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功能!來是要堵截劉備的,沒有想到來的居然是史阿你,原本剛才我以為你是劉備方面的人,不過現在看來不是。但這些事情都沒有關系,因為本人的目的已經達到。」
太史慈等人當然明白張任所謂的「目的」指的是漢獻帝。
果然如此,劉焉早就不把漢獻帝放在心上。只時太史慈想不到劉焉居然會這么迫不及待地動手,也就在這一剎那間,太史慈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想到這里,太史慈縱馬上前,先向身後的特種精英們打了一個預備動手的手勢,然後對張任笑道:「張任大人的目的自然達到了,本來那蜀中有『天子氣』嘛!我們這些人哪里還能活下去?」
張任沒有想到從後面上來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居然一句話便點破了自己的用心,看向太史慈,待發現太史慈身上那比史阿更加無懈可擊的神情氣度時,眼中閃過駭然之色。
太史慈淡然道:「現在我只想問清楚一件事情,諸侯進京時,半路截殺各地使者的人是不是你?」
張任的身軀一震,不由得出聲道:「你是什么人?怎可能知道這件事情?」
太史慈繼續問道:「有一天晚上,是不是你派人在蔡邕大人府門前襲擊青州使者虞翻和廣陵使者鮑信?」
太史慈此話一出,張任終於神色大變,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會知道這些事情?」
太史慈終於完全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情。
長期以來,大漢宗親一直對各地諸侯對待漢獻帝的態度諱莫如深,不置一詞,說穿了就是所謂的「光武遺命」的作用。
對於大漢宗親來說,除了劉虞之外,有了「光武遺命」這個正當的理由,皇帝誰不想當,漢獻帝的地位不被承認對於這些人來說乃是一件好事,那意味著這個漢獻帝隨時有可能被廢除,一旦漢獻帝被廢,這些人馬上就可以拿光武遺命說事。
歷史上的劉備就是最好的例子,漢獻帝才一被廢,劉備想的不是討伐曹氏,再次令漢獻帝登級,而是直接當皇帝去了,他才是正統。
這種心態,只怕劉焉、劉表、劉繇人人有,只是因為劉繇現在是戰事吃緊離不開,劉表忙於荊州地方事務的治理,無暇顧及長安的事情。
只有劉焉不同,這劉焉已經治理蜀中多年,益州的繁榮只怕僅次於太史慈所管轄的三個州,而且劉焉胸襟手腕非同一般,其政治能力僅在劉虞之後,若是說道軍事和外交能力,更非劉虞所能比擬,還真有點當皇帝的資本,所以他不可能對於這件事情置之不理。
一旦漢獻帝被天下諸侯正式承認地位,劉焉將會徹底失去當皇帝的機會。
所以才會有張任到長安行刺各地諸侯的事情發生。目的自然是破壞各地諸侯進入長安朝見漢獻帝。
以前,漢獻帝不被承認,他們還可以作自己的土皇帝,現在若是任其發展,只怕連土皇帝都當不上了。
所以,當諸侯與董卓混戰時,劉焉想到的不是援救皇帝,而是坐觀其變。
現在張任如此針對各地使者,只不過是劉焉的這種政策的延續而已。
至於說到並州馬,那是很容易偽裝的,畢竟劉焉乃是幽州刺史,張任要在並州弄一些馬匹實在是在輕松不過的事情。
唯一令人想不到的事情是,張任故布疑陣,那旗幟上故意寫上斗大的「張」字,否則只怕太史慈在來長安後,見到張任種種奇怪處,早就想到是他了
故此,張任對於使者的兩次攻擊都是無差別的。只要是使者都在他的攻擊范圍內。
話說到這份上,就算是漢獻帝這對其中內幕不是很了解的人,此時都已經知道張任的不臣之心了。
張任終是非常人,轉瞬便平靜下來,對太史慈道:「閣下還未告訴本人你是什么人呢!不過沒有關系,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事情是袁紹的情報果然沒有錯誤。果然有人想要把皇上搶劫出長安。」
太史慈的心臟猛地跳動了幾下,沒有想到看似再無可能振作起來的袁紹居然這么麻煩,先是把劉備要營救漢獻帝的消息告訴給了王允,現在連張任都知道了,看來袁紹果然有些本領,此次回到青州,一定要找借口解決掉袁紹這個大麻煩,誰知道他會在使出什么招數來。
漢獻帝知道此時已經是性命攸關的時刻,不由得大急道:「張任卿家,寡人在這里,難道你不認得寡人了嗎?快快來救駕,我被這些賊人劫持了,只要你就得了寡人,寡人定封你為列侯!寡人……」
漢獻帝此語一出,青州軍方面,包括史阿這對漢獻帝有深厚感情的人在內無不勃然大怒,不明白漢獻帝為何會說出這番話來。
太史慈卻越發地看清楚漢獻帝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人,這人的心底已經打上了多疑的種子,而且認為別人都是可供利用的棋子,隨時都可以丟棄,這種人再也不可救葯,所以絲毫不動氣,只是冷冷地看向漢獻帝。
太史慈的冰冷的眼神令漢獻帝如墜冰窖中,再也說不出話來。
張任卻理都未理漢獻帝,只是對太史慈淡然道:「皇上乃是九五之尊,自然只會待在宮殿之中,朝堂之上,是嗎?又怎會在這里出現?」
漢獻帝聞言一愣,不明白張任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張任到底想要怎樣?漢獻帝越發的糊塗,自己這般說話已經是打定了主意,准備任其擺布。為何這張任仍然不理自己?
太史慈看著滿面疑惑的漢獻帝,冷笑道:「我的皇上,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張任大人若是想要不讓我們得逞,救走你的話,還用得著這么麻煩?他何不直接告訴董卓又或者司徒王允,一了百了?對嗎,張任大人?」
漢獻帝聞言一愣,旋即明白了太史慈的意思,張任今天就是奔著他這個皇帝的命來的。
正如太史慈所說,其實要阻止劉備又或者太史慈的行動,實在是太簡單了,只要通知董卓或者王允嚴加防范就夠了,因為那樣的話別人根本沒有機會劫走漢獻帝。
現在張任卻聽之任之,顯然是希望有人劫走漢獻帝後,自己在城外予以殲滅,漢獻帝一死,劉焉所有的麻煩就都解除了。
漢獻帝這才知道自己剛才想得過於天真了,原來她還以為自己失去的僅僅是自由,被張任帶走到蜀中再一次過籠中鳥的生活,誰知道張任竟然連他的命都想要。不由得徹底絕望了。
張任贊賞地看了太史慈一眼,道:「像你這般睿智的人物實在是人間少有,可惜你我是敵非友,否則必當把酒言歡。」
頓了一頓又對太史慈等人輕聲道:「你們放心,本人做事一向干凈利落,我手下這批人在得手後留下的自然都是並州騎兵痕跡,絕對不會懷疑到我們。想必對面這位仁兄已經料到這一點了。」
太史慈哈哈大笑道:「張任大人過於客氣了,這又不是什么難猜的事情,不過張任大人也有料不到的事情吧。」旋即自己的聲線一轉,發出了沙啞的聲音道:「張任大人真的聽不出鄙人是誰了嗎?」
張任身軀一震,不能相信道:「青州使者虞翻,不可能的。」
太史慈冷哼了一聲道:「錯,我乃青州刺史太史慈!」
「什么!」張任完全愣住了,不能相信的看著太史慈,這才知道了自己得罪了一個不能得罪的人。
太史慈何等樣人?本身就有無敵的武功,今天只要讓太史慈殺出重圍的話,益州就會永無寧日。
若是讓太史慈帶著漢獻帝殺出重圍的話,益州更是成為了天下眾矢之的,雖然剛才他自己說話並未留下什么大逆不道的把柄,但是漢獻帝已經明白了他的用心,將來哪里還有益州的好日子過。
心中的悔意有增無減。
太史慈要的就是張任這剎那間的驚愕,若是令張任反過神來,那就不好辦了。暴喝一聲:「動手!」
身後的特種精英早就已經准備好了,聽到太史慈一聲令下,一起縱馬上前,手中拿著「損益連弩」向張任軍隊方向沖去。
張任沒有想到對方說動手就動手,一點招呼都不打,措手不及下,連忙喝道:「弓箭手放箭!」
張任的士兵這時才反應過來,慌忙向前搶去,可以已經失去了先機,太史慈的特種精英已經騎著駿馬欺近了張任的士兵。
「風——!」
整齊的口號響起,二百人手中的損益連弩一時俱發,兩千只弩箭如同飛蝗般向張任的軍隊s去。
張任哪里想得到人世間還有這等神奇的弓弩?不過他的反應也是一等一的快,面對著對面黑壓壓的弩箭,長嘯一聲,手中的長槍閃動,又如點點梅花輕煙般的綻放。
弩箭被他一一的擋開,果然是趙雲和張綉的師兄,手底下果然有驚人的業藝。
可惜張任帶來的士兵就沒有這么好的本領了。
在弩箭得連連電閃下,無數的士兵慘號著倒在地上,最慘的就是張任手底下的弓箭手,連拉弓s箭的機會都沒有,便被s死大半。
張任的軍隊一片混亂。
只這一陣箭雨,張任方面便損失了六百多人。
最關鍵處是張任方面的陣腳完全大亂。
太史慈帶著眾手下沖了上來,轉眼間便和驚慌失措的張任軍混戰在一起。太史慈直接便挑上了張任。
槍動,「雨橫風狂」。
這時,從後面包圍上來的張任軍已經完全不能s箭,因為這會誤傷到前方作戰的自己人。
唯有死命趕來,希望和張任形成對太史慈軍隊的包圍態勢。
「原來那晚在小胡同里斷後的人乃是張任大人自己啊,還真是親力親為呢!」太史慈冷笑道。他是何等眼力?自然一眼便看出了張任的虛實。
張任此時完全被太史慈的槍法壓制住了,哪里還有時間和心情去回答太史慈的問題?如此槍法實在是世所罕見,這種壓力除了他在自己的師傅那里感受到外,實在是前所未有。
即便那晚典韋也沒有給自己這么這么大的精神壓力。
這種壓力使得張任感到自己的體力被迅速的消耗著。
這就是青州戰神太史慈的實力嗎?
盛名之下,必無虛士!張任只覺得自己喉嚨發苦。
眼前的光點一再的強橫耀眼起來,令自己全無招架之力。
自己的耳邊響起了一個個聲音熟悉的慘叫聲,可是自己卻無能為力,因為自己的眼前已經是一片銀白,晃得他什么也看不見。
有的時候,全然的光明也是一種深淵的黑暗。
在太史慈的身旁,徐盛、徐晃、武安國勢不可擋,沒有人可以擋住他們的一招半式。
長刀、巨斧、流星錘。
血r橫飛!
史阿只負責保護漢獻帝。
後加入的張任軍士兵於事無補,只是羔羊入虎口而已。
只一會工夫,張任已經抵擋不住。
驀地,在一片銀白中,一點槍尖飄忽而來,直點張任咽喉。
躲不開了!
張任絕望了。
誰知此時一把長刀遞了過來,盪開了太史慈的槍尖!
什么人有此本領?
太史慈看去,只見一名中年漢子威風凜凜的端坐在馬上,只是此時臉色一陣火紅,顯然是被太史慈震得不輕!
「閣下何人?」太史慈淡然問了一句。
「在下嚴顏,請青州戰神賜招!」
第二部天下第三卷第九章險境(上)
不理死里逃生、正在大口喘著粗氣的張任,太史慈看了一眼對面的嚴顏,淡然道:「閣下武功不錯,居然可破解我槍法的第一招。那晚向我襲擊的人就是你吧?」
嚴顏冷冷哼了一聲,表面上漫不經心,其實心中卻在暗暗叫苦,太史慈剛才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槍端的厲害無比。
那一槍好似螺旋前推的鋼針,那股尖銳的氣流帶著觸電的感覺直接從那槍尖沿著自己的長刀傳遞到嚴顏的身體里,令嚴顏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得以化解。
只此一招,嚴顏的氣勢就被削弱小半。
太史慈一眼便看穿了嚴顏的窘境,微微一笑,手腕輕動,流光溢彩的銀槍轉瞬間便幻化出無數條銀龍,向嚴顏和張任飄忽不定地游去。
「游龍遍地」!
嚴顏和張任的身體轉瞬間便被無數條銀白的帶子裹住,無法脫身。
馬上,兩人就發現,他們的武器居然無法和太史慈的銀槍有片刻的相撞,太史慈的那銀槍才一點出,就已開始不停的變動,看上去移動很慢,但那其中確有無窮的變化,早已隨心而受,
兩人的眼中同時閃過駭然之色,這兩人都是當代第一流的武將,尤其是張任,乃是受過名家指點的槍法大家,雖然由於資質的原因無法達到趙雲那種境界,甚至和張綉都相差很遠,但是眼里卻是毒得很,自然可以看得出這種槍法的變化,竟已到了隨心所欲的境界,正是槍法中至高無上的境界。
不過太史慈想要拿下他們也要費上一些時間,看來嚴顏和張任慣於配合,所以兩人聯手威力並非是一加一等於二那么簡單。
張任的靈動和嚴顏的快刀自有一番氣勢在其中。
此時場面混亂之極。
除去太史慈對付張任和嚴顏之外,人數占優的張任和素質上乘的青州軍斗了個旗鼓相當,難分彼此。
一時間,局面僵持。
但在雙方交戰的東面,則又是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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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張綉的軍隊已經趕上了潰敗的徐榮軍隊。
徐榮無路可逃,唯有轉身迎戰。
縱馬而上的張綉一擺手中長槍,冷冷道:「徐榮,你還是自己了斷吧。」
徐榮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張綉的對手,慘然一笑道:「張綉,你夠狠,為了一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干出賣主求榮的丑事來。」
張綉生平最煩的就是有人說鄒氏的壞話,此時聞聽徐榮這番言語不由得勃然大怒,長嘯一聲,手中長槍閃動,長槍脫手而出,直接貫穿了徐榮的胸膛。
徐榮慘嚎一聲,跌落馬下,激起無數的塵埃。
張綉手下的士兵開始四處趕殺徐榮留下的殘兵敗將。
張綉一縱馬,來到徐榮的屍體前面,隨手抽出了長槍,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那種冰冷令張綉身前身後的整個空間都為之凝固,似乎連氣流都不再流動。
驀地,一支雕翎箭出現在了張綉的面前,如此突然,卻又如此自然,好像自天地初開時這支雕翎箭就存在一樣。
出奇地,沒有一點聲音。
張綉神情一動,閃電般揮起自己的長槍,磕飛了這支看上去無比輕靈的雕翎箭。
身軀不由得一震,那張俊臉上一陣火紅。
張綉冷哼一聲,眼中精光閃動,向對面的密林中望去,臉上的震驚久未散去。
張綉的士兵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自己主將的變化,知道有人偷襲,連忙紛紛向張綉的方向涌來。
「何人?」張綉喝道
回答張綉的是一陣箭雨。
只是短短一瞬間的事情,不少於兩萬只弩箭從那密林中s出。
張綉方面,人仰馬翻。
張綉暴喝一聲,顯然是動了真怒,手中長槍輕煙般揮出,如同萬頭靈蛇。
張綉一邊格當著弩箭,一邊策馬向前。顯然是想要沖到密林邊緣,這樣便可以出這群神秘的敵人。
除了呂布,張綉還從未把別人放在心上。
還未沖到近前,林中的弓箭s擊居然停止了。
弄得已經紛紛舉起盾牌的西涼兵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對面的密林處出現一人。
正是趙雲。
張綉吃了一驚。
這怎么可能?他們不是前幾天就已經回青州了嗎?而且士兵的數量也不對,剛才那陣箭雨表明對方至少有一萬的弓箭手,那證明對方其他兵種的數量也很驚人。
可是趙雲的使者隊伍根本沒有那么多的人,充其量五千人。
他當然不知道是損益連弩的效果,所以才錯估了對手,誤以為乃是董卓的其他心腹軍隊趕來呢。
所以他才會全無顧忌地向密林沖來,因為在董卓軍中,除了呂布外,誰都不在他的眼里,即便是華雄也不是他的對手。
誰知卻引出了趙雲這個煞星。
趙雲他當然認識,呂布曾經不止一次提到過趙雲,人為趙雲乃是和太史慈一樣難以對付的可敬對手。
呂布談到趙雲的那種神采飛揚的樣子至今還浮現在張綉的面前。
然後,趙雲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槍動,轉瞬間,張綉的耳邊就滿是趙雲的銀槍揮灑出的尖銳呼嘯聲。就好像狂風席卷過大地。
面對自己的師兄,趙雲才一出手便全力以赴。
張綉眼中閃現過迷惑,因為眼前趙雲的槍招令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過沒有時間想這么多了。
張綉的長槍迎了上去。
只見張綉的長槍大開大合,氣派宏偉,每一槍刺出,都有石破天驚、電閃雷鳴之勢,而且其中無半點破綻。
可惜張綉的槍法卻在趙雲的面前黯然失色。
那狂風暴雨的進攻到了趙雲那厚重得如同大地般的銀槍面前就好像隨時有可能被狂風吹走的毛毛雨般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