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2 / 2)

元若語 完結+番外 未知 5851 字 2021-02-13

元若語睜大眼睛的看著,蕭楠推開飛凌的身子,深深地被南宮籬一劍劃中,在胸口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血像潮水似的涌出,身體被打傷的飛了出去……

但是,元若語卻沒有看見南宮籬是怎么出的手,何時出的手……

飛凌也愣住了,但馬上去扶住了蕭楠倒下去的身體,「怎么會……」

「……」南宮籬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劍,不理會飛凌的疑惑,向著元若語走來……

「神龍九式……」蕭楠困難的站起身體,血y不受控制的往外直冒,「為什么?……」

「……」南宮籬還是沒有理會蕭楠,他已經走到元若語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元若語,那件火紅的衣服是那么耀眼,像一團燃燒的火,但在元若語的心里確實冷透了。

「恭喜少主!終於獲得神龍九式!!!」秦衣高興的和魔教的人歡呼著,南宮籬卻還是眉頭也沒有皺一下……神龍九式……

「你……」元若語失神的看著南宮籬,又看了一眼秦衣,像是終於想通什么,眼神一驚,猛的抬頭不思議的看著南宮籬,「你會催眠……」

南宮籬一腳踢向元若語的胸口,元若語在地上打了幾個翻,胸口的血大量的往外噴……

「你倒是聰明。」南宮籬終於開口說話,只是語氣充滿著濃濃的嘲諷和不屑,「沒想到那老頭真將口訣傳給了你。」

「這幾天……」元若語難過的又將身體立直,南宮籬走到他面前,只是沒有再踢他,只是也蹲下去,看著元若語,手輕輕的挑起元若語的下巴,邪氣的說到,「是啊。這幾天的晚上我是用了催魂法,真是費了不少功夫呢~」

「為什么?」元若語還是不甘心的問,一切,都來得太快,也許自己已經注意到了,那又能怎么樣呢……只是,自己不願意去相信罷了。

「哦~為什么呢,不久之前,你還是什么也不說,警戒心強的很。」南宮籬像是在有趣的回想著,慢慢的說道,「記得那天嗎?元飛凌刺傷我的那天,你終於還是開口了呢。要你放下戒心還真是不容易啊。」

「……」

「是因為喜歡上我了嗎?元若語。」

「……」

「真是無知!」南宮籬站起來,用劍指著元若語的腦袋,「既然已經知道我在做戲,你還是愛上我了,你還真是下賤啊!」

「……」

「怎么?不甘心嗎?你的愛讓你放松了警惕,你的愛讓我得到了秘籍,你的愛,真的是最好的武器呢!」

「……」

「哈哈,我的小若語,那我也來告訴你……

我愛你。

所以,你去死吧。」

……

「不!!!」飛凌及時飛奔過來用手抓住了南宮籬黑色的劍,紅色的鮮血順著劍身滴落下來,一點一滴,落在元若語的臉頰上,襯托著他那張蒼白到極致的臉,妖艷的鮮紅。

蕭楠在南宮籬的身後揮舞著月影劍法,南宮籬拉不出自己的劍,只好用手去阻擋。秦衣眼看不對,想上前幫忙,誰知南宮籬打喊一聲,「不要過來!」

「讓我自己來對付他們。」說完,南宮籬一腳踢向飛凌,拔出自己的劍,和蕭楠廝殺了起來。飛凌也加入了戰局。

「無黎劍?!鍾亦洋是你什么人?!」蕭楠吃力的和南宮籬打斗著。突然,南宮籬的眼睛慢慢變得紅色,雙目漸漸變的嗜血,渾身上下像是散發著什么樣的氣勢,蕭楠和飛凌都像是被鎮壓住了,動作開始變得緩慢,更是節節敗退,身上也出現不少的傷口,尤其是蕭楠,之前的那一劍,血已經染紅了正片的衣服,看見那些翻出來的血r……

「哼,什么人?」南宮籬的眼睛完全成了紅色,配著那件火紅的衣服,更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修羅,全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恐懼的壓的人透不過氣來……

「是仇人……也是父親。」

「啊!!」飛凌的右肩被南宮籬刺中,深深地扎進,飛凌抓住南宮籬的劍,不讓他離開,就這么扎著。

南宮籬猛的打出一掌,氣流強烈的將飛凌震飛出去,一口鮮血從飛凌的口中噴出。

南宮籬又轉過身來,眼睛里的火像是要燃燒起一切,他狠狠的向著蕭楠揮劍,蕭楠渾身算是傷痕累累,到處都是鮮血的痕跡,又是一劍,刺中蕭楠的小腿,直透過去,蕭楠跪倒在地。然後,南宮籬冷冷的一笑,一掌向蕭楠襲來,把他打飛出去,而後面就是青海崖的懸崖!!!

……

事情就這么發生了,元若語不知哪來的力氣,直奔蕭楠,用力將他拉回崖邊,而自己卻因為力道的作用,向崖外飛撲過去!

元若語感覺時間的緩慢流動,崖外強烈的風刮刺在臉上,自己懸空,失去重心的身體正不斷的飛著……

直到有一股快速又有力的力量將自己拉住,元若語就這么懸掛在崖下,他不思議的抬頭,看見太陽光背影下,

飛凌的臉……

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第三十九章:墜崖

「為什么?……為什么?!傻瓜!!!」元若語大聲的叫道。他看見飛凌的右肩上的傷口正在一點一點的擴大……然而他卻用右手死死的抓住了要掉下去的元若語。嘴角露出一絲的苦笑和慶幸。

「你……不能掉下去。」

「……」元若語睜大眼睛看著飛凌,他的眼里的堅定和深情是元若語一直不敢面對的……為什么,會有這么一個傻瓜……

「你是我哥哥……」

「不管我是誰……我都絕不希望你掉下去……我情願,掉下去的是我。而不是你,小語……」

「……」

「真是感人啊!」南宮籬突然出現在撲到在地的飛凌的身後,他一腳踩上毫無防備的飛凌背上,用腳踩著他的左手,嘲笑似的看著他們。而蕭楠因為小腳上的傷,只能在那邊的地上動彈不得,血已經染紅了周圍的草地。

「你再不放手,你的右手可是要廢掉了呢。」南宮籬一臉好心的說著,美麗的臉上盡是殘忍。

「不!飛凌!你放手!」元若語著急的看著不斷涌著鮮血的飛凌,右肩上的傷口越來越大,就要看見里面的骨頭了!

「不……我是不會放手的。」飛凌還是那么堅定不移的說著,全然不顧右手上的傷。眼神一直看著元若語。想把它拉上來。

「不!!!你放手!!!」元若語急得要哭。

「好感動~不過,右手費了,對於一個劍客來說,代表什么,你應該十分清楚吧?」南宮籬還在旁邊說著風涼話,腳更是狠狠的踩著飛凌的背部。

「不!!!——」元若語大喊道,不希望,不希望,飛凌廢掉右手。對於一個劍客來說,劍是自己的又一個生命,那么右手就是他們共同的命。

從小看著飛凌的成長,他的生命,是屬於這個江湖的,是屬於他的劍的,屬於他的夢想。我不想,我不想,毀了他的江湖,毀了他的劍,毀了他的人生,毀了他的夢!!!

「快放手!!!————」元若語拼了命的大聲尖叫。

「……不。」飛凌看著尖叫的元若語,反而笑了……

「……」元若語滿臉淚水的看著那個還是像太陽一樣的男子,他的笑……我的心都快裂開了……「傻瓜……你這個傻瓜……快放手啊……」

「……小語,這是你第一次為我哭呢……」

「傻瓜……傻瓜……」

……紅葉淚的花瓣飄揚在天空中,在血脈相連的場景里,悄悄的融化在那個哭泣男子的眼淚里,滴出愛情的聲音。

「夠了!」他們忽視了站在那里的南宮籬,他的身影遮蔽住太陽,眼中的鮮紅像是要溢出來,緩緩的舉起了劍,對著飛凌的腦袋……

恐懼像颶風似的襲來,元若語嘶吼著尖叫,

「不!!!!!!——————」

然後,元若語不知那一瞬間是怎么做到的,他拔下自己頭發上的發簪,用力的去刺飛凌手上的一個x道,一陣的麻痹,元若語用力的掙脫出飛凌死死拉著自己的手,他希望,他能回過去阻止南宮籬的劍……

而自己,在飛凌驚訝的哭喊聲中,墜入了那個深崖……

一直一直的往下墜著……

……

你以後能一直跟我在一起嗎?

飛凌紅著一張臉,拽著元若語的手緊緊的不松開。

……

娘,我們娶她好不好?

……

不准叫我哥!不要叫我哥!

……

要記得想我啊……

……

你愛上他了嗎?

……

不管我是誰……我都絕不希望你掉下去……

我情願,掉下去的是我。

而不是你,小語……

……

飛凌……飛凌……

……

還有蕭楠……還有蕭楠……

他的笑,他的寵溺……

他的溫暖……

……

還有,還有一個人……一塊玉佩……

……

還有……還有……

還有……

如果你掉下去,我一定會跳下去陪你。

如果你掉下去,我一定會跳下去陪你……

如果你掉下去,我一定會跳下去陪你!!!

……

南宮籬……

南宮籬!!!

……

……

一切在自己的眼前模糊了。

分不清現實還是過去。

……

記得前世有人說過。

愛情,

只是宿命擺下的一個局。

番外一李絮歌

人。

不是生下來就平等的。

我不是我母親的孩子,而是這個皇宮的孩子,甚至是天下的孩子。

注定的,我得不到疼愛,有的只是責任,和能力的壓迫。

我的母親是麗妃,也是右相之女。柳家,在皇帝的眼中,是最好的利用工具,也是最大的毒瘤。而我,作為皇帝的兒子,柳家的兒子,注定我的生活不會像那么宮女太監,更不會像那些生活在宮牆外的人。

我每次走過宮牆,總喜歡看一眼,就像是每個人想知道他的命運。而我的命運,早已經定下來了。

我不像大哥那么愚鈍,不像二哥那么傲慢,只因為我的母親,是麗妃,是右相的女兒。也許,她對我說的話,最多的就是,

「歌兒,不要叫我失望。」

是啊,我努力的去當一個皇子,努力的去學習,努力的獲得功績,只為,不讓我的母親失望……而我的母親,從我懂事以來,就沒有抱過我。

每次看見大哥和他的母親,我總是面無表情,心里卻已是風起浪涌,為什么呢?他們生活在這個皇宮里,卻還是有他們的快樂。每個人其實都看不起大哥,而我,卻是極其羨慕的……也許,母親說的對,當我誕生在這個皇宮里的時候,我未來的路早已經鋪好,只有穩當的照著路走,才不會萬劫不復。

我對命運低下了頭,那些可笑的願望,只是幻想,而幻想,永遠不能實現。那么,還是丟棄幻想吧。

我8歲的時候,在皇子中的地位已經是最高的。父王即使痛恨柳家,但不得不說,這未來的天下,注定和柳家脫不了干系了。

我來到江南,為的只是了解江南的官員結構和人才,還有籠絡人心。

隨即,聽母親的話,去看看那個離家的小姨。

然後,我遇見了他。只是一次相遇,我並沒有意識到會給我的人生帶來些什么。他只是個孩子。一個生活在宮牆外的孩子。

他的名字,叫元若語。

也許,每個人首先會被他的外表吸引,只有3歲,卻有一張十分漂亮的臉。然而,美麗這一詞,在所謂的皇宮里,像是地上的砂石,隨處可見,卻也永久開不出花來。

只是,這孩子的眼睛,沒有卑微,沒有恐懼,沒有諂媚,沒有嘲諷……我以為這只是一個不知人世的孩子的眼睛。然而,被那雙眼睛直視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像是被看透……在宮里,被看透的人注定了死亡和失敗。

我沒有排斥那雙眼睛,只覺得,那是一雙很美的眼睛,一個只有3歲孩子的眼睛。卻讓我深深著迷。

後來,我知道了他是我的表弟,他的名字叫做元若語。

在接下來的那幾天。我有了我幻想中的友誼。那么真實,那么的……快樂。像是一個溺水者抓住了一根樹枝,心中不再那么絕望。即使,我知道那是一根已經折斷的樹枝,但我仍願意拿著樹枝沉浸在深海里。這樣,證明了我的孤獨,我的幻想,並不是那么的可笑。

我發現我喜歡上了那個只有3歲的孩子,我沒有先看見他的利用價值,沒看見他對我的影響,我只知道,我喜歡他。也許,骨子里,我不適合當一個君王。

喜歡他的什么呢?外表?皮膚?眼睛?……我也說不清楚,大概只是一種感覺吧。喜歡的感覺。像是我要一直死死守護的東西。

我給了他一塊玉佩,那是皇家的獨特的玉佩。那里,有著皇家人最虛偽,最無助的誓言。而我,還是給了他。

又回到了宮牆的另一邊。我看見了那個人。那個被父親軟禁在墨竹庭里的人。我現在知道,那是我的父親,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任性的愛。

然而,皇宮,愛,是不可能並存的。即使父親他知道,但還是強留在身邊。結果就是那個男子的死亡。是被他的親生母親殺死的。

這個皇家的丑聞,一切的秘密,從小我就知道,因為,我是麗妃的孩子。

但那個男子並沒有死。父親找到了一個神醫,是一個很年輕很年輕甚至說還是個少年的人,長得竟比宮中的任何一個人還要美。可惜,是個啞巴。

那個男子活了,父親很高興的同時卻充滿悲傷,因為那個男子總想著逃跑。

逃。是我心里最深處的渴望,也是我最最可笑的思想。

一次一次,我知道母親為什么沒有阻止,因為,這只會讓父親越陷越深,然後摧毀一個君王的理智。

就在我13歲的那年,那個男子終於成功了,換來的是父親的一道傷口。那個男子的師兄,刺殺了皇帝。被那些影衛殺死,直到死的時候,父親看清刺客的容貌,卻產生了一絲的害怕,說著,他會恨我,他會恨我……

也許,一個君王,真的就這么毀了。母親說,這是給我的一個警告。

過了一年,父親還是忍不住的找到那個男子,然後在母親的生辰日子里,我又遇見了元若語。也許,我早該知道,這是母親給我的一個考驗。

錦妃有了孩子,我卻一點也不擔心。錦妃是皇後的人,皇後最缺的,只是一個孩子。錦妃有一雙很像那個男子的眼睛,這也是皇後知道的。所以,她的懷孕,是意料之中,因為,父親也想給皇後一個孩子。

然後,y謀的發生,只是時間的問題。

飛翠是皇後的心腹,卻也是母親的人。我知道,飛翠的姐姐是死在冷宮里的,她像千千萬萬的人一樣痛恨著這個皇宮。因為,她愛她的姐姐。就是亂x,就像父親一樣。

皇後利用了錦妃,錦妃死了,同時也死了那個男子,飛翠死了,卻也害死了錦妃肚中的嬰兒。這一切,在最早的時候,就注定了。母親,是不會容許一個孩子的出現,更不會容許皇後的得逞。

奴才還是領著元若語來了,他是那么脆弱,又是那么堅定的想要保護他所要保護的人。我的心很亂,如果不是母親,他是不會找到我的。只是,明知道要怎么做的我,還是答應了。請……讓我任性一次吧,即使是最可笑的任性。

我想保護的,就只有他了。

也許,我真的不適合當一個君王。就像我的父親一樣。

……

「歌兒,你還是讓我失望了。」

母親在窗外說著,我的心頓了一下,只是,我還是想去,即使我幫不了他,我也想去解釋,我想去陪他!

可是,面對我鬧喊的,只是門上那把巨大的鎖,和下人的無情表情。

我真的想去!即使是一場幻想,一次的任性,一幕的鬧劇,我還是想去……我想要陪著他,抱抱他……他永遠是那么孤獨的一個人。

我也是。

母親還是放了我,她告訴我,那個人還是死了。

然而,我害怕見他,卻還是渴望見他。

身後母親的聲音傳來,「歌兒,這次,不要叫我失望。」

……母親……我的母親。

他還是把玉佩丟了,在那個黑深得湖水里。

我的耳邊回響著母親的聲音,那個天下的聲音……而我自己的聲音,已經聽不見了。只知道,湖水很涼,很冰,很痛……痛的淚水就這么流下來,一點一滴的落在那塊被遺棄的玉佩上,想那個夜里最美最寒冷的一顆珍珠。

……

父親還是死了,母親沒有落淚,我知道,她的眼睛里還是有一絲的傷痛的。

父親說把皇位傳給我,而我卻拒絕了。

我說,皇位,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