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1 / 2)

黑白道 未知 6215 字 2021-02-13

膳攏赫飧鋈瞬皇屎瞎不毓ぷ鰨骼牘簿至硇邪才擰?br /

據說,這一切已經內定了,很快就上會研究。

雖然還是傳言,還沒成事實,但都是權威渠道的消息,肯定錯不了。

這個消息果然在全局引起很大反響,特別是刑警大隊,波瀾更大,人人議論紛紛,簡直沒法工作了。

吳志深對李斌良道:「媽的,這刑警還怎么當?明明是組織容留賣y嫖娼,卻不能查不能管,還理直氣壯地告咱們警察!市里也是偏聽偏信,怎么就不能聽聽咱們的!」

沈兵怎么也不能相信這事,找到李斌良再三詢問,當證實極可能是真的後,幾乎要流淚了:「教導員,你可不能走哇,你要走了,咱們大隊……我真想不通,市里咋能這樣對待你……」

大熊也來了:「媽的,這也沒地方說理去了。李教,你不能走,別看你來的時間短,可我服你,弟兄們都服你,我從你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你不能走。我看,你應該找找人,向上邊反映,不能干等著挨整!」

最出人意料的是胡學正,他是在屋里沒人時走進來的。也不知是看錯眼還是真的,他那平時青白色的臉都有點泛紅了,聲音也有點顫抖:「李教導員,這……能是真的嗎?處理得太重了吧,真的太不公平了……李教,這事,我也有責任……你看,你們都挨了處分,唯有我……」

對了,刑警大隊三個領導兩個挨了處分,連秦副局長都沒跑了,卻唯有他一身清靜,此時,也有點心不安了吧!

沒等李斌良說話,吳志深推門走了進來,胡學正看了他一眼,話沒說完走出去。吳志深瞧著他的背影,哼聲聲鼻子道:「媽的,這回他該高興了,你要是真走了,這刑警大隊就是他的了,真要那樣,我他媽是說啥也不在刑警大隊干了!」

隊外局內反響不一,有呼應社會上流言蜚語的,也有說李斌良有骨氣的,了解他的人也相信他不可能去嫖娼,還有不少人對他的命運感到惋惜。只有高蘋神神密密地對一些人說著什么:「哎呀,真想不到,李教他平時一本正經的,原來是這種人,一次玩兩個小姐……聽說了吧,這回市里饒不了他,已經決定要撤他了……」

對這,李斌良也豁出去了,因為這種局面是他無法左右的。他只能告誡自己:不能倒下,只要沒撤職一天,就好好工作一天。這么一想他倒泰然了。當天上午,他還照樣組織隊里的同志進行了學習訓練,在訓練中,還現身說法地講了在紅樓和幾個歹徒搏斗的經過。「當時,要是我沒有認真練過功夫,非讓他們打壞了不可,那不但我自己恥辱,也給咱們刑警丟臉。所以,大家一定好好練,我在一天,就要認真工作一天,也就說了算一天,誰要想趁這機會跟我做對,我饒不了他。來,練……」弟兄們也都憋著一股勁,都特別賣力地練起來,連鐵忠都比往日練得積極。李斌良的表現讓一些人很驚奇,雷副局長和張副局長都豎起大地拇指說他是好樣的。只有秦副局長保持著一種奇怪的沉默。

然而,如果說在局里隊里還能夠頂得住的話,家里卻難以抵擋得住了。家本來是避風港,李斌良在外面頂了一天,身心俱疲,非常希望回到家里休息一下,恢復一下,可妻子王淑芬卻不允許他享受這些。

9

消息很快傳到王淑芬的耳朵里。對她來說,這簡直是晴天霹靂。

丈夫的事對王淑芬的打擊很大,其打擊的程度遠超過李斌良本人。李斌良覺得對她越來越不理解,她對他同樣也越來越不理解,甚至越來越難以容忍。

這些日子,她本來和李斌良的感情轉好了不少,並且在內心深處對他產生了很大希望,那天晚上李斌良出去後,她曾幻想了很久,甚至想到他轉變後,很快受到領導賞識,被提拔到很高很重要的位置,她也因此受到人們羨慕。可沒想到現實把她的幻想一下擊碎了,徹底擊碎了。李斌良中午一下班,她就和他大吵起來,先是一口咬定他嫖娼,對不起她,怎么解釋也不聽,接著責怪他惹事。指著他大叫著:「你到底想干什么?誰不知道那黃色一條街都是誰開的,紅樓是誰家的?你也不稱稱自己,能斗得過人家鐵昆嗎?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給我惹出點事來才高興嗎?前些日子,差點把命送掉,把人嚇得幾天幾夜睡不好覺,現在你又惹出這事來,你非得把我折磨死才高興嗎?告訴你,今後你一不能再寫詩,二不能再得罪人,尤其不能得罪鐵昆這樣的人,案子可以辦,但要分對象,人家鐵昆整死你就象整死個蚊子似的,你能斗過人家嗎……三,你要馬上采取補救措施。去找鐵昆,跟他道歉,讓他別再整你。然後再找領導,先找你們蔡局長、秦副局長,他們應該為你承擔責任……再去找市領導,去解釋一下,做做檢討,去找劉書記,找魏市長,明天就去,不去咱倆沒完……」

妻子的話把李斌良氣得怒火直往上涌:什么,他鐵昆整死我象整死個蚊子似的?我還要跟他道歉……他想大吵一通,可一想也真讓她擔了心,就忍住了。再聽聽她後邊的話,也有點道理,是應該跟市領導解釋一下,不為自己,也得為刑警大隊,為公安局。

為此,他先找了秦副局長,秦副局長一副沮喪的神情,嘆口氣道:「你跟我說有啥用?連我都自身難保,我已經跟蔡局長說了,這個責任由我來負,可又有啥用……你也真是的,讓你們研究著辦,你們到底研究沒有?怎么惹出這種事來呀?你要先跟我說一聲,哪會有這種結果?」找蔡局長。蔡局長也是嘆口氣:「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該工作工作,別把隊里的事耽誤了!」

李斌良提出,要找市領導談談。蔡局長聽了一怔,看了看他,猶猶豫豫地說:「談談?談談也好……那就談談吧。不過要注意方法態度,注意效果!」

態度雖然曖昧,但基本上還是支持的。

於是,李斌良決定找市領導談談。

可是,找誰談呢?紀檢委早談過了,可人家不相信自己,因為紅樓找了很多人做證,說他打小姐不給錢還鬧事。也找了梅娣,可梅娣忽然不知去了哪里。林平安的妻子倒找到了,可她也無法證明李斌良跟梅娣之間發生了什么。即使這一切都不怪他,可他和刑警大隊擅自闖進紅樓,並與之發生沖突,摔傷紅樓人員,還開了槍,也是不能原諒的。為此,他覺得確有必要找市領導談談,解釋一下。

李斌良首先想到的是市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劉新峰。然而,劉書記沒有在家,上省委黨校學習了,他只好硬著頭皮去找魏市長。

走到魏市長辦公室門外他站住了,因為他聽到里邊有人在說話,是個熟悉的大嗓門。

「……魏市長,紅樓的事,當時我在場,如果說有責任,主要責任也應由我這副局長來負,不能都推到他身上。李斌良是個好同志,好刑警,多年來,我們局就缺少這樣的人,對他可以批評教育,但一定要從愛護的立場出發,不能一棒子打死……魏市長,你是我的老領導,就算我個人求你了,別的處分都可以,但一定要把他留到公安局,留到刑警大隊!」

是雷副局長。李斌良感激之情由衷而生。

然而,他接著聽到了魏市長的笑聲:「雷明同志,這話你說幾遍了?不要再說了,你的話我都理解。你是站在個人立場上說話,或者說站在公安局的立場上說話,可我不行啊,要說個人感情,我也覺得李斌良素質不錯,要是不犯錯誤,很有前途,也是個可用之才,要是拋開市長的職務,我甚至想跟他交個朋友。可不行,我是市長,要從全市的利益出發。他這次的行為很惡劣,影響很壞,要是不采取得力措施處理,怎么能顯示市委市政府創造良好投資環境的決心?所以……」

「魏市長,」雷副局長搶過了魏市長的話頭:「這事不能全怪他,當時我也在場,論職位我比他高,要處罰,你處罰我吧,怎么處罰我都接受,哪怕把我清除公安隊伍呢!」

「雷明同志,」魏市長的聲音變了:「你怎么還是感情用事?這責任是誰說承擔就誰承擔的嗎?實事求是我們黨的一貫作風……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的脾氣,不會責怪的,可這事……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是不會拿原則做交易的……哎,我這不是大p股壓人吧!」

室內忽然沉默了。

怎么回事?魏市長的話是什么意思?

片刻,雷副局長的聲音響起,但聲調變得低了:「既然這樣,我就不說了,謝謝您的指教,我早都應該明白您的原則性是多么強……對不起,您還有事嗎?我該走了!」

「等一等!」魏市長的聲音:「雷明同志,我了解你的性格,我也有這個心胸,不會斤斤計較,哪怕是人身攻擊我也能容忍,可不過……我並不只是我個人,我還是市長,我還負有責任,因此,我可以不計個人恩怨,但,我也不能沒有原則!」

雷副局長再沒說話。片刻,重重的腳步聲響起,走到門口又停住了:「對了,我五十二歲了,已經隨時做好退居二線的准備!」

話說完門就開了,雷副局長高壯的身影從室內走出,又隨手「咚」的帶上門,回過身看到李斌良一怔,急忙把他從門口拉開。

走到樓梯口,雷副局長壓著嗓子問:「你聽見了?」

李斌良點點頭。

雷副局長低聲罵道:「媽的,不知是誰,嘴這么快……」又換了一種痛苦的口氣:「你既然聽見了,我就不重復了,實在幫不上你的忙了,就看蔡局長的了……不過,你一定要有承受力,你還年輕,日子長著呢……我想,有的人不能總在一個位置上吧,象這樣的人,恐怕提拔得要快。等他走了再說吧……哎,你來干什么?找他……」

李斌良有點不好意思地:「這……我不想來,可我妻子非要我來……談談!」

雷副局長y沉著臉:「跟他?恐怕沒用了……」想了想:「也好,還是談談吧,盡到力,實在不行拉倒。不過,你年輕,千萬不要學我……我是不怕了,大不了退二線,那更輕松!」

雷副局長說完腳步咚咚地下樓去了。李斌良站在樓梯口,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想了片刻,才腳步沉重地轉回身。

走到魏市長門口,李斌良深吸一口氣,終於伸出手敲了敲門。

魏市長威嚴的聲音傳出來:「進來!」

李斌良慢慢推開門走進去。

李斌良進屋時,正好電話響了,魏市長注意力被電話吸引,沒有扭頭看。李斌良聽到他對電話里的人發脾氣:「……什么這個文件那個規定的,別給我扯這些,這件事一定從嚴處理……什么意見,我不是說了嗎?就這么辦……」

李斌良聽著魏市長接電話,眼睛無目地的打量著室內的一切。市長辦公室是套間,外屋辦公,里屋是休息室,門半開著,可見里邊的沙發和一張床尾。這個情景忽然使他想起在政府辦工作時,一些人關於市長的議論,說有些女同志經常進入他的休息室……

魏民重重地放下電話,打斷了李斌良的思索,也直到這時才向他轉過臉,當看清是李斌良時,不由一怔:「是你……」馬上又嚴肅起來。「啊,李斌良,有什么事嗎?」

「我……沒什么,我……」

「沒什么?」魏民一笑:「不能吧,雷明剛從我這兒走,你又來了,不可能沒事吧?真要沒事我可忙,你就別打擾我了!」

「這……」

此時,李斌良非常後悔此行,魏市長老板台對面明明有個座椅,卻就是不讓座,更讓他有一種受蔑視的感覺。可已經來了,他只好有點口吃地把去紅樓的情況解釋了一下,重點強調是接到求救電話才去的,見魏市長面無表情,又語無倫次地說:「其實,我想……想從那里偵查一下那個……那個殺人案的線索……我覺得,那起案子也許能……從那里發現點……什么……可他們卻……其實,我並沒有什么違紀……行為!」

李斌良說話從來沒象現在這么口吃,這么不聯貫,就好象辦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似的。他注意到,自己說話的時候,魏市長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那目光中好象透出一種快意,一種戲虐,有一咱貓捉老鼠的感覺……還好,魏市長耐心地聽到他說完,才問:「這么說,你那么做是有道理了,是為了工作了?對你的批評都是錯誤的了?市里的規定可以不執行了?是不是這樣?」

「這……」李斌良不知說什么才好。他想說:市里的規定本身就有問題,請領導去聽一聽群眾的反映,那是什么地方,腐敗一條街,黃色一條街,紅燈區,這是什么意思?那里怎么就碰不得?國家有明確規定,公安部有明確規定,那里為什么就可以不執行?是國家的規定大還是市里的規定大?難道市里可以做出與國家相反的規定嗎?可是,這話只能擱在心里,卻無法說出口。只能自衛地說:「可我……我們確實接到了求救電話,我是為了解救那個婦女和破殺手案才去紅樓的呀!」

魏市長眼鏡後邊的眼睛好象笑了一下:「是嗎?可那求救婦女在哪兒?後來公安局和紀檢委都去人查了,根本就沒有什么人求救。對此你怎么解釋?」

李斌良:「這……他們再去查已經晚了,在失控的那段時間里,紅樓完全可以把人轉移走!」

這是一種冒犯,可李斌良已經顧不得了。還好,魏市長沒有發火,而是繼續問:「就算是這樣,可那起殺手案又怎么樣呢?你從那里偵查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了嗎?」

李斌良幾乎脫口而出:「偵查到了!」但他及時地收住口,因為他無法證明梅娣說的那個人就是殺手,也無法保證梅娣在調查時會堅持對自己講的話,另外,說出她來,還不知給她帶去什么麻煩。為此,他還是搖了搖頭。

魏市長笑了:「看來,什么也沒查到。那么,如果不制止你,允許你隨時隨地進入人家經營場所去偵查,那人家還怎么營業?你知道那天晚上造成多么惡劣的影響嗎?當時,市里引來的兩家投資客商就在那里消遣,聽說這事後他們就打退堂鼓了。你知道他們要向我市投多少資金嗎?那多的是兩個億呀,少的還八千萬呢!好在我再三做工作,給他們賠禮道歉,做解釋工作,才留了個活口。你想,你這行動給市里造成多大損失呀?」

這些話,李斌良無法反駁,也不能反駁,他想了想,只好說出心里的話:「魏市長,你的批評我都接受,我要檢查,也接受任何處分,但我希望……你撤我的職也好,處分我也好,只是要把我留在公安局,留在刑警大隊,就是當一名普通偵查員也好!」停了停:「我還記得你對我的表揚……魏市長,你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努力工作,挽回……損失!」

魏市長冷著臉聽完李斌良的話,又盯了他好一會兒,終於說:「是的,我是表揚過你,我當時也沒想到你會出這種事。可是……對不起,恐怕我幫不了你。你做好准備吧,過兩天就到組織部報到……當然,對你,組織上會妥善安排的……你知道,就要進行機構改革了,給你安排個地方有多難……我還有事,你走吧!」

李斌良完全明白了魏市長的意思。到組織部報到,那是掛起來的代名詞。他只覺渾身一陣無力,好象血y都流干了一樣,勉強支撐著身子走出去。

完了,全完了。李斌良明白,雖然沒辦手續,但實際上,從現在起,自己已經不是刑警了,不是警察了。多么簡單?一個人的一句話,就改變了一個人的命運。自己生命的寄托,抱負,希望,全都完了,什么殺手案件,什么不破案就辭職,不用你辭就沒職了,今後,殺手案破與不破都和你無關了。多可笑,昨天還想著去金嶺呢,今天卻已經成了被清除公安隊伍的人。

10

李斌良勉強支撐著回到家,上了樓。進屋後,什么也不說,頹然倒在床上不動了。

王淑芬下班歸來,從丈夫的神情上猜到了結果,並最終從李斌良口中弄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由抽泣起來:「活該,說你不聽,讓你逞能,怎么樣,我說中了吧……今後你叫我怎么見人哪……」

王淑芬抽泣了一會兒,慢慢住口,陷入沉思中。又過一會兒,臉上現出一種堅毅的神情,好象打定了什么主意。晚飯後,她找出兩件挺漂亮的衣服穿在身上,又仔細化了妝,用命令的口氣對李斌良道:「照看孩子,我出去一趟!」

看著妻子的舉止,李斌良猜不到她到底要干什么去,就問了句。回答是:「不用你管!」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家門。

天已經黑下來,李斌良克制著自己抑郁的心情,給女兒講著童話,讓她慢慢睡去。九點多了,妻子還沒回來。他有點著急了,打了兩次傳呼也沒回話。他更急了,打第三次,仍然沒有回話。

她到底干什么去了呢?李斌良越來越不安。漸漸地,和妻子結識的經過和婚後的一些事情都涌上了心頭。怎么說呢?當初,李斌良和妻子應該說是自由戀愛結合的。可那真是愛情嗎?此時,李斌良忽然產生了懷疑。

青少年時,李斌良很怕羞,尤其對異性,他總有一種神秘的感覺,總是敬而遠之。他覺得,男女的感情是很神聖的,男女的愛情更要深藏於心的,所以,他對異性的好感總是難以啟齒。上中學時,他曾心儀過一個女同學,他也曾多次鼓足勇氣想跟她說一說心里話,可一見那女孩兒的面就什么也說不出來了。上大學後也是如此,同班有一個才貌雙全的女同學,是全校男同學追求的目標,這個女同學也很明顯地對他示好,可他就是開不了口。直到畢業前夕,他意識到機不可失,才認真給她寫了封信,甚至還專門為她寫了首詩,可她接到後含著眼淚拒絕了他。因為,她在等了他很久之後終於等不及了,已經在此之前答應了另一個男同學。女同學拒絕他之後還對他說:「你是個好人,一個難得的好人。可時代就要進入二十一世紀了,你卻還用中世紀的態度來對待愛情,既難得,又有些迂腐。我有些擔心,你將來能否適應這激烈競爭的時代!」

這件事對李斌良的打擊很大,一度幾乎使他喪失了自信。不過,女同學的話也確實有幾分道理,畢業回到本市參加工作後,他確實感到自己缺乏競爭精神。比如在市政府當秘書,是個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地方,提拔得快,哪個不想方設法靠近領導,給領導留下個深刻印象,可他就不行,只是埋頭工作,雖然人們公認他是才子,領導也誇他材料寫得好,有能力有水平,可在同期的秘書中,他卻是最後一個提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