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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血江湖 未知 6299 字 2021-02-13

笑面跛丐待二人報過名號,速卻接口聽入正題,聲色疾厲的道:「於三飛,你還有什么後事,趕快交待完畢,小子你去將寶物獻出,陪你爹一同去y曹地府報到,免得待你等死後,麻煩老跛子搜查,驚動了女眷!」

於氏父子,此時不但已確定對方是人,並非鬼魂,更且從未聽說過,江湖中有「千面書生」與「千面夫人」之名號,因此不由得生出輕視之心。

雖然笑面跛丐的大名,如雷貫耳,但強煞他只是一人,憑於氏三飛手創的三江鏢局,鏢師數十,更不乏一流好手,就不信斗不過他們三人?

尤其笑面跛丐神色狂傲,將於三飛視如無物,俗語說:「泥菩薩尚有三分土性」,何況是人?

那於三飛出道以來,早年雖曾敗在孤獨客之手,但最終孤獨客仍被他憑著巧言令色,說動了七大門派,出動各門精英。勞山一役,將那雄踞武林的第一高手孤獨客,打下懸崖,傷重而亡!

而後十數年,他改行業鏢,在金陵創下了三江鏢局,一路順風,平日里受慣奉承,何曾受過這般的輕視?

今晚被來人三番二次的戲弄,先當他二人當真是鬼魂顯靈,父子三人出盡丑乖,已夠丟人的了,此時再那能忍住這般叱罵!

但他等卻不曾想及,那千面書生,雖然名不見經傳,身法之快捷,似鬼魅,難能令人望其項背。

而「千面夫人」既是孤獨客之徒,此次出山,為的是代師尋仇,若無真實的功力,豈可貿然為之?尤其適才她雖未施展身手,但身繞煙霧,不分明顯示她已達武家化境,練氣在形,宛如實質了嗎?

這一手,不用說三江鏢局內無人能及,舉目濤濤武林,芸芸眾派之中,何人能與比擬?

於訣性子較躁,他怯鬼之意,方才除去,一聞笑面跛丐之言,將自己父子三雄,視為囊中之物,不由勃然大怒,屈指一彈手中長劍,喝道:「老跛丐休要賣狂,別人怕你,我三江於氏還未把你放在心上,想分贓物不難,先贏了你家大少爺手中的長劍再說!」

說著,長劍一抖,又道:「走,咱們到面較量去!」

笑面跛丐怒極反笑,哈哈之聲,震動屋宇,笑得那於氏父子,臉色頓變,心中暗暗打鼓不已。

老跛丐笑聲一住,環眼一瞪,道:「對付你這種跳梁小丑,還用得著排地方。你不服先接我老跛子一招試試。」

於三飛眼珠四轉,正在暗打主意,驟聞此言,霍地想起笑面跛丐的成名絕學,「彈指神通」心中一凜,方待出聲警告於訣。

笑面跛丐「試」字方出,卻已然發動了攻勢。

只見他驀地圈臂亮掌,中指一彈,「嘶」聲銳風震鳴,已直向立在三丈開外的於訣胸前擊去。

於氏父子三人,都是行家,聞聲即知,這一彈果真是銳不可當,不由均大驚失色。

於訣首當其沖,更是心驚,身形一動,待要掠開,那知那笑面跛丐的指風,疾逾迅雷奔電,無形無色,倏忽而至,「嗤」一下,正點在於訣左期門x上。

那於訣暴吼一聲,踉蹌倒退數步,胸前早添了個小孔,鮮血涌如噴泉,「叭噠」一聲,仰天跌倒,兩腳一蹬,頓時氣絕身亡。

於三飛大驚失色,做夢也想不到笑面跛丐「彈指神通」這般厲害。

於珩站在於訣身傍,此時一見他兄長氣絕而死,雖也驚於笑面跛丐的神功無敵。

卻一者兄弟骨r連心,二者聽出跛丐言中之意,要殺他父子三人。

正所謂:「困獸猶斗」,何況是人面臨這生死關頭?

故此他一怔之後,頓時凶睛大張,一擺長劍,便待沖上前去。

於三飛自忖功力比笑面跛丐相差甚遠,於珩與他二人,上去都是白搭,見狀忙即喝止道:「珩兒不可,快去將那袋珠寶取來……」

說著,舉手一揮,看似是叫於珩快去,實則確是他父子之間的一個秘密的手勢訊號。

於珩望見,一聲不響,收起長劍,默不出聲的疾步出室。

笑面跛丐等望見也不攔阻,任憑他出門而去。

那千面書生,與千面夫人,即是龍淵與雲慧分別裝成,此際,一聞此言,卻不等於是於三飛親口招認了已害死了王敬實等五人。

龍淵雖然說仁心厚宅,但耳聞如王敬實那般忠厚的老實人,均被人無辜暗害,不由得勃然大怒起來。

只見他雙晴圓睜,精光霍現,一字一句的問道:「於三飛,那王敬實果然是你所害,他們與你無怨無仇,你怎么能忍心下手?再說便是有仇,也應以真才實學相搏勝負,你怎能這般卑鄙呢?」

於三飛聞言,霍然面告慚色,竟而長嘆一聲,說出一番悔悟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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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化身若鬼懲惡人

龍淵雲慧不知他這是緩兵之計,笑面跛丐雖猜得出來,自恃自己的彈指神通,已達爐火純青地步,龍淵雲慧無不弱者,故此並不放在心上。

故此反示意龍淵二人,一同坐在椅上,靜觀於三飛的丑惡表演,只見於三飛滿面悔恨之色,道:「三位有所不知,這殺害王敬實與皖南四劍的事,小老兒事前並不知道。全是小老兒不肖犬子於訣與他幾個不成材的師兄,因見王老板攜來的珠寶,價值連城,一時貪心,乘小老兒與王老板等人歡飲之時,暗下迷葯,不但將王老板五人迷倒,連小老兒也即席人事不省,暈睡過去。」

笑面跛丐見他說得煞有介事,其實是一派謊言,尤其是一口一聲小老兒、卑躬屈膝毫無骨氣,不由氣得連連大笑。

龍淵雖有幾分相信,但心中尚有數點疑問,同時也深鄙其人,忍不住開口問道:「於三飛,爾於爾徒未得許可,做下這傷天害理之事,當時你雖不知,事後醒來,為何不將正凶懲處?反故意做作,親自表演大門口深夜送別的一幕呢?」

於三飛狡猾機詐,聞言便知龍淵已被他說動了心。

因之表演越發買力,只見他痛心疾首,捶著自己的胸膛,連連嘆息,道:「前輩這話責問得是。小老兒當時醒來,目見王老板與皖南四劍,懼已橫屍就地,又驚又怒,問明經過,乃犬子與不肖二徒所為,立即把家法請出,正以極刑,孰料事情傳入老妻耳中,她一個婦道人家,不知大義,一聞說小老兒要殺親子,立即哭得要死要活的,要與小老兒拼命……自己的親生骨內雖則不肖,但若要親手至於致之死地,當真也是難事。」

龍淵至性中人,當真又信了幾分。

於三飛見他是目光中煞氣漸消,心中不禁暗樂,表面上卻偏是老淚縱橫,干「咳」道:「咳,小老兒雖不是貪財之輩,但卻也偏愛親生骨r,經老妻這么一鬧,當時覺得事已至此,便是真個將犬子處死,對死者亦是無益,所以……所以小老幾,當時只將他們痛責一番,一時糊塗,反求與兒輩脫罪,演出了那一幕……咳,這確是小老兒的不是……但小老兒……」

他這里尚未說完,龍淵心中,已經是接連數變,由懷恨轉為同情,深為這眼前涕淚縱橫的老頭兒惋惜。

只是,他尚不能完全決定,是否輕易的放過這已知悔改的老人。

因為無論如何,王敬實與皖南四劍是無辜的,他們的死,難道就一無補償?

但說到補償,僅僅殺害了他們的凶手,對死者本身又有什么好處呢?

佛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如今這老人,流淚痛悔,又不是真凶,難道就不能予他一再生之機?

龍淵心中舉棋不定,但雲慧卻是一種想法。

她心存師仇,幼受孤獨客的教誨陶熏,性情不免有些偏激。

尤其對於三飛,心中又先有成見,自聞笑面跛丐的一番追述,認定這於三飛便是害死她師父的仇人之一。

雖則適才於三飛並不承認,便舉出許多正凶的名字,但一看他那副做賊心虛的畏懼之態,便知是推托諉罪之詞。

故爾,自發始至終,雲慧心情一般,壓根便不信他一派胡言,尤其是聽到最後,微聞房後不時傳來極其輕微的腳步之聲,更不由料定這老賊用的是緩兵之計。

果不然,於三飛一席話,吞吞吐吐,講了有二盞茶時,正要結尾認錯。

霍然間房外一聲暴喝道:「笑面跛丐聽著,有種的出來與二少爺在院里比劃比劃,緊藏在房里,以多為勝,做縮頭烏龜算什么英雄俠義?」

笑面跛丐聞眼,驀地環眼一瞪,,仰天「哈哈」狂笑不止,其聲沙啞,響如沉雷獅吼,屋宇為之震動。

於三飛大吃一驚,料不到笑面跛丐,功力這等精純,神色一變,雙手掩耳,退向窗邊,口中亦自叫道:「珩兒不得無禮,快些進來……」

雲慧見狀,心中一動,嬌呼道:「老賊想溜!」

龍淵卻真個相信他乃是誠意悔過,受不住笑聲震盪退到自邊,發話制止於珩,並命他進來悔罪。

因此,他一見雲慧掠身欲起,伸臂一阻,道:「慧姐姐不要誤會……」

雲慧被他一阻,只得剎住勢子,耳聞此言,芳心不由得暗嘆一聲,忖道:「淵弟弟竟真個信了老賊這話,真是實心眼兒。」

想著不由一跺腳,道:「你……」

以下尚未出口,於三飛掩耳移近窗口,猛地一縱,「嗖」的掠出窗去,一連兩縱,停身在窗外五丈之外,驀地回身,仰天「哈哈」一笑,大聲叱道:「老跛子與那二個不知死活的狗男女,還不出來受死,還我訣兒命來。」

笑面跛丐適才雖在狂笑,耳目卻靈,依他的脾氣,決不會讓那於三飛逃出屋去。

但聽見龍淵「不要誤會」四字,心中雪亮這功力奇高的小娃娃,心地猶如白紙一般純良。

他若是立時或擒或斃了於三飛,在龍淵心中豈不因不明於三飛鬼蜮伎倆,而怨他心狠手辣,不予人自新之路?

因此,他假裝未見,仍一味狂笑著,任由於三飛兔脫逸出,直到他在外面耀武揚威,才裝出錯愕之色,霍地住口。

龍淵乍聞於三飛叫罵之言,頓時一怔,他實在想不到,於三飛瞬息之間,轉變得這般快捷,他不由有些不信,忍不住大聲問道:「於三飛,適才你痛悔爾罪,為何……」

於三飛似已有恃無恐,不待龍淵說完,已然暴叱一聲,道:「喂,小子你休要血口咬人,老夫一生行事,正大光明,誰人不知,你等深更半夜,與老跛子潛入私宅,竟還敢掌斃老夫的愛子,脅迫老夫交錢命,如今已落在老夫的天羅地網之中,還不出來納命……」

龍淵一聽他這番話,幾乎氣炸了肺,皆因他實未料到,適才那流淚哭訴,請求饒恕的老人,竟是這般的顛倒黑白,j詐y險之徒。

不過,這一來,卻也是推翻了於三飛適才所言,那王敬實與皖南四劍的性命,必定是喪在他手。

人到氣極之時,反而無話可說,龍淵也正是如此。

那經過化裝的臉上,雖則顯不出顏色的變化,但看他周身發抖,面部肌r,陣陣抽動,雙目噴s怒火,光芒駭人,連燈內燈焰,為之失色。

雲慧瞥見龍淵如此形狀,了解這意外的刺激,過分傷害了他的善良之心,不由得大生憐惜之意。

她伸出手去,握住了龍淵的胳臂,全身依偎在他的身上,昵聲安慰道:「淵弟弟你何必同這種小人生氣……」

龍淵聞得這一陣昵語,手臂一緊,摟住雲慧纖腰,低頭一瞧,只見懷里的人兒,面色姜黃,頷下生須,皺紋縱橫,頭戴文生布,卻偏生脆音如黃鶯出谷,雙睛瞳孔湛藍,s出柔波似水,含有無限的真摯情意。

這一來,聲貌對照,不倫不類,不由令龍淵啞然失笑,心中的憤怒也因而沖淡不少!

雲慧尚不自覺,一見他唇角綻出頑皮的笑意,雙目中怒焰頓失,反s出頑皮的光芒,注視自己,芳心一寬,不由撒嬌地一扭肢腰,佯嗔道:「淵弟弟你看我怎的,我臉上……」

提到臉上,雲慧陡然覺到頷下有須,頓時大悟,將「又沒有花」咽回腹中,一陣羞澀,爬上心頭,霍然抬頭,將滿腔羞意,化為嗔怒,全發在窗外於三飛的頭上。

她霍然聲變粗音,接住於三飛的話頭,怒叱道:「於三飛,任憑你舌底翻蓮,大爺等今日若讓你逃出手去,誓不為人……」「人」字出口,一拉龍淵,雙雙直如輕煙,倏忽穿窗而出,落在院中,將於三飛圍在當中。

於三飛初脫困境,雖然是依仗自己人多,心底仍畏懼笑面跛丐的彈指神通。

這刻他正在院子里罵得高興,霍聞室內有人答話,緊接著燈光一暗,心知對方意欲出來。

正待後退隱身,指揮部眾合力暗襲,眼前一花,一左一右,已然站定了兩個人影。

於三飛心中一驚,屈膝躬腰,方要掠上房去,陡然間面前傳來一聲大喝:「停住!」

二字入耳,面前一丈處,笑面跛丐已然站穩在那里了!

這一來,於三飛立陷三面受敵的困境,頓時大驚失色,心中暗暗打鼓!

皆因,雖則他兒子於珩,率眾埋伏四周,卻還是遠水救不了近火,眼下笑面跛丐一人,都惹不起,何況有二個莫測深淺的幫手呢?

但如今勢成騎虎,當著許多部眾鏢師,無論如何,他也拉不下臉皮來,像適才一般軟聲相求。

其實,即便能拉得下,笑面跛丐等三人,已受了他一次欺騙,如何能再受第二次?

無奈之下,於三飛說不得只好硬起頭皮來,混充好漢,立即胸膛一挺,「嘩啦啦」抖動心中銀連環,聲色俱厲的喝道:「老跛子,當年你也是成名露臉的英雄人物,怎的老來卻這般沒出息,以多為勝,好、好、好,老夫雖然無能,卻是不懼,你們一齊上來吧!」

這一番言語,若是不明內情的人,當真會覺得他義正詞嚴,是個威武所不能屈的,響當當的英雄人物。

但聽在龍淵雲慧與笑面跛丐耳中,卻是一文不值,反而愈發鄙視其人!

笑面跛丐一聲厲笑,敞開如同鴨叫一般的破鑼啞嗓,叱道:「於三飛,你別不住往自己臉上貼金啦!原本若不讓你受盡『五鬼搜魂』抽筋剝皮之苦,痛苦半月而死,我就不叫笑面跛丐,但今老跛子特別慈悲,賜你個痛快,還不快快自絕!」

這最後一句,笑面跛丐以丹田真氣發出,響如晴空霹靂,一震之威,不由令於三飛,心膽俱寒,全身一簌,差一點連手中的銀連環也把握不住,脫手而去!

其實,這不僅眾盡俱知,笑面跛丐心狠手辣,言出如山,制治惡人,絲毫不留余地。

那所謂「五鬼搜魂」的手法,更是他獨具的截脈之術,往昔笑面跛丐,行走於大江南北,所至之處,凡罪大惡極之輩,撞上他的無不被制的哀號半月,筋縮皮剝,經脈寸斷,皮裂r血氣干枯而死!

歷此之故,黑道中人,不但畏之如虎,更且恨之入骨。

如今於三飛聽他提起,怎能不大吃一驚,周身一戰呢?

但如今大話說出,怎能食言而肥?江湖中有句俗話,即是所謂的「人死留名,豹死留皮」,若在無人得見的地方,耍耍滑頭,掉掉花槍,甚至打揖屈膝,叫喊爺,裝貓變豬都行。

可是當著四周隱藏的幾十名鏢頭鏢伙,叫他乖乖的聽從吩咐,橫刀自絕,可辦不到!

於三飛不由大為猶疑,正在不知所措,念頭亂轉,尚未想定一個萬全的主意時。

霍見那自稱千面書生之人,緩步移近,厲聲開言道:「於三飛,跛丐老前輩既不屑與你動手,而你又不肯自絕,待我千面書生,成全你吧!」

說著,已停在於三飛五尺之外!

一旁笑面跛丐不由得大為驚奇,何以這面慈心軟的娃兒,突然會動了殺人的念頭。

但雲慧卻曉得,淵弟弟對這於三飛真是恨到透頂了。

皆因這於三飛不僅殺害了老實無辜的王敬實,同時,更辜負了龍淵私心中一片慈悲心腸,擊碎了他的一直認為世上無不可勸化之人的美夢與理想,第一次讓他體會到世上詭詐的丑惡的一面。

因此,他恨,恨於三飛,同時也將恨以後的一切惡詐之人!

雲慧芳心里有一些快樂,她覺得淵弟弟已然真正的長在成人了。

同時,她也有點兒悲傷,有點兒怨恨,為什么上天偏要讓邪惡常存,染污了純真的心靈呢?

於三飛可不管這些,他一邊雖嘀咕著不知對方的深淺,另一方面,也有慶幸。

到底這名不見經傳的人物比笑面跛丐好對付些啊?

故此,他不動聲色,立按照武林動手過招的規矩,雙手執環,往懷內一抱道:「請亮刃!」

千面書生龍淵,雙目直盯著他,神態卻極安閑,腳不丁八,隨意站著,雙手自然垂著,也未作勢,應道:「不必!」

於三飛心中暗罵:「小子找死!」口頭上卻道:「有僭!」

字吐手出,銀連環振力一抖,「嗆啷啷」連聲暴響,雙臂一展,上步一式「烏雲蓋頂」,踏中宮,走洪門,徑尺的銀環,帶起「唰」聲銳風,直往龍淵的頭頂套去!

於三飛這一手三個銀環,每圈徑有尺半,內外皆是利刃,相鉚處各有暗口,抖直之時,各口相扣,立即挺直。用時不僅可點、可劈,更能鎮、套、扣、推,兼具刀、鉤、戟等數宗兵刃之長。

此際龍淵一見於三飛欺身而近,愣踏中宮,不由勃然變色,皆因,武林之中,對敵的常例,在未知對手的深淺之前,都是走奇門偏鋒試招。

這於三飛如此一反常例,若非自恃過甚,便是暗藏極其歹毒的招式。

龍淵本可一舉滅敵,只因他心中,深恨於三飛「老而無行」,立意要將他戲弄一番。

故此,他一見銀環迎頭套落,竟不理會,仍然安閑的背著雙手,生似根本不懂武功,被於三飛凌厲的招式驚呆了一般!

於三飛見狀,心中暗喜,暗忖:「這一下套到你小子脖子上,只要是大爺輕輕一推,還不叫你身首異處……」

想著,手上加勁,銀環落如墮星,堪堪高龍淵頭頂不及三寸。

霍然間,於三飛陡然覺得雙目一花,胸口腋下如遭蟲咬般,一痛一癢。

眼前人影霍失,銀環頓時落空。

於三飛這一驚非同小可,所幸他是個老江湖,雖驚不亂,竟乘那一式落空,身軀前沖之勢,腳尖用力一點,猛可里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