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2 / 2)

現在那兩個黑魔法師一個在向獅狂那三人的身上加噬血術,令他們的殺傷力大大增強,三件兵器夾著強大的氣勁,已牢牢地封存死了我身邊的所有的逃跑的空間。

而另一個,拼命地向我施展抑制魔法,牽牽地封住了我雙腿移動的步伐,讓我連逃跑躲避都無法做到。

我已走投無路,只有用那一招了!

我將體內的力量集結起來,不斷地壓縮,聚合,集為一點,然後再釋放出來。

「呀!」

劇烈的疼痛從腦部傳來,那種感覺就象那晚我體內的龍之魄蘇醒時一樣,痛苦無比。可是腦海里卻是一片清明,我清楚地感到了一股龍氣從存於腦部的龍之魄傳出,瞬間傳遍了我全身上下的每一處經脈,隨著一聲痛苦萬分的慘喝,我的口眼耳鼻全崩出了血絲,雙眼在一瞬間化為赤紅,緊接著全身的骨骼咯咯地響個不停,我噴出第三口的血霧。

力量在我體內以爆炸般的速度般瘋狂地提升。

「呼!」

加在我身上的兩上封龍印和兩個封魔印再也封不住我的力量了,龍的巨大r翼從我的背後展開,我再次變身。

就在變身的一瞬間,一股強烈的殺意從心頭油然而生,突然間,我有了種想要飲血的感覺。

天魔解體大法讓我的力量狂升,同時也讓我入魔,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狂魔。

身上的那幾處傷口在不斷收縮,愈合,速度之快讓人吃驚。與此同時,獅狂、白面鬼、木靈的三件兵器攻到。

力量大增的我根本就不想躲避,「神龍護體!」一個黑色的光球在我的胸口爆發開來,並不斷地擴大,瞬間將我全身包裹在內。

三人的兵器擊打在護體氣罩上,發出金屬交擊的響聲,氣罩破碎,但他們的兵器也窒了一下,我就在這一瞬間逃離了三個人的合圍,「過來,逆鱗!」

我左手一招,逆鱗感應到我的力量,從大地精靈弓箭手的身上彈了起來,回到我的手中。

此時的它,發出象陽光一樣燦爛的光芒,而那具可憐的大地精靈弓箭手的屍體,卻成了一只萎蔫了的柿子,逆鱗c在他身體上的時候,正在吸食他的血r精華。

這一回,死的人將是那二個魔法師。

用了天魔解體大法後,我的力量大增,抑制魔法對我根本起不了絲毫的作用,我以近似於鬼魅般地速度,閃到那個正在詠唱封龍咒文的的魔法師的身旁。

「諸方的神明啊,以……」咒文只念了一半就停住了,因為我手中的逆鱗已刺入他的口中,貫腦而入。

撲哧!我抽出逆鱗,鮮血隨著抽出的長劍噴s而出,雖然我退得極快,可是還是有幾滴濺到了臉上,溫溫的,熱熱的,那種感覺非常的舒服。

我撲向另外一個黑魔法師,繼續著我的殺戮,此時班迪那三個劍士,還遠在數米外。

望著臉上帶著血漬,有如地獄中出來的惡魔一般的我,他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百忙之中,竟用手中的黃金魔法杖來抵擋逆鱗的攔腰橫斬。

沒有咒文,沒有魔法,法杖還不如一把菜刀好用。吸食了人體血r精華的逆鱗鋒利無比,連人帶杖,將他砍成兩截,活生生地肢解了,腸子流了一地。

望著灑了一地的肝臟腸胃,我絲毫沒有惡心的感覺,相反,心中反而涌起了一種非常暢美的快感,而早已殺紅了眼的班迪和那個白面鬼,還不知死活地撲過來。

「老三老五!」

「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他們倆連防守也不顧了,出手盡是一命換一命的招式。

「哈哈哈,螳臂擋車!」

我發出高亢難聽的狂笑,對他們的攻擊,視而不見,連人帶劍,撲入白面鬼的槍風之中,逆鱗一架,御開班迪攻來的一擊,同時一個肩撞,搗在白面鬼的胸膛上,強悍的龍勁透胸而入,對方胸骨盡碎,貼著地面滑了出去,不再動彈。

「輪到你了!」

我轉向班迪,逆鱗狂舞,以攻對攻,逆鱗與狼牙棒交擊了數十下,終於,狼牙棒也抵抗不住鋒利無比的逆鱗,斷成數截。

「宰了你這個混蛋!」我象野獸一般地吼叫著,手中的逆鱗一劍接一劍地劈出,向著手上僅持著一小截鐵g的班迪,象抽鞭子似地,一連劈了十八劍,每一劍都劈在他的身上,每一劍都劃開他的皮r,深可見骨。班迪象牽線的傀儡,身體在逆鱗的砍劈下顫動個不停,一連挨了我十八劍,可是他就是無法倒在地上。

「再見了,獅狂!」

我冷笑著收劍後退,中了十八劍的班迪,渾身上下鮮血狂噴,這才向後一仰,倒在了神龍廣場上。

而那只膽怯的綿羊就在他們和我拼命的時候,不知逃到哪兒去了。

由於已無人可殺,我閉上眼睛,握著逆鱗靜靜地站了一小會兒,讓由於運用天魔解體大法而產生的狂暴的殺意慢慢地平息下來。

「救我!」

有個微弱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我回頭一看,呼救的人原來是那個被我一劍截成兩段的黑魔法師,剛才那一劍,他居然還沒有死。只是,現在的他,只余下上半截的身子還在地上爬動著,腰部以下的部分全被我斬斷了,腸胃從被切斷的傷口處流了出來,拖了一地。

「救我。」他抬起頭,用求救的眼神望著我,「我女兒還在家里等我呢,求你了。」他哀求道,臉上顯露出疼痛至極的表情,他的傷並非不可救葯之傷,要是有人立刻給他止血,並請來高級的僧侶用最高級的回復魔法「天使的慈悲」為他治療,他還有得救。

「為什么你不說你家里還有個八十歲的老母?這種理由太老套了。」我走到他的跟前,低下頭,冷冷地看著腳下的蛆蟲。

「我不會犯和父親相同的錯誤!」我一腳踢出,正中他的太陽x,讓他死得痛快點。

「除惡務盡!」我心想,要不是當年父親手軟了,留下一條尾巴,我也不至於落得如此田地。

在天魔解體大法的作用下,我的身上的傷口已全部愈合了。現在的狀況比以前的任何時候都好,精、氣、神都達到了我從未達到的最佳狀態,可是我知道這是以犧牲我原本就不多的生命換來的。如果我沒算錯的話,在五十歲之前,萬神血咒就會在我身上發作了。

我在成為龍戰士之後從來沒有想到過死亡,直到剛才我全身的力量都被封住時,我才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怖,現在的我,表面上力量大增,卻離死亡更接近了一步。

這一戰我雖大獲全勝,但對我而言,只是一場皮洛士的勝利。

殺了這最後一個人之後,疲倦的感覺傳來,我的腿一軟,一p股坐到了地上,好累,真的好累,要是安達在身邊就好了。

我突然想起了安達,好想她就在我身邊,好想躺在她的懷里,享受著她的玉手撫摸我的頭發的感覺,嗅著她的體香,美美地睡上一覺。

「武藝不錯啊,基斯的兒子。」收拾殘局的人終於出現了。「我叫卡都斯·法比爾,是皇家騎士團的副團長,皇帝陛下想要見你!」來人自我介紹道。

「來得可真及時啊!」我心中暗罵著。

注:皮洛士的勝利:在羅馬帝國時期,希臘國王皮洛士帶著他的大象軍隊遠征羅馬帝國,在一場戰斗中,他重創了羅馬人,可是自己也傷亡慘重。當他的部下向他祝賀時,皮洛士說:「如果再來一次這樣的勝利,你和我誰也無法回到家鄉去了。」

後來人們把皮洛士的勝利比做近似於失敗的勝利。

第三十五章新進伯爵

卡都斯是如月公主的堂哥,年齡不過二十四五歲,由於是皇親國戚的關系,他年紀輕輕的就當上了皇家騎士團副團長的職位。

皇家騎士團的配制不過二萬人,職責是負責風都城治安,是皇帝的御林軍。團中的士兵不少都是來自風都的四大學院,並且大部分士兵都是在風都城內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士兵全是本地人,表面上看起來,這或許沒有什么,可是當真正有起事來,要他們處理一些特殊的事件時,卻成了一個的極大隱患,但這是後話了。

「看到我被這么多人圍攻,你們這些守衛神龍廣場的皇家騎士團怎么不出手啊?」

跟在卡都斯的背後,一想到因為這些家伙見死不救,害得我白白地折損了十多年的陽壽,想起來就生氣。

「不要怪我啊,基斯的兒子,我也很想幫你的,這是皇帝陛下的命令,不准任何人c手你和魯亞基公爵手下侍衛的決斗。」

卡都斯苦笑著對我說,卡都斯一頭漂亮的金色的短發,身著黑色華麗的貴族服飾,漂亮的帽子上c著一根彩色的羽毛。畢竟是皇族出身,受過正統教養的人,他的打扮足以讓我這個平民身份的沒落貴族感到汗顏。

「為什么?」我一呆,皇帝早就知道我在神龍廣場上的戰斗,為什么還眼睜睜地看著我被人圍攻還不讓人c手?

「當你闖入風都城時,你的殺氣太重了,驚動了正和大臣議事的陛下,事情的經過,他通過九凝的水晶球都看到了。陛下派人傳命給我,不准我們c手的。」

卡都斯說著聳了聳肩,「好在你的武藝高強,除了身上沾了點血跡以外,一切都很好嘛。」他笑著拍了拍我的肩頭安慰道。

「還好?」他媽的,老子短壽十年以上,還算好?我心中大罵著,這又能如何呢?難道要我找皇帝算帳不成?

「換過衣服後,和我一起去見陛下吧。」卡都斯說。

※※※※※

皇宮中,在豪華的更衣室里,我換下了沾滿鮮血的外衣,換上干凈的衣服。由於要見皇帝,當然不能穿得太寒酸。皇宮中有得是現成的衣服,而且全是用上好的布料,由帝國最好的裁縫裁剪的,價格之高,足以讓一個平民非常舒服地過上一年,倒便宜了我這個窮光蛋,趁機免費白撈了一套。

「好象又長大了一點。」

望著鏡子中自己的臉,以及全身上下打扮得筆挺整齊的穿著,我突然覺得自己好象又成長了不少了,我身上的某些東西,似乎也隨著我換上這身服飾,而隨我遠去。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手指尖上傳來了一股毛茸茸的感覺——我開始長胡子了。

「該去見皇帝了。」一個輕柔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說話的是皇宮中的宮女,相貌倒也相當的清秀可愛。

「好!」我又對著鏡子理理了著裝,」我們走吧。」

「小姐怎么稱呼?」我信口問道,「不敢當,我只是個小小的宮女,我叫蕾絲。」她俏臉一紅,頭一低,做了個屈膝的動作,以表示自己和我的身份的差異。

「哦。」

我沒有再問下去,由蕾絲帶著,去見帝國的第七任皇帝奧拉·法比爾。

皇宮太靜了,靜得讓人感到害怕,一路上遇上了不少來往的宮女,她們個個都臉色死板,毫無生氣。

小時候父親曾對我說過,皇宮是這個世界上最污穢的地方,現在身處其中,我也感到父親當年所言不虛,過去我由於父親的緣故,常常到皇宮來參加各種宴會,父親死後,也就沒了我的份了,只是當時年齡還小,我還不覺得,可是現在,我就是走路也不知不覺地感到步伐有些沉重。

蕾絲帶著我七拐八拐,經過幾道門之後,最後來到帝國的國會大廳前,在相隔了數年之後,我終於要再次和皇帝見面。

大廳門前有一道低低的門檻,我在門檻前稍微地停頓了一下,然後邁開右腿,跨過了過去。

當我的腳跨過會議廳的那道門檻,步入大廳之時,我已不再是過去那個整天逃學曠課的頑童了,而是暗黑龍龍戰士的第八代傳人,未來的伯爵,達克·秀耐達。

※※※※※

當我踏入大廳之後,正對著我的就是帝國的皇帝,奧拉·法比爾,他所處的位置要比所有的人要高出一大截——他坐在高出眾人好幾級的台階上,而他身下的座椅,那把象征著權力的座椅,是用黃金打制而成的,嵌著數十顆龍眼大小的寶石,閃閃發光。當我進來時,皇帝兩眼精光大盛,透過二十余米的距離望向我。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皇者獨有的威嚴,盡管相隔了數十米,卻足以讓身體還在門口處的我忍不住全身上下汗毛根根豎起。

一身勁裝打扮的如月公主,英姿颯爽地站在他的左手位置上,我進來時,她只向我掃了一眼,就不再看我;而那個被人們稱作帝國第一美男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魯亞基公爵,則站在奧拉皇帝的右手位置。

除了皇帝以外,大廳中唯一坐著的人,就是那個瞎了眼睛的女祭師九凝了,她身穿著黑色的寡婦裝,坐在皇帝專門為她加設的坐椅上,當我走進來時,她連頭也不抬一下——不過她是用心眼看人,抬不抬頭並不重要。

九凝的徒弟,那個和我有一面之緣的蘭絲侍立在她的邊上,現在的她,要比一年多前要大了少許,也更秀氣了,她的懷里抱著一個直徑達一尺的巨大的水晶球。我想,剛才我和風都十虎的戰斗,皇帝大概就是通過它看得清清楚楚的吧,不知道他該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帝國雖然實行的是帝制,皇帝的權力卻是受限的,並不能為所欲為,大臣們還是有權力彈劾皇帝的命令。這是雷茲·法比爾當年定下來的法令,他很有先見之明,擔心出了個不爭氣的子孫,把家業給敗了。

不過,這條法令的作用,到了奧拉皇帝手中,並沒有多大的實際意義。因為皇帝是越來越獨斷專行,而且,在他手下的大臣們,也分成了兩個陣營:皇帝右手的位置,站立的都是和法比爾家族有血緣關系的貴族,而左手位置,則是來自工商界的人士以及一干老臣。由於大臣們有一半是皇族的人,反正是一家人,一鼻孔出氣,大臣們要彈劾皇帝的命令,根本就無從「彈」起。

而那個以出賣「色相」而帝國聞名的魯亞基公爵,很明顯他是屬於貴族那一派系的。

在另一邊的老臣及工商界的人士中,最吸引人的是一個身穿黑色貴族服飾的中年人,他的個頭並不是很高,可是那寬闊的額頭,高挺的鼻梁讓他在一干大臣中顯得很出眾,當我的目光掃向他時,他正好也望向我。

我一接觸到他的眼神立刻就把目光移開,雖然沒有再看他,可是我卻感覺到他望向我時,他的眼眶突然收縮了一下。

站在皇帝身邊的如月公主,我卻不敢再多看她兩眼,盡管她被人們稱作帝國第一的美女。這固然是因為皇帝就在她邊上的緣故,但也有其他的原因,自從我們小時候打過那一架之後,我就沒有少吃過她的苦頭,而且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少數幾個最怕的人之一。

「達克,基斯的兒子,好多年不見了。」

一個威嚴的聲音傳入我的耳膜,憑著少時父親的教導,我很自然地就跪了下來。

「尊敬的陛下……」我開口道,不知為什么,我突然感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且背脊骨一直在發冷汗。

「你早就成為龍戰士了,為什么要隱藏自己的身份?」皇帝以一種輕柔得讓我感到有些害怕的聲音問道,我聽得出來,他話里有話。

「你問我這個,我還想問你呢,你早就知道我是龍戰士了,為什么不封我作伯爵?」

我心里想,嘴上當然不會這么回答,我用早就想好的答案回答道:「啊,我的武藝還太差,我怕公開了自己的身份後有辱龍戰士的名譽,想等自己變得更強點再說。」這個理由倒也冠冕堂皇,奧拉聽了後高深莫測地笑了笑。

「陛下,我教子無方,我那逆子,竟做下如此丑事,求陛下下令,處死我的這個逆子,以正國法。」那個賣p股的混蛋,此時從皇帝身邊站出來,一副大義滅親,正氣凜然的樣子。

這個名揚天下的「大玻璃」,身材高挑頎長,柳腰細眉,肌膚如雪,容貌更是俊俏得可以讓女人都感到嫉妒。現在身處的國會大廳上,他打扮得還算男性化了,穿的是紫色的貴族服飾。(總算沒有穿女裝)要是在夜晚,他和皇帝共處一室時,濃妝淡抹之後,絕對是個煙視媚行,顛倒眾生的尤物。

「媽的,倒會演戲。」

我心中暗罵,這個混蛋,現在擺出這種高姿態,其實是想救他的活寶兒子,他這么搶先一說,別人反而不好提出要嚴罰高里了。要知道,強搶民女在帝國可是不輕的罪名,就算判個宮刑也不為過。

「魯亞基公爵,你只有這么一個獨生子,要是殺了他,豈不是要絕後了,回去以後嚴加管教好你的兒子,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就不客氣了。」

他的j夫奧拉皇帝掃了一眼他的「情人」,威嚴地說。

「陛下寬宏大量,我回去後一定嚴懲這個畜牲。」魯亞基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皇帝和他的情人一唱一和地配合得天衣無縫,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再說什么,於是,高里強搶民女這件事,就這么輕易地被皇帝壓下去了。

而跪在皇帝面前的我,也只有在心中暗暗後悔,當時為什么不出手再重一些,比如說用龍魔噬魂那一招,廢了那個混蛋的子孫根,讓他「永垂不朽」。

接下來的事,無非是各個大臣和我拉拉家常,皇帝下令要策封我為秀耐達伯爵,三天後正式策封。已被發生的一連串事情沖擊得頭腦發漲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過剩下的時光的,當我離開那個議事廳時,我是一身的悶汗加冷汗,全身都濕透了。在皇帝面前呆上一分鍾,簡直比在地獄里呆上一年還要難受。

我唯一還記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