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2 / 2)

後宮--權傾天下 未知 6289 字 2021-02-13

一進門,就看見正面的牆上掛著一幅畫像,畫中女子高束著發髻;梅花頭銀釵斜c,雪白輕紗攏成寬袍敞袖,一j紅梅自右邊裙角怒放至左邊腹腰際,明眸皓齒,冰肌玉骨,渾身上下有一種玉一般靈動的光輝,宛如凡間仙子。我看看畫中人,覺得眉目間與蘭陵有些相似,便問她:「這是?」蘭陵放開我的手,輕巧的走到畫像下的供桌上,伸手摸了摸畫像:「這是我母妃!」我抬頭看了看那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果然是個玉人兒,難怪先皇鍾情於她,只可惜紅顏薄命。我瞧見蘭陵眼圈又有些微紅,忙走上去,拉著她笑道:「我來這半天,你似乎一杯水都沒有送來,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哦!」蘭陵迅速的揩了一下眼角,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姐姐說的是,都是蘭陵不好。寶兒,還不上茶和點心!」我和蘭陵坐在東牆下的熱炕上,李君信遠遠的坐在窗下一張紅木椅子上。

「姐姐,你剛才和信哥哥的合奏真是天衣無縫哦。我聽老樂師們說過要兩人心意相通才能合奏得好。」蘭陵拿著塊棗泥糕,沒心沒肺的說著。我迅速的看了李君信一眼,發現他也正在看我,臉色緋紅的低下頭去:「蘭陵,別胡說。我以為是你在彈琴……」「不是啦,今天信哥哥知道我回宮了,來看我。看見有張琴在那里就彈了起來,沒想到你們……」蘭陵邊吃邊說,忽然她又象想起什么似的,明媚的大眼四處望了望,吐吐舌頭:「對哦,不能亂說,要是讓三哥聽見了,他准得吃醋!」我轉動著左手腕上那只內鏤空的細絲銀鐲,笑了:「皇上哪里有那么小氣?」「人言可畏」蘭陵轉頭看了看牆上的畫像,喃喃的說道:「就連父皇那么愛我母妃,還是掩不住後宮泱泱眾口說我母妃狐媚惑主……」「蘭陵,別再想以前的事了,都過去了!」李君信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蘭陵身旁,疼惜的樓著她,眼睛卻看著我。

我和亞蘭走在回宮的路上,心里煩亂,腦海里全是他的影子。「麗妃娘娘!」那熟悉的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向亞蘭使了個眼色,她福了一福走開了。「信親王,有什么事嗎?」我努力平靜的看著他。他幽幽的看著我:「有空的話請你多陪陪蘭陵,這丫頭與宮中的人不太合群,我看你和她很談得來。」我點點頭,說道:「你放心,我會常去看她的!」說完,就要轉身而去。忽聽到他低低的說道:「我很惦記你!」我渾身一震,看著他:「這話你不該說。」「我無法對你無動於衷,我知道你也愛我」他沖動的一把抓住我的肩,說道:「為什么要逃避?」我掙脫他的手,淡淡的說:「愛與不愛有什么區別,我只知道我是皇上的妃子,我的丈夫永遠都是皇上。」「犧牲一世愛情換取一份虛名、一個牌位、一張畫像,值得嗎?」他眼睛里是掩飾不住的傷痛,我的心針扎似的痛,可我仍然要冷淡的對他說:「是的,我就是一個喜歡權利的女人,在你看來所謂的虛名恰恰是我最需要的。」我強迫自己無情的粉碎他的夢,是的,我不能再和他糾纏不清了,這樣對我不利,也會拖累他。他陌生的看著我,不斷的後退著:「想不到你和那群後宮的女人是一樣的……」我冷冷的看著他的痛苦,轉身離去,淚水卻在剎那掉了下來。

「主子」亞蘭飛快的上來扶著我,我忽然覺得自己好累。「主子,信親王他……」亞蘭惋惜的說著,我看著她:「你,你看得出來?」亞蘭點點頭:「人眼睛里流露出來的情意是裝不出來的。」頓了頓,她嘆息道:「主子想快刀斬亂麻奴婢看得出來,可是信親王他想必要痛苦一陣了。」我苦笑了一下:「願隨素心人,洗手做羹湯對我們這些後宮里的女人來說是一種夢想,宮門一入深似海,不是能輕易脫身的。」旁邊的池子里游出一對野鴨,我蹲下身子拾起一塊小石頭,擲向水中,受驚的野鴨「嘎嘎」叫著躥開,我笑了一下:「這感情若應在正確的時間、正確的人身上,會是良緣;但出現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人身上,恐怕就是孽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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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喜獲貴女得晉封]

初冬的早晨,晨風里夾裹著絲絲寒氣。雖然有些冷,但空氣新鮮,沁人肺腑,酷似花香。我深深地吸一口,甜絲絲,冷冰冰,爽快心底。「主子,可是要出去走走?」亞蘭穿著褐色的宮裝夾袍,灰鼠皮坎肩,笑意盈盈的看著我。我正要說話,卻聽見外邊吵吵嚷嚷的,我皺了皺眉:「怎么這么吵?」挽翠打了簾子進來:「主子,出雲宮傳來消息說……說淑妃娘娘快要臨盆了!」「哦?」我心中一動,手指習慣的輕敲著桌面,那玉質鑲金的護甲套子在大理石的桌面上發出「叩叩」的清脆的聲音,我笑了:「這是好事啊。挽翠,你派人去出雲宮那里候著,淑妃一生產完,就立刻回話!」挽翠連忙答應著,又匆匆走了出去。我回頭吩咐亞蘭:「你去准備些送給新生小嬰兒的禮物,要豐厚些。」亞蘭答應著也出去了。心有些亂了,我起身看著窗外那些耐寒的花草樹木還依然展露著秋的風姿,綠草青青,在冷清中渲染了綠意,在這如茵的綠色中,還有幾朵不怕冷的小花零星地開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猛然聽到外邊雜亂的腳步聲,亞蘭和挽翠掀了簾子進來:「恭喜主子,淑妃娘娘生的是位小公主!」心里一陣暗喜,大石落地,臉上卻依然不動聲色:「皇上呢?是不是過去了?」亞蘭看了看我的臉色:「皇上已經過去了。」我「嗯」了一聲,吩咐道:「亞蘭,將賀禮准備好。咱們這就過去探望淑妃去!」

因為是早就預備好的,不到片刻功夫就將一切瑣事准備完畢,帶著宮人太監一行人直奔出雲宮而去。

遠遠地就聽見淑妃住所處一片歡聲笑語,雖然淑妃只生了一個公主,但淑妃目前是皇上的寵妃,身份高貴,不可不謂重要。宮人見我來,紛紛過來請安,我帶著笑點頭示意。一路加快了步伐,朝淑妃平日居住的內室走去。剛到門口,就聽見一群妃嬪鶯鶯燕燕的吵鬧聲中夾雜著皇上宏亮的笑聲:「來,乖寶貝,笑一個給父皇看看!」

我在大紅猩猩氈的簾子前深呼吸了一下,打了簾子進去,笑道:「看來臣妾來遲了!」幾個碩大的炭火盆子擺在屋里的四角,因為是上好的煤炭,根本就聞不出什么炭味,整個房間暖意溶溶,夾雜著陣陣脂粉香氣。淑妃半躺在床上,頭上圍著攢珠勒子,穿著桃紅撒花襖,大紅洋縐銀鼠皮裙,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仍然掩不住她的美艷。宛修儀、嫵修媛、燕昭容、頤充容、榮貴人等見我進來,都站了起來。皇上回頭來笑容滿面的看著我:「月華,快來看淑妃給朕生的小公主!」我看到皇後手里抱著一個明黃的小包裹,知是淑妃的女兒,連忙走過去,那小公主粉嫩剔透的臉,紅紅的嘴唇,兀自閉著眼睛沉睡著。「好俊的女孩兒!」我由衷的贊道。「是啊,長大了肯定和淑妃妹妹一樣是個美人呢。」皇後逗弄著嬰孩,一臉慈愛。回過身來,我朝皇帝和床上的淑妃福了一福:「臣妾恭喜皇上、淑妃娘娘!」又回頭招來亞蘭,向淑妃說道:「臣妾給小公主准備了一些織錦,就給小公主做幾件衣裳,淑妃姐姐切莫嫌棄才好。」淑妃笑著讓貼身宮女收下,笑道:「怎么會呢。妹妹肯來,姐姐高興都來不及呢!「皇上伸手來扶起我,笑著:「你也覺得小公主漂亮是不?她這么小,朕都不知道該如何抱她?」嫵修媛盧紫萱抿嘴笑了笑,說道:「這些是女人家的事情,皇上不知道也合情理。」君綰輕輕摸了摸小公主嫩滑的肌膚,喃喃的說著:「小公主好可愛啊!」

淑妃見眾人都稱贊小公主,少不得謙虛幾句:「妹妹們可別太誇她了,小孩子誇不得!」皇後似笑非笑的斜睨了淑妃一眼:「妹妹如今生了小公主,皇上尚且如此疼愛。如果是位小皇子的話,只不定皇上就封為太子了呢!」淑妃臉色頓時變了變,臉上雖然仍帶著笑意,只是多了幾絲y冷。眾位妃嬪都聽出皇後語帶諷刺,又懾於淑妃權勢,都不敢說什么,皇上也只顧著逗弄小孩兒,沉浸在得女的喜悅中,對周圍的情形渾然不覺。

我啞然的看著這無聲的鬧劇,走到淑妃床前,把她身邊的被子掖好,向皇上笑道:「皇上,姐姐如今為您,誕下如此可愛的小公主,皇上可得好好獎賞她才是。」皇上看看我,又看著淑妃,笑道:「是啊!是啊!是得給淑妃獎賞才對……賞什么好呢?」我盈盈笑道:「姐姐立了這么大的功勞,還不該晉一級嗎?」一言既出,淑妃吃驚的看著我,皇後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其余的妃嬪聽我在皇上面前如此為淑妃邀功,面上的神色又驚又妒,我卻淡然一笑只做不知。「這個……」皇上沒有想到我會為淑妃提出晉封的請求,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淑妃掙扎著探起身來,「萬萬不可,臣妾沒有什么功勞,為皇上誕下小公主是我作為嬪妃的本分。」我笑了:「皇上真是小氣,這生孩子對女人來說是闖死門關,不說姐姐生下的小公主是如此可愛,單說姐姐一向賢良溫柔,協助皇後處理六宮事務也是克盡職守,姐姐升為貴妃之位,想來這後宮中也無人反對,皇上還有什么好猶豫的!」皇上放開小公主,走到淑妃身邊,扶她躺好。看著我笑道:「月華說的是。」他微一思索,「待得過幾日淑妃你身子好了,就來個晉封典禮吧!」

周圍的嬪妃一聽這話,臉上更是忍不住的驚羨和妒忌。皇後擰緊了手中的錦帕銀牙暗咬,臉色鐵青。

「謝皇上隆恩!」淑妃在床上俯下身子,磕了三個頭。

等她叩完頭,我笑著攙扶起她:「恭喜姐姐,賀喜姐姐了!」

淑妃一雙美目看著我,又驚又喜的說道:「妹妹,你……」

我輕輕在袖子底下捏她一把,看著她的眼睛,誠懇地:「姐姐好好將養身子,妹妹會經常來探望姐姐你的。」說完我起身向皇上告罪,「姐姐剛剛生產完,只怕還要多加休養,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皇上凝視著我,眼中有我不能辨明的東西,然後他慢慢說道:「那你先去吧!」我低聲答是,帶著笑退出了淑妃熱鬧的房間,離開了那一室的歡聲笑語。

我沿著宮中修得精致的小路走著,繞過一叢花樹,只覺得一陣水氣撲面而來,吹得人精神一爽。我走過去,原來是一道假山上的小瀑布。我倚著假山旁的白玉闌干坐下,聽著耳邊水流嘩嘩,笑容淺淺的漾上來。「主子,請恕奴婢多嘴,您剛才為什么會幫淑妃娘娘爭名位呢?」亞蘭低低的說著。我笑著拉著她的手,讓她也坐下:「現下我也是走了步險棋,是對是錯一時半會還不知道,所以還不能說,不過成功的話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初冬的夜晚,呼嘯而過的風帶者刺骨的寒意。室內卻是溫暖如春,炭火盆子里不時傳來「劈啪」的爆裂聲,隱隱有一種原木的香氣。

「主子,喝點j湯吧」素秋用天青釉汝瓷碗盛了熱乎乎的人參j湯來,湯面上浮著一層黃油,香味濃郁。春蘭扶了淑妃起來,在她身下墊了只綉花靠墊。淑妃接過碗來,用銀匙輕輕拂開黃油,淺嘗了幾口鮮美的j湯,累了一整天,還沒怎么顧上吃點東西。「主子,今兒麗妃怎么突然幫著您說話呢?」素秋幫淑妃按著腿問道。「依奴婢看,她八成是想向主子示好」春蘭接嘴道:「奴婢看見皇後臉都氣歪了!」淑妃並不答話,抿了幾口j湯,吃了點子jr,就把碗遞給春蘭。她斜依在枕上,按了按太陽x,低聲說道:「是敵是友還不清楚,不過——能看到皇後那副模樣也算痛快!」她半眯著眼,懶洋洋的樣子,「如果當年不是本宮一時大意,讓那毒婦暗中下手,活生生打下一個男胎來,別說這貴妃之位,就是皇後寶座也早就是本宮囊中之物,何須麗妃為本宮請封!」恨毒的聲音象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一樣。忽然象是想到什么,她側頭看向素秋:「你讓小順子把皇後那邊給本宮看緊了,有什么事立刻來報。還有,加派幾個得力的嬤嬤去南宮那邊侍侯小公主。」素秋答應著去了。淑妃擺擺手:「春蘭,你也下去吧!」「是!」春蘭熟練的從金魚鉤上放下了金鳳錦帳。

遠遠的傳來打更的梆子聲和銅鑼聲「篤篤———咣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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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狼狽為殲色誘天子]

「宛如妹妹,最近皇上有撩你的牌子嗎?」薛皇後閉目躺在鳳榻上,錦霞和喜鸞在一旁小心伺候。

「回皇後的話,皇上已經兩個多月沒有沒有召喚臣妾了」林宛如坐在富貴團花描金的椅子上絞著手巾哀怨的說著。

「也難怪,皇上要么去貴妃那里看小公主,要么就到永和宮陪伴麗妃」薛皇後緩緩的睜開眼睛,幽幽的嘆道:「哪里還有心思記掛著其他妃嬪?」薛皇後一雙妙目憐惜的看著臉色y郁的林宛如,低低的說著:「本宮身為六宮之首,也無法阻止皇上的喜惡,只是苦了妹妹你啊!」林宛如一聽,眼淚忍不住「撲簌簌」的落下來,忙用帕子揩著。

「唉,看見妹妹這梨花帶雨的模樣,真真本宮看著也覺得心疼,怎么皇上就……」薛皇後在錦霞和喜鸞的攙扶下慢慢的坐了起來,拉著林宛如的手,替她不值。「皇上眼里只有麗妃那個狐媚子,哪里還看得見臣妾」林宛如心有不甘的說著。薛皇後忙伸手掩住她的嘴,搖搖頭:「這話在姐姐宮中說說無妨,可不能讓別人聽見!」林宛如自覺失言,忙點頭稱是。喜鸞端來一杯熱茶,薛皇後接過來抿了幾口,才又開口道:「論理,皇上寵幸哪位嬪妃卻與本宮無關,只是本宮念在妹妹是太後侄女,又年輕美貌的,樣樣不比別人差,如今卻要形單影只,怪可憐的……」林宛如眼圈一紅,哽咽著:「這後宮里只有太後和皇後多疼妹妹些。」薛皇後笑了笑:「本宮身為皇後,自然認為還是雨露均沾的好。」「皇後娘娘,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林宛如見皇後口氣松動,似乎有意幫自己一把,破涕為笑。「妹妹放心,有了合適的機會,本宮自當為皇上引薦妹妹」薛皇後輕拍著林宛如的手,目光柔和的看著她。

「皇上駕到!」太監尖細的嗓音在鸞儀宮門響起。後宮規矩,每逢初一、十五,皇上都要宿在皇後寢宮。今天正好是臘月十五。

薛皇後穿著大紅牡丹富貴襖裙盛裝迎至宮門,行禮道:「臣妾恭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梓童平身」皇帝扶起皇後。攜手走向正殿。殿內紅燈高照,四角放著幾個大火盆,炭火正旺,鼎焚百合之蕊,花香撲鼻,龍鳳寶座前的幾案上早就准備了精致的酒菜,皇上剛落座,皇後笑意盈盈的拍拍手,兩邊低垂的紗幔後絲竹之樂響起,悠悠揚揚,皇帝心情大悅,就著犀角杯喝著美酒,今兒這酒不知是什么釀造,入口有種奇異的味道,不飲即入,性子甚烈,才幾杯而已已經有些微醉,渾身燥熱。

紗幔後面舞出一位著紅色輕紗的曼妙女郎,輕歌曼舞,姿態妖嬈,在透窗而入的月光下火紅的衣裙似一團冬夜里的烈火,愈舞愈快,愈舞愈狂,直舞到觀者若痴若醉,直舞到舞者如狂似癲!然後就在一聲長長的銷魂的呻吟中戛然而止,整個人徐徐地,緩緩地向後折下腰去,纖細的身子架起了一座瘦瘦的橋拱,與當空那輪皎潔的弦月遙遙相對,看得皇帝心盪神馳,竟自呆了。「梓童,這,這位女子是誰?朕可曾見過?」皇帝目不轉睛的看著那紅衣女子問著皇後,薛皇後卻但笑不答。

驟然間,那女子曼聲輕吟,卿卿唱道:

長發掩著明月,掩不住y晴圓缺。

一生狂俠痴夢,全都付諸西風!

試看紅塵萬里,笑問紅顏知幾?

今宵伴著殘酒,夢里長歌不休。

紅顏一笑千金,何處尋覓雄心?

紅顏傾城傾國,紅顏是福是禍。

哪里有許多紅顏!

縱有,又誰人能憐?

唱畢和身一轉,倒入皇帝的懷里接過他手中的殘酒一飲而盡,帶著兩腮驟然泛上的桃紅,明媚的眸子旖旎地斜藐著皇帝。「宛修儀?愛妃,竟然是你?」皇帝不可置信的看著懷中嬌媚的人兒。薛皇後冷眼看著兩人,揮手停了絲竹之聲,帶著侍女悄然退下。

林宛如夢囈般地低聲說:「皇上,吻我!」皇帝凝視著她,只覺得體內無數熱流躥動,猛然俯下身去,兩張沾著酒珠的嘴緊緊貼在了一起,激烈地摩擦,轉動。林宛如嬌小的身體深深埋入了皇帝寬廣的懷中,她閉上了眼睛,任憑那柔軟的胡須在自己雪白的頸子上滑動,一直滑進半露著的淺淺的r溝……

鸞儀宮後殿,薛皇後半躺在榻上,地下跪著林宛如的貼身侍女嘉月。金琺琅的燭台上,火苗「劈啪」一聲爆了一下,錦霞拿來一個小紙包塞到嘉月手中,薛皇後半眯著眼,低聲說道:「以後皇上到景仁宮留宿用膳的話,就把這個放些在酒菜里,知道嗎?」嘉月看著手中的紙包,心里有些忐忑不安,遲疑著問道:「皇後娘娘,這是什么?」薛皇後冷峭的眼光掃過嘉月並不說話,臉在y影里看不真切,嘉月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你這丫頭真多話,你只要按照皇後娘娘的意思去做就行了,別的你不需要知道。記住,這事可別讓其他人知道,就連你主子也一樣!」錦霞呵斥著嘉月。「這……」嘉月為難的看著皇後。「這宮里能辦事的不只你一個,辦得好皇後娘娘自然有賞,辦不好——哼哼!」錦霞獰笑著看著嘉月,嘉月趕緊低下頭去:「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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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以情誘人,暗下殺機]

今年的冬天冷得早,天色灰蒙蒙的,北風呼嘯,雪花紛紛揚揚的,宮殿的琉璃瓦上,樹上,地上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我隨便把一頭烏絲挽個懶髻,全身都縮到一床錦被下,倚著床上的小熏籠打瞌睡。「你知不知道,宮里到處都在傳皇帝近日獨寵宛修儀」宇文毓伸手挽起我披在肩膀上的幾縷青絲嗅了嗅。「哦,傳得這么快,連你們都知道了?」不知道為什么再次聽到關於皇帝的傳聞時,心再沒有以前的波瀾,即使有也是在擔心自己是否會失寵。「現在要怎么做,你可有打算?」宇文毓把玩著我的頭發,我斜睨了他一眼:「有沒有人告訴你,你這樣做要是被皇上看見了可得掉腦袋的!」宇文毓露出惑人的邪笑:「他在景仁宮正忙活著。」我坐起身來,攏了攏有些散亂的發絲,凝望著旁邊高幾上玉石條盆里供著的白花黃蕊的水仙,冷笑道:「這幾日,皇後和林宛如走得很近。林宛如雖然有太後撐腰,要論算計終是差一籌,左不過是皇後搞的鬼。」「可有安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