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不過這並非說太後臨朝就會亂政,比如說東漢傑出的女政治家鄧太後,就是一個例外,在鄧太後掌權的二十多年內,東漢國事蒸蒸日上,在鄧太後去世後,當時的平望侯劉毅上書給安帝說:「太後奉行節約,杜絕奢侈,立陛下為天下之主,安定漢室。在國庫空虛情況下,又遭水旱災害。然而太後政治清明,執法寬大,使華夏再次興旺,四夷重又內屬。縱觀歷史,象這樣在內遭家難、外遭天災的情況下振興國家,功德巍巍的太後還未見過。希望把太後的功德下來。」

因此,對於女後臨朝,東漢的世家大族們倒也是寬容得很。

不過眼前董太後臨朝就頗有點不倫不類了,劉辯並非是她的兒子,只不過是他的孫子,如若臨朝也應當是何太後臨朝。

當然何太後聲望資歷均不足以服眾,與董太後比那就相去甚遠了。而且向董太後這種隔著輩份臨朝的情況也並非沒有,鄧太後就屬於此類。

今天的局面就頗值得人玩味,這分明是董太後先發制人之舉,在如此的局面下,何太後還會臨朝嗎?這分明就是沒有把何進、何太後以及劉辯放在眼里。

所以,若說董太後沒有廢掉劉辯、另立劉協的意思,那就是掩耳盜鈴了,打死這些王公大臣們都不信。

也許,今天的朝會就是開始。

難過何進的臉色會變得那么安看了。

果然,董重一黨的人開始紛紛出班口中稱頌董太後的臨朝是上應天命,下順民意,更把她與鄧太後比肩。

何進一黨的人臉色越來越難看,要知局勢如此進行下去,董太後的臨朝就會成為定勢,何進等人以後休想有半天好日子過。最可怕的就是若是讓董太後廢掉了劉辯,那就完事皆休了。

偏偏又無法阻擋,畢竟董太後位高,若是當堂沖撞定然沒有好果子吃,還會授人以柄。

當然並非說只有何進一黨的人對董太後臨朝不滿,在朝中的清流一向處於不偏不倚的位置,他們就對不允許廢長立幼的發生。

正當朝堂之上一片歌功頌德聲時,太尉馬日磾出班沉聲道:「臣以為,太後臨朝雖是我大漢舊制,但一來皇上已經年滿十七,理當親政,以鄧太後的賢明也是在先帝安帝十四歲時還政,在者即便是太後臨朝,也應是……」

這位老人家還未說完,董重便已經勃然色變,出班道:「太後明鑒,太尉馬日磾此語實屬大不敬,今太後臨朝乃是眾望所歸,眾大臣無不上心服,馬日磾竟然尚感妄議是非。其罪當誅!」

馬日磾聞言色變,冷哼一聲,正要反駁,董太後卻緩緩開口道:「董卿家言之有理,哀家念在馬日磾是兩朝元老的份上不與計較,不過當免去其太尉一職。」說到這里,便全無笑意地看向了劉辯,森森道:「皇上以為如何?」

劉辯看著自己祖母的可怕表情,嚇得都快哭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何進在底下向他連連打眼色,用顫抖的聲音說道:「祖母……不是,太後言之有理……」

劉辯還未說完,董重就在底下喚人上來,把口中冤枉聲連連的馬日磾拖了下去。一時間,朝會之上靜到了極點。

半響過後,董太後用其特有的沙啞的聲音讓眾人們回過神來道:「既然馬日磾已經不在太尉一職,不知朝中有何人選可堪重任?」

何進等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見蔡邕出班道:「幽州刺史劉虞德高望重,才干非凡,又是皇家宗親,可堪大任!」

董太後點頭稱善,劉虞政績卓著,又有滅掉張舉的功勞在先,當然無人持有異議。

太史慈聞聽蔡邕此言,一眼便看穿了董太後的企圖,暗呼厲害,原來今天董太後的意圖就是為了確立聲望,為日後的把持朝政作鋪墊,先免除了馬日磾的官職,再任命劉虞這皇親,根本就是恩威並施。

在這招上,董太後的手腕卻是比何進要高很多。

驀地耳邊傳來了一聲冷哼,太史慈愕然轉頭,卻見公孫瓚面色y沉,顯然是對著提議頗為不滿,太史慈心知歷史上公孫瓚與劉虞頗有仇怨,劉虞便是死在了公孫瓚的手上。

不過這事情是否會真的發生現在就不好說了,畢竟不懂軍事的劉虞的手下多了劉關張,尤其是劉備在兩方面的交情都不錯,這仗能否打起來還在兩說。

太史慈在那里思索,前面的何進聽到蔡邕此提議後就是一愣,顯然是未反應過來,不過底下的曹c心智最快,連忙出班道:「青州刺史孔義大人病重不治,已撒手人寰,青州別駕太史慈素孚眾望,青州官吏紛紛上書推薦太史慈為新任青州刺史,望陛下裁決。」

太史慈聞言心中佩服。曹c此舉明顯是要打破董太後拉攏皇族,樹立威望的企圖。要知道太史慈身份特殊,不但是青州的事權掌握者,更是劉氏宗族與孫氏宗族支持的對象,曹c的提議實際上是在代表何進拉攏太史慈和態度曖昧的劉氏宗族。

何進一黨聞言後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出言稱是。

何進聞言,臉上稍微好看了一點。得意洋洋看向董重,豈料後者一臉的平靜,待何進一黨紛紛表示完意見後,再次出班,朗聲道:「典軍校尉曹c所言甚是,以太史慈的功勞,確可當得此任,不過臣以為此議好則好矣,卻未盡善盡美。」

眾人包括太史慈聽得出乎意料,原以為董重是要出言反對,豈料竟然是贊同,大為錯愕,只有曹c無意中掃了一眼同樣驚愕的劉繇和劉岱,馬上臉色一變,顯然是明白了董重的意圖。

果然,董重開口道:「太史將軍原是議郎劉繇一手提拔起來的,劉繇素有識人之才,臣以為太史將軍既然已經出任青州刺史,那么劉繇大人亦應該出任現有空缺的揚州刺史,劉岱大人則可出任兗州刺史。」

此語一出,傻子都明白董重的意圖了,原本是何進在拉攏劉寵一族,可是現在卻變成了董重拉攏了劉寵。曹c辛辛苦苦地一番提議竟然變成了為他人作嫁衣裳。

問題是這事情誰也反駁不了,若是何進等人出言反對,那么就徹底的得罪了劉寵。唯有啞子吃黃連,有苦自己知。

何進找不到發泄的對象,回頭狠狠的瞪了曹c一眼。

太史慈心中暗嘆何進短視,這事情即便曹c不提出,你以為人家董重就不說了嗎?今天這事情分明就是人家早已經布好的局,與曹c何干?

不過太史慈終於知道何進為何不喜歡曹c了,因為以何進的眼力根本就看不出來曹c的才華。

董重絲毫不給何進喘息的機會,又奏道:「另外,荊州刺史丁原在位多年,卻治理無方,至令荊州此等歌舞升平之地連年戰亂,盜賊蜂起,是在是有負聖上囑托,朝廷眾望!臣以為,八俊之一的劉表文武全才,可堪此任。故奏請罷免丁原,啟用劉表。」

此語一出,眾皆嘩然。

何進的臉都氣的扭曲變形了,董重的這個建議分明就是要削何進的軍權,因為誰都知道丁原乃是何進一手提拔起來的死黨。董重此舉明明就是在老虎嘴里拔牙。

可是何進現在卻偏偏無法反駁,畢竟今日的朝會上董太後給何進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正當何進一黨無計可施時,卻聽得朝廷上鍾聲一響,另一位不速之客也到了。

眾人抬頭看時,來者竟然是何進的妹妹何太後!

董重與董太後的臉色馬上變得不自然起來,何進等人卻大喜,太史慈心道:服了,若是換了別人,只怕知道了人家先自己一步臨朝,自己怎么也不好意思步其後塵,但是這位何太後的出身決定了她的對於蠅頭小利斤斤計較的潑辣性格,有一點像後世為了在兩棵大樹間搶奪拉線兒晾衣服權力的二大媽,那是撒潑的性格。

何太後當然不能真的破口大罵,只是走上前來先向自己的兒子和自己的婆婆行過禮後,便看也不看董太後對董重說道:「哀家聞聽董愛卿要罷黜荊州刺史丁原,說丁原在任多年辦事不力,此語真真好笑,誰不知我大漢地方州牧與郡縣並立?江夏等地盜賊蜂起自是應該降罪於各個郡縣的太守,與丁原這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的人何干?」

董重語塞。

何進等人暗暗稱快。

何太後一來,登時整個的形勢就都變了。

太史慈再一次對何太後刮目相待,沒想到這個毒後還有這般見識,旋即又看到站在何太後身後的段珪等人,臉上喜色一閃即逝。

太史慈馬上明白,眼前的一切都是十常侍設的局。

哼!扶董太後來的是張讓,扶何太後來的是段珪,這分明就是十常侍在兩邊挑撥,難怪今天兩宮太後的口才如此的鋒利,有老謀深算的十常侍在兩邊「出謀劃策」,那就變得半點都不稀奇了。

董太後顯然沒有想到何太後會出現在朝會上,正在發愣,卻見何太後轉過身來,對何太後道:「我等皆婦人也,參預朝政,非其所宜。昔呂後因握重權,宗族千口皆被戮。今我等宜深居九重;朝廷大事,任大臣元老自行商議,此國家之幸也。願垂聽焉。」

太史慈聞言一楞,這詞兒怎么這么熟?好像的確是何太後對董太後說的,不過那應該發生在後花園的一次酒會上的事情啊,怎么現在就發生了?看了歷史還是有了一些變化。

正在思索間,卻見董太後滿面怒色,喘息聲也重了起來。顯然是被何太後的一番話所刺激,要知何太後雖然是商量的語氣,但其中卻在暗暗諷刺他女後干政。

要知何太後干政的野心比他董太後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只不過是眼下的局面董太後是有苦說不出,畢竟是自己臨朝在先。不由得心中暗恨,自己今天此舉機密之極,這何太後到底是如何得知?壞了自己的大事。

董太後早被何太後氣得昏了頭,根本就無暇計較這事情的蹊蹺處,更沒有懷疑到十常侍的身上。

越想越氣,董太後大怒曰:「你還好意思在本宮面前談論朝中大事,你鴆死王美人,設心嫉妒。今倚仗你兒子為君,與你那個買豬r哥哥何進互為犄角之勢,輒敢亂言!哀家現在就可令驃騎將軍董重誅殺你兄,哼!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此語一出,朝會上的大臣面面相覷,這哪里還是朝會,簡直就是潑婦罵街。

何太後被罵的愣了一下,旋即大怒道:「哀家今天以好言相勸,何反怒耶?難道只有董重手中有刀,欺我兄劍不利乎?」

董太後冷冷一笑道:「你哥哥是個殺豬賣r的小輩,有何見識!你問他敢嗎?」

這兩宮太後在上面撒潑,何進和董重的臉上皆不好看,知道今天的臉丟大了。無奈自己偏偏不能阻擋,否則便是向對方示弱。更無法想兩位皇太後所說的那樣,在朝堂上拔劍相向吧?

太史慈啼笑皆非的看著眼前的局面,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也叫做朝會?簡直就是菜市場。

同時心中對十常侍的毒辣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

人的名樹的影,眼前這場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嫁禍之計,十常侍用得真是出神入化,同時心中暗幸,自己沒有被真正的攪入到洛陽城的這場亂局中,否則可能被十常侍暗算了都不知道呢。

董太後與和太後的爭吵有越演越烈之勢,董太後更是激動得站了起來,可是這場戰爭的始作俑者十常侍更是出奇得澀沉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太史慈心中奇怪,因為在歷史上,兩宮皇太後吵到這個局面的時候,就應該是十常侍勸架的時候了,怎么到現在還不出聲?

董太後畢竟年老,口角上站不得上風,被何太後氣得身子搖搖欲墜起來,身後的張讓連忙出來攙扶。

董太後看了一眼張讓,好像想起來了什么,馬上開口道:「哼!哀家今日就要立協兒為王,你待怎地?」

此語一出,朝會上的眾人的表情可就精彩了。

尤其是何進與何太後,兩人的眼中怒色與懼色同時閃現。

太史慈心中一震,這才明白,原來十常侍不上前阻攔,等的就是這番話!

誘使董太後提出立劉協為王,迫使何進與何太後對董太後與董重下手。

十常侍的圖謀終於到了最關鍵的步驟。只要何進一除掉董太後與董重,便會完全的掉十常侍的算計中,正如自己與郭嘉和管寧等人分析的那樣。

到此刻,自己對這局面沒有一點的影響力了。

唯有心中暗嘆:諸侯進京,不可避免。

第一部第五卷第二章戰亂(上)

待太史慈把朝會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管寧和郭嘉兩人後。兩人沉默不語,眼中盡是悲哀的神色。

驀地,管寧仰天長嘆,出門而去。郭嘉緩緩地坐了下來,閉上了雙目。

太史慈想了想,也推門而出。

還能說什么?人生最悲哀處不過是四個字:無可奈何。

紛飛了多少熱淚,躊躇了多少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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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六月、流火、主殺戮。

董太後被毒殺的流言還未消散,董重用來自刎的寶劍上的鮮血還未干涸。何進的頭顱就已被張讓拋出了宮牆。

「殺!」袁紹的牙縫中迸出了這個決定十常侍命運的字。眼中卻涌出了狂喜,何進這屠夫居然死了!只要再殺死十常侍,我袁氏一族馬上就站在了大漢權力的巔峰上。

哼!誰敢不看我的臉色做人!

只是袁紹根本不知道事情遠非自己想象的這般簡單。

在一旁的曹c的眼中閃過沉重的嘆息:大將軍一死,進京的諸侯誰來控制?

難道天不佑我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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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城外,太史慈端坐在馬上,筆直地望著前方。

若是袁紹等人見太史慈在此,一定會駭得嚇出聲來:太史慈這新任的青州刺史不是在昨天就已經返回青州了嗎?

太史慈只為了一個誓言,一個對漢靈帝發過的誓言。

保全劉協!

何進活著要殺劉協,何進死了,袁紹等人會趁機殺掉劉協,還有現在自己要放逐的這個人,也要殺掉劉協——何進的心腹,丁原。

何進死了,誰都想要把權力抓到手里,只不過是眾人為自己選擇的傀儡不一樣罷了。

比如此刻的袁紹。

洛陽的城里城外已經殺紅了眼睛,與十常侍有關的人,殺;與董重有關的人,殺;一直態度曖昧的清流,殺。

許褚此刻正在蔡邕的府中,保護著自己心中那驚才絕艷的人兒。

於禁想必也已經守好了劉府,令劉璇在戰火紛飛中還可動人的微笑吧?

既然如此,自己還有什么好擔心的?那就讓自己和戰神呂布痛快的打一場吧!

荊州刺史丁原,你何時到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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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臉上沒有半點的表情。一切計劃早已成竹在胸。情報流水一樣報將進來。

大將軍已經死了,但事情遠遠沒有完。

十常侍暗中扶植的董卓,何進的心腹死黨丁原,紛紛正在向洛陽趕來。

前者要殺掉的目標是劉辯,後者要殺掉的目標是劉協。

只是他們誰也不知道,今日的洛陽已經不再是何進又或者十常侍呼風喚雨的地方。洛陽的世家大族正在趁機重新掌握對朝廷的控制權。以袁紹為首!

丁原、董卓、袁紹,誰才是贏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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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太後茫然地走著,看著自己身邊曾經無限滿足過自己的的「男人」。就是他,就在剛才,如魔鬼般微笑著砍下了自己親生哥哥的頭顱,在鮮血的飛濺中瘋狂得意地抓住何進的頭顱來回地甩著。

何太後根本就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仿佛眼前只是一場惡夢。

喊殺聲不斷地響起,看看自己的另一個哥哥何苗跟著張讓抱頭鼠竄,何太後的心更加地飄忽起來,這個現在被嚇得臉色發青的男人還是自己的哥哥嗎?

自己還剩下什么?

對了,辯兒!我的辯兒在哪里?

何太後突然清醒過來,向四下里張望。

此刻的劉辯正在曹節的手里,侯覽卻用劍著劉協。

劉辯顫抖,劉協反抗。

侯覽覺得自己很累,這個劉協的力量大得出奇。

「小崽子,要不是你還有些許用處,早就殺了你了,你給我老實點!」侯覽滿頭大汗地叫道。

何太後卻叫道:「不要傷害我的孩子!要我怎么樣都行!」段珪一巴掌扇過來,打得何太後嘴角流血,也打得她心中流血。怔怔地看向這個與自己無比親密的宦官。

段珪獰笑道:「s貨,你想死還不容易?本常侍現在要出宮,若是沒有你和你那白痴兒子作擋箭牌,我們哪還有命在?」

何太後顫抖著嘴唇說道:「段珪,你騙我!你說過要遵從哀家一輩子的!」

張讓y冷地笑道:「賤人,你有何資格說著話?哼!女人宮中多的是,哪個不是任我們玩樂?待我們出的宮去,與自己人會合,你的白痴兒子就回去見他老子。」

何太後不能相信的看著眼前這些往日對自己無比恭敬的宦官,突然發瘋道:「你們可以殺了劉協這個孽種,哀家會給你們榮華富貴的。」

段珪又是一巴掌,冷冷道:「你哥哥已經被我們殺死了,你憑什么給我們榮華富貴,劉協這小崽子日後當上皇帝至少可以任我們隨意擺布。你和你兒子行嗎?」

一直不說話的曹節開口道:「太後,你就認命吧!我們計劃了這么久,好不容易把敵人都消滅掉,怎會留你在人世間!」

何苗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畏畏縮縮道:「各位可否看在我何苗的份上饒……」

「閉嘴!」張讓暴喝道:「你還有臉說這話?要不是你無意中透露了來京的諸侯中有人是我們的人的消息,何進何以會提前動手?我們若非萬不得已,豈會在此時殺掉你那個奇蠢無比的哥哥!殺人有什么用?你以為我們就非要殺掉何進不可嗎?我們要的是權力!只要我們的人一旦進京,洛陽馬上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可是現在呢?這大事全壞在你的手中!現在這種局面你要負全責!」

何苗被罵得噤若寒蟬,一聲不吱。

何太後明白了一切,原來自己自始自終都是人家的一粒棋子。可笑自己還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

驀地,前面一聲大喝傳來:「閹賊,老夫等候多時了!」

張讓等人抬頭看時,竟然是棄官未去的盧植!

眾人頭皮一陣發麻:竟然是這個煞星!

那個用三萬人就可以圍困中黃巾軍幾十萬人的盧植!

金甲長戈,眼神如電,盧植瀟灑地用手一振,長戈前挺,淡淡道:「來吧,哪一個先去向先皇謝罪。」

張讓等人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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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翠花樓前,血戰。

郭勝長劍連閃,瘋狂地向外突圍,趙忠、程曠、夏惲三人也不例外。

可惜他們不知道,在他們人生中的最後一刻,望穿秋水、苦苦等待他們的是曹c。

蒼老的趙忠勉強地揮動著手中的長矛,早已無當年身為車騎將軍的風采。

「當——!」

趙忠長矛脫手,虎口震裂,口中鼻中全是鮮血。

程曠與夏惲扶住了這位前輩。

曹c橫槊,傲然而立。

此刻萬紫千紅的花園中到處都是斷手斷腳的宦官的屍體。醉人的不再是夏風,而是令人凶殘的血腥。

曹c看向趙忠,眼中閃過憐憫,道:「趙忠大人,先祖曹騰公曾有言曰:『忠雖刑余之人,然勇烈為國,不失為棟梁。』孟德深以為然,實不忍大人死於孟德這種小子手中,不若趙忠大人自行了斷……」

趙忠吃力地搖頭,眼中閃過感激,口中卻道:「奈何不兩立。」

曹c知他心意,不再多言,長槊閃處,趙忠渙散了眼中的神采,花白的頭顱向後無力的仰起,好似在審視大漢的天空。

程曠、夏惲恐懼地看向曹c,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