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1 / 2)

洗劫東京 未知 6308 字 2021-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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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懷念過在美國的生活,〃我問他,〃你懷念過真實生活的感覺嗎?〃

他聳聳肩。

〃可怕的是,我在那里也不能適應了。我每年大約去紐約出兩次差。我試著和那邊的朋友一起出去,但是發現自己已經喪失了所有的社交技能。我都不知道如何在這些文明人周圍舉止得體了。〃

此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但他卻置若罔聞,聽任鈴響。旁邊桌上的人們朝這邊瞥過來,看到我們白人的臉龐後又轉向別處。

〃在曼哈頓,我年齡太大,不能再按我在這里習慣了的方式生活,〃他接著說,〃而且如果在美國的話,對於我應該采用的生活方式而言,我又太不成熟,比如去擁有妻兒和真正的愛情關系——我已經在這里這個瘋狂的世界生活了太久,很多東西對我都不管用了,而我在美國又無法復制在這里的生活。〃

我又回想起到機場接我的豪華汽車和演唱會的經歷。在日本達到了布朗森和馬爾科姆這種級別的外國銀行家過的是搖滾歌星一般的生活。他們住的是東京最好地區里四千平方英尺的豪華公寓,有多得數不清的女朋友,參加通宵達旦的派對。他們不像在歐洲國家的美國人,住在青年旅館里,靠教英語來掙點啤酒錢,或是那些窮困潦倒的作家,坐在布拉格的咖啡廳里思索著自己為什么不在巴黎。馬爾科姆他們是這個宇宙中的大師,被安置在了日本這樣一個〃什么都行〃的文化氛圍中。

〃你比馬爾科姆先來這里,〃我接過話頭,嘗試把對話引向我關注的故事,〃那個時候是不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布朗森點點頭。〃你必須明白,我剛好是在泡沫經濟崩潰的時候來到這里。80年代的時候,東京可是世界上最富裕的城市,滿街都流淌著金錢。但是突然中間它倒塌了,接著我們出現了。〃

〃帶來了一場來自西方的侵略。〃我c了一句。

這時正好薩克斯獨奏結束了,酒吧里響起掌聲。布朗森也跟著喊叫了兩聲,聲音長得足以讓鄰桌的女孩們再次朝我們看來。他沖著她們眨眼,而這次她們也沒有躲開看向別處。我這才注意到她們穿的都是設計師名品服飾,而且三人都有最新款的路易·威登手袋——非常難買到的一款,也是我女友會拼命想辦法弄到的款式。

〃的確,〃布朗森回答道,眼睛卻仍然盯著那幾個女孩,〃到這里的時候,我們意識到了日本銀行體系有多么虛弱無力。沒人知道應該怎么去掙錢,金融市場就像個馬戲團一樣,所以從一開始我們就每天都做著上百萬的大買賣。〃

這樣的數字是非常驚人的。我的上一本書是關於賭城拉斯維加斯的。當時我看到麻省理工的幾個小子玩21點時往桌上扔1萬美元賭注,我都驚呆了。但是今天布朗森提到的數字又是一個新的數量級。

〃馬爾科姆來的時候,我們都已經習慣了這些,沒什么好驚訝的了。我們確實就像勇敢的牛仔一樣。我還記得他剛到東京的時候我去他辦公室看他。當時他剛從大阪出來,正式到了我們這場演出的前台,這里可是最頂級的演出啊。有次他在做一個決定時有點兒膽怯,所以我開始敦促他前進。當時他打算投入100萬,於是我沖他做了這么一個手勢。〃

我其實並不真想知道那是個什么手勢,但是不管我喜不喜歡,他還是要解釋給我看,於是用手指在自己頭頂上擺了一個三角形。

〃馬爾科姆可一點兒都不含糊。他馬上把投入加到了150萬,所以我也放心了,而一天之後我們就在一家脫衣舞夜總會里慶祝。就在那天午後,我老板打了我的手機,向我征詢250萬美元日經指數的購價。當時一個瑞典妞兒正在給我跳膝舞,於是我問她10到40之間她最喜歡哪個數字。當時她一絲不掛,乃子就貼在我臉上,腿分開著搭在我腿上。她告訴我她最喜歡的數字是28,於是我就跟老板說了28,而我們真的就以28基點做了交易,就是這么瘋狂,就跟個馬戲團一樣。〃

我喝完了杯里的酒,試圖在腦海里構建馬戲團的場景,但是那圖像卻總是破碎。我實在是無法想象做一筆250萬美元的交易是怎么一回事。

〃每天都是這樣的嗎?〃我問道。

此時布朗森正沉浸在和那邊那幾個姑娘無聲的交談之中,顯然他是想讓她們過來加入我們這一桌。我驚嘆於他的自信,同時又回想起他說過自己每次回到紐約時的情景。就他這樣的發型,還戴著眼鏡,臉色蒼白,我很懷疑他能不能得到任何一個紐約女孩的微笑,就更別說坐下跟他喝點什么了。但這里這幾個姑娘都很漂亮,而且看見他每一個舉動都會咯咯地笑。

〃嗯,差不多每天吧,〃他如是答復,〃其實,現在我上班時什么都不干。我們現在暫時被封了。日本的類似我們證券交易委員會的機構上周派了一伙調查員帶著搜查證到我們公司,查遍了我們所有的電腦和文件櫃。這種狗p事會發生在所有美國銀行身上。〃

第二部分第17節:游戲規則

〃聽上去挺嚴重的樣子。〃

他搖搖頭。此時讓我驚訝的是,那邊三個姑娘中有一個站了起來,開始拉另外一個。而舞台上的爵士三人組又開始演奏了,鼓樂響起,就像高跟鞋敲在硬木地板上。

〃真是狗p事,〃布朗森又重復了一遍,〃其實問題就在於我們掙錢太多了。他們不知道我們為什么要做,又是怎么做到的,所以不時就跑來封我們一次,做個什么狗p調查,然後對我們罰點款。我們就付了罰款,然後該干什么還干什么。〃

到這會兒已經有兩個女孩站起來了,正在試圖說服剩下那個。而布朗森則已經在示意女侍者要加三份酒水了。我用手理了理頭發,腦子里想著我在這座城市還能不能睡成覺。

〃聽來好像日本人並不希望你們在這兒。〃我感慨說。

布朗森看著我,又露出了馬爾科姆式的笑容。〃哦,他們想要我們在這兒,也需要我們在這兒。因為我們知道怎么能掙到錢,而他們則需要向我們取經。就像我說過的,這里就像一個馬戲團。而對他們來說,我們就是馬戲團里的怪物。沒有我們的話,馬戲團就垮了。〃

我是絕對不會把馬爾科姆描述成一個馬戲團里的怪物的。布朗森是有可能,但馬爾科姆太精明太有自制力,實在是無法被視為什么玩雜耍的人。

〃那么馬爾科姆呢?他花了多長時間來適應這里呢?〃

〃其實從一開始,馬爾科姆就走在了我們這些人前面。他是我見過的最有野心的交易人之一。到他離開大阪的時候,他已經了解了這個馬戲團所有的東西。他是我所共事過的最睿智的人。〃

聽到這里,我打算問得更遠一些。

〃那么迪恩·卡尼呢?你有沒有得到機會和他共事?〃

布朗森的臉色隨著這個名字的提起而大變。他雙唇緊咬,臉上浮現一片y雲。他看著我,臉上第一次顯出猶豫不決的神情。

〃卡尼制訂他自己的游戲規則。他和我們玩的不是同一種游戲。〃

這時我們聽到了那幾個女孩的嗤笑,接下來便看到三個女孩一同朝我們過來,她們帶來一股昂貴香水的氣息,修長的美腿泛著光澤,手中的路易·威登手袋也非常惹眼。布朗森正打算起身准備介紹自己,突然又停下來湊近我的耳朵:〃如果這是個馬戲團,卡尼就他媽是團主人。你看馬爾科姆那么聰明,也花了很長時間才弄明白這一點。〃

7大阪

辦公室里的五台電腦外殼是黑色的,顯得有點鼓鼓囊囊,就像一只巨型昆蟲多面的眼睛,正從房間的那頭盯著馬爾科姆。也有點兒像鑲著銀邊的不懷好意的什么小東西,還裝飾著不停閃動的紅綠警示燈。馬爾科姆想掉頭離開,但是他沒有選擇,必須向前邁出沉重的步伐,心懸在嗓子眼里,看著自己在黑色玻璃上的倒影消融和扭曲。他在想自己的臉是不是真有那么蒼白,瞳孔真有那么大。不過確實他的臉頰和齶骨都有點不自然地松垮。之前那個晚上他幾乎沒怎么入睡,因為太緊張以至沒感覺到疲憊。現在的感覺,就好像是大學的第一天和橄欖球訓練的第一天的緊張合在了一起。雖然身邊有十個他剛剛認識的同事在走廊里看著,他還是沒有安穩的感覺,倒是覺得他們多數人正指望著他把事情給弄砸。

〃馬爾科姆,〃阿卡里終於打破了沉寂,〃中間那台電腦是你的,做會計的那幾個女孩用左邊那三台,右邊的那台是我的。〃

馬爾科姆點點頭。五台外形就像蟲眼睛一樣的電腦擺放在一張長鐵桌上,中間被隆起的塑料薄片間隔開。每台電腦前面都有一張可以調節的座椅,坐墊是有,但是絕不會很舒服。椅子是有滾輪的,不過由於地毯從一面牆鋪到了另一面,穿越了整個30英尺長的長方形空間,有輪子也派不上用場。地毯是灰色的倒很合適,不論是和二樓這個交易間的內牆,還是和覆蓋了這棟建築風格接近庫房的大樓大部分外牆的鋁板,顏色都挺相配。在樓外看來,這幢樓和大阪金融區其他所有建築物都差不多一樣。

馬爾科姆低下身子坐上中間的椅子,輕輕把手放在面前的電腦鍵盤上。啟動電腦的時候他注意到鍵上都是日文。他認得出來的只有頂部那排數字鍵。

阿卡里側身靠了過來,幸災樂禍地微笑著。

〃別擔心,你到這里不是來做聽寫的。你需要知道的只有頭三個數字。3是買入,1是賣出,2是用來讓你輸入數量。別忘了我告訴你的,馬爾科姆,這里是日本,對用戶友好的日本。〃

馬爾科姆微微一笑,依然透著緊張。整個早上都是這樣,阿卡里領著他到處轉悠,就好像他是被皮繩牽著的寵物。阿卡里指著他不明白的東西,一一跟他說明為什么他得試著用它們。他還把他介紹給大阪辦公室里的同事,不過這看來沒什么意義,因為他見到的每個人都格外有禮貌,但是又幾乎一點英語都不會,好在介紹過程中阿卡里一直告訴馬爾科姆會不會英語也沒關系。

大阪分部有十個人,包括馬爾科姆和阿卡里在內。分部經理叫麻志美健二,個子矮矮的,眉毛灰白,褲子上還有紅色背帶。他扮演的完全是行政的角色,阿卡里說他無非就是決定午餐定什么壽司這樣的事情。在他以下有一個辦公室助理,是一個矮小的女人,臉形瘦削,手指像蜘蛛肢體一般細長。她的工作是跟著麻志美先生在辦公室里轉悠,手里拿著筆記本和計算器,盡管阿卡里都還沒弄清她到底算的是什么。此外還有三個做會計的女孩,外表整潔,留著一式的短發。她們主要的任務是結算馬爾科姆和阿卡里每天進行的交易。她們三個要接受辦公室主管的監管,她是一個有威嚴的女人,坐在辦公室門口一張超大的桌子後面。主辦公廳之外還有一間屋子,中間由一套木門隔開,小屋里有兩個小額股票經紀人,都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常說的〃小職員〃指的就是他們這樣的人。他們就像穿著合成纖維西服的囚徒,只不過他們有比較好的人際關系網,因此得以在美國公司混飯吃。

這里沒有銷售人員,沒有交易人,也沒有基德公司紐約總部或是東京派來的權威人物或是監察人員。這里只有一批協同馬爾科姆和阿卡里這兩個大學剛畢業的年輕人的工作人員。對於馬爾科姆來說,辦公室里不存在管理是很奇怪的,不過他也沒有什么資格來質疑基德公司是如何運作的。看來盡管他們之前的成就只包括贏得橄欖球比賽或是15子棋局,他們這兩個普林斯頓大學的畢業生身上還是被寄托了很多的信任。

第二部分第18節:危險的鋒芒

馬爾科姆把注意力從看不懂的鍵盤轉移到了桌上電腦屏幕旁邊的塑料立方體上。這只盒子是r白色的,後面引出兩根線,前面則被看上去像是音箱罩的東西蓋了起來。他指著這東西問阿卡里,阿卡里微微彎了下腰。

〃它可是上帝,馬爾科姆。它是你的通話盒,直接連到卡尼在東京的辦公室。我的則和比爾連通。早上開市前10分鍾它會被啟動,一直到收市後10分鍾都是開通的。〃

馬爾科姆盯著這r白色的盒子問道:〃干嘛不用電話呢?〃

〃因為當你在這辦公室里的時候,你的整個世界都被包含在這條雙向線路之中。其他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再重要。我們不是為基德公司工作——而是為卡尼工作。這里是他的領地,馬爾科姆。卡尼就是我們的主人,我們是他的奴才,比爾則是他的巫師。〃

阿卡里走到他自己的座位前,然後在電腦前坐下。電腦屏幕還是黑的,但是馬爾科姆注意到一個閃爍的燈,那其實是個計時器,在倒數著開市的時間。而現在正在接近開市前10分鍾的記號。

〃我們不需要電話是因為這辦公室里其他人都不重要,〃阿卡里接著說,〃紐約的人也一點兒都不知道我們到底在做什么。年終的時候,卡尼會上報我們的利潤情況,紐約方面則給他應得分紅,然後他再把他的分紅分發給我們。現在和那時之間的所有事情就只是發生在我們、通話盒和上帝之間。〃

馬爾科姆蹭了蹭下巴。昨天那個漫長的夜里,他稍微讀了一點兒東西。翻出了幾張他在新澤西上飛機之前打印出的幾頁東西。根據他所知道的情況,卡尼和比爾是特權交易人。他們在東京做出買入和賣出的決策,他和阿卡里則在電腦終端里執行這些決策,之後這些交易以電子方式被傳送到大阪交易所。他曾經以為基德公司高層會以某種形式監管他們c作的東西,但是從阿卡里告訴他的情況看來,他錯了,卡尼才是整個表演的主導。

很快通過通話盒傳來了一聲咳嗽。馬爾科姆趕緊在椅子上坐直了,下邊的輪子深深地陷進地毯里。阿卡里的微笑也消失了,動作僵硬起來,眼睛同時盯著通話盒。

〃馬爾科姆,〃卡尼的聲音穿過音箱罩傳了出來。〃早上好。我想你應該坐好了,也准備好工作了吧。〃

馬爾科姆緩緩呼吸了一下。即便是通過這盒子,卡尼的聲音還是帶著那種韻律和危險的鋒芒。

〃我盡力在適應,〃馬爾科姆回答道,說話時習慣性地湊近盒子,〃大阪是個很有意思的城市。〃

〃大阪就是個垃圾場,但是我正是最需要你在那里。那里是我起步的地方,順便告訴你,那也是我們大多數人起步的地方。你就把那里當成引你入門的毒品吧。等你一上癮,我們就會在東京給你安排地方。〃

除了卡尼的聲音,馬爾科姆還能聽到好幾個聲音,有男有女,有英語也有日語。有人喊了一份買入的單子,卡尼則回喊了點兒什么,不過說得太含糊了聽不清楚,之後他又回到了通話盒上。

〃你就是我的手、我的眼睛和耳朵,馬爾科姆。我做的一切都要通過你。我為公司掙得的每一分錢都要經過你的手。如果你有任何的問題或是需要幫助,阿卡里就在你的身邊。不要緊張,但是更重要的是不要把事情搞砸。在我們這行,任何失誤都會引起上百萬的損失。〃

馬爾科姆點點頭,然後才意識到通話盒其實沒有眼睛。

〃只要你准備好了我也就好了。〃他說,這次至少他的聲音聽來沒有崩潰。

〃好。一分鍾以後就要開市了,開市半小時後在大阪交易所掛單20手。成交了告訴我。〃

工作就像這樣開始了。馬爾科姆盯著通話盒,愣了足足有一秒鍾,隨後他趕緊回頭向阿卡里求援。幸好他也一直在聽著,於是靠了過來:〃他希望你接下來以21050日元的市場價賣出20手日經指數期貨合約。你應該按1賣出,然後輸入數量——20,然後是價格,然後等待確認消息。快快快!〃

按鍵的時候,馬爾科姆的手指在顫抖。而此刻他的內心就像點著了火一樣激動。從昨晚讀的東西里他知道了那20手期貨合約大約價值400萬美元。這是他生平第一筆交易,涉及的就是大得難以想象的一筆錢。他盡量不讓自己去想這些。可是腦海里還是閃著這樣的思緒:400萬美元,拿著就可以直接退休了,現在全都在他的手指尖上。突然確認信息在眼前的屏幕上閃現。他聽到了屋子另一邊點陣打印機啟動的聲音,交易信息正在打印給女會計們,接著他湊近通話盒:〃辦好了。〃

〃馬爾科姆,〃卡尼的聲音又響起來,〃你不需要那么大聲喊。我可以聽得很清楚。現在我要你在21000日元的價位買入20手期貨合約。趕快!〃

馬爾科姆以最快的速度按動鍵盤。買入,確認,報告。不過這次他讓自己的音量保持在正常水平。接著卡尼又指定了一單買賣,馬爾科姆加以執行。而他還沒來得及把確認消息發過去,卡尼又喊了下一單。

在接下來的三個小時里,卡尼的聲音不斷在通話盒里高喊著,馬爾科姆則不停答復,手指在鍵盤上飛舞,眼睛則死死盯著突起的屏幕。每一次閃過的確認信息都給他的血管中注入興奮劑,而隨著一筆筆交易的c作,他的反應時間也縮短了。到卡尼最終宣布午餐休息時間到了的時候,馬爾科姆重重地坐回椅子里,眼睛感覺到刺痛,手也要抽筋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經手了多少筆交易,只知道數額是天文數字。他的肩膀很疼,而且也太累了,根本無力去考慮午餐。

阿卡里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把一盒壽司塞到他鍵盤前面的桌面上。

〃你干得不錯。不過你得學會不時呼吸一下。你嚇壞麻志美先生了。他害怕如果你死在這里,賬會要算到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