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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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關於諸葛亮的所謂的戰爭的前提是利益非常反感,諸葛瑾的年紀畢竟比諸葛亮要大上一些,受到的儒家熏陶自然重的很多,「孔曰成仁,孟曰取義」,諸葛瑾最忌諱的就是一個「利」字。

戰爭本來就是儒家所反對的,更何況現在還要說戰爭的前提是利益的驅動,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但是諸葛瑾生性沉穩,不像諸葛亮那種飛揚跳脫但又不失謹慎小心的性格,與世無爭乃是他做人的原則,他從不屑與人爭辯,何況諸葛亮的年紀還小,說什么都是童言無忌當不得真的。最重要的則是管寧這位當世大儒並沒有出言反對,反而露出了贊賞有加的神色。諸葛瑾當然選擇沉默了。

管寧正要出聲,突然聽見一把清越但不失沉穩的男聲傳了進來:「說得好!好一個琅琊諸葛亮!」

管寧和王豹聞言一怔,旋即臉上涌上了狂喜的神色,齊齊轉頭向廳門口望去。

正在跨進門里的兩人中左面正是馬鈞這不世出的大發明家,右邊赫然就是青州之主、外人還以為此刻尚在兗州境內、為東郡一觸即發的危險戰事頭痛不已的太史慈!

管寧和王豹大踏步地上前,便與拜見太史慈,卻被太史慈一把攔住。

馬鈞在一旁神秘兮兮道:「幼安兄和王將軍請收聲,主上今此是秘密潛回青州,不想讓外人知道這事情。就是去見我,也只是冒充來我青州求學的學子才混入到學院的。」

這個馬鈞始終是個純純書生,雖然現在那個大美女步飛煙都為他生了一對雙胞胎的兒子了,但他還是一付天真爛漫的脾氣,就像現在,那邊說話便緊張地向四處張望的滑稽神情實在讓人發笑。

管寧馬上就意識到太史慈此舉別有深意,看來青州將會有大的變故。王豹雖然並不了解太史慈為何這樣做,但心知太史慈一定會為其解釋,倒也不心急。

太史慈和眾人坐了下來後,還未等管寧發話,劈頭便問道:「幼安兄應該知道前線的戰事吧?」

管寧和太史慈一向是有一說一,點頭皺眉道:「我和王豹今天剛剛接到前線送來的戰報,沒有想要主上居然也是今天就回來了。」

頓了一頓道:「主上莫怪我多嘴,主上在前線的勝利實則是得不償失了,雖然通過戰爭擴大主上的人望十分重要,但卻同時引起了其他諸侯的不滿,實在是得不償失,這事情我的好好說說奉孝,其可為眼前小利冒如此風險?對了,主上,郭嘉沒有和你一道回來嗎?」聲調到後來越來越高,顯然是對郭嘉不滿之極。

不過太史慈卻絕不會誤以為管寧在嫉妒郭嘉,因為兩人在平日里本來就是極要好的朋友,更何況管寧和郭家俱非嫉賢妒能之人。所以管寧現在的不滿只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

這時太史慈才笑著把郭嘉帶著趙雲明里出使冀州,暗中打擊袁紹的事情說了出來。管寧的臉色這才好了起來,太史慈見管寧心平氣和下來了,就把郭嘉的那封書信從懷中掏出,遞給了管寧,後者莫名其妙的接了過來,和王豹一起看了起來。

太史慈卻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個小小的諸葛亮身上,竭力不讓自己的驚喜在臉上表現出來。

真是太意外了!沒有想到自己剛剛回到青州,偷偷潛回臨淄的稷下學宮,那個見了自己就藏不住任何話的馬鈞居然告訴自己稷下學宮來了神童。

剛開始太史慈還真是漫不經心,心道:不是孔融那種小時了了大未必佳眼高手低志大才疏的清談人物吧?

不過看著馬鈞興致勃勃地樣子,又聽說連管寧都對其另眼相待,不由得來了興趣,隨意的一問,誰知道竟然扯出來了諸葛亮這么個驚才絕艷的人物。把正在因為趕路而口渴不已正在喝水得太史慈弄得差點噴了出來。

這可是諸葛亮啊!

太史慈的虎目中現在帶著崇拜的神色看向諸葛亮。

雖然現在的諸葛亮只不過是個剛懂人事的小破孩兒,但後世對其神話的作用還是在太史慈身上表現得非常的明顯。

盡管太史慈一個勁兒地告訴自己諸葛亮沒有那么厲害,也就是搞內政一等一,治軍嚴厲而已。但嘴巴還是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給出賣了,對著諸葛亮道:「你就是諸葛亮吧,我太史慈久聞大名……」

太史慈說到這里馬上覺得不對了,一下子把後面的「今日一見,三生有幸,小弟對你在新野城新官上任三把火草船借箭借東風借荊州借完了就不還氣死了周瑜還給人家做法事的本領佩服的令母親河決了口」等一連串胡言亂語吞了下去,險些沒有咬了自己的舌頭。

諸葛亮卻被太史慈的古怪表情弄得莫名其妙,心道:我一個小孩子怎么就讓這位青州戰神久仰大名了呢?真是想不明白。

太史慈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自己的激動壓了下去,接著微笑道:「太史慈久聞大名,嘿,久聞令尊和令叔的大名。」

諸葛亮這才「釋然」:原來如此。

太史慈把諸葛亮叫到身邊,用令天下人見之為之顫栗的白皙右手輕撫著諸葛亮的頭發,心中涌起奇異的滋味,柔聲道:「我進屋的時候你所講的一番道理很有點意思,簡單的說來,軍事就是為政治服務的。『沒有政治目的的軍事是一場失敗的軍事』。」

這句話當然不是太史慈總結出來的,身為後世的特種軍人,太史慈讀過不少的軍事理論著作,其中自我感覺對自己影響頗大的就是《德軍參謀部》這本書,那里面詳細地分析了戰爭與政治的復雜關系,道盡了戰爭的本質。和管寧闡述的新五德終始說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管寧不可能說得那么詳細和系統罷了。

這句話一說出來,諸葛亮那雙原本就充滿智慧的眼睛立時閃亮起來,顯然明白了這其中的含義。

太史慈卻在心中嘆息,在歷史上的諸葛亮之所以每每北伐失敗,其根本原因並不在於司馬懿的阻擋,而是在於蜀國那薄弱的經濟基礎根本就不足以支持諸葛亮長時間的對外作戰。即便是諸葛亮可以殺死司馬懿又如何?蜀國哪還有實力把戰爭再打下去?

諸葛亮的北伐無非是做出了一種進攻姿態,用這種方式進行苟延殘喘的防御而已,就是那個蜀漢的後主劉禪也深深地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並不贊成諸葛亮的北伐,甚至發生過在戰事吃緊的時候緊急調諸葛亮會成都的事情。

「家里沒糧說話慌」啊!

不過現在的諸葛亮就絕不會遇到這種事情了。

太史慈已經下定決心要好好地培養諸葛亮,要把他培養成管寧和郭嘉的接班人。不過既然諸葛亮這小子的接受力這么強,而且現在基本等同於一張白紙,若是自己不給他灌輸點可在這時代用上的新思想豈非可惜?

想到這里太史慈微笑道:「不過,你那句『戰爭的前提條件是能讓我們越打越強』『要為我們帶來實質性的利益才可以』,說得還真不錯!孔孟之道的確不言利,但那種利是匹夫斤斤計較的蠅頭小利罷了。孔子在魯國當官時,每天為如何發展商業發愁,他哪一日不在言利?孟子在《許行》中說社會的職業種類越多,這個社會越安定繁榮,這難道不是在言利嗎?」

諸葛亮被太史慈的這番話說得連連點頭,顯然是說到他的內心中了,就連在一旁原本對諸葛亮的說法持不同意見的諸葛瑾也心中佩服,可不就是如此嗎?

「好一個郭嘉郭奉孝!」驀地,管寧拍案叫道。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太史慈看向管寧時,後者正興奮地叫道:「奉孝好銳利的心智,竟然想出了這種辦法,化腐朽為神奇,竟然建議在青州蓄意的制造我們可以隨時鎮壓的內亂,讓我們借著殺一儆百的機會達到我們實現醞釀已久的改革的目的。!」

太史慈知道郭嘉的這個主意已經徹底地打動了管寧,看了一眼同樣興奮莫名王豹何止到現在還不知道所以然的馬鈞,微微笑道:「所以我們才要好好的謀劃一番,否則怎對得起奉孝呢!」

聽著太史慈輕松的語氣,看著他那故作無奈一付被郭嘉得萬不得已的模樣,眾人笑了起來。

第一部第七卷第二章謀變(二)

待眾人笑過之後,太史慈才正容道:「『欲將取之,必先予之』,要想誘使居心叵測之輩還真的需要下一番功夫才可以。又要讓對方以為占盡了優勢,又要令事態的發展在我們的控制之內,這事情我們可得從長計議。」

眾人點頭稱是。

趁著眾人不注意,諸葛亮眼珠一轉,偷偷地把郭嘉的那封信拿了起來看。太史慈當然是假裝沒有看見,因為他認為不可像對待一般孩子那樣去對待諸葛亮,那絕對是誤人子弟。

不半晌,諸葛亮無比清澈的眼睛中露出了震驚的神色,顯然是被郭嘉隨機應變的能力和妙想天開的主意所震撼。

太史慈心中快慰,要諸葛亮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是好事,否則可真的就變成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物了。

不理諸葛亮,太史慈摸著自己胡子並不多的下巴,若有所思道:「問題的關鍵是我們現在並不知道青州內部的敵人到底會有哪些,又或者這些世家大族都變了性情都安分守己起來?總之我現在有一些茫無頭緒的感覺。」

管寧皺著眉頭道:「這事情的確麻煩,說實話,自主上平定臨淄之亂,坐領青州以來,青州百姓雖然無不對主上是心悅誠服,就連那些最膽大妄為的世家大族也不敢輕舉妄動,但那大多來源於主上的傳奇戰功和自洛陽賺來的學術威名,其實主上在青州的時間少之又少,除了西北六縣是主上的根本外,主上對於青州其他地方實際控制力並不強。對那里的情況更是不甚了了……」

王豹也接口道:「的確如此,不僅是主上如此,我等也都有相同的問題。」

太史慈聞言並沒有任何不悅的感受,因為這本來就是實情,同時在心中開始認真的考慮這個問題,管寧說自己的話固然沒有錯誤,王豹卻說得更對。

管寧雖然是三國時代最傑出的內政人才,但畢竟來青州時日不多,又和自己在洛陽停留了很長的時間,而且前一段的工作主要是對於新五德終始說的宣傳工作,又要在五德院進行教學工作,實在是分身乏術。

而王豹的職責主要以防衛青州為主,他們兩人均非是對青州內政了解之人,要不是因為情報的事情,管寧和王豹兩人都不會聚在一起。

實則這兩年真正在青州主持內政工作的是伊籍,至於掌管刑罰的人仍然是自一開始就跟隨太史慈的龍星。

若是要問青州的諸多事儀,這兩人才是真正的知情人。

想到這里,太史慈長長嘆了口氣道:「要是伯機和龍星那小子在這里就好了。」

管寧贊同道:「言之有理,唔,我馬上修書一封招兩人來五德院。」

太史慈點頭道:「如此最好,現在我還不能露面,現在名義上幼安兄才是青州最大的行政官員。儀和剖一點時間內的事情就都要以幼安兄的名義發布了。」

管寧沉聲道:「這個當然,我會以東郡戰事吃緊,主公大軍糧草供應不足為名招伊籍和龍星來此的。」

王豹拍案道:「這主意好,不僅可一絲毫不引起別人的注意,而且還會誤導所有人以為主上現在仍然駐留在兗州,那些人只怕會立刻蠢蠢欲動起來,正愁找不到他們呢,自己送上門來還真是不錯。」

太史慈一想起這兩人,馬上心情大定,笑道:「這就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又或者叫做『瞎貓撞上死耗子』。」

眾人本來被太史慈的前面詩句所折服,結果太史慈那後面的比喻卻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弄得他們大笑不止。

管寧喘氣道:「主上。說真的,雖然我們可勝券在握,但現在實在不易開這等玩笑,很容易令人精神分散的。」

太史慈點頭笑道:「幼安兄言之有理,只不過面對此情此景是在是忍不住就說了出來。」

王豹想起一事道:「對了主上,我曾經聽伯機說過,現在的北海相氏儀和從事孫乾都是難得的內政人才,尤其是那個氏儀,令伯機自嘆不如呢!孫氏家族在氏儀那里老老實實,不敢越雷池一步。至於那個孫乾,掌管錢糧調配是行家里手,這兩人按照西北六縣的一些做法正在循序漸進地對北海進行一些改革,頗有成效,可以說除了我東萊西北六縣外,北海現在是最繁榮的郡縣。而這兩人由都是主上在坐令青州後一手提拔起來的,是不是也把他們招呼來?」

太史慈當然知道這兩人的本領,一個是歷史上孫權手下辦事最嚴謹周到的人,從未反過一絲一毫的差錯,其謹小慎微的程度不亞於歷史上的諸葛亮;一個是劉備一直依重的內政人才,他們的才能當然可以信賴,太史慈當初令默默無聞的兩人在北海任官就是看中了兩人的本領。

不過現在王豹的建議卻令太史慈頗為躊躇,因為這兩人還算不上是太史慈的心腹,現在在整個青州的局勢非常微妙,太史慈豈敢輕舉妄動?

管寧心知太史慈的顧忌,搖頭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說是這兩人了,即便是陸康和國淵也不可知道這件事情。」

太史慈默默點頭,心中卻在盤算著另外一件事情,陸康原本此時應該南下任官才對,但在太史慈的活動下,整個的陸氏家族已經留在了青州,不說那個在袁術座上懷桔的陸績,只要想一想那個令劉備大敗而歸、使蜀國一蹶不振的陸遜,就會令人振奮莫名了。

不行,必須盡早把陸氏家族拉入到自己的陣營中才行。

一直以來,自己一直忙於對外,所以對青州這根本之地實在是關注不夠,比如對待陸氏家族的事情就很能說明問題。

當然,最好的辦法就是給陸氏家族以實際的利益令其心動。

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利益中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欲望,不要說人世間會有攻不破的堡壘,而應該說還沒有找到這個人在人性上的破綻。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誘之以利、婚之以愛。

這就是籠絡人心的不二法門。

問題是陸氏家族的欲望所在到底在哪里呢?

不過現在還不急,畢竟太史慈可以確定的是無論是陸康還是氏儀又或者孫乾,從現在的階段看來即便不是盟友也會是敵人。

等到日後青州局勢穩定後再考慮這事情也不遲。

太史慈抬起頭來,正要吩咐管寧去寫信招來伊籍和龍星,卻見馬鈞在一旁欲言又止,仿佛有什么話要說。

這個五德院的院長還是當年在臨淄初遇太史慈的樣子,絲毫沒有架子,好像功名利祿如同流水一般不能在他的身上留下絲毫的痕跡。

太史慈笑道:「德衡,有什么事情嗎?」

馬鈞搔了搔頭,不好意思地笑道:「主上,你還記得你會盟諸侯、出征酸棗前交給我的那個發明新式強弩的任務嗎?」

太史慈呆呆的看著馬鈞,全然忘記了自己對馬鈞說過的話,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般道:「你說的是損益連弩吧?」

繼而心中涌起狂喜道:「難道你已經把那東西發明出來了?」

眾人不明所以,不知道為何一直強調「戰爭的決定因素是人」的太史慈為何會對一件武器這么感興趣,即便是當初設計出令他們認為是天下利器之首的神臂弓和狙殺弩的時候,太史慈也不過是淡淡的應了一句,說這東西還不錯。

到底是什么神兵利器竟讓靈太史慈如此的動容?

年幼的諸葛亮眼中光芒閃動,顯示出了非常渴望的神色。

自來五德院後,諸葛亮就對這里的種種「神秘」非常感興趣,在年幼的諸葛亮眼中,這里有許多有趣的東西。

尤其是在腳踏實地、不尚空談的墨門子弟的影響下,諸葛亮對「格物」發生了濃厚的興趣,那些格物老師總是會做出許多有趣的試驗。

對了,「試驗」這個詞也是從他們的嘴里說出來的。

「一千條大道理也頂不上一個行得通的辦法」。

而且他們還強調事情的利弊,這一點難能可貴,並不是行得通的事情和方法他們就會去做。還要看是否有利於全局,絕不會因小失大。

就比如剛才討論的前線青州軍鋒芒畢露是否得當的問題,管寧和自己無一不是從全局出發的,當然這並非說事情一旦發生就沒有轉變的余地,郭嘉的主意令年幼的諸葛亮拍案叫絕。

按照管寧的說法:五德終始,生生不息,化為萬物,所以萬物是相互有關聯的,一件事情改變了,其他的事情也會相應的改變。

總之,諸葛亮覺得在這里非常的快樂,可以令自己學到許多新奇的東西。其實這小子自小就令家里人對其非常的頭疼,別人不明白他為何有那許多稀奇古怪的問題,還有總是會做出許多設計巧妙獨特的小玩意兒來。

但在家中他總是受到大人們的限制,認為他的那種行為是不務正業,可自從來到五德院後,他可算是找到了一大群的知音,即便是那些世家大族的孩子們也會在這問題上與諸葛亮找到共同點,畢竟愛玩是孩子的不可抹殺和遏制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