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1 / 2)

殘血江湖 未知 6296 字 2021-02-13

,豈非奇跡!

虎雄仰天長笑,快活之機,笑罷環視四周道:「想不到我虎雄遇此奇緣,功力倍增若斯,天下何人不服,能與我虎大爺想抗百招?龍凌雲啊,龍凌雲,可笑你今日成全大爺,可知大爺要你好看嗎?」

說罷,復又呵呵大笑,邊笑邊手舞足蹈,將丹血寶劍拋在地上,亂打亂劈,一時間樹倒草偃,石飛沙走,方圓數丈之內,真可謂風雲變色,星月無光了!

一陣瘋狂,虎雄勁力稍淺,靜下來只覺得身心舒泰,體似羽,心想:「何不試試輕功,是否有長進。」

「嗖嗖」連縱,向山巔撲去。

在過去,虎雄全力施展輕功,頂多也不過直縱四丈,拔高三丈,此際一試之下,竟各增了半倍。

他大喜若狂,在姥山猛展腳程,一圈兜下,卻突的發現異事。

原來,那蛟皮他本只剝了個頭,此際回來,卻見蛟身蛟尾之皮,亦被剝下,三塊蛟皮,連地下的丹血寶劍,都已不知去向。

他當是龍淵與風蘭所為,連喚數聲,卻又無人答應。

虎雄大怒,冷笑道:「好小子,竟敢在虎大爺面前掉花槍,想猛吞蛟皮可沒這般容易,你若敢再不出來,虎大爺找著了,不剝下你的皮來才怪!」

那知,他一語方畢,霍聞一陣嬌聲脆音,冷笑罵道:「呸,淵弟交上你這種心小量窄,忘恩負義的朋友,真算瞎了眼睛。我警告你,你別以為吃了點蛟腦,便可以天下無敵,妄自尊大,說實話你差得太遠,若不肯老實,早晚有得好看。」

這一陣脆罵,來得突然,已叫人夠驚的了,何況,那語聲,似從四面八方涌來,忽東忽西,根本令人測不出發話人身在何處。

起初,虎雄大怒,循聲追撲,但是撲到這邊,語聲不斷,方向卻變在另外一邊,幾次之後,虎雄既怯且驚,干脆挺身站定,一動不動,直到語落,方才喝罵道:「何方賤婢,敢戲弄你家大爺,有種的出來與大爺走上百招!分個真章!」

那脆聲冷冷一笑,笑聲如一把實質利刃,刺入耳鼓生痛。虎雄大驚失色,惶然四顧,卻聽那嬌音叱道:「我警告你,你若再敢出口不遜,姑娘非廢了你不可,不過,你現在不用怕,姑娘還不願和你動手。」

虎雄不由氣餒,皆因他此時突然想起,這種從四面八方發話的功夫,乃江湖中失傳已久的「虛幻魔音」。

相傳此種功夫,不但能隨意變換嗓音,且可藉空氣或地形地物盪激之力,轉折發音,使人摸不清正確發音地點。

更可怕,「虛幻魔音」功力深時,可以音殺人,發話人隨意下道命令,即便是令聽者自殘自殺,聽者亦必唯命是從,依言照做不誤。

這如果是真,則自己無論有多高功力,又豈能與之對抗。

虎雄面目變色,果然不敢再罵,乃轉變話題問道:「請問姑娘,這蛟皮與寶劍,可是被姑娘取去了嗎?」

前倨後恭,顯然已存怯意,發話人想是年齡尚青,竟「嗤」的一笑,但旋即忍住,故意「咳」了一聲,冷聲答道:「蛟皮果是一寶,似你這種小人,怎配使用,姑娘當然要取,那寶劍嘛……姑娘不願奪人所好,暫借一用,煩你對劍主人說,過幾天一定還他!」

方才那一聲笑,似是未用幻音,乃由山巔一方傳下,虎雄猜知,發話人必在山巔,但此處與山巔,相距最少有六七十丈,從這遠距離,送話如在耳邊,功力若不精深,豈可臻此?

故此,虎雄雖知,心中雖怒,卻不敢妄動取禍,而籌思退敵搶回蛟皮之策!

他本是面湖而立,正想發話將那人纏住,突見湖中升起一團銀輝,湖中「嘩嘩」中分,顯現一d,銀輝中裹著兩條人影,電急上升,急目一瞧,正是龍淵與風蘭。

虎雄不及細辨,銀光發自何物,陡的轉向對山巔道:「姑娘,劍主人來了,借劍之事,你自己與他說吧……這我可作不得主的!」

說吧,復轉身對龍淵低聲道:「龍兄,你的寶劍與蛟皮,被一位姑娘拿走了,她現在山頂,你快去追回來吧!」

丹血寶劍神物利器,龍淵豈能讓人取走,一聽之下,不及細問,朗聲發話道:「何方朋友取去在下寶劍,請顯身一見如何?」

說著,長身一掠,欲撲往山頂,身形方起,山巔密林間,驀地飛起一道朱虹,電掣s下,接著一陣蒼老女聲,道:「不知好歹不分善惡的小東西,誰稀罕你的寶劍?拿去!」

龍淵心中駭然:「何人有此功力,擲劍五六十丈?」同時也懷疑,『汾明語聲蒼老,虎兄怎還說她是個姑娘!」

想著,趕上前去,信手一抄,抄住劍柄,果是丹血寶劍,收入懷中,頓住身形。

虎雄心痛蛟皮,跟縱而至,急急道:「龍兄快追,蛟皮全被她偷走了!」

風蘭也已掠來,直撲山頂,三人揀至,一看那還有人?

風蘭虎雄連聲惋惜,提議窮搜。龍淵在高處盡目四眺,果發現一條人影,在湖中施展「一葦渡江」絕頂輕功。

他目測距離,心知向巢湖岸上逃去,背上背著一大卷東西,想來便是蛟皮。那人輕功不輸自己,此時追下,已然無及。好在他無得失之心,便攔住兩人,道:「那人早走遠啦!追也無用,算啦!咱們還是去取些紫金珠吧!」

說罷,忽又想起一事,向虎雄道:「虎兄,你可已吃下蛟腦?」

虎雄不知他用意何在,心中卻頗怪他多問,微「嗯」一聲算作回答,心中卻想道:「怎么?你小子想分一杯羹嗎?哈哈,可惜晚啦!」

龍淵又問道:「虎兄吃下蛟腦之後,是調息運功,以運導蛟腦之熱?還是打了趟拳法,以發散四溢勁力?」

虎雄奇怪,他怎的知道蛟腦功效現象,隨口應道:「哈哈,我打了一陣拳腳,這有關系嗎?」

龍淵聞言,與風蘭對望一眼,方略為沉吟,道:「這其中卻有關系,皆因這蛟腦特殊,服後若即時以氣運導,再以自身三昧真火加以精練,功效大增,可抵一甲子面壁之功,但若以拳腳散力卻只有三分之一的功效了,另外還有一事,便是因這紫金蛟,以天下凶惡之物,若一旦生食其腦,不以自身三味真火,將腦中惡質煉化,則日久性情變更,趨向惡境。」

虎雄聞言大怒,暴聲相問,道:「好丑小子,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他並未在意惡質之事,卻覺得龍淵知而不言,平白害他損失了這么功效。

龍淵見他出口罵人,並不生氣,反勸他道:「虎兄休氣,小弟事前實並不知,不信蘭妹可以做證,方才所說!均是小弟與蘭妹下湖之後,在蛟巢中知道的!」

虎雄怒氣稍煞,向風蘭道:「蘭妹妹,是真的嗎?」

風蘭見他出口傷人,罵龍淵「丑小子」,已然生氣,這時見他竟還不信龍淵之言,心中更氣,聞言沒好氣的答道:「怎么不真,不信你自己不會去看?」

虎雄劍眉一揚,待要發作,但瞥見風蘭生氣的模樣仍是美如仙子,便不能發作出來。

因此,他轉向龍淵冷然問道:「那d現在何處,情形如何?龍兄可肯讓小弟去一趟嗎?」

龍淵嘆息一聲,安慰他道:「虎兄休要著急,這是並非無補救法子,說到那d,適才我與蘭妹趕來之時,因見里面有一個大蛟卵,生怕日後成蛟,出d害人,故此,將卵d一齊壞去,虎兄此時便去,已經無法入內,也看不到什么了。」

虎雄暗暗冷笑不止,懷疑龍淵所言不實,他以為d中可能留了什么寶貝,只龍淵不想分罷了。

不過,他並不心急,便不動聲色的請問,有何方可以補救,以及二人入d經過情形。

龍淵在山腰中一方巨山坐下,道:「所謂解救之方,乃是在今後十日之內,虎兄須即尋一清靜地方,終日心無雜念。一意苦修內功,如老僧面壁一般,二年一過,不但惡質化除,功力亦可激增三倍。

虎雄心中「嘿嘿」冷笑,讓為這全是鬼話連篇,不置可否,復促問兩人入d經過。

龍淵依言一一述出。

原來,龍淵與風蘭,借著辟水寶珠之力,開湖水後,入湖底。

湖底距水面深有五丈,辟水珠出囊,發散出閃閃銀霞,罩在兩人身上,丈許內點水無存,全被退。

風蘭初試寶珠,深以為奇,在珠光中跳躍不停,拍手直喊好玩。

龍淵目力特佳,雖然湖底珠光之外,一團漆黑,在他眼中,卻仍與白晝黃昏情景,並無太大區別。

凝四目矚,姥山山根邊岩石嵯峨,石筍林立。細心察視,石筍竟然似經人工布置,列成一方陣式。

只不過,中央兩高有五丈的巨筍,已然損毀倒在一邊,陣法效用,亦因而喪失無余。

龍淵暗忖,這石筍陣可能與紫金蛟來歷出處有關,一念及此,便帶著風蘭,向陣中走去。

風蘭目力僅及珠光所照之地,根本不能看清較遠地物。不過,她全心信賴著龍哥哥,心想:「反正有他在,便不致出錯。」

三轉二彎,兩人已走過許多石筍,但似乎前途尚有石筍無數,龍淵心中一驚,知這陣法余威尚存,不敢輕進,便拉著風蘭,躍上一筍。

那知這一躍上石筍,眼前景物立變,適才的那石筍,均不再見,面前不遠處,卻出現了一座黑d。

以龍淵目力,竟無法看清黑d中是何情景,這不由令他凜然戒備,知會風蘭,運功護體,雙雙手拉手,直往d中投入。

d里也滿是湖水,卻似乎壓力奇重,辟水珠一入d中,光圈陡然內縮五尺。

珠光之外,仍然一團黑墨,龍淵用盡目力,也看不清丈許外是何情景。

龍淵詫訝之余,好奇之心大起,心底雖存戒念,那更想探個究竟。

風蘭緊緊拉著龍哥哥的膀子,也不知她是覺得害怕,抑是別有用心。

龍淵一手執珠,右掌運集丹鐵神功,蓄式以待,腳下不停,往里趕進。

d中有一條通道,沿壁廣闊,足有數丈,行不多時,轉了三五個小彎,外間壓力陡的一輕,珠光霍又大盛,恢復了原先模樣。

而龍淵目力,也即恢復正常,能夠及遠了。

龍淵放眼四顧,發覺那d既深且廣,方圓恐不有四五十丈。

d中空無一物,壁角下有二團紫金微光,一大一小,但奇怪,那大的反不如小的光亮。

風蘭瞥見那二團霞光,提議過去瞧瞧,奔近一看,只見那大的圓圓的形似桌面,小的只有香瓜般大,看上去透明泛亮,似乎是十分軟。

風蘭歡呼一聲,正要去拿,突見龍淵指著石壁上道:「蘭妹妹瞧,這上面還有字哪。」

風蘭抬頭一看,石壁果然有大片字跡刻著,只是年代深遠,泡在水里,字跡上遍生苔蘚,已然看不清了。

風蘭遂用寶劍,將苔蘚之屬刮去,與龍淵並肩同觀,只見那字跡,乃一元初「巢湖僧人」所留,詳述紫金蛟功效用途,以及發現經過。

原來那僧為避暴元,避入姥山出家,無意中發現紫金蛟,正是天下絕種的異種惡蛟。

這紫金蛟已長千年,性喜暈睡,非百年不醒,回醒一次,歷時一年,一年後則又睡去。

巢湖僧中年出家,稟賦中庸,功力並不高強,他發現這紫金蛟,深知蛟腦功用服法,頓時大喜,那知無寶刃,卻無能將蛟頭切開。

巢湖僧自知無緣,先在d中刻石留字,以備有緣者有幸按法取腦,後又在d口,用石筍布下一座陣法,防止日後惡蛟回醒,出外害人。

按巢湖僧留字所說,蛟腦服後,必需立即用三昧真火,將惡質煉化,以氣引導吸取精華,始克功增徒倍。

若以拳掌動作,發泄蛟腦所化氣勁,則不但效力減低,惡質不化,日久性情變易,惡性加深,雖大仁大智者,亦必轉而為惡。

補救之方,是服腦後十日之內,清心寡欲,面壁練功二年。

至於蛟皮,本具有刃弩不傷,入水不滲,入火不焚的特異功效,但若制成衣衫,再以居延海弱水精英滲泡百日,則不但柔軟如綢,且還能增其堅實,雖寶刃寶劍亦不能損傷了。

另外還有一項,即紫金蛟五百年產卵一次,幼卵大如木魚,皮膚尚軟,膚內盡集精華,若得而服之,不僅功效與蛟腦相同,且無惡質作祟之害,但若五十年後,幼卵吸收天地y陽靈氣,漸大漸硬,再五百年,便出小蛟。

巢湖僧特別提出,d中有一枚成卵,已逾三百多年,本當毀去,唯他本人無此功力,故囑後來者,或以寶刃斬破,或以三昧真火,將之煉化,切忌不可服食。

風蘭龍淵看到這里,都不由低下頭去,看那地上的兩團蛟卵,風蘭舉劍一砍成卵殼,的一聲,如砍鐵石,成卵未破缺毫,她的左臂卻震得有些微酸。

龍淵俯身拾起那枚幼卵,入手皮膚果軟,心中一動,微笑給予風蘭,道:「蘭妹妹,這卵大約是剛產不久我看你吃了吧。」

風蘭接過幼卵,妙目深情的注視著龍淵,道:「我一個人那吃得了,我倆分著吃。」

龍淵笑道:「我並非吹牛,目前而論我的功力已達九成以上,何必再借造葯物之力呢。蘭妹不必客氣,現在趕快服下運功吸收,我現在先出去告訴虎兄一聲,免得他不知食法,減弱功效尚在其次,惡質入體,那才冤枉呢?」

風蘭嫣然一笑,道:「虎哥不會不等我們回去,便吃蛟腦吧,他方才不是說過,要給人一半嗎,你別走,繼續看看這壁上還寫道什么?我聽你的,便立即吃卵運功好了。」

龍淵心中微覺不妥,不過,他也認為,虎雄不會這么快獨吞蛟腦的。

皆因,適才風蘭雖曾說過不吃,但站在她的情人愛侶份上,這等千載難得的靈葯,豈能不顧及心上人,而獨自享用呢?

其實風蘭這所以留住龍淵則有意藉此機會,試探虎雄對己的愛心,她的想法與龍淵相同,若虎雄真個愛她,必會等她與龍淵回去,再食蛟腦。否則,似這等無情無義,自私自利的人,雖有俊容禮義,又有何用?與其令他功力倍增到一甲子以上,倒不如罰他面壁兩年,磨磨他傲性火氣好些。

龍淵依言,繼續看石壁上的留字,風蘭則放了劍藍,好整以暇的准備吸卵。但那幼卵摸上去雖是軟軟的,卻強韌得弄它不破。

風蘭抓弄半天,仍然不破,無奈求助龍淵。

龍淵運集丹鐵神功,用小指輕輕一刺,頓時將皮囊刺破兩孔,一股香甜之氣,霎時散了出來。

風蘭玉靨一紅,尷尬的膘了他一眼。龍淵知她不好意思,便將目光轉到石壁的字跡上,口中卻道:「蘭妹妹你吸吸看!」

風蘭將櫻唇俯在孔上,用力一吸,只覺似有一股瓊漿玉y,順喉而下,霎時間,卵黃吸盡,僅剩下一個皮殼。

風蘭將卵皮丟了,用絲巾抹抹櫻唇,遂即垂瞼跌坐,運起功來。

龍淵繼續看那壁上字跡,只見後一半卻是說明蛟身的其他用途。

原來紫金蛟不愧武林至寶,除腦與幼卵之外,蛟筋可以作繩,蛟尾可以作鞭,蛟齒共有一百零八顆,可作暗器當鏢使用。

以上各物,若以居延海弱水精英滲泡百日,亦與蛟皮一樣,天下無物能斷。

以上,紫金蛟脊骨之中,每節都藏一顆紫金珠,具有去寒去毒怯病之功,練武人帶在身畔,吐納練功時,藉紫金珠靈氣助力,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龍淵看完,風蘭亦喜悠悠站起身來,道:「龍哥哥,這幼卵之力果然不凡,我覺得與從前大不相同,功力真大大的增加了呢!」

龍淵笑道:「恭喜,恭喜,蘭妹大功告成,我們快出去吧!」

說著,將手中辟水珠遞給風蘭,凝立紫金蛟在成卵三尺外,雙掌連擦,霍的一揚,掌心對准成卵,勁力猛吐。

但見有兩股白色氣柱,徑約半尺,s將出去。

那氣柱乃龍淵自身三味真火,加雜在丹鐵神功勁中發出,一近成卵,氣柱霍散,如雲似霧,將成卵整個包沒。

緊接著「絲絲」連響,火花驟爆,霎時間,成卵如雪向火,化成一堆炭燼。

龍淵大功告成,白色氣柱,霍入吸回,由大而小,轉眼不見。

風蘭瞥見,龍哥哥三昧真火,竟練得如此純厚,正要叫好,辟水珠霞光空地之中,突充滿一股惡臭。

龍淵知是成卵灰燼所發,忙拉著風蘭向d外掠去。

誰知,那一堆灰燼,被水一沖,霎時間,四散開來,將水色染成墨一般黑。

而d外本來墨黑的湖水,一觸那股灰水,立即變稠變濃,片刻間竟然變成石質。

龍風兩人發覺有異,加疾馳向d外,方到d口不遠,回頭一瞧,那d在剎時之間,竟然被黑水所化石質,完全堵死。

兩人叫聲「好險」,相視一笑,立即掠飛上岸。

虎雄聽龍淵述出入d大概,心中又悔又恨,他瞧瞧風蘭,只見她外表雖無異樣,但一雙黑白分明的秀目,卻更加清澈明亮。

不過,虎雄似不信蛟腦惡質,有變性為惡之事,他認為可能是兩人故意這般說示,以支開自己。

只是虎雄到有意再加潛修,皆因此際雖自覺功力大進,卻差那竊去蛟皮的姑娘遠甚,他必須設法找本秘芨,再練絕藝,以奪回失去的紫金蛟皮。

虎雄知道,龍淵的奇學,學自一冊古籍,而龍淵曾告訴他,目下尚存在海外一孤島上。

故此,他早想設法探知那孤島的正確名稱與方位,好去偷取冊練習。

此際,他這種心意,更形堅定,故此雖恨龍淵不該不早些上來,告訴他服用之法,卻不願立即與龍淵反臉。

龍淵說完經過,見虎雄坐在一邊,默默不語,只當他在難過,方想勸他幾句,風蘭卻已搶先說道:「龍哥哥,天快亮了,咱們快去弄那紫金珠吧!」

龍淵答應一聲,三人掠至蛟屍處,只見地上,蛟血遍地,又腥又臭,卻不見蛟首。

虎雄想起,那蛟首已被他丟落湖底,告訴龍淵,風蘭自告奮勇,下湖去取。

龍淵將辟朱給她,風蘭取出囊外一躍入湖,不一刻便將蛟首,用寶劍挑了上來。

三人動手,龍淵用寶劍割r取骨,虎雄抽筋,風蘭取。直忙到五更將近,方才弄完。風蘭與虎雄各將紫金珠,蛟筋洗滌干凈,龍淵則忙著挖坑掩埋。霎時弄好一算,共得紫金珠三十六顆,蛟齒一百零八枚,筋九十八丈。

那紫金珠每顆大如龍眼,通體透明,作紫紅色,霞光流轉,中央皆有一孔,正好穿入較細的蛟筋,蛟齒各長七寸,厚有五分,寬皆一寸,頭部尖銳鋒利。尾部呈橢圓形,通體純白,堅硬之極,雖丹血寶劍,削斷亦頗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