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部分(2 / 2)

殘血江湖 未知 6294 字 2021-02-13

雲慧「嗤」的一笑,又道:「是啊!不過,你總得過去瞧瞧,給她們擷下紅巾,請她們安寢呢!」

龍淵啞然的望著她,忽著一把摟住了她,親了她一下,說:「真的嗎?那么你的紅巾呢?」

雲慧佯嗔的盯他一眼,忍不住玉頰微紅,道「我,我自己擷啦!悶死人的……快走吧!我,我要換下這一身衣服呢……」

說著,已把他半推半拉的推出了門去。

龍淵經過她這一陣婉言解說,心頭的塊磊盡去他輕快的走入第二間,只見那房中,除了靜坐在床邊的新娘之外,尚有一個喜娘二名丫鬟,坐在火爐邊打著瞌睡!

此際被他的干「咳」驚醒,齊齊站了起來,忙著張羅。

龍淵上前替新娘擷下紅巾,一瞧卻正是笑面跛丐的徒兒王玫!

王玫抬眼微微一笑,卻迅即垂下頭去。

片刻時,喜娘捧上了兩盞酒,看著他們交杯吃下,這才讓龍淵告退!

龍淵依次進人三個新房,情形與這邊差不多,亦一般的未交一語!

片刻之後,他又回到了雲慧的新房之中,但見那雲慧,果然已脫去了大紅台服,換上了一身淡紅。

他迫不及待的一躍上前,摟抱住雲慧纖纖細腰,口中喃喃的叫著:「慧姐」,輕輕的將她抱到了床上。

雲慧失去了往日的英氣,她宛似小鳥依人的,依偎在龍淵的懷里!

同時,她也失去了往日的母性,她不但不能再照顧龍淵,相反的,卻覺得十分需要龍淵的保護!

龍淵也正好相反,他此時像一只勇不可擋的雄獅,攫住了一個柔弱的羔羊!

他為所欲為的,撥弄著自己的俘獲物,不時發出勝利的歡笑!

羔羊在雄獅的利爪饞唇之下,痛苦的呻吟著。她戰栗,卻不能掙扎,婉轉於雄獅的暴虐之下……

床邊的紅燭有知,為羔羊流下了滴滴同情之淚,爐中的火花有情,亦為之黯然失色……

晨j報唱,旭日浮上東方!

但!這一新房之中,卻仍然沉寂無聲,黔淡無光!

直到……又是一夜!龍淵被趕到第二個新房,那是屬於王玫的。

王玫,年方十六,才不過情竇初開!龍淵受教而來,極盡溫柔之能事。但,一夜過去,王玫卻仍然苦於行動!

第四十章(結局)壯志始得伸

第三夜,當屬唐氏慧珠。唐慧珠宿志得償,而個郎竟又是這般的英俊風流,不能不令她心滿意足!

故此,她對於夫婿異常的溫柔與殷勤,其態度與表情,直此是面對王公大臣一般的恭敬!

人都是喜歡高帽子的。龍淵雖非俗凡可比,但終是有感慧珠之誠,而消除了對她的芥蒂!

於是,不用說,又是好事成雙,如魚得水,雙人攜手並肩,共尋了陽台好夢……

於是,龍淵他而今而後,前呼後擁,左抱右摟的,陷在了脂粉陣里,直到……

岳陽,即湖南巴陵縣,屆武陵道,駐岳陽軍!

地當d庭湖入江之口,為湖南全省之門戶!

城西邊上,有天下馳名的岳陽樓,下瞰d庭煙波,風景絕勝一時,為唐代張說,守此時所築,宋、滕子京重修,歷代s人墨客,多在此留有筆跡!

是五月五日端午節日!

d庭湖上,游人畫航如織!

其時辰末,岳陽樓邊,d庭湖上,停靠著一艘極大的畫舫!

這艘畫舫紅漆所油,極其醒目,雙桅高有數丈,其中主桅上,懸著一面錦旗!

錦旗迎風招展,獵獵有聲,只見那上面滾著閃閃放光的金龍,正中央尚有一個龍字!

這船是新近在岳陽開設了茶棧與珠寶店的大主東的。這位大主東,姓龍名淵,長得是人間少有,地上無雙的人間的極品!

尤其是手面闊,和易近人,無論是官商、粗人,或是武林的朋友,無不一體接納,予人一可敬可親之感!

故此,他本人雖則是文質彬彬,不通武功,但由於生性任俠慷慨,卻頗得一般武林人的愛護,這還不算,更可慕他並娶了五位美貌如花的妻子,其中最知名的,乃是天下奇人之一的武夷婆婆的孫女!

武夷婆婆馳譽江湖已數十年,但向來很少出面走動。但此際卻伴同了孫女孫婿,出外經商!

故而,一路行來,一干的毛賊水寇,都不由退避三舍,不敢去動龍家公子。

今日,聞說龍家這艘船,被千面夫人借了來,專為一會天下七大門派的掌門之用!

因而,天剛破曉,岳陽樓的四周,已然布下了數名健漢,專司接迎之責!

此際,船上已來的,有主人千面夫人,與千面書生,還有笑面跛丐,武夷婆婆祖孫,陪同了少林掌門聖愚大師,率同著門下兩護法,聖水與聖金兩位大師!

片刻之後,跳板上來了三位像貌清奇的全真道人,後面則跟著兩個垂頭喪氣的全真!

艙邊的仆人,傳話進去,艙中的主人,頓時迎了出來。

雙方在船面之上站定,年約四旬的千面夫人襝衽為禮,聲音中略帶蒼老的,道:「賤妾千面夫人,恭迎諸位道長大駕?」

她的旁邊,分左右站定兩人,左面的正是笑面跛丐,右邊的卻是個五旬上下的文弱秀士!

笑面跛丐仰天打了個哈哈,道:「老跛子躬逢今日之會,實乃三生有幸,來,來,來,待我老花子,與諸位引見引見!」

說著,一指對面正中的道人,道:「這位正是武當掌門人,空靈子……」

千面夫人藍眸閃光,只見這位空靈子,道冠鶴氅。仙骨清奇,一股正氣,不怒而威,而左鬢眼角邊,卻有一顆黑痣!顯得有一股煞氣!

她覺得空靈子當真是有道之士,不願失儀,又自檢襖行了一禮!

武當空靈子目閃神光,哈哈一笑,道:「貧道專為請罪而來,夫人不必多禮。」

說著,一指右手的道人,道:「這位道兄,乃華山掌門人,道號天機……」

又一指左手道人,繼道:「這位道兄,掌門茅山,道號逍遙真人…………」

千面夫人一一與他們見禮,同時又介紹旁邊的千面書生,與他們相見。

三位掌門人,對千面夫人,千面書生在金陵所作所為,皆有個耳聞,而今見面,瞧見那千面書生,雖則是像貌清奇,卻有點弱不禁風的樣子,不像個會家子。

但俗雲,人不可貌像,三位掌門人,地位崇高,修行有素,自也不肯失儀!

故此,雙方仍然是行禮入儀,始才迎進艙廳!而後面兩者全真則垂頭喪氣的站在了艙外。

廳中落座的少林方丈,武夷婆婆等人,自然也免不了一番寒暄客套,還未落座,便又有人上了這艘大船!

這一次來的,也是個道人,看生像長須垂腹,體軀高大,年約七旬,卻不見半根白發,正是那崆峒掌門,五柳真人,在他的身後,尚跟著一個勁裝少年,千面夫人識得他,正是金陵栽贓的王珩。

五柳真人此來,似乎是抱了一肚子怒氣,他大剌剌的舉步入艙,對於主人竟然是傲不為禮。

千面夫人心中暗怒,但由於少林的聖愚已答應出面,便暫時隱忍不發,悶在了心里。

一會兒,衡山派掌門浮塵子,率領著浮土子浮風子,施然而來,浮塵子謙和有禮,大有長者之風,但浮土浮風兩人,卻凶狠的沉著臉,直瞧著千面夫人。

他們這一干掌門人,都是熟人,但十幾年久別,在此重新見面,自然不免相互的寒暄。

如今六位掌門都到齊了,所差的只有點蒼的謝家。

千面夫人心中怦怦作跳,一時分不出什么滋味,她似乎覺得眼前這些人,都是仇人,都該一一殺死。另一方面望見他們一個個溫言藹笑,都已年過六旬,又不禁有些可憐他們!

因為,人到了這般年紀,再讓他活,也活不過一甲子了,如今他等已然悔過,又何必再下絕手,致之於死地呢。

崆峒五柳真人,初進艙房,見了武夷婆婆,因鎮於她的威名,氣焰稍煞,但片刻之後,目見她老是合著眼,不理不睬的坐在那里,不由得氣焰又熾。

此際他見點蒼謝家,至今未至,不由有點不耐,濃眉一皺,目光奇閃,揚聲道:「諸位道兄,謝家至今未見一人出面,大是不會來了,貧道以為,不必再等,就請聖愚大師作主,做一了斷如何。」

聖愚大師朗聲高宣佛號,電目一睜,在眾位掌門人面上,一一掃視,尚未開口,卻見艙外飛快的闖進來一位,年約三旬的勁裝大漢。

這大漢背括長劍,一臉悲憤之色,他進艙之後,雙手一拱,作了個羅圈揖,道:「在下點蒼弟子,飛星劍謝家騮,本陪侍掌門人來此履約,不料在下流遇著一自稱虎雄的少年,一言不合,那虎雄竟而暗下毒手,將鄙掌門人擊斃江中……」

說到此處,已然語不成聲了。

在座諸人,一聽這謝家騮提起「虎雄」之名,不由都是一震。

皆因,虎雄乃華山天機真人的俗家弟子,出道江湖,未及兩載,已然薄有了名聲。一年前,巢湖白石山上,奪蛟之會,虎雄更曾大出風頭,因是之故,名聲更是不脛而走。

如今,鎖沉一載,又忽的在長江之中出現,殺卻了點蒼掌門,點蒼劍客謝家驊,乃是謝家少一輩傑出之人物,至今也不過四旬出頭,便自奪獲掌門的重任,其功力可想而知,而今虎雄從一個華山俗家弟子的身份,將之擊斃,其功力之雄厚,豈非列是驚人。

千面夫人,千面書生與風蘭等,對虎雄甚是了解,此際驟聞他在此出現,不由亦十分詫異。

尤其是化裝掩去了本來面目的龍淵,因當年虎雄誤食「紫金蛟腦」功力雖則驟增,卻也惡根未除,須要化二年的靜坐之功,以三昧真火將之煉化。

如今,時間末至,虎雄竟然在期前出現,則不由令他大費猜疑。

皆因,這一年之中,可能虎雄得有奇遇,已將那惡根加速煉化。但另一個可能,則是他已為惡根所制,改變了性情。

若是前者固然可喜,便若是後者,則前途便不能樂觀了。

他這種思想,在心中電閃而過,在座的掌門人,一聽了謝家騮一番稟報,一震之後,皆不由向那華山掌門天機真人身上望去。

天機真人雙眉一皺,緩緩的道:「謝少俠先請節哀順便,至於所言之虎雄,若果是貧道孽徒,則一等此間事了,貧道必擒縛送往點蒼謝罪,以慰謝掌門人在天之靈,如何?」

說罷,星眸中閃閃放光,游目四顧,瞥見眾人一臉不解之色,微一停頓沉吟,又道:「小徒虎雄兩年以前下山,便未再回師門,一年前,他在巢湖出現,曾有鄙門下弟子瞧見,但自那次以後,則不但鄙門未得獲他的消息,便是江湖之中的友好,都說沒有見到他。」

他頓了一頓,見諸人疑色稍去,又道:「這一次謝少俠驟然說出小徒之名,又作下這等卑鄙的行為,貧道非敢不信,實因小徒失蹤年余,一切事跡,實有從詳考證之必要,但不知諸位道兄以為然否?」

聖愚大師為此會的半個主人,一聽這話,再不能推托不理,立即高聲朗宣一聲佛號,道:「天機道友之言有理,謝少俠暫請節哀為是。」

至此,一瞥千面夫人,又道:「此間七門均有人在此,夫人之事,正好做一了斷如何?」

千面夫人目現千面書生,見他頷首示意,先請謝家騮一旁坐下,而後緩緩的站起身來,聲中略帶沙啞的道:「此處游人如熾,官府耳目眾多,為免驚世駭俗,可否將此舟暫時移往湖心?」

聖愚大師望望眾人,正待開言,五柳道人朗聲一笑,濃眉一軒,道:「好極!好極!水域廣寬,飛渡不易,正是那地獄之門,不過,我輩即有膽履此約會,即便是刀山劍林,也要一游呢?」

千面夫人面色一寒,笑面跛丐卻霍地露出了笑容,只是,他們都沒有發作,千面夫人,卻遁身擊掌通知船夫,啟錠開航。

船緩緩的盪開了,片刻之後,已來到了一片煙波浩瀚的水域之上。

艙中千面夫人,已然又開了口,她道:「賤妾幼蒙天下第一劍孤獨客收養,恩比天高,不意賤妾之恩師,因性情高傲剛直之故,竟被諸位誤為j人,群起而攻,令賤妾恩師,重創而斃。賤妾見恩師死得凄慘,立誓報雪師仇,那知步入江湖以來,所見所聞,除少數主謀外,在座諸位長者,竟多半由受愚之故。因此,少林聖愚大師,既然相許,定今日邀請諸位長者來此,向賤妾做一交待……」

艙中諸人,除了武夷婆婆,仍然是垂眉合目,狀如入定之外,均注視著千面夫人,聽她說話……

少林寺主持聖愚大師,一臉慈藹庄嚴之色,狀頗嘉許,此際不待千面夫人,再往下說,頓時宣著佛號,道:「夫人雖屬方外之人,但卻有一付菩薩心腸,實在令人感動,鄙門二十余年前,參於勞山觀日崖一幕,老衲歸來不久,便自省悟,立即發下號令,凡我少林弟子,均皆潛蹤隱跡,閉門思過。如今轉瞬二十幾易寒暑。夫人幸臨鄙寺,明以教正,老衲恍悟之余,決心邀請諸位道兄,共同做個交代……」

說至此,他忽然嘆了口氣,又道:「鄙門禍首玄法,已於年前作古,另外聖土師弟,早年已捐軀觀日崖頂,至於聖火師弟,近中亦死於其弟毒叟王大有處。想我少林一脈,歷代祖師,兢兢業業,銳力經營,卻不料傳在老衲手中,竟連番遭遇大變,此實乃老衲識人不明,領導無方之過故,此在來此之前,已然留下遺言,而老衲本身,願以待罪之身,聽憑夫人之處置。」

這一番話,可以說坦白之極,完全沒有替少林或他的本身留一點面子。

故此,不僅在座的各派掌門人,大為詫異。便是千面夫人,千面書生,笑面跛丐,武夷婆婆風蘭等人,也覺得意外。

千面書生一挺而起,首次開言,朗聲道:「大師開誠布公,已然令人欽佩不已,至於說到待罪之身,則未免言重了,試想貴派門下,敗類已除,正是重鎮聲威之時,大師怎可輕言過謙呢?故此,區區以為,貴門元凶既除,當年之仇,就此一筆勾消如何?」

他最後一句,問的是雙方的當事人。

千面夫人緩緩點頭,聖愚大師卻連連低宣佛號,合十喃喃不已。

一旁諸位掌們人,多半是一臉欽敬之色,但只有那崆峒的五柳道人,與站在他身後的於珩,面帶不屑之容。

武當掌門人空靈子,此際站起身來,朗聲道;「鄙門不幸。亦出了兩名孽徒,貧道卻一真蒙在了鼓里,半年前接得聖愚大師傳柬,知悉往事真象,既悔且慚,今特地將兩名孽徒,攜來此地,當面正以家規,以謝往日不察之罪。」

說到此處,他忽的雙眉一軒,面對艙門,叱道:「飛雲,馳月,還不進來……」

原先跟他上船,卻一直立在艙外的兩名全真,應聲推門而入,「撲通」一聲,跪在了中央,叩頭齊聲道:「弟子在……」

武當派掌門人空靈於,此際一臉堅毅之色,厲聲叱問道:「飛雲,馳月,本門欺師滅祖,暗自為非作歹,該當何罪?」

跪著的無名道人,垂頭聲道:「罪該自盡。」

空靈子雙睛一眨,又道:「你等還活著做什?還不……」

飛雲,馳月這時間忽然抬起頭來,一齊望了空靈子一眼,聲中帶沙啞的叫聲:「師父,弟子去了。」

雙雙猛揮右掌,但聞得「怦」的一聲,竟真個擊在自己的天靈蓋上,腦漿四溢,倒地而死。

這一著,更為驚人,風蘭,千面夫人,都不由面呈驚容,扭頭不敢去看。

便是那千面書生,亦為之神色大變。

聖愚大師口宣佛號,又自閉起了雙目,喃喃誦佛。

空靈子神色一變,一臉的既悲且痛之狀,怔了片刻,方才開口,道:「夫人,你……」

千面夫人趕急立起身來,襝衽為禮,搶先道:「道長深明大義,賤妾感銘五內,其他的話都不必說了。」

空靈子舉袖抹了抹眼角,長揖道:「貧道敬謝夫人高義。此間似已無貧道之事,請准貧道先行告退如何?」

千面書生與千面夫人等,聞言全都站了起來。

空靈子一見他們都無異議,疾步上前,俯身抓起了兩個死屍,一掠出艙,口中打個胡哨,立即有一艘小船如飛而來。

空靈子不等小船靠近,長身一掠,人似灰鶴掠空,飛躍起三丈多高,輕飄飄的,帶著那兩個屍體,落在了小船船首。

千面書生,千面夫人,已然出了艙門,見狀恭身相送。空靈子對他們打了個招呼,便立即著命打漿的兩名道人,鼓漿破浪,飛快的向岸上劃去。

艙中五柳道人,本來是有為而來,此際見兩支大派的掌門人,都不惜自貶身價,當眾認錯,生怕其他人也學此榜樣,使得他孤掌難鳴。

故此,他乘千面夫人起身送客之頃,突然仰天哈哈大笑了起來。

艙中諸人都在詫異中瞧著他半晌,等千面夫人等重新落座,方始笑聲一咽,朗聲道:「可笑啊!可笑……」

千面夫人本不慣他那股傲然之色,此際見他如此,面色一沉,道:「可笑什么?盼道長明言教正。」

五柳道人神色霍的轉厲,道:「可笑在位諸位,枉自在江湖之中,位高職尊,各領一方英傑,不但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妖女,三言兩句嚇倒,自認過失。更且忘了江湖之上,素行的現距,這豈不可笑之致。」

笑面跛丐笑面上頰,厲聲道:「五柳道人,你……」

千面書生見在座的五位掌門人,神色似變了一變,心知他乃是有心搗蛋、故此,他立即揮手示意,止住笑面跛丐的怒言,而仍然和顏悅色的,問道:「道長此言何意?區區等願聞其詳。」

五柳道人揚聲,道:「這妖女自稱是孤獨劍客之徒,聲言代師復仇,本來是名正言順為江湖規矩所容之事,但事實上有誰見過她的武功,替她證明呢?再說孤獨客當年,嗜殺成性,慘害同道中人,乃是人盡皆知的事實,我輩替天行道,也正是義不容辭的責任,如今此女一出,諸位竟皆不戰而屈,不但有失武林人的顏面,甚且可以說,是替我輩俠義道丟盡了人。」

笑面跛丐,千面夫人,風蘭三人,聞言都面顯不憤之色,但皆被千面書生暗中止住。

五柳道人愈說愈得意,此際語氣一轉,又道:「實則此女今日表現出一付悲天憫人的樣子,處處禮讓,不肯過分入,當真是值得喝彩,但諸位可知道,此女在金陵之時,為了一些珠寶及一匕首,竟而夜入吾徒鏢局內院,連誅三十余人嗎?此事又怎么解釋呢?」

他頓了一頓,瞥見少林寺三位大師,都垂目誦經不已,而其他幾位掌門人,也顯出了疑惑之色,更加得意,語音一頓,又適:「即使此女,果真是孤獨客之徒,但似這等嗜殺貪財,草菅人命的手段,已不能容,各位又怎可坐視不理,反而在她的面前,俯首悔罪?」

他愈說聲調愈高,至此一轉,又遭:「何況在江湖之上,歷代祖傳著一個規矩,所謂『勝者為高』『敗者理屈』,故此,目下先拋開誰是誰非不說,各位可曾和她交過手,過過招嗎?」

五柳道人,這一問,問得別人啞口無言,他至此更加趾高氣揚,眉飛色舞的道:「沒有,我知道,在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