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3 部分(2 / 2)

不多時,太史慈一行人便來到皇宮,徐盛身為外臣當然沒有權利進去,史阿乃是漢獻帝的太傅,故此可以不用通報便進入皇宮之內,太史慈則不在通報之列。太史慈和史阿兩人走進皇宮,在小黃門的帶領下來到了漢獻帝的寢宮,等待著漢獻帝的兩位妃子的傳召,畢竟君臣有別,這兩位妃子才是和漢獻帝最親近的人,不多時,只見面目清秀,氣質高貴的伏貴妃走了出來,深深看向太史慈,似乎別有深意,淡然道:「原來是大司空回來了,想必是在惦記升上吧?快請進。」

說著便讓開自己的身形,請太史慈進去,隨後對所有小黃門和宮女下令道:「這里不需要你們,你們都退下去吧,沒有聽到傳喚不得入內,違令者必受重罰。」那些宮女和小黃門聞言後便恭聲應命,走了下去,轉眼間這里便一干二凈。

太史慈和史阿對望一眼,越發覺得這件事情有點蹊蹺,便狐疑地信步走了進去,伏貴妃在太史慈和史阿身邊引路,淡然道:「這些小黃門和宮女這兩年都已經經過了司徒大人的特殊訓練,比以前聽話和中用多了。頗有點如臂使指地感覺,看來青州軍的訓練方式果然有效,難怪司空大人可以戰無不勝了。」太史慈仔細看了看伏貴妃的表情,似乎不像是在諷刺,當下唯唯諾諾。不知道說什么好,不知道為何,太史慈突然間覺得眼前這個比自己的年齡小上很多的女孩子居然這般鎮定,那種自然而言地樣子和以往懼怕自己完全不同。

太史慈正在心中暗自嘀咕,三人卻已經來到了漢獻帝養病的小廳,在轉過屏風的時候,太史慈和史阿看到眼前的情景差點駭得叫出聲音來。不過卻是驚喜。太史慈和史阿一直擔心的漢獻帝此時並沒有躺在病床上,而是坐在座位上閉目養神,另一位貴妃董承的女兒董貴妃則坐在一旁滿臉的關懷看著漢獻帝。

也許是大病初愈,漢獻帝臉上地神色並不十分好看,有一種不自然的蒼白。

太史慈和史阿大喜過望,大步上前,雙雙拜倒在地,口中高呼「萬歲」。漢獻帝聞聲睜開眼睛看向兩人,臉上閃過真誠的笑容。對兩人淡然道:「太史慈、史阿。你們兩人不必多禮,趕快起來,坐到我的身邊了來。」

太史慈和史阿對望一眼,發現漢獻帝還是第三次長安之亂之後的脾氣,那就是不再把自己當成一個王朝的皇帝,只稱呼自己為「我」。

想歸想,兩人還是站起身來,恭敬地走到漢獻帝的旁邊坐了下來。漢獻帝看著兩人,含笑道:「兩位不必奇怪。其實在兩位出兵漢中的時候我就已經醒了,只是要華佗和吉平瞞住不說罷了,畢竟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和劉備開戰地機會。一旦錯失便不會再來,若是被劉備利用大漢皇叔地名義自立為王那便更糟了。所以我才隱瞞了消息,直到得勝歸來才告訴你們真相,不會怪我吧?」

太史慈和史阿還能說什么?太史慈苦笑道:「聖上,你的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弄得我們這些人一個個怒發沖冠的,不過卻是個皆大歡喜的結局。」漢獻帝看著太史慈的古怪模樣,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和太史慈你說話的確是件讓人感到愉快的事情,盡頭看到你能得勝歸來,我很高興。」

太史慈微笑道:「聖上對臣下還真是充滿了信心,身在深宮,沒有情報的來源,居然還這般堅信臣下可以獲勝。真是叫臣下感激涕零有忐忑不安呢。」漢獻帝不置可否地笑道:「說真的,從我小時候第一看見太史慈你為止,一直到現在我還沒有看出來有什么事情是你太史慈辦不到的,所以才會這般肯定。」

史阿在一旁卻有點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只是含笑地看著兩人的對話,多少回他希望兩人可以不再是敵對的雙方,不再說話之中爾虞我詐,可是隨著漢獻帝地昏迷不醒,這個願望變得不切實際起來,可是現在這個願望居然變成了現實,昏迷地漢獻帝居然蘇醒過來,當然令史阿感動得有點不知道說什么好。由劍道而到天道,看透了時間生死成敗的史阿當然明白,人世間無外乎「得失」二字,得與失其實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只是世人只習慣於得到,卻不知道自己到了老死的那一天中將會完全的失去,故此才會對自己手中的一切斤斤計較,不明白這些東西不久之後便是他人之物,唯有那些不朽的精神將會被永存。

故此,懂得舍得和勇於舍得的人才是人生的智者,可惜這種人根本就是萬中無一的,數盡天下也不過三五人懂得這個道理,而漢獻帝現在就是其中之一。否則,今天漢獻帝面對太史慈就不會有如此的態度了。

漢獻帝看著有點不知道說什么話好的太史慈淡然道:「在我看來一個原本擅長於交際的人突然便不知道怎么說話了,不是因為他自卑,就是因為他子傲,太史慈你是人中龍鳳,這人世間沒有任何人可以使你低下高昂的頭顱,我知道,每一次你和我說話的時候都會感到十分別扭,那並非是因為你有野心,而是因為你在遷就,遷就一個遠遠不如你卻又總是想和你作對並且給你不應有地阻力的人。」太史慈聞言大愕,他沒有想到年紀輕輕的漢獻帝會說出這番深諳人性話來,真的是一針見血,說到他的心里去了。

漢獻帝看著欲言又止地太史慈。一擺手阻止太史慈說話,微笑道:「太史慈你不必在意,要我把話說完,實際上在我假裝會米這段時間,我考慮了很多的問題,更想起了很多的事情,最後還想起了當年父皇對我說的平安是福的話語。又看到青州政策在天下間推行的十分順利,並且造福於天下百姓的時候,這才明白原來天下間並不需要我這個大漢皇帝地存在,反而是你太史慈,可以引領天下萬民走上康庄大道,果實富足的日子,別人都不行。」太史慈聞言再次大愕,他想不到今天漢獻帝和他說起話來居然完全是開誠布公,沒有一點點的顧忌。更是拋開了君臣之間的那層生硬的溝壑。

漢獻帝深吸一口氣道:「而這。也是我沒有公開我已經醒過來的事情真相的原因。希望太史慈你能明白,因為我已經決意把握自己昏迷到底了,希望天下的百姓漸漸淡忘還有我這么一個毫無實際用處的皇帝。」太史慈心中掀起軒然大波,這個時候才明白漢獻帝自第三次長安之亂之後一直以來地心理,原來漢獻帝門就有讓位地意思,只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而這次刺殺的事件則給了漢獻帝一個絕好的機會。

太史慈明白漢獻帝的意圖,漢獻帝是想要就此把權力讓給太史慈,而至於他,對外界說是永遠昏迷不醒也好,突然死亡也罷,便可把這件事情圓滿地解決。若是在平日里。即便是漢獻帝主動的讓位也會有若干不妥當之處,對外來說。其他諸侯會說這是太史慈脅迫的結果,而對內,除了太史慈和史阿之外,青州軍中其他的臣子難保不會有殺死自己地心思,畢竟像他這種人活著就是一個威脅。

而現在則不同,漢獻帝借著劉備等人刺殺自己的事情順勢下位,實在是理想。太史慈聞言深吸一口氣道:「聖上,明人不說暗話,其實事情正如最後聖上所預料的那樣,很多地事情一旦開始就不可能停止下來,主上今日的選擇實在是最好地選擇,我會為聖上安排一切的,先皇說的對,平安是福。」漢獻帝微笑道:「若是別人說這話,我定會說他野心勃勃,迫不及待地想要篡位,不過你太史慈總卻不是,我知道你在做著一些別人絕對不會做的事情,若是單純的為了統一天下的話,你太史慈總早就可以做了,你所做的事情是天下間別人完全做不來的事情,我有感覺,若是換成別人統一天下的話,包括我在內,用不了多長時間,天下便會重蹈大漢的覆轍,只有你太史慈才可以避免這一切。」

太史慈聞言大為感動,因為能夠理解他的這份苦心的人沒有幾人,即便是在青州軍中也只有管寧等一些高瞻遠矚的內政人才才可看得出來太史慈的真正意圖。現在漢獻帝這個原本的敵人居然看出了自己的想法,故此分外令太史慈感動。

當下臉上露出感動的笑容道:「聖上,有你這句話,我太史慈還有何顧慮?」言罷,漢獻帝和太史慈相視大笑,充滿了知己相得味道。

史阿看著太史慈,自然也是高興。

太史慈微微一笑道:「不過聖上,這件事情不可c之過急,很多的事情還要從長計議。」

漢獻帝微笑道:「這個我自然明白,所以才要等你回來,和別人說的話,我還不放心。」太史慈明白漢獻帝的意思,時至今日,青州軍方里一定會有很多人把漢獻帝當成眼中釘r中刺,認為漢獻帝是太史慈登基稱帝的最大阻礙。而今日之漢獻帝已經想明白了一切,厭倦了爾虞我詐的政治斗爭,只不過想要過上平平凡凡的日子,所以如何為漢獻帝安排退路,平安地過完一生才是一個大問題。

倒不是說太史慈無力保護漢獻帝。而是說即便是太史慈下嚴令不准傷害漢獻帝,只怕也會有自己的手下忍不住對漢獻帝動手,大不了時候以死謝罪。時至今日,青州這種為了太史慈地利益可以付出生命的死士可以說是不計其數,誰知道自己的手下會不會出於「好心」而在日後殺死漢獻帝?

所以漢獻帝退位是一定的。漢獻帝今後安全的生活更是必須地。

漢獻帝此時卻抬起手來,召喚過來自己的兩位嬌妻,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了溫情的笑容,淡然到:不只是我,還有我的兩位妻子,我希望和她們共度余生。太史慈聞言心中一震,更加擔心起來:這兩個女子說起來和自己都有殺父之仇。這種仇恨可不是能夠化解開的,雖然說時至今日這兩名女子已經沒有能力報仇了,但是斬草要除根,別說自己的手下了,就是自己,只怕都會忍不住對兩女露出殺意。

但是太史慈不想破壞漢獻帝地願望,所以這件事情更加麻煩起來。史阿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原委;聞言苦笑道了:聖上;史阿到是可以陪伴聖上左右。但是我與呂布的一場決斗焦急關心之情溢於言表,看得史阿淡若止水的心靈不由得一顫。唯有用力點頭。

太史慈看了看史阿道:「呂布的確是進不了,不過時至今日呂布已經未必是史阿你的對手,莫要忘記。連黃忠都是你的手下敗將……」

史阿肅容道:「那要比過才知道,在此之前。司空大人就全當沒有我這個人為聖上的以後盡心盡力地謀劃吧。」太史慈點頭,心中有點煩躁:畢竟這件事情只能靠有限的幾個人來謀劃,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後連管寧等人都要瞞過,多一個人知道漢獻帝的最後去向日後便多一分漢獻帝被人暗殺的危險。

漢獻帝看看太史慈,微笑道:「總之這件事情還要太史慈你多加費心了。」

太史慈看著眼前的漢成帝,覺得他已經沒有半點皇帝的架子,只是一個帶著濃厚書卷氣的貴族少年,而他的兩位嬌妻立在他的身旁有一種說不出來地恩愛。也許,這已經是漢獻帝這輩子最切實擁有的東西了。

就連他的妻子也不例外,在經過了這種種政治斗爭,兩女已經再經不起半點的折磨了。

就在這一刻,太史慈下定決心盡量不去傷害兩女,讓漢獻帝擁有凡人地幸福。當然,這是建立在兩女不威脅到自己的統治的前提下的,若是兩女不知進退的話,那邊別怪自己無情了。

太史慈在心中冷笑。

又坐了一會兒,太史慈便站起身來告辭,史阿則留在了皇宮之內,而送太史慈離開的人則是那位溫柔的伏貴妃。

一路之上,兩人沉默無語。「謝謝。」突然之間伏貴妃對太史慈低聲道:「多謝司空大人對我們姐妹兩人的寬容。」

太史慈聞言微微一愕,看向正對著自己微笑的伏貴妃,有點不明白這女子是什么意思。

伏貴妃淡然道:「司空大人也許認為本宮一直在痛恨大人吧?」

太史慈聞言吃了一驚,尷尬的點了點頭。伏貴妃不以為忤道:「司空大人這么想是十分正常的事情,若是換成本宮也會這般想。說實話,在以前,我們的確痛恨司空大人,雖然知道這是政治斗爭的必然結果,更知道司空大人是在秉公辦理,而且按照青州的法度對我們已經是分外開恩。但是殺父之仇畢竟難忘。」

太史慈有戰法不明白她想說什么,因此沉默不語。伏貴妃顯然也乜嘢希望太史慈說什么,而是嘆口氣道:「不過聖上卻在日夜的勸解我們姐妹兩人,雖然時至今日我們姐妹二人對司空大人依然敵視,但是這輩子卻絕對不會與司空大人作對,包括我們的後代在內,但那並非因為怕死。」

太史慈聞言心中大訝,看向伏貴妃道:」貴妃的意思我明白,更在高興兩位貴妃能夠體諒聖上的苦心,若是如此,聖上便可安然地度過余生。〃伏貴妃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雖然她們對太史慈有著仇恨,但是就因為漢獻帝愛護她們的這份心意,她們也會好好的活著,絕對真理不會和太史慈作對,為的就是不傷害漢獻帝。

因為和太史慈作對她們是沒有任何機會的,若是得太史慈殺掉好們只會令漢獻帝傷心。

雖然太史慈為人充滿溫情,特別重視人際交往,但是在對付自己敵人的方面漢獻帝是絕對不會手軟的。伏貴妃兩人正是看穿這一點,才會放棄做那些害人害己的事情。

正在思索間,伏貴妃看向太史慈,淡然道:「司空大人慢走,我還要回去照顧聖上。」

太史慈抬頭看時,卻發現自己所來到的地方迎面已經有宮女和小黃門的蹤跡,便向伏貴妃告辭,轉身走了。

不管怎么說,漢獻帝醒來之後對自己說的這些話的確是一件天大的喜訊。從這一刻起,太史慈便真得全無半點顧忌了。

第三部一統第十卷第十二章興盛

太史慈出了皇宮,徐威便迎了上來,一臉緊張兮兮道:「主上,難道有什么不對嗎?」

太史慈哪里會對徐威說實話?不要看這小子一付不正經的樣子,到了關鍵的時刻可是一點都不含糊,若是叫他知道漢獻帝已經醒過來,定會傳到管寧那里。

想到這里,太史慈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對徐威道:「還能有什么事情?華佗先生和吉平先生大概是擔心我急於知道聖上的病情吧,所以才要我回答長安便到皇宮去探望一下。」徐盛臉上露出「原來如此」的樣子,也不疑問,便和太史慈上了戰馬回返。

不多時,太史慈便和徐盛回到了司空府,下了戰馬,信步進入府邸,早有仆人稟報說眾人正在大廳等候太史慈歸來。

太史慈聞言連忙和徐盛走向大廳,滿眼都是歡迎自己歸來的笑臉。

管寧等人首先站了起來,笑呵呵地向太史慈拜倒在地,大廳中跪倒了一片。太史慈連忙命令眾人起來,然後上前一把拉住管寧的雙手,哈哈一笑道:「幼安史果然驚才絕艷,居然事行調動『兵民』進入漢中,使得我軍在占領漢中之後沒有出現兵力分散的問題,保證了我軍可以不間斷的持續戟的勢頭,幼安史,漢中有今天的形勢,你居功至偉。」

管寧在太史慈的帶領下坐了下來,先是看了一眼都坐下來的眾人,然後才微笑道:「戰略上我是首功,不過在戰術上郭嘉才是驚才絕艷,他的這一招刺殺還真是厲害,孫策一死。更加推動了我軍的戰略進展,使得我的遷民政策有了更加重要地作用,所以我說郭嘉才是首功。」太史慈微微一笑道:「幼安兄不必謙讓,你二人並駕齊驅,計策更是珠聯璧合,相得益彰。當然,子敬、文和、諸葛小子他們功勞也不小。」

管寧淡然一笑,不再談論這件事情。對太史慈笑道:「最近這一段我們接受的俘虜不少,這些胡人別的本領沒有,力氣倒是不錯,用他們去修路的確速度提高了不少,再加上我們這些年來的修建,現在北方各個州郡與大城市之間聯系真得四通八達,就連一些小城鎮往來都方便多了。」太史慈點了點頭,若無其事道:「莫要小看了這些道路,一個國家是想要進步。人與人之間的互相往來是必須的,所謂〃流水不腐,戶?不?〃只有與外界聯系,一個地方才有可能進步。這些道路的公鬧不在一時,而在千秋萬代。」

管寧和眾人默默點頭,仔細思索太史慈地話,太史慈又看向你衡和陳琳。微笑道:「你兩人做得不錯,這一段時間你們的報紙評論有效的引導了天下的輿論,隨我出征在外的軍隊都是出師有名,令天下注目呢。」陳琳這人文筆不錯,但是為人太過猥瑣,只會阿諛奉承,但是卻一直摸不准太史慈的脾氣,故此只是謙卑的笑一笑,並不說什么。

禰衡就不同,向來是有一說一,當下朗聲道:「主上說的那里話來,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主上師出有名,那是為了天下大義,這可不是我們幾個舞文弄墨的文所能編出來的,敵人理屈詞窮,自然不是主上的對手。」

頓了一頓。禰衡又笑道:「不過我們現在卻有一個新的報道內容,孫策身亡的事情一定會引起天下人的轟動的。」太史慈微笑道:「這個當然,哈哈。禰衡你還真有當記者的天分,居然這般敏銳。」

禰衡淡然道:「這有什么?主上曾經說過新聞為的就是播報天下大事。在我看來這新聞就是在每天為日後地史書積累素材,乃是千秋大業,我只要直言不諱就好了,但願主上日後可以受得了我,莫要怨我有董狐之筆才好。」太史慈聞言一怔,沒有想到禰衡居然獨辟蹊徑的任務新聞乃是史書的原始材料,這個觀點在這時代看來真的是十分深刻,即便是太史慈這後來者都沒有想這么多。

不過太史慈聽了禰衡的話十分高興,因為禰衡將會為後世的新聞工作者立下實話實說、不畏強權的典范,這才是真正的千秋功業。

太史慈又看向陳群,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