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部分(2 / 2)

冷笑,在曹c的臉上綻放。

頭顱,在翠花樓上空飛舞。

曹c還未出手,郭勝便已經割下了兩人的頭顱,諂媚地笑道:「曹c大人,我已經誅殺了程曠、夏惲兩賊,還曾經幫助過大人除掉蹇碩……」

曹c不等他說完,淡淡道:「郭勝你不覺得無聊嗎?受死是你唯一的選擇。」身後涌出了無數的弓箭手,嫻熟的以箭搭弓,仿佛如郭勝檢查入宮女人是否完璧般輕車熟路。

郭勝的臉上終於露出瘋狂與絕望的神色,大吼著沖了上來。

曹c看都不看他,便轉身而去。

弓弩聲起,郭勝被s成了刺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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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苗身陷重圍中,心中卻有無比的悔恨。

僅僅因為幾個女人,便害死了自己的哥哥。自己的妹妹現在還落在張讓等人的手中,這是何苦來由?

對面的盧植冷冷地瞪著何苗,眼中充滿了不屑,仿佛眼前的人根本就不配自己動手一樣。

可是何苗卻動都不敢動,在盧植那驚人的氣息的鎖定下,自己如若向後逃去,必定是被追殺到至死方休的局面。

他關心的只是此刻已經被張讓等人劫持上樓的兩位皇子。

袁紹的心腹吳匡此刻沖進園來,眼見何苗提劍站在那里,心中暗喜,想起了袁紹對自己的吩咐:何氏已滅,留之無用,斬盡殺絕!

正要行動,卻見盧植站在那里,頗為躊躇。正好袁紹等人也涌入園,故高喝道:「何苗同謀害兄,當共殺之!」

袁紹聞言大喜,暗贊吳匡知情識趣,向身後眾人打了個眼色,眾人會意,高聲喝道:「願斬謀兄之賊!」

潮水般圍上,盧植正要說話,眾人已經動手,長劍閃爍處,何苗渾身那為女人s動了一輩子的鮮血,終於找到了若干發泄的出口,飛濺而出。何苗覺得,直到自己生命中的最後一刻,耳邊的聲音全是誘人的喘息,眼前的血色卻好是那榻上翻滾的紅被。

好暖……

遠去……

站在樓上的何太後眼見自己的哥哥被眾人剁成了r醬,一日來的巨變終於令這心堅如鐵石的毒後發起狂來,拼命地掙開了段珪的魔爪,在劉辯的哭號聲中跳下樓去。

張讓等人連聲怒罵,帶著兩位皇子向北宮的秘道逃去。

只要到了北邙山,見了那自己暗中支持多年的董卓,便大功告成了。

何太後在空中飛舞,身體輕得好似自己與這塵世再無半點的關系,靈帝、段珪、

袁紹在底下看得分明,心中狂喜。他身後的人心知這位新主子的意圖,當然各個袖手旁觀。

此時,曹c提槊才踏入花園,正要驚叫,卻見一道人影竄出,奔向了何太後墜落的方向。

骨頭碎裂聲響起,盧植頹然地坐在地上。懷中抱著狀若瘋癲、嚎啕大哭的何太後,盧植這對大漢忠心耿耿的老臣盡了自己最後的一點綿薄之力。用自己曾經叱詫風雲的雙臂小小地阻擋了一下袁紹的y謀。

袁紹眼中怒色閃過,卻見曹c已經跑到了盧植的面前,接過了何太後。

身後腳步聲起,回頭看時,原來是大臣王允、鄭泰等人帶著自己的家兵蜂擁而至。

袁紹身後的眾人知道,此刻已經失去了殺死何太後,嫁禍十常侍的機會。

有些事情只差那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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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讓、段珪、曹節、侯覽,這四只漏網之魚從北宮的秘道中出來時,正是二更時分,天上月明星稀,仿佛根本就不屑於觀賞這人世間的屠殺般寂靜。

劉辯已經被完全地嚇傻了,劉協此刻已經昏厥,被侯覽扛在背上。

幾人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張常侍別來無恙?王越恭候多時了!」

王越這大漢第一劍師的慵懶舒狂的聲音淡淡的傳了過來。

張讓等人聞言駭然,絕望地看向說話的方向。

正前方,不知何時,白衣如雪的王越仗劍而立,好似千百年就在那里一樣。

張讓的眼中涌出絕望,沙啞著嗓子道:「原來如此,我說王越怎可能使貪生怕死之徒?董太後身死之日你便不過一切的逃跑,原來竟然是為了今日。」

王越看著張讓,好似在看著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平靜如水道:「王越哪有這般算計?原本王越以為董太後一死,協殿下便會不幸遇難,王某早就求仁得仁,要戰死宮中,以身殉主,以報先皇的知遇之恩,幸好太史將軍要我活下來,說協殿下決不會死,還要王某等在這里。你說我怎可讓太史將軍失望?」

張讓慘哼一聲道:「太史慈?」

王越眼中涌起佩服,口中卻聲音轉冷道:「爾等的鬼蜮伎倆哪能逃得過太史將軍的法眼?可恨何進與董重貪戀權勢,心甘情願的中爾等的j計,才有今日之事,哼,還想要去見那個居心叵測的董卓嗎?沒有小半夜,只怕你是見不到了!還是讓王某人送你們上路吧。」

侯覽心膽皆寒,趁著王越與張讓對話之時,扔下劉協這未來的漢獻帝。奪命而逃。

驀地眼前銀光一片,侯覽便聽見了一陣輕柔的風聲,簌簌的響起,無比的動聽。然後身體失去了最後的力氣,眼中帶著疑問:怎么會起風?

倒地身亡。

在侯覽的屍體前,出現了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用諷刺的語調回答著侯覽沒有問出的問題:「你沒有聽說過一個人的劍如果夠快,割破人的喉嚨、鮮血噴出的聲音,就像是美麗的春風嗎?」

曹節的牙齒「得得」的聲音傳來。眼中仿佛是活見了鬼。

王越不悅道:「史阿,你哪來的那么多的廢話?救兩位殿下要緊!」

正在這時,一直昏迷不醒的劉協迷迷糊糊地站了起來。

絕望的曹節眼中露出瘋狂的懼色,揮舞著長劍砍向劉協。王越眼中顯出震怒,大喝一聲,手中長劍如銀龍般穿梭於整個的空間。

曹節馬上就要砍斷劉協的脖項時,突然覺得自己的嗓子眼發苦,接著發咸,全身的力量一起失去,轟然倒地。

王越把長劍從曹節的口中拔出,再也不看這具大小便連同鼻涕眼淚一起失禁的屍體,轉向張讓。

張讓絕望了,盡管還有劉辯在手,但是張讓知道,王越只在乎劉協。

死期已到。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一支雕翎箭無聲無息地向劉協襲來。快到連王越橫劍格擋的時間都沒有。

王越眼中精光一閃,左手鬼魅地一推,劉協還未明白怎么回事,便被王越推得飛了起來,一直撲向張讓的懷中。

張讓下意識地把劉協接住。而後愕然看向王越。

王越悶哼一聲,左臂上被那只雕翎箭貫穿。

手中劍電閃而過,雕翎箭的箭尾被斬斷,後半截被劈得斜著橫飛出去。

王越不去管手臂上的傷,看向遠方。

一股渾宏無比的男聲深具魅力地傳了過來,帶有種金屬的質感:「閣下好身手,若你今晚讓開,以後本將軍便給你一個公平決斗的機會如何?」

王越聞聲駭然,因為他從中聽到了一種對生命漫不經心的態度。讓他這心志無比堅強的人不由得生出懼意。

從來未有過!太史慈都未給過自己這種感覺!

未見其人,先懼其聲

若是在平時,有如此對手,王越歡喜還來不及,可是眼前的情況是來人分明是要劉協的性命,自己豈會同意!

唯有死戰!

對面涌出無數的黑影,為首的人明顯騎在馬上,手中倒提一把長武器,武器的影子便無比的詭異!

王越深吸了一口氣,對身後的張讓道:「王某今日放你們一馬,你們快走,眼前人由我來對付!」

張讓哪里想到會有如此的轉機,不過他也知道對方這不明身份的人是敵非友,而且武功驚世駭俗,自己不跑,一樣沒命。

召喚著早已經傻了的段珪,帶著兩位皇子,落荒而逃。

王越低聲對說史阿:「若為師戰死,你一定要帶著為師的屍體去見太史慈,讓他知道,天地間還有如此讓我王越歡喜到顫抖的對手!」

史阿一愕,沒有想到自己這一向把天地萬物放在心中的師父會說出這種話來,還未答言。只聽王越高聲道:「閣下何人?王越劍下不斬無名之輩!」

「原來竟是我大漢第一劍師!小將幸何如之!本人呂布呂奉先!向王先生請教了!」

竟是呂布!

太史慈竟然算計錯了丁原軍的行軍路線!

太史慈碰見的又會是誰呢?

不過在這一刻都不重要了,因為王越對上了呂布!

第一劍師與三國戰神!

第一部第五卷第三章戰亂(下)

勁風襲體,百草盡折!

長發飄飛的王越瞳孔立時收縮:從未見過這么快的招式。

好妖異的方天畫戟!

如果說太史慈的武功是變化萬千的水,那么這個呂布的方天畫戟就是詭異莫測的火。

那方天畫戟好刺眼!仿佛漫天大火不可視!更燃熾了整個清涼如水的夜空。

可是在王越的眼中,那卻是一種神乎其技的美麗。

兩邊的「月牙」和中間的戟尖當真宛如「火」字,在呂布詭異的手法下有如幻象般跳躍著,仿佛是穿越了時空、把中國千百年來所有書法大家的巔峰之作集於一身。

短短的一瞬間,或天成如「篆」、或古朴如「隸」、或典雅如「楷」、或簡約如「行」、或癲狂如「草」……

只此一招,便占盡了人世間所有的風華!

毫無破綻。

王越被眼前的此招激發的豪情萬丈,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舒展了許多,大到飄然欲去,仿佛完全融入了天地之中。

毫無破綻,變化無方又如何?

試問天地間有哪一把火是燒不滅的?

越旺,越短暫。

王越臉上恢復了平淡,腳下旋轉錯落,手中長劍豎起,斜斜推擋,妙到毫巔地磕在了方天畫戟的右月牙上。

只一招,呂布那方天畫戟的幻象便大了一倍。

這情景就像是一個頑皮的孩子用樹枝在燒得正旺的火堆上輕輕一挑,那跳躍的紅色精靈便渙散飛揚的神采,變成柔弱的蒼白。

兩人擦身而過。

呂布愕然,旋即仰天長笑道:「不愧是我大漢第一劍師!竟然可以只用一柄長劍便破了我的全力一擊!痛快!」

王越心中無限喜悅,終生渴求而不可得的突破極限竟然在剛才的一剎那間達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境地。那滋味就仿佛一眼覽盡了天下的美景般暢快淋漓。

若是能平安渡過今晚,把今天的經驗吸收的話,王越將會達到武學上的一個遙不可及的巔峰。

可惜,自己今晚與眼前的呂布是至死方休的局面,怕是在無此機會了。

太史慈,也許這個夙願要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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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太史慈正在郁悶中,心不在焉地橫隔豎擋敵將的長槍。誰會想得到,自己遇上的竟然是張遼張文遠。

如果拋開歷史不說,想一想自己在《三國演義》中和這個張遼也算是冤家對頭了。

是不是老天在耍我啊?那個呂布呢?

太史慈准備速戰速決,畢竟那個呂布才是最危險的,也最令其心動。

時至今日,太史慈已經不敢把歷史當成是可供自己利用的東西,在這種情況下,天曉得劉協會否如歷史記載般安全?

眼前張遼帶來的敵兵已經被自己的軍隊砍得七七八八了。

太史慈銀槍一抖,「游龍遍地」迤邐而出,霎那間便如同千百條雪白的絲帶般裹住了張遼的身體,仿佛剪不斷理還亂的萬般柔情。

原本早已經因為自己徒勞無功的進攻而驚訝不已的張遼,此刻更是驚駭之極:眼前這與自己年歲差不多的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眼前那無孔不入向自己襲來的銀槍好似雨後春筍破土而出般防不勝防!

霎時間,張遼就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前走了五次。

那鎧甲上被對方的細小氣旋破開的五個小d就是最好的證明。

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快的槍!自己絕非敵手。

為什么不殺自己?難道是在賣弄嗎?

張遼生平最討厭的就是生性輕浮之人,尤其是對戰場上的對手不尊敬的人。無意中,太史慈給張遼的印象已經非常的惡劣。

是比我張遼利害,不過,張遼冷笑:如果眼前的敵人只有這幾招,那他絕不是自己的上司的對手。那個如鬼神般不可匹敵的呂布!

即便自己不幸戰死,此人也會因碰上呂布而步自己的後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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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阿不知何時奪過了一把長矛和一匹戰馬,瘋狂的殺戮著呂布帶來的士卒,仿佛一架永不知疲倦的機器,自制、精准、持久。

不過這一切與呂布和王越這兩位站在武學巔峰上的王者毫無關系。

呂布看向王越,無比高傲的臉上露出幾絲佩服,在他那英俊地近乎妖異的臉上顯得分外的難得。

這王越還是第一個可在自己全力一擊下全身而退、並可反擊的人,這讓常勝無敵而寂寞的呂布無比的欣慰——盡管此時天下知道這三國戰神的人並不多。

無以為報,只好獻上自己武學中最美麗的精華!

方天畫戟,再次閃動。

那瑰麗不可方物的「火焰」瞬間便再一次飛舞到王越的眼前。

王越大感錯愕,沒有想到呂布此招與上一招完全不同。

上一招不過是地火燎原,這一招卻是飛火流星。

若說王越剛才還可以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現在卻想在方天畫戟上找借力的點都找不到分毫!

不過此時的王越已經非昔日的王越。

方天畫戟已經襲至王越的胸膛,就像闊別已久要投懷送抱的親人般勢不可擋。

到此時,王越才動,敏捷如豹地向後掠去。

長劍閃動,那光華失去了往日流光溢彩,反倒變得像情人的秋波般流轉飄柔,隱約地在王越的懷里跳動。

方天畫戟在此刻撞入了王越的懷中,居然沒有半點金屬的碰撞聲。

呂布眼中精芒一閃,心中大訝,只感覺到自己的方天畫戟碰上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阻力,根本就不可逃避。

呂布力盡,戰馬踟躕。

王越停身,長劍沉凝。

方天畫戟的戟尖此刻正點在王越長劍的劍身之上,靜止不動。

以戟尖之銳竟然不能斷長劍之薄!

王越長劍上的柔韌一精至此。

王越那好似萬載冰山般不動聲色的臉上綻放出一絲微笑,口中一聲低嘯,用左手一彈劍身,龍吟聲起,力量沉雄處,竟把方天畫戟震得彈跳起來。

呂布心中升起生平中第一次驚駭,如臂使指的方天畫戟竟然在一剎那間不受自己的控制,莫名其妙地顫抖起來!

王越的身體鬼魅般閃動,竟好似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殘影,迫進了呂布的三尺之內,長劍已經標向了呂布的左肋。

這對於所有長兵器的使用者來說一個公認的死角,在這個距離內,長兵器將無法發揮出其應有的攻堅優勢。

只可惜,王越的對面是呂布。

哼!你以為我呂布是何許人也?

借助著王越施加給方天畫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