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部分(2 / 2)

太史慈囑咐完兩人後,也不客氣,便站起身來送兩人出門。

兩人也知道太史慈現在實在上分不開身,更看出太史慈已經坐立不安,要離開幽州,直奔長安的心思。兩人匆匆走後,太史慈想起那封信自己還沒有看,便向回走,才回到院子中,就看到趙雲一臉的苦笑搖著頭走了過來。

太史慈迎上前去。含笑道:「怎么樣?」

趙雲苦笑道:「還用說嗎?當時是昏倒了,不過這小子也沒有什么怨言,他倒是知道李仙兒的脾氣,連聲說算了。倒有一份男子漢的大度。」太史慈失笑道:「男子漢的大度?哈,我看是怕日後再被李仙兒找麻煩才是真的。」

趙雲捧腹狂笑,說實話。誰要是去招惹李仙兒,那真是活得太寂寞了,想要給自己的生活增添點五顏六色——門面上的。

自公孫瓚死後,他還是第一次這么開心地大笑,心中的愁雲一掃而光。太史慈微笑道:「看到子龍臉上有笑容,就像y雨天里有了太陽,真好!」

趙雲聽得心中溫暖。

兩人回到屋中。太史慈拿起信來一看,皺起眉來:原來在長安城的特種精英費盡了千辛萬苦才聯系上了出兵漢中的張綉,因為風聲很緊,現在唯一知道的事情是長安城內亂在即,楊彪雖然被打壓,但是並非全無還手之力,王允和呂布地關系已經緊張到了極點。至於西涼,完全動態不明。

這封語焉不詳的信弄得太史慈眉頭大皺,覺得這和自己不久前的信沒有什么區別,不過太史慈倒是看出來了,長安大亂迫眉睫。

自己還要快點動身才好。

太史慈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田疇到右北平之後,張郃可以帶領那五千特種精英抽身出來。要不然,自己總不能單槍匹馬殺向長安吧?

只是不知,呂布是否風采依然?

轉頭看看趙雲,只見這虎將也是一臉的神往。

隨後,幽州爆發了大規模的抵御鮮卑騎兵地軍事行動。

田疇和閽柔分道楊鑣,前者帶關自己的手下快速趕往右北平,後者則和趙雲還有五千青州重騎兵趕往漁陽。戰鬥首先在魚陽打暎耍還テ茻o終的守軍的鮮卑騎兵圍攻魚陽的軍隊占據上風;於是便迅速地向枺賢七m;來到兩了右北平的西邊;希望能夠配合想要越過長城:攻擊盧龍的鮮卑騎兵;一舉攻下右北平。

就在快到薘右北平地時候;卻被張頜大軍攻擊;在徐無山西麓的密林中;手持損益連弩的特種精英給這只鮮卑騎兵以重創;在留下ㄋ三千多具屍體後;鮮卑騎兵倉皇西逃;卻迎頭撞上了田疇大軍;田疇指揮手下沖鋒近戰;鮮卑人原本就是風聲鶴啼草木皆兵之時;不敢戀戰;唯有突圍而出;向北逃竄與此同時,魯肅來到范陽城,在強大的政治攻勢和公孫瓚死亡的消息下,范最城的守將最後決定出城投降。

令太史慈更無後顧之憂。

隨即,右北平的勝利消息傳到了漁陽,從右北平逃回來的鮮卑人的騎兵更是有力的證明了這一點。尤其是特種精英手中的損益連弩更被這些卑逃兵稱之為惡魔,在誇張傳言,損益連弩簡直變得神乎其神,不可戰勝。可以說,「損益連弩」的攻擊方式完全顛覆了世代以弓馬為生的鮮卑人對弓弩的認識。

為此,鮮卑騎兵開始大規模的向後撤軍。

漁陽的守軍將領鄒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生怕這是鮮卑人用的誘敵深入之計,所以命令手下不許出戰。就在這一片混亂之中,趙雲帶領的青州騎兵出現在了鮮卑人的視野當中,趙雲見到鮮卑人題亂旗糜,馬上下令銜尾而擊,殺得鮮卑騎兵丟盔棄甲。

一時之間漁陽的戰局處於僵持中。

而右北平因為有田疇的加入,公孫瓚在右北平的守軍全線投降,加入到了太史慈的大軍中。因此,張郃才帶著五千特種精英回到了涿郡。

太史慈長出了一口氣。

終於,要去長安了!

第二部天下第十二卷第十章西向

太史慈離開幽州之日已經是秋風蕭瑟之時。

這個季節,太史慈的收獲很多。

公孫瓚的軍隊大部分已經投降,右北平的苦戰更完全阻止了鮮卑人在幽州的擴張。

現在鮮卑人在西面的軍隊完全集中到了無終和漁陽的北面。趙雲在首站成功之後;並沒有急於追擊;而是派出閻柔到漁陽城中與公孫瓚的心腹大將鄒丹談判;希望他能歸降太史慈。

趙雲可不希望自己在前面對付鮮卑人的軍隊的時候還要提防著鄒丹的軍隊。

鄒丹這時候才知道公孫瓚已經橫劍自刎;心中的支柱轟然崩塌;在聽聞公孫瓚的遺言之後;鄒丹心中感慨;但是卻對投降太史慈的事情猶豫不決。畢竟鄒丹心憤太史慈死公孫瓚的事情,要他投降並非不可以,只是提出了種種條件。

這是借機要挾!閻柔對鄒丹的態度十分不滿,不過他不動聲色地回到了趙雲的大營,說是要鄒丹再考慮考慮。

鄒丹沒想到青州會是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就在他驚疑不定的時候,魯肅的軍隊來到了漁陽,魯肅並沒有攻擊漁陽,只是故意從漁陽經過,直接奔赴無終。魯肅到達無終之後三面圍城,只用了三個時辰的時間便把無終城攻打下來。

無終的鮮卑人在魯肅的狂猛攻擊下損兵折將,丟下了五千多具屍體棄城而逃,卻在北歸的路上遭遇了奉有魯肅軍令、在此准備伏擊的趙雲,又是一陣在殺,鮮卑人徹底被擊潰,四散逃跑。

無終一段,鮮卑人的傷亡高達一萬人之多。對於他們來講,實在是個巨大的損失。漁陽地鄒丹在得知無終大捷之後,大驚失色,沒想到魯肅領導的這支一直在幽州青州軍在攻城方面竟然如此強大。簡直是出乎意料之外,又聽說易京就是在魯肅的攻擊下陷落的,那也不過是大半天地時間。

鄒丹這時候才感覺到閻柔在臨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要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到底是什么意思,那根本就不是勸說,而是從頭到尾的威脅,那等於說若是不識抬舉,魯肅的攻城大軍直接就會城。鄒丹在遍體通寒下當然知道何去何從,馬上去聯絡趙雲。答應投降。

隨後,魯肅的軍隊開進了漁陽城,而鄒丹的部隊則奉命撤回到了涿郡。在哪里。他和其他公孫瓚的軍隊機體接受整編。這支軍隊地訓練完全交給了領兵打仗的行家里手張郃來訓練。全無後顧之憂的趙雲開始驅逐鮮卑人的戰斗,因為有閻柔這熟悉鮮卑生活習性的識途老馬在,鮮卑人在漁陽根本立足不住,在趙雲無休止的追擊下,入侵漁陽的鮮卑人終於抵擋不信。開始北撤,一直退出長城,回到上谷。

而青州和正在代縣駐軍的劉和展開了談判,青州希望劉和能夠加入到青州一方。不過劉和卻不甘心放棄自己在幽州的權勢和地位;他知道自己一旦同意地話;那就等於變相同意太史慈是幽州之主的事實。

想歸想。公孫瓚已經自刎事情給劉和軍方的沖擊還是很大的;至少有很多人對太史慈十分感激。

一直以來;在幽州就有這樣的潛意識:誰為劉虞報仇;誰就是幽州之主。原本大家都以為這事情非劉和莫屬,畢竟前一段一時間太史慈「失蹤」,中原「大亂」,最有可能干預幽州事務的太史慈生死未卜。而一直在幽州的青州軍魯肅大軍又一直按兵不動,更風傳魯肅對太史慈有異心,那么能除掉公孫瓚的只有劉和這眾肓所歸的人了。

誰知道情況急轉直下,為劉虞報仇的人還是太史慈。

於是在劉各軍中便有了一股暗流,他們想要投降太史慈,但是劉和畢竟是劉虞的兒子,所以他們希望劉和也能夠投降太史慈,這才是皆大歡喜的局面。如此一來,與劉各談判地事情變得進展緩慢,雙方簡直是在討價還價。

青州方面如此忍讓實在有迫不得已的苦衷,畢竟現在青州軍隊在幽州從數量上看並不占優勢,即便是想和劉各翻臉也要等著青州的後續部隊來此才行。

代縣是幽州低於鮮卑人入侵的長城西段的戰略要塞,不容有失,現在拖著劉各,要他中立,至少可以阻擋鮮卑人從這里切入長城以南,故此青州方面才隱忍不發。太史慈卻不心急,幽州攻略並非是一時能完成的。

不過至少從暫時來看,戰斗已經由混戰階段變為拉鋸攻防戰,這時太史慈十分有利。唯一令太史慈無奈的事情是;劉虞和公孫瓚的先後死亡使得幽州人心惶惶,即便是自己在短時間內也無法解決這個問題,幽州人,心思變化下,完全亂成一團,有起色是公孫瓚一死,還不大明白青州軍厲害的草原民族,變得完全沒有顧忌,先是鮮卑人,他們這一次進攻,范圍實在是過於巨大,遍布了幽州的整個北部。雖然在西線作戰的鮮卑人已經吃夠了青州軍的苦頭,但是在右北平、遼西郡以東,昌黎郡、玄菟郡都已經落入鮮卑人之手。遼東郡和樂浪郡完全失去了音訊。

遼東郡是公孫世家的大本營,鮮卑人想要攻下遼東郡有點痴人說夢,但是鮮卑人對公孫瓚的痛恨可是非比尋常,可以想見,遼東遭受到的攻擊將會有多么猛烈。

至於樂浪郡和帶方郡,周圍均是大大小小的少數民族,更是會趁火打劫,難免生靈塗炭,他們可不知道青州為何物。太史慈很想一下子掃平幽州,但無奈幽州太大,青州軍兵力太少。唯有緩緩圖之。

有魯肅和趙雲,再加上閻柔和田疇,太史慈放心得很。

帶著滿足和遺憾,太史慈一路向西南。到中山國,翻越過長城來到太行山西北麓的樂平,在略作休整後,便來到了並州的首府,洛陽城。此時的並州在梁習的努力下已經不再是戰亂之地,雖然百廢待興,但是至少並州的百姓已經穩定下來,南匈奴地首領於扶羅和呼廚泉已經被青州軍的強悍實力打怕了,而且因為南匈奴內部還有反對兄弟兩人的勢力存在,所以兩人只有全心全意地和梁習合作,才能夠幫助兩人在南匈奴真正的站穩腳跟。

至於因為前一段時間地並州大戰而導致的張揚大軍和王匡大軍中潰散的散兵游勇演變成的強盜橫行的現象。則在徐晃這個大將的征討下一一平復。西冀州的甄氏家族則在張夫人的授意下迅速地c入到並州的經濟恢復工作中,並州的各行各業在甄氏家族的龐大財力下開始進行恢復生產,當然甄氏家族也在其中狠狠的賺了一筆。

故此,當太史慈來到並州時,這里出奇的安靜,與太史慈第一次列到這里來的時候的印象簡直有天淵之別。

太史慈到來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梁習地府邸之中。正忙得腳打後腦勺的梁習聞聽太史慈到來,親自領著晉陽城的大小官員出城迎接。一直出軍再在外;忙於掃除土匪的徐晃也帶軍回到了晉陽。

於扶羅兄弟也聞訊而來。

待進城後;大家互訴別情;只是兩個月的時間;中原的局勢便已經是天翻地覆。讓眾人生出恍如隔世地感覺;說到袁術、劉虞、公孫瓚的身死,更是不勝唏噓。當然更多初次見到太史慈的並州官員紛紛向太史慈道賀,那當然是因為太史慈平安從荊州歸來的事情。許晃卻在旁邊苦忍著笑,他當然知道在荊州攪起漫天風雨的人並非是太史慈而是青州新一代戰神趙雲。

太史慈心中惦記著漢獻帝有沒有被送到這里來的事情,但是見到大廳之中人多嘴雜,不方便向梁習詢問。便向梁習一努嘴。

梁習會意,邊客氣的下了逐客令,那些官場上的老狐狸當然知道上司之間說話有很多都是不應該聽的,於是紛紛站起身來,向太史慈和梁習告辭,當然各種理由卻紛至沓來,不一而足。不過於扶羅忽和呼廚泉這兩個人卻不懂漢人官場這一套,也看不出來梁習的意思,那呼泉臉上還露出奇怪的神色,不明白這些人為何突然忙了起來。

瞪著一雙大眼睛左顧右盼。

徐晃向他瞪了一眼,這位英俊的匈奴少年卻不明所以,一雙大眼充滿了無辜太史慈雖然很不喜歡兩人,但見狀也不由得啼笑皆非。

看來唯有自已把這兩個人嚇走了,想一想鮮卑人的事情,太史慈靈機一動,不如自已再當一次漁翁,讓魚蚌去相爭吧。

想到這里,太史慈對兩人柔聲到:「於扶羅先生,南匈奴內部的事情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於扶羅恭敬的答道:「尊敬的太史大人,南匈奴現在已經臣服在我的腳下,我拿回了本來就應該屬於我的東西,這還要感謝梁習大人和徐晃將軍,要不然我還要費很多的事情。」太史慈卻搖頭說:「我們漢人有一句話,叫防人之心不可無,閣下的敵人也是匈奴的勇士,他們是不會輕易的屈服的,明的不行,也許就會來暗的,於扶羅先生還是小心為妙。」

於扶羅傲然道:「太史大人多慮了,現在並州乃是青州軍的天下,我於扶羅的部眾更是占據了南匈奴的大部分人口,即便是有一兩個居心叵測之輩,又拿什么來和我斗呢?」太史慈嗤笑了一聲說:「我聽說草原上有一句話,叫做狼有狼的道理,羊有羊的道理,你們匈奴人和我們這些注重道德和禮儀的漢人不同,只崇尚武力,誰的實力強誰就是當之無愧地王者,對嗎?你於扶羅臣服於我太史慈那絕對和那些看重新「五德終始說」的儒生不同,若四我太史慈沒有這么強大的軍隊。你於扶羅會向我低下你那高昂地頭顱嗎?」於扶羅被太史慈說的眼前一亮,點頭道:「草原上的雄鷹飛得高不可攀,能讓雄鷹低下他高貴的頭顱地只有天空。漢人把這里叫作上黨,據說是『與天為黨』的意思。在我們南匈奴人的心中,誰可以真正擁有上黨,誰就是我們南匈奴人的天!現在上黨歸太史慈將軍所有,那太史慈將軍現在就是我們南匈奴人的天!」

太史慈心知對方已經上鉤了,微笑道:「於扶羅先生說得好,不過於扶羅先生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南匈奴人只承認強者。如果有人用y謀詭計推翻了於扶羅先生,那么南匈奴人同樣會臣服於別人。你說呢?」太史慈的一席話說的於扶羅心中一驚,說不出話來。

太史慈說到了他的心里。

太史慈看看他的臉色。心中好笑,悠然自得道:「於扶羅先生說得對,現在並州都是我們的人,別人想要成功並不是太容易的事情,但是於扶羅先生不要忘記並州北面的其他草原民族,他們可是一直對並州虎視眈眈。不說幽州北面的東部鮮卑。近我並州的還有羌胡、拓跋鮮卑、河西鮮卑,無論說道哪一個,都是強大的敵人,你說對嗎?」於扶羅不明白太史慈突然間說這些干什么。

呼廚泉也是一臉茫然的樣子。

太史慈故作肅容道:「你們應該知道,我青州正在和鮮卑人開戰,而且在我青州軍地手下出了大虧。正在找機會報復,而且我青州在幽州中,只要是於扶羅大人的反對者都明白我青州乃是於扶羅先生的盟友,所以要打敗於扶羅將軍,也必須要打敗我青州軍才可以,於扶羅大人以為呢?」於扶羅和呼廚泉只是頭腦簡單而已。並非是愚蠢,太史慈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兩人當然明白,聞言立時色變。

呼廚泉駭然道:「太史將軍是說我南匈奴內部的敵人會和姜胡、拓拔鮮卑和河西鮮卑還有東部鮮卑相勾結,對我並州不利?!」

太史慈點了點頭,其實太史慈說到這里,也知道自己地猜想很有可能會變成現實。梁習和徐晃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原本他們還以為太史慈是在想辦法趕兩者走那么簡單,但是現在看來,並州還真的要作好對外戰爭的准備才可以。

太史慈看著臉色嚇人的於扶羅和呼廚泉,輕聲道:「所以若是換了我的話,我現在馬上調兵到雁。桑干。馬葩一帶防守,先給那些居心否測地鮮卑人來個當頭棒喝。」

頓了一頓。太史慈又道:「先下手為強!」於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