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不會……呃,不舒服……」她問得很含蓄,不好太明目張膽。
為了不讓「小兄弟」太委屈,他索性解開x道的一呻,喘息連連地握住她的手覆在他倏然漲大的突起物,讓她親身感受到他有多難受。
平常他可不會如此虧待自己,全是因為她才肯妥協。
「你有何好意見要提供嗎?我絕對不拒絕。」他一手探向她的前胸,不似任人擺布的模樣。
「你不能……自己解決嗎?你可以把毒出體外,用內功嘛!」討厭,它一直在變大。
說得多輕松。「我的好娘子,c葯不同於一般毒葯,它只針對你手中握的那玩意有……威脅性。」
她對於男女床第之間的情事尚在萌芽階段,所以他選擇不刺激的字眼表達。
她驕縱的揚起下巴。「敢綁架本小姐,就讓她們望梅止渴,嫉妒死她們。」
果真如了她的小心眼,斷斷續續傳來的交歡聲讓兩人的臉色變得十分精彩又豐富,一會兒青紅交加,一會兒氣憤咬牙。
嫉妒、憤怒、怨恨、傷心和一些不得滿足的低吟聲,表情扭擰又痛苦,恨不得加入他們。
不需要任何有形的刑罰,光是兩、三個時辰無法動彈,忍受非人的情欲折磨,那種感受仿佛在火刑場受刑,火就在腹下燃燒,拼命想跳高卻無力掙脫,硬生生地任由火焰慢慢地往上爬,終至全身。
人不義,天不佑,輪回使然。
今天是一個非常奇怪的日子,奇怪到八王爺府里的每一個人都要穿上等級衣料,笑容滿面地說:「哪里、哪里。」
鑼鼓喧天,笙樂不斷,滿布硝味,連皇上都派了大臣李沆前來送禮祝賀,迎門的賓客擠滿了八王爺府,宏偉的朱門幾乎被踩破半座門檻。
誰說門不當戶不對?人一多就踩平了!
一般高矮。
「我說白板呀!下回別沖太快,害人家來不及遮掩很缺德吶。」嗯!這張牌要怎么打呢?
「還說呢!要不是你在後面推我一把,我怎會撞倒一個沒穿衣服的活人偶。」真糗,嘴還正好嘟進大張的雙腿間。
「艷福喲!我就享不到。」有絲埋怨的洪中丟出一張大餅。
誰叫他腿短走不快人家,養眼的畫面都只能看第二眼,錯失很多的春光。
「享你的大頭鬼啦!有誰聽說過被女人的綉鞋砸到會腫個大包,我最倒楣了。」石統指指額上尚未消退的痕跡。
「香吧!三小姐的綉花鞋,百年難得一聞。」該聽哪只牌呢?
「是很香,如果她沒在里面裝只佛腳,我就帶回去供奉。」真狠,硬從斑駁的小佛像上扯下來塞入。
手法和她擲牌一般神准,手一揚正中他腦門。其實他冤得厲害,只看見古珩抽動的背脊而已,根本沒瞧見半根鳳羽。
「是你運氣,還有佛腳可抱,此局肯定贏錢。」
據說,這是一間新房,門口還張貼了特大的雙喜字,可是房間里卻傳出奇怪的對話聲,和賭徒絕不會錯認的搓牌聲。
更離奇是鳳冠就丟擲在桌子底下,四方城戰中有位貌美絕色的新嫁娘大聲一喝。
「胡了,大四喜加四暗杠,外加字一色,一共四十台,給銀子,給銀子,快快快……」
三道哀號聲頓起,就算賣給八王爺府當一輩子苦工也還不清,另一個c花的伸手拿分紅。
「三小姐,能不能手下留情,我債台高築了。」
「唉!我連老婆本都沒有了,三小姐,做人不要太狠心。」
「新娘子煞氣重,贏太多會折福,小的可以代勞,三小姐。」
你一句我一句的求饒聲此起彼落,而新娘子撩起喜袍一拍,霞帔上便掉下兩粒北海珍珠。
「統統給我閉嘴,今天我最大,誰敢多嘴就要他賭一夜。」哼!一群輸不起的蠢家伙。
「也包括我嗎?娘子。」
有些醉意的古珩倚在門邊,無法置信地看到在他的新房里有一張賭桌,和一群賭鬼。這是他的d房花燭夜,雖然提早度過了。
「嗨!相公,要來湊一腳嗎?」她揚揚手要輸得最慘的石統讓位。
他眼一瞪,房內的四道人影便識相地繞過他走出去,順手為兩人闔上門。
「你就不能稍微收斂一下賭性嗎?」古珩無奈的搖搖頭。
「手癢嘛!沒辦法。」她一句手癢就算交代過去了。
大伙兒都在外頭吃吃喝喝,她一個人獨守空閨多寂寞,不拉幾個來做伴怎么成!
何況賭技智囊團的成員都太懶散了,不找個時間切磋切磋,賭技肯定又退步了,她是在琢磨他們成器,免得出去丟她的臉。
「娘子,我不只手癢,心也很癢,早點上床……」他兩眼發亮地抱著她。
趙纓一笑的拍拍他的臉。「太好了,相公,瞧我為你准備了什么?」
喜被一掀——一個盅,一副骰子擺在正中央。
「噢!不——」
「所謂事不過三,我一定能贏你,咱們來賭一局吧!」她手腳並用的跳上床……等他。
古珩哀怨自己是最苦命的相公,新婚夜在床上搖……骰子!
「快一點,珩,賭贏了才能行房哦!」她挑逗地撩高裙擺,小露玉腿。
他呼吸一急的爬上床欲摸,胯下都硬了。
「不行喔!我是賭注,贏了,才是你的,有一整夜哦!」她拉下肩上衣一批。
「纓兒,你這是折磨我呀,可不可以留待明天再賭,我陪你玩一天。」他好言地商量著。聞言,她臉色變得凶惡的揪著他衣領。「今日事今日畢,你已經承諾太多明天……」
「嘎?」原來他已經沒有信用了。
「賭不賭?」
他無聲的一喟,再詐一次賭吧!「賭。」
「好,比大,你先。」每回她先都會輸。
好在那副骰子沒丟。
古珩假意拾起超床中央的骰子,但是手中一搖的骰子卻是灌了鉛的,自然三個十八點大。
然後又乘機換了來。
「才十八點,有什么了不起。」趙纓訕訕地說。
他正欲嘲笑一番,三顆骰子最大點數也不過十八,難道還能更多嗎?
可是他笑不出來。
通常三顆骰子重疊是靠技巧,若能有一顆角立骰面已經很神奇,而她……
必須說是神技。
只見三粒骰子都是角與角疊高成菱形,向天抵地都是角。
「哈!一顆骰子二十一點,三顆合起來六十三點,我贏了。」她高興得跳起來歡呼。
「怎……么可能……」他居然輸了。
趙纓興奮地推倒他。「我是一代賭後嘛!就算你出老千也贏不了我。」
「你知道我作假!」他驚訝地張大嘴。
「因為我是賭後。」她得意的宣言。
至於那一夜他們是否有個良夜春宵呢?但看古珩一臉神清氣爽地走出房門和人道午安,而趙家三小姐卻累得睡到傍晚才起床,應該……
聽說幾年後,大宋江山出現一對富可敵國的賭後千王,踏遍三川五岳,五湖四海賭遍天下無敵手,手下皆敗將。
因此,窮人變多了;國勢也日漸衰微。
賭,敗國呀!
全書完