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1 / 2)

黑白道 未知 6181 字 2021-02-13

李斌良感到更加巨大的恐怖從心頭涌起。

不知不覺間,他抓緊了寧靜的手臂,抓得很緊很緊。

巨大的憤怒也從心頭生起:真想不到,居然有這種事發生,而且就發生在自己身邊,太難以置信了,這難道是真的嗎?在一些小說里倒見過,古代的監牢里出現過,好象中世紀的外國監獄也有過,可想不到這種事居然發生在當代,發生在自己的身邊……媽的,他們還有什么干不出來的呢?

內j,腐敗分子!

李斌良心里充滿了仇恨,是一種不共戴天的仇恨,而且這種仇恨使他忘記了恐懼。

……

李斌良和寧靜手抓著手對望著,好久好久既不說話,也不把手放開。

天已暗下來。他們也不開燈,就這么手抓著手坐著,互相望著。

離奇的案情,把兩人深深的震驚了,也把他們的心拴在了一起。

寧靜終於漸漸平靜了一些,對李斌良輕聲道:「當技術科的結論出來後,我都驚呆了,好半天都不知道怎么才好,後來給你打了電話……你說,這能是真的嗎?」

原來,寧靜那么著急的見自己是為了這事。

李斌良努力平靜一下自己用低沉的聲音說:「真不可思議……對這個結果,我無法相信,可又不能相信。不然,案件為什么老是突破不了?為什么發生這么多奇怪的事情?不過,這事到底怎么發生的呢?這後邊隱藏著什么問題呢?這案件還牽扯到哪些人呢?」

是的,這都是些非常嚴重的問題。

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後,他們才離開。他們並肩走在路上,他要送她回家,因為她已經深深地陷入驚恐之中,身心都被極大的不安全感控制,他不能讓她獨自回家。

還好,雖然有路燈,但怎么也不能跟白天相比,稍遠一點就看不清誰是誰了。二人又挑著一些僻靜的道路走,所以,沒人注意到他們。

他們並肩走著,偶爾互相看上一眼。盡管天很暗,但,他們還是看到了對方的眼睛。在特別黑暗的路段,兩人的手臂還挽到一起。

這使李斌良想起自己曾經有過的夢境,好象也是在這樣的夜色中,和她並肩走在街上。只是,夢境中充滿溫馨,而現在則充滿了緊張和恐懼。

李斌良知道,今晚的情景,將會永遠地留在自己的記憶中。他忽然盼著路再長一些,距離她的家再遠一些。

可是,她的家就在前面了,該分手了。他把她一直送到樓道口,看到樓道內的燈光,才讓她一個人上樓,聽著她用鑰匙打開屋門,走進去,關上門。

此時,余一平在家嗎?他是否看到自己陪著他的妻子回家?

李斌良在往回走的時候忽然想到這一點。但,已經顧不了許多了。余一平真的發現了寧靜和李斌良走在一起。每天,都是寧靜把飯做好,他回來吃現成的,若不回來,就打個電話。而且寧靜家庭觀念很強,沒特殊情況,往往一下班就回家,做飯,搞家務。女人就是這樣,再有本領,社會再進步,仍然擔負著主要的家務責任。今天,他本來興致很高,下班時有同事相約出去玩,因為有高興的事需要讓寧靜知道,就沒有跟他們走。不想,回家好半天寧靜還沒回來,他覺得有些掃興,也有些著急,就不時站到窗前往外看。雖然夜色已經降臨,看不清人的面孔,可從身材上他可以看出是李斌良與寧靜並肩走在一起。他有些惱火:媽的,泡我的老婆?我雖然不喜歡她,可她是屬於我的,你他媽的想占我的便宜……

余一平想著想著又高興起來:瞧瞧吧,你李斌良到啥時候也不是我的對手。想當初同在市政府當秘書,你材料是比我寫得好,可在領導眼中的印象你可不行。特別是當初追寧靜,我早看出來了,你他媽的心里有她,也想得到她,可你手段不行,最後還是我的手下敗將。對,我注意了,那天婚禮剛進行不一會兒你就走了,可能是心情不佳吧……後來呢?你在市政府呆不下去了,不得不離開,到了公安局,只當個政工科副科長,後來又到刑警大隊當教導員。可說來說去不管怎么著才是副科級,而我已經是正科。現在更好,對不起了您,副政委沒您的份了,很快,你將在我的領導下了……等著,到時咱們好好玩一玩,看誰比誰強,看我怎么玩你?玩死你你都不知咋死的……

其實,余一平的父母也是平民百姓,小時候,他看著父母在權勢人家面前卑躬屈膝的神情,常自慚形穢,暗暗發誓將來一定改變自己的命運。為此,他努力學習,考上大學。參加了工作後,他更加看到了權力的重要,又暗暗發誓,一定要當官,要掌權,一定要爬上去,絕不能過父親母親那種生活……心中充滿了對權力的欲望。在政府辦的日子里,他把這種欲望深藏於心,不露聲色,在領導面前表現出十分謙虛謹慎的樣子,又善於察顏觀色,所以,雖然工作能力並不出色,在秘書里進步還是較快的。但是,他很快就發現,後台和金錢,是當官掌權的必備條件,而這兩條自己都不具備。為此,他在自己的婚姻上下了大功夫,並最終如願以償。可是,和寧靜結婚後,卻發現當市長的岳父根本不幫他的忙,不但不幫忙,還總訓他,讓他老老實實做人,憑自己的能力工作,寧靜也不幫他說話。更倒霉的是,不久,岳父出了交通事故死了,靠山沒了……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了一個秘密,有關岳父的秘密。經過慎重思考和激烈的思想斗爭,他做出了一個選擇,一個他認為正確的選擇。現在看,這種選擇確實是正確的,已經初見成效,今後還大有用武之地,還有更美妙的前途。

因為他的興趣都在這方面,特別是現在,他已經獲得了自己要得到的東西,因此,對寧靜和李斌良的事情並沒有太放到心上。

不過,當寧靜進屋時,他還是用酸溜溜的口氣說:「真親熱呀,手拉手肩並肩的,咋不請他進來坐一會兒啊,讓這位情敵和我見見面,嘮一嘮心里話!」

寧靜臉一熱,知道他剛才看到了自己和李斌良在一起了。當時光顧害怕,緊張,忘了這點。她沒有理睬他,對他,她已經徹底了解,已經不屑一顧了,因此,他看沒看見也就無所謂了。他可以嫖娼,有什么權力說別人?再說了,自己也沒做什么過格的事!她脫下外衣換了拖鞋,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親了兒子一口,走進廚房做飯。

余一平對寧靜的反應感到失望,他跟著她進了廚房。「對了,你那位可愛的李教導員跟你說了吧,據我所知,他的副政委夢已經做到頭了,你聽說了嗎?」

寧靜一怔,隨即明白了怎么回事,付之一笑,仍然不理余一平,自顧點火做飯。余一平鬧了個沒趣,想了想,干脆把話挑明:「有個消息我得告訴你,李斌良不但當不成副政委,而且,很快就要歸本人領導了!」

這話引起了寧靜的注意。對李斌良不當副政委,她早就知道,可要歸余一平領導……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他去公安局?什么時候定的?她斜眼看著他,等待他說下去。

余一平從寧靜的表情中得到心理上的滿足,故意賣關子,反倒不說了,哼著小調轉身回了客廳。他越想越高興,將來,自己到了公安局,直接管著李斌良,那可太有趣了……忍不住用跑調的嗓子唱起:「咱們老百姓啊,今兒真高興啊……」

寧靜知道,他要自己跟在他身後打聽怎么回事,自己偏不這么做!可是,他要調公安局,這可是第一次聽到,也沒聽說市里要動干部啊,他這是哪兒來的風呢?看上去不是假的……寧靜想了想猜到了,一定是李斌良不想干這副政委,市里把他派來了。都是正科級,不就是平調嗎?有啥了不起?瞧那小人得志的樣子。

在一起過了這么多年日子,寧靜對余一平非常了解,她給他下的斷言就是「小人」。當初,爸爸在的時候,他拼命追求自己,處處表現出一種忠誠、朴實、穩重的氣質,欺騙了爸爸,也欺騙了自己。結婚最初的日子里,也是卑躬屈膝,連洗腳水都給自己打,爸爸一沒,他馬上翻臉,對自己頤指氣使,還開始出入娛樂場所,泡上了小姐。要不是有兒子,早跟他離了。

吃過飯,寧靜又回到兒子卧室休息。自從那天分居後,她就再沒有和他同床過。自看清他的本質後,她越來越討厭他,在生理和心理上都產生極大的反感。現在,一想到和他同床,身上就會起j皮疙瘩。

可是,余一平因為心情好,今晚卻有了興趣,在寧靜去兒子的房間時,他拉了她一把,但被她用冰冷的目光和堅決的神情給鎮住了,只好放開手。躺到床上後,他恨恨地在心里說:「媽的,有啥了不起的,你不讓我睡,今後求我睡我還不睡你了呢!」為了讓自己高興,他又把心思轉到自己的事情上,在床上躺不住了。

寧靜聽到了余一平翻動紙張的聲音,心中暗想:他在看什么呢?悄悄打開門縫看了看,見他又在翻那個舊的日記本,他看那個干什么……

她又悄悄回到床上,但無法入睡,白天發生的事情又在心里復活了,想到那個殺手,想著殺手背後隱藏的人,殺手案件背後隱藏的一切,她的睡意全沒了,在巨大恐懼的同時,她也深深為李斌良擔心。她已經完全了解了他,他可能也會恐懼,但他絕不會被恐懼所屈服,他不會在殺手面前退縮,他一定會和殺手及他背後的罪惡殊死一搏,直到取得最後勝利。

可是,這個勝利將是非常艱難的。他也需要別人的幫助,需要自己的幫助。自己一定要幫助他,哪怕為他犧牲……

寧靜忽然鼻子發酸,把燈閉了,摟著兒子告誡自己:「不要想他了,不要想他……」

34

李斌良此時還在辦公室里坐著。這即是辦公室,也是他的值班宿舍。刑警們都這樣,辦公室里總是有張床,在沒日沒夜工作的空間,累了就倒在床上睡上一覺。因此,每到晚上,辦公室就成了值班室兼宿舍。

此時,李斌良的心情已經平靜下來。因為,他已經知道殺手是誰,而一旦做到這一點,一切都變得簡單了。這時,他和他已經處在平等的位置上,再也不是一個在明處,一個在暗處了。殺手雖然厲害,可知道他是誰,那種神秘的威懾力就大大地減弱了。

現在,關鍵是怎么對付他,怎么抓住他。

可是,要想對付他,抓住他,靠自己一人肯定不行,種種跡象表明,殺手不是一個人,背後可能有很多人。因此,自己必須取得幫助。可是,一連串的泄密和種種不正常的跡象,殺手的身份及背後隱藏的一切,讓他很難相信誰了,即使本局本隊的同志也如此,當然也包括一些領導。

他仔細搜索腦海中的每一張面孔,首先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黑黑的臉膛。對,他總是可信的。想好後,他拿起了電話。十多分鍾,吳志深就風風火火、氣喘吁吁地闖進來:「斌良,出什么事了?」

李斌良看著他的眼睛:「我已經知道了殺手是誰!」

「什么?」吳志深跳了一下,露出震驚的表情:「這……真的?我不相信……你……別胡說……真的?是誰?」

聽到李斌良說出季寶子的名字,吳志深嚇得猛地後退一步,眼睛瞪著李斌良,就好象他是殺手一樣,說話也語無倫次了:「不……這不可能……你胡說,不可能,我不信……」

在李斌良的心目中,吳志深一向是有膽子的,也比較沉著,沒想到會嚇成這樣……也不怪他,當自己驟然聽到這個消息時不也是很震驚嗎?當李斌良說完一切後,吳志深的黑臉都滲出白色,呼吸又粗又重,眼睛象瞪著殺手一樣瞪著李斌良,什么也說不出來。

吳志深的吃驚超出了李斌良的預料。不過細想一下也正常,這件事真是太出乎意料了。殺手居然是這么一個人,一個已經執行了死刑幾年的人。

好半天,吳志深終於平靜下來,用一種悲哀的聲調道:「我實在是抗不住了,居然有這樣的事?我無法相信……你說吧,斌良,你說咋辦吧,我的心是亂了,啥辦法也想不出來,你說該咋辦吧……不過,我覺得,這案子靠咱們倆是不行的,必須向領導匯報……」

「不行!」李斌良堅決地說:「最起碼暫時不行。目前我們只有這份指紋,並不具備完全的說服力,他們不一定信。另外……」他把聲音放低了:「你回憶一下,自殺手案發生之後,出的那些事,還有他們的表現……既然殺手是個已經執行的死刑犯,那他是怎么活過來的,或者是怎么逃過死刑的,背後一定還有很多事,牽扯到很多人。因此,我們不能輕率地向任何人透露,最起碼,在搞清一個人的真相之前,不能向他們透露,哪怕是領導!」

吳志深:「那……你說該怎么辦?」

李斌良:「我們需要證據,需要搜集證據,而最直接最有力的證據是抓住殺手!」

吳志深:「抓殺手?上哪兒去抓?」

李斌良:「有地方,剛才我想了很久,已經想明白了,他十有八九就藏在那里!」

「哪里……」

李斌良說出了地點,然後說:「現在,咱們倆馬上召集幾名可靠的弟兄,立刻趕去,但不要對他們講具體干什么,只要他們跟我們走……我看,沈兵算一個,他可靠,需要時還可以動手……還有大熊……你再想兩個……」

吳志深搖搖頭:「不,我實在想不出誰來了,這種事不能讓過多的人參與……總不能讓那位副大隊長參與吧!」

當然不能。不過,估計用不了多久,每個人的真相都要暴露無遺了。

很快,沈兵和大熊都來到了,四人迅速上了吉普車,李斌良命令三人把手機和傳呼都關掉,然後親自驅車駛出市區,向東方駛去。

沈兵和大熊問發生了什么事,去哪里,去干什么,可沒有得到准確的回答。沈兵沒說什么,大熊卻不高興了:「咋,不相信人哪……」

李斌良沒有解釋,都是刑警,知道規矩,大熊很快把嘴閉上了。

車向前疾駛著。李斌良的激動難以平靜。他們要去抓殺手。

殺手就是季寶子——季小龍。也就是李斌良當年那個同學,那個已經被執行死刑的罪犯。

寧靜是在翻遍所有指紋檔案後,在偶然的情況下,又翻出幾年來已經執行了死刑的罪犯指紋檔案核對時發現這個情況的。她本來沒抱什么希望,不想卻真的發現了線索……

李斌良要去的地方是他白天去過的地方,是季寶子——季小龍的家,他母親的家。

他一定隱藏在那里。李斌良的直感告訴自己,一定隱藏在那里,不會錯。那個老太婆騙了自己,也騙了所有的人。什么遠方有錢的侄子,根本就沒有這個侄子,給他錢的就是她那已經被槍斃的兒子,那季寶子,季小龍。對了,自己離開時曾經感到有一雙y冷的眼睛看著自己,那一定是他,當時他就藏在附近。

吉普車如離弦之箭向前s去。

然而,此行能成功嗎?他還能在那里嗎?

此時,他在哪里……

車速在加快。李斌良向前方望去,東邊的天際,好象出現了一抹紅光……

第三部分血色朝霞

李斌良意識到此案的復雜性和危險性,加強了保密工作,迅速帶吳志深等可靠同志趕到季小龍母親家,卻發現其家剛剛被一場大火焚毀,季小龍的母親弟弟也都死去,可是,經屍檢卻發現兩人心窩皆中了一刀,顯然,不是死於火災,而是殺人滅口,是活著的殺手季小龍所為。李斌良經深入調查,終於得知,季小龍有一個孿生哥哥,在出生不久就送給別人,再查其人,得知其名叫朱貴,因身患絕症外出看病死了。李斌良終於明白,當年被槍斃的就是這個人。通過種種跡象判斷,季小龍藏身於外地,林平安可能是因為認出了他而被害。進一步調查,李斌良初步掌握,現任刑偵副局長和胡學正涉嫌參與了質換季小龍的罪惡活動,但,對他們為什么這么干卻一時搞不清楚。

案情特別重大,李斌良感到自己無論如何難以獨立繼續承擔下去,可是又不知相信誰才好,只好給地委趙書記打電話,趙書記告訴他,可以信任公安局長蔡明臣。經與蔡局長交換意見,李斌良才知道他早在秘密關注此案,並采取了必要的措施。其他一些有正義感的局領導也在此時站了出來。

這時,殺手及背後的罪犯們也意識到了危險,意識到李斌良是他們最大的威脅,決定由殺手來除掉他。就在這時,市委黨委會通過了李斌良任刑警大隊長的任命,並把寧靜的丈夫余一平派到公安局來任副政委。可是,余一平是一個道德敗壞的人,到任第一天晚上就出去嫖娼,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殺手,因而失蹤。接著,寧靜家中出了事,有人開門進入她家,雖沒丟什么東西,屋子卻被翻得一沓糊塗。寧靜提供,余一平一個非常秘密的小本子不見了。

這時,市長魏民又來到公安局,批示要全力偵破余一平失蹤案。但,此時李斌良及蔡局長都已經識破其真面目,因為,他當年曾是公安局長,也當過法院院長,其人品老公安都知道,只是因為善於鑽營爬了上去。種種跡象顯示,他是質換季小龍的主謀。此來又是干擾破案,轉移偵查視線,因此不為所動。

殺手按照幕後指使者的命令,開始執行殺害李斌良的任務,但沒有成功,卻暴露了自己。公安局開始全城大搜捕,終於在縣招待所發現了季小龍住過的蹤跡,但其人已經不知去向。這時,老隊長病重死亡,臨死前用微型錄音機留言給李斌良,揭開了案件的內幕。果然如分析的那樣,魏民是當年質換季小龍的主謀,秦榮積極參與,並因此被提拔為副局長。另一邊,寧靜家又出了事,她發現了余一平留下來的部分日記,從中發現,原來當年父親的車禍也是魏民策劃的,而凶手也可能是季小龍。由此,李斌良徹底明白了,季小龍曾經替魏民除去自己仕途上的絆腳石,所以,他必須救他,否則,他會供出他。質換成功後,季小龍自然繼續成為他除去政治對手的工具。

一切真相大白,李斌良油然想起,目前本市空缺市委書記,傳聞地委要從魏民和劉新峰二人中選擇一人擔任,而今天早晨劉新峰剛剛去省里開會,而本市又哪里也找不到季小龍,他能不能又奉命去殺害劉新峰?李斌良帶吳志深等人迅速趕往省城保護劉新峰,就在殺手要實施犯罪時,李斌良及時趕到,與省公安廳的同伴們一起,同殺手及鐵昆一伙黑惡勢力成員展開了一場殊死搏斗。想不到,這時候變生肘腋,吳志深突然站到殺手一邊向李斌良發難。原來,他是隱藏最深的內j……

最後,經過激烈斗爭,罪犯得到了應有的下場,可是,寧靜等幾名公安民警卻英勇獻身,給李斌良心靈中留下了永久的創傷。

1

夜。一條鄉間道路上,走著一個男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