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2 部分(2 / 2)

轉過身來居然在眾人的一片怒色中對荀彧正容道:「荀彧先生,請不要生氣,我說的沒有什么錯誤吧。」荀或木無表情地看著他道:「先生說得沒錯,不過正如和昱先生所說,我要主上出兵救家兄是是為主上的將來著想,並非是單純的出於一已私心,若是這么做對主上有害的話,我荀或根本不會提出。」

蔣干才要說話,卻被曹c伸手攔住。

和昱在一旁冷然道:「主上,為了日後在江東的事業,請務必救出荀攸先生。」

陳昱看也不看蔣干,沉聲道:「我軍失去廣陵,雖然長江天險還在,但是這屏障也成為青州軍的地利,而且太史慈又會拿主上在長安城中的圖謀大做文章,可以說天時地利都不在我,現在我們唯一可以依的就是人和,但若是人和都失去了,我軍即便是回到江東,也是一敗塗地的局面,荀攸先生不但是主上最得力的心腹之一,更是主上要依賴的人才,若是現在不去救他,天下人不但會嘲笑主上薄情寡義,令我軍士兵齒冷,對軍心士氣影響極大,而且日後也會令主上缺少一個得力的幫手。更何況,按照鮑信將軍的性格,在淮安城失守之後,鮑信將軍絕對不會獨自偷生回到江東,定然輾轉找到荀攸先生,和荀攸先生並肩作戰,若是主上不去的話,不但是荀攸先生的問題,主上還會背上棄自己的好友而逃的罵名,即便沒有人說,主上又於心何安?故此,被青州軍包圍的軍隊我們定要救援。」

眾人點頭,但其實人人都知道這番話程昱是為了解釋給蔣干聽的,免得他自己無知卻在那里嘲笑別人。蔣干卻依然在那里耍活寶道:原來如此;程昱先生果然言之有理。

程昱微微一笑;對於這種人;實在懶得理會他們。

曹c沉聲道:這一占青州軍已經料到了;所以才會對荀攸進行包圍。就是等我們去與之交戰;我們雖然知道是青州軍地計策。卻還不得不去做。故此;這一次行動計劃要周密才可以。言罷;用眼睛去看荀或。荀彧也不客氣,淡然道:「我們現在是四面受敵,故此才要好好籌劃一番,所為未算勝,先算敗。現在看來,我們先要預防退路,不可讓青州軍銜尾而擊,主上應當留下一支軍隊用於斷後和留意有可能從側面彭城等地而來的青州軍。」

曹c點頭道:「言之有理,虞翻本身並非弱者。還有高順大軍,再加上很有可能從彭城出發的青州軍,尤其是按照荀彧你的說法這支青州軍乃是徐庶帶領,我們的確不可不防。」程昱沉聲道:「主上可把斷後的任務交給我來做。只要把夏侯淳、夏侯淵兩位將軍留下來便可,虞翻和高順雖然武技強橫,但是有夏侯元讓和夏侯妙才兩位,足可抵擋,至於虞翻和徐庶的謀略,自然有我來對付。」

曹c哈哈一笑道:「如此,我便無後顧之憂。」

荀或卻微笑道:「其實徐庶不足為據。因為他還要負責下蔡、靈璧等地的防御,自然不會輕易的出城,我們應該把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虞翻的身上,尤其是高順大軍,野戰天下無雙,實在不容易對付。」程昱呵呵笑道:「高順的騎兵的確厲害,但是只能擊潰那些無能之人,有我在這里,定要打破他們常勝的神話。」

葛彧輕聲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對付騎兵戰術極為成功的高順大軍,我們不妨先消磨一下他們的銳氣。」

程昱微笑道:「還是荀彧你小子知道我的心思。」荀彧微微一笑,看向曹c道:「主上,至於前面,我們不妨兵分四路,和青州軍斗了勝負輸贏。」

曹c沉聲道:「荀彧你不必客氣,這里的人完全聽從你的調動,有敢違抗將令者斬!」苟余慨然應命,然後昂然道:「曹仁將軍你領軍隊直奔淮y城,目的在於s擾,根據樂進的說法,在淮y城的守將乃是青州悍將管亥,雖然統兵能力沒有子孝將軍厲害,但是武功卻和子孝將軍在伯仲間,子孝將軍你要小心,而且魯肅就在這座城市中,我會在後面與主上隨時接應你的。」

曹仁點頭道;「苟余軍師請放心,我不會和管亥硬碰硬的。」

荀或轉頭看向曹洪,沉聲道:「子廉將軍,你跟隨子孝江軍去,除了管亥之外,那里無人是你的對手,你定要勇猛殺敵,威懾敵軍。」

曹洪爽快道:「荀或先生你放心,若是有機會,我定要斬殺幾員青州將領,算是為夏侯傑與夏侯恩兄報仇。」

荀或淡然道:「聽樂進將軍地意思,似乎太史慈首下的元老級戰將也在淮y城中,若是將軍可以斬殺廖化,不但可以報仇,更可令太史慈傷心難過,那時功勞不小。」曹洪的眼睛亮了起來,用力點頭。

荀彧又看向樂進,沉吟道:「樂進將軍和曹純將軍今次敗北雖然非戰之罪,但是棄城逃跑也有一些不是,今次兩位將軍可戴罪立功,帶領軍隊s擾鹽瀆,從旁協助主上救援荀攸軍師。那防守鹽瀆的人不是紀靈嗎?樂進將軍的身手和此人不過是伯仲間,有曹純將軍在一旁,當然不必把那紀靈放在心上。」

兩人慨然應命。荀彧又轉過頭來看向站在曹洪身後的一名長相凶惡,身材魁梧的大漢,沉聲道:「凌c將軍,你領一支軍隊猛攻淮安,孫策知道,我軍在營救出荀攸軍師之後,便會馬上回軍江東,淮安的軍隊將會對我們最大的阻擋,凌c將軍不可讓他們有纏住我軍的機會。」

凌c點頭道:「凌c曉得了。」

程昱微笑道:「凌c將軍要小心了,今次是將軍第一次與青州軍交手,未知深淺,不過若是有所斬獲,回去之後便有和令公子交流的談資了。」凌c聞言雙眼亮了起來,用力點頭,用一種堅定的聲音沉雄道:「凌c定然不辱使命。」

眾人對凌c當然是信心十足。也當然知道凌c地兒子凌統已經日漸張大,這小子是個練武奇才。而且天生神力,這兩年來,力量方面已經隱隱超過了夏侯淳,更有向典韋攏的架勢,實力不可小見。

凌c這人為人生性沉穩,一向不動聲色,但是只要一提到自己地兒子便立刻神采飛揚。現在程翌對他的一說起凌統。立刻激起了凌c滔天的斗志荀彧沉聲道:「我等大好男兒即便是面對天大的困難也應該坦然面對,不可做小兒小女狀。現在長安攻略出了問題,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想過,那個所謂的徐庶的母親正在主上的府邸之中。這個徐庶的母親當然是個冒牌貨,誰知道這女人會趁主上不在地時候做出什么事情來,可是我們的主上有說起這件事情嗎?還不是談笑自若?我們也應當學習主上,不可自暴自棄。」

眾人聞言無不心中一驚,旋即用力點頭。荀?看向典韋,沉聲道:「典韋將軍,主上的安全當然完全托付給你了,你要負起責任來,至於說與太史慈交戰,典韋將軍一定會有這個機會的,因為圍困荀攸先生的事情。太史慈一定會參與,太史慈其j似鬼,他當然知道主上定然會來親自救援,到那時候還要借助將軍地勇猛。」

典韋冷哼一聲道:「若是太史慈真的在那里,那真是得償所願,求之不得!」荀彧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看向眾人,沉聲道:「至於其他人,則隨我跟主上一同出兵救援荀攸軍師,見機行事。不過有一句話要說到前頭,眼前的青州軍有一部分乃是臧霸、孫觀大軍,這支軍隊作風狂野彪悍,勇武絕倫,更神出鬼沒,來去如風,我們不可不防,他們身上的盔甲更是水火不侵,刀槍不入,大家與之對敵時要聯合作戰,不可逞一時之勇,現在每個人對於主上來說都是至關重要地,為了主上,讓我們愛護自己。」眾人聞言;心頭一震;齊齊望向曹c;看著曹c眼中那熾熱的眼神;每個人都生出了死心踏地為曹c盡心竭力效犬馬之勞的念頭。

程昱則在一旁漫不精心的接口道:眾位也不用太把青州軍的行為當回事情;青州軍這次行動不過是懷著投機取巧的心思罷了。要知道;太史慈不過是想要削弱主上的勢力罷了;並非是想要和主上絕出生死;別說以現在青州軍的實力無法一舉擊潰我們,就是有這個實力;太史慈也不會這么做;因為若是我軍在大敗之後無法在江東立足的話;那么只會便宜了孫策;這種局面可不是太史慈希望看到的;所以青州軍今次絕對是能夠占便宜就占,不能占的話馬上就會撤退,唯一的主戰場就是圍困荀攸先生的地方。當然,虞翻和高順也是要分析出來亂人的意圖,青州軍也並非不戰勝。哼,真當太史慈是神仙啊。」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不久前的煩悶苦惱一掃而空。

曹c看的心中大慰,經過荀或和和昱地連番調動,已方已經開始低迷的軍心士氣變的再度高漲起來,這兩人果然是不世出的人才。

正因為如此,曹c才無比強烈地希望戲志才和荀攸可以平安無事。

太史慈和曹c的正面交鋒已經迫在眉睫!

隨後,曹c大軍展開行動,程昱和夏侯惇、夏侯淵兩人負責段後,繼續防守朐城,還作出咄咄人的姿態,向虞翻大軍和高順大軍挑釁。

曹c則帶領剩下的大軍來到河邊,乘坐大船來到對岸,然後馬不停蹄地直奔淮y三城而去。

程昱此時才帶領大軍開始徐徐撤退,虞翻見到這種情況馬上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連忙協同高順大軍在後面追擊,雖然程昱大軍在撤退的時候無懈可擊,但是虞翻並未就此撤退,而是繼續不緊不慢地跟從,仍然在尋找出擊的機會。

程昱則是沉著應付,數次化解虞翻的計策,青州軍的偷襲、迂回、聲東擊西各種計策無不從容化解,在這次對峙中,程昱可謂是大放異彩。虞翻更是不慌不忙。依然尋找機會。

按照夏侯惇地意思,斷後的軍隊應該憑河而戰。但是程昱卻認為己方沒有這個資料。

太史慈帶領軍隊出營的時候,曹c大軍已經來到近前,也不和太史慈多言,居然直接指揮軍隊開始了進攻。

青州軍包圍荀攸所在的小山地形復雜,雖然不高,但是絕對的易守難攻,而且適合於游擊戰。這些天荀攸指揮自己手下的軍隊在這小山上和青州軍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戲,神出鬼沒,就算是以青州軍的素質也是圖沒奈何。不過荀攸軍隊士兵的數量並不多,而且也沒有出色的戰將在前面沖鋒陷陣,又因為青州軍派出大軍直接把這座小山團團包圍,故此荀攸始終沒有機會突圍而去。

現在曹c大軍才一來便開始對青州軍展開攻擊,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向山上的荀攸表明,自己已經來到這里,要荀攸想辦法與自己這里里應外合,設法脫身。曹c軍出現的本來就突然,和青州軍見面居然一言不合便展開了攻擊,弄得青州軍有點措手不及,不過青州軍作戰素質極高,馬上反應過來,尤其是太史慈帶來的特種精英,應變突發事件的能力極強,更史在第一時間內反應過來,極有默契的拿出「損益連弩」開始激s。

其他青州軍士兵則各拿武器在這一千特種精英的身後迅速進入到反擊狀態,蓄勢待發,准備向曹c軍進行沖擊。特種精英的「損益連弩」出現地十分突然。故此第一輪激s過後,曹c大軍從在最前面的部分立刻人仰馬翻。鮮血飛揚,天空中充滿了士兵地慘號聲。

曹c軍的作戰素質明顯比其他諸侯軍隊高很多,並沒有因為青州軍的攻擊而束手無策,不知道從哪里大發一聲,曹c大軍中立刻涌出了一批盾牌手,這些盾牌手手持輕便的盾牌擋在了特種精英前面,使得特種精英的第二輪弩箭攻擊全部被擋開,弩箭撞擊在盾牌上的聲音好似雨打沙灘,說不出的令人煩躁。特種精英的「損益連弩」雖然厲害,但是畢竟數量太小。沒有辦法大規模s擊以便壓制敵人。

太史慈心中駭然:這個曹c果然不是易與之輩,和以往的對手完全不同,在此之前,自己在這一地區灑下了大批的斥候。偵察隨時有可能到來地曹c大軍的動向。可是曹c還是繞過了自己很多的偵察。等著自己察覺時便已經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說曹c,曹c到!」這個時候。太史慈才真正明白了這句俗語地含義。

那並不等於說曹c行軍速度之快,而是曹c行軍線路地詭異,地確令人震驚。

還不止如此,更令太史慈震驚地是曹c把自己的行軍方式和自己地進攻方式結合在了一起,最大限度的削弱青州軍的攻擊力。按照一般的戰斗思路;青州軍可以在兩軍陣前先用神臂弓和十字狙殺強弩無差別覆蓋s擊;弄得敵人大亂,然後再展開攻擊,用撞陣擊潰敵人。

但是現在這一套明顯不適合用於對付曹c軍,他們從一開始就和青州軍近距離接觸,使得青州軍喪失了遠距離攻擊的機會。

雖然自己的特種精英利用損益連弩s殺了一些敵人;但是敵人馬上就把盾牌手派到前面來,用輕便的盾牌進行防守。「損益連弩」雖然攻擊范圍廣,而且無比迅速,但是殺傷力和s程都只是一般弓箭的威力,雖然可以穿透皮甲,但是面對盾牌就無能為力了。

曹c先是詭異行軍,然後拉近距離,最後再抵御「損益連弩」,一連串的行動環環相扣,沒有半點牽強不順暢的地方,顯然這軍隊平時訓練的極為精熟,否則絕對不會有如此迅捷的應變速度。

而且從曹c軍現有的表現來看,曹c明顯對青州軍的武器極為熟悉,因此才會有現在針對性的戰術。特種精英反應極為迅速,當發現自己的「損益連弩」攻擊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的時候,馬上向後撤退,消失在身後宛如潮水來襲、向前奔涌的青州軍士兵的人群中,迅速地到後方更換武器。

曹c軍的盾牌手後面也涌出了無數士兵,兩股大軍驚濤駭浪一般撞擊在了一起,發出巨大的鳴聲,一時之間,震耳欲聾。曹c大軍的士兵明顯受到了特殊的指示,面對渾身藤甲刀槍不入的青州軍士兵並不急著進攻,而是用盾牌手抵擋著青州軍的攻擊,與此同時有長鉤手在下面勾住青州軍士兵的雙腿,限制青州軍士兵的行動,然後用重武器錘擊或者用輕武器攻擊青州軍士兵的面門。

這只青州軍乃是青州軍的野戰部隊,速度是他們最大的優勢,現在被曹軍這般訓練有素的攻擊登時有點慌了手腳,不過憑借其過硬的素質和優越的裝備,很快地便適應起來,開始有意的躲避攻擊自己下方的長鉤手。

不過也因此而分心。

太史慈心頭一沉,像現在己方全力以赴,卻只和敵人打個勢均力敵的局面鍵之前所未有。

久戰不利!太史慈想到這里,策動自己的寶馬,手提銀槍,長嘯一聲,向戰陣沖去,身後劉辟、龔都、於曼三人緊隨其後,奮勇沖殺。正處於膠著狀態的雙方士兵就在此刻聽見了一聲細不可聞的呼嘯聲,隨即這呼嘯聲便變成了巨大的風聲,席卷過了自己的耳邊!

再抬頭看時,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篇讓人不敢仰望的銀光,好像天上的雪白浮雲被狂風絞碎,四散飄揚,驚心動魄到了不可思議的奇幻地步。讓人升起了宛如在夢中的感覺。此刻和上一刻不同,下一刻又和此刻不同。太史慈便在這片絢麗奪目的銀光中飛速的移動,朦朧的不似人間所有,偏偏在這極動之中讓人生出極靜的錯覺,讓人觀之便心甘情願的放棄抵抗和躲閃,眼睜睜地看著銀槍襲來。隨著太史慈的移動,不斷有曹軍士兵翻身落馬,血濺當場。

太史慈所到之處,青州軍士兵立刻得到解放,形勢也隨之改變。開始向曹軍士兵展開凌厲的反攻。太史慈心中卻出奇的平靜,自從他和呂布交手後,武功的修為便有了長足的進步,原本他地武功帶有強絕天下的霸道。但是和呂布交手之後。太史慈明白了任何事情都是相對的道理。長短、快慢、強弱都不是絕對的。兔子當然比烏龜快,可是和雄鷹比起來。兔子地速度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同樣,烏龜和蝸牛相比,烏龜地速度已經是驚人地迅速了。故此,武功千變萬化,根本沒有一定地規律,人們參照萬物,體悟出種種武學固然都是顛撲不破的真理,但是這種真理都是相對地,比如說魚兒要在水中游,鳥兒要在天上飛,但是若是神獸「鯤鵬」,那就可以天上水底任意遨游,若是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