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部分(2 / 2)

郭汜撇了撇嘴道:「你會生病?莫要逗我,」張濟嘻嘻笑道:「這是真的,就因為你們兩人從外面趕了回來,害的我已經有多日沒有見過兩位嫂夫人了,哪里會不生病呢?」

李傕哈哈笑了起來,郭汜的眼中卻閃過不悅,不過卻不好說什么,只是在一邊陪著笑,太史慈看在眼里,心知那個郭汜乃是心胸狹窄之人,看來這個郭汜很拿自己的妻子當一回事情,如此看來,羅貫中在《三國演義》里寫的太尉楊彪使用的離間計那一套還是行得通的。哈,自己剛才還在想如何挑撥兩人,沒有想到張濟一來就告訴了自己這個有用的信息,太史慈恨不得抱著張濟親上兩口。

說笑間,張濟和太史慈見過禮,太史慈淡淡地回應了,仿佛和張濟之間不會再有半點瓜葛般,旋即想起一事,太史慈轉過頭來看了趙雲一眼,趙雲倒是乖巧,知道太史慈的意思,面帶微笑,不再去看張綉。張濟和張綉當然不會有絲毫覺得趙雲不對頭的地方,張濟問起李傕和郭汜還是從河南回來的,為什么沒有見到樊稠,李傕說將軍牛輔知道長安發生的大事,但是苦於自己沒有辦法脫身,所以才派兩人回長安,至於樊稠則跟隨牛輔鎮守河南,還說此間事了,兩人便會返回河南。太史慈這才知道,為何會在這里碰見兩人,原來兩人乃是牛輔的下屬。一直以來,太史慈還以為李傕郭汜乃是單獨領兵在外呢。

「趙雲!」驀地有人在叫趙雲的名字,那聲音中帶著一種別人不會有的獨特的金屬質感,頭也不用回,太史慈就知道來人是誰了:三國戰神,呂布。不由得心頭一震,全身的熱血都躁熱起來。

眾人紛紛轉頭,就見有龍虎之姿的呂布自這大廳的內堂處走出。

看著呂布風采優勝往昔,好勇斗狠的許褚自是悶哼一聲,表示不服氣。

太史慈和趙雲的眼睛卻同時亮了起來。

第二部天下第二卷第五章暗斗(上)

呂布看見趙雲虎目中爆s出來的炙熱的光芒,整個人的氣質登時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一身火紅衣服的呂布好像大漠上空火紅的太陽般無法遏制地燃燒起來,任何靠近呂布的人不由自主都會被這種氣勢震撼,無不覺得自己的靈魂被燒烤燃熾,一股絕望感充斥著每個人的心頭,讓人忍不住想要大吼出來,直到呂布完全從他們的身邊走過,這種感覺才漸漸消失,可是卻早已經虛脫得汗流浹背。

趙雲的眼神馬上幽深起來,遼遠廣袤得好似無邊的大地。

終於,兩人面對面站立在了一起,全無回避的對視。

太史慈當然深深地隱藏了自己,因為他知道,高手之間有的時候會產生莫名其妙的心靈感應。就比如現在呂布和趙雲之間就屬於這種,即便是兩人閉上了雙眼,還是可從感覺上判斷出對面的是誰。

太史慈和呂布交過手,雖然只有一次,但是呂布應該已經牢牢的記住自己,所以太史慈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呂布一出場,許褚、張綉、馬上都被比了下去。

呂布先看了一眼要和自己說話的李肅,一擺手,阻止了李肅,掃了一眼太史慈道:「我知道這是青州的使者虞翻。」

太史慈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心中暗喜:看來自己很成功,瞞過了呂布。旁人見太史慈不動聲色,卻誤以為這虞翻喜怒不形於色,城府極深,不由得對這冒牌虞翻評價高了一層。在別人的注視中,太史慈一言不發,只是向呂布拱了拱手,態度不卑不亢。

這回連呂布都驚異地看了太史慈一眼,不由得上下打量了太史慈一番,看得太史慈心頭有些發毛,暗暗希望自己不會有什么破綻會被對方發現。

幸好,呂布的目標是趙雲,所以很快就收回了目光,轉過頭來,看向正在直視自己的趙雲,傲然道:「趙雲,好久不見,我在長安可是時常想起你呢!」

趙雲微微冷笑,冷然道:「溫侯只是時常想起嗎?趙雲可是不敢有一日暫忘。」

呂布一愣,旋即大笑道:「說得好,不若哪一天我們大打一場如何?」

趙雲卻高深莫測道:「溫侯急什么?難道還怕沒有機會嗎?」

呂布看了看趙雲,突地笑道:「現在我倒是越來越期待你我之間的這場打斗了,只是未知令主人太史慈是否還當得起青州戰神的稱號?趙將軍不妨告訴令主人,一個人太多權謀,就會心有旁騖,只怕在武學上不會再有一點進步。」太史慈聞言一震,覺得呂布說到了點子上,仿佛自己的武功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寸進了。

趙雲看了一眼站在旁邊沉默不語的太史慈,微微一笑道:「我主豈會令將軍失望呢?只怕日後將軍見到我主之後會有太多的驚喜呢!須知我主深明『君子配五德』的天下至道,萬物皆在掌握,又何懼之有?」

呂布聞言,仰天長笑,引得人人側目,旋即面容轉冷,喝道:「好!有機會我一定要看一看

旁邊的眾人卻大訝,沒有想到這個趙雲的口才這般了得,居然可以對著飛揚跋扈的呂布寸步不讓。

太史慈的眼中卻閃過精光,顯然是把握到了趙雲這番話的意思,是啊,「天下萬物,其理一也」,既然自己在「水」的境界已經走到了盡頭,為何不另辟蹊徑呢?趙雲的話就是一個方向,自己深明「水之道」,但對其他的事物的「道」又了解多少呢?可以說自己的武功還在五德之內,遠遠沒有達到「君子」的境界。

趙雲的一席話使得太史慈的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展現在了太史慈的眼前,同時太史慈也知道,趙雲的武功決進入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這一群人在這里唇槍舌劍,聲音又大,再加上有呂布這等名人,所以大廳中眾人的視線紛紛聚攏過來,又聽見了趙雲的名字,所以這才又許多人知道原來站在這里乃是青州刺史虞翻一行人。故此有不少人向這邊走來。顯然是想要和這個聽都未聽說過的「虞翻」套套近乎。

呂布不再看趙雲,更不理會漸漸走過來的人群,意態豪雄地看向張濟和張綉,笑道:「張綉你的眼神比以往更加銳利了,可喜可賀。」

張綉微微一笑,並不答話,顯示出了良好的修養,呂布自然知道張綉的深沉脾氣,也不在意,又對張濟道:「張大人,未知賈詡先生在哪里?難道沒有參加今天的宴會嗎?」

呂布甫一出場,便以過人的氣度震懾眾人,其他人和他比,簡直就是皓月旁邊的暗淡星光不值一提。太史慈自是韜光養晦,趙雲的氣質乃在朴實無華的防守,至於張綉和許褚則稍遜一籌,所以全場無人可壓得倒呂布的氣勢。

故此呂布才一問話,張濟便用一種被壓抑住的語氣道:「文和先生早來了,他正在和徐州來的陳登大人和曹豹大人聊天。」說罷,還用手指了一下。

呂布聞言,轉頭看去。太史慈等人也紛紛轉頭。向陳登等人方向望去。

只一眼,太史慈便已經斷定誰是賈詡,他就站在陳登的旁邊,穿著一身黑衣,正帶著笑容和陳登與曹豹說話,雖然滿臉的微笑,但是卻給人以一種凍徹心腑的冰天雪地感,簡直和呂布就是兩個極端。

呂布顯然對賈詡欣賞非常,高聲叫道:「文和!」賈詡循聲望來,見是呂布,便和陳登、曹豹向這邊走來。

這個時候,已經有不少人聚攏在了太史慈的身邊,李肅趁著呂布等候賈詡過來的時間,開始向太史慈一一介紹。

其中給太史慈印象最深的就是悍將華雄、益州刺史劉焉的使者張任、以及西涼馬騰。

華雄體型彪悍,虎背熊腰,年紀在三十許間,長得強橫扎實,臉若古銅,臉上有條傷疤,樣子有點可怖,但亦正是身經百戰的鐵證,不過最令太史慈注意的是,華雄的一對眼完全沒有任何表現,看著別人時,哪怕是面帶微笑,也便像看著一件死物,使人膽怯心寒。

太史慈立刻把他定為最難對付的一類人,因為這種人無視自己和別人生死,最是難纏。

張任年紀和自己相當,神態穩重,一臉和氣,未語先笑,生得挺拔高大,面目英俊,儀表非凡,予人良好的印象。不過這只是表面的假象,因為太史慈總覺得他眼睛內有另一些與這外象截然相反的東酉,使他查覺到張任是那種笑裹藏刀的人。太史慈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覺,就是因為當李肅把自己介紹給張任認識的時候,這張任的眼中居然閃過一絲殺機,若非太史慈觀察力驚人,根本不會注意到這稍縱即逝的神色。太史慈心中奇怪,不明白張任為何會有這種表情,要知道兩人明明是第一次見面,若是說虞翻和這張任原本有仇,那更不可能,否則虞翻會告訴自己的。這件事情唯有放在心中,慢慢調查。

西涼馬騰極具氣勢,雄偉如山的身體,臉帶紫金的面貌,一雙虎目有若銅鈴,骨骼粗壯,一身肌r似乎有著用不完的力量,不過這馬騰顯然受過良好的家庭教育,一股溫文爾雅的氣質撲面而來,只是那對虎目中不時閃爍的精光顯示出此人的不同凡響。

令太史慈失望的事情是,站在馬騰身邊的人並非是馬超,而是一個豪雄模樣的大漢,方形的臉龐,高挺的鼻子,輪廓清楚分明,兩眼似開似閉,時有精光電閃,一看便知道是難惹的人物。太史慈在微覺失望後,馬上明白眼前這人當是馬騰手下的悍將,本領決不在關羽之下的龐德龐令明。

其他還有一些人向太史慈問好,太史慈哪里記得過來,倒是在不遠處一直冷眼旁觀的一個老頭引起了太史慈的注意,太史慈看著這人覺得十分面熟,一陣回憶後,才想起這人正是司徒王允,自己在洛陽的時候和這人有一面之緣,可惜自己對王允實在沒有什么深刻印象,所以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王允對自己的冷淡應該和蔡邕有關系,畢竟兩人鬧翻後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這也難過,王允為人剛愎自用,蔡邕卻是老小孩兒,一派天真,坦然做人,當然不會想到去和王允修繕關系。所以兩人越鬧越僵,那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就在這時,賈詡和陳登以及曹豹來到了太史慈的身邊,在李肅的介紹下,雙方見禮,太史慈知道,其實自己早就和賈詡交過手,不過眼前的賈詡是不可能認出自己的。

賈詡用冰冷的眼神看了太史慈半晌,只是不冷不熱的和自己打招呼,太史慈當然滴水不漏的應付著。陳登見了太史慈,仍然是原來的態度,可是曹豹卻趾高氣昂起來,頗有點「一人得道,j犬升天」地味道,帶搭不理的和太史慈說著話。

一旁的呂布一拍賈詡的肩膀道:「文和,多時不見,今天跑到這里來,也不找我聊天嗎?」

賈詡掃了一眼周圍,淡然道:「丞相府邸乃是重地,我不過是一個小小從事,哪里有資格隨意進出?溫侯莫要嚇我。」

呂布一愣,馬上明白賈詡的意思,知道賈詡這是明哲保身,不想給李儒任何收拾自己的機會,不過呂布和李儒的關系也相當的不錯,所以呂布自然說不出什么來。

賈詡看了呂布一眼,笑道:「對了,溫侯,你怎么出來了?難道丞相那里不需要你嗎?」

呂布笑道:「丞相正和李儒大人商討一些人事調動,待會兒就會到來。」

賈詡點頭,向呂布道:「溫侯,這兩位乃是從徐州來的使者陳登大人和曹豹將軍。」由於賈詡的原因,一向冷傲絕倫的呂布對這兩人十分的熱情,還解釋說道,自己因為今天有事情,所以陳登和曹豹到丞相府的時候,自己並不在,否則早就認識兩人了。

陳登這牆頭草游刃有余的應付著,倒是曹豹明顯被呂布的過人氣質所吸引,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呂布,顯然是非常中意呂布。

太史慈雖然和周圍的人說話,但是卻一直在觀察和呂布說話的人,見到賈詡可以那么自如地和呂布交談,心中暗贊一聲賈詡果然了得。

不過太史慈倒是非常奇怪賈詡和陳登以及曹豹的關系為何如此親密,卻感覺到自己的衣角被扯了一下,回頭看時,原來是徐庶,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太史慈連忙向周圍人告了一聲饒,便拉著徐庶走到大廳外面的一個角落里,和徐庶說話。

徐庶也不客氣,對太史慈沉聲道:「主上,剛才幽州方面傳來消息,劉虞和公孫瓚終於打了起來,互有勝負,正處於僵持階段。」

太史慈沒想到劉虞這么快就會向公孫瓚動手,不由得為之錯愕,旋即嘆道:「這個劉虞當真不會用兵,若我是他,絕對不會選擇在此時動手,而應該等劉備三兄弟這三個能征慣戰之輩回來之後再說。現在動手,方方面面准備都不熟,怎可能勝利呢?」

徐庶鄒眉道:「會不會是因為劉備與公孫瓚的關系呢?劉虞要和公孫瓚開戰,自然要避開劉備。」

太史慈這才想起徐庶還不知道光武遺命的事情,連忙把這事情告訴給了徐庶,後者聽完極為驚訝,顯然想不到這其中還有如此內幕。

「不過,」太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