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2 / 2)

撒旦任務 未知 6027 字 2021-02-13

「那么,這對你來說也不會有任何影響了。」方碩意味深長地說完,忽地拿出一張報紙放在黑烙面前。

黑烙皺皺眉頭,當他的眼光掃到那張報紙的版面時,他的臉霎時褪了色,變得微微鐵青。

黑黑鐵冥幫千金遭日本黑道集團綁架

偌大的文字就刊登在報上,並有詳細內文。

「左織心被豹集團的人綁架了。」方碩重復道。

「哼,花樣。」黑烙哼了哼,他不相信這個消息,誰知道詭計多端的鐵冥幫這回又玩什么花樣。

方碩笑道:「你能這么想,相信幫主知道了一定很安慰,你果然不再對左織心存有掛念之心。」

電腦室的自動感應門往兩旁開啟,一名保鏢走了進來。「烙少爺,一位自稱名叫左浩的人在會客室請求見您。」

「左浩?」他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況且又是姓左,現在他對這個姓氏特別敏感。

「左尚賢的養子。」記憶力超強的方碩提醒黑烙。

一聽到是與左織心有關的人,黑烙立即道:「不見。」方碩玩味地道:「何不見見他呢?除非你心里有鬼。」

「笑話!我心里有什么鬼?」黑烙一斥,對保鏢吩咐,「帶他來這見我。」

方碩暗笑不已,這個黑烙真是禁不起旁人的激將法,看來他根本就還愛著左織心,盡管他一再否認,但最直接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沒多久,左浩在保鏢的帶領之下進來了,見到黑烙,他的眼神立即流露出恨意,就是這個男人搶了他最愛的女人,他真恨自己還得來見黑烙。

「你就是黑烙?」左浩朝黑烙走近,鄙夷地看著他。

「有什么事嗎?」黑烙也高傲地回答。

「織心被豹集團捉走了。」左浩開門見山地說。

黑烙重哼一聲。「與我何干?」

左浩道:「現在整個黑道,只有黑蠍盟和豹集團能相抗衡,我希望你能去救她。」

這個消息同時也是他發給各報社的,目的當然是希望織心被豹集團擄走之事公開出來。

黑烙揚起一道眉。「笑話,我為什么要去救她。」

「黑烙,織心利用你是有苦衷的,他父親威脅她,如果她不執行這個撒旦任務,就不透露她病危生母的下落,織心為了見她生母最後一面,迫不得已只好利用你。」

黑烙皺著眉宇,是這樣嗎?織心是因為這苦衷才欺騙他,不是蓄意的,不是她甘心的?

「我為什么要相信你?」黑烙嘴硬地問。

左浩沉聲道:「豹集團這回計謀被你識破、他們全軍覆沒,鈴木直人又被你們所擒,所以左尚賢把女兒交給豹集團以平息他們的怒火,發生這件事時我也在場,親眼目睹,所以你必須相信我。」

媽的!愈想愈火大,為什么他要來求黑烙去救織心,明明就是黑烙的女人,就算救回來了,也不會變成他的女人,他簡直是多事!但盡管如此,他仍不忍心看織心葬身豹集團之手,所以他還是來見黑烙了。

黑烙揚起嘴角,不信任地道:「左先生,我認為你所言簡直是天言夜譚,左尚賢把親生女兒交給豹集團處理?你不覺得這太荒謬了嗎?況且,鐵冥幫和豹集團本來就是同伙。」

左浩瞪著黑烙道:「事實就是這么荒謬,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反正我已經告訴你,救不救人隨你,如果不救,但願你不會後悔一輩子!」

說完,他踏出門口,懶得再待在這里,織心這個痴心小傻瓜,愛上了一個絕情的家伙。

走到門口,左浩又猛地回頭瞪視著黑烙道:「姓黑的,我認為你最好還是去救織心,她肚子里有你的骨r,如果你還是不在乎你的骨r安危的話,你就盡管去表演你的絕情吧!」

「你說什么?」黑烙一震,織心懷了他的孩子?這是真的嗎?

「她找了你一個月,就是要告訴你這件事,但卻一直不得其門而入,所以她才放棄,不想再增加你的困擾。」

說完,這次左浩真的走了,室內只留下黑烙和方碩,黑烙的胸膛起伏不定,而方碩則顯得若有所思。

「我要去救她!」黑烙忽然沖動地站起來。

「你不能去。」方碩冷靜地阻止他。

「我一定要去。」他整顆心都熱了;知道織心利用他是情非得已,她又懷了他的骨血,他說什么也要去救她和他們的孩子!

「你忘了幫主的身體再也禁不起任何刺激了嗎?」方碩看著他,緩緩地道。「黑熾、黑燃與黑灼的出走已經帶給幫主太大刺激了,如果你又離開他,你想,他老人家會變成怎么樣?」

「你替我先瞞著他!」現在他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織心懷著他的骨r被人囚禁,他豈能棄她於不顧!

「事情遲早會揭穿。」方碩再次提醒他。

黑烙進退兩難,他痛苦地說:「揭穿了再打算,但若我現在不去救織心,她恐怕就沒命了。」

沉靜半響,方碩緩言道:「好吧,你去。」

黑烙反而疑惑地看著他。「你不阻止我了?」

方碩淡淡一笑。「別忘了我也是一個懂愛的人,我知道感情這回事是無法用任何道德規范,也是任何人都無法阻止的。」

黑烙這才想起,方碩曾經有個未婚妻,但死於三年前一場車禍,當時他悲痛欲絕,自此不再碰愛,方碩對未婚妻用愛之深,誰都無法衡量。

「謝謝你,方碩!」黑烙由衷地說。

黑烙從腰間拿出一把鑰匙遞給黑烙。「別忘了把鈴木直人帶去,豹集團的目的還是這個人。」

黑烙接過鑰匙,他感激地看了方碩一眼,沒再多說什么,很快地離開電腦室,准備飛到日本!

日本橫濱

織心被帶到這里已經三天了,這三天來完全沒有任何人來看過她,除了送飯的小妹,她沒見過別的人。

她不知道他們會對她怎么樣,她只是在這里等死罷了,反正她知道沒有任何人會來救她了,她死不足惜,可惜的是未出世的孩子,竟要隨著她這個沒用的母親陪葬。

黑烙不會知道她即將死於日本,這里不是她的家鄉,更沒有她的親人在身旁,她思思念念的母親呀,可知女兒即將與您永別了?

驀地,腳步聲接近房門口,沒有敲門,一名高大粗壯的男子便走了起來,他輕鄙地掃了織心一眼,見她容貌絕美,身材凹凸有致,他突然眼睛一亮,對她產生了莫大興趣。

「你就是左織心?」鈴木直樹以流利的中文道,他盯著他眼前的小丫頭看,這就是左尚賢的女兒呀,長得還真標致。

「我是。」織心不喜歡他那色迷迷的眼光,可是她還是回答了他的問話,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我是鈴木直樹,豹集團的幫主,同時也是豹集團相關企業的主席。」說這話是,鈴木直樹有股掩不住的得意驕傲之情。

「幸會,鈴木幫主。」織心仍然保持著她的禮貌,只因她還抱著一線希望,或許這個鈴木直樹會大發慈悲放了她也說不定。

鈴木直樹刻意優雅地笑道:「不愧是將門之女,看來你似乎一點都不怕我。」

「你沒有三頭六臂,我為何要怕你?」

「回答得好。」鈴木直樹顯得很愉快。「據說,你和黑蠍盟的未來幫主黑烙有過一段情,他很愛你。」

她淡淡地道:「已經過去了,他不可能會再愛我了。」「不見得。」鈴木直樹胸有成竹地說:「一個從未愛過的男人,不可能那么快就遺忘他的所愛,黑烙一定還愛著你,一定。」

她臉色微微一變。「你想怎么樣?」

她已經跟他毫無瓜葛了,難道這些人還想利用她與黑烙從前的關系做些什么嗎?

不,不能,她不能再帶給黑烙煩惱,不能再讓他對她的存在感到不耐煩……

鈴木直樹y狠地一笑道:「你那y險狡詐的老爸左尚賢,知道你那極端愛護你的繼兄左浩一定會去向黑烙求援,特不阻止他前去黑蠍盟,現在,黑烙一定知道你在我手上的消息了,哈哈!」

織心故作鎮定地說:「那又如何?即使知道,他也不會來救我。」

不要來呀,黑烙,你千萬不要來——

她在心中不停地吶喊著,黑烙已經很恨她了,她不要他再為她犧牲什么。

「我們就賭賭看,看他會不會來救你。」鈴木直樹恨得牙癢癢地說:「黑烙如果來,我就要他交出我弟弟和他自己的人頭來換你的命,我從不曾失敗過,這次敗給黑蠍盟是我的奇恥大辱,對你父親,我也同樣很不滿,如果不是他的失誤,我也不會丟人丟到台灣去!」

黑烙只愛他自己,他不會用他的人頭來交換我的性命。「

「不見得吧。」鈴木直樹不懷好意的眼光掃向織心的肚腹。「如果他知道你懷著他的孩子,你說他會有什么反應?」

「你……」織心恐懼地瞪視著他,他是怎么知道的?左浩——不可能的,她的浩哥不可能出賣她!

「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鈴木直樹笑了笑。「還不是你那個偉大又肯大義滅親的老爸告訴我的,嘖,你以為你能瞞得了他?你孕吐的異樣早就落入他眼底了,否則你以為光憑你,黑烙就會乖乖入瓮嗎?」

「我求你!求你不要傷害黑烙!」她一下子對鈴木直樹跪了下去,她腹中的孩子是她深愛黑烙的證明,而不是用來陷害黑烙送死的,如果黑烙真為了她的腹中之子,那么,他會不會誤以為她又在連同這些人害他了呢?

不要,她不要他這么誤會她和孩子!

「果然是情深感人!」鈴木直樹輕佻地挑起她的下巴,欣賞她絕美的容顏,惋惜地道。「如果不是你已經懷孕了,而我對孕婦沒什么興趣,否則我現在一定立刻剝光你的衣服,占有你美麗的胴體。」

有美當前卻不能享有,這種感覺實在不好,待會兒他可要召幾個小妾來好好侍候他一番。

織心驀然地打了個寒顫,她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如果她不是有孕,他真的會強暴她!

鈴木直樹微微一笑道:「別怕,我不會對你施暴,你現在很有利用價值,我會好好保護你、愛護你、照顧你,直到黑烙提著他自己的人頭來見我為止!」

說完,鈴木直樹大笑著去了,他那恐怖的笑聲回盪在屋內久久不散,想起父親的絕情與自身的處境,織心不由得感到前途一片黑暗,她該怎么做,才能讓黑烙免於受害。

老天!告訴她,她該怎么做?

第十章

黑烙一身黑衣勁裝疾步走出機場大廳,天隆跟在他身後,黑烙一反常態凝重的沉默,所以天隆也相當識趣地保持緘默。

「烙哥,我們的人。」一出機場大廳,天隆就立即向黑烙稟告,

前方不遠處有十名身穿黑西裝的男子,他們拿著手機頻頻聯絡,神態嚴肅、緊張、又恭謹。

「烙少爺!」見黑烙終於出現了,男子們齊步向前,齊聲恭敬地對黑烙道。

黑烙手一揮,淡淡地道:「回幫。」

他知道他必須利用他義父尚未發現他叛盟之前救出織心,否則一旦他義父知曉他為了救織心飛來日本,肯定會斷了他所有可用的資源,那么這些屬下便不可能再聽命於他,他的救援行動勢必加倍困難。

黑烙與天隆上車之後,加長型的凱迪拉克房車直駛黑蠍盟位於效區的分舵,黑烙一心思擬救人之策,無心於風景。很快的,黑蠍盟的分舵到了,這是一棟典雅又空敞無比的日式建築,數十名分舵的堂主在門口恭迎黑烙的駕臨。

「烙少爺!」堂主們無比尊崇地喊。

黑烙漠然地掃了他們一眼,他知道當他救回織心之後,這些權勢都將不再屬於他,他義父不會原諒他的,對這點他早有自知之明。

進入室內之後,立即有人送來茶點及濕毛巾。

「烙少爺,方軍師傳真表示,您這次是奉了幫主之命,特來營救幫主摯友的掌上明珠。」總堂主莫漢道。

「嗯。」黑烙點點頭,一方面也感激方碩替他圓謊,他泰然自若地詢問道:「她目前人在豹集團,你有何對策?」

「豹集團?」莫漢皺了眉宇。「這個集團與我們素無交情,甚至還多次有所沖突,他們不可能賣我們面子,要救人,恐怕只能硬攻了。」

「那就硬攻。」黑烙毫不考慮地道。

「是的,您稍作休息,屬下即刻去安排!」莫漢恭敬地退了出去。

室內僅余黑烙與天隆,天隆愈想愈不安,愈想愈不對勁。「烙哥,這樣好嗎?如此欺騙幫主,萬一他發現了,那……」

一想到褚黑蠍知道後有多震怒,那後果會有多可怕,天隆就忍不住要勸他主子三思而後行。

黑烙斷然道:「別再說了,不計後果,我一定要救出織心。」

天隆無奈地問:「那,那人鈴木直人怎么辦?豹集團要的人是鈴木直人不是嗎?沒有這個人質,他們也不會放了織心小姐。」

黑烙淡淡地道:「我已經安排人手押著他回來日本了,過程謹慎,他c翅難飛,相信隨後會到。」

「烙哥,看來你是真的非救出織心小姐不可。」天隆無可奈何地搖頭嘆氣。

情教人生死相許,這真是千古不變的道理呀,連黑烙這么絕情的人也會對愛著迷,現在那個左織心還有他的孩子,他們情比石堅,是絕對不可能分開的了。

哎哎,看來,他們的老幫主褚黑蠍,是注定孤身到老,沒人相伴嘍。

入夜,織心輾轉難以入眠,這兩天來她均是如此,她擔心著黑烙會來自投羅網,擔心得夜不成眠。

鈴木直樹已經布下天羅地網了,黑烙如果來,肯定是死路一條,她但願他沒那么傻,不要來救她;可是在心底,她又期盼著黑烙會來救她,她是不是很自私,很不該呢?

女人都是渴盼被保護的,尤其當她知道她懷了黑烙的孩子之後,她對他的依戀更深,無時無刻不想著再見黑烙,這些日子的分別已讓她嘗盡了相思之苦,她想見他,她真的好想見他……

房門被打開了,送飯的婦人走了進來,她面無表情地把餐盤擺好,麻木不仁地道:「吃飯了。」

織心站起身,他沒胃口,但她的孩子應該餓了,為了孩子,她多少得吃一點才是。

「怎么了,又在想念你的情郎了?」鈴木直樹不知何時無聲無息地來了,看到織心的憔悴樣,他似乎頗為滿意。

「有什么事嗎?鈴木幫主?」看到這個鈴木直樹,她的心情就會無端往下盪,隨時擔心黑烙不知何時會墜入他的陷阱。

「沒有任何事,我想來就來。」鈴木直樹大搖大擺地走進室內,耀武揚威地說道。

織心忍耐地待在原地,跟這種變態狂沒什么好講的,她知道他的目的,不過就是想羞辱她。

「幫主,不好了!」一名屬下急匆匆奔進來,他很快對鈴木直樹附耳過去,不知在講些什么。

鈴木直樹皺起眉頭,愈聽眉頭就皺得愈深。

聽罷,他抬眼看著織心,冷哼一聲。「你的情郎來了,我早說過,他不會棄你於不顧的。」

「黑烙來了!」織心眼眸一閃,但隨即那抹光彩又被y霾給取代了,他真的來了,天主保佑,不要讓他受到任何傷害才好!

鈴木直樹y沉地看著她。「先別高興得太早,他來,不代表他帶得走你,要帶走,得經過我鈴木直樹的同意才行。」

驀地,他伸手拉過織心,一下子將她雙手反折扣在腰後,令她動彈不得。

「你做什么?」織心大驚。

鈴木直樹嘿嘿一笑。「捉你去要黑烙的人頭!」

黑烙率領眾多部屬浩浩盪盪地進入豹集團,被日本喻為史上最嗜血的「豹集團」,規模果然宏大。

「我要見鈴木直樹!」黑烙開門見山地喊。

豹集團的左右護法瞪著毫無禮數的黑烙,不滿地道:「小子,我們幫主的名諱,不是你隨便可以叫的。」

黑烙撇撇唇,面不改色地道:「笑話,我要怎么叫便怎么叫,叫鈴木直樹出來見我,否則鈴木直人的命便不保。」「黑烙,你果然帶種。」鈴木直樹緩緩由屏風後走出來,他手中押著織心,槍則抵著織心後腦勺。

「阿烙!」織心見到她思念已久的黑烙,忍不住呼叫他的名字。

「別怕,我很快會救你出去!」黑烙不舍她被鈴木直樹箝制著,他很快地對鈴木直樹交涉道。「放了她,我也會放了鈴木直人。」

「有那么容易嗎?黑四少爺。」鈴木直樹露出詭譎的笑容。「這丫頭有孕在身,算起來是兩條命,我把她交給你,你也要拿兩條命來換才行。」

黑烙挑起眉毛。「我不懂你的意思。」

「意思很簡單。」鈴木直樹一笑。「用她來交換鈴木直人和你的人頭。」

「作夢。」黑烙嗤之以鼻地哼了一聲。

「看樣子是不成交了。」鈴木直樹無所謂地道:「那我就對你愛莫能助了,你放不放鈴木直人沒關系,反正我也不是那么在乎那個弟弟,倒是你的小情人,哈,我要她生下你的孩子,我會把他教養成我的孩子,只聽我的命令,然後,我要左織心永遠留在我身邊服侍我、陪伴我,哈!哈哈,後悔了嗎?烙四少,要不要和我重新交易嗎?」

「我確實是後悔了。」黑烙冷漠地看了鈴木直樹一眼。「不過,我不是後悔沒答應你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