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2 / 2)

丟不掉的男人 未知 6269 字 2021-02-13

一直矛盾著,推拒著,懷疑著,不承認著,但最終卻似乎還是被放行了。

不過此刻的心情卻一點也稱不上雀躍。

自那天後便借著出差逃避開,但是因為是相鄰的城市,於是在才不過一個晚上之後,就又不得不開著返程的車上回到這個城市。

面對著一如既往剛下高速便被堵在環城道上不能動彈的那種苦悶,讓人感覺沒有比這堵塞到不人道地步的交通狀況更像是地獄的了……

坐在後座上舒服地疊起腿假寐的年長女人,絲毫沒能感受到充當司機的尹家凱的絕望心情,尹家凱直起脊梁,看著車行道頂上已經開始有些昏暗的天空飛過的不知名的鳥。然後冷冷地扯起了嘴角。

「jacky,等會一起去吃飯吧。」

尹家凱側過頭,卻發現說話的女人並沒有睜開眼睛。

卡娜.金,在歲末忙碌得不可開交的當口進到總公司來的這個女人,是個相當有手腕的人。

哈佛名校商學院畢業的「海龜」,年僅38歲,之前便已經是一家大型媒介公司的ceo,被公司高薪聘請並立馬成為了自己的頂頭上司,是名副其實的女強人。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中文表達能力差或是根本就是天生的倨傲,似乎用慣了命令句的金總感覺與下屬同事間有著無形的隔閡。

這一點與剛開始進到公司時的尹家凱實在是太像了!

尹家凱雖然早注意到了這一點,卻只是認為事不關己,但是有著與之相等的敏銳神經的金卻非常自然地對他表示出了親近。

似乎像是要跟人表示自己的平易近人似的,金選擇的用餐地點是距離公司相當近的酒吧餐廳。雖然地處非常繁華的辦公樓區,但是一旦進了里面卻有似乎與外界隔開一般的幽靜感。於是幾乎成了公司里同事聚會的不二去處,就算是尹家凱,也是這里的熟客。沒想到剛上任不到一個月的金竟然也會知道這里,顯然對公司的的情況連同這一些細節也下了大工夫去了解。想到這里,尹家凱不禁有些佩服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

穿著和保養都非常得體,如果不是因為之前便知道對方的年齡,光從外表上看,似乎完全想象不出對方已經是一個已經有12歲女孩的母親。

金原本正低頭看著菜單,似乎注意到了尹家凱的視線,抬頭朝對方露出一個微笑。金絲毫察覺不出架子的這副樣貌,讓尹家凱不禁有種這個時候如果被服務員以為對方只是自己的姐姐也不無可能性。

他體貼地建議了幾樣店里比較特色的點心,同樣也叫了紅酒。

金沒有拒絕,關上菜單反倒對尹家凱眨眨眼說,「謝謝,就點你說的那幾樣吧!」

那如同剛開始與情人約會的高中女生一般的嬌俏模樣出現在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身上,竟然也能那麽協調,尹家凱忍不住怔了怔,想,也許這個女人並不像她在公司里表現出的那麽難以相處吧!

可是,同樣說不定就算是這副樣貌也是拉攏人心的一種手段吧!

想到這里,尹家凱忍不住整了整心情,開始小心應對。

不過他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金公私分明,在用餐時並沒有提到與公司相關的話題,這讓尹家凱綳緊的神經松弛了下來。

說是擔心獨自在家的女兒,金吃完飯便著急著離開,沒有異議地送她回衡山路的住處後,因為喝了酒,再加上似乎還不習慣開公司的車,所以在回程時尹家凱把車速放到很慢。

靠近住宅區,是沒有限速的單行道,傍晚6點過後,避開了下班高峰的馬路變得空曠很多,超車而過的車輛尾燈在視野間拉出白色的光絲,讓尹家凱幾乎有自己現在是在逆向行駛的錯覺。又仿佛遁入了另一個時空一般,身邊的所有事物都變得模糊不清。

而現在似乎只有自己,被車窗隔絕在了一個安靜的世界里。

稀薄的空氣,沈重的水壓,幻境中,於是回憶如同投影機的燈片,在漆黑的背景色下,一幕一幕,慢鏡頭地在腦海中閃現出來。

很多事情,比如倨傲的孩提時期,比如迷霧一般的青春期,還比如初入社會時開始艱難打拼的時期。

很多人,總是對父親吵吵嚷嚷的母親,直到真的知道對方有外遇後卻忍氣吞聲了十幾年,一直到前年,卻仍是輸給了比自己小上十歲的女人。原本只以為是一個虛榮甚至粗鄙的普通家庭主婦,在被父親背叛後,關鍵時候表現出了強悍的一面,明明從來不願意委屈自己,卻還是在小兒子不在身邊的時候,硬是一肩扛起了破碎的家。她支持同樣婚姻不順利的尹家珍,在地方上辦起了寵物診所。尹家凱在年前回了一趟老家之後卻因為被口齒依舊伶俐的母親照例地催促著去相親,於是也不敢多做停留便如同逃難一般回了s市。有一段時間尹家凱都覺得不明白,為什麽女人竟有如此強韌的神經,即使是剛剛被傷害後還是鼓勵別人結成婚姻。

與高中或是大學偶爾還有聯絡的一些朋友不同,根本就沒有自己的電話號碼以及信箱地址的徐強,僅僅憑著從母親或是姐姐那里拿到的自己的住址,便沖到了自己在這個城市的家門口。除了腳邊的一只破爛旅行袋,就只有臉上那比海狗還要厚臉皮的憨傻笑容,他竟然就想用那樣不入流的認親伎倆在這個光一大廈壓下來也能壓死幾百人的大都市里實現他成為不平凡人的夢想。就算是過了幾輩子那麽久,就算這世上的一切都物是人非了,也許只有這個人的腦袋還會幾十年如一日的那麽天真吧?不斷地在心里想著厭惡厭惡極了的自己,卻為什麽會還是敗在那種人手中!?真是匪夷所思……

還有明明嘴上就說著擔心獨自在家的孩子,但是卻依然可以若無其事地與下屬一起吃飯的女上司,而且更奇怪的是,這只不過是一頓幾乎不涉及公事也與私事不太相關的沈默晚餐。

每個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生活著。

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一旦站在外人的立場,就變得無法理解。

但是想到也許除了如徐強那樣的人物之外,更多的人都是和自己一樣,做著疲累又體現不出自身價值的工作,僅僅為了一份優渥而穩定的薪資,便即使沒有成就感也無所謂地忍受著,那麽多人都是一樣的,這樣想了之後,尹家凱便覺得至少心理上便覺得平衡了許多。

而且再回頭想想,所謂的成就感又是什麽?

──如同夢幻泡影一般的東西,還不如實實在在能抓在手里的物事來得有用。

尹家凱自嘲地撇撇嘴巴,在沒有讀秒的紅綠志號燈前踩下了剎車,又是漫漫無休止的等待……

電話鈴聲就在這個奇妙的時刻突然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上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但是接聽之後傳出的卻是一把尤其是最近這些天,變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那聲音竟讓他有些想哭。

具體內容大概就是對方的老式相機剛剛修好了,修理店將電話打到了他原本工作的酒店里,現在那相機落在了他之前的同事手里。

「尹家凱,如果順路就幫忙取回來成麽……」

也不回答什麽,只是沈默地聽著,在紅燈熄滅了之後,尹家凱關上電話起步。

以為對方拒絕,又或許只是擔心對方沒有聽明白,徐強隨後又打了兩次過來,而尹家凱這回則連接聽也貌似不願意一樣,隨手將電話扔在了一邊的副駕駛座上。

只是緊接著在過了單行道之後,尹家凱將方向盤繞了幾個大圈,在駛上了雙行道的時候,朝馬路出口換了一個車道,沿著臨近的路轉回了來時的路。

沒耐煩與徐強那些酒店的同事周旋,所以尹家凱一拿到東西便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到他打開車門的當口,旁邊有一輛剛駛進停車位的馬自達便直直朝他身後撞來。

尹家凱只來得及轉身,立刻踉蹌了一下,憑著尚算敏捷的反s神經才好不容易才避開,然後一回頭只見後頭兩道白剌剌的車燈燈光直朝自己這邊掃過來,刺得連眼睛也張不開。

「干,你他媽存心想殺人不成?」尹家凱拿一手半遮了眼睛,避了避燈光,立刻朝對方破口大罵。

對方的司機不知道說了一句,並沒有下車,而副駕駛座和後座的車門卻隨後打了開來。

尹家凱一時沒注意,剛開始還以為是車主打算要道歉,但是定睛一看,卻竟然有一把足有半米長的砍刀正當著自己眉心劈來。

險險避開了之後,想到難不成之前對方還真的想撞死自己麽,尹家凱頓時白了一張臉,而剛一閃身踢走一人手里的西瓜刀,另一邊卻很快便有其他人包抄了過來。

事出突然,尹家凱到底沒有遇見過這等窮凶極惡般的陣仗,於是被那些家夥在眼前忽悠來忽悠去了好一會兒,漸漸就落了下風。

才勉強跑出了停車位想要呼救,卻只見剛剛與自己還照面過的那保安竟然根本瞄都不大要朝他這個方向瞄的樣子,心一沈想,壞了中套了……

而此刻最讓他崩潰的,是偏偏這個時候迎面又斜c出來一輛小面包。

如果是來幫忙的還好,但明眼一看也知道不是,就只見從車上急吼吼沖下兩個人,抓了他的腦袋便往車里壓。

顯然是早埋伏好了等著人來的樣子。

大學里練過跆拳的尹家凱的手勁其實也不可謂不大,但也掙扎不過,被五個人從頭到腳壓住實在也夠嗆的。

一夥人只管七手八腳地綁他,尹家凱這時根本就抬不了頭,然後這時只聽得前座有個聲音說:「不是他!」

──我天原來是抓錯人了!

那就快放了我!尹家凱氣急敗壞地剛想大喊,卻被像是看穿自己意圖的對方倏地用個東西塞住了嘴巴。

刺鼻的氣味讓他差點沒沖暈過去,這才發現堵在嘴里的是一塊擦油缸的破爛抹布。

接著那個說話的扯了他的頭發強制地給抬了臉,那個長發男人揪著他腦袋左右翻看了一下,然後從他手里一把扯過了徐強那相機,甩下他朝左右道,「不過不管怎麽說也是個相干系的,先帶回去交差……」

聽到這里,尹家凱直想罵娘,我c徐強你個衰人混帳王八蛋,原來還是你的破婁子捅的!

雖然帶走尹家凱的那架勢看起來很像是流氓,不過被壓著手腳顛著顛著最後推下車落在自己眼前的,卻是一幢光看外表竟然還相當氣派的小洋樓。走過七拐八拐的庭院走廊,然後帶到了一間偏離大廳的空調房。

有點像是起居室的樣子,不過又有些說不出的怪異。

有個穿著睡袍看起來四十上下微有些發福的男人正背對著他們擺弄窗台上的蘭草,在他腳下蹲著幾只矮腿的京吧,門口一只黑黝黝的杜賓犬竟然是剪過耳朵的,看到生人不出聲地站了起來,露出凶狠的眼光。

轉過身來的男人看到被拿繩子捆得很難看的尹家凱眼神里剛開始還有些驚訝,但隨後卻笑了起來。是讓人很不舒服的笑聲。

「這孩子是誰?看看,被捆成這樣子真是怪可憐的。」那男人指著他朝之前車上那人道,「真是叫你們辦個事也辦不好,那麽大個人也能綁錯?我養你們這幫飯桶干嗎?」

聽這話,估計眼前這個人就是主謀。而對方臉上明明還是笑著的,所以說出來的話甚至還有些調侃的味道在。可是聽到他的話,壓在自己背上的手竟一只只都立刻顯得有些僵硬。

其實也不算奇怪,尹家凱想,自己毛三十的一個大男人卻被這家夥叫「這孩子」,就誰聽了也不得郁悶死。

接著之前車上說話的那人便顛三倒四地描述了一下當時拿下自己的情形。

尹家凱順便重溫了一遍,而一想到竟然就這樣栽到這些個也不知啥來頭的人手里,心下就更是慪氣。待那塞嘴巴的東西被那男人抽走後,只不停地想要把嘴里的嗆人的味道吐掉。

「原來是朋友啊……倒是比那一個貨色正呢!」男人笑嘻嘻地湊了腦袋過來,卻馬上皺了眉問道,「你們怎麽搞的?好好的一個嘴巴,怎麽就給弄破了呢?」

而接下來最令尹家凱想不到的是,男人一邊這麽說著,一邊就拿肥厚的手指關節輕輕地摩挲起了他的嘴角,那情形真是詭異得不行,伴隨著一絲細微的痛楚傳來,尹家凱頓時感覺到背上的寒毛一根根直豎起來。

而面對他的詢問,其他人卻只是大氣也不敢出似的恭敬立著。

尹家凱不禁想,難不成徐強那小子也曾經站在那十足y陽怪氣的男人面前麽?卻不知道當時又是怎麽樣一個狀況。

而那男人只是再次仔細地抬起尹家凱的臉看了一會兒,然後轉身走到一個壁櫥前,拿出一個東西來。在他打開的剎那,尹家凱看見一整排黑黔黔的東西在視野里一閃而過,那同樣讓他起了j皮疙瘩。而男人手上的東西則原來是一個安了皮革的像是項圈又像是鐐銬的東西。

直到他拿著那個東西要往尹家凱腳腕上套時,尹家凱才確定了那個是腳鐐。

在那男人朝自己彎下身子去時,尹家凱其實很想就一腳沖著那家夥的腦門呼下去,可是無奈卻被身後的其中三人死命地抓著兩只小腿,硬生生地按上了那兩只腳鐐後,便分別將另一端鎖在了自兩面牆的間隙伸出的大鉚柱子上。然後被鎖住的自然是兩個手腕,同樣是分開了有一定距離的鎖法,身體雖然還有相當大的移動空間,但是手腳卻即使在解開了繩子的捆綁後,連微微想要舒緩一下麻痹掉的筋骨也都無法做到。

他忍不住還是嘗試著去使勁地拉扯掙扎,卻發現那綁在自己手上的鎖鏈似乎是特制的,頂端裝了滑輪,只要一動,便順著身體的受力點傾斜,雖然因為接觸皮膚的地方用皮革緊密地包裹了,但三下兩下後,不但姿勢變得極為滑稽,被勒緊後的手腳更是覺得難受無比。

到這個時候,尹家凱覺得自己的腦袋完全暈了,於是便連身邊人的對話也完全聽不進去,然後就只見房間內的其他人一一退了出去,只留了尹家凱一人對著那個令人不自在的男人。

他忍不住大大地吞咽了一口唾沫,覺得這樣的狀況太過讓人摸不清頭腦。

綁在自己手腳上的鎖鏈,此時在上方的移動活扣被拉緊了一些之後,尹家凱的樣子便根本如同一只被貼在壁上等待解剖的實驗用青蛙一般。

「瞧瞧,真是,像個小j崽似的,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了真教人心疼呃!」

這麽說著,之後那男人便不顧他的厭惡表情,硬是帶著一絲仿佛玩賞寶物一樣奇異的表情摸上了尹家凱的身體。

尹家凱身體狠狠一僵,到這里才回過神來。

那小子!……徐強那小子之前明明說過只是因為他幫了店里的一個人,結果惹上了麻煩。

可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看眼前的狀況,所謂的麻煩人物──眼前這老小子!那根本就是個玩變態的主嘎!還真是趕新潮……最可惡的是,而且竟然現在還讓他尹家凱趕上了,剛好做個替死羊──真他媽衰!

想通了之後,反而倒沒之前那麽震驚了。他不屑地看了那男人一眼,抿著嘴巴啐了一口,恨恨地道:

「喂,你,這次既然找了我,就別再找那姓徐的麻煩……」

一說了這話,尹家凱卻又感覺到腸子也要悔青──在這根本不知道下一刻自己會被怎麽樣的時候,從自己嘴里說出來的,卻竟然會是這麽情深義重的灑狗血台詞。不禁暗罵著沒想到竟然被徐強那小子傳染了賤病。

於是嘴巴也被咬出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而那男人只輕巧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頭,什麽也不答,卻竟然仍舊保持了一張笑眯眯的臉。湊近了看,更讓人剎那間因為覺得詭異而說不出話來。

仿佛根本沒有聽到尹家凱的請求,男人伸了手指再次撫了他的嘴巴,傷口一被擠壓,尹家凱忍不住皺起眉,於是男人便小心翼翼地道,「痛麽?」

「……」尹家凱不知道怎麽回答,只能直了眼睛看他,而這時對方便細心地為他戴上口枷,將連接口球的皮帶子在尹家凱順著耳根在腦後繞了兩圈後死死地系緊了,然後拍著他的腦袋哄道,「乖,別咬這麽重……」

如果不是被塞得連嘴巴都不能張,尹家凱真想吐那人口唾沫。搞得好像是對他多關心的樣子,可是事實上呢,又跟之前拿破布塞自己那群流氓又有什麽區別?(婆:有區別的,這個是流氓老大的說。)

球形的口枷上似乎有吸住口水的小孔,只被拍了沒多久,尹家凱便感到喉嚨發緊,他張了嘴巴想叫,結果塞口球立刻便朝抵著舌頭朝深里推了進去,這樣一來,尹家凱更沒有辦法吞咽,於是就像個還沒斷奶的小毛頭一樣,完全控制不了失禁的口水,只任憑它們順著口球的縫隙吱溜溜地滑了下來。

尹家凱這一路走來雖然已經不比少年時代的光鮮了,可是至少還都是一帆風順的,何曾受到這樣的羞辱,在個幾乎可以說完全陌生而且竟然還是個喜歡玩變態的家夥面前露出這麽一副弱勢的樣子,一時間真覺得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嘴里塞著東西,手腳也被綁得死緊,絕望之下卻反而露出了冷冷的笑容。

「表情不對!」那男人湊近了尹家凱,丁點沒耽擱就狠狠地扇了一嘴巴,口枷堅硬又強韌的邊緣一被這蠻力沖撞,於是重重拍在口腔內壁的黏膜上,頓時綻裂似的熱辣辣開始痛,尹家凱根本就沒防備他突然變臉,硬受下來的結果就是鼻血刷一下便擦著人中直滾下來,男人這次終於露出了嚴厲的表情,「真浪費了這麽張臉,如果你聽話的話,我保證好好疼你……你該相信我的!」

所謂的疼,不過就是一些變態又齷齪的方式吧!相信你爹個鳥!就像徐強那白痴拿同志小電影給自己看一樣,一群賤人,沒一樣好事!

尹家凱心里這麽一厭惡,臉上立馬就表現出來。

男人嘆了一口氣,轉身又拿出了個能遮掉半個臉的黑色眼罩來。

這老小子變態花樣還真多!尹家凱在對方的手指湊上來時直覺地想要躲開,但是終究是身體受制,只閃了兩次最後還是被他捉著後頸硬是套上了那東西,於是眼前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而這個時候,尹家凱發現有個溫熱又柔軟的東西在細心地舔著自己的口緣,沒了視覺之後,感官反而變得敏銳,尹家凱縮了肩膀一個機靈,手腳頓時被拉緊,一陣鑽心的疼痛。

「好孩子,你要什麽?我答應你,什麽都答應你……」

男人低沈而沙啞的聲音,聽起來卻有著一種特別墮落的味道。

只是多了個眼罩而已,但沒想到脆弱來得會這麽快!

尹家凱雖然知道自己骨子里也許還沒有那根硬漢的骨,但是至少在眼睛能夠視物的時候還勉強撐著強悍一下,可眼睛被結結實實蒙住後,卻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從身體內部涌出來,正急速崩潰了。

雖然室內空調似乎打得很強,但是伴隨著微弱的「嚓嚓」聲,尹家凱感覺身體四周頓時竄起了冰冷的涼意。

……衣服似乎被剪刀裁開了,連同內k也被剪去了腰上的松緊帶子,有東西耷在脆弱的雙腿間的感覺極其怪異,何況過程中還被對方拿冰冷的器具貌似不經意地碰觸還疲軟著的下t。那極度的不適感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