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1 / 2)

洗劫東京 未知 6348 字 2021-02-13

行所謂的健康按摩時,可以透過按摩間之間的孔看真人秀,享受額外服務。除了這些之外還有更加古怪的東西——情景俱樂部,這些地方設計得像醫院、中學、地鐵車廂等等;再加上〃裙底偷窺咖啡廳〃,這里的地板是透明的,女侍們都不穿內k,而顧客們都聚集在地下室里窺看她們的裙底。

特雷茜說的沒錯。既然這個富有的日本人可以有這么多選擇,那么他根本不需要在她這樣一個女侍這里尋找性的滿足。那么到底是為什么呢?在這樣一個大家都對自己扮演的角色感到困惑的社會里,她的角色到底是什么呢?

〃這不是為了性而存在的,〃特雷茜接著說,不經意間把我手中的酒杯拿走,然後用自己鮮紅的嘴唇觸碰起來,〃外面的那部法拉利除了可以從一個地方跑到另一個地方,其實再沒有什么用處。而在這里面,進行的是一場有著嚴格規定的游戲,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角色。我是一個侍女,一個放在珠寶盒里的好看的小玩意,發出光亮,非常誘人,但是這個小玩意永遠不會被人真正占有。他是我的同伴,可以把我拿出來到處炫耀,看著我閃閃發亮,而在我的光芒之中,他會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國王。不過到了白天結束的時候,他還是得把我放回盒子里。最重要的是,他希望事情就只是這樣。他假裝每天都把我帶回家,但是如果我真的希望他占有我,並且真的發生了的話,那么游戲就結束了,我的同伴會離開,然後找尋另外一個侍女。〃

第三部分第42節:吸血鬼

她小心地把我的酒杯放回到大理石桌面上。她是個非常善於表達的人,但是我覺得她有點兒太單純太天真。她想要把自己看成一場性游戲里的一個小玩意兒,一件珍寶,一個平等的玩家。但是這個游戲中的女人大部分是外國人是有原因的——在過去的幾年當中,有很大一批從歐洲甚至是美國來的女孩被輸送到東京各處的頂級陪侍酒吧當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不過就是一個迷戀的對象。她就是那些會去順從地滿足男人所有要求的日本女人的反面。她是一個挑戰,一個需要征服的東西。想到這里,我在想自己作為美國人,可能根本無法理解日本的真實情況,我可能很像馬爾科姆,喜歡把自己的思維方式應用在一個最不符合常理的地方。

〃那么那些來這里的美國人,〃我把話題轉移到了我來這里真正想討論的東西之上,〃他們也玩兒這個游戲嗎?〃

她笑了。〃大多數情況下,來這里的老外都不明白這個游戲。他們都彬彬有禮——比日本人還有禮貌——但是通常他們都會被放到一個單獨的房間里。這里的日本人會忽略他們,裝作他們根本就不存在。我們會把最差的女人送去服侍他們,比如從波蘭和烏克蘭新來的女孩。不過這些女孩本來就不該到這里來,她們最終都會被送到歌舞伎町的按摩院里去給客人口交。〃

說著她搖了搖頭。〃美國人並不能理解這里是怎么回事。他們以為這里跟美國的脫衣舞酒吧一樣。他們弄不懂我們和日本顧客之間發展起來的這種關系。〃

她突然抬起頭來。我跟著她的眼睛看去,注意到現在在長繩邊站了第二個人,正和年輕的守衛交談。這個人和我看到的其他幾個守衛不太一樣,看來年長一些,樣子則更為凶悍。他的頭發剪得很短,臉很寬,耳朵疙疙瘩瘩的,眼睛是黑色的,不算很大。他沒有穿細條紋襯衫,而是穿著皮夾克和黑牛仔褲。他瞟了我一眼,然後又回頭繼續跟年輕守衛說話。我突然覺得自己的汗毛直豎了起來,卻又不知道是為什么。

〃馬爾科姆剛來東京的時候常來這里。〃特雷茜接著說。此時她也在看著那個人,但我看不出來她認不認識他。〃迪恩·卡尼常常把他們全帶來,每周一次。他們會在後面要一個單間,然後我們會安排最好的幾個姑娘過去陪他們。我們沒人知道為什么他們會受到這么好的待遇,因為大多數老外都沒人理會的,他們卻一直都是vip客人。所以顯然卡尼肯定有內部關系。〃

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的聲音變了。差不多任何人談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都會有類似的反應。他的名聲看樣子非常大。

〃馬爾科姆在這里總是覺得不太自在,〃特雷茜說,〃他的舉止不同於一般的老外或是日本客人。他對待我們就像對朋友一樣,所有人都喜歡他。〃

〃那么卡尼呢?〃我接著問她,眼睛卻還望著穿皮夾克的那個人。他也回頭瞟了我一眼,然後用手理了理頭發。隨著這個動作,他的衣袖往下滑了一截,一條五彩斑斕的龍的文身一直延伸到手腕處。

〃卡尼——〃特雷茜說這個名字的時候,重重地強調了〃卡〃這個音。〃他就像一個真正的日本人一樣喜歡來這里。他是我聽說過的惟一一個當過同伴的美國人。那女孩名叫維多利亞,是個來自澳大利亞的大美人。個子很高,金發碧眼,身材連我都自嘆不如。他常常給她買貴得不可理喻的禮物:卡地亞手表,古孜女鞋,一條看來比她人還要重的鑽石項鏈。我們都挺嫉妒她的。〃

這時的我突然有點兒緊張。我控制不住自己,仍然盯著那個文身,看著它盤繞在那人的手腕上。我開始覺得現在是不是應該離開這里回到酒店去了。但是我還是想聽特雷茜說完,因為不知為什么,我覺得她還要說的東西會很重要。如果她沒什么東西可以告訴我的話,馬爾科姆不會把她介紹給我。

〃我們都有點兒嫉妒,〃她重復了一遍,〃直到有一天,維多利亞沒來上班。〃

我回頭看著她。她的微笑不見了,眼神非常嚴肅。

〃我們給她打了電話,但是她不接手機。後來我們有幾個姑娘到了她的公寓,就是卡尼為她租下的那間,門上有張紙條說她已經回了澳大利亞,但是沒有留下那邊的地址,也沒有電話號碼。〃

〃你們查不到她嗎?〃我問。

〃我們並不知道她的真名。這里沒人會用自己的本名的。所以我們無法和她聯系,她就這樣不見了。在那以後,卡尼也不再過來,我也再沒有見過他。〃

我不知道她言下之意是什么。難道是馬爾科姆所知的那些之外又一條傳言么?吸血鬼、毒癮、謀殺?還是這次還不止於此,而且這次是事實?

〃接下來幾個月里馬爾科姆來過幾次,過來和跟他交上了朋友的姑娘們打招呼。見到他我總是很高興,但是我也很害怕。〃

〃害怕?〃我不解地問。這時我注意到那個有文身的人正朝我這里看來——不是我而是特雷茜,觀察她專心跟我說話的樣子。他是在擔心特雷茜會告訴我什么東西嗎?不過我又有點兒懷疑自己是在捕風捉影、杞人憂天?我算什么啊,不過就是又一個美國人,一個老外。我根本無關緊要。不過盡管這樣想著,我的心還是在劇烈顫動。

〃為馬爾科姆害怕,〃特雷茜說,〃我覺得他並不真正明白……〃

我強迫自己的心臟緩和下來。我告訴自己下一分鍾我就會離開這里,回到能給我安全感的家里。或許我真不該去打聽什么〃水生意〃。或許這里確實就是一個〃只接待日本人〃的地方。

〃馬爾科姆不明白什么?〃我回頭看著身邊的姑娘,看著她透明的藍眼睛。

〃迪恩·卡尼就是馬爾科姆的同伴。〃

18東京

還有3分鍾到凌晨5點。

陽光穿透了低沉厚重的雲層,橘黃色的光束覆蓋著蔥綠的山群。山邊有一段公路蛇行著延伸向遠方的地平線。公路有兩條車道,路面是新近才鋪設的,中間劃著醒目的隔離黃線。這條還沒有人踏足過的瀝青路面總長43英里,連接著兩個在地圖上找不到的小村庄,村庄的名字發音特別怪,如果不是日本人根本讀不出來。

七輛世界上性能最好的摩托車整齊地排列在一扇鐵門後面,旁邊是可以c控鐵門的亭子。七輛摩托中包括了兩輛鮮紅的杜卡迪916,一輛淺藍色的雅馬哈r7,三輛川崎忍者,還有一輛漆黑的本田rc45。跨坐在車上的是六位身著全套皮質賽車服的美國年輕人,都帶著有樹脂護目鏡的黑色頭盔。幾輛車相互之間離得非常近,車手們都緊緊攥著油門,膝蓋上的護膝幾乎都碰在了一起。

第四部分第43節:私人擁有

一個蓄勢待發的時刻仿佛凝固了。

隨著一聲齒輪的響動,鐵門被打開了。所有的摩托都猛沖了出去。動能從皮手套覆蓋下的手腕傳遞到油門,再到發動機,最後到路面,輪胎發出尖銳的聲響,後胎還不時上下跳躍。物理課堂里講述的知識此時被車手們借助玻璃纖維和鋼鐵生動地再現了出來。有那么一個短暫而危險的瞬間,所有的車子都擠在一起,然後又很快相互拉開了距離,形成了一條直線,一條以100英里時速飛奔向前的直線。每次轉彎的時候,車手們的膝蓋都近地面,黑色的頭盔反s著越來越耀眼的陽光。

在這條線的末尾,馬爾科姆緊緊地伏在他心愛的坐駕上,胸膛也隨著杜卡迪引擎的震動和他血管里興奮的搏動一起顫動著。他前面是阿卡里和他的雅馬哈。他伏在車上的瘦長身軀看著有點兒怪,但還沒有想象得那么嚴重。不知道阿卡里是出於身邊人的壓力還是真正感興趣,在過去的半年當中,他一直醉心於這項運動,狂熱程度一點兒都不比旁人少。

馬爾科姆先是往側面傾斜了一點兒,然後又直立了起來,在此過程中瞟了一眼阿卡里身前的兩位車手。這兩人個子都比阿卡里要矮,和馬爾科姆的身高比較接近。盡管他們穿著厚厚的賽車服,還是能看出來這些曾經當過運動員的人健碩的身軀。他們倆分別叫作特倫特·格勞菲爾德和德里克·赫普。和馬爾科姆一樣,他們都曾經是大學橄欖球運動員,前者在哈佛,後者在哥倫比亞大學。來東京之前,赫普在薩拉蒙兄弟公司當交易助理,而格勞菲爾德則是從雷曼香港公司跳槽過來的。兩人的頭盔下面裹著的都是一頭棕色的頭發,格勞菲爾德的頭發豎立在頭頂,赫普的則梳了下來,蓋住了前額上像蛛網一樣延伸著的痘痘斑痕。

馬爾科姆放下膝蓋拐過了下一個彎,聽到了皮質賽車服和瀝青路面接觸的聲音。他勉強能看到這時在格勞菲爾德身前的是陶尼——史蒂夫·陶森。除了卡尼之外,陶尼是他們中間最好的車手。他掌控身下杜卡迪的自如讓馬爾科姆一看就覺得嫉妒。陶尼以前還在科研方面有過相當成就。他曾經是一位生化科學天才,在20歲之前就命名了兩種新發現的蛋白質。他身高6英尺,皮膚黝黑,一雙迷人的綠眼睛已經迷倒了經常光顧六本木幾家熱門會所的女人們。他惟一不願提及的經歷是在拿到學位兩個月之前從麻省理工輟學了,所以不管在爭論當中他的看法多有道理,常常都會被人冷冷地頂上一句:〃是啊是啊,你他媽可是大學輟學的。〃

馬爾科姆把自己的雙肘緊緊貼在微微發熱的玻璃纖維車身上,小心地經過路面上一堆突起的沙礫。通常在郊外這種地方,私有路面都是修整得很好的,而且在陶尼身前車上的丹尼爾·蘇特一直都負責留心這邊瀝青路面的情況,與擁有這段路的人家進行聯系,為今天早上的比賽做好安排。私人擁有一段路面這種情況,對於馬爾科姆來說是非常怪異的,而且這段路通常是連接鄉下兩個小村子惟一的路。但是蘇特熟悉這一切,他在日本待的時間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要長,而且過去六年當中他花了很多時間在這里的青山綠水中間飈車。他從耶魯大學本科畢業,然後又進入了哈佛商學院。他已經為日本很多家貿易公司工作過,在卡尼把他挖來以前,他在jp摩根公司東京分部工作。在卡尼手下的雇員當中,他是教育程度最高的一個,也是除了阿卡里之外惟一一個能說一口流利日語的。因為這一點,他總是讓跟他打交道的日本人犯迷糊。因為他日語說得這么好,但外表卻是卡尼手下這幫人里顯得最〃老外〃的——金黃的頭發,藍色的眼睛,長長的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下面還留著一點略帶紅色的小胡子。這撮小胡子讓他看來有點兒學者味道,也顯得比他28歲的年齡要大一些。不過他開摩托的架勢,尤其是拐彎時身體幾乎與地面平行的動作,卻一點兒也不斯文有禮。這家伙車開得確實很棒。

事實上,蘇特的速度差不多能趕上卡尼了。即便是馬爾科姆從比較靠後的位置看來,都能注意到兩人離得有多近。蘇特的前胎和卡尼的後胎中間隔著的細縫只能透過最薄的一縷陽光。和其他很多事情一樣,早上的這個比賽就是對男子氣的一場檢驗,檢驗這些人的技巧和勇氣,檢驗他們有多么願意去冒風險,去享受風險,並且從風險中獲益。而所有這一切的終極目的就是要打動卡尼,因為冒風險就是他們掙錢的手段,面對風險和戰勝內心天生的恐懼的能力可以說明一個人敢於走多遠,或者是能成為怎樣的玩家。不管這是一場早上的摩托車比賽,在酒吧或是泡沫園的狂歡,在日經市場進行的一天交易,還是對另外一伙交易人的橄欖球賽,都不過是一場檢驗,而卡尼總是在觀望著。

不過現在,也就是馬爾科姆在東京新生活的第六個月,他已經滿足於自己在這個團隊中靠下的位置,就像現在在這排車里的位置。他知道自己只要加大一下油門就可以超越前面大部分人,但是他覺得現在還沒有到這樣做的時候。他不是已經徹底滿足了,但是事情進展得太快了,所以現在他願意暫且退後一步慢慢來,還有很多東西他要慢慢消化和理解。現在騎著的新摩托還只是他在東京新生活的象征之一。他現在的住所是一間月租1萬美元的公寓,里面有大理石地板、加熱的浴室瓷磚、兩間卧室、圓形起居室,廚房牆上還有一道人工瀑布。不過這還只是他起步的地方。他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不管是跟卡尼、紗代、其他美國人,還有從東京本身,他都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早上7點。

東京金融區中心地區,日本銀行大樓頂層辦公區。

進入辦公區的毛玻璃門上寫著:聯合戰略資本有限責任公司。辦公區里有一間很大的中心房間,是這里的會議室。此刻里面大理石會議桌邊圍坐著六位年輕人。他們把聯合、戰略、資本三個單詞的首字母合在一起作為自己的名號,稱他們自己為〃asc職員〃,但是東京了解他們的人都知道他們是〃卡尼小子〃。

28歲的丹尼爾·蘇特是他們當中最年長的,而且由於擁有哈佛學位並且能講流利的日語,他也被公認是知識水平最高的。27歲的史蒂夫·陶森是頭腦最好的一個,是一個技術天才,運算的速度比用電腦的女會計還快。特倫特·格勞菲爾德和德里克·赫普都是26歲,是兩個天生的莽撞小子。他們永遠都敢於置身高風險情形,頭腦中完全沒有恐懼這個概念。阿卡里也是26歲,很滑頭,喜歡挖苦人,看著總是那么開心。看起來他和卡尼有點兒什么更深層的關系,或許是因為他跟卡尼的時間最長吧。最後一個是馬爾科姆,24歲的他是這群人中最年輕的,他的個性和角色現在還處於不確定的階段。

第四部分第44節:無家可歸者

六個月當中,這六個人每天早上都會在交易日開始前兩個小時先聚集在桌邊,穿著他們默認的制服——白襯衫,黑長褲。卡尼和比爾則會在7點半踱進來。第一周的時候,卡尼是穿著一件有條紋的交易大廳上衣來開這個早會的,或許是表示對尼克·里森的一種古怪的敬意還是嘲諷吧。里森的照片直到那時候還時常出現在倫敦和東京的小報上。過了第一周以後,卡尼的條紋上衣換成了黑色阿瑪尼西服,沒有領帶,襯衫扣子一直開到腹部上方。而和他形成強烈反差的是比爾的行頭,客氣點兒說的話,他那一身就是〃無家可歸者的裝束〃。

有時候卡尼是從金融市場新聞談起,然後再展開每天的討論,有的時候他會讓手下這些人來主導。剛開始的時候,會議會慢慢趨向混亂而不是有序,因為所有人都想同時表達自己的看法。在公司正式開始運營之前那兩天當中,卡尼向大伙解釋了做對沖基金只有一條底線——利潤。只要能賺錢,沒有什么買賣是超過限制的或是瘋狂的。asc可以買進或是賣空股票或是債券,交易指數期貨,交易日元,或是各種商品,比如貴重金屬、瘦豬r,甚至於是橙汁。或者他們可以去做非同尋常一點的東西,像房地產、珍稀藝術品,或是首次公開發行股票。他們不需要向誰負責,也不要被授予任何的表格、文件或是許可。僅有的真正的限制就是他們3億5千萬美元的總資產和卡尼原則第一條:永遠不要涉足在結束鈴聲響起前無法脫身的東西。這些情況給大家留下了很多發揮創造力的空間,而且在卡尼所培養的這個競爭環境當中,大家在很多次早會上都進行了很熱烈的討論。現在公司的格局不再是一個頂級交易人加他的魔法師再加一幫助理,而是8個獨立交易人,所有人都有權執行交易,也就是說有8位大玩家。盡管沒有明確說明,但是大家都知道誰能做成最大的交易,誰就能得到最多的利潤——短期來說是金錢方面的受益,而長期來說則是在地位上的。

到目前為止,在構想掙錢方案方面表現最出色的是史蒂夫·陶森。他在過去六個月中總共提出了12條建議,卡尼和比爾認可了其中三條:涉及印度尼西亞市政公債的一個套現方案,這為公司掙得了300萬美元;另外陶森敏銳地發現有一家新加坡的紡織公司被估價過高,於是執行了賣空,為公司掙得了100萬美元;最後一個方案涉及韓國正向越南延伸的五金器具銷售鏈,他c作了一筆〃快進快出〃的買賣。基於這些成功,陶森表現得非常高調。由於韓國那筆生意為公司掙了400萬美元,他把自己早會的座位挪到了卡尼旁邊,開會時還把雙手交叉在胸前,發亮的眼睛中透著高高在上的得意神情。

除了陶森,蘇特也構想出了兩個盈利方案,都是在asc開業後第一個月之內。這兩個方案其實都是他之前在jp摩根公司時所c作項目的延續,包括了復雜的套現交易,涉及剛剛出現的某種日本可轉換債券。兩個方案在盈利方面都可以說表現驚人,加在一起一共為公司贏得了700萬美元。

格勞菲爾德和赫普一直都是作為一個兩人組一起在工作。他們早會時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打擊別人的想法。所以有次他們自己提出想法的時候,大家都非常驚訝,卡尼可能是最意外的。這倆人提出了一個涉及日元和美元之間的貨幣交易。這個方案為公司掙得了500萬美元,也算是為他們若干次余醉未醒還穿著之前一天的衣服跑來上班做了補償。他們兩個都是附近那些主要雇用東歐女人的脫衣舞夜總會和妓院的常客,而且卡尼手下這伙人都在傳言,兩人是從他們倆共享的一個俄羅斯妓女那里得到這個想法的,只不過沒人有膽量當面去問他們是不是真的如此。況且想法是從哪里來的並不重要,只要它可以為公司帶來利潤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