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158(1 / 2)

天地王朝的游戲 Candy2012 10748 字 2021-02-13

☆、155明黎g(上)

現在,放眼整個江湖中,最大的情報組織不是逍遙館就是御容堂,哪還有第三個呢?於是這兩組織幾乎是死對頭。

因此當「堂主弟弟」這話一出,在場聰明的人都心里有數了。

再裝下去也沒意義,月雲颯只冷眼掃過那些神情古怪的邪派人士,接著,他面帶微笑對著捂住口、自覺說錯話而顯得非常驚慌的月紫芙,緩步過去。他態度從容,一臉毫無所謂。

他當著大伙的面自爆自己就是御容堂堂主,並且拿著「相逢就是有緣」的老話,告知大家,以後從他手中買消息都可以打九折後,他恭敬的彎身,請自家姊姊移駕、借步到一旁說話,就不再打擾大夥聽歌用餐了。

待他們兩人到一邊角落去,眾人紛紛從驚愕中醒來。

如此成熟而穩重的態度,果然是一堂之主的風范啊!就算原來不敢置信的,現在也完全相信了!或許,比起曖昧模糊的猜測,月雲颯本身就喜歡乾凈俐落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他一定受不了這種被人擺在心中,不斷猜測來懷疑去的感受。

至於之後,他到旁邊聽月紫芙說了些什麽話就不得而知了。只是那時的月雲颯,據在場人的描述,他眉頭深鎖,臉色相當凝重。

話題轉回來,冰心頗有同感,畢竟素未謀面的兩個人,就算柳君諾再多有本事好了,怎麽可能憑著冰心的要求和自己連聽都沒聽過的聲音,就造得出來對方的呢?只不過……

冰心奇問:「你說在玄武國見到她?銀雪女王不是一直都在天地國的嗎?」

十大武林隱者的名聲,可就是在那無王的天地國所誕生的呢。就因為無王,崇尚自由、不願屈服朝廷的武林人士都喜歡往那處兒跑。

柳君諾一愣,細細回想:「我是因那老玄王臨時要求的差事,不得已外出,才在空天橋那端遇到她的。她那時似乎在找個會通鬼神的啞婆。」

冰心更是奇了:「她這麽個冰山仙子的,原來還信鬼神之說?」

「或許吧,人家的興趣不見得每樣都拿出來說,那些古怪的,通常都是藏在心底,自己心知肚明。」柳君諾聳聳肩,不痛不癢的回答。手無意間輕撫著自己已被冰心給完整包扎好的傷處。

他俊眉皺起,與他過招時的月銀雪的樣子,他還記掛在心底。

對戰途中,她似乎有哪處說不出的怪。尤其當月紫芙險些被梅兒一刀給劃過去時,她眼神變得異常銳利而凶狠,似乎若自己沒擋在她前面,她就要立馬上前把梅兒給碎屍萬段了……明明她在和他對招時,就不曾抱有過殺機。

那個月紫芙對她而言,就真這麽重要嗎?

瞧她大哥月流星被引開時,她只有微微擔心,卻也沒緊跟上前,反而照著月紫芙的要求,就只伴在她一人身邊,她一有什麽風吹草動,月銀雪就似乎緊張得不得了。這兩人究竟……正思考到這兒時,冰心突然哈了一聲。

「神不神鬼不鬼的都算了,最重要的是我們都進來了,這兒是外處的明黎g吧?再里頭才是月花g?」冰心突然伸起了懶腰,不再管剛剛那些想不透、猜不透的事了,對她而言,不懂的事就算了,反正與他們無關,繼續糾結只是給自己徒增困擾。

柳君諾看著冰心樣子,笑答:「到底外處是明黎g還是月花g,其實這我就沒查到了。」

照理來說,最寶貝的東西應該就是放在「月花g」,可是這大魔頭總喜歡違背常理,走著與世間相反的道路,他就是喜歡不照牌理出,什麽東西都反著做,興許,「月花g」是個對外處宣稱的屏障,而內處真正重要的東西才是在「明黎g」……

當然,也有可能大魔頭知道大家會這麽想他,所以將計就計……那這到底還是不是個計呢?

有些事情發生在旁人身上都還好,但一旦放在魔教之主的月秋珣身上,就總是這麽不可思議,彷佛有股無法跨越的神秘擋在前方,任何人都接近不了。

好比說二十年前,月花g明明被血洗的那一夜,連他用盡全力也未查出的一「事實」。

或許大家都認為那事不過是個謠傳、虛假的,畢竟大小魔頭都還好端端活著,父子兩人到處殺人作怪,可就只有柳君諾不願這麽相信,他認為月花g的滅亡才是「事實」。

自他十二生辰靠著「赤羽」逃出那y暗的地底牢籠,自他知道這游戲的存在後,他就持續、從不間斷的追查各聖獸願望的下落,想藉此奪得游戲最佳契機。可當時間過了這麽久,也隱約只查到那事似乎跟青龍聖獸的唯一願望有關……

作家的話:

呃啊啊啊啊啊啊!又不知不覺添了這麽多其他故事!

月花g秘史(?)應該做成番外的啊,怎麽就讓柳君諾給替代開口了呢……orz

柳君諾你也太搶風頭了吧????(被君諾揍死)

☆、155明黎g(下)

第一個被許願的是青龍聖獸,第二個是玄武,第三個是白虎,第四個……柳君諾無法肯定,這近日的事,他還沒開始追查起。

不過他有印象在六月初一的那夜晚,被「赤羽」所引領進入的夢中,一個漆黑的彷若無邊無盡的房間,突然於前方上空處,亮起了一道垂直而落的白光,讓他能夠清楚的看見這房間所擺放的東西。

距離上回白虎的願望,他已經有三年沒入過這夢了。他感到格外熟悉。

那是座有著兩尺高的金邊白柱螺紋架,共有三層。第一層空無一物,不過就是個板子,第二層的台面上,則是放著五座j致的紅雕金盆,里頭分別佇立著五g長短不一的紅蠟燭。

又一個光芒,「啪」的一聲被熄滅了。

是中間的。

現在,這層架上就剩下最右邊的短蠟燭還微微發著小小地光芒,好似風一吹也要跟著熄了。

至於第三層台上的,是占著左右兩邊極端位置,於那華麗的翠綠紅紋盆中,同樣chu細且同等長短的黑蠟燭。它們持續燃燒,不斷放出旺盛的熊熊烈焰。

幼年時期的夢中的柳君諾,一直不解這些蠟燭的意義,或許該說,他無法踹測。

他有個大膽的假設,如果說,前面五g紅蠟燭是代表著聖獸們被許下願望,故而用火焰熄滅來反應出願望消失的姿態,那麽上頭的那些黑蠟燭又代表著什麽呢?是哪一方的願望嗎?

如果是這塊大陸其他三大國家的守護獸,那也該是三g黑蠟燭,可台上怎麽就只有兩g呢……而且,這兩g蠟燭的間隔還這麽遙遠,中間似乎都可以擠下第三g黑蠟燭的樣子。

彷佛中間原本就該有g黑蠟燭的,可卻不知是什麽原因而消失了……

這事太過玄奇,即使是已經成年了,歷經過玄武、白虎蠟燭被熄滅一事的柳君諾,還是無法輕易斷定這些黑蠟燭背後所代表的意義,聰慧的他從一開始入夢至今,還是m不清楚。

起初於冰心在那一個夜晚都說開後,他不是沒有想過要和她討論這件事,而是因為當下那個時間點不便,日子過久了,加上又發生了許多措手不及的惡事,他忙得緊,很快就把這事兒給徹底忘記了。

六月初一那夜時,冰心還躺在床上,在痛苦邊緣游走,她額冒大汗,臉色蒼白,神智昏迷不清。柳君諾著急,找人醫了診了,冰心氣色還是不見得好轉。他成天守在她床邊,最後是握著冰心的手趴在床上一邊睡著的,既然他當晚都靠著「赤羽」而夢到了,就不曉得冰心有沒有也夢見。

或許有,也或許沒有,總之那些都不是當下柳君諾會在乎的事。他只知道隔天冰心轉醒,他高興都來不及了,那還有心思顧這些呢?之後見著冰心已然沒事,柳君諾就把梅兒、小燈和弒泉他們給留在她身邊,也開始著手忙其他事去了。

久而久之,這些事情都被淡忘了,畢竟不是天天都能做著有g蠟燭被熄滅的奇幻的夢的。

自他拿到「赤羽」時,就已經有g蠟燭被熄滅了。起初不解,但後來才知道,那是青龍的。

好奇的循著追查,卻驚愕的發現這天地游戲的第一個願望,居然是在二十年前發生的,他們這些競爭者,那時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兩歲娃。而且,願望給的不是偷跑者、不是身在游戲的他們,居然是不相干的其他外人……這到底是誰允許的?怎能有如此荒唐的事?

到底怎麽一回事?

柳君諾一直想往「青龍聖獸的願望」這條線索追查,想查個詳細,可它卻像條斷了線的風箏,被斷得乾乾凈凈,完全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連二十年前本該是衰敗、自取滅亡的月花g也在一年後,完好如初的復活了。大家起初都不信,以為是哪個想出紅的小角色在作怪,可後面眼看魔頭三番兩次的在江湖作亂,鬧得武林腥風血雨,搞得人心惶恐不安,他們這才知事情大條了。

那一陣子,不少循規蹈矩的門派被一夜殲滅的、不少富豪人家被突如其來的大火燒死的事件頻頻傳出,很多種意外與非意外混合在一起,大伙齊聚一堂商量,當拼湊完這些散亂的拼圖後,才恍然發現,這些不幸的人都有個共通點--他們剛好都是在那場空樂山血戰上,出腦出力又出錢的響當當人物……

作家的話:

晤,更新越來越緩慢了……

章節打不好,下班又沒怎麽心情想修……

呃……orz

☆、156凶險萬分(上)

大家這才明白,原來那天魔頭並沒有亡滅,他閉起眼睛一年,不過在等待著被人打開籠子放出的這一天。他就像頭藏在黑暗深處的渴血之狼,隨時准備伸出銳利的爪子和露出強壯的尖牙,就想往他們的頸子抓去!甚至一口生生咬碎!

白道人士得知此事後,那一時節非常挫折,因為他們耗盡半年心力,好不容易整頓各門各派的大夥,齊心於那夜把魔頭給滅了,終於取得那次的勝仗……卻發現,原來不過是空歡喜一場,魔頭猶在,大家不過是被他瀕臨死前的障眼法給騙去了。

怎麽計畫滅他都滅不了,這強到有如怪物般的,不可思議的魔頭。

等大家注意到魔頭未死,且展開了殘忍的屠殺計謀,想報那天空樂山上的大仇後,已經為時已晚,有不少大門小派的,甚至名門望族都被一一滅了,他們慘遭毒手,有可憐枉死的,有活該被殺的……手法循序漸進,還有些連官家大小的也莫名其妙被牽扯在內,死得凄慘無比。

這魔頭連朝廷都敢惹了,眼中再沒有是非善惡、黑白王道了。但那時最奇怪的是,死的官家絕大多數都是青龍國的,可青龍國新上任的女王卻沒有予以追究,只草草帶過一事,短短結束這場百官哀悼的葬會。

之後,白道一下子少了這麽多的背後支柱,漸漸的,大家都陸續放棄了與魔頭的斗爭,或許他們也知道再這樣下去,未來的武林會再也無人能夠對抗得了這魔頭了吧?是決定隱忍一時,還是因為懼怕一生,這些不得而知。

只知道那天有參與過空樂山血戰的武林人士,最後不是隱入歸林,就是返回農鄉,再沒有在江湖上出現了。

從此,月花g的惡名無人敢挑戰。

如此驚天動地的大事,能夠死而復生,從完全的衰敗轉為全勝……莫非,這也是青龍聖獸的神力?又或者,其中也是有這魔頭的真本事?正當柳君諾細細思索這些時,冰心突然誇張似的開口。

「咦?原來這世間也有咱們舞皇的蘭花公子所查不到的事?」完全的吹捧,沒有人聽不出來。

或許是瞧見柳君諾緊皺起的眉頭,想是打亂他思緒,冰心這麽刻意說。她希望柳君諾別再分神想這些圈圈了,反正進都進了,他們有六個人,要查總是能查到的。

她此刻還以為柳君諾臉上的嚴肅,是因為不清楚要找的到底是「月花g」還是「明黎g」的緣故。

柳君諾二度被打亂思緒,一點也不惱。

只見他搖搖頭,好氣又好笑的看著把自己給抬得老高的她,要開口說說冰心時,後頭的宋熒熒卻是忍不住道:「冰姑娘,這兒是月花g,別這麽不正經的,還是聽剛剛柳公子的話罷,四處都有敵人耳目,別松懈了。」

冰心一愣,mm鼻子,覺得自己在這種時候嘻皮笑臉的也不好,第三個人都抗議了。所以她點點頭,算是把這話給聽進了。

柳君諾的眼神只微微掃過有些心虛的宋熒熒,終是沒再多說些什麽。

後頭跟著的那四人分別是宋家兩姊妹和梅兒跟小燈,他們只彼此對看一眼,互不說話。

至於阿科則是和預備撤退的馬車負責在空樂山邊處守著,若他們事跡敗露,倉皇逃出時好歹也有個外頭人照應。

此次入魔窟,說是凶險萬分也不為過。最好不要碰到那啥大魔頭和毒夫人的,最好那些小魔頭小妖女的也痛快逛街玩水燈,就都晚點回來吧!不過就是會會一個舊人,帶他安全離開,希望此趟可以平安無事呀……不然以傷未好、血未足的自己來說,那戰斗力真不如往常。

柳君諾也差不多吧。冰心邊想著這些,邊偷眼瞧他,他的皮鞭刺骨傷到現在都還沒好完全呢,這次也算逞強了。

追g究底,這事兒准備得真是太不周到了,行走也太倉皇了,本來冰心預計就是一個人自己偷偷mm混入,省風險、也省得這大批人馬的。

可自從柳君諾那天死命說要追隨時,冰心就心軟了,才會把主意打在宋家姊妹上。但其實……干戈啊,斗爭什麽的,若能真化為一空、遠走避開就好了。雖然自己這種臨陣脫逃的行為很要不得,甚至隱隱有種背負他們期盼的罪惡……

不過,走在這窄小的道路上,誰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呢?大家不過彼此彼此罷了,各取所需。冰心可以這樣說服自己看開,那麽換個角度想呢?宋家姊妹又到底是怎麽想自己的呢?冰心突然對此頗是好奇。

作家的話:

冰心的糾結轉得我腦子混亂,好想睡喔……(趴)

(冰心:聽你在說!不要推到我身上= =a)

☆、156凶險萬分(下)

注意到身旁人兒又走神,柳君諾握緊了緊冰心的手,後者茫然回神,柳君諾沒好氣的說:「我倒不知道這月紫芙還有動不動走神的本領。」

冰心一臉羞紅,狡辯著:「那是你識人不深,多和她相處就好,人的個x本就千百種。」

柳君諾嗤笑:「也算你狠,居然把我和你討厭的人湊一堆,我可不想被你討厭,還是別把我和她相提並論罷。」

冰心吐舌,預備含糊帶過:「我哪有?我……」話未完,瞧見這兩人活像打情罵俏,注意到自家姊姊那難受鐵黑的臉色,宋晶晶趕忙打岔:「路分兩邊了,柳公子,該怎麽走呢?」

提到正事,冰心安靜下來不跟柳君諾鬧了,倒是後者似乎不太滿意宋晶晶的打岔,只看著別處淡淡回:「分組吧,月花g於這山腰處不小,更別提通連的後山和山頂了,明黎g的事我們機靈點打探,總會有線索的,不論對方到底是被帶到哪兒去……依照原來計畫,『月銀雪』和『月紫芙』在路口分開,一個時辰後不論發生什麽事,都一定得回來這兒會合。不管是找到那白衣琴師沒……」說完,他的視線若有似無的看著冰心。

冰心注意,忙點頭保證,趕忙說自己不會二度胡來了。

在這里分兩邊,梅兒、小燈跟冰心一起,柳君諾則跟宋家兩姊妹,最後一眼,雖然柳君諾還是稍稍不放心,但看著眼前這兩姊妹,把他們給留在自己身邊,倒也算行了。

易容的兩個人分別帶著手下離去,至少比其他只有披著大衣的假護衛游盪其中還要不讓人起疑,月花g外處的g仆穿著幾乎都是披著黑大衣,戴著黑罩的,只有越往里面的,才有一套制式的g裝。

女的是一身潔白束裝和藍紋白帶,材料上乘輕軟,穿起來個個如出水芙蓉的仙子。男的於g中人數倒是鮮少,他們衣裝各色混雜,並無怎麽統一,和女的人數比例幾乎是10:1。

有聽說過月花g的女g仆為數眾多,似乎是男的手腳遲鈍,不如女的心思靈巧,所以留在g中的只有白衣飄飄的美女,而那些男的則分別為月花g四大護法所收,帶至g外其他地方辦事去了,只有些中意、機警的讓他們留在g內。

月花g的g仆,女的美男的俊,似乎是大魔頭一貫的用人標准。也是江湖上其一有趣的點。

在這里,連美貌也是一種兵器。

曾經大魔頭為了跟某一有正人君子之稱的正派較量,派數多個武功不弱的邪教美女上前周旋,居然讓那一派差點覆滅,只因美女在對戰途中(或是該說落下風時)個個都脫了衣裳,突然的活色生香和香肌玉體映入眼里,居然讓對方紛紛無法移開眼,以致錯失最佳的攻擊機會,而被猛烈反撲,命在旦夕之間……

冰心吞了口水,果然色心是最可怕的,大魔頭也真是y險,懂得運用人家男派長期孤守在山上的禁欲心態……卑鄙,夠卑鄙。

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好在另一派的尼姑聞風前來相救,這才免去了一劫,大魔頭得意的仰天大笑,帶著已穿戴好整齊衣裳的眾美女風光離去,冰心光想,就覺得這樣的邪教故事……

真是讓人熱血沸騰。

聽故事嘛,總是美好的。可現在若真的發生,冰心恐怕會不知道該怎麽應付吧?看著一個個從自己身旁路過的美女,而且還笑臉盈盈地向她敬安,冰心實在無法想像當他們也在自己面前脫衣裳時,怎麽出得了手拿鬼斬砍美人呢?

怎麽下得了手……頭冒大汗,冰心這時也開始有危機意識了。

這些美女的笑容雖不及君諾姑娘的幾分妖艷驕俏,但美就是美,現在對自己必恭必敬,無非是因為自己頂著的「月紫芙」、頂著月花g大長女的皮囊,萬一讓他們知道她是擅闖著,他們一定馬上臉色大變,或者呲牙裂嘴,或者張牙無爪的拿兵器殺過來吧?那場景光想到就覺得可怕。

胡思亂想間,冰心聽到後頭的梅兒這麽提議著:「冰小姐,那邊有個空院,我們以巡視為由去看看,煩請冰小姐留在原地等候我們,萬一有事時,您也好方便以那『月紫芙』之名解救我們。」

冰心微一思考,這招不錯,總比三人大喇喇的入屋內,什麽東西都沒有又都迅速離去還要來的好多了,至少比較不會有些什麽差錯和讓人覺得可疑的。

作家的話:

下一章!就是下一章!

某糖決定放大小魔頭的番外了!!!!(握拳,等這個時機等很久了)

☆、番外:月秋珣-不該如此-1

那一晚的叛變,空樂山被染滿鮮血,好似在嘲笑他曾經的胡作非為,好似在報復他一切恩怨的種種,即使心里明白,可還是……不該呀。

不該如此。

最後一刀是因為自己戰疲力盡,閃躲不過,索x硬接下來的。那刀就正好刺在了自己心邊處,繞過了強勁的內力流竄,很正巧的,擦邊刺了進去。全身上下唯一的傷口,就只這麽一處,卻也是非常致命的一處,雖然只是擦過心的邊緣,但他也知道自己已經不久了。

他就連死,都死得這麽美麗。毫無缺點、破綻。

就只有那一口。

撐著劍,跪在冰冷的地上,雙眼漸漸模糊,早就無感疼痛的他,chu喘著氣,任嘴角的殘紅緩緩滴落,大家看見他這模樣,以為是取下頭顱的好機會,眾人中不知誰放的風聲,說,誰能拿到月花g主人的項上人頭,誰就能擁有月花g!

這是多麽極具誘惑的一句話啊。

月花g是東恆秋珣自小經營的勢力,從懂事開始,他孤身一個人總覺得不妥當,無安全感,漸漸的利用皇子優勢,開始創造地下勢力,那為自己做牛做馬的組織。

他不管是對自己、敵人或是手下,也都極為殘忍,那些人全都是他的死士,喂了葯,有誰還會不顧自己x命安危的跟他對抗呢?

他無法相信任何一個人。只因曾經在爾虞我詐的g中飽受過非人的悲痛。

完全的不信任,甚至以他們的x命做要脅,家里的牽絆,愛侶的聯系,他懂得掌握人心,把親情、友情、愛情這三種東西玩弄於股掌中,讓他們只能服從他這個月花g的主人,否則下場只有一個死字。

這麽邪惡殘忍,歹毒強大的人,卻也造就了今日的一處敗筆。

因為被他踩在底下的他們,都不服他。

個個都是雙面樣子,表面上服從,私底下卻並非如此,他們伺機篡位、逮到機會就想把他給推下這月花g掌權寶座!替代他成為這g中主人!

所以他若不爭氣些、不小心些,會死在他們手上的,不是面前的敵人就是自己的部下。若沒有能力走在他們前頭,遲早會被他們給吞噬,連g骨頭都吐不出,這是一種很微妙的生態,看似平衡,但卻又容易崩毀。

他們拜倒在他的腳下,卻是因為虎視眈眈的想要他的命、想要他背後的權勢,這麽忠心耿耿的背後,其實隱含的是對他可恨的殺意。

東恆秋珣就是這樣對待月花g的仆眾的,霸道狂妄的率領他們,稱霸這個人人聽到月花g之名,就嚇得五體投地、四處逃竄的武林江湖。但這卻也是造成今日叛亂的其一主因。

將死之際,大家都想要他的人頭,邪道人士想要讓月花g改主,稱霸武林,白道人士則想避免腥風血雨,殺之而後快,兩方原來同一陣的人馬當下開打,就連一些肖小、想要偷偷靠近已經戰敗再不起的東恆秋珣,也都被他們一一順手給了結了。

不知又是誰喊了這麽一句:那魔頭的妻兒在地下!他們從地下遁逃了!快追!

原來閉起眼的他緩緩張開眼睛,但那卻毫無焦點,神智集聚不起,他沉悶的情緒沒有人能看得出什麽,也沒有人繼續再把心力給放在他身上。

只見後來大夥兒都往那地方移動,不再為了東恆秋珣的頭顱爭得頭破血亡、傷得兩敗俱傷!

面對一個臨死之人,面對一場雙方都在力拼他的頭顱而傷了和氣、僵持不下的這場爭斗,他們理智蘇醒,選擇把注意力都給放在了魔頭的妻兒上,因為他們都知道「杜絕後患」這個道理,今日月花g得滅亡,就得把他們所有人都給趕盡殺絕!

他還是無法完全張開眼,只能危險的眯起,他膝蓋微微用力,但身體彷佛到了極限,無論如何就是無法站起。他想要朝天吼叫一番,想要沖上前殺光他們,卻是再也無力做到。

視線越來越模糊,原本強張開的雙眼也不受控制的漸漸閉起,身體上原來的負擔似乎突然消失於空,他想,這就是「臨死前」了吧。他現在腦海中唯一掛念不下的,就是他的妻兒。

他寶貝的夫人啊。

僅八歲的流星,護得住嗎?就算護不住,也要護!

現在他倆應該逃得遠遠地了,他們追,也追不上了。思及此,原來臉色一直蒼白難看的他,嘴角終於微微彎起,算是對這結果唯一滿意的地方了。

閉起眼,彷佛回到了他十九娶妻,她十六嫁過來的那天美好日子。都快要忘記了,那些美好的生活是什麽滋味。

作家的話:

7月中就這麽過去了……某糖還要為了月底拼命orz

加油加油,為了美好的未來,往前沖了!!!!(握拳)

☆、番外:月秋珣-不該如此-2

其實就在昨天,昨天以前,一直都幸福美滿的。成天逗逗自己妻子,玩玩自己孩子,生活充實的讓他都要忘了……忘記,他其實還有一個隱憂。

青龍國現任女皇,東恆夏荷,只因他寶貝夫人的一句話:「換做是我,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殺了自己的女兒。」他原來堅硬如鐵的心動搖了,他想,如果照她這麽說的,似乎沒錯。

於是他留下了這麽一個憂患。最後漸漸擴大,連他、連她都逃不過這樣凄慘的命運,一念之人,婦人之仁,最要不得的行為,卻因為寵她,對她是如此珍視,而全憑她作主……

若時光再次重來,他還會這麽做嗎?或許會吧,只要他們都平安無事,只要這對他們來說是所謂的皆大歡喜的結局了話……一定,還會再這麽做,只為了看她喜極而泣、自認開導有功的那張笑顏……

垂下頭,身子依然跪在沙土上,屹立不搖,手中的劍本該緊緊握著的,卻在不知何時松了。

但是,以上這些前提都是在他的夫人平安無事的假設上,但若如今不是,那麽再有一次,他就該殺了她的,即使是自己的親妹妹,也不該就此放過。

不該。

他是皇子,終究要成婚的。

青龍國主後g佳麗無數,他弟弟和妹妹都有了成群的妻子或夫郎,就只有他,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他想,反正都是娶個花瓶放在府中,那不如娶個看順眼的、有趣的,不同於常人的她好了,興許,日後的玩味生活也可以相伴。

可不想,居然連同自己,越陷越深。

第一次見到花璃時,他只覺這是個古怪的女子。很有趣,不像一般的大家閨秀,表面上的服從謙虛,都只是偽裝,他跟她,很像。

或許就是因為發現到了這樣一事情,所以才會對她的身影多看了幾眼。第二次時,就是她誤入自己獵食的范圍了。

她果然很有趣,沒有跪地求饒,只是哭著和自己談條件。她真的很有趣,彷佛為了求生存,什麽苦都願意吃、什麽事都願意做,於是,他也心血來潮,又或是鬼使神差的,允了她的「條件」。

之後接下來的每一天,與她的朝夕相處,越接近她,就越發現她的不同面,她不像大家說得那樣「端庄賢淑」,她在他面前,會哭、會鬧、會笑、會氣得跳腳,偶爾,也會出些壞點子……雖然老是被他看穿,論智謀和壞心程度,g本無法比得上他。

但她是如此聰慧伶俐,活潑好動,不像大家說得那樣墨守成規、那樣死板的x格。

為什麽一個人可以有這麽天差地別的面目呢?之前的所有,又是為了在掩飾什麽呢?每一次的靠近,他似乎更加認識了「她」,彷若重新認識,就像回到那一夜,她大膽開口說出要讓他娶她的話……

每一次的交鋒和接觸,都讓他感到新鮮,一生就活在充滿y謀黑暗的內斗皇g中,她簡直是上天派來的開心果,為他原來的y暗增添了一絲光明,那如此璀璨的、美麗的、向往的光芒。

但是,過於沉溺在這美好的日子里,他卻逐漸忘了自己背後的立場。

他是江湖中人人懼怕的魔頭,是正道武林人士的宿敵,也是皇g十幾個孩子中,最為亮眼、脫穎而出的人才,甚至,是青龍國主早有意讓他接手皇位大重的下個皇位繼承者。

他原來該是未來的青龍國國主,而她,也該是皇後,或許他們之後生下的孩子,都會是皇子皇女,然後從中挑選下個青龍國皇位繼承者,一切會是這麽美滿、這麽和諧的……

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可是,突如其來的叛亂卻毀滅了一切。

青龍國主駕崩,居然旨意傳位給還存活尚在的最小女兒,十六皇女。他小看了朱雀國另一受寵宰相連悖的手段,更沒想到,花嚴居然會受到挑撥,聯合他一起滅了他。

原因很簡單,對方跟他說,他的女兒,嫁給了江湖上人人聞之色變的大魔頭。他的女兒飽受欺凌,過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還找了許多「證據」讓對方相信,使得當初允諾這婚事的花嚴痛苦不已。一向愛女的他,當然聯合他,鼓吹朱雀國主,與剛上新朝的青龍國女皇下令圍剿了月花g。

所以才有了他今日的敗仗。

若時光還能重來一次,他一定要把那些在暗處躲躲藏藏的人,一個個拖出來,五馬分屍、大卸八塊。

只可惜他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沒有機會了。

風中彷佛是他低沉的嘆息,發絲順著風微微地晃動,氣息也漸漸微弱,他的生命終於到盡頭了,一生卑劣霸道、y險歹毒的他,還是在這兒敗下了,心臟不再跳動,也不再呼吸吐氣,他這一生走不長遠,就這麽走到這里了。

一切都結束了。這就是終點。

作家的話:

這篇稍微爆了一下字xd

話說,就因為這邊的東恆秋珣安息了(?)

所以之後的月秋珣才會這麽活躍(??)

人啊~果然要看開點,換個角度看事情~~~(到底在說啥話)

ps:謝謝芊凜同學送的鮮果茶羅,最近天氣特別潮濕悶熱,很適合喝= =++

☆、番外:月流星-原來如此-1

「我們趁你爹不在,偷跑去山腳下玩好嗎?」

那女子從遠處蹦跳來,明明都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卻不改這貪玩本x,據說都是因為他老爹給寵的。她邊跳來,邊賊嘻嘻笑著這麽對他說:「吶,好不好?」

「不好,我要跟爹爹一起!」小流星不加思索的拒絕,這幾乎已經成了他的反s動作了。

「你……你既然是我生,就應該跟我的!」女子被拒絕得這麽乾脆,瞪大眼,她眼里不甘又委屈,語氣帶著異常的孩子氣。

「不要,我就愛跟爹爹!」即使把這句話說出來之後他是多麽想吐……但小流星還是堅持的這麽說。

「你、你們這群狼狽為奸的小人!娘不理你了啦!」女子被再三拒絕,老臉掛不住,氣極了亂罵,甚至跺了跺腳,卻在見到他背後那一身影時,皺緊了柳眉。

而他老神在在的留在原地,不只是聽到那彷若無聲的腳步,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小流星非常明白自家娘親的「不理你」只是一個下午,傍晚用膳時,她又會恢復如常,所以他完全不用擔心。

就算自己偏向爹,娘也g本不會吃醋,相反地她會很開心,雖然偶爾會感到些寂寞,但很快又會釋懷了,因為這才是她想要的「幸福美滿又普通」的家庭,雖然這g本痴人說夢,以現在他們家的環境和立場來看,g本不可能。

「我來接他了。」那男人笑得一臉妖媚燦爛,女子撇了撇嘴,滿臉不願,卻又不得不從。

「娘,我走了啊,傍晚回來,別太想我。」小流星露齒一笑,挽著那男人的手,狀似親密。

女子羨慕的眨了眨眼,嘴巴動了下,想開口說些什麽時,男人笑得一臉愉悅曖昧:「說錯了,是別太想我們。」

「噢,對耶!娘,別太想我們啊!」他相當配合的說,一臉神氣。

女子漲紅了臉,看著兩人相親想愛的畫面……轉頭哼了一聲,一陣風過去,她再一回頭,現場哪還有那大小男人的蹤影呢?

哎,他又被他爹給帶走了啊……女子雖是無奈,但也不再哀怨,她甚至滿心期待下一胎、甚至是下下一胎,最好都能夠生女的,最好,還是能夠成天黏著娘親的黏人女孩……

故意在娘親面前和爹裝得親膩、裝得感情多好……僅有八歲的小流星對這樣的事已是家常便飯,習以為常了。

娘親老愛擔心家里和諧的大事,一發現他倆親情不合,馬上碎碎念的瞎c心,說要做什麽開解大使,好好開解這父子之間的心結……雖然他也很想知道,到底在什麽樣的情況下他會跟那謙虛得g本虛偽的爹來一段「親情不合」呢?這g本是假面笑的男人啊。

在娘面前,他裝得乖巧無辜,娘一走開,就馬上一臉笑得邪惡惡心,逼自己練刀練劍的……小流星認為,自己有一半的x子就都是被這家伙給帶壞、有樣學樣學起來的。

雖然,他從原先的不喜歡和排斥練這些,漸漸得也習慣了。原因呢?敗在爹的強勢下了,就算不喜歡、不想去做,他也總是硬逼著他,既然到最後結果都一樣,還不如一開始就乖乖照做,省得中間還多吃了些皮r苦。

m著前天自己背上的傷,小流星非常有自覺的想。

爹對娘非常疼愛,對自己就不是這麽回事了,身上隱密的、看不清楚的傷口,這些事當然不能跟娘親說,是秘密。還記得上次被娘親發現,她整整一禮拜都不跟爹說話了,然後動不動就哭紅眼,模樣非常悲催……他呀,自那次後實在怕死娘親的眼淚了。

好不容易終於在一禮拜後的夜晚,娘親暫住的書房傳來了一些引人遐想的聲音……至於真的是不是遐想,那些都算了,認為自己已經步入成熟、甚至相當老熟的小流星,並不想過於探討這些事情。

總之,隔天娘親跟爹已經和好了,平常笑得毛骨悚然,但是這一禮拜臉色都非常難看的爹,也又恢復如常了。

之後幾天的練武,雖然偶爾不專心還是會被他教訓一下,不過他對自己下手倒是輕了些,沒再把他打出血和躺在床上三天不下地了,算是可喜可賀。

只是偶爾嘛,練功啊,還是會有些傷口,且都是比較隱密的,不讓娘發現的,小流星也沒這麽混帳,天天為這些事跑去跟娘親告狀,況且,在幼小的他的心中,總認為「男人身上就是要多些傷口」這才叫做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