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許褚抓起這個人,打開房門出去了。

只剩下太史慈一個人陷入到沉思中。

太史慈一共寄出了四封信。

第一封信寄給管寧,要他准備、調集青州所有筆鋒剛健犀利之人,在袁術稱帝後開始袁術手底下的文人進行口水戰。

第二封信寄給張燕,要他繼續和袁術合作,繼續和袁術大談特談條件,以便了解袁術更多的底細。並且提醒張燕,一旦在兗州與袁術作戰,策略應該是「管他幾路來,你只一路走」,要張燕保持黑山軍的作戰特點,在兗州的復雜地形中以運動戰消耗袁術的分散兵力。

第三封信寄給是儀,命令是儀明松暗緊,在袁術稱帝,張燕詐反的時候要慌做一團,更要主動命令冀州進內的高順大軍揮軍南下。

而最後一封信則是以袁術的口吻寫給於扶羅的。

太史慈在信中寫道:「君雄才大略,然迫於形勢,委曲求全於平陽小郡,正如聖賢苟且居於陋室,實是名不副實,方今天下大亂,天下英雄無不思欲有所作為,觀君移兵西河,可謂良謀,正是攘外必先安內之策,若可一統南匈奴,則並州可定,然吾兄本初,明托賢達,其實不符,與君相安不過勉強為之,現君北上,正是亂並州之舉,袁紹新敗,所余者不過並州耳,君攻擊太原郡,吾兄豈可忍氣吞聲?故王匡北上,名為擊劉虞於幽州,其實去而復返,欲與上黨之張揚圍攻君於西河,君乃當世豪傑,豈可坐以待斃?為今之計莫如自西河而入上黨,與青州軍夾擊上黨張揚。若可再敗青州軍於上黨,則大事可成矣。」

後面又寫了希望兩者聯合的話語。

這封信比之袁術的信自然高明百倍。至少於扶羅看完後會立刻行動,絕不會像袁術的信中說的那樣難以付諸行動。

四封信寄出,太史慈靜等消息。

在這期間,長安的形勢又發生了變化。

牛輔的軍師「王玫」見長安城無法攻下,就像牛輔等人進言,與其攻擊長安,不如帶領西涼兵直奔涼州。以圖東山再起,卷土重來。

牛輔此時對「王玫」言聽計從,於是十數萬西涼兵向涼州進發。才入天水郡,便遭遇到了救援長安的馬騰和韓遂的部隊,雙方現在在天水對峙,一付劍拔弩張的模樣,大戰一觸即發。

隨後在西河郡的於扶羅接到了「袁術」寫給他的信。原本於扶羅因為他和青州合作的謠言而大感頭痛在,在看到這封信後大喜過望,不說他是否真心歸順袁術,但是袁術絕對是一個很好的靠山,而且於扶羅也發現袁術給他出了個很不錯的主意:出兵上黨,攻擊張揚。

於是於扶羅放棄了對南匈奴的收復,轉而攻擊上黨。

不過於扶羅卻很聰明,他並沒有馬上進軍,而是先給張揚寫了一封信,說是自己為了表示並沒有和青州合作,所以准備出兵上黨,幫助張揚擊退青州軍。

張揚哪敢信他,要求於扶羅不要進入上黨,並且聲稱自有辦法對付青州軍。

這正是太史慈感到奇怪的地方,張揚這么做一定是受到了袁紹的首肯,若是換了別人,在這種情形下應該放棄上黨才對。

看來袁紹還是另有所圖。現在太史慈唯一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

而在此時,揚州戰場的戰事也終於打響。

孫策以袁術任命的折沖校尉、殄寇將軍的身份,帶領朱治、呂范、舊將程普、黃蓋、韓當等,攻擊曲阿。

而那其中,當然有到現在功名還不顯於世的周瑜周公瑾。

劉繇早已經做好准備,他聽取了部將張英的主意,將手下雄兵屯於牛渚,更積糧十萬於邸閣,正在相互僵持。

廣陵太守曹c此時非常主動地趕到揚州,協助劉繇防守揚州。

這也是這場戰爭的最大邊數所在,因為有了曹c,一切都變得難以預料起來。

不過太史慈卻知道,這一戰就會決定由誰來統治江南,而這個人就是自己統一天下進程的最後一個敵人。

此時的孫策乃是袁術手下的大將,所以人們一致認為攻打揚州乃是袁術的主意。

劉繇乃是漢室宗親,而且是太史慈的二舅哥,孫策的行為被認為是袁術對太史慈的挑戰。

人們認為青州軍方不會置之不理。

豈知,孫策和劉繇的大戰雖然引起了青州方面的強烈譴責,但是青州軍方卻沒有實質性質的行動。

駐兵在下邳的臧霸大軍和虞翻大軍毫無南下、馳援揚州的舉動。

這一下子,可是誰都看出來青州出問題了。

隨即,袁術終於拋出了那個重磅炸彈:稱帝。

袁紹此舉一出,立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與此同時,以袁胤等人為代表的袁氏家族的文人開始公告,昭示天下,一個個諂詞如潮,歌功頌德,無非就是什么「四世三公」之類的吹牛拍馬。

其中一個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這群文人引用了青州的新「五德終始說」,生搬硬套地證明著袁術乃是配五德的君子。

這言論一出來,立時引起了連篇的口水戰。

率先發難的並非是青州,而是長安的王允和楊彪,兩人雖然和袁術暗中有一些勾結,但是兩人的權力來源於皇權,沒有皇帝的名義,他們兩個人哪里有資格主持朝政?

故此,兩人十分堅定的發出檄文,堅決反對袁術的此種行為,並且認為袁術這種行為就是國賊,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亂臣賊子。

那態度的激烈和堅決是袁術難以想象的。

隨後,青州開始在管寧的帶領下開始向袁術展開反擊。

不過管寧不愧是制造有利形勢的高手,他並沒有簡簡單單把攻擊袁術作為根本目的,而是順勢提出了一個根本的目的:什么樣的人才可以稱得上是君子,乃一種人才是真正的配五德的人物。

這消息傳到太史慈那里的時候,太史慈的心中不由得一震,他知道管寧這大儒終於看穿了自己的用心,而且明顯的表現出了支持自己的態度。

現在,管寧痛罵袁術的檄文就放在太史慈的面前。

也正是這篇檄文,為太史慈日後的稱帝開了先聲!

第二部天下第五卷第九章開戰(八)

管寧的這份討罵袁術的檄文寫得極為高明。

在這檄文中,沒有一個字提到太史慈,但是太史慈卻可以看出,這份檄文總結起來就是在為自己日後的稱帝造勢。

檄文中先是對我中華包括三皇五帝在內的聖主進行了回憶和對他們開創的盛世進行了贊美,但其言詞無一不落實到這些君主乃是配五德的君子。

然後開始奚落袁術,從袁術的出身、少年時的行為、學術的上不學無術、尤其是天下大亂之後的行為大加諷刺。更同時提出了衡量君子的標准。

當太史慈看到這檄文中寫道:「袁公路名為漢臣,實為漢賊,短諸侯糧草於酸棗,折孫堅大軍於南陽,禍亂百姓於汝南,肆虐宗親於荊揚,巧取豪奪,騙竊玉璽,忘『此物還祖龍』之語,竟大言不慚,妄談天命,文臣無能失於火,武將離心失於金,百姓流離失於土,商賈避禍失於水,強征手工失於木,五德喪盡,安敢稱君子?」

太史慈忍不住哈哈大笑,連連搖頭,這個管寧平常少言寡語,現在罵起人來卻是言詞鋒利,比起放在另一旁的孔融寫的東西更不知道強了多少。那個孔融寫東西倒是言詞華麗,也是旁征博引,但是表詞達意過於簡單,不像管寧這般攻擊的言語十分集中而且主題明確。

不過最精彩的地方乃是管寧在字里行間每處都帶上漢獻帝,每次出現都是明褒暗貶,一面竭力的說明漢獻帝乃是真命天子,可是越是仔細地讀,卻越發覺漢獻帝實在不怎么出色。

比如:「今聖天子在位,忍辱負重,得除國賊,不日返京,中興漢室,計日可待!袁術小丑,不堪一擊,自可引汝家糞池之水沐浴更衣,坐以待斃,以謝天下。」

表面上對漢獻帝是畢恭畢敬,充滿信心,其實那言辭中卻充滿了暗諷:忍辱負重?似乎是迫不得已才對;得除國賊,那是王允的功勞,與漢獻帝何干?;不日返京?只怕是遙遙無期;中興漢室,計日而待?方今天下大亂,漢獻帝的文臣武將和袁術手底下的那些人似乎區別不大,漢獻帝哪里有加於他們的能力?中興漢室只怕是「此恨綿綿無絕期」才對。

最後,管寧來了一句:聖天子與袁術小丑誰為君子,不言而喻!

只要是明眼人都可看出,其實按照管寧的標准,袁術和漢獻帝沒有一個人符合君子的標准。

太史慈看過來看過去,怎么都覺得管寧那個君子的標志是為自己量身定做,或者說管寧就是按照自己制定的君子的標准。

看著這封信,太史慈忍不住想要欣賞袁術的精彩表情。

正如太史慈所料,管寧的討袁檄文在大漢引起了強烈的反響,一時間天下文人在長安和青州的文人的帶動下開始了對袁術的猛烈攻擊,袁術的那些御用文人被罵得噤若寒蟬,根本不敢還嘴。

袁術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稱帝居然會引來這種結果,不要說長安和青州方面,劉虞、劉焉、劉表、劉繇等漢室宗親紛紛群起而攻之,雖然大部分只是在言語上聲討,但是也夠袁術喝上一壺的。

尤其是劉表,見到這種形勢,為了趁機提高自己的聲望,馬上命令張允帶領七萬大軍自弘農郡向東推移,近河南郡,作出要攻擊袁術的姿態。長安方面不甘示弱,王允指派張濟帶領兩萬人也奔河南郡而來。

最慘的卻是陶謙,陶謙哪里想得到自己保住的這個救命的稻草居然會是引火上身的禍端?自己連結袁術不過是為了嚇退青州軍,可是現在倒好,袁術居然稱帝了!這簡直就是把陶謙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要知道青州軍在郭嘉的指示下攻擊徐州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下邳城闕宣的造反稱帝而造成的,到現在為止,青州軍在徐州遲遲不退兵的一個根本原因就是郭嘉一定要陶謙交出支持闕宣的幕後主使,郭嘉聲稱,如果沒有人在背後c縱的話,闕宣一個小小的地方豪強地主,絕對沒有膽量敢做出這種事情來。

郭嘉這番話沒有錯誤,問題是在徐州到底誰有這么大的力量支持闕宣?除了陶謙就是幾個世家大族,糜氏家族嗎?那根本不可能,因為糜氏家族和青州的關系走得很近,絕對不會和青州為敵。陳氏家族和趙氏家族一直是明哲保身,就剩下一個曹氏家族,可是曹氏家族的千金曹玲已經嫁給了呂布,兒呂布乃是王允的心腹,又怎可能同意這種局面的產生呢?只怕曹氏家族這面一支持闕宣,呂布那面立刻就會和王允關系緊張,徐州馬上就會失去最後的支援。

因此,郭嘉的矛頭其實是直接指向陶謙,暗示天下人陶謙乃是闕宣的幕後黑手。

為了這件事情,焦頭爛額的陶謙一直稱病不出,當然是想要避一避風頭。陶謙所能依靠的人不過長安得王允和呂布,還有就是豫州的袁術。誰知道自己依靠的袁術居然弄出了這么一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徐州馬上再一次成為了天下的焦點所在,袁術稱帝,自己又是袁術的盟友,這等於說陶謙支持袁術稱帝,袁術是逆賊,陶謙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次是偶然,兩次就是必然了。雖然陶謙在徐州的名聲不錯,在大漢也算是很有能力的臣子,但是陶謙這幾件事情實在是大失敗了。如果說小小的闕宣造反稱帝不過是一個大大的笑話的話,那么袁術的事情可就沒有那么簡單了。

袁術乃是四世三公,門多故吏的袁氏家族的家主,在聲望上和袁紹幾乎是不相上下。袁術要是造反稱帝的話,那么天下都會為之振盪。

現在天下間想要稱帝的人其實已經不在少數,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明目張膽地說自己乃是帝王之才,眾望所歸。也只有袁術這種人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更宣布傳國玉璽在他的手里,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沒有人會不眼紅的。

尤其是管寧的檄文中提到了袁術的這塊玉璽乃是袁術從孫策處騙來的,而孫堅當年也是在洛陽的廢棄宮殿中得到的,這傳國玉璽本來就是漢室江山之物,現在王允把持朝政,更迎回漢獻帝,按照常理,理應該把這玉璽送往長安,而不應該據為己有。

結果如此一來,陶謙和袁術結盟反倒變成了陶謙乃是漢賊的局面。

事情鬧到了這一步,沒有人可以幫助陶謙了,誰幫助陶謙誰就變成了袁術的同黨。也正因為如此,遠在長安的王允對陶謙是非常的不滿,弄得呂布在王允面前也很難做人。

陶謙就算是再怎么笨,也應該明白自己應該怎么做了,陶謙馬上發表聲明詔告天下:說自己的昏聵老朽之人,看不清袁術的忠j善惡,以至於一失足成千古恨,並且宣布自己馬上和袁術解除聯盟關系,並且加入了聲討袁術的行列。

不過郭嘉並沒有准備放過陶謙,他把曹豹和陶謙把曹玲嫁到長安的事情捅了出來,並且特別強調曹玲這位嬌滴滴的大美人原本不是呂布的妻子,而是董卓的新娘子,曹飽和陶謙原本就想要把曹玲嫁給董卓。

這個消息一出來,陶謙的名聲徹底臭了:用美人計魅惑董卓為自己謀利,下邳城的闕宣謀反與陶謙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袁術乃是陶謙的盟友,三件事情每一件事情都與國賊有關,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再相信陶謙對大漢江山忠心耿耿。

故此,郭嘉的青州兵屯兵在徐州變得理所當然起來。與此同時,徐州的本土力量也掀起了反對陶謙的聲潮,糜氏家族旗幟鮮明地站在了陶謙的對立面,陳氏家族和趙氏家族采取默許的態度,曹氏家族現在則是連聲也不敢出,生怕別人把事情都算在曹氏家族的頭上,要知道陳氏家族和趙氏家族巴不得曹氏家族完蛋呢,故此,曹氏家族現在對陶謙也采取了一種極為冷淡的態度。不想和陶謙扯上半點關系。

內外交困的陶謙憂心忡忡,當真卧病在床,一蹶不振,時日無多。

與此同時,一直狂妄之極的袁術被天下人罵得惱羞成怒,又被陶謙來的這么一手弄得氣急敗壞,居然在這時候耍起了光g脾氣,擺出一副「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的氣勢,更加大肆宣揚起他的稱帝起來。

與此同時,兗州的張燕按照太史慈的命令,在這時候突然開始攻擊兗州各郡。

兗州刺史伊籍十分默契地配合著張燕的行動,一時間,兗州各個郡縣被張燕連連「攻破」,各個郡縣的官員望風而逃。以及更是玩起了失蹤。

袁術聽到這個消息大喜過望,連忙派出人馬進駐兗州,第一路大將張勛居中,第二路上將橋蕤居左,第三路上將陳紀居右,第四路副將雷薄居左,第五路副將陳蘭居右,第六路李豐居左,第七路梁剛居右。各領部下健將,克日起行。以紀靈為七路都救應使。術自引軍三萬,使樂就為催進使,接應七路之兵,直奔兗州各來。

最有趣的事情是袁術還未奪得兗州,就任命金尚為兗州刺史,監運七路錢糧。金尚不來就對袁術不滿,更看出袁術乃是自作孽,不可活又豈會答應,結果袁術暴怒,把金尚抓來殺掉。

正在西河郡虎視眈眈的於扶羅見到張燕果然起兵謀反,而且袁術也已經出七路兵攻往兗州,心中大喜,連忙出兵,進入上黨,開始了對張揚的攻擊。上黨張揚j於扶羅突然發難,連忙派出大將常林,欲於扶羅會戰於谷遠。然而令張揚奇怪的事情是於禁大軍在此時居然按兵不動,並沒有進一步的攻擊楊丑所在的沾縣,更沒有進軍威上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