤子吃痛,手中石塊就此滾落到地上,唐一明在對方驚恐的注視下,另一只手施施然按在疤子的肩膀上,接著在一用力。

「啊!」

一聲骨裂脆響而後,便是長達一分半鍾的嚎叫。

「疼不。」唐一明笑呵呵的問他,一不小心又踩中了對方。

疤子的胳膊無力的癱軟在地上,除了干嚎,連著說了好幾次疼。

「別怕,你胳膊沒斷,就是脫臼了。」唐一明拎起軟綿綿的胳膊輕輕一拋。

「饒命!爺爺饒命!」疤子生怕對方靈機一動真給胳膊撅折了,再也顧不上臉面上的事兒,一個勁的求饒。

可惜唐一明的計劃遠不止於此,他連踢帶踹將其趕回路邊,掏出剛從戰友那順來的手銬,將其栓在原處。

這時,一輛公交車徐徐開來。很明顯司機師傅視力不錯遠遠就瞅見了倆人的貓膩,師傅心里一凜、當機立斷,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唐一明翻查疤子的褲兜找到一盒煙,有滋有味的抽完兩g,這才拿出鑰匙在疤子眼前晃晃,笑著道:「咱倆好歹獄友一場,我也不好一直拷著你,要不之前的事兒就一筆勾銷?」

疤子連連點頭稱是,眼睛死死盯著那一閃一閃的小金屬片,不斷猜測瘸子要把這玩意扔向哪個方向。

「哦對了,內會兒往粱時屁眼里塞石頭的,是你吧。」唐一明拍拍對方的臉,「你是不是欠他一句話啊。」

「這這……這絕對是我錯了,我他媽不是人、我他媽對不起粱時,大、大哥!不不,唐爺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疤子聽了冷汗狂冒,嘴皮子也不如之前利索,他不敢想象一會自己扒著屁眼翻找手銬鑰匙的場面……

看到對方瞠目結舌驚恐萬分的模樣,唐一明真是舒暢至極。他突然下手又是一記重拳,趁著對方口舌大張的瞬間,將鑰匙塞了進去。

唐一明緊緊捂住疤子的口鼻防止鑰匙噴出,只見對方掙扎了兩下,喉頭神經質的上下攢動,手銬鑰匙終於順利掉進了胃袋。

「今兒早上拉屎了沒有,」唐一明關切道,「沒拉就趕緊的吧,這玩意可不能在肚里留太久。」

就當唐一明想再欣賞一會兒疤子的激怒,不知打哪兒冒出來兩輛黑車,慢慢的靠在邊上停下,接著就下來了四個大漢,一身漆黑標准的職業保鏢打扮,不過因為y雨天,他們倒是沒戴墨鏡,顯得和氣不少。

保鏢們先是審度了一下現場時局,為首的一個將目標鎖定在唐一明身上。

「請問哪位是唐先生。」他禮貌的問道。

☆、33

唐一明瞅瞅眼前這幾個大身板壯漢,心里直犯嘀咕,這剛出獄打擊報復來得太快了點兒。

「唐先生他剛上公交車,走了。」唐一明道。

保鏢也笑了:「唐先生不要誤會,梁先生知道您今天出獄,特地讓我們來接。」

「什麽梁先生。」唐一明呆滯的問道。

保鏢無奈說出粱時名諱。雨勢正轉大,他們不想對著一個寒磣的中年人多費口舌,但粱時吩咐一定要客氣,也一定要把人弄回去。唐一明死活不上道,他們也無可奈何。

出獄通知後的一個月里,唐一明一直在考慮一件事──該以何面目應對粱少爺。

是故作可憐,還是死纏爛打,可無論他怎麽設想,都沒法抗住腦子里的那個警告。

出獄後粱時又是個少爺了,你個喪家犬算甚麽玩意?

唐一明總是被這個聲音困擾著,為今之計只能是徹底遠離粱時,長痛不如短痛,反正這兩者他已經嘗到一個了,唐一明實在不想再陷入此等境界,他年紀大了受不了刺激。

「我不去,麻煩你們轉告你家少爺,我跟他緣分盡了,」唐一明笑道,「勞煩你們白跑一趟,對不住了。」

「唐先生別這麽說,少爺這兩年一直記掛著您,」保鏢a好脾氣的說廢話,「他現在剛下飛機不便親自來,還讓我們先跟您說句對不起。」

「別了,你們把我綁走我也還是那句話,」唐一明冷淡道,「何必惹他不高興。」

身後那幾個人有點躍躍欲試的樣子,看來還真想動chu,但被領頭的給阻止了。他想了想,很客氣的說了再見:「那麽等唐先生方便,我們再來。這邊車少,要不先把您帶到市區里?」

唐一明依然是拒絕。

兩輛汽車絕塵而去,唐一明撓撓頭,心說這雨咋還不停,明明北邊天空都放晴了。

唐一明沿著路邊溜達,欣賞路邊風景,就這麽走了快倆小時才重返平和心態,這條道上車很少,偶爾有公交車經過,他都沒攔住。

一輛黑色路虎應著唐一明一閃而過,接著就聽到刺耳的剎車聲,唐一明剛一抬眼,那車已經拐到身邊停了。

車門一開,一人施施然下了車。

「我說你架子不小啊。」粱時眉頭緊鎖。

「梁少爺的車速也夠快的了。」唐一明不住的往路虎車身上瞄,這車就跟粱時一樣張揚、騷包,但怎麽看怎麽喜歡。

「你什麽意思。」粱時隱約瞅著怒了。

唐一明撓撓頭,這車挺氣派,此時讓他繼續走路還真有點不願意,他抬頭訕笑道:「你這車挺漂亮。」

粱時想讓唐一明吃一肚子尾氣──保鏢的回復他早就預料到了,所以下了飛機就怒氣沖沖的往這邊趕,他本以為唐一明是真心不想見自己,可卻發現這小子竟然在散步,當即有種被耍了的憤怒──這一手唐一明三年前就用了,結果自己還是不長記x。

兩人各懷心事,上了車都一言不發,氣氛十分僵硬。

「這兩年……你過的怎麽樣?」唐一明忽然問道。

「挺好。」

「呃,好就行,」唐一明沈默半響,「過了加油站就市里了,你把我放那兒就行。」

本來行駛挺平穩的車子猛然釘在地上,唐一明差點沖破車窗摔向世界,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粱時怒不可遏的大喝道:「滾!」

唐一明沒想到粱時膛音還挺足,耳膜差點震碎了。

粱時此刻惱羞成怒,哪怕是瘸子說一句軟話,他都能順著台階高高興興蹦下去,結果廢了半天的事,瘸子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對不起,梁子,那什麽、我……」

「滾下去!」粱時怒不可遏。

「梁子,我不想滾。」

唐一明不但沒滾,竟直接撲上來撕扯衣領,力氣驚人,生拉硬拽抱著粱時的頭,chu魯的貼上粱時的嘴角,拼命狂啃。

從旁觀者的角度只會覺得倆人之間存在著天大的誤會,而且為了好好聊聊已經轉為物理方面的切磋階段,即便如此也能看出他們的分歧,一個拼命想拉近關系,另一個只想保持距離,這種場景通常可以在大自然里找到,必須還有一群發情的動物。

粱時唯恐再不說點兒什麽,可能又要不明不白的被這瘋狗給上了,但問題是瘸子chu重的氣息噴的他腦中空白,血y全都往一個位置涌,頂得褲襠那塊很不舒服。

瘸子比他憋得還難受,他直接騎壓在粱時身上卡死,他氣喘吁吁的吮吸著粱時的舌頭,生怕對方騰出空來又得叫他滾蛋,車內空間雖說寬敞,但兩老爺們擠在一個座位上未免緊了點兒,瘸子狗一樣舔了半天,這才想起來扯掉了粱時的褲腰帶,攥住那g渴望許久的屌玩弄了起來。

這一攥比方才接吻還chu魯,粱時疼痛難忍卻又身體發飄,耳邊隱約聽到瘸子低聲下氣的道著歉:「我想要你,可我也怕你找我只是一時沖、沖動……咱倆以後也沒法相處。」

「少他媽廢話,你滾下去就成了……」粱時言不由衷,手掌可是不停的揉弄瘸子的下半身,打從他再一次見到瘸子,屁眼深處就有種異乎尋常的癢。

「想要不?」瘸子低聲問道。

粱時咬牙沈默,最終還是沒能扛過y欲的誘惑,就點了點頭說想要。

瘸子聽了大喜過望,伸手用力一扯,幾顆扣子應聲崩開,露出光亮的黑皮,瘸子忍不住y笑道:「我干完就滾,好麽,我想干你,都他媽想了三年多了嘿嘿……」

一g挺chu糙的玩意忽然繞上脖頸,瘸子伸手一抓原來是麻繩,他盯著粱時利索的打了個死結,不禁有些好奇。

面對瘸子的欲火焚身,粱時此刻想對沈穩,他扯了扯繩索示意瘸子坐回去原位置,道:「想玩就聽我的。」

「好,隨便你。」瘸子等不及伸出手,方便粱時將自己捆綁結實,「三年沒見你還有這愛好了?」

粱時冷笑三聲,沈著的給了瘸子一記左勾拳。

本來說好了打p,沒想到是打拳,瘸子被打懵了,震驚之下那話竟隱隱萎了。

「長這麽大我從沒叫人給玩過,」粱時一臉猙獰微微扭曲,「你他媽玩了我五六年說扔就扔了!?」

好好的打p念想就此被掐斷了,瘸子很不痛快,但愧疚感更深,憋了半天才喃喃道:「那你打我吧,只要你別生氣,隨便你打。」

「我把你當自己人,你把我當傻逼,」粱時苦笑道,「我犯賤回來找你,你他媽還是把我當傻逼……」

結論就是瘸子果然跟自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差距果然奇大,隔著好幾個銀河系,瘸子也覺得自己不懂,而且也沒資格說懂。這些年他一味只想還債,可沒想到越前越多,堆在x口喘不上氣,瘸子眼瞅著粱時嘴皮子一開一合,卻g本聽不見對方在說些什麽,直到臉上漫過兩道熱乎乎濕漉漉的東西,瘸子渾身一震。

☆、34

瘸子比較麻木,也一直以流淚為恥,現在眼淚止不住的往外頭跑,搞得他x腔發堵偶爾還有點兒哽咽,但心里卻有種說不出的痛快。

在粱時面前他不需要任何羞恥心,粱時是唯一坦然面對自己全部的卑劣的人,這讓瘸子全身心都能放松下來,他默默盯著粱時,淚流不止。

粱時沒料著瘸子竟然能來這麽一手,也愣住了。

「傻逼的是我,王八蛋也是我,」瘸子說,「但我求你別說了,我心里難受。」

粱時受了影響也覺得眼眶子發酸,但他哭不出來。

「咱倆差距擺在那兒,」瘸子打算說個痛快,「我不敢見你,怕見了你反而忘了我。」

粱時苦笑:「我是想忘了你,可我一直記著咋辦。」

瘸子無言以對,明明這麽簡單的道理,他卻理不明白。

「一聽說你要出來……我就睡不著,就想來找你……唐一明你給我句實話。」粱時很是苦惱。

「什麽實話。」瘸子明知此話一出必死無疑,可還得硬著頭皮問。

粱時猛然拎起瘸子的衣領大吼道:「只要你開口,開口讓我滾我就能解脫了!只要你一句話!!你快說!」

瘸子沈默良久,沈聲回答:「我愛你。」

「你愛我?」粱時愣頭愣腦的重復了好幾遍也沒琢磨出個味兒來。

「對,我愛你,我離不開你了」瘸子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回打死我也不走了,嘿嘿嘿……」

粱時臉忽然憋的通紅,卡住瘸子的喉頭,惡狠狠問道:「我說你別他媽又耍我吧。」

「不敢了!我服了!」瘸子連忙大叫,「你把繩子結了讓我抱你。」

粱時正在別扭的關頭,忍不住給了瘸子一下,正中靶心,瘸子剛說完r麻情話下身早憋不住硬了,這一錘擊揍得他蛋太疼了,再加上粱時的手不停的碾壓褲襠,他實在有些抗不住,難受的扭動起來。

粱時把瘸子的玩意翻出來,讓那g大屌一柱沖天,道:「那你就看著我s吧。」

他脫下襯衣,一邊撫m油光光的x脯一邊摩挲自己的下體,其眼神極為勾人,而腫脹的**巴橫在大敞四開的褲襠見直挺聳立,經由粱時撫m已經滲出晶瑩的體y……瘸子看的滿頭是汗,不由自主在座位上掙扎,而自己那g不爭氣的屌也硬的要噴j,一並跟著猛烈的晃動。

「瘋狗,想吃屌了?」粱時見這貨目光落在下方都他媽直了,還不住的舔著嘴角露出猥瑣的饞相,故意的捏著**巴甩在瘸子的肚皮上,笑得特別壞。

「想……」瘸子恨不能把他囫圇個給吞了。

粱時不慌不忙的揉著瘸子的卵蛋,溫和道:「那叫兩聲兒聽聽。」

「汪。」瘸子被y欲搞的極其順從。

粱時把座椅放倒,直接騎在瘸子臉上,大**巴猛抽對方,由於打耳光毫無章法可言,縱然瘸子伸長了舌頭也沒法連續舔上兩下,偶爾有一兩滴粘稠的yy落在嘴邊,全都被悉數舔進嘴里,如此三番瘸子這才明白過來,粱時就是要讓他看的見吃不著,樂得欣賞這副丑態,瘸子由衷痛苦,再這麽撩下去,他就要被刺激的s了。

「我擦,你別玩我啊!」瘸子終於忍不住抗議了。

「你玩我這麽多年,我才玩你這麽一會就受不了?」粱時捏著g頭在瘸子下巴上慢慢蹭來蹭去。

「你個騷貨……聞聞你這腥臊味……擱誰也受不了。」瘸子怒氣沖沖別開頭。

「你不騷?」粱時反問。

瘸子連忙堆滿笑容:「我騷,我都騷上天了……你就可憐可憐我這騷貨,把屌賞我過過癮,還不成麽!?」

「好吧。」

「把褲子脫了,快點兒。」瘸子奮力做出最後的掙扎,好容易才把雙手從禁錮中解放出來,幫著粱時一起脫褲子。

待粱時重新爬上身來,瘸子早就無法再忍下去,他抱住粱時的屁股,把整g玩意都吞進嘴里,大口大口的盡情吮吸,而粱時也毫無客氣,狠狠將**巴捅進瘸子的喉嚨,放肆的叫喚:「老子艹爆你這張臭嘴!你就好這口是不?!」

腥臊的g頭橫在嗓子眼那塊,瘸子竭力張大嘴容納進粱時的整g玩意,卻還是有點吞不明白,喉頭顫抖著微微吞咽幾下,總算擠出一點口水。

**巴壓在舌頭之上,從舌g道舌尖全都無法蠕動,僅能感覺到鑲嵌在硬屌上的青筋正來回摩擦舌苔,粱時自身濃烈腥臊味在瘸子口腔中迅速蔓延,瘸子條件反s般滲出涎水,飢渴之意更上一層,g本不用粱時動彈便主動抓緊粱時側腰,挺x向上迅速的擺動好讓那玩意盡情在自己嘴里大力進出。

粱時被伺候的飄飄欲仙,胯下這個人形口交器實在給力,尤其是g頭頂進食道深處,那滑膩溫潤的觸感簡直絕了,沒搞幾下就隱約有了sj的感覺,他連忙推開瘸子汗津津的額頭,帶出好些粘稠的唾y。

「好好的怎麽拔出來了!?」瘸子急的要命,直愣愣的盯著粱時。

「我去撒泡尿。」

粱時雖說**巴腫脹,可膀胱里面也同樣擁擠,跟瘸子快活之前最好先排凈體y,否則一會被這畜生霸上沒完沒了,粱時生怕一旦不慎就會憋不住尿失禁,臟了自己的車。可瘸子哪里肯讓他走,趕緊雙臂一圈將其死死摟住,賤賤的把臉貼在毛茸茸的y毛上,低聲道:「哪也不許去。」

「那我只能尿你嘴里了。」粱時道。

「那也行。」

粱時不想與之同流合污,但瘸子表示認命了,縱使熱尿澆臉也不會放手,他不顧粱時的反對徑直對准搭在臉上的**巴和卵蛋,重新品嘗起來,粱時拗不過瘸子的倔強,況且這廝口活真的挺b,畢竟二人在牢里磨合了那麽多年,對於自己的敏感部位瘸子早就了若指掌。柔軟的舌頭韌勁十足,一下一下蹭過大腿跟和卵蛋之間,粱時的全身都跟木炭燙過一般,血都要被蒸干了。

「舒坦……真他媽舒坦啊,在吃我兩口好麽……」粱時的姿勢非常別扭,站起來脫離口舌溫存,坐下去又不夠刺激,只能勉強騎跨,雙手不斷撫m著瘸子的頭臉,「只有你最懂咋讓我爽,別人都不成……」

瘸子知道粱時這兩年必然沒少尋花問柳,當然自己也沒少干那事兒,不過還是泛起醋意,chu暴的扒開粱時的兩瓣緊實的屁股,不住的往洞口呼熱氣,時不時的捅捅試試緊實度,以來推測粱時到底被多少個人c過。

粱時被撩撥久了,大概是方才總是強忍著不s,現在反有些麻木,但屁眼深處的飢渴卻愈演愈烈,瘸子正是看准了這一點轉而攻擊這里。粱時也不知那洞是不是真的松了,只用一g指頭摳挖絲毫沒法緩解,配合上舌頭一起更是難以忍受,粱時喘的像頭老牛,大聲叫道:「別舔,癢癢!」

兩g手指在x道里磨蹭,偶爾彎曲擴張一下,瘸子壞笑著問他哪里癢癢了。

粱時閉著眼哼哼哈哈的呻吟,為了能更有效的緩解肛道內里的刺癢,他毫無廉恥挺腰撅臀,享受著瘸子帶給他的快活,直到瘸子狠抽了一巴掌,這才訕訕開口道:「都癢癢,你這麽搞我我不過癮。」

「那你想咋辦?」瘸子繼續慢條斯理的挖著肛x。

☆、35

粱時怒斥瘸子的卑劣,他再也不能容忍瘸子的撩撥了,直接退離現場趴在瘸子兩腿之間草草舔濕,瘸子那g黑硬玩意直勾勾對著頂棚,被口水打濕後閃出誘人光芒,聽到瘸子發出低沈的chu喘,他心里平衡不少,惡作劇的彈了一下,笑道:「我不知道咋辦好了,還是你說吧。」

「快上來吧,」瘸子y笑道,「再扯兩句我他媽就得泄了。」

粱時騎跨姿態甚是矯健,x口早就飢渴難耐,g本沒費什麽勁就一口氣坐了下去,兩人同時發出野獸樣的嚎叫,前者是被頂得舒坦,而後者是被夾得爽快,瘸子腦中都是r欲,粱時的腔道緊緊箍著自己,又熱又濕,搞得他差點兒繳械,可一看到粱時那兩道得意的目光,瘸子又恨又愛,連忙卡住粱時的腰,稍微歇了幾秒這才重新動了起來。

「騷貨……c的你爽不爽、爽不爽!?」瘸子下身狠狠往粱時身體里夯擊。

粱時配合著扭著腰,讓大屌一次又一次捅進最深處,短短十幾來下已經把自己c出了一身熱汗,隨著體溫蒸騰開去令本就悶熱的空間更加潮濕,瘸子正痴痴的盯住自己,好像一只伺機撲食的猛獸,熾烈的注視燒的粱時無處可藏,唯有貼上被禁錮的身體,抱著對方的頭,一言不發的親吻。

「小唐我、我很舒坦,你呢……」粱時喃喃問道。

瘸子激動的說不出話,手指扣緊粱時的屁股分向兩側,將緊密結合的私處暴露無遺,只可惜他的眼睛全被粱時吸引,沒法把那美妙的景色收入囊中。

「給我解開,讓我好好的干你……」瘸子懇求道,「我想c爛你的屁眼,c的你這輩子都找不著別人。」

一旦松開麻繩,兩人的立場就全然掉了個,瘸子發瘋似的將粱時摔回座位,猛一大力挺入就盡g沒入,粱時只覺臟器都要被頂出來了,他忽然覺出肚皮那塊濕了,低頭一看果然是尿了。

「干死你!干死你個騷貨!畜生!」

「啊啊啊!**你大爺啊啊啊!我他媽要尿了!尿了!」粱時也跟著起勁。

瘸子的**巴從此失控,瘋狂而暴力的在肛道里抽c,兩個滾圓的卵蛋抽打屁股,啪啪作響,粱時兩眼失神,疼痛和騷癢被無盡情欲吞噬殆盡,劇烈的x快感潮涌一般虐殺著他的神志,整個人被莫名的力量拉進深海,沈向那最黑暗的終點。

瘸子死死盯著粱時緊綳的背,厚實緊綳的皮r上全都是汗,隨著身體劇烈撼動,汗珠凝成一股細小清流從中間那條脊骨滑落至股間,順勢隱沒於臀縫,瘸子看個沒夠,越看越有血y盡失的虛脫,他忍不住獸欲,狠狠的拍打粱時的屁股,上頭很快浮出指痕印記,瘸子張口咬上了粱時的肩膀,下身的抽c突然更加劇烈。

也不知是c的太狠還是瘸子下口太重,粱時從半昏厥狀態驚醒,言語已經無法表達深入骨髓的致命快樂,直接從喉管迸發出激昂咆哮,一股又一股熱尿嘩啦啦砸向身下。

瘸子壓在粱時身上用力的c,嘴里全都是血y的甜腥味兒,看到粱時失態他竟有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他想讓粱時永遠記得今天,唐一明在他身上留下的,除了血糊糊的咬痕,還有永不滿足的y欲。

他迫不及待的sj,扳過渾身乏力的粱時,貪婪的吮吸著最後的失禁產物,粱時啊啊亂嚎,瘸子的舌尖不停的往馬眼里頭鑽,不但堵住了出口,更堵住了泄欲的機會,粱時兀自大吼,不過很快他就被死一般的寂靜困住了一切。

jy和著尿y統統灌進了瘸子的嘴里,滾燙yy順著舌尖流入咽喉,瘸子瘋瘋癲癲嘟囔著好吃,不斷的舔吸g頭上的殘余。

「我快被你玩死了,瘋狗……」粱時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瘸子厚著臉皮湊了上來,非要跟人擠在一處,他把粱時抱在懷中,又親了親額角,這才r麻的問道:「那你……是不是又愛上這條瘋狗了?」

「我愛,」粱時抬眼看他,「你呢。」

瘸子深吸了口氣,低聲回答豈止是愛。

如果有一把夠鋒利的刀子,把他切成一大盤薄片,那麽每一片r都會大吼我愛你吧。

想到這兒,他竟然有點餓了。

「哎,你說這一p能不能懷上?」瘸子很害羞的似的,「我聽說高潮了就容易懷上……」

這瘋子指尖愛撫粱時的肚皮,還賤兮兮湊上去聽聽,粱時這一上午滴米未進,胃袋發出心酸的咕嚕,瘸子聽了滿面紅光,眼神混合了驚喜與害羞的光芒,飄飄忽忽就鑽進了粱時眼,粱時**皮疙瘩掉了一地,隱隱再次還有破土而出的勢頭,他迅速挪到副駕駛的位置上。

「卧槽,你他媽打p打傻啦,老子公的母的你都分不清?」粱時總覺得這廝是認真的,保不齊這小子腦子一轉怕懷不上再補一p……粱時的屁眼陣陣難受,方才爽的時候沒感覺到,這會兒平靜下來後屁股撕裂般的疼。

「你要不生,那咱倆可就真斷子絕孫了。」瘸子長嘆一聲,苦惱的結果粱時遞來的煙。

粱時忙著穿褲子,這才反應過來瘸子的真實用意,不知這廝打p的時候是否也在考慮這些,粱時只覺很好笑,回道:「你個死玻璃……這輩子甭指望有後了,你要實在想要個兒子,我這就去給你找一女的,就怕你硬不起來。」

「我就隨口說說,你看你咋還往心里去了?」瘸子連忙拉住粱時的手表忠心,「這輩子有你就夠了,我誰都不要。」

「嗯,這話順耳,」粱時笑道,大喇喇往後一仰,「我餓了,先找個地方吃點兒飯,晚上哥帶你去見見世面。」

「我沒駕照。」瘸子是個守法公民。

「少廢話,先去把車洗了,一股騷味兒……」粱時暗暗換了個坐姿,把著力點擱在腰上,現在只要屁股挨上東西就有點坐不住,而他又怕瘸子笑話,只道太累,縮在位置上假裝閉目養神。

☆、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