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郭嘉一拉趙雲,兩人也規規矩矩地坐下。其他一切閑雜人等均被留在了門外。

齊景林則忙著吩咐收拾一切,歌舞伎是不可能上了,畢竟有劉良在此,更何況有甄宓在邊上,若是叫上歌舞伎,那耿武和閔純這等好色之徒面對美色卻能看不能吃,豈非是一種折磨?還是」眼不見為凈」的好。

好半天,齊景林吩咐完了一切,趁眾人不注意,像郭嘉打了個眼色後,便告罪退了出去。

劉良呵呵笑道:「宓兒,不要胡鬧,你還未向老夫介紹你的朋友呢!」

甄宓當然知道劉良指的不是耿武和閔純,堂堂的冀州長史和別駕,即便是劉良這種閑雲野鶴的人也不會不認識的。連忙坐正了身子,恢復了剛才小大人的模樣,嬌笑著對劉良道:「真的,我還未請教這兩位朋友的名字呢!」

看著甄宓那幽靜若松間明月傾瀉出的石上清泉般的動人微笑,屋子中所有的男人,包括趙雲這心志堅決的絕世武者也不由得心頭一顫,一陣清新彌漫在所有人的心頭,外面雖然依舊是歌舞絲竹、猜拳行酒的熱鬧聲音,卻因為甄宓這一笑而變得和這房間疏離起來。這名為「天衣」的清新小閣當真遠離塵世起來,仿佛真的變成了廣袤天際中寂寞的嫦娥舒展的無邊廣袖般不似人間所有,叫人不知身在今世來世、此地何地。

劉良這看盡人間萬象的大相士當然是例外,看著眾人失魂落魄的樣子,微笑不語。不過在看向郭嘉時,眼中的驚異之色一閃而過。

趙雲到底和常人不同,先自清醒了過來,在幾下一推郭嘉,後者才清醒過來。

郭嘉大感尷尬道:「小可不才,潁川郭嘉郭奉孝。」

劉良聞言,眼中再次掠過驚異的神色道:「你便是郭嘉?」郭嘉點頭,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對,可令劉良這大相士如此動容。

趙雲則肅容道:「在下乃是冀州常山人氏,姓趙名雲字子龍。」

甄宓聞言,不能相信地嬌呼道:「天!原來你就是和天下第一將呂布酣斗的趙雲!」

看著甄宓那小女孩崇拜英雄的表情,趙雲大感尷尬,心說什么時候自己這么有名了?

郭嘉此時卻有趣地看著甄宓,心說這小姑娘確實不一樣,在這時代,對於世家大族來說,武將的地位要遠遠低於文臣,所以趙雲現在已經算得上是名動天下,但今日在冀州大廳中報上自己姓名的時候並沒有多少人感到驚異,就比如耿武和閔純明明是經歷過諸侯會盟的人,但對趙雲的親熱態度中仍難帶有一種輕視。

這個甄宓就很不同。

這時劉良看向郭嘉,淡淡道:「這么說來郭先生和趙將軍是從青州來了?」

郭嘉連忙道:「先生說得沒錯。」

劉良轉過頭來看了甄宓一眼,甄宓的美目中閃過思索的神色,顯然是在考慮郭嘉和趙雲此行的目的。

郭嘉看著甄宓美目中閃動著深不可測的智能的光芒,心中一凜,這才記起了甄宓的身份。

不管怎么說,甄宓出身乃是世家大族,而且自幼喪父,整個家族的重擔完全落在了她的母親張夫人手中,兩個哥哥又不成氣候,所以甄宓才會小小年紀便c手家族事務,若是把她當成一般天真爛漫的小孩子那就大錯特錯了,事實上,剛才處理袁熙的問題上,甄宓就非常的得體,完全不像一個十歲的小孩子。

若是自己想要在鄴城有所斬獲,那么現在看來就不得不與甄氏進行交易,若是被袁紹搶在前面,把真實這冀州實力最強橫的世家大族爭取過去,那么便萬事皆休。

不過這樣一來,自己要面對的第一個談判對手就是一拿前的這個冀州第一美女——甄宓。

可恨自己現在對甄宓還沒有一個真實的了解,面對這個時而成熟冷艷鎮定多智,時而天真靈動巧笑情兮的女孩兒,郭嘉第一次產生了一種無處下手的感覺。

談判場如戰場,只有做到知己知彼才能談到百戰百勝,這甄氏和耿武閔純不同,後者立場分明,一心要阻止袁紹進入冀州,自己和他們當然可做到一拍即合,可是甄氏不同,無論何人坐令冀州,甄氏家族的利益都不會有半點損傷,任何想要在冀州立足的人物都要看甄氏的臉色做人。

現在冀州風起雲涌,局勢瞬息萬變,甄氏為了自身利益不可能不關注事態的發展,可是自己在臨來鄴城前偏偏忽略了甄氏的存在,根本未把其考慮在內,由此可見甄氏態度是多么的曖昧難明。

所以對甄氏家族,單單是誘之以利那是不夠的,因為人家未見得放在眼里,袁紹走的聯姻這步棋從目前來看不能算妙,但也算中規中矩,問題是袁紹到底有什么下招可令甄氏家族就范?

不過這是以後的事情,眼下郭嘉卻覺得沒有必要在這里耽擱下去,因為自己現在根本就沒有與甄宓談判的資格。

想到這里,郭嘉含笑對劉良和甄宓道:「今日和劉先生以及甄宓小姐有緣相見,足慰平生,原本要向劉先生請教一些天命之說,以開茅塞,無奈郭嘉日夜兼程,趕了幾天的路,而且自幼身體不好,現在實在是撐不住了,不知道郭嘉可否先走一步……」

耿武和閔純大感愕然,明明郭嘉剛才還精神十足,怎么這么一會就會感到疲倦?閔純這人最愛胡思亂想,而且頗以有男性魅力自居,以己心渡人腹,還以為郭嘉對甄宓不大看重自己反而對趙雲大感興趣而不高興呢。

甄宓冰雪聰明,聞聽郭嘉之言後,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郭嘉的用心,大有深意的對著郭嘉一笑,看得郭嘉心中更寒,越發的不敢小瞧這人間含有的絕色美女。

劉良點頭道:「如此,老夫就不強留兩位了。」

郭嘉點頭,站起身來,笑著對耿武和閔純說道:「兩位兄長何不與我同去?今天是甄宓小姐的生日,我們沒有帶半點禮物就來喝了人家的美酒,原就不對,更何況劉良先生還有話對甄宓小姐說,有我等在此就更不方便了。我看時間差不多了,不若兩位兄長帶我到住處去看看如何?」

耿武和閔純兩人雖然並非真正的好色之徒,但自見到甄宓後,就頗有些走不動道的味道,腦筋更不及平時靈活,早忘記自己的任務了,這時聽郭嘉提醒,兩人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慌忙向劉良和甄宓兩人告辭。

郭嘉當然不會把兩人留在這里,這兩個老小子現在已經被甄宓弄得大暈其浪,再在這里坐一會兒都可忘了自己的老爹姓,別再留在那里被心思厲害得出奇的甄宓問出什么來,那就得不償失了。

劉良閉上眼睛,微一點頭,算是向兩人打過招呼。

甄宓卻笑道:「若是郭先生今晚有精神的話,不妨到我甄府來,定可令奴家的賤誕大放異彩呢。」

郭嘉還未答應,耿武卻搶先一步道:「這個自是當然,小姐的芳誕怎能不去呢?我可打包票,奉孝是必去的。」

郭嘉心中大罵,何時你可為我打包票了?今天對於甄氏的所有人和事自己是避之唯恐不及,哪有閑情逸致去參加甄宓的生日宴會?不過耿武話已經說出了口,自己總不能駁人家的面子吧?萬般無奈下,只好點頭答應。

不過只要想想就可知道今晚的宴會定不好過,甄氏家族和冀州所有的勢力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今晚的宴會一定是冀州達官貴人雲集的局面,再加上一個袁熙,還有自己這個青州使者,那可有的看了。郭嘉倒不把別人放在眼里,只不過現在不知道甄氏的真正心意,和人家唇槍舌劍斗上一番總給郭嘉一種被人當猴耍的感覺。

甄宓看著郭嘉一付勉強的樣子,沒有感到絲毫的不悅,反而覺得相當的有趣。弄得郭嘉越發不明白甄宓的心思了。

轉眼間,這「天衣閣」中只剩下劉良和甄宓兩人。

良久,閉著眼睛的劉良突然道:「宓兒,你覺得那個叫郭嘉的少年如何?」

「很有趣。」甄宓那雙可令天下所有男人臣服在地的美目中閃過可令天上群星黯然失色的流光溢彩。

劉良沒有想到甄宓會對郭嘉有這般評價,睜開雙眼,有點愕然地看向甄宓,看到甄宓那一付因為說到郭嘉而產生棋逢對手的感覺的可愛表情後,不禁啞然失笑。

郭嘉當然聽不到兩人的對話,他現在有種如獲大赦的逃跑感覺,現在他急需要靜一靜,以便想清楚眼前紛繁復雜的局勢。

才經過四人最初坐著的那間屋子時,墨姬和紅雲便倚門而望,顯然是對郭嘉和趙雲留戀非常,那似可滴出汁y的妙目中藏著濃得化不開的哀怨。和說笑著與耿武閔純打招呼告別的龍姬、秀秀兩女完全不同。

可惜郭嘉現在是滿腹心事,根本就未注意到兩女的表情,便向正從樓下上來的齊景林打了聲招呼,便匆匆而別。

待幾人來到為郭嘉和趙雲准備好的住處後,那里早已經打掃干凈。

耿武和閔純這兩個官僚還煞有介事地巡視了兩圈,表示一下對郭嘉和趙雲住處的關心,這才告辭,臨走前還對郭嘉千叮嚀萬囑咐,告訴他務要參加今晚甄宓的生日宴會,這才走了。

郭嘉和趙雲看著兩人的背影,相視苦笑搖頭,感覺在風月場上的應對簡直比在戰場上的出謀劃策又或者是沖鋒陷陣還要費人精神得多。

兩人進到一處小屋,憑退上來奉上香茶的美婢後,趙雲神色凝重道:「先生,鄴城的事情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復雜得多。」

郭嘉點頭道:「現在我們的首要任務就是要摸清楚甄氏家族的底細,看看有沒有與我青州合作的可能性,否則我們在鄴城便是一敗土地的局面,弄到最後便要刀兵相向了。」

趙雲亦是聰明多智的人物,當然知道真是在冀州這場戰爭中甄氏家族的重要性。而且現在青州軍隊已經把戰線拉得太長,多數兵力皆出征在外,自己隨同郭嘉到來雖然帶了許多精銳,但要左右整個冀州的形勢還有不夠的,非到萬不得已,趙雲也不想執行游擊冀州,擾亂袁紹的戰術。

能夠智取,何必力求呢?

郭嘉眼中光芒閃動道:「我們終是外來人,有許多的事情我們並不清楚,要想徹底弄明白鄴城的形勢,這事情還要到齊景林那里才行。」

趙雲點頭表示同意。想起一事道:「先生,我們帶來的人到底如何安排?」

郭嘉呵呵笑道:「這事情反倒容易,以齊景林在這里打下的根基,只要做得巧妙,我們還不是想要多少人進鄴城就可有多少人進鄴城?不過我們可以這么做,男到別人就不會這么做嗎?」

趙雲身軀一震道:「還是先生想得周全,這事情大有可能。今天為袁熙出頭的那個高覽應該是袁紹手下的大將,看他的樣子,不僅武功高強,而且帶兵的經驗極為豐富,我隔這老遠都可嗅到他身上那股只有久經戰陣才會有的嗜血殺伐氣息,有一種令人望之生畏的感覺。」

郭嘉笑道:「子龍看樣子是碰上對手了。」

趙雲傲然一笑道:「不是我趙雲狂妄,高覽還未放在我的眼里,若是仲康在此就足可斬殺此獠。當然要費些事倒是真的。」

郭嘉想起了此刻已經遠在長安的許褚,眼前就不由自主泛起了許褚那憨直中帶著智慧的豪雄面孔,心中泛起溫暖,嘆了口氣道:「想來,仲康和徐庶他們也應該展開在長安的行動了吧?」

趙雲「嗯」了一聲,面色凝重道:「我倒是為他們感到擔心,畢竟那個賈詡實在太過y毒,才智實不在先生之下。是個棘手的人物。」

郭嘉當然贊同趙雲的意見,不過自己現在卻幫不上忙,唯有把希望放在史阿這連帝師王越都贊嘆非常的新一代劍道絕頂高手身上了,有王越徒弟這個身分,要想接近現在的皇帝劉協的話應該是相當容易,只是希望他莫要一見呂布便沖動得要動手,那就得不償失了。

嘆了一口氣,這些事情急不得,若是說麻煩,主上那里更是如此吧?青州改制千頭萬緒,一個不好就會滿盤皆輸,雖然有管寧伊籍這等內政高手,但最怕的就是袁紹有什么y謀詭計,田豐等人並非弱者,若是想要蓄意對付誰,當真是防不勝防,就比如袁熙的到來根本就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到現在自己還摸不清楚對方有什么招數可令甄氏就范,達到其聯姻的目的。

算了,多想無益,既然自己說要好好睡上一覺,休息一番,和不回房去?

否則怎么應付今晚那暗流涌動的生日宴會?

華燈初上時分,郭嘉從自己功成名就、凱旋回青州甜夢中醒來,自是精神百倍,神清氣爽,更感覺自己可應付所有的難題。

洗了一個澡後,郭嘉才換上了一套新衣服,趙雲就推門而入。

郭嘉愕然看向趙雲,就見後者一臉的無奈道:「看來咱們的耿武大人和閔純大人還真是關照咱們呢!現在就駕著馬車來接咱們,邀請我們一起同行。先生說我還可對兩人說不行嗎?」

言罷一臉的苦笑。

第一部第八卷第二章c曲

郭嘉聞言毫不驚異,站起來邊整理衣服邊漫不經心道:「這有什么奇怪的?現在耿武和閔純在冀州官場上雖然占據高位,但終究勢單力孤,現在邀請我們一同前往甄府,無非就是想要向別人表明我們兩人是站在他們一面的。」

趙雲笑道:「這個我當然明白,不過未免也做得太明顯一些了吧?從今天他們陪我們到高陽酒樓開始起,他們便帶著我們招搖過市,生怕別人不知道與我們的關系似的。」

郭嘉看向趙雲道:「子龍為何不想得遠一點?耿武和閔純急於表明與我們站在一起,這其實是在狐假虎威的計策罷了。」

趙雲略一思索,恍然道:「原來如此!他們兩人是在向所有敵人提出威懾:青州已經介入到冀州事務中了。」

郭嘉含笑的看著趙雲,心中卻在想:這個趙雲非常不錯,可堪造就,假以時日當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人物。

趙雲旋即皺眉道:「不過這是否是兵行險招呢?要知現在所有的人到現在還以為主上仍然因為劉岱大公子的事情滯留在兗州和黑山軍作戰,而青州現在正被樂安郡的袁譚所窺伺,徐州又和我青州決裂,從表面上看,一切對我青州都極為不利,可謂是危機重重,耿武和閔純現在就表明自己的態度是否過於危險了?難道他們真有這么高的眼力可看出我青州一定會掃清所有的敵人?」

郭嘉走到趙雲的身邊,一拍趙雲的寬厚肩膀道:「子龍太高看他們了,這並非是他們太過高明,而是無奈。現在的他們哪還有其他的辦法可想?向劉虞求助實際上是遠水解不了近渴,還不如把賭注都壓在我們的身上呢!」

趙雲點頭道:「這賭注的確可以壓,即使是外人看來,我們也並非全無把握。」

郭嘉笑道:「子龍大可為這兩人的命運放心,我們的主公何時令人失望過。」

趙雲聞言,哈哈大笑,說不出的洋洋自得,仿佛郭嘉誇獎的不是太史慈而是他趙雲呢。

被兩人談及的太史慈此刻正坐在馬車里和龍星談笑,絲毫沒有大戰前的緊張。

龍星對太史慈的英雄崇拜那是自太史慈起兵時就建立起來的,根本就是牢不可破,所以盡管知道此去平原郡險阻重重,但卻絲毫不放在心上,在他看來,這世界上沒有太史慈解決不了的問題。

太史慈看著一口烈酒下肚卻面不改色的龍星失笑道:「沒想到龍星你的酒量見漲啊!不在是去年三杯水酒下肚就人事不知胡言亂語見到誰都嚷著要軍法伺候的那個毛頭小子了。」

龍星被說得老臉微紅,幸好剛剛喝完酒,太史慈倒是看不出來,撓著頭不好意思道:「主上莫要笑我,去年踢蹴鞠贏了之後實在丟人,誰知道那當利美酒的勁頭那么大,喝下去後肚子像被熱湯燒過一般,緊接著頭就不聽使喚了。」

太史慈看著龍星那尷尬的表情大感有趣,哈哈笑道:「誰讓你去碰它呢?明知道那酒喝了葯醉人的。」

龍星氣惱道:「還不是因為杜遠那小子?在一旁激我。」

太史慈想起杜遠,心中更是溫馨,笑道:「這小子已經是孩子的爹了,沒想到還是那么沒有正形。李仙兒也不知道管管他。」

才提起李仙兒的名字,龍星一口就差點沒有噴出來,嗆得半天才可說出話來道:「主上莫要提那姑乃乃,現在在黃縣沒有一個男人不怕她的,在黃縣說不知道我龍星的或許有,但不知道這位姑乃乃的可是找不出來一個。」

太史慈沒有想到龍星會有這么大的反應,看著剛才就還豪氣干雲現在卻哭喪著臉的龍星,啼笑皆非道:「我李仙兒妹子雖然人霸道點兒,但卻非常講理,而且為人心地善良,哪會惹出你這么大的意見?」

龍星沒好氣道:「主上忘記說了一樣,那就是武功高強,高到去年剛剛歸順的管亥將軍與之交手都吃不消的地步,再加上她認為女人可比男人更強的理論,弄得黃縣所有女人一有什么事情,尤其是被男人欺負的時候,最先想到的絕對不是我,而是李仙兒。凡是被李仙兒拜訪過的男人,鼻青臉腫算是輕的了。」

太史慈聽得哈哈大笑:李仙這妹子的脾氣他是知道的。否則如何能管得住杜遠這惹事精?不過龍星說的這事情倒是個問題,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墨家子弟一只信奉的做人宗旨,這種助人為樂的精神也值得鼓勵,但是動輒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這可不是治理國家的道理。

想到這里,太史慈的心頭突地一震,覺得李仙兒的事情不可等閑視之。

自來三國到現在的幾年時間內,太史慈這還不成熟的上位者已經學會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要拘泥於哪一種理論,絕不會把自己的頭腦變成別人思維的跑馬場,管他是哪一種學術,只要有用就好了。

就拿現在來說,太史慈就極為反對李仙兒的這種「助人為樂」。要知道任何人的生命安全都不是哪一個人可以剝奪的,權大於法也許不可避免,但應該做到最大限度的遏制,所謂「俠」者「狹」也。報私怨永遠不是治國安邦的道理,看來對於墨家的思想也要有所舍棄才好。

至少自己要建立的是一個極力打擊特權的國家,這亂世本來就是世家大族橫行的結果,自己豈可讓自己的手下蛻變成新一代的世家大族?若是如此,自己這番努力豈非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