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死都是這種性格,沒有變化,沒有發展,甚至連形成的原因都沒有。

以小說而論,由於人們對三國人物的固定認識,這種放在其他小說中極為失敗的人物描寫方法,在《三國演義》中反而非常成功。

可是在現實生活中,有哪一個人是憑空產生的神物?須知任何人做事都是有原因的,性格也是後天形成的,豈會天生就有好壞之分?

自經過昨晚與秦周的交談後,太史慈對這時代的人物的看法已經到了一個新的境界,逐漸的開始擺脫《三國演義》和史書的束縛。

就拿昨晚秦周論及宦官時來說,這老狐狸明顯區別一般的清流黨人,秦周以為宦官未必就一無是處。

「比如司馬遷公,一部《史記》足以傲視古今,那是任誰也否定不了的大才,再比如說本朝的蔡倫公,他發明的紙質量遠超前代的那種粗制的紙,使我大漢的文化精華得以更為廣泛的傳播,此二公為我深所佩服。就是那個弄權的張讓也非一無是處,聽說他去年發明了灌溉用的翻車,大大提高了糧食的出產,也是有功於社稷。」

至於說到曹c的祖父曹騰,秦周更是由衷的佩服。

「舉目滿朝文武,哪有一人可象曹騰一樣不計私利,一切以國事為重,舉賢不避恩仇?比如我那老朋友種嵩,居然誣蔑曹騰接受賄賂,先皇安帝要嚴厲懲處種嵩。反是曹騰替他求情,還推薦種嵩出任高官。曹騰去世後,種嵩升為司徒,便是曹騰死前有意安排的。這又是何等的心胸?可恨我秦周醒悟太晚,出獄後這曹騰已經去世,可惜、可惜。幸好孟德深得乃祖遺風,我心甚慰。」

秦周為曹騰黯然神傷的樣子此時仍然猶在眼前。

難怪他見到曹c那么親熱!

如果說孔融的親近曹c乃是因為曹c的驚人文采,那么秦周接近曹c則是認為曹c是朝廷不可多得的人才。

看看歷史,太史慈恍然發現曹c前半生所做之事根本就是以大漢臣子的身份舍生忘死的盡忠。

那梟雄的形象當是在不斷地政治和軍事斗爭中逐漸形成的。

太史慈忽然想起了一個笑話:假如救了漢獻帝的人是劉備,那么劉備會怎么對待漢獻帝呢?會不會把自己的大權交出去?答案不言而喻吧!

哼!劉備被殺曹c就是輔佐漢室,曹c殺劉備就是大逆不道!哪有這樣的道理?說穿了不過是一場政治游戲而已。

至少曹c是一位改革家,他看到了東漢的弊病所在,竭力打倒世家大族的封建割據,雖然最後失敗於自己扶植和依靠的其他世家大族手中。

而且曹c似乎一直以自己並非名門望族為恥,畢竟自己的祖父是宦官,這種人其實最需要的就是社會對他的認同,所以才會有曹c日後不斷討好各個世家的種種行為,並且最終把自己變成了皇親國戚。表面上是勝利了,其實是一種變相的屈服。世家大族的接受曹c實則是曹c思想投降的結果。完全極端地只看門第出身的九品中正制的實行就是曹c心靈歷程的最好證明。

正如魯迅所說:奴隸一旦當了主子,比原來的主子更凶。

可以說後半生的曹c看似風光,內心卻有無窮的悲哀,哪里還有年輕時藐視權貴和此時在濟南以鐵腕政策打壓世家大族的豪情?

不過曹c如能加入己方,那么他的這種顧慮在西北六縣絕對不是問題,因為西北六縣是絕對不講出身的地方。人人身份平等,甚至只要有才能,反而更能得到尊敬。

要知曹c予人最大的印象是多疑,其實這是一種深深的自卑造成的,正如《紅樓夢》中的林黛玉,在賈府中寄人籬下,無依無靠,不多疑敏感才怪呢!

曹c的悲哀在於出身的低下,他必須時時刻刻地防備別人對他的敵意和輕視並由此可能產生的陷害和傷害。

想到這里,太史慈的一顆心霍霍跳動起來,那個一直埋藏在心中的收服曹c的膽大包天的念頭不可遏止的膨脹開來。

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

曹c看太史慈不說話,自顧自地說下去:「尊賢尚功,任人為公,不拘一格,嚴管慎用,樹人育才,千金納賢,這是管仲用人的六術,更是齊國稱霸諸侯的保證。想我曹孟德生之也晚,恨不能在管仲他老人家門前為一小吏!」

太史慈道:「賢相已逝,孟德兄還需往前看,以孟德兄之才,日後定會有功於社稷。」

曹c搖頭苦笑,嘆道:「哪有那么容易?」轉過頭來懇切道:「子義,我與你一見如故,有種說不出的親切之感,或許這就是我前些日子看浮圖經文中所說的『緣分』吧?所以今日才約子義出來,心中有些自聞得子義大名以來就存在的疑惑希望子義能指點一二。」

太史慈這才明白曹c約自己出來的原因,看來眼前的這個在濟南銳意進取的改革者頗有心力交瘁之感,看來曹c這濟南相正如自己所料,當得步履維艱。

太史慈看著眼前的這個被後世人成為梟雄、此時卻滿臉剛毅的曹c,心中涌起一絲難以名狀的情緒,有同情也有敬佩,也用無比誠懇的語氣對曹c道:「孟德兄太客氣了,太史慈能與孟德兄縱論天下實是平生一大快事,歡喜還來不及呢!」

曹c大喜,贊道:「好,子義快人快語,深得我心。」一頓道:「子義可知我這兩年在濟南的作為?」

太史慈點頭道:「孟德兄大才,濟南歷來y祠橫行,豪強地主借此把持郡治,歷代官員屢禁不止,無能為力,想不到曹兄快刀斬亂麻,居然使濟南吏治為之一清,可以比擬古之西門豹了。」

曹c搖頭道:「愚兄哪敢與西門豹相比,濟南的情況也並非外人看到的那么簡單。」

看著太史慈認真聆聽的樣子,曹c苦笑道:「濟南的豪強們勢力根深蒂固,與朝廷當權者的關系又是錯綜復雜,就說我在濟南杜絕y祠這件事情,就已經引的天子震怒了。」

太史慈聽得莫名其妙,雖說早知道漢代的皇帝特別迷信,但是y祠為害青州那是有目共睹的事情,皇帝不高興個什么勁兒啊?

曹c一看太史慈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不由笑道:「子義年方弱冠,又身強體壯,當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仿佛怕別人聽見,壓低聲音道:「子義可聽說過道士煉丹之術?」

太史慈點點頭,這個他當然知道,這完全是騙人的把戲,那些煉丹的道士練出來的東西與其說是仙丹,倒不如說是毒葯,三國時代就有種從漢代叫做「五石散」的東西,記得二十一世紀時看過魯迅先生一篇滿有趣的文章:《魏晉風度及文章與葯及酒之關系》,那里面就寫著這種所謂的「仙丹」,說是身體弱的人吃了就可以強身健體。

不過在太史慈看來,還是魯迅先生說得對,這東西絕對是鴉片煙一樣的東西,吃了後要經常活動,說是要發散葯性,否則會死的,而且脾氣變得暴躁,吃東西和喝酒也有諸多的講究,皮膚也變得纖細敏感,穿上新衣服就會磨破皮膚,只能穿舊衣服,更不能洗澡。

這種東西聽名字就知道是五種石頭做成的,哪會是什么仙丹?據說三國魏晉南北朝有不少人就是吃這種葯死的。

不過煉丹之術與y祠有何關系?

曹c看著太史慈的樣子,就知道太史慈盡管知道但所知不多,唯有耐心道:「道家所謂的煉丹之術實際上分為『內丹』和『外丹』兩種,外結金丹當然是指用葯在煉丹爐中煉制,而內結金丹則是指『采y補陽』之術。」

太史慈失聲叫道:「什么?」

采y補陽?不會吧?那不是武俠小說中的邪門武功嗎?難道還真有這種東西?

曹c看著太史慈大驚小怪的樣子,為之啼笑皆非,他倒沒有想那么多,反倒覺得太史慈吃驚是正常的,畢竟太史慈的年紀擺在那兒呢。

曹c笑道:「子義莫驚,『采y補陽』之術自古便有,《黃帝內經》和《素女真經》中均有記載,采女子體內的精華與男子本身的精華結合,結成內丹,據說可窺天道。這遠比修道之人數十年皓首窮經獨自面壁苦練才能得道成仙要快得多,當然誰也沒有見過。」言罷滿臉的譏諷,顯是對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不屑一顧。

不過曹c這些話太史慈倒是很好理解,以前看《覆雨翻雲》、《破碎虛空》等書時對道家的那一套理論有一些研究,看來曹c所謂的「內丹」指的就是什么「道胎」和「魔種」與女子交h後體內產生的什么「太極循環」吧?那個與所謂「妖女」結合過的傳鷹和與秦夢瑤結合過的韓柏不就是最明顯的例子嗎?

曹c的不屑一顧也在太史慈意料之中,歷史上的曹c那首《龜雖壽》不就是這個意思嗎?在所有人都在尋求長生不老的時候,曹c卻發人深省地寫道:「盈縮之期,不但在天,養怡之福,可得永年」——提倡保養身體可使壽命變長。這也是讓太史慈佩服曹c的一個地方,就是從不自欺欺人,不相信人能長生不老,而那句詩的說法類似於現代的保健學觀念。

說到這里,太史慈有點明白曹c為什么被皇帝罵了。

果然,曹c苦笑道:「那些濟南的y祠每一年都會為天子送去一些未經人道但已深諳男女之事的所謂『神女』,供天子采y補陽,以求長身不老。那班道士說,濟南的神女天人交感,深得日月之精華。」

太史慈也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曹c續道:「這還不夠,y祠中出產的五石散也是天子采y補陽時離不開的東西,我這么一鬧,天子連五石散都吃不上了,又是一項罪名。」

太史慈聞言,把自己內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這五石散真的能強身健體嗎?嘿……讓天子龍精虎猛?」

曹c瞥了太史慈一眼,道:「看來子義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五石散的功用並非只有強身健體,他還有壯陽之用。」

太史慈眼睛瞪得大無了可大,不過想想也有道理,那五石散服用之後身體變得無比敏感,而且需要大量出汗才能發揮葯性,還真像是c葯。

記得魯迅先生說,這種葯是在三國後期大文豪何晏那里得到發揚光大,據說何晏因「耽聲好色」而「始服此葯」,然後就「體力轉強」,如此看來定是沒錯了。

經曹c這么一說,太史慈這才明白曹c的壓力現在有多大,上擠下壓,當真是難受之及。

曹c嘆道:「就在兩個月前,天子就嚴令我再開y祠,並要我今年進貢『神女』及五石散,眼看濟南民風稍有好轉,現在又要重蹈覆轍……」曹c已沉重的有些說不下去了。

太史慈也不知道怎么勸慰曹c,看來日後不久曹c的出任東郡太守與此大有關系。

曹c拍了拍欄桿,道:「也不知我這濟南相還能當多長時間,不過我也不打算改變我心中的主意,眼見我大漢朝政日益混亂,我等身為漢臣豈能坐視不管?」

轉過頭看向太史慈道:「子義,你雖年少,但才華橫溢,不必說你那些發人深省可以傳世的句子,單就是這幾年你在東萊西北六縣的作為也已經引人注目了,別人或許只看到了你西北六縣的富裕,卻沒有看到子義你與眾不同的治理地方的奇思妙想。」

太史慈連忙謙虛。

曹c一擺手道:「子義不要與我客氣,愚兄只是想知道,日後不管我何去何從,如能再有機會掌管地方的話,子義何以教我?」

言罷,眼睛一瞬不瞬的看向太史慈。

第一部第三卷第三章出游(下)

(今天看了大家的書評很慚愧,覺得自己犯了那么多的常識錯誤,真是汗顏,今天晚上難得的清閑,不用給別人打材料干活,所以現在就去改。小弟不是學歷史出身的,盡管這些天寫書翻閱了很多的材料,還是有不對的地方,大家還要多指正。)

太史慈看著眼前這個在後世被無數人唾罵的「j雄」,心中竟然微微痛了起來,想起了屈原那句「雖九死而不悔」的心聲詩句,哪里還說得出話來?

曹c看著太史慈的眼睛,微微一愣,他分明從太史慈的眼中看到了敬佩與憐憫的神色。輕聲道:「子義……」

太史慈這才驚醒,忙岔開話題,道:「孟德兄言重了,我哪有什么可以放之四海而皆准,置之萬物而皆可的方法,不過是『實事求是、因地制宜』八個字而已。」

曹c聞言眼前一亮,喃喃道:「『實事求是、因地制宜』……」

太史慈點了點頭,道:「不錯,這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也沒有一個人十個手指頭一般長,人與人、物與物、地域與地域之間的差異始終存在,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所以在這里天經地義的事情,在別的地方可能就錯得厲害。」

曹c不自覺的點頭,沉思道:「我當然懂子義的意思,這就如子義昨晚在宴會上作出的實例一樣,五德終始說有道理,但未必適用於任何事物。」

太史慈聽得心中大贊:不愧是改革派的人物,思路就是靈活而且敏捷。於是開口道:「正如孟德兄所言,我西北六縣與其他地方不同,但有一句話要送給孟德兄:不要把任何一種希望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

曹c苦惱道:「子義說的我明白,可是我遭遇的情況與子義不同,子義可以憑借自身的實力跟劉氏宗族玩什么『權力制衡』,但我沒有那個資本,無論是濟南的世家大族,還是其他地方的世家大族,根本就是鐵板一塊,即便是我要收拾這些豪強,也要依靠其他與之勢不兩立的豪強,才能動得了他們,可是舊豪強被打倒,新的豪強馬上就會出現,正如地里的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

太史慈心中暗嘆,這時代的人畢竟有其局限性,賢明聰慧如曹c者也無法讓自己的思維超越歷史。眼前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曹c是看不出他所謂的打擊豪強地主實際上是一種同階層內部的爭權奪利的狗咬狗一嘴毛的行為。從某種意義上講,自己和歷史上的曹c都屬於豪強地主之列。

大家相互之間攻伐的所謂理由不過是一種一戳即破的無聊理由罷了。

在歷史上,因為曹c的得勢,曹氏家族和夏侯氏家族成為當時最炙手可熱的世家大族,可到最後又如何呢?還不是讓司馬氏謀奪了曹魏的江山?

可是這些歷史事件僅僅是一個表象而已。

東漢的政治出現眼前的這種局面,並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實則在漢光武帝建立東漢時就埋下了敗亡的y影。

簡單說來,從現代的眼光看,兩漢王朝名為一體,但在政治舉措的實施上相差甚遠。

西漢王朝在整個華夏民族的歷史上屬於草創時代,這與建立西漢的劉邦的市井出身有著很大的關系,劉邦這個不學「有」術的流氓無賴(在這里是褒義詞,指做事全無成法的革新派),在建國後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王朝象秦朝一樣迅速的滅亡,可是以他的智慧和眼光實在看不出秦王朝到底敗亡在哪一點上,所以才會出現在後人看來分封諸侯導致中央集權分散的政治笑話。

不過亦不得不承認這才是改革者的心胸,笑罵由人笑罵,這人世間的道路哪個不是由人從無路中闖出來的?

要知道即便是後來的文景之治,武帝之用董仲舒的思想管制,霍光的專權,宣帝的稱雜霸,都離不開一種試驗性質,所以整部西漢歷史在我們的眼中看來當真是驚心動魄,瑰麗雄奇,偏又讓我輩華夏子民熱血,無限向往大漢盛世!

不過東漢的君主,就沒有這種「創作」的機會了。其中主要的原因則是劉秀在東漢帝國的粗胚胎穩定之後,國家的立法根本不能展開,因為在西漢末年民間世家大族已經興起,這是劉秀無法撲滅的,在如此情況下,東漢的君權既然要保持各地方的均衡,就不能把自己的施政方針根據實況合理化,就連三公都是虛設,宦官和外戚的輪流執政到頭來仍是一種寡頭政治。

眼下的州郡之間的斗爭就是這種失敗的政治的集中表現。

要知道東漢官僚機構的組織,由上至下,只用刑法做主宰,沒有民法的支持。法律既不能相次展開,而民間經濟發達到某種程度後,政府在技能上根本無力處理社會所產生之各種繁復問題。朝中的權力斗爭,卻仍以道德名義作張本,其中女後,外戚,宦官,朋黨攪作一堆,公事與私事混淆。在如此情況下朝政不亂套才怪呢!

每次一想到在官渡之戰時,曹c和袁紹一個說自己是奉了天子詔,一個是奉了衣帶詔這種拿仁義道德當遮羞布的行為太史慈就感到可笑。

再想得遠一點,其實在三國魏晉南北朝時期,沒有一個人物可以在建立新的政治制度上開宗立派。即便是曹魏政權沒有被司馬氏篡權,甚至是讓曹c再活五十年,以當時的中央政府的能力和眼光仍然無法解決世家大族把持政權的政治寡頭的局面。

總結起來說,幾百年的亂世究其根本實則是亂在了不合時宜的制度上。

那是要到隋唐時期,才會得到根本的解決。

太史慈在古代生活了幾年,越發清晰透徹的看明白了這個問題。

因此對太史慈而言,他現在的任務並非是實行什么虛無飄渺的「民主」,更不是簡簡單單一統天下便算完事了,而是要開創一種切實可行的制度,比如像歷史上的三省六部制,這樣才能避免這種長達幾百年地在政治上的毫無秩序的局面。

至少也要打破世家大族的寡頭政治,扶植起新興的勢力階層作為自己建立王朝的基礎。

所以統一天下只不過是太史慈要做的第一步,為新的政體制度和思想張本才是太史慈想要的。

這也是太史慈此來臨淄收服管寧後欣喜若狂的原因。

哼,既然這時代的人都拿所謂的道德說事兒,自己何不利用這一點?用管寧的聲望去傳播自己的主張?其實昨晚自己對「五德終始說」的一通歪解就是出於這個目的。

但這些舉措都應該是此間事了,回到西北六縣,甚至是在謀奪青州之後要進行的事情了,現在一個麻煩接一個麻煩,太史慈哪有精力顧及此?

不過自己總不能給曹c講這些東西吧?要知道眼前的曹c仍然是東漢的忠臣,自己的這些全然否定東漢政治體系的話在曹c聽來是絕對的大逆不道而且是匪夷所思,即便曹c是個改革家,但也不是能夠接受這種思想的改革家。

太史慈為難的撓了撓頭,這時他看向管仲的墳墓,猛地靈機一動,計上心來,心神大定,轉頭微笑看向曹c。

曹c看著太史慈先前為難的樣子,原本已經有些失望,不過卻不會因此而瞧不起太史慈,畢竟讓太史慈在短時間想到一種解決東漢政治弊病的方式太過難為眼前這個看上去還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了,不過他多么有才華。

但此刻看見太史慈神色一緩,雖然有點不敢相信,但心中忍不住又燃起了希望。知道太史慈已經為自己想出了好辦法,不由大喜。

他卻不知太史慈久不開口的原因並非因為別無良策,而是因為實在想不到好的措詞可令他接受。

只聽太史慈開口道:「孟德兄這么佩服管仲丞相,應當知道管仲丞相以發展商業為治國根本吧?」

曹c點頭道:「不錯,自古以來,齊魯大地地近大海,民風與中原的農耕地帶截然不同,漁鹽冶鐵甲於天下,春秋戰國時期,齊國本就是個商業氣息極濃的諸侯國,就是在現在,青州的商業也是全國首屈一指的繁榮。」

不過曹c心中卻莫名其妙,不知道太史慈為什么忽然扯到這些事情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