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引的園中那些早已注意到這美女的男人們紛紛把目光向著劉璇行注目禮。

這人應該是鮑信吧?

此時,與陳琳和徐干在交談的那位公子哥也向曹c走去,執晚輩禮,只不過態度相當勉強。

不遠處的秦周卻也上前與曹c寒暄。

太史慈大感奇怪,秦周畢竟是受過黨錮之亂的清流黨人,看到曹c,應當會想起他的祖父十常侍之一——曹騰,雖說對清流黨人的平反本就是曹c一手促成的,但秦周也不應如此親熱!?

太史慈搖搖頭不去想它。

任燠和管統也不過來打招呼,顯是與曹c關系一般。倒是那個口若懸河的瘦竹竿兒看到曹c後聲音小了很多。

孔融此時也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加入了這個行列,轉眼就和曹c等人言笑甚歡。看著兩個人一付知己的模樣,想想日後曹c殺孔融,太史慈就生出滄海桑田之感。

這時,太史慈隱隱約約聽見孔融提及自己的名字。

果然,孔融轉身看見他後,便高聲召喚自己,連忙上前,向眾人施禮。

曹c見到太史慈後,眼中爆出異彩,明顯被太史慈過人的風采所打動,呵呵笑道:「幾年前,我與正禮兄道左相逢,傾蓋而論,聞青州戰神大名久矣,今日又聽文舉兄對子義的文才大加贊賞,曹某真是三生有幸。」一付相見恨晚的樣子。

太史慈這才下想起,曹c與劉繇和劉岱的關系始終不錯,記得歷史上曹c擊潰青州兵就有為與黃巾軍戰死的劉岱報仇的意味。

心下凜然。不過想想歷史上的曹c唯才是舉,豈是僅僅計較之輩,也就放下心來。自是與曹c親熱地打著招呼。心中亦明白,日後相見只怕便是仇敵,故此分外珍惜今晚的相聚。

當然心中更不會興起現在就干掉曹c的想法。一是源於對曹c的欣賞,二是為日後的發展考慮,如果沒有這曹c,日後那十八路諸侯能不能組織起來還是一回事。自己又如何乘勢而起?

轉眼看向劉岱的好友鮑信,此君對自己亦是一付興趣盎然的樣子。難怪他也能成為曹c的好友,「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一點都不錯,自不會因為別人的評價而盲目的對一個人下定論。

孫邵冷著臉,與一臉好奇的劉璇相映成趣,原來劉璇剛才聽孔融說起太史慈昨晚技驚四座,才壓全場,連管寧亦為之傾倒,對太史慈更是刮目相看。

管寧是什么人?這太史慈居然能讓管寧引為知己,眼前的男人越來越神秘了,劉璇心中自是泛起了小女孩兒崇拜大英雄的心理。

那公子哥顯是對太史慈一臉的不耐煩,自是看不起太史慈這寒族子弟。倒是在他身邊的文士在仔細地打量著他。

徐干則親熱地與太史慈打了個招呼。

這時,孔融才為太史慈介紹,原來這個公子哥竟然是袁紹的大兒子——袁譚,太史慈看看他二世祖的樣子,心中暗嘆難怪袁紹不喜歡這大兒子,非要把自己的位置留給袁尚。

又想到袁紹與曹c自幼即是好友,難怪袁譚見到曹c執弟子禮。

旁邊與徐干非常熟絡的人赫然是王修,也就是歷史上袁譚出任自家封的青州刺史時的助手,青州別駕王修(字叔治,北海營陵人)。

太史慈大感奇怪,這王修明明是先在孔融手下任高密令,然後才追隨袁譚向後出任治中從事、即墨令、和青州別駕的,怎么現在就與袁譚攪和到了一起?

這王修也是自己竭力想要得到的一個人物,只是他與管寧一個脾氣,喜愛游學,聽他家的鄰居說,此人游學南陽,據說去找自己的朋友張奉了。

太史慈知道這王修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史書上寫著王修此去正逢張奉全家生病,是這王修照顧才漸漸地好起來的。俗話說「病去如抽絲」嘛,太史慈也只得放棄。

孔融卻解開了太史慈的疑問,原來這袁譚也在「游學」,名為游學,實則在招攬天下名士,這王修與袁譚半路巧遇,袁譚有點眼光,看出此人大才,又聽到王修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照顧朋友的美聞,當然蓄意籠絡。

太史慈趁機向孔融問起宴會的主人孔義,卻原來孔義在後堂與那個大商人糜竺有事商談,不問自知,自是有大交易。而太史慈一心惦念的武安國則因為城防問題不能出席晚宴。

不過太史慈卻猜這是武安國自己主動要求的,這粗漢原本就不習慣這種場合,有此借口哪還不大為利用?

正在這時,園子的門口處傳來刺史府中負責接待的軍官的驚喜的聲音:「許子將許先生到!」

眾皆嘩然,院內一片混亂。

孔融忙叫過一個仆人,命他去通知孔義。

管寧、邴原、曹c、鮑信、袁譚、秦周等等,就連那任燠和管統以及太史慈始終不知姓名的與任燠和管統自顧自說話的那個文人和那個一直滔滔不絕的家伙,齊齊向園門口涌去。

太史慈也想要見見這位號稱三國時代最擅長於相人之術的許子將的風采。隨眾人向前擠去。

幸好沒有出現昨晚初見管寧的那種局面。

這許子將早已年過五十,但卻得養生之道,看上去只在三十歲許,仙風道骨,配之以如雪白衣,自具飄然出塵之姿,那一雙眼睛清澈見底,仿佛可輕易把別人的內心看破。

此時許子將正神采飛揚的與眾人打著招呼往里走,身後是陸康和國淵,顯然是在刺史府外巧遇,一道進府。

太史慈卻注意到許子將旁邊的一名魁梧大漢,年紀與自己相若,但氣度不凡,長得有若峻岳崇山,比他太史慈還要高了半個頭,手腳粗壯之極,臉骨粗橫,肩膊寬厚,眼若銅鈴,帶著剛毅決絕的神色,外貌雄偉,渾身散發著驃悍懾人的魅力。一看便是一員勇悍絕倫的不世戰將!

這人是誰?太史慈深吸了一口氣,觀其氣度步伐,武功絕不在自己之下!

在場的其他武將明顯被他比了下去,就是遠在黃縣,這兩年武功突飛猛進的王豹也比他遜了幾籌!

曹c此時也落在這大漢的身上,充滿了驚異。

許子將此時也看到了曹c,身軀明顯一震,神色一變道:「原來孟德也在此處。」

曹c注意到了許子將臉上的變化,哈哈笑道:「子將先生,十多年不見,可喜風采依然,我心甚慰,小時孟德不懂事,對先生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太史慈聽得莫名其妙;曹c何時得罪過許子將?

徐盛在旁湊近太史慈的耳朵道:「這曹c年幼時曾經拜訪過子將先生,求子將先生對他點評一二。」

太史慈點頭表示知道,「子治世之能臣,亂世之j雄!」就是許子將對曹c的評價,可謂中肯,且後世盡人皆知。

徐盛又道:「不過這曹c膽子太大,見到許子將開始時不願意評價自己,居然抽出了家傳寶劍倚天劍橫在了許子將的脖項處,著許子將點評。」

太史慈呆了起來,這才知道此種尚有如此精彩的內幕。

想想也是,這許子將大概是因為曹c是宦官之後才不願意點評吧?

看來這曹c當年也是個愣頭青。也難怪許子將見到曹c神色大變。要知道小時的曹c連權傾朝野的十常侍之首張讓也敢得罪,居然敢半夜三更翻牆而入張讓府內,要把張讓府中一位色藝雙絕的絕色舞姬偷偷帶出府去。

結果被人發現,大打了一場,這曹c陸戰功夫極高,手使短把雙鐵戟傷數十人,突圍而去。

事後張讓顧及曹c的祖父曹騰是十常侍一脈,也不計較。由此可見曹c的膽大妄為。

許子將聽到曹c的話,眼中的神色很復雜,有欣賞有疑惑也有思索,可唯獨沒有太史慈意料中的憤怒。

太史慈看得心中一震,難道事情並不像徐盛說的那么簡單?

許子將拉過身邊的大漢,肅容道:「仲康,這就是曹c,字孟德。」語氣平淡,不加任何感情。

仲康是誰?太史慈大搔其頭,這古人的字總也記不清。

許子將轉向曹c道:「孟德,這是我許氏族中的虎兒,許褚,字仲康。」

原來是許褚!虎痴許褚!

那個與馬超大戰百多回合不分勝負輸贏的絕世悍將。

太史慈大罵自己疏忽,早該想到這大漢是許氏宗族中的悍將許褚。

太史慈看著許褚恭敬的對著曹c行禮,剛剛興起的招攬許褚的念頭即被澆滅。

看來曹c與許子將之間的事情決非徐盛說的那么簡單。如果許子將瞧不起曹c,絕不會在日後默許許褚帶著許氏家族盡數投入到曹魏集團。

袁譚在一旁自是不甘落後,出聲道:「小子袁譚,見過子將先生。」

曹c在旁解釋道:「此乃本初的大公子,袁譚袁顯思。」

許子將聞言呵呵笑道:「原來是本初的大兒子,不必多禮。想我雲游多年,好長時間沒有回汝南老家了。」

汝南本是袁世家族的郡望所在。袁紹、袁術皆從此地走向了洛陽這政治的中心,渴望延續四世三公的神話。

袁譚聽見許子將只是問候家中情況,卻並未對自己下一句評語,心中失望,情緒低落道:「晚輩幾年來一直在外游學,自也不知家中情況。」

不少人見這袁譚喜怒形於色,不由暗暗搖頭。王修亦在旁皺眉不語。

果然,許子將點了點頭,不再搭理袁譚,徑自與管寧和秦周及孔融說話。

「早聞淮南許子將先生的大名,今日一見,幸何如之?」一把極有磁性的男音傳了過來,眾皆愕然,轉頭看去,原來是那個在任燠和管統面前滔滔不絕的家伙。

許子將愕然道:「這位是……?」

孔融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曹c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過,面色平靜道:「這位就是咱們的大術士平原襄楷(字公矩)先生。」

沒見過這襄楷的人紛紛發出低呼。

太史慈卻感到今晚的宴會越來越有趣了,沒想到襄楷這個天下第一大騙子也會來參加這個宴會。

怪不得曹c見到他有如此反映。

這個襄楷在當時名聲很大,在平原郡更是家喻戶曉,那個向前青州刺史龔景推薦劉岱的陶丘洪就非常迷信襄楷。管統自不例外。

據《後漢書》上記載:襄楷的師父就是那個在《三國演義》中折磨死小霸王孫策的於吉。

這個於吉是琅邪宮、崇詣闕的主人,憑借其精湛的愚民騙術,號稱在曲陽泉水上得到仙人授予的「神書」百七十卷,起名叫《太平清領書》。內容當然就是y陽家的那一套五德終始說。

後來被張角弄去了一部分,這張角也有樣學樣說自己受了南華老仙的指點,得到了《太平要術》。弄出個黃巾起義來。

這個襄楷與張角比起來亦是不遑多讓,居然說什么天命使然,宦官和黃門要遭殃諸如此類的話,弄得冀州刺史王芬、南陽許攸、沛國周旌等連結豪傑,謀廢靈帝,要立合肥侯。

當時這伙人曾經找過曹c,結果曹c看出他們難成大事,根本就沒有答應。不過最後還是受到了牽連,弄得好長時間不得重用。但比起王芬的自殺、華歆的逃跑強得太多了。

當然要不是憑借著自己祖父曹騰的關系,又憑借著圍剿黃巾軍有功,安能得到濟南相的位置。

可最幸運的還是這個襄楷,漢靈帝非常喜歡他那些荒誕不經的文章,居然沒有要他的小命,叫人大感不公。

故此,曹c心恨襄楷也是正常。

難怪這襄楷見到曹c進園時有些不大自然。

許子將還未出言,襄楷卻向許子將介紹站在他旁邊的人:「這位是泰山太守,張舉大人。」又指著正貪婪地看著劉璇的那刀疤大漢道:「這是從事王武。」

張舉!太史慈越發覺得匪夷所思,居然在這里碰上了按照歷史發展,即將要起兵造反的張舉!

看來襄楷已經如史書上所記載的那樣,向張舉說他有天子相,蠱惑他造反了。

只是起兵在即,這張舉到這里來是什么目的?

太史慈陷入沉思中。

第一部第二卷第十章亂局(上)

太史慈轉頭看向任燠和管統,發現兩人茫不知禍事降至,反而一付與張舉熟絡的樣子,腦中靈光一閃,知道了張舉的意圖。

原來他是來攪亂青州的,看看一身殺氣騰騰的王武,只怕還會有什么刺殺活動。至於對象嘛,當然是現在在臨淄的達官貴人,比如任燠和管統這兩個蠢人。甚至還包括其他人,以削弱地方勢力。與此同時,那個張純在漁陽等地起兵造反,自是要令大漢朝廷措手不及。

念及此,太史慈出了一身冷汗,如果這個假設成立的話,張舉會有多少人在這幾天內混入臨淄城內呢?也許不足以占據邯鄲,但肯定可以讓他可以隨心所欲地達到任何目的。

可惡!自己建立的無孔不入的諜報部門早已經對其進行監視,為什么沒有關於張舉要來臨淄的情報傳來?不過此時亦無遐想這些問題。

太史慈忙把徐盛拉到一旁,讓他派人馬上連夜趕回盧鄉,再調五百全副武裝的特種精英來,如此,當可應付任何場面。畢竟,還要負責不少人的安全。

當然,今晚亦要摸清張舉的住處,以便刺探消息。

徐盛聞言眼前一亮,眼中露出熾熱的興奮之光,顯然這兩天把這生性好動的小子憋壞了,一聽今晚有刺探張舉的行動當然興奮異常。

太史慈當然知道徐盛的習慣,要他小心,吩咐完這件事情後,徐盛匆匆而去。

轉過頭來,卻正聽見孔融叫自己的名字,顯是要把自己介紹給許子將。雖然太史慈被因張舉的出現而帶來的意外變化而弄得半點心情亦欠奉,但還是打起精神,硬著頭皮走上前去高聲唱諾。

許子將正以奇怪的眼神盯著張舉,令後者如此凶狠的人亦不由心中發毛。此時聞聽太史慈之名,兩人截然不同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太史慈的身上。

許子將更多的是一種訝異,雖然早聞太史慈之名,卻一直無緣親見,今日一見其神采風度,立時對這年輕人評價極高,甚至超過了曹c。

張舉眼中卻是凶光閃閃,顯是對太史慈不懷好意。自是令太史慈更生戒備,越發地肯定了自己先前的判斷。

眾人客氣一番,大廳中鍾鼓聲響起,原來孔義已自後堂而出,已站在大廳的門口恭迎許子將的大駕,孔義旁邊站著一個方頭大耳、錦衣華服的年輕人,雙目靈活,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官場氣息,想必此人就是那商業巨子糜竺。

許子將孔義兩人見過後,眾人紛紛入廳,按賓主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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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宴會比昨晚還要盛大的多,亦是采用雙席制。

令太史慈感到驚奇的是,今晚的宴會節目比昨晚豐富得多,據孔義說這時糜竺花高薪買來的由來自各地藝人組成的歌舞表演團體。

其中居然有太史慈久違的雜技表演,氣氛熱烈,場面火爆,尤其是那疊羅漢,即便是放在二十一世紀也是國際水准,蒙面飛刀驚險刺激,看得眾人嘆為觀止,在場的女賓忘情的叫好,劉璇更是撫著胸口大叫刺激,看得王武那色鬼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最受大家歡迎的倒是那來自四川的說唱藝人,表情生動,動作誇張,形態滑稽,妙趣橫生,看得大家捧腹大笑,直抹眼淚兒。

太史慈更是目瞪口呆,哪想得到這時代中國居然已經有了說唱藝術,而且還相當的成熟,讓他強烈的想起了後世的東北二人轉中絕活兒「單出頭」。

看著那個子矮矮的四川說唱藝人邊說唱邊舞蹈,太史慈還以為自己在欣賞美國街舞呢!

就在人們嘆為觀止時,音樂一變,頗有吹皺一池春水的味道。

在眾人的詫異中,自大廳門口兩隊各八人的美艷歌姬舞進堂來,她們手持團形青、粉兩色羽扇,身穿輕紗,乍合倏分,輕盈熟練地組合出各種舞蹈群體動作,宛若江南水鄉池塘里在風中搖擺不定的出水芙蓉。

最驚心動魄處是青色輕紗下隱見淡紅色的褻衣短掛,香肩勝雪,玉臂粉腿,擺曳生姿,更似脆嫩的蓮藕,看得眾男兩眼放光,王武這色欲之徒更是口涎直流。

太史慈乘機觀察眾人反應,任燠、管統等雖未像王武如此地失態,但亦是目瞪口呆。只有張舉神色沉冷,可知此人心智冷狠,當是利益當前可舍棄任何事物的j雄,不可小覷。

倒是曹c和鮑信以及管寧等人是抱著欣賞的態度津津有味地看著。顯示出了極高的藝術鑒賞水准。

兩隊舞姬,在千變萬化後,由分而合,站成一個大圓,宛如一個大大的荷葉,那頭上的珍珠好似這荷葉上的露珠熠熠生輝。

驀地櫻唇輕吐,發出曼妙無倫的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