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臧霸聲音此時已冷至極點,臉上卻滿是熱淚。

太史慈也不知怎么安慰臧霸,唯有沉重的嘆息。

臧霸突的激動起來,聲音顫抖道:「就因為那領頭的校尉與中山相是狐朋狗友,如此血案到了泰山郡守府那里,竟然只是賠了個把銀兩而已!」

臧霸此時已悲憤莫名,眼角盡裂!

「我好恨!這是什么世道!」臧霸仰天大吼道。

然後血紅著眼睛看相太史慈,道:「我父親本為華縣獄掾,為此事與上司據理力爭,豈料這件事被那泰山太守知道,居然要置我父親於死地,要知這泰山太守和那中山相本是同家兄弟,豈會放過我父親?後來借我父親不遵上命,收押我父到泰山府。我至此對大漢徹底失望,才召集門客數十人埋伏在費西山中救出父親,到東海郡落草為寇。」

太史慈此時心中也恨不能親手殺死那泰山太守和校尉,沉聲道:「宣高兄此後沒有去報此深仇嗎?此三人現在何處?」

臧霸苦澀道:「你以為我不想嗎?那泰山郡多年以來一直被張氏家族所控制,多年來泰山郡守根本就沒有換過,勢力更是在泰山郡根深蒂固……」

太史慈心中一驚:那不就是現在的泰山太守張舉嗎?那么那個臧霸嘴中的中山相不就是張純?

不由接口道:「是張舉和張純?」

果然,臧霸點頭說道:「不錯!而那j殺我奶娘、天殺的校尉正是那中山相張純的得力部下王武,此二人手中有許多精兵,非我所敵。我只不過是寄身於孫觀,哪來的軍隊?孫觀也不願意招惹他們,否則我手中有兵第一個收拾的就是此二賊!」

太史慈卻知道臧霸沒有機會親自報仇了,因為這兩個凶殘的家伙後來在漁陽造反,最後被出任幽州刺史的劉虞借梟雄劉備之手剿滅,不過最諷刺的事情莫過於那個張舉居然死在了當日力保的那個中山校尉王武的手里。

好一會,臧霸才平復道:「子義,你是孝子,應能夠體會一個兒子看著自己的母親走向死亡卻無能為力的為她報仇的悲哀。」

太史慈看著已是痛不欲生的臧霸,心情無比的沉重,也許在劉繇這些世家子弟看來臧霸這些黃巾軍只是一些死不足惜的賊寇。可在太史慈看來他們不過只是一群無路可走鋌而走險的可憐人兒罷了。

記得自己以前看史書時只是寥寥數語:「臧霸字宣高,泰山華人也。父戒,為縣獄掾,據法不聽欲所私殺。太守大怒,令收戒詣府,時送者百余人。霸年十八,將客數十人徑於費西山中要奪之,送者莫敢動,因與父俱亡命東海,由是以勇壯聞。」

哪想到其中的血淚?!

臧霸長出了一口氣,轉過頭來時眼中已多了幾分堅定之色,沉聲道:「所以,我臧霸在奶娘慘死、父親蒙冤後就不再是一個有願望的人,我本不過是一個打家劫舍的強盜。」

一頓,聲音越加堅定:「不過我現在又有了希望!這希望是天公將軍給我的。是天公將軍告訴了我們好日子即將到來的消息!為了全天下所有向我這樣的不幸人兒能不再受苦,也為了所有的孩子不會失去自己的父母我臧霸死又有何足惜?」

言罷,無比真誠的對太史慈道:「子義,加入我們黃巾軍吧,為了這天下的百姓!」

太史慈強烈地感到臧霸這番話的確是發自肺腑,不過他寧願讓臧霸痛苦的活著,也不願讓他糊里糊塗地作被別人利用的工具。

於是太史慈亦是無比真誠的說道:「宣高,你錯了。」

第一部第一卷第七章服心(下)

(先作出一個聲明,本章主角的觀點並非是本書的觀點,更非是作者的觀點,這章中的主角的一番言論只不過是初到三國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大家往後看,就會逐漸看到主角的思想逐漸成熟起來。

本書更不會yy到把現代社會的政治經濟制度生搬硬套到三國時代,至多只有一些切實可行的改革和新思想的傳播。

原本是不想聲明的,可是總有書友因為看了本章後就誤解小弟的意圖,甚至不往下看了並說小弟幼稚,無奈中特作此聲明)

「什么!」臧霸只覺火往上撞,激動地說:「難道那些達官貴人霸占我們的田地,謀奪我們的妻女,得我們走投無路就是天經地義的了!妄我臧霸還把你當成是一位見識不凡的英雄……」

太史慈打斷道:「宣高兄你沒明白我的意思,能聽聽我的心里話嗎?」

臧霸怒氣沖沖道:「要說便說,何必婆媽!」

一笑,太史慈望著遠處,朗聲道:「我太史慈雖然年幼,但並非是人事不懂的頑童,更非睜眼瞎子,宣高兄說的這些我豈能不知?這大漢的皇帝只知享樂,根本不知民生艱難,外戚和宦官爭權奪利,地方官員魚r百姓,世家大族兼並土地,官兵如狼似虎,惡比強賊,就是所謂的清流、大儒也是虛有其表,平日里詩詞歌賦樣樣精通,說到治國就一無是處。這樣的朝廷就是你們黃巾軍不起來推翻,早晚會有人推翻。」聲音也越來越高。

臧霸聽得目瞪口呆,偏又覺得熱血,只覺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的思路走得比自己還遠,想得比自己還清楚。忍不住問道:「即使如此,子義為何還說我錯了?」

太史慈轉過頭來,微微一笑道:「你要消滅掉這不公的朝廷當然沒有錯。問題是你的方法出了問題,照你們這么做,不久以後這片華夏大地又會出現今日你所深惡痛絕的不公。」

臧霸一臉的不忿,出言反駁:「我黃巾大軍的宗旨就是救民於水火,怎么會產生不公呢?」

太史慈笑道:「宣高兄稍安勿躁。我只問你一句話:日後你們推翻了現在的朝廷後是否要成立新的朝廷?你們的皇帝又是誰?」

臧霸覺得這是廢話,道:「這還用說?干什么事都要有領頭的人,若他日起義成功,當然要成立新的朝廷。皇上當然是天公將軍了。」

「那么天公將軍撒手人寰後,皇帝又由誰來作?」太史慈問道。

「笑話,當然是天公將軍的後人來坐!」

「這么說來,到那時這天下就是張姓天下了?」太史慈問道。

「那還用說?」臧霸豪情萬丈的說,仿佛天下已經到手了似的,「天公將軍的江山必然千秋萬代!」

太史慈不為所動,又問道:「那么在宣高兄的眼里天公將軍與三皇五帝,又或者漢高祖、漢武帝、光武帝比起來又如何?」

臧霸想了想道:「雖然不敢跟三皇五帝比美,但絕不會比你說的那三個劉姓皇帝差。一定會給天下的老百姓帶來好日子的。」

太史慈笑道:「這么說來在宣高兄的眼里那三個劉姓皇帝是好皇帝了?」

臧霸不是睜眼說瞎話之人,聞言不假思索道:「這自不用說。」

「可是」太史慈猛然直視臧霸道:「為什么大漢有這樣三位好皇帝,他們的後繼者仍然有今日江山不保的危機?三皇五帝如此的英明神武,他們的天下又在哪里呢?你怎么就知道你們天公將軍打下的張姓天下就能千秋萬代呢?」

臧霸聞言,身軀猛地一震,張張嘴卻不知如何回答。

太史慈繼續道:「宣高兄的願望可說是全天下的人的願望,又有誰不願意生活幸福呢?也許天公將軍是個好皇帝,他能給我華夏子民一時的安寧和幸福,可是你能保證張公將軍的後人都能是好皇帝嗎?」

臧霸低下頭默然,好半響才艱難地說:「我想天公將軍的後人總不至於是昏君吧?」此話說出連他自己也不自信。

太史慈搖頭道:「這只是宣高兄你個人的猜想,事實上這是不可能的。如果老子英雄兒好漢是真理的話,那么夏商周都不會亡,大漢也不會是今天這個局面!就算你們起義成功,用不了多長時間這張姓天下也會像夏商周一樣煙消雲散的。」

臧霸豁然抬頭看向太史慈,太史慈寸步不讓地緊盯著臧霸道:「看看夏商周和大漢吧!他們在建立之初何嘗不是民心所向?可是他們的末代子孫哪個不是不可救葯的昏君?你怎么就能確定你們現在建立的救民於水火的朝廷,就不會在多少代之後變成了象現存的這種殘害百姓的朝廷?」

臧霸大喝道:「不要說了!」雙目盡赤!因為臧霸本身也是才智過人之輩,自是無法否認太史慈說的這個事實。

太史慈心知凡事不可c之過急,自己剛才所說的話在二十一世紀那個民主社會可能不算什么,甚至可以說是盡人皆知。可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講未免沖擊太大了。

其實太史慈並不知道,現在自己說的這一番話有多么的不切實際,當日後成為皇帝的太史慈回想起自己與臧霸的一番話時,不禁啞然失笑。

大概現在的臧霸之所以可以聽進去太史慈此時的高談闊論,就是因為臧霸對於漢政的失望,若是換了其他人,只怕早已拂袖而去,不聽太史慈這番在這時人聽來絕對的胡言亂語了。

這也難怪,太史慈畢竟是後世人,此時初入三國的他若是不想把後世一些先進的東西拿過來實驗一翻那反而不正常了。

至於能否行得通,只有太史慈碰過壁才知道,畢竟人要在挫折中成長。

此時的太史慈並不知道自己要走的路有多么的艱難,甚至會完全的違背自己現在的本意,他現在只是一廂情願的按照自己的說法試著去說服臧霸。

故緩和了一下語氣道:「宣高兄莫怪我剛才的直言,我也只是在與宣高兄探討。其實萬事都有解決的辦法,就比如說我們先人使用的兵器都使用青銅做的,過於的脆和易折斷,後來還不是改用了鐵,結實了許多,如此看來,將來一定有更結實的兵器出現。」

太史慈一頓道:「同樣,我們前人解決不了的政治死結到了我們這一代未必就解決不了。如果找到一個行之有效的方法,那我華夏的百姓將永遠遠離這些災難。」

此時,臧霸本已絕望的眼中因聽到太史慈的話突然間又有了神采。

太史慈拍拍臧霸的肩膀,道:「天色已晚,不如你我兄弟就在這山谷中過夜,也好繼續剛才的話題,找到一個解決辦法也說不定。如何?」

臧霸默默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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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滿天的繁星,高遠飄渺的夜空有種說不出來的壯麗,此時太史慈和臧霸正圍坐在熊熊的篝火旁,兩人的運氣實在是不錯,居然讓兩人在天黑前發現了一些小動物,這些野味此刻正在火上靠得滋滋作響,周圍混雜著r和炭火的特有芳香。

偶爾有一兩聲狼叫,不覺得恐怖,反而給人以一種特殊的情調。

太史慈看著那火上的兔r,吞了吞口水,一付餓壞了的模樣。臧霸心情也好了不少,看著太史慈的饞鬼相居然露出了笑容。

「好了好了!」太史慈手忙腳亂的從火上取下烤好的野味兒,口中卻不滿地嘟囔著:「只有鹽,味道差了不少,若是有味素就好了。」

臧霸皺眉道:「子義你說的什么『味素』,是什么東西。」

太史慈差點想扇自己的嘴巴,心想:總不能告訴他那是一千多年後的東西吧?連忙道:「那是我聽劉繇說的一種海外之國進貢漢帝的一種做菜時用的調味品,據說以此做菜味道鮮美異常。」

臧霸也不懷疑,唯有悶哼一聲:「皇帝就是花樣多。」接過太史慈遞過來的r,咬了一口,贊嘆道:「子義,你手藝不錯。」

太史慈沒有答言——正忙著吃呢!

臧霸又咬了一口,把剛才一直憋在心里的話說了出來:「子義,你剛才說萬事都有解決的辦法,那……」

太史慈滿嘴的食物,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話,臧霸沒聽清楚,唯有耐心等待。

太史慈好不容易咽下食物,重復道:「想辦法限制皇帝的權力。」

「什么?」臧霸以為自己聽錯了,雖然臧霸誓要推翻漢室,但在他看來皇帝就是皇帝,皇帝至高無上,尊貴無比,天公將軍將來就應該是這個樣子。誰知道太史慈竟會說出這種話來。若不是知道這眼前的少年足智多謀,見多識廣,他一定認為這是瘋話。

豈知太史慈還有更加驚人的言論:「最好連皇帝都不要,那就天下太平了。」

臧霸只覺得自己是在聽一個瘋子講話,不可思議的盯著太史慈,說不出話來。

太史慈就知道是這種效果,因為在這個君權至上的年代,自己的話在那些封建衛道士們聽來就是大逆不道,即便是臧霸這種膽大包天的人物也是無法接受的。

可是太史慈卻不知道,凡人皆有所欲,而正是這種「欲」決定了人們的需要和生活,一個時代的發展有其內在的規律,環環相扣的歷史根本就不是簡單的靠改變一個環節就可以全然變化的。

太史慈只知皇帝對中國有害,卻不知皇帝的存在正是一個時代的要求。這番話是很難說服別人的。

果然,臧霸皺眉道:「子義休要玩笑,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正如我們頭上的青天不可一日無太陽一樣。再者說,東漢政治糜爛不就是因為外戚與宦官爭權奪利的結果嗎?皇帝的權力不也小著呢嗎?」

太史慈苦笑道:「我就知道宣高兄會這么說。可是我說的限制皇帝權力不是這個意思,東漢的這種現狀只不過是一群想把皇權抓到手里的人在狗咬狗罷了。」

又咬了一口手中的兔r,咽下後才道:「宣高兄,你說如果一個農民不種地,那他今年會不會打到糧食?」

「當然不會,那糧食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臧霸顯然已經比較適應太史慈這種天馬行空跳躍式的談話方式,不會因為這些看似無聊的問題而厭煩。痛快地答道。

太史慈卻仍然像白痴一樣問道:「那鐵匠不打鐵是否能造出好兵器來?」

「不能。」

太史慈嘆道:「是啊,木匠不打磨木材就制造不出家具,漁民不出海就打不到魚,商人不賣東西就掙不來錢,天下萬事萬物莫不如此,這就叫做付出必有回報,宣高兄以為呢?」

臧霸點頭道:「這自是理所當然。」

豈料太史慈搖頭道:「可是這世間偏偏就有一個行當可以不需付出只要坐在家中就能吃穿不愁享盡清福。」

臧霸眼睛都大了:「有這等好事?那我們還造什么反呀?直接都干這行得了。」

太史慈笑了,道:「這個行當就是皇帝,你們都去當吧!」

臧霸瞪了太史慈一眼,心道你這就是廢話,一個朝廷怎么能有無數個皇帝?

太史慈卻放下了手中的兔r,站起身來沉重的說:「宣高兄,其實你我一直在探討的問題的關鍵處就在於此。」

臧霸心知太史慈已經步入正題,沒有答話,靜靜聽著。

太史慈道:「不知宣高兄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是商人,我到你的店鋪中去買東西,卻又不給你錢,你肯不肯呢?不用說,你一定不會同意,這種人與強盜無異,可是宣高兄你看看,自古至今這些當皇帝的哪一個不是這樣的強盜?管你是一代明君還是昏庸暴君,在他們看來這天下就是他們的家,這天下的萬物都是他的私產,他們無論從別人那里拿了什么東西在他們看來都是天經地義的。這就叫做『家天下』。」

臧霸聞言心頭涌上千言萬語,偏又不知如何表達,只覺得太史慈真是說到他的心里去了。

太史慈看著臧霸道:「他們可以光明正大地拿走我們的田地,理所當然地搶奪我們的房屋,義正嚴辭地霸占我們的妻女。因為在他們看來這些都是天經地義的。」

「昔日漢劉邦入關中時與關中百姓約法三章,殺人和搶人財物都是犯法的行為,可是你看現在,上至皇帝,下到官吏,那個不劫掠成性?漢劉邦的話早就變成了一只空文,所謂的『天理』不過是天子臉上一塊兒可以隨意更改為自己的強盜行為找個理由的遮羞布罷了。」太史慈冷冷道。

「啪!」臧霸攥緊的手指勒折了兔子的腿骨。悲憤之情溢於言表。

太史慈嘆道:「所以我說皇帝乃是天下之大害,也許一個朝代的創建者比如三皇五帝,再比如那三個劉姓皇帝因為經歷了亂世,知道老百姓生活的困苦,也知道如果急了老百姓,老百姓會反抗——就像你們黃巾軍,所以這些個皇帝還能鑒於前朝的興亡約束自己的欲望的話,不過他們的後人就不一定了,並不是每個皇帝都是不犯錯誤的聖人。宣高兄不要忘了,皇帝的權力可是無限大的,只要他想,他就可以隨心所欲干自己一切想要干的事。」

臧霸聽得十分明白,太史慈現在正在委婉地重復著散步時他說談到的問題:天公將軍的後人就一定是有為明君嗎?如果不是的話,那將來一定會重蹈大漢現在的覆轍。如果這樣的話,那么今天的黃巾起義又有什么意義?百姓的安寧只是一時的安寧罷了。

但臧霸從太史慈現在的話中所聽到的意思遠不僅於此,太史慈提出的是一個臧霸必須正視的問題:如果皇帝犯了錯怎么辦?按照太史慈前面的話來看,農民如果懶惰、不種地,那么挨餓也活該,這是他應得的懲罰,其他行業當然也是如此。總之,一個人如果干了不符合自己生存位置的事,就應該受到相應的懲罰。那么皇帝是否也在這個規矩之中呢?

臧霸不敢想!但內心的深處卻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著他答案。

他知道皇帝也在這個規矩之中,也許老百姓忍氣吞聲地忍受你的暴政時,你這個皇帝似乎風光無限,你比任何人都要尊貴,任何人都要服從你的命令,可一旦老百姓起來反抗,那不就是對你這個不稱職的皇帝的懲罰嗎?

如果百姓是田地,皇帝是農夫的話,那么只要不關心自己「田地」的「農夫」就該「挨餓」!

太史慈卻想得更遠,自從到了這個時代,親眼見識了三國時代華夏子民的悲慘生活,才對魯迅那句對中國歷史的評價有了真正的了解,臧霸他們所渴望的盛世不過是暫時做穩奴隸的時代,而現在的反抗只不過是因為他們連想坐穩奴隸也不可得。

整個中國的農民起義史不過是一部不同時代的奴隸們不斷地尋找一個對自己好一些的主子的歷史!

念及此,太史慈覺得無比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