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太史慈大奇,要知掩藏刺客是很危險的事情,這人竟然會為臧霸打掩護,顯然並非是臧霸說的那種泛泛之交。連忙追問是誰,臧霸原本與太史慈就是無話不談,此時已經准備投靠太史慈,當讓更加無所顧忌,爽快地回答了太史慈的疑問,太史慈一聽,吃了一驚,原來竟然是自己初進臨淄城時引領自己的胡童!

原來如此!難怪在刺殺張舉不成後在戒備森嚴的臨淄城還可全身而退!

待弄明白了前因後果,太史慈和高順長長出了一口氣,原來事情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復雜,高順笑道:「宣高兄弟真是厲害,竟然想得出利用刺殺管統來引出張舉……」

豈料臧霸搖頭道:「此事並非是我所為,刺殺張舉的行動我們是臨時制定的,那是胡童兄弟回來後告訴我們管統被伏擊後我們才設計了刺殺張舉的方案。刺殺管統的另有其人。」

太史慈和高順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互相看了一眼,心知臨淄城的背後果然還有其他的內幕!

不過此時多想無益,看著滿面倦容的高順,太史慈和高順起身告辭,要他好好休息,待他傷好後再聯系,並且要他不要再去動張舉,因為早晚要收拾張舉。臧霸欣然同意,他本非魯莽無知之人,更深知現在臨淄城局勢的復雜,眼見太史慈的種種行為,當然知道太史慈在圖謀青州,自己實在不易在橫c一腿。

太史慈與高順從後門出門前撞見了正領著徐盛回來的胡童,三人此時見面自是熱情非常。

此時眾人皆有事情,匆匆幾句,便告辭分手。

太史慈一覺醒來時,天已大明,在小貂蟬的催促下,梳洗打扮完畢,然後去吃飯,高順在昨晚回來後一直未睡,今早天剛亮便拿著太史慈給他的書信帶著張戈和樊濤匆匆上路,回西北六縣去也。

結果發現馬鈞不在飯桌上,只有步飛煙獨自一人慢慢地嚼飯,一問才知道,今早一早,馬鈞的那位朋友——那位泰山的高堂隆便行色匆匆的來到太史慈住的地方,好像是有重要的事情對馬鈞說。

太史慈也不在意,便埋頭吃飯,又含笑看著徐盛和小貂蟬打打鬧鬧一會兒,心中始終惦記著臧霸,便起身換衣服要出門去見臧霸。

剛一出屋門,迎面便撞見了馬鈞和要被他送出門的高堂隆,看樣子這兩個至交好友剛剛說完什么重要的事情,面色都不好看。

太史慈和高堂隆打了個照面,後者今天對待太史慈的樣子有所緩和,兩人略一點頭後,高堂隆便告辭而去。

太史慈看著馬鈞這往日里總是十分快樂的年輕人,今日總是愁眉不展,心中大奇,但並經這事情與自己沒有關系,還是不要打聽別人的隱私為好。

豈料太史慈正要出門時,馬鈞卻一把拉住了太史慈,顯然是有話要對太史慈說,太史慈莫名其妙,回到屋中,看著馬鈞神色緊張,j手鴨腳慌里慌張地關上房門小心翼翼地惹人發笑的表情,太史慈為之莞爾。

馬鈞來到太史慈面前壓低聲音道:「主上可知張舉要造反了!」

太史慈被嚇了一跳,不明白眼前的這發明瘋子是怎么知道張舉的圖謀的。

馬鈞看著太史慈發呆的樣子,還以為太史慈是第一次聽說此事,用更低的聲音說道:「此事千真萬確,剛才我聽高堂隆兄說自他隨我從泰山郡出發來臨淄時,便已經發現那泰山太守張舉種種不妥當處,兵馬出現了大規模的調動。當時他還未在意,不過這兩天他越想越不對勁兒,才跑來告訴我,要我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這事情我哪能不告訴主上。」

太史慈緊張道:「你朋友沒有想著要到青州刺史那里說這件事情吧。」

馬鈞搖頭道:「我也這么問他,他卻說此事只是猜想,何來真憑實據?即便是說了也沒有人信!」

太史慈放下心來,要知此時臨淄城的局面已經夠混亂了,在高順的大軍還未開到前,太史慈絕不希望事情節外生枝。高堂隆能這么想最好,否則自己也要想法阻止他。

馬鈞又說道:「我還聽說此次泰山的賊寇傾巢而出,聽說三只賊寇均有派人到臨淄。」

太史慈眉頭大皺,這個消息絕對有價值,看來要高順回西北六縣搬援兵這一步棋走對了。

要知泰山賊寇悍勇異常,就連官兵也不敢招惹他們。他們來的目的太史慈想都不用想便可知道,泰山在口一直以來便是張舉的爪牙,表面上張舉年年派人圍剿,實則上是在暗中扶植自己的勢力。

等等,太史慈腦中靈光一閃:三大賊寇,齊聚臨淄!那這些人中當然不包括臧霸,那么孫觀軍到底來的是誰?

再往深里想一想,通過幾年的諜報工作,太史慈早就知道,孫觀軍與張舉勢不兩立,兩者不可能合作,也就是說從孫觀軍中來到臨淄的那個人一定是張舉暗中在孫觀軍中安c的j細,而這個人就是張舉所謂的要在暗中臧霸下毒手的那個人!

太史慈只覺得思路豁然開朗,明白了以前許多未明白的事情。

也許臨淄城中並沒有什么背後的黑手,但張舉現在在林子的實力肯定並非自己所指的那么簡單!

看來刺殺管統的事情還是張舉下手的可能性居多,那么多的泰山賊寇遍布在城內城外,自己居然毫無察覺,再想一想張舉在臨淄有那么大的宅院,顯而易見便是因為張舉在臨淄另有一套班底,而且再來臨淄之前,張舉就已經通過某種方式指揮著臨淄城中自己的死黨,所以才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組織了刺殺管統的行動。

太史慈暗下決心,一定要把張舉背後的死黨從那暗處揪出來。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去把這消息告訴臧霸,因為那暗中來到臨淄的孫觀軍的人一定是在孫觀的面前打著來臨淄幫助臧霸的借口才可堂而皇之地離開泰山,來到臨淄。表面時幫助臧霸,實際上則是暗中要謀害臧霸的性命。

只要抓住這個人,那么張舉在臨淄伏下的棋子便無法藏身。

從此刻起,臨淄這場風雨中到了雨過天晴水落石出的時刻

決戰將至!

第一部第三卷第九章驚喜

臧霸聽完了太史慈從馬鈞那里得來的消息和自己做的猜想後,木無表情,呆然不動。

太史慈當然理解他的心情,因為若是能表面上帶兵來援助他對抗張舉,實際上卻是為了張舉圖謀大事的話,這人在孫觀軍的身份絕對不會低,昨晚太史慈說出自己在張舉那里聽來的消息時,臧霸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因為那很有可能是一般的小人物,可是眼前的局面分明不是如此,在孫觀軍中能夠夠得上這種資格的除了孫觀外只有吳敦、尹禮、昌稀等幾人。

不管是誰,都會令臧霸心痛。因為這些人無一不是臧霸過命的兄弟。

不過這種事情誰也沒有辦法。

太史慈唯有保持沉默。不過通過這件事情,太史慈可以肯定張舉現在肯定已經知道刺殺自己的人是臧霸了,否則那天自己去探望張舉時他的表現根本就不可能那么奇怪。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張舉才根本不把此事放在心上,因為在張舉的心中,臧霸根本就不足為懼,因為臧霸此來帶來的人數他都了如指掌。要不是那內j現在還沒有聯系上臧霸,又被太史慈碰巧撞見了臧霸,恐怕臧霸這時已經身首異處了,只怕連胡童的身份都已經暴露。

良久,臧霸長長吐了一口氣道:「多謝子義了。」

太史慈放下心來,開口道:「宣高兄想開點兒,這人世間的事情往往如此,所謂『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如是而已。」

臧霸聞言一震,太史慈又道:「我已經從新布置眼線,擴大了監視的范圍,在高順回來前我們只可按兵不動,最好是我們的眼線會給我們帶來豐厚的收獲。」

正在此時,卻見徐盛興沖沖地走進來,顯然是又發生了什么事。

太史慈為之愕然,心道這兩天臨淄城還真是多事。開口問道:「文響,什么事。」

徐盛道:「主上,孔義大人有請。」

太史慈呆了半響,實在想不出此時孔義找自己有什么事情。不會又是什么婚事吧?搖了搖頭,太史慈硬著頭皮去見孔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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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太史慈的意料,在場的還有曹c、陸康、孔融、武安國四人。看來孔義找自己另有要事,在場的四人可以說是青州現在對東漢朝廷最中心耿耿的人。自己現在被召至這里顯然也被引為同調。

畢竟孔義心知肚明,現在自己與他太史慈之間光一項與糜竺的生意就把兩人利益緊密在一起,更何況孔義還想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太史慈?

幾人個個面色凝重,見了太史慈也沒有了往日的談笑風生,待太史慈坐下後,孔義直接切入了正題,劈頭便問道:「子義可知昨晚發生的刺殺事件。」

太史慈心中一跳,難道昨晚的事情有什么疏漏?不過眼前這景象實在不象在懷疑自己,面上不動聲色道:「子義今天一早便已經聽下屬向我報告了。」

最愛玩笑的孔融在旁正容接口道:「一天之內發生三次刺殺,我臨淄城三萬守軍居然毫無作為,當真令人匪夷所思。」

曹c側頭道:「所以我和刺史大人說,這臨淄城內必有內鬼。否則怎么每次守軍都會晚到一步?」

太史慈點頭,隨即c言道:「在下完全同意孟德兄的意見,而且此人在臨淄城的權勢不低。」太史慈此時不得不做做樣子,要是他一句話不說裝傻充愣就很不正常了,至少在表面上他和其他人太史慈所知道的信息應當與眼前的這些人別無二致才對。

孔義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所以我才請子義過府,希望子義在暗中幫忙調查此事。」

太史慈放下心來,旋即反應過來,看向曹c,發現後者在向他點頭。心中明白,曹c定然把自己對他編造的為什么跟蹤管統的理由告訴了孔義。

果然,孔義開口道:「我聽孟德說,子義的手下乃是虎狼之師,對跟蹤調查方面頗有心得,不知子義對老夫的提議以下如何?」

這事情來得突然,讓太史慈有點反應不過來,要知自己雖然與孔義的關系不錯,但畢竟自己還是外人一個。不過仔細想想也就不奇怪了,孔義之所以敢讓太史慈暗中調查,無非就是因為在表面上太史慈帶來的軍隊只有區區的五百人,根本不怕太史慈弄出什么事情來。

不過此事對自己大有好處,至少自己今後的行動要光明正大的多,至少不用提防孔義這方面的人了。

表面上淡淡地應了,並沒有表現得太歡喜。

孔義大喜,便和太史慈說起了方才幾人在太史慈未來時列出來的懷疑的人選。太史慈大喜,因為自己並非是臨淄的地頭蛇,大海撈針式的監視對現在只有一千人馬的太史慈來講實在有點捉襟見肘之感。

研究了半天,太史慈便把懷疑主要放在了幾個人的身上,尤其是一個叫盧甫(字子初)的人。

這人是北海盧氏家族的人,官職從事。

太史慈之所以懷疑他的原因就是因為盧氏家族本身從來與青州的賊寇未斷絕過聯系,在北海更是誰也惹不起的主。

最關鍵處是自己早已經知道張舉想要通過幾個世家牽制自己,到目前為止劉氏家族和孫氏家族的共同代表孫邵已經現身了,但作為世家大族的盧氏家族居然沒有派人來為孔義祝賀,實在是於理不通,盧甫的出現則解釋了一切。

可以試想,假如張舉在臨淄有這樣的人為早早地謀劃布局,那么以盧甫的從事身份想要可以的掩藏什么實在是太過容易了。

這個人必須徹底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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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匆匆而過,臨淄城中再也沒有發生什么血腥事件,百姓們漸漸地安下心來,街道上繁華熱鬧依舊。那幾起刺殺事件仿佛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只有少數的人在這歌舞升平中知道事情並沒有這么簡單。

要說有什么大事的話,那就是許子將的月旦評在萬眾矚目中揭開了她神秘的面紗,傳於天下。

不出所料的事情是,陳琳、徐干、王修、袁譚等人均在其中。女子的儀容一項則收錄了劉璇等女,直到此時,太史慈才知道孔義那漂亮女兒芳名孔悅兒。

不過令眾人大惑不解的事情是,眾望所歸的太史慈居然沒有入選,更為奇怪的事情是,月旦評的榜首的名字竟然是空的。

上面只有寥寥幾行字:風雲將起,龍騰深淵,汗青之上,非我能見。

百思不得其解的人們當然不可能從一向高深莫測的許子將的嘴里得到這謎語般的評語的意思。

此事遂成為此次月旦評一大謎題。

自許子將推出月旦評後,臨淄這場盛會在表面上已經接近尾聲,只差對許子將七日後那場歡送的宴會了。

只不過人誰也想不到的事情是朝廷方面居然在此時派來常侍,傳達了朝廷方面新的人事任命。

曹c不出太史慈的意料,出任了東郡太守,孔融也被重新啟用,不日要趕往京城。陳琳和徐干則因為決定追隨也要趕往京城的袁譚而與前面的幾人同路。看樣子他們將會與許子將一同上路。

這件事情對孔義影響頗大,這幾個人一走,孔義的聲勢大為降低,太史慈卻暗暗高興,不說別人,曹c實在是太厲害了,如果有他在青州,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管統傷勢嚴重,到現在也未能下床,他那老朋友任燠自那晚與張舉會過面後開始低調起來,大小宴會一概不參加,不知道心里裝著什么主意。

太史慈當然無暇理會這些事情,這幾日來忙得連想要去見一見已經被收服的管寧等人都沒有時間。他現在關心的就是張舉在臨淄城安置的內鬼到底是誰。

其實此人已經呼之欲出了,那個盧甫幾乎已被肯定下來是張舉在臨淄的眼線,此人深居簡出,性格孤僻,原本不應該會有許多的朋友,但這些天下來發現此人家中總有人拜訪,而且一拜訪就是大半天。

表面上看去,這些拜訪者的衣著和車駕均是非常的華貴,身份應當是非富即貴,可是略一核對,這些人俱是生面孔,根本就不是臨淄城的貴族。

而且這些人均非常機警,顯然是有著豐富的反偵查經驗,太史慈派出的監視跟蹤的人好幾次險些暴露身份,無奈下唯有放棄跟蹤。

不過種種蛛絲馬跡表明,這些人在拜訪盧甫過後均來到城外,然後消失不見。此事高順大軍尚未到來,太史慈唯有苦忍,不與之爭一時之氣。唯一令太史慈感到欣慰的事情是,與這盧甫交往的人中尚有不少臨淄城的一些要員,等到太史慈向胡童一詢問,才發現這些人居然是可以控制臨淄城西門和南門的有兵權的人物。

這就越發地證明了太史慈的猜想,因為張舉控制了西門與南門就等若打開了泰山與臨淄的通道,更是為自己找好了萬一的退路。

又過了幾日,好消息終於傳來,高順大軍到!

太史慈秘密出城,去見高順。

這高順果然高明,把這上萬的人馬安置在臨淄東門外的東安平的一片密林當中。

待太史慈進了營帳,高順和張戈及樊濤肅容站起,像太史慈庄嚴的行了軍禮。

太史慈點頭示意,坐在營帳中沙盤的旁邊後,先是太史慈向高順等人說明了臨淄城的最新發展。高順聞言大喜,對太史慈笑道:「此事大妙,如此一來,主上豈非可以隨意地在臨淄城內放手施為?」

太史慈點頭道:「為今我擔心的就是這盧甫方面到底牽扯著多少人,單單是眼下城外的三大賊寇的兵員數量就是我們沒有摸清楚的,如果有起事來,臨淄城的西門和南門一開,大事將無可挽回。」

高順點頭道:「主上言之有理。」然後站起身來,指點著沙盤道:「現在看來,那三大賊寇的兵力應該主要集中在這兩面的城門外,要知從泰山郡到臨淄,必經之路就是般陽、新汶、新沓、昌國一帶,這些地方河流縱橫,地勢復雜,藏起身來自是非常的容易。不到他們發起行動時,我們萬難徹底知道對方的兵力布置,問題是現在我們不知道這張舉要等到什么時候才動手。」

太史慈一呆,這才想起了這個大問題,現在張舉身上有傷,到底情況如何誰也不清楚,若他太史慈是張舉,完全可以借口傷勢未愈,在臨淄城拖上個十天半月美其名曰養傷,然後等這些在臨淄城作客的人都走了之後再從容動手。不過這種可能性很小,畢竟那萬張舉曾說要劫持一些名士以壯門面。

等等!劫持名士?

太史慈腦中靈光一閃,終於知道了張舉的選擇,興奮得無意識地揮了一下手,在高順三人怪異的眼光中,太史慈興奮道:「張舉肯定是會選在許子將先生和曹孟德等人離開臨淄之時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