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部分(2 / 2)

趙雲聽的眼放奇光,對郭嘉道:「先生不准備提醒一下耿武和閔純嗎?」

郭嘉搖頭道:「沒有這個必要,我們此來冀州的目的是為了阻止袁紹在冀州立足,而非救助冀州,若是有可能,我倒希望主上可借機吞並冀州,只要冀州沒有被袁紹占領,當然是越亂越好。」

趙雲皺眉道:「可是袁譚加上麴義其力量不可小覷,主上只是單槍匹馬在平原郡,未免太過凶險。」

郭嘉傲然道:「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高順大軍現在已經開始向北轉移,麴義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呢?主上行事一向謹慎,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會孤身一人到平原郡去,當然我會向主上和高順將軍各修書一封,說明眼前的形勢的。不過子龍你要記住,我們的任務乃是冀州利益的爭奪上,現在冀州的兵力被抽空,袁紹有明顯有對付甄氏的方法,我們不可不防!」

趙雲點頭道:「趙雲明白。」

郭嘉,點了點頭,又道:「我看我們的人馬還是暫緩進城的好,現在有甄氏借助韓馥防御鄴城,反而十分安全,倒是我們人馬在外面行動會方便一些,城內的事情自有齊景林照應。」

就在這時,馬車停了下來,兩人愕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外面為兩人駕車的御者揚聲道:「閣下是什么人,有何貴干?」

趙雲才要掀開窗簾向外看,就聽見外面有人說道:「里面是郭嘉先生和趙雲將軍嗎?小人乃是甄府的管家,我家張夫人有請,請移步到敝府一敘。「

趙雲和郭嘉面面相覷,沒想到自己還沒有去找甄氏,人家反倒找上門來。

平原郡。

酒過三巡,眾御者還未喝過癮,就被叫了回去。原來招待龍星的酒宴已經結束。眾御者忍不住喃喃罵著。邵二唧唧歪歪道:「真他娘的邪門,今天這幫酒囊飯袋轉了性子不成?居然喝的這么快?老子還未喝過癮呢!」

太史慈心中暗笑:一定是龍星不耐煩,以自己趕了夜路十分疲勞為名,早早催著散了,當然表面上也跟著眾人大罵。罵歸罵,眾人還是忙著驅車到不遠處的太守府,俱各拉著自己的主人各回各家。龍星顯然是有一肚子的話要對太史慈說,可是卻又害怕待會回到住處後,在陳逸派出的人的監視下,他一個高官與一個御者走得太近引人懷疑,正想不出辦法來時,卻見眾御者滿身酒氣而來,不由得高興起來,知道自己待會可如何名正言順的叫太史慈進屋商量大事了。

待太史慈和龍星到了陳逸給安排的住處後,龍星裝模作樣地把太史慈留在了自己的屋中,聲稱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叫做史嚴的御者,「太不像話了,身為御者居然喝酒亂性,若是酒後駕車撞了行人怎么辦?大人我的一世英名豈非全都會在你的手中?你給本官留在這里反省,若不作出保證,你就別再為我駕車」雲雲。

這一頓罵在外人聽來簡直是狗血碰頭,那些想要進屋服侍龍星的下人沒有一個進屋去觸霉頭,各個避之唯恐不及,生怕殃及池魚,要想監視龍星,那就更談不上了。

太史慈低著頭,一付痛心疾首的悔過模樣,心中卻樂開了花,真是難為這個龍星,居然這種主意也能想出來。最後強忍著笑,但卻兩肩微微聳動,從後面看當然是一個大男人被罵到抽泣,實則臉上的表情已經非常的古怪。

漸漸地,龍星的聲音低了下去,只是偶爾還會揚起聲調,顯得依然怒氣沖沖,外面的用人丫環時時聽見龍星的叫聲,「你還敢頂嘴!」「要不是有你哥哥的面子,我會和你多費唇舌到此時?」

這些人在不明所以下,當然更不敢靠近龍星和太史慈所在的屋子了。

屋子內又是一番光景,太史慈早就已經坐下,蹺著二郎腿,一邊悠哉悠哉地喝著茶,一邊和龍星說著話。

比較忙的是龍星,這家伙一面忙著向太史慈匯報自己的觀察所得,一面又要時不時地高聲叫罵兩句以便迷惑屋外可能存在的敵人。

太史慈饒有興趣的看著龍星表演,失笑道:「龍星你還真是會做戲,若是你現在還是一名小卒的話,也一定是個不錯的探子。」

龍星先是高聲罵了兩句,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苦笑道:「主上莫要取笑,我就是盡力而為而已,要說演戲好,哪還得說是管統那家伙。要不是主上告訴我他是在裝病,我就完全被他給騙過去了。」

太史慈淡淡道:「他裝不裝病不是問題,有陳逸在前面通風報信,在世先有准備的情況下,是個人就可以弄得像模像樣的,更何況這管統背後還有一個許攸大謀士為其出謀劃策,那就更是萬無一失了。」

龍星精神為之一振,才要說話,想起一件事情,又勃然高聲罵了幾句,然後低聲道:「主上怎么知道背後搗鬼地會是許攸?」

太史慈笑著把從眾御者嘴里聽來的事情告訴了龍星。後者拍案叫絕,過於激動,結果把茶碗碰到了地上,清脆聲起,龍星先是一愣,旋即破口大罵起來,在外人聽來,好像是他怒極摔碗的聲音。

太史慈待龍星不罵了之後道:「現在看來,這個管統稱病實際上是為了給許攸作掩護才是真的。」

龍星點頭道:「主上分析的有理,表面上這個管統生病,那些平原郡的大小官員自然會絡繹不絕地到管統府看望,這樣,許攸當然就可以在管府不動聲色地發布一系列命令,當所有人都以為平原郡的大小事務都有陳逸主管時,實際上平原郡的大部分權力已經落到了按照c控一切的許攸的手里。」

太史慈對龍星有點刮目相看道:「龍星你進步了,分析起事情來有條理多了。」

龍星不好意思地搖搖頭道:「主上過獎了,要是這些年龍星沒有一點進步,那不是活回去了?」頓了頓道:「主上,恕屬下之言,通過探望管統和剛才擺宴置酒,為我接風兩件事情就可知道,現在平原郡已經鑄件的落入到了袁譚的掌控中,我們在這里多留無益,倒不如馬上令王豹將軍出兵平原,盪平一干叛黨,對抗袁譚得了。」

太史慈搖頭道:「沒有必要這么做,第一,現在這么做了名不正言不順,陳逸等人並沒有任何的罪行落在我們的手中,若是貿然動手,天下只會說我們殘暴;第二,敵人還沒有全部現身,現在動手,與我們預期的效果相差很多。」

龍星皺眉道:「那我們留在這里又能如何?什么都做不了。」

太史慈搖頭道:「龍星你太急躁了,仔細想一想,我們在這里可以做的事情很多。」

龍星大惑不解,看著太史慈,太史慈喝了一口茶,笑道:「龍星你是不是應該叫罵兩聲了?」

龍星聞言,差點沒有掉到桌子底下去,心說主上也太能開玩笑了吧?不過主上說得也對啊,龍星又對外面吼了兩聲,才把目光可憐巴巴的投向了太史慈,希望太史慈可以解開他的疑惑。

太史慈吊足了胃口,看著龍星的樣子,笑容露的更大了一點道:「龍星你現在是平原郡最大的官員對不對?」

龍星點頭,可是這有什么用呢?只怕沒有一個人會聽他的調動。

太史慈眼中s出自信的光芒道:「今天龍星你進城的時候已經做得很好,指責平原城軍心渙散,我們不妨由此處下手,先把平原郡的軍隊把持到自己的手中。」

龍星遲疑道了:「好是好,可是這可能嗎?平原郡下的軍隊想必已經盡在袁譚的掌握中了。」

太史慈搖頭道:「龍星你好好想一想,袁譚現在還以為我此刻在兗州協助劉岱剿滅黑山軍,那么袁譚為何不趁我不在青州之時動手呢?難道等我剿滅了黑山軍,袁譚在進攻我青州?」

龍星恍然道:「主上所言極是,袁譚既然想要以平原郡為進攻我青州的跳板,那么他必須要完全的控制平原才可以,袁紹之所以到現在還未動手,只能說明在平原郡,有勢力並不願意歸順袁譚。」

太史慈點頭,沉聲道:「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可在平原郡大展拳腳。」

頓了一頓道:「哼,只要我掌握了這股勢力,還怕陳逸和許攸他們在平原郡翻出天去?」

龍星目瞪口呆地看著胸有成竹的太史慈,說不出話來。

第一部第八卷第十章甄氏(上)

好半天,龍星才反過味兒來道:「可是主上,平原郡我們人生地不熟的,又怎么可能知道有起事來時誰會站在袁譚的對面和袁譚作對呢?」

太史慈對龍星的問題避而不答,莫測高深地笑道:「龍星你猜你在平原郡的這些天,陳逸他們會如何對待你?」

龍星沒有想到太史慈放下前面的問題,反過來問自己這話,不由得大感錯愕,凝神思索下,好半天才皺眉道:「若我是陳逸,眼見大事將成,絕對不會允許我這攪局的人在平原郡有太大的活動范圍,最好是不動聲色地限制我的活動范圍。」

太史慈冷哼一聲道:「這當然是一定的,只怕從明天起,你無論到哪里都會有大批的人馬隨行,以便讓你不能展開任何的行動。」

看著皺眉不語的龍星,太史慈沉聲道:「若是如此,我們不如來個將計就計,龍星你明天不妨以體察民情為由,帶著平原郡的官員在城里兜圈子,我則還是找我新認識的那些御者朋友,看看能不能從他們的嘴里打探出什么有價值的消息。」喝了一口茶,太史慈道:「比如說,在管統『病重』的期間到底都有誰沒有去拜訪過他,又或者那些人在最近的人事調動中被安排到了和袁譚進攻平原郡毫不相干的位置上。」

龍星恍然大悟,太史慈又道:「我看袁譚遲遲不動手,一定是因為在反對勢力中有軍隊中的人,而且權力不小,否則袁譚不會如此忌憚。我要找的就是這個人。一旦找到這個人後,龍星你馬上到軍營中視察,以對現有將領大為不滿為名,馬上把這人調換到一些比較關鍵的位置上,我看陳逸能怎么辦?」

龍星興奮地連連點頭道:「主上妙計!只要平原郡的軍權在我們的手中,再加上主上的武功謀略,肯定能讓袁譚吃不了兜著走。」

太史慈看著龍星喜不自勝的模樣,奇兵突起道:「你是不是又該叫兩聲了?」

龍星一愣,旋即忍著笑破口大罵起來。

聽得屋外那些佣人們搖頭嘆息:這位龍星大人脾氣太大了。

在兩名體態彪悍的家將引領下,郭嘉和趙雲昂然步入甄氏宏偉的府第中。

甄府果然不愧是冀州最大的豪族,這坐落在鄴城最繁華地段的建築群氣勢恢宏,甄宓生日宴會那晚,甄府人滿為患,摩肩接踵,郭嘉和趙雲自然看不出甄府的氣派,此刻兩人走在用巨大的青石板鋪成的長長的甬路上時,馬上感覺出了甄府的與眾不同。

不知是出自何人的手筆,這甄府雖然在鬧市之中,但卻深得自然之趣。

遠處當然是高閣巍峨,層樓疊起,宛如群山起伏,氣象雄奇,四望而去,面面琳宮合抱,迢迢復道縈紆,人站在這園中看著那寬大但和房屋比起來就顯得細小得很的青石板路上,真仿佛是一個剛出生的飛蟲落在了一張巨大的蛛網之上,那四通八達的甬路就是那細細的蛛絲,接著四面環抱的、青松拂檐、玉欄繞砌、金輝獸面、彩煥螭頭的高樓大廈。

但在這富麗堂皇中,奇石怪岩嶙峋跌宕,錯落有致的放置在園中的各個角落,配合以院內那隨處可見,俯仰即是的奇珍異草,一股清新山野之氣撲面而來,尤其那些趙雲和郭嘉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藤類植物好像天上那織女那無縫的天衣上的針線般點綴著這甄府的院落:或孤垂山巔、或奇穿石隙、或牽藤引蔓、或垂檐繞柱、或縈砌盤階、或如翠帶飄搖,或如金繩盤屈,那有若丹砂的果實,好似金桂的串花,味芬氣馥,實非庸俗的花香所能比擬。

正當兩名家將見怪不怪、郭嘉與趙雲嘆息不已時,迎面過來了兩名美婢,對那兩名家將嬌笑道:「兩位大哥請回,這兩位貴客自有我們引領。小姐說要打賞呢。」

那兩名家將連忙點頭稱是,看樣子好像這兩名丫鬟身份和地位要比這兩名家將高很多。

郭嘉和趙雲隨著這兩名美婢再走數步,漸向北邊,便上了一條抄手游廊,抬頭望去,上面三間清廈連著卷棚有如冰川四滑般四面出廊,更比前幾處清雅不同;走了不遠,忽聞水聲,循聲望去那蘢蔥繁y的秀佳之木、閃灼璀璨的奇馥之花中,一道清流,從花木深處曲折瀉於石隙之下。此時地勢更見平坦寬闊,兩邊飛樓c空,雕梁綉檻,眼前的花木中若隱若現。遠遠望去,那清溪綿軟而又不失激躍的纏綿在巨石之上,好似白雪被柔風舞弄,翻卷四散而出,因為不忍放棄那清泉給人的視覺享受,郭嘉和趙雲的目光綿延流盪那好似穿雲的石磴旁的白石欄桿,那道似得了天地間所有鍾靈秀美之氣的清泉在那里得到了徹底的釋放,瀉玉流珠般全部貯蓄到了那天光雲影兩相徘徊、由一整塊兒巨大的青石板作池底的池塘中,引得其中好似在空中飄游不定的魚兒不停嬉戲,夢幻得不像是人間所有,而那環抱池沿的三港石橋各個獸面銜吐。那橋上居然會匪夷所思的建造了四角翼然的小亭。

正在流連忘返時,郭嘉和趙雲已經隨著兩名美婢來到一座巨大的月亮角門前。這角門上面瓦泥鰍脊,那角門上面的小窗小格皆是細雕新鮮花樣,並無紅粉塗飾,一色水磨群牆,下面仍然是白石台磯,左右一望,皆雪白粉牆,下面是和白石板配合起來相得益彰的虎皮石,隨勢砌去,絲毫不落富麗俗套,

通過這月亮角門,那抄手游廊再過一箭之地也就到了盡頭,一座大廳就魔術般出現在郭嘉和趙雲的眼前,往前走去,那大廳前面當中是穿堂,當地放著一個紫檀架子大理石、上面是運用天然形成的花紋而雕畫而成的清山秀水的大c屏。

兩名美婢帶著此刻有點頭暈目眩的兩人轉過c屏,出人意料地是小小的三間廳,廳後才是正廳。這正廳廳心鋪了張大地氈,雲紋圖案,色彩素凈,使人看得很是舒服,靠牆的幾櫃放滿珍玩,兩名美婢著郭嘉和趙雲席地坐下,奉上香茗,郭嘉露出雪白的牙齒,對著兩名美婢報之以友好的微笑,那種在清秀斯文中帶著的慵懶疏狂的浪子氣息看得那兩名美婢一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不由得面紅耳赤,低下頭去,不過卻沒有一般女孩子那種嬌羞下便慌張而去的毛丫頭模樣,而是大大方方的說了聲「茶請慢用」,這才姍姍去了,留下兩人舒服地卧坐在著柔軟的皮墊上,顯示出與眾不同可比一般人家小姐風度的良好氣質。

兩人隨意張望,見這廣闊的大廳里布置典雅,牆上掛有帛畫,畫的都是神仙人物,色彩鮮艷,可以說大廳之內沒有一樣東西不擺在令人瞧著最順眼的位置,顯示出了極高的審美能力。極目向窗外望去,皆雕梁畫棟、穿山游廊的廂房,那些窗口外不遠處的那些都結了實,似珊瑚豆子一般,累垂可愛的奇草仙藤淡冷蒼翠,遠遠地便異香撲鼻,叫人神為之銷,不知身在何方。

相比之下,齊景林的高陽酒樓已經是天下一等一的豪宅了,但此刻與甄府一比,馬上就變成了破屋爛房,毫不足道了。

越是這樣,郭嘉和趙雲心中越是凜然,單單是這份富貴,這個甄氏真的是富甲天下,或許青州更加的富有,但無論哪一個青州的世家大族都沒有辦法和甄氏相提並論。和這種人談判小恩小利根本就不可能打動對方。

不過郭嘉現在卻是信心十足,若是甄氏認為自己乃是全無價值之人,根本就本可能把自己找來,坐在這里,要知即便是甄宓生日那天,身為甄宓母親的張夫人都未出現在眾人面前,今天卻單獨要約見郭嘉和趙雲,豈不令郭嘉浮想聯翩?

要知在冀州,消息最靈通的人絕對不是韓馥又或者是耿武閔純等人,辛評荀諶就更說不上了,想都不用想,以甄氏這么龐大的勢力,還有什么事情可瞞得過甄氏家族?

可現在找郭嘉來的居然是甄宓的母親張夫人,這其中的意義非比尋常,那意味著雙方有極大的合作可能性。怎能不令一直想要在甄氏身上打開缺口、為太史慈日後謀奪冀州而殫精竭慮的郭嘉歡欣鼓舞?

外面的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天邊只剩一抹斜陽,大廳中紅成了一片,那些精美的奇珍異玩的色澤上無一例外地帶上了染上了瑰麗猶如紅寶石的顏色。

郭嘉正陷入沉思中,只聽得一陣清脆的環佩叮當聲傳了過來,接著,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比環佩聲更清脆,更悅耳。單聽這聲音,便已知道來的必定是個絕色美女,緊接著一股似蘭似麝,醉人魂魄的香氣便像游絲一般飄到了郭嘉和趙雲的口鼻間。那並非是一般的胭脂水粉的味道,而是一種美人出浴後不施粉黛的、自然而然的體香,那種香氣帶來的若有若無的縹緲感覺把這浩瀚似月宮的大廳端點的夢幻般不真實起來。

「兩位先生久等了。」一把蘊含著無限女性魅力的性感聲音傳了過來。

郭嘉和趙雲正被那陣香氣陶醉得顛倒迷醉時,卻被這獨特的女聲所驚醒,兩人連忙轉頭,就見廳門的屏風後面,十六個身披白紗,雲鬢高盤的絕色少女,挑著宮燈,婀娜的走了進來,她們的步履輕靈,風姿婉約,環佩輕鳴,輕紗飄舞,在大廳中優雅而迅速地點燃燈火,她們那優雅的姿態竟像並非來自人間,而是來自天上。

驀地,郭嘉和趙雲的眼睛都被最後出來的那女子所吸引。

兩人根本就未在注意到這女子的裝扮只因他們的眼睛,已全被此人本身所吸引,她身上似乎散發著一種光芒,足以照花所有人的眼。她身上每個地方好像都在發光,尤其是她的眼睛、她的笑容,令每個觀者都覺得她的眼睛在看自己,都覺得她在對自己笑,那其中有一種給蛾撲火的魔力。

那一雙剪水雙瞳正在瞧著郭嘉和趙雲兩人,那溫柔的眼波中,像是含蘊著敘不盡的情意,敘不盡的言語。

想必這便是甄宓的母親,張夫人。

只是這張夫人完全出乎郭嘉和趙雲的意料之外,在他們的想象中,這張夫人一定是和甄宓一樣,當是縹緲美好得不食人間所有的天仙化人才對,豈料眼前這張夫人卻是顛倒眾生的傾國紅顏模樣。雖然甄宓和眼前的張夫人簡直如同一個模子中雕刻出來的,但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根本看不出這張夫人已經是幾個孩子的母親,歲月在她的身上簡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若不是知道這女子的身份,郭嘉和趙雲幾乎以為這張夫人乃是甄宓的姐妹。

不過也只有如此美艷驚人的母親,才會生出那猶如洛神轉世般美麗的甄宓來。

不知不覺中,這位張夫人已經坐在兩人面前,伸出欺霜賽雪的皓腕為兩人倒了各一杯茶,那姿態完美到了極點,令人呼吸立頓,若是說別人的眼睛會說話的話,那么這位張夫人柔白如雪的纖纖玉手都會說話。

張夫人優雅的轉過頭去,見到屋中的燈火已經全部點亮,便拍了拍手,令那十六名絕色美女退下,這才轉過那比天鵝的脖項還優雅高貴的白皙修長的脖子,把那雙可令所有男人都為之的美目望向了此時已經恢復了常態,神情自若地郭嘉和趙雲兩人。

看到兩人舉起茶杯揮灑自如的瀟灑模樣,這張夫人不由為之一呆,心中對著兩名與眾不同的男子贊嘆起來,這張夫人閱人無數,看過的男兒更是無數,若是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