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突然間,太史慈才發現,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成為了決定這洛陽城中許多人命運的主宰。

世事之奇,莫過於此!

太史慈還未來得及回答漢靈帝的話,後者就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太史愛卿,你不必解釋什么,這種事情任何人都不用解釋,寡人全都明白,寡人明白每個人心里的想法。」

太史慈看向漢靈帝,發現這東漢末年有名的昏君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仿佛一切都不在他的心上,心中大感不妥,因為漢靈帝現在的表情處於一種無欲望的狀態中,仿佛斷了一切的生機,當真的病入膏肓。

不過漢靈帝這么說了,太史慈就省的解釋了,就算自己把心里話說了出來,在這時代的人也沒有人相信,畢竟以現在的局面看來,不去與何進聯姻就放棄了大好的前程。所以,在外人看來,太史慈與何進的聯姻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漢靈帝當然也是這么想的,所以看著太史慈道:「寡人只是希望太史愛卿在日後多為協兒想一想。」

太史慈終於明白了漢靈帝的意圖了,那根本就不是要自己效忠他漢靈帝,實際上漢靈帝知道任何口頭的保證都是虛無縹緲的,因此漢靈帝的要求很低,那即是僅僅希望保住劉協的性命。漢靈帝與何皇後這么多年的夫妻做下來,哪還不知道何皇後毒辣的手段?如今對太史慈說的這番話就是希望日後以何進女婿身份出現的太史慈可以救下劉協的性命。

盡管漢靈帝沒有像何皇後那樣威利誘,但太史慈卻感覺到了這昏君強烈的誠意。

問題是這個昏君既然已經看出來滿朝的文武對於他這個皇帝都是口是心非、陽奉y違,為什么現在這么看重和相信自己,難道日後自己就不可以反過來極力地勸何進除掉劉協嗎?

漢靈帝仿佛看出了沉默中的太史慈的疑問,對太史慈淡淡道:「寡人今日和太史愛卿說這些話算得上是推心置腹,原因很簡單,其一就是你太史慈與大將軍終非同一種人,我聞聽愛卿在青州的行為就知道愛卿的心胸非比尋常,不是短視之輩。」

太史慈沒想到這漢靈帝還是有一些頭腦的,實際上正如漢靈帝所說,按照眼前的形勢看,一旦漢靈帝撒手人寰,劉協馬上就變得微不足道,他的死與活對何進與何皇後沒有半點的影響。

相反,如果何進和何皇後僅僅因為漢靈帝生前對王美人和劉協的寵愛就欲對劉協除之而後快的話,那么何氏一族絕對會被朝中的那些因為看不起何進而欲取而代之的世家大族所詬病。甚至會群起而攻之,到那時,對太史慈這個漢靈帝頭腦中假想出來的何進的女婿也是有害無利。

正是基於這一點,漢靈帝才有信心肯定太史慈一定會保劉協的周全。

只不過世事難料,今日的漢靈帝絕對想不到這個令他最擔心的小兒子日後反而會成為東漢的最後一個皇帝,得了善終。

太史慈想明白了一切,肅容道:「聖上有命,小臣一定盡力而為。」

這個空頭支票太史慈絕對敢打,否則日後人們就不知道有漢獻帝這個人了。

漢靈帝聞言大喜,甚至無比蒼白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血色。看的太史慈更為其擔心,這絕對是回光返照的跡象。

漢靈帝哪里知道這些,一招手,有氣無力的叫道:「協兒過來。」

在庭院中央那里正在努力的向王越「攻擊」的劉協聽到漢獻帝的呼喚聲飛快地跑了過來。

漢獻帝看著在冰天雪地中卻熱得小臉通紅、頭頂上好似蒸籠一樣蒸氣繚繞的劉協,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自己一生的最愛王美人,心中歡喜,愛憐的替劉協擦了擦小臉上的汗,問道:「協兒累嗎?」

劉協堅定地搖了搖頭,漢靈帝拉過劉協,點了一下太史慈道:「協兒,這是青州別駕太史慈,唔……協兒當以王越、蹇碩視之。」

太史慈當然不會傻到真的以為漢靈帝把自己當成是蹇碩這樣的心腹,這話拉籠的成分居多,饒是如此,也非常的難得。

此時,仿佛像千年寒冰一樣的王越也來至漢靈帝的身前,與太史慈對視了一眼,眼中竟然有了些許冰雪初融的感覺。太史慈沒想到王越還真是非常看得起自己,頗有受寵若驚之感。

王越看著太史慈,旋即露出奇怪的神色,太史慈有點不明所以。

旁邊的蹇碩聞聽漢靈帝把自己和王越並列,表情頗不自然,因為他和王越雖然都對漢靈帝忠心耿耿,但並非是同一類人。

劉協乖巧地向太史慈點點頭。

平心而論,這孩子確實是十分惹人喜歡。太史慈想這日後大漢的末代皇帝露出善意的微笑。

劉協見太史慈為人隨和,膽子便大了起來,對太史慈道:「我認得你,聽說大將軍要找你為婿,恭喜哦。」

眾人聞言大愕,漢靈帝露出不悅之色,對蹇碩一打眼色,後者一點頭,轉身去了,顯然是要去找那個多嘴多舌的人。

太史慈卻在想著劉協剛才說話的態度,這劉協說到何進和恭喜自己的時候,神態自然,沒有半點的虛偽做作之意。

難道他不恨害死他母親的何皇後嗎?何皇後可是何進的親妹子啊!

又或者這個劉協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害死了她的母親?不過不大可能啊?這秘密太難保守了。

要是這個劉協剛才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在演戲,那太史慈可是要對這個孩子佩服的五體投地了,那演技根本就是毫無破綻。可是歷史上的漢獻帝可沒有這么深沉的心機。

太史慈都有一點糊塗了。

心思靈巧的劉協見漢靈帝對蹇碩一打眼色,哪還不明白?連忙喚住蹇碩,對漢靈帝說道:「父皇不必去查了,這事情原也沒有什么。何皇後是何皇後,大將軍是大將軍,他們雖是兄妹,但畢竟不可混為一談。」

眾人大訝,沒有想到這個小孩子能說出這樣一番道理。

太史慈聞言亦知劉協知道害死自己母親的人是何皇後。不過正因為這樣,對著個劉協更加感興趣起來。

漢靈帝也被勾起了興趣,含笑問道:「這話說得有意思,協兒這是你的心里話嗎?」

劉協點了點頭道:「協兒心里是這么想的。」轉過頭來,看著太史慈道:「那一天,就在這園子里,太史愛卿和王越師父比劍,後來蔡邕師父彈了一首古樂,令太史愛卿和王越先生罷戰。第二天上午,我就問蔡邕師父自己何時也能有這么神奇的琴藝,蔡邕師父對我說,不是單單靠他琴藝夠就能令兩人罷戰的。那是因為太史愛卿和王越師父都有一顆世人難得的平靜心,即是到了任何時候都是可以不偏不倚的看待人世間的一切,才可被他的琴聲所感染。」

太史慈和王越的眼中閃過駭然之色,顯是被蔡邕的精到分析所折服。

劉協又說道:「蔡邕師父說天地間的萬事萬物都是一個道理,所以協兒就想明白了,對待身邊的人也是一樣,一個人說的話辦的事只跟這個人有關系,跟旁人沒有什么瓜葛,古人也說:『內舉不避親,外舉不避仇』。要就事論事,而不是就事論人,這才是君子所為。」

眾人面面相覷,想不到這個小小的劉協竟然有如此精辟的觀點,太史慈更想起了在歷史上,劉辯和劉協被張讓劫持,奔走北邙山時,當時還是陳留王的劉協對自己的哥哥一片維護之情,全不記劉辯的母親何皇後毒死自己母親的過往。不由得對這個劉協更加另眼相待了。

要是生在治世,這孩子會是個不錯的封建皇帝呢!也許漢靈帝臨終時想要立劉協做皇帝就是因為看穿了劉協性格上的這一點吧?

漢靈帝顯然是被劉協的話感動了,眼中閃動淚花笑道:「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協兒,跟你那死去的母親一樣善解人意,你母親到死都沒有埋怨過任何人一句……」說到這里,終於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劉協這個小大人兒知冷知熱地用r乎乎的小手為自己的父親拭淚。

太史慈這個外人也被感動,不過同時也大感尷尬,畢竟自己是外人,此刻見自己在這里有一點多余的意思,便站起身來告辭。

漢靈帝擺了擺手,令太史慈自行去了。

王越主動引太史慈出宮。

太史慈默默跟在王越的身後,心知王越肯定是對自己有話說,不過自己有點意興索然,失去了說話的興趣

實在是想不到,今天的遭遇如此的奇特。

心頭再一次泛起了被徹底地融入了這個時代的奇妙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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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出宮門時,那冰冷如山的王越突地停下身來,對太史慈道:「太史將軍,上次與你一戰,令本人歡喜無窮,如飲美酒,不知何時還可與太史將軍切磋。」

太史慈心道「果然」,微笑道:「王越先生客氣了,不若就像孟德兄般叫我子義好了。至於比武切磋的事情,小弟隨時可以奉陪,能和先生同窺武道巔峰,實在是人生一大快事。」

王越大喜點頭,看了看太史慈的腰間,奇怪道:「剛才我就想要問,子義你的寶劍呢?」

太史慈這才知道王越剛才的奇怪表情是因為什么,連忙把自己與趙雲比武的事情告訴了王越。

王越這一生醉心於武道、聞名天下的大漢第一劍師聞言,虎目中精芒閃動,顯然是想不到在洛陽還有如此的高手,聞聽下,顯然是對趙雲頗為心動,一時間默然不語。

此刻到了宮門,太史慈一聲叨擾,留下了還在沉思的王越,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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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進劉府的府門,就見自己的大舅哥劉繇一付哭笑不得的樣子從一間屋子里面跑了出來。慌慌張張的連太史慈進門都沒有看見。

太史慈大奇,連忙喊著了劉繇,問後者發生了什么事情。

劉繇一見太史慈如見救星,一把抓住了太史慈急道:「子義回來得正好,這府里都快鬧翻天了,真不知道你怎么惹來了那個女魔頭。你再不進去,璇兒就要氣瘋了!」

太史慈聽得莫名其妙,連忙問道:「什么女魔頭?璇兒怎么了?」

劉繇細看太史慈一副無辜的表情,才知道太史慈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開口道:「還不是何進大將軍那寶貝女兒?也不知道子義哪里得罪了她,竟然找上門來,口口聲聲要見你。這丫頭出身商賈之家,何進大將軍對她寵愛極了,根本就是對其胡作非為,在洛陽一向以捉弄人為樂趣,子義你要小心。璇兒正在那屋里應付呢,不過臉色不大好看。」

太史慈一聽大感頭疼,這明明就是個女煞星嘛!

肯定是為何進給她定下的婚事而來,最糟糕處是現在劉璇在里面應付,天知道那個何家大小姐對劉璇說了些什么?

哎,我的幸福家庭可不能壞在她的手里!

太史慈打起精神,准備「戰斗」!

第一部第四卷第十一章帝崩

太史慈邊往里走,邊哭笑不得地想起了何皇後對他「推銷」這位所謂的「內外俱美」的侄女時信誓旦旦地樣子。

什么嘛!這何家不如不用去殺豬,不如去賣瓜,太能自誇了。

才到門口,就聽見一個甜美但決不讓人覺得是女孩子的聲調撒野道:「我不管,太史慈今天不出來見本姑娘,本姑娘就不會走!」

劉璇帶著不悅的聲音傳了出來:「何大小姐,我都已經說過幾次,我家夫君被皇後召入宮內,到現在還未回來,如何可能出來見何大小姐?」

太史慈心中叫糟,因為劉璇的聲音中分明帶著不滿,不過劉璇還是很有分寸的,心知眼前這位蠻不講理的主兒身後的勢力背景,即便是劉寵也惹不起。

要不是顧忌何進的身份地位,只怕這位性格外向的劉家大小姐早就趕何進那刁蠻女兒出府了。不過眼下聽來,似乎已經到了劉璇忍耐的極限。

太史慈連忙進去。

屋子里只有劉璇和那位何家大小姐,連劉璇的貼身丫鬟也躲了出去,顯然是怕殃及池魚。

劉璇見太史慈走進屋來,先是歡喜的「啊」了一聲,站起身來,旋即想起眼前的人的「可惡」處,又坐了下來,別過俏臉不去看太史慈。

太史慈放下心來,知道只不過是小別扭,正要走上前去哄劉璇,沒想到鼻子前香風襲來,一個倩影來至太史慈的面前。

問也不用問,當然是我們的何大小姐了。

此刻這小丫頭正背著手,眯著雙眼看向太史慈。

盡管太史慈對這女孩兒全無好感,但刻下一見,還是不由得暗贊一聲,自來這時代,太史慈還從未見過如眼前的女孩子般這么甜蜜可愛而又自負的女子。

這何家的大小姐肌膚白皙,神采飛揚,體態風流,最令人難忘的就是那一雙此刻正眯起來的一雙明亮的杏圓形的眼睛,還有那小貓咪似的優美纖小的身段以及眼前這種象小貓咪似的悄沒聲兒的神態,確實令人難忘。

尤其是眼前的這種不避男女嫌疑的動作使得這美女的嬌好身段盡露無遺。

太史慈有點明白何皇後的說法了,的確,這女孩子確實是有吸引人的地方。

在太史慈打量這何家大小姐的同時,人家也在打量太史慈,不置可否道:「哼!長得是人模狗樣的,難怪爹爹看得上眼。」

太史慈在這時代還從未見過出言如此「粗魯」的貴家女子,簡直與後世的野蠻女友不相上下。此刻聽這等鄙俗不通的語言從這美女的嘴中說出來覺得大感有趣。當然臉上卻不露半點表情,不帶半點感情地直視著眼前的美女,淡淡道:「璇兒,這位是你的朋友嗎?怎么為夫從未聽你說起過?」

何家的大小姐聞言愕然,沒有想到盯著自己的太史慈居然並非是跟自己說話。

可惡,這太史慈在進屋前一定聽見了自己和那個劉璇的談話,居然還這么說,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

劉璇在旁邊聽太史慈如此說,心中暗喜,表面上卻諷刺道:「奴家哪有這樣的福氣,可以認識大將軍的千金小姐。人家可是來找夫君的!」

太史慈心中暗贊劉璇的靈巧,要知道結婚前的劉璇也是在家里讓人頭疼的主兒,此刻和自己配合起來還真是相得益彰。

太史慈故作恍然道:「原來是何大千金。只是不知道大小姐找我這人模狗樣的小人物有何貴干呢?」

何大小姐被心有靈犀的太史慈和劉璇一唱一和弄得說不出話來,這在她的生命歷程中還是破題兒頭一遭,以前任何人見了她巴結討好還來不及,哪會想到竟然會有今天的尷尬局面?不由得呆了起來。

太史慈這么做自是有其道理,一般來說,太史慈絕對不會沒有原因不給人留情面,對於女子那是更不會了,眼前這樣針對何進的女兒,就是希望其走這個心高氣傲的何家大小姐,免得令洛陽的形勢更復雜。

太史慈在肚中打的如意算盤哪里是何家大小姐所知道的?這天之驕女此刻只是感到非常不忿,因為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過她。以她那愛報復人的個性豈會善罷甘休?

回過身來,發現劉璇的臉色比剛才好多了,心中更是憤恨。

太史慈氣定神閑地看著被自己氣得要發瘋了的何家大小姐,心中洋洋得意。

不過太史慈還是小看了對面這美麗動人的對手,只見這精靈古怪的小妮子眼珠一轉,美目中閃過得意的神色。顯然是想到了反擊的方法。

她的一切表情都逃不過太史慈的法眼,太史慈心叫不妙,偏又無法阻擋。只見這個外表天使內心魔鬼的何家小姐在太史慈的心驚r跳中蹦蹦跳跳地來到劉璇身邊,雙手拉起後者的胳膊使勁地搖晃,噘起有性格的小嘴、用她那甜美的聲音,撒嬌地對劉璇哼哼道:「姐姐,他好壞,人家還沒有過門呢,就欺負人家!」

太史慈聽得目瞪口呆,如此無賴的人物到三國後太史慈還是第一次見到,心中想要發怒卻發不起來,因為一見對方那可愛的樣子,太史慈的氣就全消了。

劉璇的反應可就沒有這么溫和了,一聽見這何家大小姐這么說,雖然不知道前因後果,可是一見太史慈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心頭無名火起,狠狠的瞪了太史慈一眼。

太史慈瞪大了雙眼看了何家大小姐,是滿腹的冤屈說不出來。這都哪兒跟哪兒啊,自己連對方的芳名還未請教呢,怎么就被人家說的好似海誓山盟緣定三生非君莫嫁的似的呢?

何家大小姐倒是頗懂見好就收的道理,眼見自己占了上風,心中大樂,連忙放開劉璇的胳膊,還未等太史慈想好反擊的詞匯便說道:「不行,我定要回去跟爹爹說,這門親事我不同意!」

在太史慈的目瞪口呆和劉璇的沖天怒氣中這位何家大小姐出了廳門跑路了。

聽著耳邊還在想起的屋外的那個小魔女銀鈴般的笑聲,太史慈哭笑不得,誰能想得到,這么一個美麗可愛的女孩子竟然說話行事宛如街上的潑皮無賴,偏偏又清純可愛的讓人生不起氣來。

太史慈嘆了口氣,耳邊卻傳來的了劉璇的嬌哼聲。

完了,太史慈心中哀嘆,看向劉璇時,這美女已經起身走出了屋子,往兩人的起居室走去。

太史慈當然是追了出去。

你若問我結果,我怎么知道?反正不到半晌,男主人公的屋子里就傳出了誘人的男女交h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