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1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太史慈,青州戰神、新「五德終始說」的開創者、天下最強力的諸侯,若是說到名望。可說是天下無出其右。於吉的確厲害,不過充其量是個宗教首領,又如何與太史慈相提並論呢?太史慈又為何一定要認識於吉呢?

於吉自然也聽出了這層含義,臉上沒有漏出絲毫的表情,反而眯起了眼睛,顯示出了非常好地養氣功夫,至於這老道心里想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太史慈卻未把他放在心上,這個於吉在來之前,肯定已經從曹c那里了解到了很多自己的事情。多少大風大浪自己都經歷過來了。周奐這種小人物又何足道哉?不理臉色氣得鐵青的周奐,太史慈向於吉微笑道:「早就聽過於吉先生的大名,可恨一直無緣識荊,今日一見。足慰平生,可真算得上是三生有幸。」

於吉掃了站在太史慈旁邊的管寧一眼,淡然道:「司空大人客氣了,大人戒馬倥傯,貧道卻是方外之人,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又何來歡喜之情?」

眾人齊齊一怔,沒有想到於吉會對太史慈這般冷淡,完全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太史慈心叫痛快。也對於吉的爽快為人表示贊賞,這種壁壘分明的態度總好過那些兩面三刀又或者小肚j腸的小人。

同時心中警覺:這個於吉上來就給自己來了個下馬威,顯然是在展開打擊自己聲望地行動,自己現在和於吉正是初次交鋒,自然是多加小心。

太史慈正在思索間,管寧卻在一旁接口道:「既不能相忘於江湖,自然要相濡以沫,生死離別。歡喜悲傷,本就是人之常情,中要不是過於執著,以何必在意這一點呢?於吉先生應該明白這個道理。」管寧此番言語似乎是在和於吉談玄道妙,但其實卻是在說於吉就是一個假道學,和太史慈說的話無非是在矯揉造作。

於吉聞言眼眉一挑道:「道家專心於一,由一而先天,方能太上忘情,人生愛欲即使是稍縱即逝也是心動之漣漪,瞬間便已是永恆,司徒大人莫要曲解老庄本義。」

管寧乃是儒家學派的代表人物,雖然對道家思想有一定的理解,但是肯定不會有於吉想的那般深刻,故此被於吉一說,立時無詞應對。周圍眾人聞聽於吉的精妙言論無不轟然叫妙,一瞬間之內,太史慈和管寧的風頭被這於吉完全壓倒。

太史慈心叫不妙,暗中思考辦法,可惜自己並非學者,若是連管寧都敗下陣來,那自己連給人家提鞋只怕都不配。

不過今天自己卻輸不得,先不說這件事情將會對自己的聲望產生巨大的打擊,而且對不久以後的甘寧地行動也會巨大的影響,若是今天自己敗下陣來,一旦於吉受到刺殺,那么就會有相當多數的人認為自己是在報復於吉王子服這些深明馬騰女兒身份真相的人倒還好說,最怕那些外人,定會以為自己不能容物,反而不美。

正沒奈何地時候,太史慈的腦中靈機一動,想起了後世佛學中的一些精彩話語,也不知道用在這里能不能為自己扳回一局。

不過到現在唯有一搏了,畢竟佛學博大精深,比之道家思想不遑多讓。在後世的中國神話體系中,更有「佛本是道」的說法,《封神演義》里面這種思想比比皆是。想到這里,太史慈故作鎮靜道:「於吉先生此言差矣,須知世間萬物是心靈地感受,正所謂『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先生說心動是錯,其實卻不知道『動』本身不是錯,錯只錯我們有心上,若可做到『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的境界,那才是至高境界,嘿,正是『無物足境,方是干凈』。」

一著急。連《紅樓夢》中經典語錄都拿了出來。這些話語自然都是歷代的哲人們千錘百煉出來的,在這時代說出來自然新奇警醒,而且更加深刻。

而且這時代地人本來就喜歡說玄道妙,所以太史慈的這些新奇想法一經說出,便立刻引起了眾人的驚奇。

故此太史慈此語一出,眾人無不目瞪口呆,仿佛第一次認識太史慈善事業一般看著太史慈,弄得太史慈心中發毛。好半天,才不知有誰嘆息道:「司空大人果然名不虛傳,難怪可開創新『五德終始說』了。」

眾人這才懂得喝彩。

管寧地眼中透s出不用偽裝的崇拜。對太史慈贊嘆道:「『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無立足境,方是干凈』。說得多好,即便是老子在世,庄子重生,說的話也不過如此,司空大人的這番話已經上窺天道了。」眾人紛紛稱是。

於吉聞言冷哼一聲,他已經把太史慈想象的很厲害了,卻沒有想到會厲害到如此程度,雖然是站在敵人地立場上,他卻不得不承認單從理論的闡發上看。太史慈剛才的這番話已經深得到家精髓。

他當然不知佛家思想有大乘小乘之分,小乘佛法講究頓悟,尤其注意自我修為的培養,這一點和道家思想中地練氣還虛、道胎琴心、得道飛升,注重天人合一有太多的相似之處,故此太史慈這番話雖然似是而非,但是卻說得很得人心。於吉當然不會善罷甘休,才要說話。這時候卻聽見小黃門尖刻的嗓音。

眾人連忙站好,當然知道這是漢獻帝出來的標志。

太史慈和管寧走向另外一邊,當然不再理會於吉。

看著管寧走向自己暗暗挑起大拇指,太史慈會心的微笑。不過太史慈卻知道,自己和於吉的火葯味道已經很濃了。

這天的早會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於吉大受矚目,再加上王子服等人為於吉大吹大擂,漢獻帝很是高興,便極力邀請於吉早日進宮。

於吉當然順水推舟地答應了。

這原本就是在意料之中,太史慈和管寧當然不會放在心上。可惜今天馬騰這些外來的諸侯和諸侯使者都不在場,無法欣賞到他們的精彩表情了。

不過相信不久以後,馬騰就會為自己創造一個刺殺於吉的機會。

早朝結束後,太吏慈和管寧匆匆回府,在路上管寧當然是沒口予地稱贊太史慈,弄得太史慈不好意思。

才一進府,卻見陳群這小子y沉著臉走了出來。太史慈看他匆匆忙忙的樣子,還以為出了什么事情,心中打了個突兀,連忙叫住陳群,問他出了什么事情。

陳群卻告訴太史慈,徐庶和何琳已經來到了長安。

一聽徐庶和何琳來了,太史慈大喜過望,便要往里走,卻被陳群一把拉住,太史慈這才想起陳群滿臉的不高興,連忙問起原因,陳群告訴太史慈,何琳和那個尹氏見面之後,自然是抱頭痛哭,然後再互訴別情。這些都沒有什么,但問題的關鍵式這個尹氏順著何琳地話頭要求見一見蔡文姬,理由是要好好謝一謝蔡文姬的救命之恩。

太史慈和管寧聞言立時色變,尹氏的用心他們當然知道。

說什么感謝蔡文姬,那都是次要的,這個尹氏式希望當著蔡文姬的面和太史慈作出親密的姿態,擺出以身相許的姿勢,如此一來,自然會引起蔡文姬的不滿雖然蔡文姬並非是一般的女子,但是感情這個東西很微妙,誰知道蔡文姬會不會嫉妒?

現在太史慈和蔡文姬地關系正漸入佳境,這個尹氏來這么一手,真是毒辣。

不過這事情卻沒有辦法避免,難道自己可以對蔡文姬說這尹氏乃是曹c的j細,你幫我演戲,隱瞞一二?要知道蔡文姬可是個性格獨立的人,雖然對太史慈有好感,但是就現階段來說,太史慈的很多事情根本不敢讓蔡文姬知道,否則就會引起不測的變化。

事到如今,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個徐庶也真是的,也不知道阻攔一番?

不過若是易地而處,太史慈也不知道怎么解決這個麻煩。邊想著,邊硬著頭皮走進大廳。

才一進客廳,便看見雙眼哭得好似仙桃一般的何琳站起身來,驚喜道:「子義哥哥!」

那千嬌百媚的尹氏自然也站起身來。

徐庶卻大踏步上前,拜倒在地,口稱主上。雖然因為尹氏地事情;太史慈頗為頭痛;但是見到徐庶;太史慈卻是出奇的高興;一把拉起了徐庶;仔細觀察立刻徐庶一番;點頭嘆到:元植;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第三部一統第六卷第六章巧言

一番噓寒問暖後,太史慈便招呼眾人坐下。

因為有尹氏在場,所以太史慈有滿腔的話都不方便對徐庶說出來。

管寧則是閉目養神,看也不看眼前的宗仁,似乎生怕泄露了心中的想法一般。

陳群雖然才智過人,但是卻是個老實人,藏不住自己內心的想法,他生怕在這里坐著會被尹氏看出破綻,於是便托說自己還要去通知其他人徐庶到來的消息,便走了。不多時,徐威、於禁、諸葛瑾、張弘等人紛紛趕來。

只有王基和姜固兩人沒來,不問可知,這兩個嚴謹之人是不會輕易地離開自己的崗位的。

有這兩人在於禁的身邊,於禁的確減輕了不少壓力。

更何況王基現在正因為長安城前一段時間特種精英與丁斐的死而感覺到懊惱,自然更不會放松自己的警惕。至於姜囧,則是因為自己生平之中好不容易得到的受重用的機會,自然不會等閑視之,當然倍加珍惜。

眼前這些人中,徐盛和於禁對徐蔗並不熟悉,張紘和徐蔗倒是有些交情,可惜話不多,諸葛瑾更是一小p孩兒,和徐蔗更是無話可說。

所以場面有點冷清,但是並沒有引起尹氏的懷疑,反倒是這尹氏口角生風,展現出了極強的交際手腕,一個勁兒的和眾人套近乎。別人還好說,徐庶這正值盛年卻枕邊尤虛的人立時被尹氏弄得大暈其浪,忍不住和尹氏調笑起來。

諸葛瑾日漸長大,像尹氏這等美若天仙的佳人生平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張小臉早就變得通紅,叫旁人看了心驚r跳。

情竇初開不是錯,最怕愛上敵人,那就不可救葯了。太史慈此時有一種度日如年之感,卻不是為了這諸葛瑾。生怕蔡文姬和這尹氏撞上,真不知兩女之間會發生什么事情。

想到這里。太史慈便向管寧一打眼色,可惜後者正閉著眼睛,對太史慈的眼色根本看不見,令太史慈為之氣結。

別人就更不知道太史慈的心意了。

正在焦急,卻聽見外面的門衛通報道:「蔡琰小姐道。」太史慈心道糟糕,不過現在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多時,香風過處,蔡文姬已經站立在眾人面前。

蔡文姬未來時。眾人雖然對尹氏十分敵視,但每個人都在心中忍不住泛起驚艷的感覺,蔡文姬來後,眾人把兩女比較,立時覺得兩女春蘭秋菊。各擅勝場,難分高下。蔡文姬才一進屋,尹氏便站起身來,向下拜倒。

兩人一個亭亭玉立,一個盈盈下拜,一動一靜,雖然都是寡婦,但一個其實是香閨處子,一個式花信少婦,登時眾人泛起了徜徉在眾香國度。不知自己此時身在何方的美妙感覺。

一聲歡呼,何琳一下子跳了起來,撲進了蔡文姬的懷中。太史慈看得心中激動,這何琳和蔡文姬生死與共,感情自然深厚,自會到青州後,徐庶便帶領青州大軍在兗洲轉戰南北,何琳和蔡文姬其實是天各一方,今日見面,自然有說不出的親切。

蔡文姬在來之前已經知道這件事情地原委,自然不會感到驚奇,連忙扶住何琳,向尹氏回禮。

何琳這才想起自己的嫂子還在地面上跪著,感到十分不好意思,連忙破涕為笑,為蔡文姬引見自己的嫂子。看見蔡文姬那超凡脫俗的面孔,尹氏感到一絲驚訝,這表明一閃即過。

蔡文姬卻恬然自如道:「蔡琰見過何夫人。」

尹氏卻十分親熱地拉住蔡文姬的手,嬌笑道:「妹妹何須如此客氣?我家小姑能夠有今天,還要多謝妹妹的活命之恩。」蔡文姬若無其事道:「既如此,小女子便輕狂了,叫夫人一聲姐姐。」

何琳在一旁嬌痴道:「說來也怪,我們原本都住在洛陽城里,原來卻未見過面,若是可早日見面,我們定是人世間最親近的姐妹。」

太史慈在一旁聽在耳中,心中暗嘆:何琳你還真是小孩子,若是換作以往的你,又怎可能放下心高氣傲地態度和蔡文姬這等奇女子交往呢?你那個嫂嫂就更不會了。尹氏卻接著何琳的話頭道:「人世間有很多人之間都是相見恨晚呢!」

言罷轉過頭來看向太史慈;嫵媚一笑道:「是嗎;司空大人?」

太史慈哪里知道尹氏在轉什么念頭;大感頭痛道:「夫人說得對所謂『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又有『萍水相逢猶狠遲』之說——」兩句名句一經出口,蔡文姬的雙眼立刻閃亮,看向太史慈。

若是在往日,太史慈肯定會不好意思,可是現在那里還故登上「盜版」的問題?

尹氏的眼睛耶亮了起來,不過最終卻不放松,輕嘆到:「司空大人說的好,人生在世,最無奈的就是時間和空間為我們造成的不幸,雖然這兩者也給了我們施展才華的舞台,但是卻更多的剝奪了我們的快樂。」眾人聞言,齊齊一怔,首次對這個尹氏發出刮目相看的目光,沒有想到這個尹氏還有這等見識。

太史慈卻在想自有這等素質的媽媽才會教育出像何晏那般出色的兒子。

雖然心知眼前這婦人乃是自己的敵人,但也因此而生出一絲敬佩之情。豈料尹氏話頭一轉,對太史慈責備道:若是命運給我們的這種選擇。那倒也罷了,可是若是被認人為阻擋,那就太遺憾了。當日在洛陽時,我和琰兒妹妹見不到,也就算了,現在我來到長安這么長時間,更被司空大人認定是一家人,直到今日才知道原來當日就琳兒的是琰而妹妹,知道的人只會說司空大人貴人多忘事,不知道的反倒是好像我們娘們不知道知恩圖報似的。

太史慈和管寧等人聞言,無不在心中暗呼厲害。這尹氏端的有些手段。

表面上看,似乎是在責備太史慈,但是尹氏的語氣卻顯得十分親密,更在話中說什么太史慈任他是一家人,讓不明真相的人聽了還以為兩人之間有什么不正常的關系呢。

尤其是尹氏所站的說話角度,那似乎是以太史慈地夫人在責備太史慈一般,正像一位殷勤好客地主婦自己的丈夫招待朋友不周。但問題是。太史慈當初為了穩住伊氏,的確說過什么一家人這類的話,可惜自己卻不能解釋,因為那樣只能越描越黑。

太史慈千算萬算,卻沒有想到伊氏會來這么一手。

伊氏此言一出。蔡文姬微微一愣,美目看向太史慈,看著y沉著臉的太史慈,露出若有所思地表情。尹氏看在眼里;連忙發出嬌笑道:「琰兒妹妹可別誤會;司空大人的意思是說;我是琳兒的嫂子;而他有是琳兒認地哥哥;雖然不是一家人;但是感情卻是一樣地。說起來。琰兒妹子乃是司空大人的未婚妻;當然也是一家人了。」

此語一出;太史慈等人更是無話可說。

這個尹氏表面是為自己的話做解釋;可是這話說出口只會更糟。一個是嫂子,一個是哥哥,又什么『雖然不是一家人,但是感情卻是一樣的』,這種話聽起來就讓人覺得兩人關系不正常。

最令人感到可氣的事情是,這個尹氏不停在強調蔡文姬乃是未婚妻地身份。似乎是在說蔡文姬來到太史慈的府中是名不正言不順似的。

可是尹氏的話偏偏沒有任何破綻,讓人發火不得。

聽了尹氏的話,真不知道蔡文姬會怎么想。想到這里,太史慈便偷眼看向蔡文姬,豈料蔡文姬正在看著他,嚇得太史慈馬上低下頭去。

旋即太史慈心中大罵自己笨蛋,不走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自己有沒有真的做什么事情,為何要虛心的低下頭去?那豈非是令蔡文姬越發認定自己和這尹氏之間有所瓜葛?

想到這里,太史慈把心一橫,再一次抬起頭來看向蔡文姬。只見蔡文姬此時已經把自己的臉轉向別處,表面上不露絲毫內心想法。弄得太史慈越發地心里不安。

尹氏卻恍若不知一般,對蔡文姬嬌笑道:「妹妹和司空大人之間的事情可要抓緊啊,美好姻緣是不能推太外的。」

蔡文姬看了已經恢復正常的太史慈,若無其事道:「多謝姐姐關心,司空大人自有分寸,我又何以c心呢?」太史慈聽得心驚r跳,弄不明白蔡文姬是什么意思,想來想去,唯有把蔡文姬地話當成是反語了,說自己有分寸其實是在諷刺自己沒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