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部分(2 / 2)

太史慈被說得心中一凜,自己還是太過於輕視袁紹了,不要忘記袁紹手底下的幾個謀士一個個其j似鬼,戰場上的無能並不等於袁紹在謀奪利益上也是碌碌無為。

冀州現在已經被袁紹視為囊中之物,自不必說,至於自己的青州,袁紹似乎還沒有什么動作,也許是察覺到自己的力量不夠,所以先想辦法擴張勢力,到了適當的時候再與自己一戰。

曹c、鮑信、張邈、劉岱、喬瑁、張超、張揚等幾人雖然都是袁紹的好友,但隨著這場討伐董卓大戰的進行,這些昔日的好友已經漸漸地相互疏遠,既然袁紹已經不能利用這些人,那么索性就讓眾人互相拆台,豈非更好。

如此看來,今天這場爭端就是袁紹挑起的,否則他豈會如此悠然自得?不過既然已經說到了糧食,若真是如郭嘉所料,這事情是袁紹的手腳,那袁紹此刻就絕不會再沉默下去了。

果不其然,袁紹聽見劉岱的責問後,連忙出聲道:「算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斤斤計較呢?公山,若是你軍中無糧,可先行到我營中取些救急,如何?」

劉岱這人一向思維簡單,哪里知道眼前這位親切威嚴、泱泱大度的元盟主才是導致自己無糧可吃的罪魁禍首,連忙感激的表示謝意,最後還惡狠狠地瞪了喬瑁一眼,流露出這事情沒完的眼神。

張邈雖然是老好人,但他和劉岱的關系最好,實在受不了自己的朋友受此待遇,此刻忍不住站出來道:「盟主,這事情事關重大,豈可如此等閑視之,軍中最忌軍法不行,我看還是詳細的調查一下才好。」

才說完,就感覺到有人拽他的衣服袖子,回頭一看,原來是曹c,這老朋友正焦急地看著他,要他不要出聲,弄得頭腦不大靈光的張邈有點摸不著頭腦,顯然是到現在還沒有看出這事情背後的主使是袁紹。

袁紹沒有想到一向對自己恭順有加的張邈竟然會對自己的決定提出異議,一時間眼中閃過森寒的殺機,曹c心知不妙,連忙走上前去,對袁紹誠懇道:「本初公,孟卓自有與我們便是知交好友,他的性格你是知道的,說話有時不防備,說話有沖撞的地方本初公應當包含。現今天下未定,實在不宜互相為難。」

張邈就是再蠢也已經聽出來了曹c背後的含義,更知道了這件事情另有內幕,馬上嚇得噤若寒蟬不敢再說話。

袁紹雖然對曹c已經反感已極,但畢竟曹c在眾諸侯中的人望不錯,所以不能不給曹c這個面子,馬上呵呵笑道:「孟德說的那里話來,都是一起長大的自家兄弟,哪來那么多的規矩。」

曹c心知肚明袁紹是什么樣子的人,當然不會相信此君說的任何話,不過見目的達到,便微微點頭,不再說話。

就在這時,一名探子模樣的士兵匆匆來到袁紹的近前,口稱有緊急軍報,袁紹見不是自己親兵,便故作大方的讓那士兵當眾把情報說出來。

那士兵喘了一口氣道:「稟報盟主,魯陽傳來消息:董卓已經派去了求婚使,要與孫堅將軍聯姻,董卓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孫堅的兒子孫策。」

此語一出,眾諸侯嘩然,要知孫堅有江東猛虎之稱,在諸侯軍中享有能征慣戰的盛名,像太史慈這種剛剛取得大勝的小字輩是無法與之相比的,而且孫堅在南線與徐榮的幾場戰爭打得有聲有色,雖然互有勝負,但絕對牽制了董卓軍的攻勢。如今一聽說這消息,眾諸侯馬上嘩然。

若是江東猛虎孫堅投降了董卓,再加上對面幾里處的呂布大軍,那這仗真是打都不用打了。

曹c最為冷靜,一把扯起這士兵,淡淡道:「你是何人的部下,我怎么從沒有見過你?」

那士兵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毫不猶豫地說道:「小人是袁氏將軍的手下,是袁術將軍得到這情報後讓小人來的。」

曹c又問道:「這是什么時候的消息?」

那士兵被問的懵了,不過還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四天前。」

「四天前?那你為何到現在才來通報?」曹c視著那士兵。

眾人這才明白曹c的意圖,原來曹c生怕眼前的探子是董卓方面的j細,到這里來行離間之計。

要知現在同盟軍最大的弊病就是沒有一個真正統一嚴謹的組織和分工,所以敵人很有可能針對此點對同盟軍下手,要是僅僅因為眼前這個不知道從哪里來、沒有人認識的小小探子的一番毫無根據的話就認定孫堅已經背叛了同盟軍,那可真是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這士兵哪里知道這些,實話實說道:「我們將軍是在半路得到此消息的,然後令小人快馬加鞭趕往酸棗,誰知道小人到那里時,那里已經空無一人,多方打聽,才知道眾位大人在此駐軍。」

曹c點了點頭,心知這士兵說的都是事實,否則時間上不可能如此嚴絲合縫。

思考了片刻,曹c又問道:「你家將軍當真得到董卓和孫堅聯姻的確切的消息了嗎?」

那士兵遲疑了片刻,才道:「我家將軍也不敢確定……」

還未說完,曹c便一揮手,令那士兵下去。

眾人一時間議論紛紛,太史慈當然知道孫堅是絕不會投降給董卓的,這事情說不准時袁術在那里誇大其詞,畢竟嫉賢妒能是他的本質。

哎,看了諸侯軍真的是分崩離析了。

正在議論中,郭嘉再一次靠向太史慈,迅速耳語道:「這定是呂布軍中的計謀之士的詭計,唔,不好!主上,孫堅將軍危險了!」

太史慈大惑不解的看向了郭嘉。

郭嘉眼中流漏出堅定之色,好像在告訴太史慈:一場大戰,就在眼前!

第一部第六卷第一章決勝(上)

郭嘉已經一眼看穿了對方的布局,可惜袁紹這盟主卻沒有這種智能,面對他那個和自己面和心不和的弟弟傳來的消息,袁紹優柔寡斷的一面暴露出來。站在那里沉思不語。

老糊塗韓馥見狀,連忙開言道:「本初公何必煩惱,這事情很容易解決,何不派人到孫堅將軍那里去責問一番,看他記不記得我等在酸棗歃血為盟的血誓!」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均認為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現在局勢未明,實在不宜輕舉妄動。眾人以己心度孫堅心,覺得利益當前,若是孫堅不考慮董卓的提議便馬上拒絕那可實在是說不過去。

當然在場也有很多人如郭嘉般發現這件事情的不妥當處,只是沒有人可像郭嘉那樣可以如此的肯定這是呂布軍的一個y謀。除非那些頂尖的謀士。

正在這時,一直隱身在袁紹身後的一個小矮個子文士忍不住站了出來,對袁紹開口道:「主上,這事情只怕是呂布軍的詭計……」

還未說完,袁紹便已經一臉的不悅,沉聲叱責道:「你是何人,眾大臣在此,哪有你說話的份,有何話說到我中軍大帳去說。」

這時,樊濤把身子靠了上來,低聲道:「主上,這個小矮個子就是田豐。」

太史慈早料到了,能夠和郭嘉一樣一眼看穿對方y謀又沉不住氣如此不分場合就向袁紹提出意見的人除了田豐還有誰?只不過沒有想到這個田豐長得如此貌不驚人。

多智的田豐這才驚覺這里並非是說話的地方,暗責自己疏忽,連忙諾諾而退,不過袁紹眼中的不悅之色並未消退。

太史慈心中暗嘆:你袁紹也太沒有容人之量了,田豐剛才的行為的確有錯,但你身為他的主公就應該知道自己手下臣子的品格個性,就事論事好了,何必到現在還要斤斤計較呢?謀士也是人,也有自己的個性,這個性往往決定了一個謀士的思考方式,限制了這種個性就等於限制了這個謀士的成長。

三國這個紛亂時代在某種意義上來講實則是提供了對處於戰爭中的人們的一種鍛煉的機會。

比如自己,在與王越、趙雲和呂布的交手中武功得到了突飛猛進的提高,文臣也是一樣,只有在戰爭血與火的考驗下才能得到智謀上的提高。

或許一個謀士很有天分,但絕對不是生下來便能夠算無遺策。

歷史上的曹c就深深知道這一點,曹c之所以比劉備和孫權強大的一個原因就在於曹c十分注意人才的培養,尤其是謀士,當他們為曹c出謀劃策時,實際上是一個優勢互補的過程,大家在對同一個事情的討論上相互彌補自己的思維死角,使得每個人都有了成長。

所以曹魏集團有著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後備人才。

反觀劉備,只知用人,卻不注意培養,如此一來,就是真正的有才華的人會被荒廢,就比如那個馬謖,若是多加培養,豈會眼高手低有街亭之失。

嗯,看來自己的稷下學宮一定要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看來有必要弄出個實習這種制度來鍛煉那些書本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否則那些學生只會漸漸變成紙上談兵之輩,只怕就連那些寒門弟子也不能幸免,那就得不償失了。

太史慈在那里獨自沉思,緊緊盯著田豐的郭嘉卻注意到田豐向後退去,袁紹身後的另外幾名謀士模樣的人臉上紛紛露出嘲笑的表情,眼中不由的露出了笑意。

原本就對這事情有疑問的曹c被田豐一說馬上驚覺過來,朦朧地把握到田豐話語中的意思,同時心中涌起了渴望,心知自己的身邊就缺少這樣的謀士,不由暗下決心,要到四處訪賢,這才是正道。

袁紹喝退了田豐,便對眾人說道:「眾位,韓馥大人的話言之有理,現在孫堅那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我等不得而知,未可輕舉妄動,還要從長計議。大家先散了吧。」

眾人點頭,各懷心事、三三兩兩地回到自己的住處。

太史慈領著眾人回到營帳中,笑著對郭嘉道:「奉孝,把你的想法說出來給大家聽聽。」

郭嘉知道現在事情緊急,也不客氣,就開口道:「現在這事情擺明了是呂布軍設置的一個局,若是我等都像袁紹那樣的想法可真就是中了對方的穩軍之計。」

頓了一頓又道:「現在對於留下來斷後的呂布軍來說,他的麻煩有兩個,一個是在南線一直虎視眈眈地孫堅軍,一個就是我們這剛剛取得絕對勝利青州軍,他現在是兩面受敵,自衛頗不好受,榮陽已經被放棄,成皋卻是小城,根本不足以堅守,洛陽已經被焚毀,可以說呂布軍現在已無安身之地,對於他們來講,能夠阻止同盟軍日後對他們的追擊就已經是勝利。」

經過郭嘉這么一說,眾人馬上醒悟過來,把握到郭嘉的意思。

生性冷靜的高順在旁點了點頭道:「郭先生言之有理。呂布此時一定從戰敗的徐榮軍那里得到了許多關於我們同盟軍的情報,只要不是傻子,就可以想象,若是我青州軍和孫堅聯起手來,再加上得到鮑信全力支持的曹c,肯定會令呂布十分的難受。」

這么一說,連武安國這等粗人都明白過來了:「原來如此,所以呂布想要各個擊破,先對付在在南線的孫堅軍。」

旋即又疑惑道:「不過這主意行得通嗎?現在這計策已經被郭嘉先生猜透,有何威力可言?再者說孫堅將軍又非弱者,否則怎會與徐榮軍僵持到現在?」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看向郭嘉,後者淡淡道:「武將軍太過小看制定這計策的人了。郭某也是險些被騙過,可以識破這計策的人並不多。」

看著眾人請教的表情,郭嘉解釋道:「首先這人早在我青州軍取得勝利前就已經料定徐榮必敗,這人肯定是對我同盟軍作過一番深入的了解。所以在徐榮還沒有戰敗之時,這人就已經派人假意到孫堅那里求婚,至於孫堅會不會同意那不是重點,又或者這人根本就知道孫堅不會答應。不過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對外肆意地傳播董卓與孫堅要聯姻的消息,最先被騙倒的就是袁術那個傻蛋。然後就是眼前的這些人。」

太史慈點頭贊嘆道:「是啊,這計策最精彩處就是求婚的消息在徐榮戰敗之前北袁術得到的,因此,給人造成了董卓早就想和孫堅聯姻的錯覺,讓人根本就沒有想到這是一個y謀。」

眾人被太史慈說的一凜,顯然也想到了這計策的毒辣處,均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郭嘉的眼中露出思索的意味,眯著眼睛看向營帳的頂部,仿佛要看穿什么似的,緩緩道:「這還不是這人最厲害的地方。」

眾人紛紛露出注意的神色,看向這思維敏捷的鬼才,聽這鬼才的解釋道:「今日呂布與我同盟軍的對峙就是這計策的第二個步驟,呂布先是展現了不少於十萬精銳士兵的實力,令各懷異心的諸侯都不願意出兵混戰,保存了自己的實力。再令呂布借要與主上決一死戰的借口挑動各路諸侯派人與之單打獨斗。最後再與主上約戰,說是改天再斗。令眾諸侯以為此刻的呂布在我軍的對面按兵不動,要與我同盟軍正面決戰。」

太史慈被說得心中一凜:制定這計策的人當真會揣摩別人的心理,對諸侯間的利益沖突更是d若觀火,實在是毒辣!

郭嘉侃侃而談道:「單打獨斗這事情若是換了別人來做一定會贏起別人的懷疑,不過由一向喜歡好勇斗狠的呂布來做這種事情就顯得正常自然極了。誰會想得到有勇無謀的呂布會用計呢?嘿,這人算計別人的心理還真是厲害呢!哼!要不是呂布今天在戰場上明明打得正過癮的時候突然撤退,引起了我的一絲疑慮,我也不會懷疑的,可謂是百密一疏。」

眾人已經被郭嘉說得目瞪口呆了。

郭嘉好像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別人的崇拜目光似的,走到沙盤前,饒有興趣道:「看來呂布現在已經准備好偷偷渡河,一舉擊潰孫堅了。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那個給呂布出謀劃策的人怎么騙過孫堅的。只是想不到呂布的手下還有如此的人物,我看這計策絕非出自董卓的女婿李儒之手,他還沒有這個本事。」

太史慈心中也在想著這個問題,被郭嘉這么一說,腦中突地靈光一閃,冒出一個人來:莫非是毒士賈詡!

若是如此,這場仗就不好打了。這個賈詡太難對付,在歷史上就是郭嘉也對其無可奈何,作為一個只重視個人利益的投機派,賈詡在出謀劃策時的不擇手段是出了名的,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他自己的性命外,沒有哪一樣東西是不可以舍棄的。而且賈詡所出的計策通常帶有兩面性,對敵不留余地,對自己卻有更多的選擇。就比如現在,賈詡現在正在為呂布出謀劃策,但賈詡可以隨時舍棄呂布,畢竟獲取個人利益才是他的最終目的,唯其如此,這個賈詡才會成為天下三分的罪魁禍首。

基於這種認識,太史慈快步上前,也走到沙盤之前,和郭嘉一起仔細看向沙盤,既然對方很有可能是賈詡,那太史慈就絕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輕視。

眾人也紛紛圍了上來,看向沙盤。

過了半響,高順皺眉沉吟道:「現在的問題是我們無法知道呂布軍的過河速度,若可知道這一點,我們就可以加以利用。」

郭嘉點頭贊同道:「高將軍言之有理,而且我們還需要防備一件事情,就是眼前的一切有可能仍然是這神秘敵人設置的騙局。」

眾人大感錯愕,太史慈卻明白郭嘉的意思了,因為他想起了在歷史上曹c與張綉之間發生的宛城之戰。在那場戰爭中,自以為自己計策絕妙的曹c就被賈詡反過來利用,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般的反中了賈詡的聲東擊西之計。

現在看看眼前的形勢,太史慈就覺得郭嘉的說法大有道理,畢竟呂布過河攻擊孫堅只是眾人從蛛絲馬跡中分析出來的結果,並沒有實際的情報來支持,而且現在再去偵察未免為時已晚。畢竟賈詡可以從容布置出種種偽裝來迷惑同盟軍的探子。

既然賈詡的風格是一環套一環的連環計風格,那么太史慈就更有理由相信賈詡不可能不留後手。

要知道賈詡的計策雖然很難被猜透,但剛才至少郭嘉和田豐都已經看穿了他的居心,生性謹深的賈詡怎會不預計到這種情況的發生呢?

若自己是賈詡,一定會另設一個陷阱看看有沒有那個蠢蛋先跳進來,賈詡一定先做出要渡河的樣子,看看有沒有識破他先前計策的人物領兵來攻,若是有,則一舉擊潰自以為識破了他的計謀的敵人,若是沒有,到那時再渡河擊潰孫堅也不遲。

太史慈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後,眾人常常吁出一口氣來,杜遠這小子擦了擦自己頭上的冷汗,心有余悸道:「這仗實在是太難打了,幸好主上和郭先生是自己人,否則自己臉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太史慈卻淡淡道:「上兵伐謀。」

眾人點頭。

太史慈轉過頭來嘆了口氣,若是有可能,自己實在不願意去救援孫堅,那會給自己樹立一個強敵,既然原本不可能出現的賈詡現在都出現了,那孫堅到最後是否會死於劉表之手都很難說。

若是孫堅不死,再加上自己的幾個兒子,還真是不好對付呢!

可是眼前的情況卻是若任由呂布和賈詡消滅掉孫堅,那么同盟軍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眾多部隊的指揮不一,袁紹的剛愎自用都將成為毒士賈詡攻擊的致命傷。到那個時候自己再動手對付呂布軍可就犧牲太大了。說不准一個不好被賈詡給算計了,自己都沒處說理去。

問題是單靠自己貿然進軍,面對賈詡自己實在是把握不大,即便有郭嘉在旁大概也僅僅是平手之局,天曉得賈詡會使出什么招數來在等著自投羅網的獵物。

郭嘉看著太史慈,顯然明白太史慈心中的想法,眼中露出笑意道:「主上莫要擔憂,送死的絕不會是我們,我們會有一個很好的盾牌的。」

太史慈愕然看向滿臉輕松自得的郭嘉,恍然道:「奉孝說的是袁紹?」同時想起了那個急性子的田豐。

郭嘉輕輕點頭,一付成竹在胸的樣子。

嗯,倒也是,急性子的田豐再加上「干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義」的袁紹,他們要是不趁此機會出兵去撿這個看似唾手可得的便宜,那可救活見了鬼了。

當然那前提條件是袁紹絕對不會允許別人分他一杯羹,所以袁紹當擋箭牌的機會可就太大了。

袁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