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2 / 2)

重生之傲視三國 未知 6118 字 2021-02-13

「~!#¥%……&x」寇邵只覺得頭大,好嘛,才當上個芝麻綠豆的小官,自己就碰上一個刺兒頭。

宋力四下張望了一番,又壓低嗓門說:「上一任曲侯就是被張彪給整治慘了,才被迫調離的。聽說張彪仗著自己是張讓的侄子,硬要皇甫大人升他的官,可是皇甫大人硬不准~~」

「所以張彪就存心搗亂~~」寇邵伸出雙手拳掌相擊了一下,「捏多了軟柿子,該讓張彪那小子捏著一把刺蝟了~~~」

宋力喜上眉梢,「大人您是要收拾張彪?」寇邵抬眼看著幸災樂禍的宋力,心想原本以為你是條漢子,現在看來你也是個老兵油子,等著把我當戟使呢?(當時還沒有槍!_!)

就在這個時候,帳外一個小卒大聲道:「報曲侯大人,皇甫校尉大人有令,酉時埋鍋造飯,戌時拔營啟程。」

「知道了~~」寇邵應道,隨即對宋力道,「你立刻通令全曲人馬,酉時埋鍋造飯,戌時拔營啟程。」

「諾~~」宋力收起那副小人嘴臉,應諾之後就傳令去了。

「看來盧植還是被下獄了,董卓也吃了敗仗啊~~~」寇邵望著搖曳的燈光發出一聲長嘆~~「宦官~~可惡的宦官~~」

《資治通鑒》:北中郎將盧植連戰破張角,斬獲萬餘人,角等走保廣宗。植築圍鑿塹,造作雲梯,垂當拔之。帝遣小黃門左豐視軍,或勸植以賂送豐,植不肯。豐還,言於帝曰:「廣宗賊易破耳,盧中郎固壘息軍,以待天誅。」帝怒,檻車征植,減死一等;遣東中郎將隴西董卓代之。

八月,皇甫嵩與黃巾戰於蒼亭,獲其帥卜已。董卓攻張角無功,抵罪。己已,詔嵩討角。

左豐索賄

八月的河北已經進入了炎熱多雨的夏季,太陽在天空毫不吝嗇的播撒著熱力。盔甲穿在身上象是背著一只大火爐,慢慢地蒸發著人體的水分。高溫使得大地上所有的東西都顯得無精打采,連柳樹都低下了腦袋,在熱風無中無奈的輕輕搖頭。

疲憊的腳板每次踏到地面上都會激起一蓬灰塵,經過四萬多人踩踏的官道上早已是塵土飛揚。揚起的灰塵吸附在滿是汗水的皮膚上,堵塞了毛孔,使人產生瘙癢的感覺,所以在這四萬大軍行進的隊伍里,總是不斷有人的抓耳撓腮。

寇邵從腰間去下皮質的水囊,把它高高舉起,好讓最後一滴清水滋潤一下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和如火燒似的舌頭。可惜,皮囊讓他很失望。「什么鬼天氣~~~」寇邵憤憤的一揚手,把皮囊扔給了身後的一下小兵。小兵如獲至寶的把皮囊對著自己的嘴巴抖了又抖,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一滴水滴掉落在他的嘴唇上。小兵心滿意足的把皮囊別到自己腰里,然後繼續拖著象灌了鉛似的雙腿麻木的行走著。

進過幾天的行軍,皇甫嵩率領大軍進入清河國,並且在界橋一帶駐扎,界橋向西就是黃巾賊盤踞的廣宗城了。界橋位於清河之上,清河是清河國同鉅鹿郡的界河,故得名。兩軍相距甚近,在漢軍的大營內就可以望到黃巾軍的旗幟。經過幾日的疲勞行軍,漢軍將士們大多躲在營帳里休息。而中軍大帳內,氣氛卻比天氣更加讓人難受。

一個身穿紅衣,手拿拂塵的中年人用尖細的嗓音說道:「都鄉侯~~,盧植因為畏敵不前,姑息養j而下獄。那盧植是個儒生,膽子小。都鄉侯你出身將門之後,又挾破潁川、東郡賊寇的余威而來,不會也似那儒生一般貪生怕死吧?」這個人就是勒索盧植不成就告了盧植刁狀的左豐。他張著一對金魚眼、招風耳,說話的聲音象是指甲在玻璃上劃過一樣刺耳。

「左長侍,這個本將自然明白。但是我軍長途跋涉而來,鞍馬勞頓,需要休整幾日。否則黃巾以逸待勞,對我軍是十分不利的~」皇甫嵩很客氣的解釋著。

「喲~」左豐發出一個令人很不舒服的拖音,「你們走幾步路就累了啊,那我們伺候皇上的時候就輕松了?唉~真是人心不古啊,咱們累死累活的伺候皇上,也落不下別人一個『好』字。這累病了,還得自己買葯吃~~」左豐話里有話的看著皇甫嵩。

皇甫嵩一臉的老實樣,「左長侍病了?本將軍中有隨軍的大夫,要不讓他來伺候長侍大人用葯?」

「哼~揣著明白裝糊塗。」左豐冷哼一聲,「不用啦,你要是不識相,盧植就是你的前車之鑒。」說罷,左豐一甩拂塵,踱著四方步出了大帳。

皇甫堅壽呸了一口,「什么東西,不男不女的閹丑。真不明白為什么皇上這么信任這些宦官。」

皇甫嵩斥道:「需防隔牆有耳~」

皇甫酈也是一臉的不理解,「為什么皇上對我們這些出生入死的將軍們那么不信任,卻對宦官言聽計從~?」

皇甫嵩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正是皇上的高明之處啊~~~」

「高明?寵信宦官也叫高明?」皇甫堅壽更加不理解。寇邵忍不住開口道:「不錯,這正是皇上的高明之處~~」

皇甫酈急切的問道:「怎么子德也這么說?那你倒是說說這哪里高明了?」

「孝桓皇帝是靠誰除掉大將軍梁翼的?宦官。」寇邵說道:「宦官無後,宦官得勢,最多也就是獨攬朝政,挾天子以令諸侯,這天下還是姓劉。可是權臣和外戚得勢就不一樣了,皇上畏懼再出現王莽這樣的人。」皇甫嵩表示認可的微微點頭。

寇邵繼續說道:「但是,不管是宦官挾天子,還是外戚改朝換代,都是皇上不願意看到的。所以,皇上就利用宦官來對抗外戚權臣,讓他們彼此監視,彼此斗爭。最好是二者斗的兩敗俱傷,這樣就不會威脅到皇上的地位。而皇上就可坐山觀虎斗,坐收漁人之利。」

皇甫堅壽和皇甫酈默然,想不到自己忠心耿耿,到頭來卻得到了什么呢?

忽然,皇甫嵩大聲道:「明日渡過清河,同張角作戰~~」

「什么?這么急?」皇甫堅壽很詫異。

「你沒聽明白左豐說的意思嗎?他在跟為父要錢呢,如果為父要緩戰,那就和盧植一樣的罪名。要是為父不賄賂他左豐,他就會象告盧植一樣來告我們~~~可是~!」皇甫嵩對兒子的駑鈍很失望。「眼下速戰確實對我軍不利,為父哪來的錢去塞他的狗d?」

大帳里又是一片沉默。當一個將軍因為沒錢行賄,而不得不用士兵的生命來冒險的時候,他的心一定在流血。如果那些戰死的軍士們知道他們是因此而死的,不知道他們的靈魂會不會化作厲鬼去找左豐索命。

結果不出大家所料,大敗~~~~。冀州黃巾是黃巾軍的主力,而且燕趙之地民風剽悍,所以冀州黃巾的戰斗力也特別強大。(《後漢書皇甫嵩傳》:梁眾精勇,嵩不能克。)

漢軍兵士們默默的搬運著同伴的屍體,殘酷的戰爭已經把他們的神經折磨的幾乎麻木了。但一個人的出現又觸動了他們早就木然的神經,這個人就是左豐。不知道是誰把消息走漏給了軍士們,大家都知道這次莽撞的出擊完全是由於他對皇甫嵩的威脅。

左豐似乎完全感覺不到士兵們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恨和怒火,他用鄙夷的眼光看著這些渾身臟兮兮的武夫們,「這些粗魯的軍士~~」左豐一邊以手掩鼻一邊小聲嘀咕。兵士中有聽見的人,無不怒目而視,可是又礙於宦官的權勢敢怒不敢言~~

「皇甫嵩~~你~」左豐不顧禮數對皇甫嵩直呼姓名,「你~~」左豐還打算挖苦一下皇甫嵩,他剛想開口,只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襲來,如芒刺在背。皇甫堅壽和皇甫酈握緊了拳頭,眼睛里幾乎可以噴出火來~~。

左豐把快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中郎將大人,雖然我不懂武略,但是~~」左豐話到嘴邊又縮了回去,因為皇甫嵩很明顯是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憤怒。左豐也是個聰明人,雖然眼下宦官勢大,但是這里畢竟是皇甫嵩說了算,所謂拳頭在近,皇帝在遠,自己還是識相點好。

「長侍大人有何事?」皇甫嵩冷冷道。

「沒有~~本官先走一步~」左豐只得悻悻而退。

左豐剛走,皇甫酈上前一步,對皇甫嵩說道:「叔叔,請讓我殺了這個閹丑。然後侄兒再自殺,決不拖累其他人~」

「休得胡鬧~~」皇甫嵩喝斥道,隨即有問道:「寇邵,你覺得我們下一步應該怎么辦?」

「一個字~~忍。」寇邵豎起一個手指。「怎么忍?」皇甫嵩的理性取代了憤怒。

「黃巾賊的主要人員是農民,農民習慣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規律。所以我們要忍耐,要等到他們最倦怠的時候出擊,方能一擊必勝。」寇邵答道,「凌晨一點半鍾,是人類生理上最想睡覺的時間,我們等到那個時間發動偷襲,定能一蹴而就。」寇邵脫口而出。

「那個~『生理』是什么意思?凌晨一點半鍾又是何時?」皇甫嵩詫異道。

「這個~生理就是天性的意思。」寇邵盡量用當時的人能理解的話來解釋,「凌晨一點半鍾就是丑時二刻。」

ii

皇甫嵩點了點頭,「確實,以前老夫苦讀之時,每到子丑夜時分是最容易犯困的時候。」

「但是,黃巾賊容易犯困的時候,我軍的士兵不一樣會犯困嗎?」皇甫酈提醒道,「難道,我們讓士卒白天睡覺,晚上作戰??」

寇邵走到地圖前,手指界橋道:「這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我們用戟兵和弓弩手從三面防守界橋,就不怕黃巾偷襲。」

「嗯,雖然黃巾賊驍勇,但是界橋狹窄,如果我們用戟兵頂住他的攻勢,再以弓弩手從後s擊的話,任他再驍勇也沒用。」皇甫堅壽點頭道。

這時,一個小卒在門外大聲稟報道:「啟稟大人,別駕沮授求見。」

「沮授?」皇甫嵩對他到不是很熟悉,不過寇邵卻知道沮授是三國前期數一數二的謀臣,不知道這次沮授前來是何用意。

「宣~」

「諾~」

帳簾被掀開,一個三十歲左右、留著小胡子的男子走了進來,「別駕沮授拜見中郎將大人。」沮授向皇甫嵩作揖。

皇甫嵩問道,「別駕前來,所為何事?」

沮授答道:「受鉅鹿太守馮翊之命,前來助中郎將破賊。」

皇甫嵩眼睛一亮,「先生已有破敵之策?」

沮授笑著搖搖頭,「眼下雖然黃巾在廣宗和下曲陽一帶聚集了數十萬人,但是~近日有細作探知黃巾賊酋張角已經病死,眼下黃巾皆以張梁馬首是瞻。中郎將大人要破黃巾,就在此刻了~」

「怎么說?」皇甫嵩急切的問道。

「張氏三兄弟都是鉅鹿郡人,和授也算是同鄉,對他們三人卑職也略知一二。」沮授捋了一下胡子,「張角有耐性,遇事沉著。張梁和張寶則是脾氣暴躁的赳赳武夫,而且張梁和張寶互相不服氣,如果不是張角從中調和,恐怕早就禍起蕭牆。本來他們兄弟三人文武並濟實難對付,現在張角一死,張梁和張寶勢必個子擁兵自重。對付這樣有勇無謀的匹夫之徒,中郎將大人應該游刃有余才是。」

寇邵大喜,沮授把自己不能說的話給說了,而且沮授的情報無疑給了皇甫嵩一劑強心針。寇邵說道:「那是當然,中郎將大人已經決定夜襲。」接著把自己的計劃說給沮授聽。

誰知道沮授聽後搖了搖頭,「材官令大人,試問你在賭博的時候連連贏錢,會不會覺得累?」

寇邵的才華受到沮授的否定,心里很不舒服,不過寇邵還是回答道:「連連贏錢之時高興還來不及,就算通宵達旦也未必有所感覺啊~」沮授笑道:「那就是了。黃巾接連打退盧植,大敗董卓,連中郎將大人眼下也吃了虧。這就跟人夜晚賭博連連贏錢時不會覺得累一樣,眼下黃巾士氣旺盛,即使夜襲也未必能奏效。」

「那依先生所言,又該如何呢?」皇甫嵩問道。

「正如材官令所說,一個字『忍』!」沮授答道。

「那還要忍多久?」皇甫堅壽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沮授看了一眼皇甫堅壽,又扭頭對皇甫嵩說:「不用多久,只要三天之後,就可以打破張梁了。不過,在這三天時間里,中郎將大人需要做一些准備。」

「什么准備?糧草?兵器?還是人馬?」皇甫酈急切的問道。

「築壩!」沮授正色道。

界橋水攻

「築壩?」皇甫嵩不解,「這築壩和破黃巾有什么關系?」

「築壩~清河,清河~築壩!」寇邵反復嘀咕著,「哦~我明白了~別駕是打算用水攻!」

沮授吃了一驚,「寇校尉是如何得知在下的計策的?」皇甫嵩也忙問:「子德,速速道來~」

「遵命。」寇邵清了清嗓子,「眼下河北進入夏季,到了多雨的時節。每到夏季就會鬧夏澇,屆時天降豪雨,大水成災,別駕讓我們在界橋上游築壩是為了囤積河水。」

皇甫酈c嘴道:「難道是要用河水沖毀界橋,好讓黃巾過不來?」

「胡鬧~!」皇甫堅壽笑道:「那豈不是我軍也過不去?~~休得胡亂c口,讓子德把話說完!」

寇邵繼續道:「確實是要沖毀界橋,不過是在引張梁沖過界橋之後再毀橋。這樣一來河西黃巾失去渠帥必然大亂,而河東張梁就陷入前有強敵後無退路的絕境。」

皇甫嵩欣賞的點了點頭,「此計初聽確實精妙,但是有兩處關節尚需斟酌。其一,如何引誘張梁過橋。其二,張梁一旦陷入絕境,必做困獸之斗。兵法有雲:投之無所往,死且不北,死焉不得,士人盡力。萬一虎跳澗豈不弄巧成拙?」皇甫嵩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心思縝密。

沮授說道:「中郎將大人果然思慮周全。其一,張梁屢戰屢勝,其心必驕,只要大人以詐敗加以引誘,張梁必然中計。而且張梁自恃勇悍,臨敵作戰往往身先士卒。雖然此舉能激勵士氣,但是也把自己置諸險地。其二,張梁部雖精勇,然盧植、董卓及大人部曲亦非羸兵。張梁雖然屢戰屢勝,卻已成疲兵。士氣雖旺,實則燈枯油盡,外強中干,此謂強弩之末,可一戰而擒也。」

清河邊,蜻蜓無憂無慮的飛舞著,紛繁的戰火和廝殺沒有減弱它們舞蹈的心情。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臨風舒四翼,映水作雙身!」寇邵自言自語,「做人還真累,象這些蟲子一樣多悠閑啊~」湍急的清河河水拍打著兩側的堤岸,寇邵彎下腰,用雙手捧起一捧水送如口中,「嗯~真是甘甜~」寇邵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嘴巴。還是趁現在喝上一口吧,否則等河水變成血水,甘甜變成腥臭,河中的魚蝦被無數死屍取代的時候,恐怕只是一滴都為讓自己反胃。

「子德~」皇甫嵩開始越來越信賴寇邵,他把侄子派去上游築壩,把寇邵留在身邊,以便隨時可以和他商量軍務。「你我都不是河北人,你說何時才會下雨呢?我們要忍到何時」

「嗯~卑將不知道。但是卑將聽家鄉老人說『蜻蜓低飛,烏龜背濕』之時就天降大雨之日。」寇邵老實的回答。

皇甫嵩看了看飛的又高又歡的蜻蜓,無奈的搖搖頭,「只求早日降雨,左豐又在催戰了~」寇邵一聽就怒道:「難道上次死的人還不夠多嗎?左豐就不怕枉死的將士們化作厲鬼找他償命?」寇邵一跺腳,「難道大人就任由這個宦官欺凌不做反抗,而任由部曲們去送死?」

皇甫嵩一臉的為難,「可是中官勢大,實難為之啊!」寇邵向四周看了看,在確定沒人後向皇甫嵩低聲耳語道:「我們可以如此如此~~」皇甫嵩初聽是不住的點頭,可聽到後面就微微皺眉,「太冒險了,萬一弄巧成拙可是大大不妥啊~雖說圍師必闕,必空一面以示之虛,欲使戰守不固,而有去留之心。可是萬一真的讓張梁逃脫,豈不縱虎歸山?」

「大人想太多了,到時候界橋都拆毀了,張梁還能c上翅膀飛回廣宗城去?」寇邵勸說道,「大人只要把這件事交給卑將,卑將一定辦的妥貼。」

皇甫嵩長長的「嗯!」了一聲,不置可否。須臾,皇甫嵩又搖頭道:「即便是如此,老夫也難逃護衛不力,致使監軍喪命之罪。唉,此事還是從長計議吧~~」

「諾~」寇邵一臉惋惜的應道。

所謂天有不測風雲,原來還是晴空萬里,轉眼就烏雲密布。轟隆隆、轟隆隆,雷公躲在低低的雲層中發出聲聲吼叫,仿佛是勝利的吶喊,那巨大又刺耳的響聲掩蓋了其他一切的聲響。閃電則象一把鋒利的劍,將灰蒙蒙的天空劃開,從中釋放出些許光亮。但隨即又被無邊無際的黑暗吞沒。天地象是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只剩下無數的雨絲在鞭打著大地。一陣冷風吹來,寇邵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左豐居住的營帳原來在左營,那里地勢比較低,這雨一大,立刻就雨水倒灌。寇邵就命人把左豐的營帳移到右營高地去去。

「啊~嚏!」一個聲音很古怪的噴嚏,打噴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