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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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這菜中明顯有花生油的味道,否則怎會如此鮮美?鹽的味道也純的多。

飲的酒明顯是打有現代工藝痕跡的純糧食酒。

不過太史慈對這菜很不滿意,畢竟花生油不是隨意亂放的,這酒雖然讓在場的人諸如孔融這種酒蟲大呼過癮,可是明顯被人對過了水,雖然別人嘗不出來,但自是瞞不過太史慈這已經因為生產酒而變成半個品酒師的大行家,讓太史慈皺眉不已,心想回去後定要查查是何人所為?

酒樽當然是太史慈處出產的玻璃杯,用的碗碟當然也不例外,而且居然是太史慈刻意對外宣傳的上品瓷器,這種瓷器加入了後世先進的陶瓷技術,白的晶瑩如玉,紅的古朴典雅,青的蒼翠可愛,在這時代自是價值不菲,一套瓷器將近是其他地方農民一年地里的出產。就是西北六縣的百姓也不會輕易購買上品。

沒想到孔義今日竟拿出如此之多的東萊制品,不由令太史慈大嘆奢侈。不過同時亦自豪不已,知道自己這幾年並沒有白白努力,已經在潛移默化的影響著這個時代。

不一時,菜已上完,酒過三巡後,眾人皆有醺醺之態。太史慈正以為可獻上禮物時,卻見孔義三擊掌,眾人不約而同收聲,齊齊看向大廳門口。

太史慈正不知所以,只聽音樂聲起,一群百多人的歌舞姬來到場中,載歌載舞,彩衣飛揚,極盡視聽之娛。

這些歌舞伎顯然素質極高,個個姿容俏麗,垂著燕尾形發髻,穿著呈半透明質輕料薄各式長褂的,翩翩若飛鴻地舞進殿內,載歌載舞。隱見r浪玉腿,作出各種曼妙的姿態,尤其那不斷地甩袖動作,更是把女性的嬌柔發揮到極致,教人神為之奪。

太史慈雖知這是漢代著名的「甩袖舞」,但來此時代尚是初次遭遇如此古典香艷的場面,一時不由心曠神怡。

歌舞姬舞罷退了出去,留下一殿香氣,眾人神為之奪,傾倒不已感動得連拍掌喝彩都忘掉了。

太史慈更是嘆服,這時代的舞蹈藝術自有其過人之處,表現情志比之現代舞要委婉含蓄得多。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一時間紛紛贊嘆不已,當然少不了對孔義的恭維。

陸康此時舉杯道:「臨淄乃齊國之故都,今日這些歌舞姬深得齊地文采風流,歌舞居然如此引人入勝,難怪孔夫子當年到此後,耳聞目睹了韶樂的演奏盛況,有『三月不知r味』。又有『盡善盡美』的贊語。當真的『嘆為觀止』。讓我這外來太守大開眼界。」

言罷一飲而盡,眾皆稱是。

太史慈為之叫絕,這陸康果然是個拍馬p的高手,此時單單提出孔義的祖先孔丘,說孔丘善於欣賞藝術,更暗含孔義大有其祖遺風之意。

眾人也暗暗佩服。

「非也非也。」只見孔融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在眾人的愕然中,搖頭道:「季寧之言差矣。今日嘆為觀止的何止這歌舞,我等手中之美酒、口中之佳餚哪一樣不令人嘆為觀止?我祖孔丘倘生於今日亦當如是說。」

國淵點頭道:「文舉所言甚是,孔夫子博學多才,許多學問都有精深的造詣,就拿吃東西來說,老人家有言曰:『割不正不食』,又說『膾炙人口』。若在今日今時,豈不稱善?」

眾人紛紛稱是,孔義拈須微笑。

就在這時,太史慈注意到孔融對著孔義指了指自己,一使眼色。

什么意思?

卻聽孔義捻須而笑道:「各位過譽了,我孔義萬不敢與先祖比肩,不過相信大家都已看出,此間物多出自東萊西北六縣太史慈將軍之地方出產,若無太史將軍,恐怕我們今日難有此口福。來讓我們同敬太史將軍一杯。」

雖然任燠等輩心有不願,但不能不給孔義面子,唯有舉杯。

太史慈自是口中遜謝。

孔義又道:「當然太史將軍的威名還是在戰場上更著……」

孔融接道:「不錯不錯,武安國將軍曾經在戰場上親眼目睹太史將軍的英姿。」

眾人來了興趣,看向武安國。太史慈也是心中奇怪,自己何時與武安國見過面?

武安國大感吃不消,連忙沉聲道:「當日我與村人被黃巾匪徒困在幃縣外的一個村子里,其中有一家王姓四兄弟勇猛非常,四人聯手我非其敵手,豈料這四人在太史將軍手底下連五招都撐不過去,命喪當場。」

言罷眼中充滿敬佩感激之意。

太史慈恍然大悟。

雖然眾人還是沒大聽明白前因後果,但自是對太史慈的武功驚訝非常,因為眼前的武安國一看就是高手,有著一種久經沙場的殺氣,自是勇武異常,此時卻對這看似文弱的太史慈欽佩不已。如今看來,這太史慈更是遠在武安國之上。

孔義呵呵笑道:「他日如若我青州有難,太史將軍可不要只顧著你東萊西北六縣喲!」又是舉杯敬向太史慈。

原來如此!

太史慈這才明白孔義為何對自己如此看重,原來竟是有拉攏之意,想想也是,一個堂堂的青州刺史居然連境內的安全都保證不了,何來威儀可言?

更何況,東漢州郡之間的矛盾一項尖銳,兩者既合作又斗爭,孔義現在的行為只怕有要用兵不血刃的方式來擴大州府權力的意圖吧?

不過這正中太史慈下懷,表面上看,此時大漢的土地上風平浪靜,實則軍閥混戰轉眼即是,青州更是亂中之首,太史慈早就想趁機霸占青州,苦於無借口,畢竟自己只是東萊縣內一個小小的別部司馬。

可是孔義今晚的話無異是給太史慈日後的行動提供了一個好借口。

如此一來,今後陳兵青州各個郡縣當可名正言順。

太史慈恨不得跑過去抱住這可愛的孔義老頭狠狠的親上兩口。

表面上當然竭力保持平靜,太史慈沉聲道:「大人放心,在太史慈看來,不獨青州,天下的百姓都與我東萊縣的百姓無異,如能給我大漢子民一片凈土,太史慈自當粉身碎骨以圖之。」

言外之意,自是有為百姓請命之意。

孔義一聽,大喜過望,立時放下心事,也不管太史慈的弦外之音,又敬了太史慈一杯。

太史慈轉頭中卻發現,孔融眼中也閃過一絲喜色。

太史慈心中一凜,知道自己有些小看這個表面上放盪不羈的儒生了,看來這個計劃就是出自孔融的手筆。

誰說孔融不懂政治?太史慈突然發覺自己以前看的史書也不盡准確。

而此時,一直閉目養神沒有參與眾人討論的管寧和邴原卻對望一眼,齊齊看向太史慈,充滿了小心翼翼地審視。

待太史慈注意到兩人的眼光後,兩人卻又避開他的目光不與他對視。

太史慈更加莫名其妙起來。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歡太史慈。

陳琳就是一個,他見眾人齊齊贊賞太史慈聽得心中暗暗嫉妒,心想自己飽讀詩書,居然還比不過眼前的這個武夫,自是生氣,當然表面不動聲色。

一轉眼珠,陳琳面帶笑容,舉杯向太史慈道:「我亦聞太史子義大名久矣,今日一見,果不負文舉兄的贊譽。我敬太史子義一杯。」

太史慈看不出此君玩什么鬼花樣,表面上則大大方方與之對飲了一杯,心知還有下文,便靜觀其變。

果然,陳琳飲完酒後向太史慈道:「太史將軍以武服人力,以美酒珍奇服人口味,自是盡人皆知,而今日孔義大人則以輕歌曼舞動人心魄,讓我等不知身在何方,不知以太史將軍心思之靈巧可否點醒我等一二。」

言罷作出請教的樣子。

太史慈見他故作恭敬,雙目卻暗含嘲諷之意,自是認為自己是一介武夫,就算讀過書,也不過是粗通文墨,哪能對舞蹈有什么精彩的見解?

太史慈轉頭看了看眾人的反應,大都充滿好奇,只有管統和任燠一臉的快意,太史慈自是明白兩人的心思。

看來在自己未來之前,兩人便從孔義和孔融的只言片語中看出了兩人想要拉攏自己的心思,這明顯危害到了他們的切身利益,因為州與郡間的矛盾一直非常尖銳,自己今日的決定使得權力出現了失衡。

身為平原太守的管統當然大大不滿,更何況長時間以來平原郡的歸屬問題讓平原郡的實際行政權力既不受青州轄制,也不受冀州管理,這管統當然樂得逍遙自在。

再想得遠一點,要知道孔融和孔義恰恰是忠於大漢的儒者,自不能忍受這種局面的存在,因此才有了今日孔義對太史慈的請求,實則隱隱有威脅管統之意。

管統焉能同意。

至於任燠,則是在冀州碰上了相同的問題,冀州刺史韓馥軟弱無能,不過手下的從事自有精明強干之輩,如三國時期第一流的謀士——沮授就在韓馥幕下任官,日子如何能好過?

任燠拉攏管統無疑是想找個可以支持他的幫手。

看來豪強地主間的利益沖突已經愈演愈烈了。

只有武安國一人為太史慈著急,這粗漢以己度人,生怕太史慈當眾出丑。令太史慈更是大聲好感。

眾人的反應太史慈盡收眼底。

要知道,中國自古以來就有在宴會上以詩歌對答言志言情表明胸襟見識的傳統,這是古人迅速使自己名聲大增的終南捷徑。諸葛亮舌戰群儒就是這個道理。孔融也是以七歲之年應對如流而名動京城。自己哪能例外。

而且宴席間的互答是正常的交際手段,故無人認為這是在故意刁難他。

不過生性豁達的太史慈此時對管統和任燠大感厭惡,這並非因為此二人對他的態度惡劣,而是因為此二人正是卑鄙無恥之徒:對大漢朝廷居心叵測,卻又只滿足於眼前的蠅頭小利,一心維護自己的那點私利,只想在自己的勢力范圍內當自己的土皇帝。跟曹c劉備那些梟雄比起來,真是天上地下。

不過眼前的局面令太史慈頗為躊躇,要知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要網羅人才,他並沒有袁紹那種雄厚的家族資本和四世三公的威望,當然不能指望別人自投羅網前來投奔。

唯有采取第二種方法,就是自己先在上流社會中闖出名來,自會引來別人為自己效力。

尤其是看到管寧受歡迎的程度後,更堅定了太史慈的信心。但是自己對吟詩作對根本就一竅不通。

可眼前這種局面根本就是避無可避,自己一旦示弱,馬上就會被在場所有人看不起,那么自己的臨淄之行可謂前功盡棄。

難道要象自己看過的玄幻小說中那樣剽竊別人的詩句才能過關?

真的很不甘心!

第一部第二卷第五章名動

心念電轉下,太史慈唯有屈服,眼下別無良策,大不了最後推說這些詩句是自己的授業恩師所作,——至於自己的授業恩師是誰,天才曉得。

不過就是這樣,太史慈仍然覺得恐難過關,要知道眼前的這些人無一不是吟詩作賦的大行家,只怕自己稍有不慎,反會出乖露丑。

也不知道後世的詩詞歌賦合不合這些人的口味,現在惟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唯一讓太史慈稍微安心的是,一般宴會中的詩歌互答只是引用前人的現成詩句中的只言片語來語帶雙關文雅的說出心中所想。

比如一人要與另一人交朋友便可說:「既見君子,雲胡不喜?」若另一人答應則可說:「琴瑟友之」,若不喜歡則可說:「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這三句都是表達愛情的詩句,但在這里則被一語雙關為交友。

當然也有作整首詩歌的時候,但眼前的情形無疑是文人間的相互合歌問答,則要簡單得多。

幸好是如此,而非是作整首的詩歌,否則太史慈馬上就舉白旗認輸,因為整首的詩歌都有其獨特的意義,全然拿過來肯定會文不對題。

說實話,太史慈本身對藝術並無特出的天賦,更沒有專門下過功夫,不過上學時背誦過的千古名句可是不少,出於工作需要,各種關於藝術雜志也讀的頗多,故此太史慈相信自己當可應付自如。

各位文豪,小子要無恥了。反正因為自己的出現,歷史已經改變,這些文豪是否還能存在都是個問題了,就當是為中國的進步事業做貢獻了。

這么一想,心中立時安穩多了,覺得自己的臉皮也厚得多。

在眾人的好奇和管統等輩的「期待」中,太史慈朗聲道:「昔日佳人傾國傾城,舞姿自是令人浮想聯翩,不過那是耳聞,哪如今日之目睹?」

眾人齊齊一怔,顯是想不到一直沉默寡言的太史慈辭令文雅,不讓飽讀詩書之輩。

陳琳卻以為太史慈不過是曇花一現,沒有真本事,緊緊問道:「哦?願聞其詳!」

太史慈心中冷冷一笑,口頭卻贊嘆道:「觀乎其形而動於我心,當真是『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縹緲兮如急風之回雪,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比之以天外飛仙凌波微步亦毫不過分,陳先生問我此時身在何方,我卻要問『誰家有女初長成』?竟可使『侯門歌舞出如花』?陳先生以為然否?!」

眾人此時已非常驚異,哪里想得到一個帶兵打仗的武夫竟會說出如此精妙的華辭麗句。

太史慈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雖然只是只言片語的幾個句子,但無一不是千錘百煉的句子。

曹植的《洛神賦》、白居易的《長恨歌》、吳梅村的《圓圓曲》,哪一個不是精妙絕倫的千古名作?

陳琳張口結舌,失神地望著太史慈。

「好好好!」孔融拍手叫妙,搖頭晃腦道:「『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縹緲兮如急風之回雪,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此數語極盡妙舞之美,當為此孚一大白!」言罷舉杯一飲而盡。

徐干這老實人談起詩詞歌賦話自多了起來,望向太史慈,佩服道:「昔日先賢李延年有詩曰:『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以為已道盡此中之妙,不想太史將軍今日另辟蹊徑,不讓先賢!」

國淵此時卻對太史慈來了興趣,看向太史慈道:「兩位所言極是,不過敢問太史將軍,這『誰家有女初長成』、『侯門歌舞出如花』兩句系為七言,又大異楚風,不知典出何處?」

眾人也紛紛露出詢問的神情。

太史慈恍然,這才想起這時代最流行的是四言詩和五言詩,且以樂府詩的面貌出現。楚辭雖在漢代大受文人青睞,但並非整齊格式的七言詩,其中多涌「兮」字。歷史上真正意義上的第一首七言詩是曹丕寫的,那已是在很多年後。

此時眾人初聽後世成熟的七言名句,偏又如此合於韻律,自是倍感新奇。

管統一見眾人齊齊贊美,心中更恨,不動聲色道:「妙則妙矣,但只言片語宛如斷金絲之明珠,螢火終非皓月!」

言下之意是太史慈的七言警句不過是靈光一現,難登大雅之堂。

眾人雖已看出此公對太史慈深有敵意,不過亦不得不承認言之有理。

太史慈此時已徹底討厭這心胸狹窄之輩,心知定要給他個教訓。但同時亦怕眼前眾人真的讓自己做一首完整的合於眼前情景的七言詩,連忙接口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s數百年。」

自是說一時代有一時代的風貌,不可固步自封。

管統冷哼道:「口氣不小!看不出太史將軍胸中別有溝壑!」

太史慈不假思索道:「為人性僻耽佳句,語不驚人死不休。」

眾人一愣,才明白原來太史慈心忿管統對他七言詩句不屑一顧,索性只以七言詩句回答管統的問題,以此來回擊管統,想來倒也是宴會中的規矩。

不過,太史慈這兩句詩亦深深打動眾人。尤其是孔融這幾個文豪,聽得無不眼前一亮,這兩句詩已經牽扯到作詩的方法問題:創新!

任燠看管統為之語塞,在旁幫口道:「原來太史將軍在詩詞歌賦方面精深至此,偏又另辟蹊徑,看來可以此七言警句道盡萬物。只不知太史將軍今日對孔大人的青眼相加作何感?」

語中暗暗帶有諷刺。眾人默默,看太史慈如何應對。

太史慈呵呵笑道:「生不用封萬戶侯,但願一識孔青州!」(這一句改編了)

眾人轟然叫妙,無人再敢小瞧太史慈。

陳琳此時大感沒有面子,覺得風頭都被太史慈搶了,故接口道:「那太史將軍可知曉孔大人今日此舉之心?」

孔融眼中閃過不悅之色,顯示不滿意陳琳著新認識不久的朋友。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太史慈肅然道。孔義和孔融聽得心中一震,顯是說到這兩個對東漢朝廷忠心耿耿的儒者的心中,不禁對太史慈好感大生。

此句用在此處不僅有誇獎孔義的意味,還暗含對任燠和管統不守朝廷禮數的諷刺。

兩人心中大怒,偏又無處發泄。唯有狠狠瞪了陳琳一眼。

陳琳遭此無妄之災,可謂「偷j不成蝕把米」,登時大感委屈,索性閉口不言。

太史慈見此狀大感快意。

孔融和孔義心中卻暗暗稱快,早已看兩人不順眼了,只是苦無機會,今日太史慈此舉正合兩人的心思。

孔融見太史慈出口成章,更起了結交之心。

眾人更被此句勾起慷慨豪氣,紛紛舉杯飲酒。

陸康見兩人受窘,在一旁做老好人道:「太史將軍言語出人意表,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管統卻惱羞成怒,哼道:「如此就要恭祝太史將軍日後馳騁疆場,名動天下了!」

猶言太史慈附庸風雅,實則一介武夫。實給人睜眼說瞎話之感。

此時連陸康也覺得管統過分了,暗嘆他心胸太過狹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