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1 / 2)

黑白道 未知 6135 字 2021-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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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從那時起,李斌良就開始用現在的名字,而李文良卻消失了。

想到這里,李斌良笑起來。他接著老師的話感慨地說:「是啊老師,我也這么想,壞人可能得勢一時,可最後的下場不會美妙……季寶子被槍斃的過程我親眼看見了,從監獄提出來,到公判大會,到刑場,到執行……當時,我在政工科,把那過程都錄下來了,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李斌良說到這里停下來,他的腦海中又出現幾年前那一幕,特別是季寶子被槍斃後死在地上的情景,他死後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空d而恐怖的眼睛,那眼睛後邊的眼睛……雖然快四年過去了,可自己仍然有時會夢著他,昨天夜里還夢見過……

老師不知道李斌良心里想的什么,還在繼續說著:「我常常想,都是我教過的學生,為什么走的路截然不同呢?這里邊,教師應該負什么責任呢?到底是什么因素決定著人的生命道路呢?真的,我有時也自責,做為老師,而且是班主任老師,要說一點責任沒有是說不過去的!」

「不,」李斌良說:「這事我想過了,老師對一個人的成長固然重要,但還有一個人的影響更重要,那就是母親!」

老師似乎沒有轉過彎來,扭過臉疑惑地看著李斌良。李斌良又說:「我說的是,母親對一個人的生活道路影響最大。比如,你教過很多學生,都一樣的教他們,他們的道路為什么各不相同呢?我看母親的影響是重要原因。對這一點,我有切身的體驗!」

老師想了想,點點頭:「有道理,確實是這樣,季寶的母親不知你見過沒有。那還是初中的時候,有一次我批評季寶子厲害了點,他母親就到學校大吵大鬧,罵的話都學不出口。真的,這樣的母親,能培養出好兒子嗎?」

老師說的事李斌良也有印象,他至今還記得季寶子母親那潑婦罵街的形象。那時他就常常想,如果自己的母親這樣,自己該有多么的難堪?!對了,好象季寶子家就住在離鄉里不遠的村子。想到這里不由問老師:「季寶子的母親現在怎么樣?您見過他嗎?」

老師:「見過,她身體還很好,只是人老了些,還經常到鄉里來,有人說她還經常下飯館呢。她和小兒子住在一起,聽說,有個遠方的娘家侄兒對她不錯,也有錢,常接濟她們,所以日子還過得去!」

這倒有點出乎意料。李斌良看看表,離車來還有一個來小時,他忽然動了好奇心:「哎,我想去他家看一看!」

老師看看李斌良:「你還惦著她?看看去吧,就後邊那個村子,不到三里路,你能找到她家嗎?」

李斌良說:「我去找鄉派出所,讓他們送我去!」

30

派出所長見到李斌良很高興,對他也很尊重,已經知道他要提副政委了。聽說他要去看季寶子母親,立刻把所里的吉普車開出來,親自駕車陪同前往。車啟動後所長說:「正好,所里在搞戶口整頓,咱們去她家,就以查戶口為名!」

路上,所長邊開車邊對李斌良說:「你得有個思想准備,去了別後悔,這人家的屋子簡直沒法進,埋汰死了,連管片民警都不願意上她家去。也不知是兒子死了沒心思過日子,還是打根兒上就是這么埋汰的人家。家里除了老太太還有一個兒子,叫季二寶,也十七八歲了,學不上,活兒不干,整天東游西逛的,高興了打幾天短工,掙倆錢就胡吃海喝了。那老太太也這樣,好在外邊有個娘家侄兒惦著她,也有錢,經常給他寄倆來。可錢一到她手,都填到嘴里去了,人們常在飯店看到老太太要兩個菜吃著喝著!這不,聽說,她家現在的磚房還是娘家侄兒拿錢給蓋的,可她們住進去跟豬圈差不多!」隨著所長的指引,李斌良看到了季寶子母親的家。它在村子最西頭,與別的人家有一段距離。房子的前面是菜園子,兩邊是一些禾秧和蒿草,後邊是一片高梁、玉米,谷子之類的庄稼。房子雖然只有兩間,卻是磚房,還有幾成新,看上去蓋的年頭不長。李斌良跳下車,跟著所長往房子跟前走,忽然感到兩扇窗子就如眼睛一樣盯著自己,使他感到很不舒服。

走近後看見,房子雖然不錯,院子卻亂糟糟的,樟子也東倒西歪。把車停到大門口向院里走的時候,又見到院子不知多長時間沒掃了,又臟又亂。這使李斌良想起自己的家,雖然房子不怎么樣,但無論什么時候,總是收拾得利利索索的,院子更是連一根草都沒有。這,都是母親雙手勞動的結果。

李斌良和所長走到院子一半停住了腳步,一條大狗凶猛地沖出來,向二人撲上。李斌良和所長連踢帶打,大狗仍不畏懼,幾次差點咬到他們。所長氣得拔出手槍,一邊砸狗,一邊沖屋里喊著:「屋里有人沒有,快管管狗,不然我開槍了……」

屋門這才打開,走出一個人,對狗叫道:「寶子,回來!」

大狗又叫了幾聲,回頭看看,嗚咽著退回去。

這時,李斌良看清了屋里出來的人,不由吃了一驚:這不是季寶子嗎?!但馬上又醒悟過來:不,不是季寶子,季寶子活到今天已經三十多歲了,而這個人才十七八歲,是個小青年,只是長得象當年中學時的季寶子。

李斌良猜到,這是季寶子的弟弟。是的,肯定是他弟弟,長得非常象當年的季寶子,只是眼睛更y郁一些。他站在門口,手撫著大黃狗,戒備地看著李斌良和所長,不說話,也沒有讓他們進屋的意思。

所長低聲對李斌良說了句:「他是季寶子的弟弟,季二寶。」說完對季二寶大聲道:「認識我吧,我是派出所長,查戶口來了!」

季二寶不出聲,把身子閃了閃,李斌良和所長擠進屋子。

外屋是灶房,也是一片骯臟零亂,還有一股濃烈難聞的味道。所長說得沒錯,李斌良真有點後悔來這里,可已經來了,也不能退出去,就隨所長走進了里屋。於是,他看見了季寶子的母親。

里屋也十分骯臟雜亂,走進來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炕上坐著個老太婆,不說話,也不讓坐,和兒子一樣,用y冷的目光望著兩個進來的人。看上去,她身體還不錯,挺壯的,只是臉色發y,不那么亮堂。

所長向李斌良使了個眼色,對老太婆大聲道:「老太太,拿戶口本看看!」

老太太這才動了動,從一個炕櫃里摸出戶口本遞給所長,所長拿到手中,仔細地看著。

趁這功夫,李斌良打量了一下屋子:沒什么象樣的家具,卻有台二十英寸的長虹彩電。一張炕桌擺在炕上,上邊有兩盤剩菜,一盤是香腸,一盤是豬頭r,還有半瓶酒擱在桌上。看來,所長說的一點也不差,這一切都告訴人們,這是個什么樣的家庭。李斌良想起母親的話:「人要埋汰就是懶,沒錢還沒水嗎?你可以洗呀?」又想起母親的另一句話:「我就看不上那種人,不管日子過啥樣兒,嘴可虧不著。那不是正經過日子人家!」

母親說過的這兩點,都活生生地擺在這兒了。

本來,李斌良是帶著憐憫的心情來到這個家庭的。他時常用自己來衡量別人:如果自己有個三長兩短,母親該怎么辦?如果自己突然死去或犯法被槍斃,母親該怎么活?該多么的痛苦?可是,現在看到季寶子的母親,他又想起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同時也深深意識到,在這個世界上,人與人是不同的,自己是無法與這樣的人溝通的。

所長把戶口本遞還老太婆,手向彩電劃拉一下:「老太太,日子過得不錯呀,誰給你買的彩電哪?!」

老太太哼了一聲鼻子:「侄子!」

所長:「你的命還可以呀,兒子不行,倒有個好侄子。他最近來過嗎?」

老太太又哼了一聲:「來過!」

所長:「咋沒聽說呀,給你扔了多少錢?」

老太太想了想,終於回答:「兩千!」

所長沒話找話:「我說老太太,你家二寶子也不小了,又不上學,又不干活,能行嗎?總得給他找點活干哪,不然又得學壞,象大寶子似的!」

老太太這回根本就不回答了,只是哼了聲鼻子,顯然對所長的話很反感。

這也是母親。

所長搖搖頭,不再說話,用眼睛征求李斌良的意見,李斌良搖搖頭,二人轉身向外走去。季老太婆連炕都沒下,也沒留一句。只有季二寶站在門口,用y冷的目光送他們走出院子。

車啟動後,所長長出一口氣對李斌良說:「來這家一次得損壽一年。這老太太不是好東西,聽說過沒有?當年,季寶子把女人帶回家要qg,女人向她求救,她可好,說個啥『咳,女人早晚有這一天,你就給他吧』。後來審訊她時,你猜她說個啥?『俺是可憐兒子,他二十多了還沒娶媳婦,多可憐哪?』你說,她是人嗎?」

李斌良只覺得直想吐。他對這個家庭實在無法理解。他不明白,她們是怎樣的一種心態,怎樣面對自己的生活。這樣的生活放到自己身上,是一天也過不下去的。他不想把意識還留到那間屋子里,轉了話題:「那老太太的侄子是干什么的?你們見過嗎?」

「沒有。」所長說:「只是聽說常給他郵錢……好象也回來過,但來了就走,沒人見過……也難怪,誰能在這樣的家庭多呆呀。不過他對老太太還真挺好,聽說是在外地做大買賣的,有錢!」

李斌良回頭看了一眼季家,它漸漸向後退去。忽然,他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他又感到了那雙眼睛,那個目光……

這是怎么回事?李斌良感到奇怪,因為,這種感覺是遇到殺手時才有的感覺呀……還沒容他細想,懷中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妻子打來的。她的口氣很不好:「快,你馬上回來,馬上!」

李斌良問:「出什么事了?」

妻子:「你別問了,大事,回家告訴你,快點!」

所長聽到電話里的聲音,決定用派出所的車送李斌良回去。李斌良心里著急,也就沒有拒絕。因為妻子的語調告訴他,一定出了不太好的事。

31

到家時已是中午,正是飯時。李斌良走進來時,卻沒聞到一點廚房傳過來的飯菜味,整個屋子都缺乏生氣。

妻子漂亮的臉y得要下雨,她坐在客廳的沙發里,看到李斌良,臉色更難看,身子都不動一下。

真是y晴不定,又出什么事了?

李斌良問,可妻子不回答。李斌良著急了:「到底怎么回事?說話呀!」

妻子忽地站起來,沖李斌良想說什么,可又「撲通」一聲坐回去,還是不吱聲。

李斌良有點火了。「你怎么了?打電話命似的讓人回來,回來又不說話,到底出什么事了?」

妻子終於忍不住了:「出什么事了你自己不知道嗎?你干了什么事還不清楚?!」

李斌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你到底說些啥呀?」

妻子:「你裝什么糊塗?我都知道了,你跟地委趙書記說什么了?」

李斌良有點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中一喜:「這……到底怎么回事?難道……」

妻子又出現了哭腔:「走遍天下也沒見過你這樣的人,把烏紗帽往你頭上扣你卻往地下扔……魏市長找我了,說你自己不想當副政委,為這事還找了趙書記,他只好滿足你,物色別的人了……」

「太好了!」

真的是這樣。李斌良聽明白怎么回事後,忍不住下意識從嘴里溜出這句話。

「什么?你還說好?你……你……」

王淑芬就要爆發,可突然又忍住了。手一指電話,向李斌良命令道:「快,趕快給魏市長打電話!」

李斌良一愣:「干什么?給他打電話干什么?」

王淑芬把聲音放軟了,用哀求的語調說:「我求求你了,趕快給魏市長打個電話。他找我談了,人家對你可真是夠意思啊,我跟他說,讓他再等一等,再給你一個機會,等你回來我當面問你,如果你改變態度,就打電話給他,副政委就還是你的。魏市長對你是真賞識呀。他對我說,他提拔你,雖說有趙書記的面子,可也看你是個人材。他還說,副政委只是過度,公安局沒有政委,將來政委就是你的呀……快,快打電話!快……」

李斌良知道,一場爆發不可避免了。他真不願意在家里發生這種事,這比破一起大案子還累人還傷神,可現在,是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了。他決心好好跟妻子談一談,最好不要吵。就用真誠的口吻道:「淑芬,你別急,坐下,我好好跟你說說心里話!」

「不行!」王淑芬指著電話,斬釘截鐵地說:「你馬上給魏市長打電話,就說你願意當副政委。馬上,你打完電話,說啥都行?不打這電話,我啥也不聽!」

「你……」

李斌良猛地站起來要爆發,腰間的手機忽然響起來,急忙打開放到耳邊。

里邊是一個急促的女聲:「你在哪兒?我是寧靜,有急事,你快來隊里!快!又出了什么事?咳,不管什么事,正好擺脫眼前這尷尬局面。李斌良拔腿向門口走去。

王淑芬尖叫著阻攔他:「你干什么去?不打這電話別想走,什么也別想干……又是哪個女的找你?你想離開我去約會呀,不行……」

李斌良氣得渾身發抖,他擺脫開妻子,穿上外衣和鞋子,妻子沖上來扯住他的衣服:「你給我站住,不許你走……」

李斌良急得要死,大聲道:「我有急事,你等我回來再說,快放開我!」

妻子:「不放,我就不放!」她又喊起女兒來:「苗苗,快出來,你爸爸要走了,要跟別的女人走了,再也不回來了!你快來幫媽一把呀……」

女兒怯生生從自己的卧室里走出來,但,沒有來扯爸爸,只是用大大的眼睛看著李斌良,看得他心里很不舒服。他對女兒道:「苗苗,別聽你媽的,爸爸有急事,去抓壞蛋!」

苗苗不出聲,只是看著爸爸和媽媽。

妻子還是死死拉住李斌良,不讓他走。李斌良實在忍不住了,猛地把她一甩,只聽「嘶」的一聲,外衣被扯破了,妻子也倒退出幾步,「咕咚」一聲撞在對面的牆上。李斌良心一跳,想上去勸慰一下,妻子卻歪倒在地上大罵起來:「李斌良,你去死吧,死吧,我不跟你過了,你找別人去吧,不許再踏進我們娘倆這門兒,這家是我們的,是我們的,沒有你的份兒……」

看著她那丑惡的樣子,聽著她的哭罵聲,李斌良只能拍拍女兒的肩膀,轉身打開門,向外走去。

走出門,李斌良又回頭看了一眼,意識到,這場沖突是不可調解的,也可能是致命的,從今以後,這個家庭是不是還屬於自己,自己是不是還有家庭,已經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了。

他的眼前閃過母親的面容,想起母親的囑咐,暗暗說:「媽,兒子對不起您,讓您c心了……」

32

李斌良奔到公安局大樓門外時,見吳志深正在招呼幾名刑警上車,一副心急火燎的樣子,急忙拉住他問出了什么事。吳志深看見他一愣,馬上樂了:「哈,你回來了……快,上車,江邊發現一具女屍!」

胡學正也從樓里奔出來,看見李斌良也一愣,然後少見地露出笑容,招一下手上了另一輛車。

在車啟動的時候,李斌良看見寧靜從大樓里跑出來,沖著自己的車招手,看來,她找自己不是為這案子,而是有別的事。他想讓車停一下,可案子緊急,只好作罷。

她有什么事情呢?

李斌良坐在副駕位置上,看著寧靜遠去的身影,心里有些不舒服。發生這大案子,卻沒人告訴自己。秦副局長和胡學正可以理解,吳志深怎么也這樣?難道真的人走茶涼?他不是這樣的人哪!恐怕,他們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不走了,還留在刑警大隊主持工作。

坐在後排的吳志深好象猜到了他的心,往前探著身子大聲解釋著:「斌良,案子出的挺急,你回家看咱媽去了,沒想到會這么快回來,所以沒驚動你!」

李斌良想了想,覺得說得也有道理:是啊,在他們的心中,你已經不是刑警大隊的領導,你回家看母親他們也都知道,哪能發了案子就馬上告訴你,你的心胸也有點太狹窄了吧!

這么想著,心里舒服了一些。他又想到了寧靜向自己招手的身影,她到底有什么事要告訴自己呢?他打開手機按了隊里的號碼,寧靜很快接了電話,沒等他問就小聲先開口了:「你在哪里,身邊有人嗎?」

李斌良:「我在車上!」

寧靜:「有急事,電話里說不方便,等你回來再說吧!」

電話撂了。

兩輛吉普來到城郊江畔,這里已經先到了幾個人,是轄區派出所的民警和兩個打魚的人。

屍體是魚民發現的。他們來江邊打魚,沒等下網,就發現水里浮著一具屍體,急忙報告轄區派出所,派出所又報告了刑警大隊。

屍體腐爛不堪,面部肌r或者是爛掉,或者被魚啃咬,已經殘缺不全,身體被水浸泡時間過長,腫脹得碩大無朋,已經失去人形,除了一條短褲,其它穿著都已不見,但是,李斌良一眼看見,屍體的腰間系著一圈繩索。看來,其人是被捆上重物後沉入水中的。從屍體腐爛的程度看,不是現行案件,這里也不是第一現場。

技術人員相繼趕到,經過現場堪查和初步屍檢,暫時只能確認是具女屍,別的什么也提供不出來。李斌良指揮刑警們以屍體為中心,呈扇面形對附近進行搜索,還有人下到水里摸觸江底,希望找到些有用的東西,可最終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